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像是有毒的菌子?”


    陈斯远瞠目观量,眼见丁道简也拿不准,便催问道:“果然?”


    丁道简拱手道:“陈孝廉不知,早年鄙人曾游历天下,研习医理,曾在滇南居停二年。当地之人喜食菌蕈,有一蕈名为见手青,生食有毒,烹制过后却异常鲜美。


    奈何便是当地常食菌蕈之人,也偶有中毒之时。”


    陈斯远紧忙问:“不知中毒后有何症状?”


    丁道简回思道:“大抵是好似发了癔症,昏睡时多,浑身高热,醒来时少,且满口胡言。”


    着啊!丁道简所说症状,无一不与宝玉、凤姐儿对上。


    陈斯远顿时大失所望!


    什么劳什子符咒、法术,敢情是糊弄人的有毒菌子粉。


    因是他便意兴阑珊问道:“丁郎中久居滇南,料想定然知晓医治之法?”


    丁道简抚须颔首道:“倒是略知一二。这头一桩,乃是催吐;第二桩,多服甘草绿豆汤。只消不再吃用有毒菌子,料想三两日也就好转了。”


    陈斯远蹙眉道:“便是如此?”


    丁道简哈哈笑道:“这菌蕈之毒若是中得深了,药石无医。我若开了名贵方子来,也是以催吐、多饮为主,论效用只怕还不及那甘草绿豆汤呢。”


    言尽于此,陈斯远只得谢过丁道简。正待告辞而去,那丁道简却期期艾艾,求肯陈斯远拨付一些虫草留给其入药用。


    劳烦丁道简一场,陈斯远只是不好让其白忙,便笑着应承下来。


    丁道简大喜,这才笑着将陈斯远送出门来。


    回返马车上,大失所望的陈斯远也不急着回返荣国府,只吩咐小厮庆愈缓缓而行,先行往新宅而去。


    一路上心下将马道婆骂了个狗血淋头,临了才思忖起应对之法。


    平儿既知自己拿了符咒,那总要救治宝玉、凤姐儿一番。若无旁的缘故,依着原文,这二人来日也能好转。既如此,陈斯远何不顺势卖个好儿?


    他此番卖好,凤姐儿、王夫人心怀感念也就罢了,只怕贾母也得对其感念不已。嗯……想起那一僧一道来,说不得王夫人心下另有计较呢。


    这般想着,转眼新宅已到。


    陈斯远下车进得院儿里,早有尤二姐、尤三姐、晴雯来迎,见其脖颈上缠裹了,唬得三女连番关切。


    “哥哥怎么弄的?”


    “老爷,这?”


    “大爷,怎么就伤了?”


    陈斯远惫懒着摆摆手,道:“别提了,今日头晌宝玉与二嫂子发了癔症,二嫂子披头散发提刀砍人,几个婆子唬得不敢近身,我寻机拦腰撞倒夺了钢刀,谁知被二嫂子咬了一口。”


    尤三姐、晴雯俱都心疼不已。晴雯因着曾在荣国府住过几年,心下对凤姐儿颇有好感,因是便不好多说。那尤三姐却是个不管不顾的,当下便蹙眉道:“这等事儿自有丫鬟、婆子去管,哥哥何必逞能?


    这二奶奶也是,好端端的发了癔症就罢了,怎么还是个属狗的!”


    陈斯远笑着搂了尤三姐道:“你与二嫂子计较什么?人都发了癔症了,哪里还分得清好赖人?”


    尤三姐哼哼唧唧心下不满,恨不得立刻寻了凤姐儿咬回来才甘心。


    几人进得正房里,略略言说几句,陈斯远便先行将尤二姐与晴雯打发下去,独留了尤三姐在房里叙话。


    待众人退下,陈斯远便道:“妹妹可打发人去寻那马道婆了?”


    尤三姐蹙眉道:“芸香说得急切,我一时也寻不到妥帖之人,便使了银钱,请了宁荣后街的倪二去办此事。”顿了顿,又身子前倾道:“哥哥这般急切,可是那马道婆有古怪?”


    陈斯远摇头道:“是我多心了,回头儿给倪二一些银钱吃酒,让他撤回来吧。”


    见其惫懒着兴致不高,尤三姐不禁关切道:“哥哥这是怎么了?”


    陈斯远嗤笑一声,道:“我啊,痴心妄想。”扭头看向尤三姐,探手擒了柔荑笑道:“想着区区几十年怎么也不够,便想着几百、几千年都与妹妹在一处。”


    尤三姐顿时掩口而笑:“那岂不成了妖怪?咯咯咯——”笑过一阵,一双眸子不禁水润起来,内中满是情意,低声道:“哥哥今日说话这般中听,可是又想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姿势了?”


    陈斯远愕然,道:“我是有感而发!”


    尤三姐哪里肯信?只一双眸子笑吟吟上下观量,只勾得陈斯远恨不得立时便与其效鸳鸯交颈、戏那鱼水之欢。


    奈何今日不便——既然拿定了心思卖好儿,自然要早一时与王夫人等分说。若迟上一日,谁知会不会有郎中瞧出端倪来?


    这可不是平白担心,想那原著里一僧一道来了,叔嫂两个立时就好了。这通灵宝玉是假的,马道婆的咒法也是假的,那一僧一道怎么可能是真的?


