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回过神来,说道:“此时说这些还早呢。”


    会试三月初九、十二、十五连着三场,四月初十左近放榜,得中者为贡士;四月二十一殿试,考过之后才会赐进士或同进士出身。


    其间鹿鸣宴、同科士子攒诗集、各式雅会等不胜枚举,只怕等忙活完都要五月了。


    即便会试过后便操办婚事,怎么也要七、八月方能成行,若是婚事太过急切,容易落人口舌。


    眼前说这些自然还早,黛玉将喜服撂在一旁,起身扯了陈斯远衣袖,低声道:“你随我来。”


    陈斯远讶然起身,随着黛玉转进书房里。黛玉撇下他在文稿中翻找了一番,忽而瘪嘴有些赧然,却到底将一张文稿递送过来。


    “这是……”陈斯远接过来扫量一眼,却见是一些生僻的截搭题目,又有黛玉随意从书籍中选取的截上下题目。


    陈斯远不禁会心一笑,朝着黛玉略略拱手道:“有劳妹妹费心了。”


    黛玉绷着小脸儿道:“你三月里便要大比,我也不知能帮上什么,这几日胡乱思忖,便选了一些题目。若是无益,你便当做笑话看了;若果然有用……”


    “定是有用的,”陈斯远笑道:“旁的且不说,单是这一题‘切切偲偲怡怡’我便要想上半晌方才能记起来出处。”


    黛玉扫量一眼,见其不似面上不似作伪,舒口气之余这才露出一丝笑模样,道:“能帮到便好。可惜我早前与老师所学都太过粗浅,于八股一道所知甚少。”


    陈斯远仔细将纸笺迭好,笑着道:“妹妹素来聪敏,又何必妄自菲薄?以妹妹的才情,想必习练上几年也足够下场了。诶?妹妹写了新词吗?”


    无意中瞥见下头的纸笺露出一角,陈斯远探手便要夺过来观量。谁知黛玉低头瞥了一眼,顿时脸色骤变,抢先一步将纸张抽走,羞红着脸儿道:“这个不能看……”


    见陈斯远愕然,黛玉嗔恼着道:“香菱近来愈发促狭,总写些三不着两的东西,这个就不给你瞧了。”


    陈斯远眼神好,只扫量一眼,便瞧见其尾一句‘愿君常是心如一,莫使幽闺翠鬓寒’。再看黛玉面上满是局促,哪里不知其不过是托词,只怕这闺怨词便是出自黛玉之手。


    换做宝姐姐,陈斯远一准儿会打趣一番。奈何黛玉面嫩,加之先前年岁还小,陈斯远也不好总与其往来,二人多少有些生疏。


    因是陈斯远也不揭破,只思量着方才那一题,俄尔随口咏道:“夫士者,古之有识守礼之人也,其行止必合于道、见于情。夫子谓切切、偲偲、怡怡如也,非泛言相处之状,实指处友与处兄弟之别:待朋友则以切切偲偲,务在恳切劝勉、相互砥砺;待兄弟则以怡怡,务在和睦融洽、相亲相爱。此二者各有其宜,合而备之,方为士之风范,亦夫子答问之要义也。”


    黛玉尚且将那闺怨诗藏于身后,听其咏罢,眨眨眼讶然道:“你这就破题了?”


    陈斯远笑着摇头道:“一时之想,细细思忖这破题还是太过平庸了。”


    黛玉颔首道:“正是如此,听闻每科来会试者均有五、六千之数,每科取士不足三百,算算大抵是二十取一。考官评判,当以明眼为要。”说到此节,黛玉又自失一笑,道:“我不过是鹦鹉学舌,该如何破题只怕你比我懂得更多。”


    陈斯远点点头,瞧着愈发亭亭玉立的黛玉有些心痒。先前都瞧过宝姐姐穿喜服了,总不好厚此薄彼吧?当下略略沉吟,他便道:“过了今儿,我便要闭门读书,尚有一事要求了妹妹。”


    黛玉以为是正事儿,忙道:“你只管说来,可是缺时文?改明儿我去工坊,顺道儿去书铺瞧瞧。”


    陈斯远摇头,戏谑道:“就是想瞧瞧妹妹换了喜服是什么模样。”


