却说陈斯远拿定心思,自清堂茅舍方向兜转过来,过得沁芳桥,方才要转过翠嶂,便见几个婆子呼呼喝喝四下避让,当即凤姐儿披头散发,手持一柄明晃晃钢刀四下劈斩,口中兀自喝道‘打打打、杀杀杀’。


    平儿急得在一旁掉眼泪,兀自催着一众婆子:“快将奶奶的钢刀夺了去……谁夺了去,重重有赏!”


    更有邢夫人被堵在当场,领着苗儿、条儿两个进退不得。


    那平儿猛然瞧见陈斯远,平儿顿时病急乱投医,嚷道:“远大爷,快救救我们奶奶!”


    平儿既怕凤姐儿伤人性命,更怕凤姐儿伤了自个儿性命。


    陈斯远来得正巧,凤姐儿劈砍一阵,气力将竭,刻下脚步虚浮,刀势缓慢。陈斯远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习练桩功半年,自是比那一干婆子灵快许多。


    当下陈斯远闷声不吭,趁着凤姐儿往丫鬟处劈砍,猫腰快步凑近。那凤姐儿闻听背后风声,扭头横刀便斩。


    陈斯远矮身避过,一步上前双手擒了凤姐儿持刀右手,身子不停推得凤姐儿踉跄两步栽倒在地。


    陈斯远冲势不止,自个儿也被凤姐儿身形绊得朝前扑去。他却死死攥着凤姐儿的手不松,直待身子砸在凤姐儿身前。那凤姐儿吃疼,惊呼一声倒地撒了手。陈斯远方才夺了钢刀,不待其丢下,那凤姐儿竟张口咬来!


    陈斯远避无可避,半截肩头带脖颈,顿时被凤姐儿咬了去!


    “嘶——”‘铛啷啷’


    陈斯远倒吸一口凉气,远远将钢刀丢开,这才探手去捂凤姐儿口鼻。此时围拢的一众婆子呼喝着扑上来,七手八脚好一番摆弄,这才将凤姐儿拿住。


    那凤姐儿虽力竭却不肯消停,只咒骂道:“恶贼,我杀了你,杀了你啊!”


    陈斯远这会子才爬起来,只觉肩头、脖颈一胀一胀的疼痛难忍,不禁龇牙咧嘴倒吸凉气。那一旁的邢夫人看在眼里,顿时心疼得红了眼圈儿。


    好歹存了些神志,知道自个儿这会子不好上前,便与两个丫鬟道:“诶唷,哥儿被咬了,你们两个快给哥儿瞧瞧去!”


    苗儿、条儿两个应下,赶忙上前来瞧。


    苗儿询问咬在了哪儿,条儿径直将陈斯远衣裳略略扯开,便见小半肩头连同脖颈咬出两排红丝丝牙印,两边犬齿位置更是出了血!


    条儿唬得嚷道:“哥儿出血啦!”


    “啊?”邢夫人闻声哪里还忍得住?两步凑上前来,扯了帕子便要捂住伤口,口中兀自道:“这,这怎么说的?太医呢?快寻了太医来!”


    陈斯远生怕邢夫人一时不忍露出行迹来,赶忙抬手推开帕子,面上笑道:“姨妈莫慌,不过破了皮出点血,不当什么事儿。这会子府中乱成一锅粥,太医怕是忙得脚不沾地,我这点小伤暂且不用理会。”


    邢夫人蹙眉嚷道:“都出血了,哪儿就不用理会了?条儿,去寻太医来!”


    条儿应声起身便跑。陈斯远扯了苗儿的手起得身来,笑着与邢夫人道:“姨妈快去瞧瞧宝玉,我这边厢都好说。”


    邢夫人蹙眉叹息一声,情知此时不好耽搁,便深深瞧了陈斯远一眼,这才往怡红院而去。


    苗儿这会子同样红了眼圈儿,带着哭腔道:“偏哥儿逞能,那么些婆子都制不住二奶奶,平儿撺掇,哥儿便扑了出去。亏得只是挨了咬,那刀剑无眼的,若是挨上一下可怎生是好?”


    陈斯远笑道:“若无把握,我又岂会逞能?快别哭了,让人瞧见了多不好。”


    苗儿见其嬉笑不当回事儿,心疼之余也长叹一口气。俄尔,又有条儿气喘吁吁跑了回来,道:“前头管事儿说太医都往怡红院去了——”


    陈斯远思量着道:“你往清堂茅舍走一趟,问红玉讨一方沸水煮过晾干了的纱布……嗯——”陈斯远说不下去了。这才三月天,沸水煮过再晾干,只怕伤口早结痂了。因是转而便道:“干脆寻了烈酒浸泡一番便拿来吧。”


    苗儿应下,紧忙往清堂茅舍而去。陈斯远又与条儿往怡红院行去,谁知才走几步便撞见自大观园正门而来的尤氏,身边还领了丫鬟银蝶。


    为免伤口粘连,这会子陈斯远领口敞开,露出小半肩头。那伤口沁出血迹来,早将衣领染红。


    尤氏起先还纳罕不已,待凑近了一瞧,顿时唬得变了脸色。


    “这……远兄弟这是怎么弄的?”