    说不得便是王夫人知晓了缘由,掐算了时日,这才请了人来演戏。


    因是陈斯远只略略与尤三姐温存一番,便强忍着心下躁动道:“今日实在不便,等过几日我再来寻妹妹。”


    尤三姐顿时嗔怪道:“可是哪个小蹄子与哥哥有约了?”


    陈斯远笑着解释了一番,尤三姐虽心下不大信,却到底将其送出门来。


    陈斯远一路硬挺着回了荣国府,心下暗忖三姐儿真真儿越来越像个小妖精了,举手投足间万种风情,内中滋味真个儿让人蚀骨销魂。


    待进得大观园里,此时已是戌初时分。陈斯远也不回清堂茅舍,一路径直往王夫人院儿寻去。


    ……………………………………………………


    赵姨娘院儿。


    却说赵姨娘在正房里忙前忙后伺候了一日,这会子可算回了自家。进得房里,紧忙关门闭户,又见贾环秉烛抄写金刚经,赵姨娘便道:“你誊抄那劳什子作甚?这会子太太哪里还管得了这些?”


    贾环道:“此时不管,过后想起来问我讨要怎么办?”


    赵姨娘哼哼道:“过后?就怕没过后了!”


    这一日赵姨娘心绪起伏不定。起初闻听凤姐儿、宝玉果然发了癔症,顿时大喜过望,只道这回果然没白给马道婆好处;待过后,赵姨娘又心惊胆战起来,生怕彩霞放置的符咒被人瞧了去,再顺藤摸瓜寻到自个儿身上来。


    因是下晌时她趁着宝玉移房,偷偷将枕中香囊取了回来,这才心下稍安。谁知到得晚间,本待如法炮制,再将凤姐儿枕中的香囊拿回来,不料却摸了个空!


    那会子赵姨娘一颗心险些便要跳出嗓子眼儿来,只道事败,早早晚晚要被王夫人惩治。


    出乎意料的是,直到此时也不见太太发作。赵姨娘难免心存侥幸,暗忖着,莫非是挪腾被褥时,那香囊掉落下来,被哪个丫鬟、婆子给捡走了?


    转念又想,彩霞早早告假归家休养,此事做得极为隐秘,再如何又岂能查到自个儿身上来?


    这般思量分明,赵姨娘顿时心下熨帖起来。


    因是此时一偏腿落座炕沿,扯了领子上的盘扣,吩咐小吉祥儿递送了茶水,牛饮一番便笑着与贾环道:“宝玉这回看着要不好,我的儿,往后咱们娘儿俩的好日子要来了!”


    贾环抬眼观量,面上满是不解。


    赵姨娘便笑吟吟道:“这僧道法师都请了,各处的名医也都瞧过,全都束手无策,我看啊……那两个是早早晚晚的事儿。”顿了顿,又端着茶盏希冀道:“那凤丫头最是厌嫌,素日里没少给咱们找茬。再有那宝玉,都是老爷的种,凭什么他就当做宝,你却要当根草?


    哼哼,这回他一去,老爷就你这么一个男孩儿,往后家中不就可着你来?”


    贾环一双三角眼顿时露出笑意来,道:“那可好了!等他一去,我便将彩霞要到身边儿来。”


    赵姨娘蹙眉教训道:“你也是上不得高台面,就只是彩霞?哼,他房里那些狐媚子,到时候你想要哪个,老太太还能不给?”


    贾环顿时欢天喜地起来,一会子嚷嚷着要吃好吃的,一会子又叫嚷着媚人瞧着好看,往后与彩霞一道儿来他房里伺候着。


    不提这对儿母子臆想连篇,却说此时陈斯远业已到了王夫人院儿前。


    因贾芸封了爵,荣国府再不好拿其当了仆役使唤,是以此时领着一应小厮守着的,乃是贾萍。


    陈斯远上前与其答对几句,便问道:“内中都谁在?”


    贾萍道:“回远叔的话儿,老太太、大太太、太太、姨太太都在,二叔公来劝了几次,老太太都不肯回荣庆堂。”


    陈斯远略略颔首,心下思量,若径直寻了王夫人,难免落在有心人眼里,露了行迹只怕不美。恰此时邢夫人与薛姨妈俱在,邢夫人……罢了,莫不如寻了薛姨妈递话儿?


    且由头都是现成的。


    陈斯远便道:“劳烦通禀一声,就说我与姨太太有话说,事关膠乳营生。”


    贾萍不敢怠慢,紧忙隔门递话儿,婆子得了信儿便往内中通禀。


    等了片刻,便有薛姨妈出得门来。见了陈斯远,面上狐疑不已,说道:“远哥儿,营生上出了什么事儿?”


    那可是三万两银子!若是出了差池,薛姨妈真不知如何交代。


    陈斯远沉声道:“烦请姨太太移步,此事隐秘,不好让旁人知晓。”


    薛姨妈颔首,当下陈斯远转过夹道,停在东小院左近。陈斯远这才低声与薛姨妈说了个分明。


    薛姨妈顿时听得掩口惊呼连连!


    还道凤丫头与宝玉果然中了邪法,谁知却是中了菌子毒!


    薛姨妈顿时气恼道:“哪个没起子的做下的好事儿?”