    “你——”


    黛玉登时大羞,没好气儿地白了陈斯远几眼,又见其嬉皮笑脸的,也不知是心软了,还是自个儿也想瞧瞧,咬着下唇到底应承了下来。


    “那你……稍待。”


    “果然?”陈斯远大喜过望,冲着黛玉连连拱手:“妹妹真真儿救苦救难。错非妹妹垂怜,我只怕日思夜想,只怕连恩科都考不好啦。”


    黛玉哭笑不得,板着脸催其留在书房,自个儿出来抄起桌案上的喜服,聘聘婷婷进了卧房里。


    陈斯远足足吃了一盏茶光景,也不见黛玉出来。他正等得急切,便见帘栊一挑,随即便有一袭青翠喜服的黛玉挪步行了出来。


    陈斯远定神观量,便见环佩翩翩、香风袭袭,黛玉金莲迭迭、柳腰摇拽而来。


    真个儿是香风袅袅,花貌盈盈,粉脸桃腮,乌云玉面!唇点樱桃,眉盖秋波,如数朵彩云呈瑞色。戴金插玉,蟠龙掠凤,似玑珠玉树吐芬芳。


    黛玉本就姿容绝佳,这一装扮起来自是愈发倾国倾城。陈斯远恍神半晌,心下不禁暗叹,无怪书中薛大傻子只瞧了一眼便酥了半边儿身子。


    却说黛玉停在卧房门前,手中局促不安地摆弄着个团扇,见陈斯远痴痴盯着看个没完,赧然地举了团扇遮掩,偏又见其还在出神。


    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自也喜那悦己者倾慕自个儿的容颜。她心下小小得意一番,挪动莲步上前,探出团扇拍打了陈斯远胸口一下:“呆子,怎地傻了?”


    陈斯远回过神来,作怪也是叹道:“自接芳容以来,神魂恍惚,不知其为何物也!”


    黛玉禁不住掩口而笑,本待原地转个身让陈斯远瞧个分明。谁知身子才转了一半,金莲便绊在桌腿上,诶唷一声儿往一旁跌去。


    陈斯远手疾眼快,一把将黛玉揽住。黛玉顾不得羞赧,只顾着蹙眉连连吸凉气。


    陈斯远赶忙问道:“可是伤到哪儿了?”


    黛玉苦着脸道:“足尖撞了桌腿,钻心的疼。”


    陈斯远也不避讳,略略弯腰探手将黛玉横抱在怀,大步流星撞开帘栊进了卧房。黛玉唬得心肝儿乱颤,旋即醒过神来,陈斯远可不是那等不知轻重的,断不会趁此之际行那不轨之事。


    黛玉安心下来,双手搂住陈斯远的脖颈,身形一颠一颠间,扬起一张小脸儿来观量起了陈斯远。


    只瞧了两眼便觉心喜,暗忖也唯有陈斯远这般丰逸潇洒、玉貌堂堂,方才配得上自个儿。


    少一时到得暖阁前,陈斯远将其轻轻放下,探手又抄起黛玉左脚,褪下鞋子便要查看。


    黛玉回过神来,慌忙将菱脚往回缩了缩,赧然道:“不碍事,这会子没那么疼了。”


    奈何她气力不足,足踝尚且攥在陈斯远手中。陈斯远一边为其褪去袜子,一边厢蹙眉道:“妹妹还是太过单弱,瞧瞧这足踝一手就能握住,这般模样风大一些都不好出门。”


    说话间往那菱脚上一瞥,顿觉黛玉真个儿无一处不美。只看这菱脚,真个儿是龙金点翠凤为头、衬出莲花双玉钩。


    那边厢黛玉哭笑不得道:“哪里就单弱了?前几日才量过的,腰身比去岁足足长了两寸呢。”


    话音落下,却不见陈斯远接茬,乜过去一瞧,便见陈斯远正怔怔盯着自个儿的菱脚出神儿。


    黛玉愈发羞臊,往回又缩了缩,又撩起裙裾遮掩了,这才见陈斯远回神。


    “林妹妹……”