    陈斯远待尤氏只是寻常,或许心下只当其是欲求不满的邻家妇人,可尤氏心下待陈斯远却别有情谊。


    大抵是应了张作家那句,女人那处通着心下。陈斯远年轻力壮,又惯会琢磨女子心思,这床笫之间自然比那只顾着自个儿享受的贾珍强了百套!


    这头一回且不说,往后这几回,哪一回不是兴尽才归?有时尤氏自个儿都闹不清楚,她到底是为了求子,还是贪图那一晌的欢愉了。


    陈斯远笑着解释了一番。


    尤氏闻言顿时眉头紧蹙,那邢夫人好歹还能打着照顾侄儿的名义关切一番,尤氏却是连邢夫人都不如,因是即便心下关切得紧,也只道:“这般血刺呼啦的可不好,快快寻了太医缠裹了。”


    条儿便道:“太医都在怡红院呢,我们正要去。”


    当下再不多言,一行人等急匆匆往怡红院而去。


    须臾到得内中,那周瑞家的正忙前忙后,因正房并不宽敞,是以贾芹、贾萍、贾蓉、贾琏等俱都在院儿中商议对策。


    众人见陈斯远脖颈上满是血迹,顿时唬了一跳,连忙过问。便有条儿说了缘由,那贾琏怔了怔,道:“凤姐儿也发了癔症?这,这这——”


    当下也不多说,四下一拱手,拔脚便往自家而去。


    周瑞家的赶忙唤了太医来,陈斯远眼见来的是胡太医,顿时再不敢让其医治——这位庸医最喜下猛药。原本只是咬伤,过会子便能结痂,说不得再有几日就好了,谁知这人治过后还能不能好?


    陈斯远推诿一番,又有张太医来查看,只道:“不过破了皮,咬得并不深,须得寻了纱布仔细缠裹了,待过几日也就好了。”


    那胡太医惯会捧高踩低,情知陈斯远是个财主,顿时赔笑道:“远大爷用了鄙人的伤药,包管三五日便能痊愈,绝不留疤痕!”


    陈斯远信不着胡庸医,只冷着脸推拒了,又过问内中情形。


    一提宝玉,两位太医俱都蹙眉思量,须臾,一个说东,一个说西,全然束手无策。那胡太医更说须得寻了僧道之流给瞧瞧。


    少一时,又有平儿红了眼圈儿来请太医给凤姐儿诊治。这边厢便留了张太医一个,胡太医、王太医急急往凤姐儿院而去。


    待两位太医随着丰儿去了,平儿这才扭身看向陈斯远,一言不发竟噗通一声跪下来便要磕头。


    陈斯远唬得赶忙上前搀扶:“平姑娘这是做什么?”


    平儿拜不下去,只抽泣道:“多谢远大爷救下了我们奶奶……若不是远大爷,我们奶奶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我也活不下去了!”


    正值忙乱之际,因是陈斯远只略略劝说了两句,那平儿便顺势起身,道一声恼,紧忙又擦了眼圈儿往凤姐儿院儿回转。


    陈斯远心下暗忖,平儿本就是凤姐儿的陪房大丫鬟,自是与凤姐儿命运绑在了一处。若凤姐儿去了,难保贾琏来日不会娶新奶奶进门。


    都道新人娶进门、旧人丢过墙,到时她这前奶奶的通房大丫鬟只怕便成了新奶奶的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可不就活不了?


    平儿才走,外间杂乱脚步声渐近,却是二姑娘迎春、三姑娘探春、四姑娘惜春、邢岫烟、黛玉、宝钗、薛姨妈一并来了。


    出了这等大事儿,众人得了信儿自是要来怡红院来瞧宝玉。谁知甫一入得内中,便见陈斯远脖颈满是血迹,半边领子更是染红了!


    此等情形落在众人眼中,俱都是一惊。二姑娘迎春掩口惊呼出声儿,两个小的紧忙凑过来问道:“远大哥怎么伤了?”


    那薛姨妈、宝钗母女更是心下一揪,薛姨妈好歹还能上前关切一番,宝姐姐当着薛姨妈的面强忍着心疼,只凑在近前眼巴巴看着陈斯远。


    黛玉却无这等顾忌,当下吩咐了紫鹃速速回潇湘馆取了金疮药来。


    条儿又与众人解释了一番,陈斯远便微笑道:“妹妹无需忧心,这点小伤没什么,这会子都不怎么流血了。”


    黛玉蹙眉道:“若只是寻常破了皮也就罢了,此番伤在脖颈,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远大哥素知君子不立危墙,而今怎么忘了这个道理?”


    陈斯远琢磨着到底是黛玉一番心意,话都这般说了,实在推拒不得,便笑着应下:“那就多谢妹妹了。”


    黛玉叹息着摇摇头,扭身催着紫鹃快去。


    此时宝钗反应过来,咬着下唇再也顾不得其他,寻了一方素净帕子递过来:“你快擦一擦。”


    陈斯远与其对视一眼,示意其安心,接了帕子只敢往脖颈周遭擦拭,却不敢触碰伤口。


    本是来瞧宝玉,这会子却因着陈斯远伤了,一众姑娘并薛姨妈围着陈斯远关切了好半晌,这才不得不往内中去瞧宝玉。


    过得半晌,苗儿与香菱、红玉、五儿、芸香一道儿来寻,紫鹃也取了金疮药来。眼见陈斯远伤得这般模样,五儿、香菱纷纷心疼得掉了眼泪,红玉也红了眼圈儿,一边仔细为陈斯远擦拭伤口,一边数落道:“园子里那么多人,怎么就要大爷自个儿逞能?婆子不顶事,不会寻了小厮来?”


