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如笼,细密雨丝落在青石板甬道上,顿时腾起一层薄纱也似的水雾来。


    陈斯远信步而行,待转过沁芳亭,遥遥便见那姹紫嫣红业已聚在了凹晶溪馆里。旋即便见两个丫鬟撑伞簇着,又有司棋背负了个小姑娘急急往这边厢而来。


    陈斯远到得沁芳闸桥上,正撞见迎面而来的翠缕、莺儿,司棋则背负了蹙眉吸凉气的史湘云。


    陈斯远纳罕道:“这是怎么了?”


    几个丫鬟纷纷见礼,司棋偷眼瞧着陈斯远,那翠缕便哭笑不得道:“快别提了……我们姑娘撒了欢儿,见着水洼便要跳进去踩着顽,谁知方才那处是昨儿才挖好的树洞,姑娘跳进去小半个人都没了,如今更是扭了脚踝。”


    史湘云瘪嘴道:“我哪里知道这般深?”


    陈斯远眨眨眼,忍笑道:“快去前头请太医瞧瞧。”


    翠缕应下,史湘云趴在司棋背上朝着陈斯远摆手,这才过了闸桥往荣庆堂而去。


    目送一行人远去,陈斯远面上噙着笑往凹晶溪馆看去。顾名思义,这凹晶溪馆乃是一处呈凹字型的水榭。内中姹紫嫣红各有情形,这会子二姑娘迎春与邢岫烟坐在一旁手谈;素来稳重的宝姐姐难得顽皮一回,刻下正与探春、惜春两个将那油纸伞转得飞快,于是靛蓝伞面泼墨般晕开层层水痕;黛玉则偏处一语,落座小马扎上,身前还放了一根竹竿,竹竿上丝线垂入水中,这是在钓鱼?


    陈斯远心下暗叹,若此时有个相机就好了。这般美好的景致不能留存下来,实在可惜。


    他思量着信步而行,行至凹晶溪馆左近,早有丫鬟雪雁与莺儿瞧见了,忙叫道:“远大爷来了!”


    于是迎春、邢岫烟停了手谈,宝姐姐与探春、惜春停了转得飞快的油纸伞,便是林妹妹也抬眼往这边厢观量过来。


    陈斯远踱步入得内中,与众姊妹一一见礼。不待他与宝姐姐、林妹妹、表姐眉目传情,便有惜春合掌笑道:“三姐姐,财主这不就来了?”


    探春笑道:“这可不好,咱们顽闹,哪儿能用远大哥的银子?”


    陈斯远问缘由,小惜春便娓娓道来,却是方才众姊妹嬉闹耍顽一番,探春便生出一念,也要学着那江南女子便在家中起个社。


    惜春吵着不如起个画社,湘云偏要起个手球社,倒是将始作俑者探春丢在了一旁。谁知这二人还没吵吵出个高低来,那湘云便掉进坑里摔了一跤,如今崴了脚只得去前头瞧太医。


    陈斯远心下暗忖,原著里何时起诗社来着?好似因着自个儿之故,如今却要早一些?


    当下他便笑道:“既如此,那便算我一份。来日所需银钱,只管让四妹妹来寻我就是。”


    探春笑着道:“没这个道理。等我琢磨了章程,先去寻大嫂子、凤姐姐打秋风,若讨不到银钱再来寻远大哥。”


    陈斯远也不强求,便颔首应下。此时宝钗凑过来,心下暗忖,当着这般多姊妹,她自是不好与陈斯远多往来。倒是黛玉婚事早定,合该趁此之机让二人多言语几句。


    她便扯了探春、惜春两个猜枚耍顽,旋即又与陈斯远道:“远大哥快去帮帮林妹妹,这钓了半日也不见鱼儿上钩,也不知是竹竿太重,坠得浮子都沉了?还是林妹妹学了姜太公,在等那上钩之人呢。”


    黛玉被打趣得羞赧不已,顿时红了脸儿嗔道:“宝姐姐倒会差遣人!”顿了顿,又道:“你自个儿不说来帮我,反倒驱使起了旁人。”


    小惜春便道:“林姐姐,远大哥可不是旁人啊。”


    黛玉顿时羞不可抑,纵使牙尖嘴利这会子也说不出话儿来。


    偏此时水面银鳞乍破,竹竿上的丝线绷如满月。黛玉还不曾醒过神来,陈斯远已然两步赶上去,扶了竹竿,奋力一拽,便将一条锦鲤拽出了水面儿。


    惜春不禁合掌赞道:“上钩了,还是条锦鲤呢。”


    开春化冻方才放的鱼苗,这会子不过巴掌大小。陈斯远探手将那来回甩尾的鱼儿拿住,随手又丢进池中,笑道:“钓鱼之乐在钓,不在鱼。这鱼还小着呢,不若让它再长一长。”


    众姊妹都说有理,瞥了陈斯远与黛玉这二人一眼,都知这两个婚事早定,过往极难凑在一处,便极有默契地各自散开。宝姐姐领着两个小的猜枚,二姑娘与邢岫烟继续对弈。


    早有紫鹃搬了个马扎来,陈斯远探手一邀,便与黛玉一道儿落座。


    黛玉素来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情知自个儿再是羞恼,也免不了来日被人打趣,因是干脆大大方方与陈斯远一道儿落座。


    丝线复又垂入水中,引动的涟漪和着雨丝砸落下来的圈圈点点,倒是将一池清水搅得泛起波澜来。


    陈斯远扭头观量一眼,眼见黛玉眸中似有血丝,略略思量便笑道:“妹妹昨儿个没睡好?”