    陈斯远心知肚明,嘴上却道:“二嫂子处人来人往,那怡红院也是如此。料想那下毒之人早就撇开干系了,此时再查也是无用。不过……想来二嫂子定然心中有数。”


    同时害了宝玉跟凤姐儿,这府中谁人与这两个仇怨最深?除去赵姨娘还能有谁?这等宅斗,论心不论迹,依着凤姐儿与王夫人的性子,过后定会好生整治那赵姨娘。


    薛姨妈那几分聪慧全用在了宅斗上,略略思量便惊道:“你是说——”


    说着朝身后遥遥一指,正是赵姨娘院儿。


    陈斯远笑而不语。


    薛姨妈顿时心领神会,赶忙又问解毒之法。陈斯远便将甘草绿豆汤说了出来,临了才道:“你过会子只寻了你姐姐计较,不好让旁人知道。”


    薛姨妈思量着应下,这才与陈斯远匆匆别过。


    不提陈斯远无事一身轻,施施然回返清堂茅舍。却说那薛姨妈转过夹道进了王夫人院儿,须臾便进得正房里。


    当下又故作若无其事,面上腾起几分仇怨来,陪着贾母、王夫人、邢夫人等好一阵干哭。待过得半晌,才用帕子揉着眼睛与王夫人道:“姐姐可要去更衣?”


    说话间趁着那二人来不及看过来,紧忙朝王夫人使了个眼色。


    王夫人面上一怔,便擦着眼泪颔首道:“也好,咱们一道儿去更衣。”


    当下与老太太言说一声儿,二人便一道儿往外头厢房旁的茅厕而来。


    待一并进得内中,薛姨妈紧忙附耳言说了一番。王夫人听得又惊又喜!喜的是不是中了那巫蛊之术;惊的是竟有人给凤哥儿、宝玉下毒!府中之人,谁人这般恶毒?


    又细细听了解毒之法,王夫人顿时红着眼圈儿道:“这回多亏了远哥儿……若没他帮衬,宝玉这回哪里还有命在?”擦擦眼泪,又道:“我,我这就吩咐人预备甘草绿豆汤去!”


    “且慢!”薛姨妈一把扯住王夫人,低声道:“姐姐,远哥儿可是说了,此毒离了源头,便是不曾医治,三五日也能好转。既如此,姐姐何不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


    薛姨妈见其不解,紧忙低声耳语一番,王夫人听罢顿时大喜过望!是了,何不借此之机将坏事变为好事儿?


    那通灵宝玉虽有‘自行修复’之能,却别无神异之处。此番正好显露一些神异来,也好让老太太乃至外间人等,愈发高看宝玉几分。


    当下姊妹两个嘀咕半晌,便约定了此事由薛姨妈暗地里办理,王夫人则留在房中寻机为二人解毒。


    待姊妹二人回转,王夫人便说‘房中留太多人也是无益’,便催着薛姨妈先行回了自家。


    一整日粒米未沾,临近子时王夫人又吩咐玉钏儿预备甘草绿豆汤。不但自个儿用了些,连带着也命袭人、平儿给宝玉、凤姐儿强灌了一碗。


    却说薛姨妈转天一早便亲自去办,直到这日下晌方才回转。又在家中略略小憩,便来寻王夫人计较。


    此情此景落在宝姐姐眼里,自是惹得宝姐姐心生纳罕。奈何宝姐姐这会子也去不得王夫人正房,便只当妈妈得了王夫人托付。想起昨日陈斯远伤了脖颈,宝姐姐心疼之余到底忍不住往清堂茅舍来探访。


    谁知此番又扑了个空,问过香菱才知,敢情下晌时大老爷请了陈斯远去前头商议对策。


    宝姐姐略略坐了会子便起身离去,心下不免有些怅然,暗忖这般见不得光的日子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儿。莫说陈斯远烦了,便是宝钗刻下也烦了。


    宝姐姐咬着下唇心下犹疑,却逐渐拿定心思,暗忖待过了这阵子,便与妈妈说个分明……


    却说陈斯远因伤了脖颈,夜里香菱、红玉、五儿寸步不离,偏生还不让其胡闹。于是乎陈斯远憋闷了一晚,早间读书、写书,下晌便被贾赦唤了过去。


    刻下荣禧堂里,贾赦、贾政、贾珍、贾蓉、贾芸、贾芹、贾萍、贾琏俱在,因昨儿个僧道、符水、张真人、偏方都试了一遭,始终不见效用,是以这会子众人也没了主意。


    贾政懊恼之余,昨儿个夜里又经赵姨娘挑唆,这会子竟烦了。听得贾赦又与陈斯远计较着往五台山去寻得道高僧,便拦阻道:“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者。他二人之病出于不意,百般医治不效,想天意该当如此,也只好由他们去罢。”


    贾赦面上一怔,顿时蹙眉教训道:“二弟说的什么胡话?既知此病出于不意,那必是歪邪入体,须得寻有道高人施法破解。我也知你不喜宝玉,便是冲着母亲与弟妹,二弟也不该在此时轻言罢手。”


    顿了顿,又道:“罢了,我知二弟心神已乱,你只管去后头照看母亲,外间大事自有我与珍哥儿、远哥儿计较。”


    贾政抬首欲言又止,到底叹息一声,拱手道:“那就有劳大哥了。”


    说罢起身,意兴阑珊而去。


    众人起身送别贾政,待重新落座,便见大老爷贾赦意气风发地一摆手:“莫去管他,咱们商议咱们的,琏儿,这五台山你亲自走一趟。”


    贾琏哭笑不得拱手道:“父亲,五台山一来一回不知多少时日,哪里还赶得及?依着孩儿,莫不如在京师左近遍访高人。”


    陈斯远瞧在眼里,心下纳罕不已,怎么贾政都放弃亲儿子了,偏贾赦这个大伯却还要折腾?