    陈斯远笑道:“事急从权,哪里想的了那么多?”


    香菱也道:“大爷便是不为自个儿着想,也想想我们……若大爷有个好歹,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此言一出,连红玉也哭出声儿来。紫鹃在一旁瞧着,眼见红玉浑身哆嗦不顶事了,赶忙接了金疮药来为陈斯远涂抹。


    那纱布半干不干,其上又浸泡了烈酒,落在伤口上自是煞得慌。其后涂抹了金疮药,伤处反倒一阵阵清凉。


    因院儿中人越聚越多,陈斯远便只留了香菱在身边儿,打发红玉、五儿与芸香先行回了清堂茅舍。


    此时贾赦、贾政、贾珍自内中出来,开门之际隐约听得贾母与王夫人哭喊着‘儿啊’‘宝玉啊’,又有女眷劝慰之声。


    大老爷与老爷一出来,贾芹、贾萍、贾蓉赶忙围拢上去。


    贾赦一时不曾瞧见陈斯远,只道:“三位太医各有说辞,怕是药石无医……我看不如请了端公送祟。”


    贾芹就道:“晚辈识得一神婆,最是灵验,不若请了来为宝二叔驱邪。”


    贾蓉却道:“那劳什子的神婆,又哪里比得过玉皇阁张真人?我看不如去请了张真人来。”


    贾政闻言愈发闹心,只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又抬眼问贾萍:“凤姐儿那边厢如何了?”


    贾蓉等据实以告,惹得贾政好一阵心烦意乱,只叹息道:“多事之秋……无妄之灾啊!”


    此时贾赦方才瞧见裹了伤的陈斯远,唬得一怔,赶忙问道:“远哥儿这是怎么了?”


    陈斯远少不得上前解释了一番。待说罢,贾政顿时感念不已,道:“亏得远哥儿啊,不然若是伤了人性命就糟了。”


    贾赦附和两声儿,瞥向陈斯远的目光却隐隐有责怪之意?


    陈斯远一琢磨便明白了大老爷的心思,那意思救凤姐儿作甚?由着她自个儿死了才好!


    早年凤姐儿管家,一直唯贾母马首是瞻,大老爷贾赦管得了亲儿子贾琏,却管不了儿媳妇凤姐儿,心下又怎会不怨恨?只怕早存了盼着凤姐儿早死,好娶一房听话儿媳妇的心思。


    陈斯远想明此节,顿时扮做心下莫名,纳罕着瞧了贾赦几眼。这等阴私事儿不好宣之于口,贾赦一时间也拿装糊涂的陈斯远没了法子,便干脆不去看他。


    贾政便道:“远哥儿先回去养伤,你们也都散了,大哥,咱们快去瞧瞧琏哥儿媳妇。”


    贾赦应下,于是一干人等乌泱泱出了怡红院,又往凤姐儿院儿而去。


    香菱愁苦着一张脸扶着陈斯远回转,陈斯远心下暗忖,可惜不得时机与袭人搭话儿……不然倒是能探查一番宝玉情形。待缓过神来才觉自个儿一直被香菱搀扶着,顿时哭笑不得道:“我只是伤了脖颈,哪里就要人扶了?”


    香菱眉头紧蹙,委屈巴巴地看着陈斯远也不言语。瞧那意思,是怕她一撒手陈斯远就没了?


    陈斯远心下熨帖,又朝着香菱笑了笑,抚慰道:“安心就是了,没听太医说嘛,过几日就好了。”


    “嗯。”香菱应下。


    主仆两个才转上沁芳桥,遥遥便有一男子自东面侧殿奔来。瞧见陈斯远,更是遥遥举手叫了一声儿‘远叔’。


    陈斯远定睛观量,这才发觉来者乃是贾芸,当下停步等候。过得须臾,贾芸气喘吁吁奔到近前,又郑重一拱手,喘息着愕然道:“远叔怎么伤了?”


    陈斯远哭笑不得道:“快别提了……”略略将方才情形说了一番,又说自个儿并不要紧,那贾芸方才舒展眉头。


    随即说道:“方才有亲戚告知说是宝玉不好啦,我赶忙过来看望。”


    陈斯远搭眼观量一眼,见其穿得乃是锦袍,便知贾芸这些时日过得顺遂。于是笑吟吟道:“你不必管我,快去看看宝玉、二嫂子吧。”


    贾芸拱手应下,只道过会子来瞧陈斯远,这才拔脚快步而去。


    陈斯远回返清堂茅舍,红玉、五儿等早已翘首以盼。见其归来,自是好一番关切,真真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错非如厕不能替代,只怕连此事几个姑娘都代其做了。


    陈斯远哭笑不得之余,自是心安理得享受起了姑娘们的温香软玉。待好半晌方才得空寻了小丫鬟芸香来,低声吩咐道:“你往新宅走一趟,与三姐儿说,命其打发人往三圣庵去盯着马道婆,看看其可有异动。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可惊动了那马道婆。”


    芸香心下不解,见陈斯远面上凝重,立时便知此事要紧,赶忙拍着小胸脯道:“大爷放心,此事我定办妥当啦!”