    陈斯远低低唤了一声儿,听在黛玉耳中心下酥痒,抬首对上那炽热的眼神儿,黛玉心下怦然乱颤,羞怯着略略后仰,却被陈斯远一把揽住。旋即两唇相印,内中便再没旁的声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黛玉连连捶打陈斯远胸口,这才将俏脸儿挪开,旋即大口大口喘息着,一张俏脸儿更是红得好似能沁出血来。


    奈何她才嗔怪几句,陈斯远便哀哀切切道:“今儿个过后我便要闭门读书了。”


    黛玉到底心软,便任凭其轻薄了好一番,待听闻外头传来响动,这才赶忙将陈斯远推开。


    陈斯远心下愉悦,待起身拾掇齐整了,临别之际与黛玉道:“妹妹且等着,此番恩科我必榜上有名。”


    目视其洒然而去,黛玉暗啐了口‘登徒子’,旋即又掩着樱唇噗嗤一笑。


    ……………………………………………………


    陈斯远说闭门读书,果然就不再出门。每日在书房里仔细研读,又反复思量一番,将黛玉列出的题目逐个拟了可心的破题之法。


    每每困乏,便只在小院儿中游逛游逛。


    府中上下陈斯远三月里便要应考,因是素日里都不敢来清堂茅舍左近搅扰。便是偶有不得已往来,到得近前也是轻手轻脚。


    清堂茅舍中晴雯、香菱、五儿等,每日尽心伺候陈斯远,旁的一概不管。二姑娘身边儿的红玉瞧不过眼,私底下偷偷寻了香菱道:“虽有二姑娘叮嘱,可大爷这些时日到底劳烦了那些婆子。大伙嘴上不说,心里定有埋怨。我看不若舍些钱财,请了那些丫鬟、婆子吃一顿席面。”


    香菱转头儿与晴雯议定,果然拿出十两银子来散了出去,惹得四下丫鬟、婆子交口称赞,平素洒扫起来愈发小心。心下的那么点儿怨气,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时日匆匆,二月既过,转眼已是三月初一。


    仲春时节,春暖花开、草长莺飞。


    这日晌午陈斯远用过午点,因犯了春困,便往床榻上小憩。晴雯留在房中伺候,香菱无事,便往院儿外而来。


    谁知甫一出门,遥遥便见湘云身边儿的翠缕快步来寻。


    二人半路相遇,翠缕便压低声音道:“来得好,本也要去寻你的,快去瞧好诗。”


    香菱讶然道:“哪儿来的好诗?”


    翠缕笑着卖弄道:“我不说,你过会子自个儿瞧去。快走快走,姑娘们都在沁芳亭上呢。”


    说罢扯了香菱往沁芳亭跑,二人到得近前,香菱果然便瞧见了探春、惜春、黛玉、宝琴、湘云,刻下湘云手里拿了一篇诗稿正仔细端详着呢。


    众人见香菱来了,便有宝琴问:“你家大爷可好?”


    香菱笑着摇头道:“每日除了吃、睡便是读书,这不到月余便用了半筐蜡烛,人也瞧着清癯了些许。”


    宝琴感叹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探春道:“读书一事讲究一张一弛,眼看也没几日了,回头儿也让你家大爷松快松快。”


    香菱笑着颔首,却是没接茬。心道自家大爷的确用功,可也不曾耽误了其夜里松快。什么‘褥中推枕’‘枕上联玉’的,花样儿可多着呢!


    众人说过陈斯远,忙又端详诗稿。黛玉趁着无人瞩目,悄然将香菱叫到身边儿,塞了个香囊过去,低声道:“新配的香方子,有提神醒脑之用,你回头儿给你家大爷。”


    香菱揶揄着瞥了黛玉一眼,这才缓缓收拢袖笼之中。


    恰此时二姑娘忙完,打辅仁谕德厅款步行来。入内便道:“怎么只你们几个?大嫂子呢?”