    仔细思量半晌,陈斯远方才想出个大略来。一来嘛……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方此之际,正要尽心尽力,以讨好贾母;二来,宝玉这会子的确不能死啊。


    衔玉而生的贵公子,娘娘的亲弟弟,说出去便是荣国府的牌面。荣国府又是起园子又是省亲,早欠下一大笔亏空,正指望靠着宝玉的婚事平账呢,贾赦哪里肯让宝玉这会子就死了?


    是,大房、二房之间的确有龃龉,可即便是兄弟阋墙,也总要等二房平了账再计较。否则,难道让大老爷自个儿平账不成?


    心下琢磨了个分明,陈斯远抬眼再看大老爷贾赦,不由对其愈发鄙夷。贪渎、荒唐也就罢了,甩锅飞快,半点担当也无,这般干大事惜身、见小利忘义,又岂能成大事?


    此时贾赦看过来,陈斯远忙遮掩了目光,便听贾赦道:“远哥儿也说说,素日里你主意最多,怎地这会子没了话儿?”


    陈斯远拱手道:“姨夫,外甥昨儿个便出了主意,奈何无济于事。此时真真儿半点主意也没有啊。”


    “哼!”贾赦恼道:“一个两个都没主意,我且说一个,据闻庞各庄有一神汉最是灵验,贾萍,你且走一趟,将人好生请过来,说不得就有效用。”


    贾萍苦着脸应下,紧忙领了仆役等往庞各庄而去。


    他才走,前头管事儿的回话,说是王子腾来了。


    原是王子腾办妥了皇差,昨日下晌才回京述职。今早又去陛见,待出了皇城连官袍也不曾换便急急往荣国府赶来。


    贾赦不敢怠慢,一面打发人去知会贾政,一面领着众人往仪门外去迎。


    陈斯远不愿与王家扯上干系,当下便寻了贾赦道:“姨夫,我往后头去了,那王大人外甥实在不愿相见。”


    “嗯?这是什么道理?”贾赦纳罕道。


    陈斯远低声道:“前一回王舅母、王姑娘两个来,外甥出口不逊,得罪了此二人——”


    他嘀咕了一通,贾赦心下欢喜,面上却肃容教训道:“胡闹!本道过了桂榜总能长进一二,谁知你竟越回越回去了!这等事儿你不会寻了老夫来料理?何必口出恶言撕破了脸面?”顿了顿,又道:“罢了,你且去后头帮衬着,老夫过会子帮你转圜一二。”


    陈斯远心下腹诽,面上唯唯应下,扭身便往后头而去。


    贾赦为何心下欢喜却故作着恼?盖因王子腾乃是贾政的舅兄,又与他大老爷贾赦有何干系?说不好听的,来日大房、二房分家别院,那王子腾定是要帮着二房的。


    陈斯远又是大老爷的外甥,贾赦心下可算寻到个得用的晚辈,又岂会坐视其与王家结了亲?


    不提贾赦等去迎王子腾,却说陈斯远施施然又往后头而去。谁知才到王夫人院儿前,便听得贾母咒骂声震天:“烂了舌头的混帐老婆,谁叫你来多嘴多舌的!你怎么知道他在那世里受罪不安生?怎么见得不中用了?你愿他死了,有什么好处?你别做梦!他死了,我只和你们要命。素日都是你们调唆着逼他写字念书,把胆子唬破了,见了他老子不像个避猫鼠儿?都不是你们这起淫妇调唆的!这会子逼死了,你们遂了心了,我饶哪一个!”


    陈斯远纳罕到得院儿前,便见赵姨娘灰头土脸被两个婆子拉扯出来,口中兀自辩解着:“我不过一片好心,谁知却平白挨了骂,这话儿怎么说的?”


    此时又有周瑞家的匆匆入内,过得须臾便听得贾母怒骂道:“是谁做了棺材?拉出去打死了账!”


    俄尔便见周瑞家的讪讪而出,出来与陈斯远见过,便闷头又往前头去答对。


    陈斯远在院儿前守了一刻,又见金钏儿提了食盒来,陈斯远便上前问:“老太太、太太能用饭食了?”


    金钏儿红肿着眼睛低声回道:“老太太还是粒米不沾,太太不过勉强吃用些……这甘草绿豆汤是喂给宝二爷与二奶奶的。”


    说罢金钏儿闷头入内,陈斯远则蹙眉不已。心下暗忖,也不知王夫人用了几回甘草绿豆汤,只怕这叔嫂二人快好了吧?另则愈发瞧不上宝玉,只看金钏儿情形便知其一颗心早扑在了宝玉身上,她又岂知自个儿来日便会被宝玉害了去?