    黛玉顿时嗔怪着撅嘴乜斜其一眼。何止没睡好?都怪陈斯远那浮生若梦书稿,黛玉得之便爱不释手,回了潇湘馆又仔细翻阅了两回。


    看三白与芸娘的小情趣,看二人苦中作乐,又寻章摘句,仔细体味内中的情谊。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居山水之间,享田园之乐。”


    “每至花朝月夕,夫妇相携,或于庭中赏花,或于月下漫步,此等时光,千金难买。”


    “世事茫茫,光阴有限,算来何必奔忙!人生碌碌,竞短论长,却不道荣枯有数,得失难量。”


    黛玉只觉越读越有滋味,禁不住挑灯夜读。那书稿显是不曾写完的,可黛玉聪慧,已从前面字里行间的别致情趣,后续的苦中作乐察觉出,只怕到最后会落得个孤鸾寡鹄。


    于是熄灯后又是好一番辗转反侧,直待鸡鸣后方才小憩了片刻。一早儿又有湘云闹着雨中作乐,黛玉这会子自是困倦得紧。


    可难得又见了陈斯远,黛玉实在禁不住心下纳罕,嗔怪过后便低声道:“你那书没写完,后头可是不大好?”


    陈斯远笑道:“我写此书不过想着给这尘世烟火一丝诗意,私底下想着用文字换几两碎银,奈何出了变故以至于辍笔……至于三白与芸娘,妹妹想他们如何,他们便如何。”


    黛玉嗔道:“哪儿有这般赖皮的?”


    陈斯远心下一动,道:“不若妹妹试着续写一二?此二人结局如何,自有妹妹把握。”


    “我?”黛玉精擅诗词,想要模仿这等质朴中见真情,落魄中显雅趣的文字,却要多费一些思量了。本待推拒了,想想心下又不甘。


    那三白与芸娘原就是好的,凭什么沦落到典当家产度日?


    林妹妹本就是复杂的人,她出身清贵,生而聪慧,自幼饱读诗书,又有进士做老师,自有一番傲骨在身;偏不过十几岁年纪,父母、庶弟早亡,自个儿颠沛流离寄居外祖母家,外祖母先是热络,如今又冷淡。


    品尽了人情冷暖,哀双亲早去,心下又自卑自怜。是以遇事难免往坏了想,可心下却巴不得坏事变好事。


    黛玉一双罥烟眉微蹙,心下极为不甘,便生出一股子傲气来:不过是模仿文字,面前之人也不比自个儿大许多,他能写得出,自个儿自然也能写的出!


    于是便改口道:“那我便试试,若写的不好,你可不好笑话我。”


    他们两个促膝低语,宝姐姐虽时不时观量一眼,却也不曾搅扰了;反倒是手谈的二姑娘迎春,虽不曾观量一眼,却落子杂乱,心思全然不在棋局之上。


    迎春已然过了十六,合该谈婚论嫁。却因摊上大老爷这般甩手掌柜也似的爹爹,这才耽搁了下来。


    打头二年,大丫鬟司棋便时常在其耳边念叨陈斯远的好儿。有道是少女怀春,陈斯远品貌、才情、能为落在迎春眼中,二姑娘又怎会不欢喜?


    奈何这婚姻大事素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又因着在闺中不好与陈斯远多往来,这才一直按捺着心思。


    其后时来运转,不知怎么,继母便收养了她,其后又露出撮合之意。二姑娘那会子自是意动不已,奈何她情知东跨院说了算的是贾赦,因是依旧按捺着心思。


    待此番邢夫人明火执仗挑明,又有大老爷背书,二姑娘一直按捺的心思哪里还藏得住?


    于是看似凝神棋局,实则心思尽数都在那边厢垂钓的陈斯远身上。


    刻下棋至中盘,眼见大龙被围,迎春这才强打了精神,略略十几手便扭转了颓势。邢岫烟不知其所想,投子认负道:“还是棋差一招,二姐姐的中盘争抢果然胜我一筹。”


    迎春笑着意味深长道:“我知表姐不喜争抢,可这黑白之道又哪里免得了争抢?虽说杀招落空,可奋力一博犹有可为——”说话间,她探手捻起一枚白子落在空处,笑道:“瞧,这棋不就活了?”


    邢岫烟便住在缀锦楼里,整日介与迎春低头不见、抬头见,心下隐隐觉着迎春此言意有所指,略略思量,偷眼瞥了眼正与黛玉说得热络的陈斯远,便笑着低声道:“果然是活了……我看二姐姐也活了呢。”


    迎春顿时面上一怔,眼见邢岫烟笑吟吟看过来,这才心下稍安。心下默念,不可得意忘形。人生如棋,刚至中盘,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


    正思量间,便有一顶油纸伞顶着绵绵细雨自沁芳闸桥而来,遥遥瞥见陈斯远,便嚷道:“大爷大爷,二奶奶与平姑娘来了!”