    湘云笑着道:“等咱们商议好了,再去寻稻香老农。”


    黛玉便道:“咱们的诗社散了一年,也没有人作兴。如今正是和春时节,万物更新,正该鼓舞另立起来才好。”


    湘云点头不迭,希冀道:“一起诗社时是秋天,就不应发达。如今恰好万物逢春,皆主生盛。况这首桃花诗又好,就把海棠社改作桃花社。”


    众人都叫好,又请二姑娘迎春瞧过了桃花诗,自是称赞不已。待香菱瞧过,一眼便认出乃是黛玉的手笔,心下赞叹黛玉诗才天成,嘴上打趣自个儿只能写些打油诗。


    嬉闹一番,众人便一道儿往稻香村而来。待至内中,自有素云、碧月摆茶招待,李纨看了桃花行,自是赞赏不已。


    众人又议定起社,黛玉就笑道:“合该我来坐东道,你们可不能跟我抢。”


    众人都道不抢,又商定时日。原本要定在三月初二,黛玉想起隔一日便是探春生辰,于是便改做了三月初五。


    计较停当,诸芳各自散去,香菱一路兴高采烈回转清堂茅舍。这会子陈斯远已醒,正吃着茶水与晴雯逗闷子,见香菱回转,便笑问其去了哪里耍顽。


    香菱笑着回道:“林姑娘要起社了,就定在三月初五。”当下将方才种种,与黛玉的桃花诗都一一复述出来。


    待说罢,又惆怅起来,蹙眉道:“与林姑娘一比,我平日练笔之作顶多算是打油诗。偏生初五又要作桃花诗,我若是作不出来岂不惹人笑话?”


    晴雯闻言笑道:“这有何难?你只管夜里殷勤着,讨好了大爷,回头儿给你写两篇就是了。”


    香菱恼了,逮着晴雯好生呵痒。陈斯远乐呵呵看着,心下略有所感,忽而想起一篇词来。上半阙倒也应景,下半阙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因是起身踱步进得书房里,提笔落墨写了半阙,待两婢嬉闹过,这才塞给了香菱,道:“你拿着应景,若有所感,干脆填了下半阙。”


    香菱笑着应下,想起黛玉所赠香囊,赶忙从袖笼里掏出来奉上。


    陈斯远拿了香囊难免神思恍惚,想起了月前情形。半晌回过神儿,兀自闷坐书房里习练文章。


    倏忽到得三月初三,这日乃是探春的生儿。陈斯远不得空闲,早前便打发晴雯拿了南珠给探春打了一对儿珠花。


    一早儿便有小太监奉元春之命送了贺礼来,阖家皆有寿仪,自不必说。探春换了礼服往各处行过礼,众姊妹方才聚在一处,便有大丫鬟琥珀来请,道:“舅太太来了,请姑娘们出去请安。”


    众人忙去荣庆堂请安,陪着老太太、太太、王子腾夫人好一番契阔,临了舅太太方才瞧着凤姐儿说道:“说来也巧,云屏才定下亲事,迎亲日子就定在五月初十。原还指望着凤丫头过去帮衬帮衬,奈何她如今有孕在身,说不得要另请援手了。”


    凤姐儿笑着推脱几句,说辞不咸不淡的,心下直翻白眼——错非王子腾帮衬,王夫人又怎会将凤姐儿的三个陪房拉拢了?这会子还想白使唤人,真真儿是痴人说梦。


    不等王舅母告辞,前头又有丫鬟喜滋滋匆匆而来,说是老爷打发人送了信儿来。


    贾母高兴不已,一边厢接了信笺,一边厢又传送信的小厮入内。


    大丫鬟琥珀忙送上老花镜,贾母展信扫量几眼,顿时喜形于色,道:“老爷说了,六月中便能回!”


    众姑娘闻言,俱都喜之不尽。其后贾政身边儿的小厮入内,贾母捡着寻常话儿问了半晌,那小厮一一作答,听闻贾政一切顺遂,贾母等这才放下心来。


    凤姐儿有意上眼药,便笑着与贾母道:“看来傅姨娘将老爷照料得极好,老太太这回能放下心了。”


    贾母笑着含混应下,扭头一瞥,果然便见王夫人面色不虞。


    凤姐儿顿时心下得意,巴不得贾政早点儿领着傅秋芳回来,到时候,一个年老色衰、一个青春靓丽,一个衔玉而生、一个文曲星降世,啧啧,定有的是乐子瞧了!


    不一刻,王舅母起身告辞。王夫人、迎春、探春去送,凤姐儿身子不便,干脆与黛玉、宝琴、湘云等一并回转。


    兜转到荣庆堂后过了穿堂,眼看粉油大影壁在前,凤姐儿忽道:“我怎么听说林丫头这两日便要起社?”