    陈斯远又请玉钏儿往内中递话儿,问王夫人可有什么吩咐。待过得半晌玉钏儿回转,道:“太太说多劳远大爷奔走,这会子暂无别事,远大爷也劳累了两日,不如先回去歇息一二。”


    陈斯远应下,因早知凤姐儿与宝玉无碍,便绕过王夫人院儿往大观园而来。


    谁知才进大观园,方才转过翠嶂,便在沁芳桥上撞见了宝钗、莺儿。


    只一日不见,宝姐姐便清减了少许,这会子蹙眉捧心而来,瞧着倒有几分林妹妹的姿态。


    瞥见陈斯远,宝姐姐顿时面上生动、急切起来。先是四下观量一眼,旋即脚步加紧,便在沁芳桥上与陈斯远相会。


    不待见礼,她便问道:“你脖颈上可好些了?”


    陈斯远道:“早起换了伤药,这会子凉丝丝的,不疼了。”


    宝姐姐略略舒了口气,又横了其一眼,道:“瞎逞能!”


    陈斯远笑而不答,转而道:“你昨儿个没睡好?”


    宝姐姐便道:“出了这档子事儿,我哪里睡得下?夜里妈妈还回来了,说了半晌话,一早儿又往老宅去了一趟……不过——我瞧着妈妈好似在谋算什么大事一般,早间寻了老掌柜,还不让我听。”


    这小儿女如何彼此贴心?分享阴私事儿自是其中一种手段。


    陈斯远心下一动,便道:“我倒是略知一二。”


    “你?”


    陈斯远道:“此间不是说话之地,宝妹妹随我来。”


    当下转身下了沁芳桥,沿着甬道便往怡红院方向而去。


    宝姐姐咬了咬下唇,隔了少许时候方才与莺儿追了过去。


    俄尔到得怡红院北面的蔷薇宝相花架,此刻清幽无人光顾,陈斯远方才驻足。待莺儿留在路口望风,宝姐姐寻了过来,他这才低声将原委说了一番。


    宝姐姐早慧,略略思忖便知姨妈王夫人与自个儿妈妈存的什么心思。当即讶然道:“这般说来,妈妈是为姨妈在奔走?”


    “大差不差。”


    宝姐姐思量一番,不禁笑道:“也好,那通灵宝玉传得越神异,只怕姨妈便越瞧不上我了。”


    陈斯远却道:“也不知谁出的主意,此举……弊大于利啊。”


    宝钗不解,忙追问缘由。陈斯远便道:“这等神异之物连天家都没有,偏生落在荣国府,妹妹以为圣人会如何做想?”


    宝钗闻声顿时悚然,蹙眉道:“我却不曾想那么多,原来还有这般缘故。”


    陈斯远又道:“便有如前番献方,世人艳羡芸哥儿得了爵位,却不知那爵位于我而言如同鸡肋。否则,我又岂会拱手让于人?这打天下跟坐天下可不一样,想那前明时太祖便将勋贵杀了个人头滚滚,百年后更是文贵武贱,可见……贪一时之利而损一世之名,实在得不偿失。”


    瞧着其侃侃而谈、说古论今,宝姐姐一双水杏眼顿时水润起来,心下不禁愈发倾慕。


    她素有青云志,一心想借好风,从而扶摇直上。如今这‘好风’近在眼前,又与自个儿情投意合,这世间万般好事儿都落在宝姐姐身上,顿时让其迷醉不已。


    陈斯远说罢,眼见宝姐姐动情不已,顿时贼心大起。许是昨儿个憋闷了一日之故,陈斯远探手扯了宝姐姐,还不待其反应过来便搂在了怀中。


    宝钗后知后觉地惊呼一声儿,正待嗔怪,就听陈斯远低声道:“妹妹让我抱一会子可好?”


    许是心下仰慕之情还不曾褪去,又许是瞧见了陈斯远脖颈上缠裹着的纱布而心疼不已,宝钗便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声儿。


    “嗯……”


    温香软玉入怀,陈斯远肆无忌惮嗅着宝姐姐身上那股子幽香,正待不规矩一番,谁知忽有莺儿道:“姑娘,前头……诶呀!”


    陈斯远抬眼便见莺儿捂着了双眼,却从指缝里偷眼往这边厢打量。


    宝钗羞得赶忙推开陈斯远,红着俏脸儿问道:“前头出了何事?”


    莺儿兀自不肯放手,只道:“前头来了一僧一道,说是有道的高人,如今老爷领了人正要去瞧二奶奶与宝二爷呢。”


    宝姐姐与陈斯远对视一眼,俱都浅笑起来,心下都知此番必是薛姨妈寻来的人手。


    那激荡的心绪退去,宝姐姐又羞将起来,因生怕二人温存再被旁人瞧了去,便推说要去前头瞧热闹,当下便与陈斯远别过,领着莺儿往前头去了。


    陈斯远回味半晌,也往清堂茅舍回转。谁知才到家中略略小憩,便有碧月匆匆来寻。


    红玉引了其入内,那碧月便蹙眉道:“远大爷……李家大爷来了,我们奶奶实在不知如何应对,还请远大爷援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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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平行空间。 退休军人古兰,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场旅游竟遇到了恐怖袭击,看着越来越多倒下的人多年的军人使命,最终选择…… 谁料到再睁眼到了个陌生的地方。 身上还趴着一个睡着还一直喊娘的小包子。 ……所以她这是……直接当娘了……。 ……什么?代你拯救儿子并抚养长大。 ……什么?不同意下场直接消失。 ……好吧!好死不如赖活着,看着瘦弱的大头小包子,古兰默了。 ……自此后她开始了逃难,带娃的苦逼生活。