    芸香扭身急急而去,这边厢暂且不提。


    却说凤姐儿、宝玉二人发了癔症,贾赦、贾政兄弟二人寻了三位太医过问,又是各执一词,一时竟拿不出个妥当方子来。贾赦气得破口大骂,贾芹、贾萍、贾蓉纷纷献策。


    贾赦只道死马当活马医医,便吩咐三人各行其是。于是乎贾芹请了符水来,贾萍荐了僧道,贾蓉干脆急吼吼将张真人请了来。也有贾政不信外邪之事,干脆命手下清客相公延请京内名医过来诊治。


    谁知这日喂过符水,请张真人做过法,又有太医院御医切了脉,竟俱都束手无策!宝玉与凤姐儿二人愈发胡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浑身火炭一般,口内无般不说。


    到得下晌,王舅母告辞而去。贾赦、贾政兄弟俩生怕贾母哭坏了身子骨,连番劝慰却无果,又想着叔嫂二人分隔两地,太医照料起来颇为不便,便商议着干脆先行将这二人一并挪去了王夫人房里。


    待晚饭过后,先是邢岫烟,跟着黛玉、三春、宝钗,继而又有邢夫人、薛姨妈等纷纷来看望陈斯远。


    因着人多嘴杂,陈斯远反倒不得与几位可心的姊妹说些私密话儿。


    待送过众人,红玉、香菱等见陈斯远果然无事,他这才得了自在。依稀记得好似赵姨娘勾连马道婆,往宝玉、凤姐儿枕头下塞了鬼画符,陈斯远便往园子里游逛以寻机会。


    说来也巧,这会子叔嫂两个方才挪去王夫人正房里,大丫鬟袭人一直陪着干哭,这会子因要取宝玉常用物件儿,便红着眼圈儿往怡红院来取。


    陈斯远正在假山左近踱步而行,瞥见袭人来了,顿时眼前一亮。


    因远处有婆子行走,陈斯远不便招呼,只轻咳一声儿,引得袭人抬眼观量。


    袭人见是陈斯远,又见其眼神古怪,顿时心下一惊!待到得近前,袭人敛衽一福,随即道:“远大爷……宝玉如今不好啦,你若是想……不如多等几日。”


    这都什么跟什么?


    陈斯远蹙眉道:“与那无干,宝玉与二嫂子这癔症来得蹊跷,你往宝玉房里仔细搜检一番,若寻了物件儿赶快送来给我。”


    袭人纳罕抬眼瞧了陈斯远一眼,咬着下唇应下,便往怡红院而去。


    不提陈斯远留在原地等候,却说袭人进得内中,与留守的麝月计较一番,便自个儿进了西梢间卧房里拾掇被褥。


    陈斯远的吩咐,袭人不敢不听。便趁着秋纹往外搬被褥,紧忙四下搜检起来。谁知搜检半晌也不曾寻见什么,袭人只道陈斯远多心了,便打发秋纹先行将被褥等物什捧了去,自个儿稍稍等了片刻,方才起身离了怡红院。


    上得甬道,袭人四下观量,偏生不见陈斯远行迹。心下正暗忖莫非远大爷回去了?忽而听得轻咳声,扭头便见陈斯远自树后行了出来。


    袭人眼见左近无人,紧忙上前见礼。


    陈斯远便问:“可曾寻到物件儿了?”


    “没有。”袭人摇头。


    “嗯?”陈斯远盯着袭人,见其神色不似作伪,便道:“枕头里、枕头下也搜了?”


    袭人低声道:“都仔细摸索过了,什么都没……是了!”袭人忽而恍然,道:“那枕头不知为何裂开个口子!”


    没有?不可能啊。


    陈斯远蹙眉思量须臾,又问:“今日都谁进怡红院正房里了?”


    袭人记性好,赶忙屈指点算了一番。除去怡红院的丫鬟,一众姑娘,便只有凤姐儿、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尤氏、赵姨娘——


    听闻赵姨娘也进了房里,陈斯远顿时眉头深锁。心下暗忖,莫非是赵姨娘偷偷将符咒拿了回去?


    这话不好问袭人,这女子虽心术不正,却是个聪慧的,只怕一点就透。到时闹出是非来,说不得便要牵连了三妹妹探春。


    陈斯远只想弄清楚马道婆到底有没有隔空施法的本事,图的是修仙,又不是伸张正义,且原文里后续叔嫂两个也转危为安,既如此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远大爷?”


    “嗯——”陈斯远回神儿,道:“罢了,许是我多心了。”


    袭人便屈身一福,与陈斯远别过。她走到假山跟前禁不住扭头观量一眼,便见陈斯远依旧在原地负手踱步思量着。


    袭人心下暗忖,莫非是远大爷给宝玉下了咒不成?转念便觉此事荒谬。远大爷好好儿的,何必给宝玉下咒?


    总得图点什么吧?为了争抢宝姑娘?笑话!只怕这二人早有私情,太太又一直对那金玉良缘模棱两可,如今也就是薛姨妈自个儿心热,除此之外哪里还有人提及金玉良缘?