    黛玉闻弦知雅意,笑着左右一瞥,道:“你们瞧瞧,我还怕惊扰了凤姐姐呢,谁知人家倒要不请自来。”


    凤姐儿心绪极佳,笑道:“我也不好整日憋闷在房里,前日王太医还说,须得多走动走动。怎么说我也是总裁,这等乐事可少不了我!”


    黛玉等笑着应下,只催着凤姐儿后日早些来。


    至初五日,果然起了社。宝玉这日又往夏家而去,临行前听闻园中熙攘不止,问过小丫鬟才知诸姊妹又起了社。


    宝玉顿时怔神,盖因至今也无人告知他起社之事。心下失落之余,又想起王夫人所言:“你如今也是当了爹的人了,可不好再跟姐姐妹妹们一起胡闹。”


    宝玉心下悲凉,又被麝月接连催促,这才蔫头耷脑出了仪门,乘车往夏家而去。


    大观园里,桃花社自是热闹不已,美中不足的是宝姐姐早早回了薛家老宅。


    一日欢聚,待散去时,香菱才随着黛玉回了潇湘馆。入内便急匆匆将那半阙桃花词奉上,笑道:“上回大爷听闻姑娘作了桃花诗,便忍不住也作了半阙,偏生要我补全。我哪儿来的那般才情?少不得,要请姑娘劳动一番了。”


    黛玉下意识接过,不容她说些什么,香菱已掩口笑着飘然而去。黛玉追之不及,瘪嘴笑了笑,这才低头看起纸笺来。


    但见其上写道:一夜东风,吹醒桃花,春到人间。趁月朗风柔,扁舟一棹,绿波渺渺,花影珊珊。洞里有天,天涯有路,风月莺花终古闲。惜春去,怕桃花结子,冷落神仙。


    好个沁园春!黛玉略略思忖,便笑着摇头。这半阙里已藏着转折,只怕下半阙定会悲凉不已,也难怪陈斯远不往下写了。


    顺势便想起那日被陈斯远轻薄的情形来,黛玉不禁俏脸儿泛红,错非隔着鞋底儿,只怕便要原地抠出个洞来藏进去才好呢!


    黛玉遐想半晌,虽心下不大信神佛之说,却也趁着没人,偷偷合掌祷词,只盼着陈斯远一切顺遂,此科登第。


    ……………………………………………………


    不意便到了初八日。这日陈斯远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白日里四下游逛,又早早歇下。


    这日上至邢夫人,下至宝琴,连薛家老宅的宝钗都打发人来送了物件儿来。或是请的符箓,或是送的香囊,又有各色实用物件儿。


    知陈斯远要调养精神,因是众人都是坐坐便走,无人敢搅扰。


    又有贾母发话,明晨打发贾琏送考。


    陈斯远一一答谢过,入夜早早安歇,翌日丑末便起。用过早饭,待拾掇齐整,方才在几个丫鬟护送下出了仪门,乘车直奔贡院而去。


    验名、搜检等不再赘述,陈斯远寻了自个儿的考房,订了雨棚、撂了横板,卷了被子又呼呼大睡起来。


    直到铜锣三响,有小吏举着题目四下游走,陈斯远方才精神饱满地起身。他也不急着瞧题目,一边厢拾掇齐整了,一边厢摆弄小锅子煮了一碗鸡丝面,吃饱喝足方才去瞧那题目。


    谁知不看不要紧,一看就乐了,盖因当先一题他见过、做过,正是黛玉那日所出‘切切偲偲怡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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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成凰》 成亲之后,紫阡陌的生活变得特别简单,双修双修双修……无止境的双修! “夫君,我感觉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脸是什么?能吃么。” “能!” “来,让为夫尝尝你的脸。” “……” 她,面上是丞相府的七小姐,实则体内是万妖之王白泽穿来的魂魄;他,面上是高冷禁欲的侍卫,实则是腹黑闷骚的帝国皇子。白泽出,帝王至。得白泽者司掌天地。他是她选中的人。