大宋茶商

扬子江心水,蒙山顶上茶。北宋年间,朝廷与西夏的战争造成北方马源路断,茶马互市由西北转移至西南。 然而, “榷茶”制的实行,极大的影响到了西南茶商及蒙山世家的利益。蒙山五峰四大家族企图联合起来,与之对抗。 而占有蒙山两峰的江家,便成了牺牲者。前世,见证了家族覆灭的江吟,一把火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重生归来,她发誓拼了命也要保全江家……(本书架空,切勿考究。)

百味记

穿越成小小农家女,却遭遇被赶。 面对贫困却充满温情的家,她誓要奋起。 且看小小农家女如何巧手调制羹汤。 为你呈现农家珍馐百味。 ========================================== 已有完结作品:《穿越之山田恋》。《宝窑》。坑品保证,欢迎亲们跳坑。

搬空极品爷奶家,团宠妹妹杀疯了

[重生女强+发疯虐渣+日久生情+发家致富+团宠爽文+种田日常]那年,夙笙重生了,她发现她们一家都是炮灰。 大哥被大伯一家吸血,日日上山砍竹伐木,最终意外滚落山崖,终身瘫痪,抑郁而死。 二哥抄书赚钱,换来的银子却被爷奶抢去供堂哥读书。堂哥不感恩,转头还给她即将考举的二哥下毒。 三哥赚钱给大哥治病,去干苦力活,不仅累坏了身体,还被活活埋死在粮包下。 弟弟怕冷爱吃,没了哥哥庇护的他,硬生生饿死在了最为寒冷的冬天。 而她,也会在三哥死后的同一年里被绑给县丞不举的儿子当小妾,浑身伤痕的死在病榻上。 正当夙笙准备做些什么时,时空黑洞将她带到了末世。末世五年,归来夙家剧情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就在哥哥们快要撑不住时,夙笙带着异能打上门来!村里人都说村头夙家的孙女失踪多年,定是被哪个人贩子给拐卖了! 却没想到她一出现,就左脚踢堂哥,右脚踩堂弟,单手撕爷奶,带领哥哥分家种田经商,走上了光明大道! 大哥成了发明家;二哥摇身一变状元郎;三哥酒楼广开;小弟医名闻天下。 夙笙看着装弱卖乖博同情的病秧子王爷,感慨:很好,我可以摆烂了!

师兄今天想开了吗

做为正道魁首,剑修芜华一直有个心病。担心自己那位专职惹祸,还有着严重性别认知障碍的师弟,有一天会被心魔所侵,从此走上不归之路。几百年来日日提心吊胆的盯着,直到亲眼看着对方,一路晋阶化神,最后成功渡劫飞升,提着心才放了下来。 从此再不压抑自己的修为,仅在百年之内,便登顶化神巅峰,并迎来了飞升之劫。眼看着九九八十一道劫雷劈了八十道,他持剑正要迎上最后一道劫雷的时候,早已飞升师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师兄!救命啊啊啊啊!” 下一刻——他被扯进了另一个世界。 芜华:“……” 郭菓(师弟/妹):“……” 师父请恕徒儿不孝,今日必、须、清、理、门、户! 默默的掏出了封存百年的平底锅……

民宿通古今,假千金她暴富躺赢了

【架空+团宠+雄竞修罗场】 刚大学毕业,时微就被告知抱错了,鸠占鹊巢二十多年,真千金回家,时微收拾包袱开溜了。 亲生父母双双过世,给她留下了一家满是差评的“民宿”,一大片果园跟田地。 时微回民宿准备摆烂混日子,谁知刚回去,民宿里就陆续来了不速之客。 全家流放的世子爷。 腹背受敌的大将军。 深陷泥沼的被废太子…… 土豆换银锭,大米换元宝,棉花换玉器,药品换名家真迹…… 拿去置换,随随便便进账几个亿! 原本只想摆烂的时微:看来我天生富贵命…… ……………… 昔日豪门未婚夫找上门,“允许你当我的情人,毕竟你这辈子也再找不到我这种优质男人!” 时微呵呵一笑,拍了拍手,一群美男相继出现。 “我来数一数,一、二、三、四……” 未婚夫脸都绿了,摔门而去。 昔日富豪爸妈和哥哥放心不下时微,悄悄的来塞钱,时微却反手送他们一张绝版的黑金副卡,“拿去,随便刷!” 真千金直呼:“妹妹带我飞!” 打假探店博主跑来民宿直播,却发现民宿充满玄机。 锄头是金丝楠木做的! 几百年的花瓶被拿来当痰盂! 就连门口喂狗的容器都是少见的顶级和田玉! 民宿爆火,全网哗然。 网友:“有时候当狗也不是不行……”

娶妃后,我有了读心术

《娶妃后,我有了读心术》 【异能】大雍二十三年六月,雍帝选秀,从四品御史之女顾婉宁,使计想要躲过选秀,原以为计谋得逞能归家时,其父因扶了当今圣上一把,被赐入六皇子府为继皇子妃。 夫妻二人大婚之后相敬如冰,直到六皇子中了药被奴才送回正妃院中。 隔日,六皇子竟是能听到别人的心声了!