    来的是芸香,陈斯远正与黛玉说得热络,闻言不禁略略蹙眉。转念一想,再拖下去只怕宝姐姐就要吃味了,莫不如见好就收。因是将手中鱼食抛洒进池子里,引得鱼儿疯抢,他便起身道:“如此,我先回了。”


    黛玉应了声,起身相送。陈斯远又四下拱手道别,旋即重新披了雨衣快步朝着芸香迎去。


    二人撞在一处,芸香便巴巴儿道:“二奶奶与平姑娘一道儿来的,进来就问大爷怎么不见,红玉姐姐招呼着,二奶奶坐定了也不走,想是有事儿来寻大爷。”


    陈斯远一时间也不知凤姐儿来寻他有何事……莫不是因着那胶乳股子?若果然如此,凤姐儿此番心思只怕要落空了。


    那芸香艳羡瞧了一眼陈斯远身上的雨衣,又道:“大爷……这雨衣瞧着真好。”


    陈斯远回神,笑道:“什么好物件儿也值当你惦记一回?回头儿各处工坊开了,几钱银子便能买一身。”


    芸香撇嘴道:“那如何能一样?人无我有才是好的,若逢人都穿胶乳雨衣,我倒不得意了呢。”


    啧,这丫头就是个包打听、现眼包。


    探手戳了芸香一指头,也不理会其叫屈,陈斯远快步回返清堂茅舍。


    入得内中,早有红玉来迎,朝着陈斯远隐晦递了个眼神儿,陈斯远略略颔首,紧忙褪下雨衣进得内中。


    “二嫂子、平姑娘!”


    他拱手作礼,凤姐儿早已起身还礼,未语人先笑,道:“婆子原说远兄弟才从东跨院回转,我与平儿紧忙便寻了来,谁知远兄弟又与妹妹们顽水去了。早知如此,我就该迟一些再来。”


    陈斯远落座后笑着道:“也是湘云,上回便吵嚷着雨天穿了雨衣瞧雨景,偏她自个儿掉进坑里崴了脚。”


    “唷,伤得严重吗?”


    陈斯远道:“司棋背着去了前头,一直没来信儿,想来也算不得太厉害。”


    凤姐儿便道:“云丫头打小儿便跟个野小子似的,这回说不得能安生几日。你且瞧着吧,要不了两日又要折腾出事端来。”


    略略寒暄,陈斯远喝了一盏热茶驱除身上寒气,那凤姐儿方才转入正题。


    道:“我此番来,头一桩事,乃是要给远兄弟道恼。”


    说话间竟起身一福,惹得陈斯远慌忙避开,纳罕道:“这话从何说起?”


    凤姐儿蹙眉叹息道:“也是无心之过……昨儿个舅太太寿辰,云屏表妹拿了远兄弟的话显摆,我那哥哥不明就里,便说了李冶生平……惹得舅太太与表妹都恼了。”


    陈斯远眯眼思量,凤姐儿的兄长便是那王仁?依稀记得,好似八十回后此人伙同贾环、贾芸将巧姐儿要卖给外番?


    狠郎舅说的便是此人吧!这人连妹妹的女儿都坑,可见不是个东西。


    因陈斯远甫一入府,便多得凤姐儿照拂;又因他心下本就赞赏凤姐儿这等雷厉风行的爽利性子,于是便笑道:“舅太太、王姑娘恼了便恼了,既是无心之过,我也不好计较什么。”


    凤姐儿便道:“远兄弟也是,既不得已我那表妹,推拒了就是,又何苦当面讥讽?”


    陈斯远笑了几声,摇头不语。那王舅母与王云屏太过目中无人,陈斯远又不是没脾气的面人,且情知王家来日必衰败,因是又哪里忍得住自个儿的脾气?


    凤姐儿叹息一声,说道:“罢了,左右远兄弟来日走科考,与我那舅舅文武殊途,便是生了间隙又能闹到哪儿去?往后见不着,时日一长也就忘了这一茬。”


    “二嫂子说的是。”


    凤姐儿将此事转圜过去,略略说了些旁的,这才又道:“我今儿来,另一桩事,是问远兄弟讨个主意。”


    “哦?”


    凤姐儿蹙眉道:“方才寻了太太计较,莫看这荣国府家大业大的,架不住人口滋生,这人吃马嚼的,哪一处不要银钱?上头又有朝廷法度压着,咱们良善人家不好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太太便催着我寻一桩妥帖的营生。”


    “这——”陈斯远正要推诿。


    谁知凤姐儿连忙道:“远兄弟别急,我也知那胶乳股子早早被户部买了去,远兄弟费尽心力才留存了些,我又怎好此时来摘桃子?”顿了顿,见其面色缓和,凤姐儿这才笑着低声道:“我是琢磨着……这胶乳营生里,可有那本小利大的,公中出银钱也办个工坊,如此也好贴补公中用度。”


    原来是这般打算。


    陈斯远略略思量,便道:“这倒好办。二嫂子也瞧见了,方才那雨衣、雨靴可比蓑衣得用?除此之外,另有那胶乳手套、鞋底,只要压低了成本,不愁发卖。”


    凤姐儿顿时欢喜起来,道:“远兄弟不妨与我仔细说说。”


    陈斯远也不藏私,果然将内中的门道一一道来。这雨衣、雨靴与胶乳手套,不过风行一时,大抵是富户人家尝个新鲜,寻常百姓自个儿编了蓑衣就是,哪里会花几钱银子采买此物?