炮灰只想修仙

重活一世,顾盼惜凭借着对剧情的了解,护家族,救朋友,虐敌人,得所爱,打破剧情桎梏,再踏仙途。

夫人打脸又酷又飒

《夫人打脸又酷又飒》 【强强联合】 整个雍城都知道,苏家大小姐生性恶毒,声名狼藉,整日作天作地,家人对她百般厌恶。 渣爹:我可没有这样的女儿,我的女儿只有心妍一个。 老太太:丢人现眼的东西,苏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白莲花妹妹:对不起姐姐,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渣渣:上不得台面的废物,身份低贱的人不配进入我们的圈子。 然而…… 苏家大小姐还没有表态,各大佬忍不了了。 某影帝:“欺负我老大,活得不耐烦了?” 某

老爹开门,宝贝闺女来救你们了!

厉苒苒重生了,重生到四岁还在孤儿院的那一年。上一世,还没找到亲生母亲的厉苒苒,就见证了厉家惨死的悲剧。 为了揪出幕后的凶手,改变悲惨结局,厉苒苒带着一狗一猫离开孤儿院找到老爸厉时寒。 与小棉袄不同,厉苒苒是个能把厉时寒气死的 “克星”,让她往东,她偏偏要往西走!厉时寒:哪里来的乞丐丫头?厉苒苒:苒苒是你的宝贝闺女,不是什么乞丐丫头! 说是自己的女儿,仔细看都没有他精英实干的模样。不过见她可爱的模样,厉时寒先把她带回别墅安顿好。 “老爹,这孤儿寡母的住在我们家里,有点不太好吧。”厉苒苒看着面前的母女两人,对厉家的财产可是惦记很久了,她可不能让她们住在厉家。 当她们把厉苒苒推入水池里的时候,厉时寒毫不犹豫把她们母女赶出了厉家。 ”老爹,你那个青梅竹马一直爱慕你,但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厉苒苒以身试险,让厉家人看清楚女人的阴谋,断绝所有关系。 “爸爸~七个哥哥是我们的最亲最亲的人,你就让他们回来吧。”厉苒苒因为几个逆子对他撒娇,厉时寒答应了她的要求,但还是要看看那几个逆子的态度。 小奶包想母亲,老爹一夜发布亿万悬赏。

精分大佬她在线装穷

【1v1爆笑+团宠+打脸】 姜飒因误服药剂,导致记忆严重错乱,开始每个月切换不同的人设。 “爷,姜小姐又精分了,她以为自己穿进了一本书里,成了刚从乡下来的小村姑。” 男人满脸宠溺:“那就陪她好好玩儿。” 结果,当姜飒看到他时,一脸愤恨道:“龙铁柱,你这个渣男!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危肴嘴角直抽搐,反问道:“那你叫什么?” “我是赵翠花你的老相好啊,怎么,三年不见,如今混发达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听到“老相好”三个字,男人愉悦地勾唇,心情很不错。 * 一个月后,姜飒再次发病,这次她以为自己是警方卧底,家里的爷爷奶奶和哥哥们全是大du枭…… 姜飒暗中谋划,决定将他们一网打尽,听闻他们有批货要出,姜飒赶紧联系自己的上级危肴。 危肴宠她愿意陪她演戏,立即让保镖们全副武装,浩浩荡荡的前来围剿。 结果姜飒却发现……What?怎么全是中药材?老子信了你的邪! * “爷,姜小姐回农村种田去了,她的几个妹控哥哥也跟着去了。” 危肴一听,不好!有人想跟爷抢小仙女! “收拾收拾,我们也去……蹭个饭!” 此时微博上—— #惊爆!十八线网红姜姜子回乡下种地了# 不过等等……诶?当红影帝,顶流小鲜肉,科研大佬,商界BOSS,怎么也都跟着去种地了?