神医娘亲她是团宠大佬

九千岁独孤鹜因疾被迫娶退婚女凤白泠,满朝轰动。 皇子们纷纷前来“恭贺”: 凤白泠虽貌丑无能又家道中落,可她不惧你克妻不举之名,还顺带让你当了便宜爹, 可喜可贺。 独孤鹜想想无才无貌无德的某女,冷冷一句:一年之后,必休妻。 一年后,独孤鹜包下天下最大的酒楼,呼朋唤友,准备和离。 哪知酒楼老板直接免费三天,说是要欢庆离婚, 正和各路豪强称兄道弟的第一美女打了个酒嗝:“你们以为我图他的身子,我是馋他的帝王气运。” 九千岁被休后, 第一月,满城疫病横行,医佛现世,竟是凤白泠。 第二月, 全国饥荒遍地,首富赈灾,又是凤白泠。 第三月,九朝联军围城,万兽御敌,还是凤白泠。 第某个月,九千岁追妻踏遍九州八荒:祖宗,求入赘。 两小萌神齐声:父王,你得排号!

摄政王的娇宠王妃醒来了

昏睡十七年的摄政王妃赵霜醒了! 王府里的莺莺燕燕们顿时炸开了锅,作妖的作妖,跑路的跑路。 丰神俊朗的摄政王看着刚刚苏醒的美娇妻,咽了口口水,却不明白这人为何每日磨刀? 赵霜朝着杨暄挤眉弄眼:“王爷,妾身看这后宅十分奢华气派,不知里面住了几位美人?” 摄政王面露尴尬:“本王也没有数过,应该有十几人。你觉得多了?” 赵霜讪讪然笑道:“妾身是觉得……这么多人,该有个图册才好。” 摄政王这条金大腿,她可得好好抱住,小心伺候着! 她若是想报前世被三昧真火烧毁容貌,又受噬魂虫蚀骨钻心之痛的血仇,还得靠他。 杨暄后倾身子,警惕问道:“你做这图册想干什么?” “自然是给王爷翻牌子用。王爷今后只要打开图册看看,有图有简介……”赵霜狗腿地说着,却感觉周围气氛突变,“怎么,妾身说的不……不对?” 杨暄一把将人拎入怀中,居高临下道,“本王跟你的帐还没算完,你倒是这么着急……想将本王推给别人?!” (1V1,双洁甜宠文)

飞扬年代:从货车司机开始

《飞扬年代:从货车司机开始》 新书发布《重生年代:我逆袭成了白富美》 物流港爆炸,让许向阳的命运发生巨大改变。 再次睁开眼来到特殊年代…… 由她变成“他”也就算了,怎么还是村里有名的盲流子? #你要悄悄种田经商,然后震惊所有人# 于是猫嫌狗弃的家伙,转眼成了万元户、富一代。 在家人眼里他是乖孩子,在领导眼里他是得力手下。 在极品眼里,他就是个大反派! 这不明摆着是大佬吗? 许向阳:我真不是大佬啊…… 众人:求你做个人!谁不知

黑莲花庶女被迫精分

做了游魂三载余,被一场法事送回了从前。 难道是老天开眼,让她回来复仇了? 前路艰险,可即便是刀山火海,她也定要报仇雪恨。 谁知她想的好像有点多…… 说好的“刀山火海”“同归于尽”呢? 怎么莫名当了团宠? 自此开启了她“以报仇坑敌为目标,以撩拨少年郎为乐趣”的升级之路。 拿着黑莲花的剧本,抢着白莲的话,堵着绿茶的路。 人前温婉,人后狠辣。 快乐升级,愉快虐渣。 奈何夫家关系复杂。 还有一个深情不移、作妖不断的高门贵女频频来找茬,未来一眼可见撕逼路途精彩纷呈~ 一不小心脚底就要打滑。 * 高门贵女自信心爆棚,频频上门释放深情。 遥遥:等你的和离书。 姜大人一改清冷姿态打滚撒泼,撒娇示弱:我不!绝不和离!你敢走我就shi给你看! 遥遥乜他:你上回伤到的、莫不是脑子~ 姜大人:……在线求教如何撩妻!急! 友:已被猪队友蠢掉线,勿扰! * 有人上门来算计,姜大人霸气护妻:内子温柔胆小了些,你们便当她是好欺负的了? 祖母:徒手撕宗妇的那种温柔? 外祖母:空手宰阁老的那种胆小? 姐妹们:我就呵呵,不说话~ 遥遥:我就、确实还挺温柔的~竖井溺杀、分筋错骨、万箭穿心,就问,你选哪一样? 腹黑温婉精分小娘子VS后知后觉宠妻如命清冷少年郎 1V1,HE