    为荣国府爵位……宝玉又不袭爵,袭爵的可是琏二爷。就算受邢夫人驱使,要害也是害了琏二爷去,又与宝玉何干?


    思量一番,袭人便只当陈斯远是突发烂好心,当下再不去想缘由,快步往王夫人院儿而去。


    却说陈斯远停在原处思量半晌,暗忖若果然是赵姨娘事后偷偷拿了回去,自是便寻不见。那赵姨娘能往怡红院来,只怕不好往凤姐儿院儿去。若想寻了那符咒,说不得要往凤姐儿院儿走一趟。


    奈何他与贾琏不过是泛泛之交,丰儿等小丫鬟与凤姐儿房里的婆子,一概不熟。诶?今日平儿感念着要给自个儿磕头……若寻了平儿,说不得此事能成?


    他情知这等机会千载难逢,若证实马道婆果然有这般能为,说不得那一僧一道……哦,那俩一准儿是假货——连王夫人自个儿都隐隐承认那通灵宝玉是假的了,一僧一道又岂能是真的?


    拿定心思,陈斯远出得大观园,便在东、西角门间的三间小抱厦前游逛。


    也是无巧不成书,那袭人、麝月、秋纹等刚送了宝玉常用之物去,转头平儿又领着丰儿抽抽搭搭回转来取凤姐儿的贴身衣物。


    甫一出得东角门,正撞见陈斯远!


    平儿领着丰儿上前厮见,陈斯远情知此时不容废话,便道:“劳烦平儿姑娘移步,我有些话要说。”


    平儿略略纳罕,旋即颔首,打发了丰儿先回,自个儿则跟着陈斯远到得三间小抱厦廊檐下说话儿。


    陈斯远如法炮制,说道:“二嫂子与宝兄弟这癔症来得蹊跷,即便是邪法,也不曾听说隔空施法便能治了人的。平儿姑娘过会子仔细搜检一番,若有所得万万不可声张,拿了物件儿速速送与我。若果然知晓了邪法,才好寻了高人问那破解之法。”


    平儿不及多想,只当陈斯远满心关切,便感念着一福,道:“远大爷提了醒儿,我过会子细细搜检一番就是。”


    至于不可声张,平儿权当是事涉巫蛊,会影响了宫中的娘娘。


    当下二人别过,平儿匆匆回返凤姐儿院儿。被褥、箱笼、柜子仔细搜检一遭,却不见可疑之处。待挪了枕头,也不见其下有物件儿。正既失望又释然地叹息之际,忽有一香囊自枕头里掉落下来。


    平儿一怔,丢了枕头抄起香囊来,略略展开,便见内中乃是叠成方胜的鬼画符。


    平儿骇得瞠目,俄尔浑身打颤!


    好歹她还记着陈斯远的嘱咐,紧忙将香囊掖在汗巾子里,又吩咐婆子与丰儿先行挪了被褥去王夫人院儿,学着袭人一般略略等候须臾,方才出来寻陈斯远。


    这回陈斯远没往犄角旮旯躲藏,二人重新聚首,那平儿骇得脸色煞白。


    陈斯远瞧了一眼便心下有了数,问道:“可找见什么了?”


    平儿咬着下唇重重颔首,偷眼四下打量,眼见无人这才自汗巾子里找出香囊来。


    “远大爷,你看!”


    陈斯远接过来,打开香囊扫量一眼,顿时心下略略雀跃。他生怕此物不祥,因是紧忙收在袖笼里,低声与平儿道:“我这就寻高人破解,成与不成,明日定知会平儿姑娘一声儿。”


    平儿颔首连连,道:“万事都要依仗远大爷了。我这做奴婢的当了奶奶的家,来日奶奶若果然好转了,我让奶奶好生谢过远大爷。”


    陈斯远摆摆手道:“这话现在说还早。”


    二人匆匆别过,陈斯远也顾不得回清堂茅舍了,径直快步去了前头马厩,乘了马车便往那鹤年堂而去——便是要寻高人,也要寻个妥帖的。下晌时张真人做了半日法事,也不见凤姐儿、宝玉好转。此人名声这般大都无用,可见这有本事的高人不好找寻。


    既然如此,莫不如先行将此物给鹤年堂丁道简瞧瞧,万一能窥破虚实呢?


    闲言少叙,陈斯远催着车夫快马加鞭,一路往鹤年堂而去。待临近酉时方才到得地方。


    陈斯远跳下马车,快步进得鹤年堂。那伙计有记得陈斯远的,忙请其落座,转头去后头请了丁道简来。


    二人厮见一番,陈斯远压低声音道:“丁郎中,我有一物要请丁郎中相看。”


    丁道简捻须双目放光,只当陈斯远又寻了喜来芝那等神异之物。当下探手一邀:“陈孝廉请后头叙话。”


    二人到得后头偏厅里,不待有茶水送上,陈斯远便紧忙从袖笼里翻找出那香囊来。


    丁道简视若珍宝般接过,待铺展开来顿时眉头紧皱。指着内中符咒之物:“这,这这……陈孝廉,鄙人只是郎中,可医不了巫蛊啊。”