    倒是那鞋底营生好做。一则胶乳比布底子厚实有弹性,二则计算价钱也比布底子便宜不少。两相迭加,来日鞋底发卖,定盛行天下。


    说到后来,陈斯远还寻了实物来给凤姐儿观量。凤姐儿捧着一对儿焦黄色鞋底观量,探手略略弯折,又用指头按压几下,不禁愈发欢喜道:“此物柔软回弹,比那布底子也厚实许多,瞧着就是好的。”


    又掂量两下,约莫着两只加起来也就大半斤?顿时心下就有了数。


    只是凤姐儿管家是一把好手,这外间的营生却从未置办过,因是雀跃过后又有一些忐忑。略略思量,又道:“远兄弟也知,我不过是在内宅里打转,这外间的营生插手不多,更遑论工坊了。我看,此事远兄弟不若也插一股?也不用远兄弟管事儿,只要偶尔提点两句,这工坊保准周全。”


    陈斯远一来不想与荣国府有过多经济上的牵连,二来……苦哈哈办工坊一年才几个银子?他陈大老爷如今人在家中坐,过得五年起码有四、五万银子进账。心气儿高了,又岂能瞧得上这等小打小闹的?


    因是陈斯远便婉拒道:“二嫂子也知我如今在风口浪尖,若这工坊有我一份,说不得便要落在有心人眼里啊。”


    凤姐儿心下一惊,顿时想起那盗方子的忠顺王来。那位可不是个讲理的主儿,因陈斯远献了方子,这会子指不定存了什么心思呢。


    陈斯远顿了顿,又道:“二来,若只是提点,二嫂子只管来问便是,我还能藏私不成?三来,这工坊本钱原就不多,我若参与其中……呵,不大妥当。”


    凤姐儿一琢磨也是,这工坊不好设在京师,最近也要设在通州。雇百十个匠人,头一年能有个三五千银子哪儿不是了?往后说不得因着工坊越开越多,这进项反倒少了呢。


    是以她也不强求,眼见陈斯远露了帮衬的口风,赶忙道谢一番,又求了方子,这才领着平儿施施然告辞而去。


    人才走,那芸香便鬼鬼祟祟而来。寻了陈斯远低声道:“大爷可知为何今日不见宝二爷?”


    “嗯?宝玉不是在绮霰斋读书?”


    “哪儿啊!”芸香哂笑一声,又显摆道:“说是昨儿个环老三拿蜡烛烫了宝二爷脸面,这会子满脸水泡,正躲在怡红院不敢见人呢。”


    陈斯远思量着点了点头,问道:“环哥儿没落好儿吧?这回是因着什么啊?”


    “何止,连环老三带赵姨娘,都被太太劈头盖脸一通臭骂!”顿了顿,芸香又道:“至于因着什么……还能是什么?彩霞私底下与环老三交好,偏宝二爷吃了酒便要调戏彩霞。也就是环老三能忍,换了我早抄刀子上了。”


    红玉顿时呵斥道:“哪里学的话儿?再敢胡吣,便罚你写一百大字!”


    芸香顿时鹌鹑也似一缩脖子,委屈道:“我,我是学那些仆役说的话儿,往后再不敢了。”说着又可怜巴巴看向陈斯远。


    陈斯远哈哈一笑,低声道:“念在你初犯,这回扣一串钱……嗯,方才那信儿,下月赏你两串钱。”


    “诶嘿嘿,多谢大爷,多谢大爷。”芸香千恩万谢,蹦蹦跳跳而去。小丫头心下门儿清,什么初犯、处罚,不过是幌子罢了,大爷不过是寻了由头赏自个儿一串钱而已。


    红玉顿时好生无奈,与陈斯远道:“大爷就娇惯着吧,只怕往后一准儿养出个野丫头来。”


    陈斯远笑着扯了红玉哄劝一番,直待红玉娇喘吁吁方才放其而去。待进得书房里,陈斯远心下暗忖,如今身家不愁,有美相伴,若要守住这般良辰美景,还须得用心攻读啊。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三年下场一举中的那是最好不过,三年再三年也无妨,可时日拖延太久就不妙了。


    因是陈斯远懒散月余,终于重新抄起书本研读起来。


    ……………………………………………………


    这日细雨绵绵,清堂茅舍再无旁的事儿。荣国府中却不安宁,下晌时宝玉的寄名干娘马道婆来了一遭。


    先是装模作样做了法事,包管宝玉脸上不日痊愈,后又哄得贾母捐了香油。待往各房问安过后,转头儿又去了赵姨娘房里。


    那赵姨娘因母子两个被王夫人揭了面皮,心下正气恼着呢。那马道婆往来勋贵人家,自是炼就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略略挑拨,便引得赵姨娘好一番腹诽。马道婆正心下不满,此番只哄了每天五斤香油,这够干什么的?


    眼前这赵姨娘本就是个蠢的,往来这些年,那体己银子倒是大半进了自个儿口袋。因是又是一番撺掇,赵姨娘便咬牙舍了好处,又被催逼着写了欠条,马道婆这才从裤裆里掏出十个纸铰的青脸白发的鬼并两个纸人来,悄然与赵姨娘叮嘱一番,这才拿了好处施施然而去。


    马道婆前脚一走,赵姨娘便犯了寻思。这年庚八字倒好说,各处主子每年都要庆生,不用寻人扫听赵姨娘也记得。只是这物件儿须得放在宝玉与凤姐儿枕头下……这却让赵姨娘犯了难。


    她自个儿不好出面,身旁两个丫鬟,不拘是小鹊还是小吉祥儿都不得用。思来想去半晌,倒是有个人浮上心头。


    赵姨娘越琢磨越对,便寻了香囊将物件儿分作两份,捱了半晌才见彩霞来寻贾环。两个小的正嘀嘀咕咕说着话儿,赵姨娘便僵笑着来寻,道:“彩霞,你且来我房里来。”


    贾环也要跟进来,立时被赵姨娘撵走:“去去去,且去外头耍顽去,我与彩霞说要紧事儿呢。”


    贾环碰了一鼻子灰,嘟嘟囔囔腹诽之余,撒欢儿也似自去园子里耍顽。


    待内中只余赵姨娘与彩霞,那赵姨娘强忍着如潮心绪,板着脸道:“彩霞,我且问你,我待你如何?”