逃荒路上,我靠行医惊艳天下

简介:一朝穿越,没有让人抖三抖的尊贵身份,也没有万事精通的空间系统,有的只是望不到头的逃荒之路,好在没有极品亲戚,不用勾心斗角,还顺手救了个破破烂烂的小相公,小相公俊美,小相公凄惨,小相公还引来了追兵,什么,原来百姓流离失所全都是因为你! “你爹呢?” “死了。” “你娘呢?” “也死了。”叶湘湘无奈, “那你家……”贺云深抬手打住, “给你省点儿功夫吧,我全家都死了。”叶湘湘抚额长叹,怎么办,好像丢不掉了啊,她痛定思痛,潜心钻研医术,带领族人寻求光明未来,夫妻齐心,大仇得报,从此以后朝堂听你的,江湖就是我说了算。

大明次子

洪武六年,大明百废待兴,朱元璋促生产,杀贪官,保民生,励精图治! 也在这一年,一位现代人士朱朗魂穿到了这个大风大浪的变革时代。 “太子殿下...臣要参奏朱朗秽乱东宫..!” 朱标微微一愣,随后想了想道:“朱朗还是个孩子,那不是秽乱,只是不小心而已,我已经将宫女赐给朱朗了!” “皇后娘娘...臣要参奏朱朗奢靡成风,骄奢淫逸!” 马皇后一个皱眉:“朗儿为国为民,十分辛苦,仅仅小吃小喝,你们居然上纲上线,简直岂有此理!” “陛下...臣要参奏朱朗有造反之心!” 朱元璋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真的,这个混小子还有这个胆色?不错,不错,那个混小子军队够不够?咱给他补个一万人?” 我叫朱朗,现代穿越过来的,嘿嘿,我的奶奶是皇帝的干娘,我的爹爹是为朱元璋挡过刀的兄弟,而我朱朗...真实的身份则是大明皇帝朱元璋的嫡次子!

娇姝无双

裴姝当了一辈子傀儡女君,为家族燃尽光亮,最终冻毙风雪。一朝重生,裴姝决定换个活法,凡事不求尽善尽美,但求为所欲为。 两世为人,若一定要论个最,裴姝最想退避三舍的人,非第一权臣谢显莫属。 谢显,出身勋贵世家,谋略过人,文武兼修。他狠戾隐忍,大权未握时,外人皆赞他郎朗如月,谦谦知礼。 裴姝却比谁都清楚,这位穷尽诗家笔的濯濯公子,内里有多黑。上一世为推渣夫上位,稳固国公府的权势地位,她没少跟谢显明争暗斗,两人一度斗成死敌,生命的最后也曾与虎谋皮。 但......重活一世,几次交手后,裴姝微妙的感觉哪里不对。不明白,前世宿敌,何以今世白月光? 一日,细雨霏霏,别苑尤云殢雨初歇,裴府女君披衣正欲起,谢显青竹似的指节勾缠住她腰间银丝带,平静地瞧着她:“你我事已至此,是不是该计算长远之计了。”裴姝长睫微掀,一双情潮尚未褪尽的眼眸显得多情又冷漠:“浮世三千,吾只争朝夕,不求长久。”谢显闻言只轻轻笑了一声:“阿妤,你别后悔。”

炼世铜炉

魂穿异界,以武正法,天地之间我为法,善恶终由我来判!

许跳跳的网游江湖

和嫡妹换亲后,我摆烂躺赢了

罗玄清与嫡妹罗玄薇双双重生了!前世嫡妹婚姻经营不善,失去了婆家威远侯府这座靠山,转而勾引她夫君,害死她儿子。 重生后,嫡妹更是仗着父亲与继母对她的宠爱,与她换亲事,夺得她前世的夫君,想要享受她前世诰命夫人的尊荣! 殊不知,前世婚姻与她不过就是一烫手山芋,重生后的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中…除了那个意外换来的专情小妾的夫君,怎么对她表达了爱意? 这个走向不太对!得逃!

盛唐陌刀王

(新书已经上传,请新老书友前往一观)一场大唐盛世的际遇,自由搏击选手李业附身为大唐李嗣业,一个尚未成为陌刀将的男人。 从盛世长安到安西四镇,从里坊曲巷到大漠边城,灭吐蕃,平突厥,征大食,男儿当赤膊奋起,当嗣业者,人马俱碎!

你也不想被人知道开挂吧

余姚下山前。师弟师姐们:我真的没有开挂,如今的成就全靠自己努力! 余姚:啊对对对对~余姚下山后。余姚:师弟(师姐),你也不想你买挂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吧? 某师弟:啊对对对某师姐:救救救救!某师妹:贴贴~某团子:嘤?新手作者求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