    陈斯远虽心下更愿意相信马道婆有法术,开口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却不信那劳什子巫蛊有什么能为。丁兄且仔细查看一番,想来内中必有旁的东西作祟,如此才有效用。”


    “这……也罢。”


    丁道简紧锁眉头翻看起来,起初只想着虚应其事,谁知略略翻看,便从那纸铰的青脸白发鬼身上抖落下来不少褐色粉末。


    丁道简眨眨眼,探手一捻,旋即塞进嘴里略略品味,好半晌才道:“这……怎么像是有毒的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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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宗的云阑小仙君,玉树兰芝,清逸绝尘,是集天下灵气于一身的妙人。 每每出场衣诀翩跹,皎如玉树,端的是仙人临世之姿。只有身为小师妹的月榕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表面清冷出世的师兄,实则是内心戏贼多的顶级恋爱脑!云阑:呜呜呜,我刚刚出场的时候是不是飘带飞舞的方向不对? 小师妹一定不喜欢我了。青云宗弟子:师兄,你清醒一点,小师妹对你并无男女之情,她只是吊着你! 云阑:怎么不算喜欢呢?她都只吊着我。月榕上辈子是钢铁直女,一心搞钱搞事业,平生最瞧不上恋爱脑。 一朝胎穿成小说中无足轻重的路人小师妹,亲眼见识到书中痴情男三—师兄云阑的顶级恋爱脑。 他为女主痴,他为女主狂,他为女主框框撞大墙,为救女主死在神山。 他的操作哪怕在舔狗界也是炸裂的存在。系统:改变云阑的恋爱脑,帮助他脱离为女主而死的命定结局,即可通关回家。

拒绝恋爱脑后大师姐她证道成神

千秋门从上到下一门子恋爱脑大师姐千殊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明明有着上好的天赋,以及绝佳的变异单灵根但是却英年早婚,与他人结成道侣但后来,她不仅被道侣挖出了灵根送人最后更是被扔进幻海,神魂破碎受尽无数苦楚一朝觉醒千殊斩断情缘,此生不与情爱同道就算不是主角也要拼命内卷没有恋爱脑之后她进步飞速,运气爆棚收神兽,遇机缘千秋门更是一改颓势,成为苍澜顶级门派恋爱? 只会影响她修炼的进度!

气运伴我入九宵

道魔相争上万年,衍生了一代又一代勇往直前的,嗯,修炼者。正当他们的相争有所缓解时,却被无意中闯入修仙界的气运女王搅乱一池水。 打怪、升级、搞事情什么的她最爱了。

女配觉醒后,无情道仙君火葬场了

近香移是天界的小小花仙,经数百年修炼才成为天界芳菲殿殿主,掌管三界草木精怪。 一次偶然的意外,她意识觉醒,发现自己是他人口中神仙爱情故事里的配角,活不到三章的那种。 而那个传说中神仙爱情故事的男主角,就是她苦苦追求了一百年的俊美无俦的仙君。 仙君修无情道,却甘愿为了自己的宝贝徒弟入魔,还要抽了近香移的树根,碾碎近香移的花瓣,再将满枝的树叶捣碎做成药丸,送给宝贝徒弟提高修为。 觉醒后的近香移看到仙君就瑟瑟发抖,掉了一地花瓣。 她怕死,决定再也不要喜欢无情仙君。 为了活得更长久,近香移决定远离两位主角,甚至不惜潜入魔窟除魔卫道。 她以为只要离仙君足够远,仙君就看不到她,不会追着要她的命了。 但在魔窟一夜,仙君抓着她的手腕,双目赤红地问:你为什么不看我了? 近香移:? 近香移:因为我不配?

农门婆婆要修仙

穿越成为八十岁的农门婆婆怎么办?没事,扶我起来,我还能拄着拐杖去修仙!

异瞳狂妃:邪帝,太凶猛!

《异瞳狂妃:邪帝,太凶猛!》 她是21世纪第一杀手,一双异瞳,傲视天穹。 一朝穿越,沦为将军府废材傻女,当这双绝世异瞳在这世间重新睁开,风云变幻,乾坤颠覆,天命逆改! 她手撕渣男,脚踩白莲,坐拥神宠,掌控神器,秒天炸地,走上巅峰! 只是…一个不小心,被一只傲娇又毒舌的妖孽缠上。 日日虐心(腹黑),夜夜虐身(强宠),虐完还要求负责? 做梦!

九界农场

《九界农场》 新书《路人修仙记》,求支持。 本文无男主,非爽文,偏现实,女主性格、实力等各方面一直在成长。 资质绝佳的九界之主被困绝灵境二十多年,在社会的大环境中,她获得普通人好的坏的很多特性:努力、坚韧、吹牛装比、谨慎等。 朝九晚五的上班,努力挣钱还房贷,原以为会这样过完一生,哪知一天夜里被界主辅助九界农场找到。 她努力挣钱生活、练武入后天、先天… 终于,她走出了绝灵镜,修仙变强,让小问题不断的九界慢慢恢复

我被当做炉鼎三千年

【慢热型女主】【无CP】【金手指】被道门中冠以废物美人的余音以区区金丹期的修为活了三千年。 她本以为自己余生会就这么耗尽寿元,老死离开,却不料在一向待她如亲人的师姐飞升的这一日,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再无法回到从前。当过往的端倪悉数摆到余音的面前时,她发现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之人,所有人都在利用她,所有的一切都在将她推向深渊。