    彩霞纳罕道:“姨娘怎么说起这个?”


    “你别管,你只说待你如何就好。”


    赵姨娘私底下早就允了彩霞来日给贾环做姨娘,因是彩霞便道:“姨娘待我自是好的。”


    “好!”赵姨娘深吸一口气道:“我如今有一桩要紧事要你去办,若是做得好了,来日你这姨娘包管比那平儿还风光。”


    彩霞眨眨眼,没言语。


    赵姨娘又鬼鬼祟祟寻了两个香囊递过去,道:“你寻机将这物件儿塞在宝玉、凤丫头枕头下——”


    彩霞顿时吓得浑身哆嗦:“这,这……姨娘?”


    赵姨娘蹙眉教训道:“你怕什么?出了事儿自有我担着!你放了此物,寻了由头告假两日,谁还能疑心到你头上?再说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成与不成就看这一回。你来日是想跟着环儿吃香的喝辣的,还是搬出府去过苦日子?”


    彩霞咬着下唇蹙眉思量。她与金钏儿不同,极厌嫌宝玉那招蜂引蝶的性儿!如她这般的丫鬟,到了年岁或是抬姨娘,或是配小子。且不说彩霞与贾环早有私情,便是没有,她又岂会甘心来日去配了小子?


    她早就私底下投靠了赵姨娘,眼见赵姨娘面色凝重催逼不已,情知这回若是不应下,来日姨娘定没了指望。


    又想起那日宝玉酒后无德,顿时恶向胆边生,咬着下唇朝赵姨娘重重点了下头。


    赵姨娘顿时如释重负,这才露出笑模样,摩挲着彩霞的背脊道:“好孩子,来日我一准不让你没个着落!”


    这彩霞乃是王夫人身边儿的二等丫鬟,出入怡红院、凤姐儿院儿本就寻常。自得了赵姨娘之命,彩霞便抢着往两处跑。


    可巧因着宝玉烫伤了脸面,凤姐儿又试着办工坊,王夫人一日几次打发人往两处奔走。彩霞得了机会,只两日光景便将两个香囊都塞在了宝玉、凤姐儿枕头里。


    做完这些,彩霞立马谎称腹痛,求告到王夫人跟前,旋即归家休养。


    倏忽三日。


    这日湘云可算能落地走路,因在碧纱橱实在憋闷,便由丫鬟翠缕搀扶着往怡红院寻来。


    临到院儿里便听得内中有说有笑,入内一瞧,眼见李纨、凤姐儿、宝钗都在,凤姐儿便指着其道:“这不又来了一个!”


    湘云娇憨道:“怎么都来了?倒像是商量好的。”


    凤姐儿便朝着宝玉一扬下颌,道:“你们两个倒是有趣,要伤一起伤,要好一起好。瞧瞧,宝玉脸上可不就好了?”


    湘云瞧了一眼,果然见宝玉面上结了痂,欢喜之余又娇嗔道:“凤姐姐再打趣我,我可就不依了。”


    李纨在一旁赔笑,闻言紧忙偷眼打量宝钗。却见宝姐姐面上娴静而笑,竟半点也不介意。


    李纨心下正暗自称奇,谁知此时宝玉忽而站起身来,抱着脑袋嚷道:“诶唷,头好疼!”


    说罢将身一纵,离地跳有三四尺高,嘴里乱嚷乱叫,说起胡话来了。众人都唬得慌了,忙去报知贾母、王夫人等。


    赶巧这日王舅母又来,于是贾母、王夫人连同王舅母一道儿前来。瞧了宝玉情形,顿时‘儿啊’‘肉啊’的唤个不停。这边厢方才将宝玉拿住,转头儿又有凤姐儿披头散发,手持一把明晃晃钢刀砍进园来,见鸡杀鸡,见狗杀狗,见人就要杀人。


    园中顿时大乱!


    却说那玉皇庙里,陈斯远与邢夫人好一番缱绻,方才风歇雨住,二人正黏在一处说着情话。忽而便有苗儿拍门道:“太太,不好啦!宝二爷与二奶奶疯了!太太,快开门啊!”


    邢夫人唬得一怔,纳罕与陈斯远对视一眼,二人紧忙起身拾掇。这回陈斯远来不及跳墙,因是干脆藏身静室,只邢夫人自个儿仓促穿戴齐整去开了门。


    “来了来了,号丧呢!”说话间拾掇了发髻,开了门。


    抬眼便见苗儿、条儿两个急切守在门前,条儿便道:“太太快去,宝二爷与二奶奶疯了,老太太、太太、老爷、大老爷、东府珍大爷全都来了!”