重生福女带空间去逃荒

《重生福女带空间去逃荒》 李家嫡长女又美又飒,带空间物资去逃荒,历经战乱病疫诸多困难,和家人团结一心夺回荣耀,收获美少年一枚。

凤啼长安

《凤啼长安》 前世难于一句话说清,特补写了一单章说明。目录可查:前世番外。 状元郎郑颢准备回乡,迎娶青梅竹马,谁知半路一纸圣旨,将其诏回京城,原来,是皇上要将其招为驸马…… 强扭的瓜,一个被害早死,一个看尽乱世悲凉。 大长公主重生在十五岁指婚那一天。 李萱儿:我回来打皇兄的,不招驸马。 郑颢:我力气大,可以帮你打。 皇兄:人家那么老实…… 有些人重生,那是为了好好开始, 有些人重生,却是为了好好忘却。 驸马爷

我和渣夫都重生了

重生前,顾景璿是时悯安的命。重生后,时悯安努力为顾景璿做媒,反正他娶谁,谁倒霉。 比时悯安迟回来的顾景璿发现,前世心悦他的夫人,最喜欢的就是把他塞给别人。 前世,顾景璿为大局隐忍,重生后,努力追妻,却一直在被坑的路上越走越远,娶妻之路,任重而道远。

夜帝狂妃

(新书《凤帝九倾》已肥)二十一世纪金牌杀手从天而降,落入绝世帝王之手,就此被定下了归属权。 无声对视之间,寒芒乍现,冰火交锋,竟是王与王之间的较量。 东华皇帝夜临天:“跟我走,我许你皇后之位。” 北炎皇帝云睿:“双皇并尊,我愿意给你繁华天下。” 大周皇帝姬凉尘:“逐鹿天下太累,我愿意为你放弃如画江山。” 面对众人求亲之词,她回眸冷笑:“本宫身边还缺三妻四妾,你们可以比武论大小。” 众人脸色一黑。 青澜女皇隔空示爱,“凤栖,你娶了我,我倾一国之力作为嫁妆。” 男子淡然偏首:“月儿,你觉得呢?” “你敢娶她,我就敢废了你!” 他哈哈大笑,心情瞬间飞扬。

王爷别虐了,王妃已改嫁

穿越成土匪王妃,醒来就被男人捧着啃…… 顾千舟一脚将男人踹下床,才发现被踹的是自家冷面夫君楚王! 溜了溜了…… 溜到一半…… 她爹是土匪,她娘是土匪,她弟是土匪,她三个姐姐还是土匪,罩着她横着走,她为什么要溜? 转身回去,直接将男人扛上榻,一顿操作猛如虎借个运! …… 结亲两周年,王要和离。 顾千舟不自觉抚了抚微突的肚子,挑眉道,“若我不愿意呢?” 王眉眼冷漠如霜,“那本王便丧偶,靖安侯府满门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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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重生,满级大佬混进国家队》 上一世屠姗嫁给为了救她伤了根本,再不能人道的凤凰男,在婆家当牛做马十年,每天被婆婆磋磨,被姑姐刁难,被丈夫埋怨。 为了报恩,她忍气吞声,和娘家决裂,和朋友断义,帮助婆家致富,养姑姐家的白眼狼,临死了还要发挥余热,被送上手术台挖心。 含恨而终后,魂魄没散,每天看着这一家子,拿着她的血汗钱逍遥快活,步步高升,还骂她蠢,踩她爹娘欺她血亲。 那时才知道贱男人天生不举,所谓的英雄救美也只是一场阴谋。 魂穿

软软娇妻驭恶夫

恶霸宋彪,是十里八乡人人提之色变的混账无赖。 “小娘子,等着老子去下聘娶你。”颜卿,是举人家贤惠淑良的姑娘,不管是模样还是性子,谁见了都要夸上一声好。 却是被这个宋恶霸盯上了,眼看着是羔羊入虎口,怕是要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颜小娘子抬起眼,水盈盈的凤眼迎上男人一张黢黑大糙脸,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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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抢了福宝妹妹的气运》 前世,顾韫处处被人拿来同妹妹比较,内心自卑的同时,也心高傲的想比一比,苦熬一生,就没赢过妹妹,最终落得个孤死偏院的下场。 最让她不甘的是,在妹妹眼里顾韫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长姐而已。 今生,顾韫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日子却顺风顺水好运连连。 竟还让她发现人美心善的福宝妹妹是朵小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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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不想宫斗

姜蔓:我入宫只为混吃等死,宫斗这种费脑子的事我就不参加了。永安帝:这恐怕由不得你。 ————————————姜蔓入宫四年未曾得见圣颜,就在她以为她能这样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时候,永安帝却一脚闯入了玉芙苑。 这本也没什么,后宫美人何其多,想要争宠不容易,想要失宠还不简单,再说她也不算得宠。 但……人算不如天算。姜蔓看着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欲哭无泪。永安帝不是子嗣艰难吗?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这么快就有了?

寒门母子

辅导孩子作业有心梗的,有跳楼的,还有……穿越的! 有人拍亲子照,有人穿亲子装,还有人……亲子穿越! 我就是那个穿越的。 穿越不是我所愿,儿子才是心中念。 一次不情愿的穿越,母与子在另一时空相遇, 两人相依为命,从陌生到相认, 从流民到细作,从商途到仕途, 喋血中搞笑,权谋中做乐。 开启了一段只有相亲相爱,没有代沟隔阂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