卧底卧成魔道至尊

一心仙道,奈何误入魔门。来都来了,就顺便卧个底。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这世上最坑姐的事,不是你有一个腹黑的绿茶妹妹成天陷害你并和你抢姐夫,而是你的腹黑妹妹会写书,并且把你写成了她书里的炮灰女配……分分钟嗝屁的那种! 而云初就是那个穿到她妹修仙文里并成为小炮灰的倒霉姐姐。 …… 一朝穿越到仙魔世界,云初就意识到生存在这里的第一要义:猥琐发育,坚决不浪!只求把一条小命苟到天荒地老。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奈何她妹创造的世界太危险,好不容易摆脱了渣男茶女的无端陷害,自己又被反派大魔王给盯上了……囚禁play了解一下! 卑微的云初:魔君上上,要不您就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某暴躁魔君:不可能,便是死,你也要和本君死在一处。 云初:那个,我肾虚,但我有个妹妹,身体贼好,介绍给你可以吗? 魔君问号脸:…… 某人妹妹:姐,穿越这事儿,我也是无辜的啊!

长生路清歌一曲

许清歌以为自己会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却意外英年早逝。上帝给她关上了一扇门,却打开了小说中修仙世界的窗户。 开启了从不求上进只求平安到奋勇拼搏只求长生过程。就算没有女主光环,就算没有霸气金手指,我也要努力活着,好好活着,与仙同游,与神同行,与世界同寿!

全修真界修士激动大喊:抢她!

莫雨笙伏在书案上,一只手灵活转动着两颗由普通石头打造,但如今却熠熠生辉的球,一只手在由黑沉建木打造的算盘上不停算着,在得道结果后,忧伤的叹了一口气。 “妈的黑心资本家,老娘早晚取代了你!”长相温婉很有气质的莫雨笙如此说。

在修仙界当锦鲤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顾微羽魂穿修仙界,发现她的运气总是很不错,仿佛锦鲤附体: 进山采药,她竟然挖到了难得一见的灵药九叶莲! 测试灵根,她不仅灵根值爆表,还自带稀有隐灵根! 族地试炼,她更是好运得获得了先祖传承! 试炼塔修行,灵兽跑来自动和她缔结契约…… 世人都嫉妒她的好运,殊不知,运气和风险便是一对孪生兄弟,福祸相依,且看她如何在夹缝间修出一条通仙大道……

拯救修仙界后我和反派He了

谢珈是一个作者,写修真小说的。 她写的故事里,一百年后,修真界会被未来的魔神毁灭,生灵涂炭,恶鬼哭啸。 然后她就被迫穿书了。 身为本书的天道意识,她以为自己会过上心想事成的锦鲤人生。 结果,因为系统的误差,导致她进入了一个倒霉星的身体。 谢珈欲哭无泪,放飞自我后,她拉着日后的魔神大人,过上了出门被车撞,吃饭被噎晕,睡觉梦游掉进粪坑的快(bei)乐(cui)生活。 在看着将来阴沉孤僻、狠毒嗜血的魔神逐渐傻白甜化以后,谢珈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倒霉催的世界了。 结果—— 青年紧紧抱住她,阴郁深沉的眸子里满是哀求, “不要丢下我。” “你若是敢离开我,我便用整个修真界,为你殉葬。” 谢珈:QAQ —— 池俟这一生,父母抛弃,族老利用,师门欺辱,兄弟背叛。 命犯孤煞,潦倒狼狈,为天道放弃。 直到有天,天道俯身拥他入怀。 注: 我辈修仙,胡编乱造。

大荒种田记

睁开眼睛,发现来到了原始部落,这里和想象中的原始部落大为不同。 这是一个光怪陆离的地方,草木可以行走,蚂蚁比人还大,凶兽遍地。 人族弱小,为了生存,必须斗争,努力修炼。来自和谐社会相信科学的美女学霸青禾心塞,表示只想圈地种田。 且看青禾在大荒努力种田的故事。

最开始我只想退婚

李萱萱穿进一本古早男频仙侠文,成为男主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文中,原是天之骄子的男主,因修为被废而跌落低谷,又在经历三番五折后,成为修真界第一人。 可惜本文是古早!退婚流!爽文! 李·未婚妻·萱萱:“……” 为了自由故,李萱萱勇走退婚情节! 然而退婚后,李萱萱发现,男主好像有点不对劲。 —————— 出身凡人世家,拜入名门正派的谢时训,容貌出众,天赋极高,性情温和内敛、谦逊礼让,宛若嫡仙公子。 这样堪称完美的人生,却有一瑕疵,那便是他有一身体赢弱且无法修仙的未婚妻。 而在谢时训人生低谷的时候,其未婚妻竟然要求他主动退婚! 再见面时,谢时训发现,他的未婚妻好像有点不对劲。 PS: 1.简介废,欢迎点开正文瞅一瞅~~ 2.推荐桃子已完结快穿文《穿书之前程似锦》~~现代言情文《二穿后我和影帝男主HE了》~~ 3.推荐好友已完结星际文《星际纪事》~~