    邢夫人蹙眉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疯了?”当下回首关了门,与两个丫头急忙往前头赶去。


    过得须臾,不曾落锁的大门开了一条缝,陈斯远左右观量一番,眼见四下无人,这才紧忙钻了出来。


    待兜转着到得清堂茅舍近前,心下蹙眉思量,那马道婆果然有法术不成?此事定要一探究竟,若果然有……那还考什么功名啊,领着姊妹们修仙去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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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总是在拥有时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顾燃于徐佑文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 当他什么都没有时,是顾燃陪在他的身边。当他拥有一切时,顾燃早被丢弃在了一边。 爱情是什么?是一副会渐渐褪色的油画?还是一瓶会越变越香醇的美酒? 十年,足以让很多东西都褪色,也足以让很多东西都变的深刻。 “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的骨灰盒塞进顾燃的墓里,将你们葬在一起。” “不了,我怕我脏了她轮回的路。” 顾燃死的那天,他还睡在五星级酒店的房间里抱着别的女人。 “我是个人渣,根本不配跟她在一起!” “可是她已经死了!你再后悔也没用了……”

福运小娇娘:带着空间去逃荒

《福运小娇娘:带着空间去逃荒》 【女主空间+男主重生】殷妙只不过随手在末世的废墟里捡了一本气死人不偿命的书,便意外地穿入了书中,成为了被流放的倒霉蛋。穷山恶水饥民遍地也就罢了,还拖带着一家过惯了锦衣玉食五谷都不分的家人。 好在系统送了初始任务礼包--空间一份,然而她才刚打算把村子发展成为自己的菜篮子肉盘子米袋子,天灾战乱就来了。 殷妙裂开了…… “阿妙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看着到处打包东西准备带着家人逃荒的明媚女子,萧玄倚靠

侯门风华:拜见极品恶婆婆

长子关系淡薄,次子顽劣,五女天真,说是高门大户,其实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下面还有一群心口不一的庶子庶女要养,一穿越就拿到一把烂牌的原主蔫了:说好的晚年养老生活呢? 女主挥起了小鞭:“老娘要发家致富,当名门望族,安享晚年,谁敢拦老娘,抽死他!”兔崽子们:“嘤嘤嘤……奶,你都赚钱了,不用逼着读书吧?”女主冷眸一瞪:“屁!不给老娘考个状元出来,老娘的生意被人权贵一锅端了怎么办?还不快回去给老娘悬梁刺股去!”多年后,姚氏祖孙三代,进士满门,官运亨通。

爷,夫人她靠算命成了全网顶流

穿越平行世界,玄术大师成为了,世家千金苏念。 苏念有个小目标,通过直播赚够一个亿! 恋爱脑小姐姐:“我的男朋友超级爱我,什么事都不舍得让我做!” “妹子,建议看看你家的杂物间哦,你的亲亲男朋友在里面藏了个人头哦~” 常年被苛待的家中长女:“从小到大爸妈都偏心妹妹,现在居然还想让我嫁给隔离村的瘸子,同样都是女儿为什么区别这么大!” “亲亲,这边建议你验一下DNA哦。” 脚踩两只船的出轨渣男: “我的妻子和女朋友一夜之间消失了,我怀疑我妻子把我的女朋友害死了!” “亲亲,不用担心哦,她们只是一起出国,甜蜜旅游去了。” 又一天,苏念正在快乐直播时。 直播间弹出一条消息。 [国际总裁申请连线] 苏念:“亲亲,你将会穷困潦倒,身上没有一分钱哦。” 直播间粉丝们沸腾了! “这就是传说中富可敌国的男人?” “首富哥快跑!这个女人的嘴开过光!” “首富哥,你放心破产吧,我们一定会想你的……”

重生大佬:农家小悍女的种田日常

【传统种田文,家长里短种田忙】 拥有空间异能的末世大佬,穿越成东水村出了名的扫把星,命硬克六亲。 没想再活一世开局就给她把兄弟姐妹配齐了? 挺好,孩子多热闹,可是,孩子多是真穷啊! 数着碗里的几粒米,沈清宁决定她要发家致富吃肉肉! 她是一个受过文明社会教育的大好青年,也是一个在末世身经百战的大佬! 这是一个身怀超大空间的末世孤女,穿越到古代带着一家子发家致富的故事!

随喜

是不是预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就能改变命运的安排? 她凡事随喜随缘随份,就算阿爹不疼奶奶不爱,日子依旧过得阳光灿烂春暖花开。 后来,她终于明白,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过是个笑话。 这一生,她不会再逆来顺受。 ********* 归归出品,绝对温馨。 —————————————— 要绝对相信,归归是著名的亲妈~~~

团宠空间:首辅悍妻忙种田

秦慕瑶穿越成古代农家女。 好不容易到了许配人家的年纪,偏偏她相貌丑陋,性格粗鄙,还好吃懒做, 众人:傻子才会娶她。 结果…… 她路边捡来的疯孩儿是当朝太子。 四个哥哥:一个是首富,一个是权臣,一个是将军,一个掌管天下粮仓。 就连她的便宜相公,未来的首辅大人也非她不娶。 太子:姐姐,有本王给你撑腰,天高海阔任你飞! 四个哥哥:谁欺负我们的妹妹,我们就弄谁! 某个以高冷著称的首辅大人:我娘子天下第一美,敢欺我娘子者,死! 众人:你们有眼疾!得治!