剑宗小师姐她被迫成为万人迷

【清剑宗秘密群聊】 小师妹:大师兄风光霁月惊才绝艳,只有他才配得上清冷强大的师姐!啊啊啊他们今天必须在一起! 百炼峰师弟:胡说!师姐明明和我们裴师弟最配! 安济峰打杂的:可是,我觉得师姐和衍天宗的沈槐序更配啊,上次在秘境里他们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 落云宗小霸王:瞎说什么呢?!卿师姐是我们祝余师兄的道侣!他可是天生剑体,他们生来就最配,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小师妹:(拍桌而起)谁把其他宗门的人拉进群的?!我要踢人了嗷! 神机门代言人:我派炼器天才商师弟有话说。 九虚宗接班人:我闻小师叔自带嫁妆请求参战。 小师妹:你们外派的赶紧退群!我们师姐是不会外嫁便宜你们的! 呜呜呜呜师姐你最爱的到底是谁!?你说! 卿云:我的剑。 可是你有好多剑!大部分还是别人的剑!!!

修仙界的崽从不认输

亲爹是修仙界的渡劫大佬,程雪以为今后可以活得逍遥自在,没想到帮爹娘跑个腿的功夫,那两人就飞升了! 程雪:我打酱油回来了(﹡?o?﹡)卧槽!我家呢?!┗(@ロ@;)┛PS:这是一个从小在大佬窝里长大的崽子努力成为大佬的故事!

炮灰女配的修仙路

重生回来,唐伊伊只想要护着大哥跟小弟,兄妹三人一起踏上修途。为了避免前尘祸事,唐伊伊转身加入了一个小宗门,却发现,宗门里个个都是大佬。 危机四伏,有宗门的保护,唐伊伊开始奋起反击。

仙植灵府

林青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豪门弃妇。 她以为自己的这一生,便也是如此了。 没想到,上天竟然把一个天大的机缘砸在了她的头上! 洗髓,修仙! 渣男、小三,从此,不过是她眼中的蚂蚁! 修行,就如同攀爬一处绝壁。 下面是神魂俱灭,万丈深渊,上面是层云飘渺,仙气萦绕。 华夏,沧澜…… 她一路走来,从未退缩!

魂飞魄散的上古大仙在修真界诈尸

身为一名注定要在世界危难之际,献祭自身,修补天道的上古大仙,莫依依对自己的命运接受良好,并且在危机来临之时,慷慨赴死。 唯一让莫依依有些舍不得的,可能就是她遗留下来的那些天材地宝了。 因此,注定要魂飞魄散的她,愣是拜托唯一剩下的那位上古大仙,务必要把装了她全部家当的储物球和自己的衣冠冢同葬! 上古大仙答应了莫依依的请求,然而在上古大仙打算把储物球埋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的时候,忽有所感,魂飞魄散的莫依依,在千百年后的某一修真界,有化精的机会。 精是魂飞魄散之人的回光返照,他们没有记忆,也没有未来,生于迷茫,死于消亡,想要飞升,除非让天道走后门。 所有仙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莫依依留下的储物球上,曾经被莫依依这个铁公鸡拔过毛的存在们纷纷解囊,每人提供一点天材地宝,由上古大仙炼制了个挂件,搭在莫依依的储物球上,就这样,化精后不久的莫依依,就绑定了一个特别富有的系统。 本书又名: 《抠门大仙的散财路》《灵气精的飞升路》《大道三千,我有钱路》《富贵修真》《与天道置换因果》 《天材地宝铺就的登天梯》《为广大修真者洒下灵石的光辉》《论,一个上古大仙的遗产有多丰富》 无CP

替嫁给杀妻证道剑修后

胎穿修真界小说后,谈清染一直兢兢业业当自己的路人甲。想着做好自己的路人甲背景板,低调生存,可是没想到,这剧情它偏离了? !!替嫁明明是炮灰的事,怎么就变成她路人甲上了,等会这炮灰好像后面还会被杀妻证道吧? 救命!男二他杀妻证道,管她路人甲什么事啊?费劲千辛万苦总算死盾,可是她怎么在路上被人碰瓷了? 哪来的小哥哥,非要抱着自己的大腿说以身相许?!等会,这小哥哥怎么越看越像那崩了人设后说喜欢她的疯批男二? 急!死盾后前夫找上门怎么办?

师兄全员皆反派

一句话简介:人家穿书当师妹,都是团宠小师妹,路遥团宠没有,团欺也没有,她就是个苦逼的无死角炮灰! 正剧版简介: “什么?大师兄二师兄把青云门端了?三师兄和四师兄五师兄他们又参与灭门了?那六师兄在干嘛?他又暴走,失去控制了?” “毁灭吧!攻略反派有意义吗?压根没意义,还不如清理门户,等我修炼成仙就清理门户,替天行道,呵呵!” 路遥穿越成魔道妖人,上头师傅不靠谱,是个大魔头,培养了一个个师兄都成了超级大反派。 不过好在穿越神给她送了系统,为了维护修真界的和平和正义,给她的目标是攻略一个个反派师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看到一个个谈笑风生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她苦口婆心、嘘寒问暖嘴皮子都磨干了,他们还是一心往大反派的道路上狂奔。 拉倒吧,谁爱攻略反派谁攻略去,路遥一心只想成仙。 成仙好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