穿成科举文中炮灰小锦鲤

实验体1199588号被一场爆炸送到了大岳王朝,生在三江城皂吏之家,一遭家族蒙难,唯她逃出生天。 机缘巧合流落山野农家,成为了农家少年的小媳妇,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竟是活在一篇古早科举奋斗文中,成为了隔壁小夫妻的炮灰对照组。 为了活到大结局,588手腕小夫君,斗极品、踩渣渣、苦科举、狂挣钱、科学种田暗发家,不知不觉竟活成了隔壁对照组都羡慕的样子。 大冬天里,隔壁小媳妇河边浣衣,588被小狼君团在被窝里紧搂在怀,享受着小狼君新给她买的铜水捂; 旬休放假,隔壁小相公提着一篓脏衣口称娘子辛苦不易时,某狼君把背篓一丢,围裙一系,乖宝今天的兔子是麻辣还是红烧? 院试放榜,隔壁小相公终得秀才,全村子人都去隔壁贺喜恭维,一个个指着他们夫妻明笑话,某狼炸毛,一撸袖子恶狠狠发誓,乖宝且等着,为夫也给你挣诰命。 经年后,当为妻报仇的探花狼领着小媳妇钟情山水任逍遥,某状元郎正蝇营狗苟一步步往上爬; 当某狼君与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对照组小媳妇却看着自己一手供养出来的丈夫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当某狼君领着小媳妇玩着玩着,一不小心从末品玩成了侯爵之时,某状元郎还奋斗在后宅,满心期盼女人的力量往上爬;

好事近

一簪子捅死太子司修远,再一把将皇帝的绿帽扔到天下人眼前,大仇得报的顾清欢含笑而终。 没想到,再睁眼,她竟回到十五岁那一年。这一世,她要阻止灭门惨剧,保住侯府荣耀,将仇人的阴谋掐死在摇篮里。 可等一切重来她才发现,原来她前世窥见的 “阴谋”,不过是冰山一角……

息桐

武朝:带着全家去逃荒

《武朝:带着全家去逃荒》 特异功能者姜稚月前世惨死,重生到武朝时期。 不巧天下大乱,时局动荡,黎民深受水深火热之中,所在家族亦不能置身事外。 好在,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暴君的甜宠小娇包

燕赤王朝诞下了第一个小公主,据说奇丑无比,精神失常,陛下有旨,将宁妃母女打入冷宫,不得扰乱宫中正常生活! 第一次见面,一个两岁的宝宝的从池塘里打捞了一条锦鲤,牙牙学语的问万岁爷:“泥是哪位勾勾(公公)呀?” 第二次见面,一个三岁的小娇包误闯进了御花园,中断了臣子们的议政,她把藏在兜里的酸杏递给了万岁爷尝:“这是茶茶吃过最好吃的果子啦,给勾勾次。” 不久后宫中就发生了一件稀罕事,从不喜欢小孩子的万岁爷居然下旨,掘地三尺都要找到一个爱吃酸杏的三岁小女孩! 万岁爷气的把金銮殿砸了,朝堂上下所有太监吓得魂都没了,李公公说道:“陛、陛下,还有一个地方没找……” 后来,当万岁爷的怀里抱了一个软糯的小包子时…… 权臣不篡位了,妃子不争宠了,齐齐:“磕燕赤王朝的小公主不香吗!” 万岁爷怀里的小包子还没焐热,反派皇叔和皇兄们通通坐不住了,所有人都为争抢小公主陷入了水深火热种时…… “不好啦!不好啦!邻国的沙雕皇子又把小公主偷走做宠妃啦!” 【娇糯软包小公主vs沙雕恋爱脑皇子,1v1】

疯批摄政王读我心后,人设崩了

《疯批摄政王读我心后,人设崩了》 【穿书+读心术+空间系统+疯批文学+悬疑破案,双洁救赎文,不甜你咬我。】 在地府摆烂多年的冤魂南奚终于得到了投胎的机会,被判官送到了一本小说中,成了开篇就翘辫子的同名炮灰,还附赠了带功德商城的系统空间。 开局上刑场,张嘴就喊冤,没想到却引来了原书中的疯批反派摄政王。 “天,大反派居然这么帅!可惜啊,是个病秧子,还是个动不动就要人命的病秧子。” “唉!只有1点功德点,也就是说还能活一天,就一天!”

农门长嫂:被六个反派小叔团宠了

[种田+团宠+双洁+空间] 穿成恶毒女配怎么搞? 家里的几个小叔子天天想着怎么弄死她怎么办? 一个权势滔天,要剖她皮,抽她筋。 一个力举千斤,要拿她的骨血磨刀。 一个医毒双绝,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不慌,不慌! 此刻他们还是小崽子,养养还能要。 要是不听话,腿打断。 敢反抗,按在地上一顿揍,肯定老实了。 只是养着养,成团宠了咋办? 大哥是捡的,大嫂才是亲生的。 某大哥,深夜入她房,可怜兮兮的求安慰。 娘子,要不咱跑吧!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凶指挥官求抱抱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凶指挥官求抱抱》 在联邦帝国第三区豪门圈里,谁都知道苏家千金苏晚爱了霍易常很多年, 两家门当户对,两人青梅竹马,结果今天大婚,新郎却跑了! 大家或同情或等着看笑话,新娘苏晚却十分兴奋! 只要完成这场婚礼,她就不用被强制婚配,也对爷爷有个交代了。 至于新郎没了?那就换个! 然后苏晚就在走廊拐角处,撞到一个男人。 男人英俊无比,长着毛茸茸的耳朵,毛茸茸的大尾巴,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正期待地看着苏晚。 苏晚顿时决定,就

娘娘进宫前有喜了

《娘娘进宫前有喜了》 待字闺中的姜宁怀着孕,瘸着腿进了姜家二房,正遇上皇帝为煜王选妃。 高门贵女们铆足了劲的参加选妃,那朵花却落到了看热闹的姜宁头上。 姜宁:“???” 她不敢让煜王当接盘侠,想尽办法告诉别人自己怀孕了,但全世界都不信。 她吃了吐,她们笑她装病。 她犯困,她们笑她装娇弱。 她肚子大了,她们笑她吃太多。 姜宁想要大夫证明,但找来的十八个大夫全都口径一致:您就是吃多了! *** 煜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

被扔狼窝!崽崽手握空间度灾年

三年旱灾的沧云国,终于等来了道士所说的,能改变国运的福女!奈何福女沈宁宁刚出生,就被人偷走丢进大山,好不容易被好心肠的人捡走,又遭到恶毒的婶子天天谩骂殴打,差点丧命! 终于!狼群看不过眼,将她叼走,从此千宠百护!小家伙也没有闲着。 狼群没吃的了?简单!空间里百亿物资,吃穿不愁!久不下雨水路干涸? 不怕!引出灵泉,富养整座大山!没钱太穷?假的!灵草一根黄金千两,富商争抢! 敌国来犯?别慌!崽崽默默拿出火药,把他们全都轰上天!恶毒白莲抢夺福女名号? 惊呆!丞相亲爹来相认,宠爆崽崽,惩治恶人!别人问:“宁宁,你的梦想是什么?”沈宁宁:养狼狼,挣大钱,救人命,虐渣渣! 暴躁太子墨凌危:“我的梦想,是舍尽社稷江山,也要保护好我的阿宁。”

侯府小姐的娱乐圈生涯

侯府小姐有奇遇,睡觉的时候成为现代世界的普通女孩子。 自称“娱乐圈大神养成”的系统从天而降砸到林白妤的身上。 从此,侯府小姐走上了磨练演技的道路…… 现代社会,林小姐刚演了一个小白花角色。 古代社会,面对府中姐妹们的刁难,小白花角色附身…… 现代社会,林小姐刚演了一个侠女, 古代社会,面对被人买通前来的劫匪,林小姐抽出了……镰刀? …… 现代的林白妤成为了众望所归的影后; 古代的林小姐亦走上人生巅峰!

表姑娘每天都在扮演傻白甜

《表姑娘每天都在扮演傻白甜》 上辈子,姜问钰对舅舅一家子体贴孝顺,尽心尽责,换来的却是被他们推进火场,最终锒铛入狱,蒙冤惨死。 再次睁开眼,她回到了被捕前的一个时辰。 为寻觅活路,她铤而走险,亲自查找真凶,没成想…误扰了某个疯子。 当今世子爷谈殊,是个不跪皇帝,无法无天,脾性无常的主。 姜问钰:……复活即是死亡? 之后为了保命,她每天都在扮演傻白甜。 ** 初遇时,谈殊看向瘫软在地的姜问钰,居高临下道:“起来说话。” 姜问钰

药植空间有点田

“娘,二弟家今天盖新房了,是二进的呢!” “娘,娘,二郎中秀才了,二弟好大方,给来报喜的人,一人二钱银子呢!” “娘,娘…..” “你别再说了!”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老天爷你不公啊,别人分家都是越过越穷,凭啥那死丫头家越过越好,早知这样,我还分什么家啊…..!”叶蓁:我不会告诉你,分家是我一手促成的!

家有天道小萌宝,逃荒不方致富忙

《家有天道小萌宝,逃荒不方致富忙》 老齐家有闺女了! 说不下雨就不下雨,说不刮风就不刮风,那嘴就跟开了光似的。 满宝儿:爷爷,蚂蚁搬家了,要下雨呢! 齐老爷子:宝儿,乖,秋收呢!可不兴下雨啊! 满宝儿嘟着小嘴:那,好吧!我和玉帝爷爷说一下。 结果秋收那天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可就是没落下一滴雨。 要卖粮了,满宝儿却说:奶奶,粮不能卖,赶路的时候要吃的。 齐家人:啥赶路? 满宝儿歪头:就是赶路啊!好多人一起赶路,穿的可破了,还一个个瘦

盛嫁无双之神医王爷不良妃

《盛嫁无双之神医王爷不良妃》 她是叛将之女,天下第一病秧子;他是少年神医,亦是残忍变态的活阎王。 世人眼中,她极弱,他极强。 这两人和亲?世人皆道:不出三日,她一定会被折磨至死! 穆妍笑容清浅:走自己的路,打别人的脸,可谓人生乐事一件。 *** 首席冷兵器设计师穿越成为叛将之女,父不慈,继母不善,兄长病弱,各路牛鬼蛇神你方唱罢我登场,穆妍对此很淡定。妙笔之下,不是水墨丹青,而是杀人饮血的神兵利器,且看她素手翻云,风华尽现,潋

凤啼长安

《凤啼长安》 前世难于一句话说清,特补写了一单章说明。目录可查:前世番外。 状元郎郑颢准备回乡,迎娶青梅竹马,谁知半路一纸圣旨,将其诏回京城,原来,是皇上要将其招为驸马…… 强扭的瓜,一个被害早死,一个看尽乱世悲凉。 大长公主重生在十五岁指婚那一天。 李萱儿:我回来打皇兄的,不招驸马。 郑颢:我力气大,可以帮你打。 皇兄:人家那么老实…… 有些人重生,那是为了好好开始, 有些人重生,却是为了好好忘却。 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