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堂。


    贾母愁苦着一张脸儿道:“张高功所言不可不信,奈何玉儿年岁实在小了些,加之身子一向单弱。”


    话音落下,邢夫人便笑着转圜道:“老太太这话却错了,张高功只说成婚,又没说一定要圆房。远哥儿素来是个周全人,且前头还有二丫头、宝丫头呢,又何必急着与玉儿圆房?”


    贾母闻言接茬道:“你既这般说了,过后可要与远哥儿说清楚,出了差池我定要寻你的不是。”


    邢夫人立时赔笑道:“你们瞧瞧,这外孙女到底是比儿媳妇亲呢。好好好,到时候远哥儿若是犯浑,老太太只管拿我是问!”


    邢夫人说罢,贾母这才露出几分笑模样,又扫量了凤姐儿、李纨,略略思量正待应下,凤姐儿便笑着道:“老太太可不好再使唤我!”


    贾母笑道:“知道知道,你如今也有了月份,不好太过劳动。”当下说道:“玉儿的母亲留了嫁妆下来,珠哥儿媳妇,你回头开了私库查看查看,旧了的换新,那些珠钗寻了头面铺子重新打制了,比照着二丫头,总要让玉儿风风光光的出阁。”


    李纨避无可避,便笑着应承下来。


    邢夫人笑道:“老太太这是应下了……这可好,我可得寻了远哥儿说道说道。”


    贾母笑道:“应了应了,原还想着多留两年,既然张高功都这般说了,还是尽早出阁的好。”


    贾赦等纷纷露出笑模样,起身道贺一番,这才各自散去。


    待众人散去,贾母只觉心下怅然若失,琥珀上前笑道:“老太太打算何时与林姑娘提及此事?”


    贾母道:“也不差这一日,改明儿个寻了她说说便是了。”


    又一眼瞥见提了个鸡毛掸子心不在焉四下拂拭的鸳鸯,贾母嗔笑道:“你且瞧瞧,这丫头心思也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鸳鸯回过神来,红着脸羞赧不已。贾母思量一番,探手将其招至身前,低声道:“这两日你且拾掇拾掇,便搬去潇湘馆吧。”


    鸳鸯不依道:“老太太,说好了林姑娘出阁前我还要服侍你的。”


    贾母笑吟吟道:“紫鹃虽是个妥帖的,可难免有不周全的时候,你去了,我也能放心。再则,玉儿女红一向不好,嫁衣的事儿须得你多帮衬帮衬。”


    鸳鸯故作推脱一番,旋即顺势应承下来。待贾母催着其去拾掇,她这才羞羞答答出了荣庆堂。原本要去耳房拾掇的,可想着黛玉这会子只怕还不知此事,便扭身直奔后头的潇湘馆而来。


    她却不知,此时邢岫烟早已离了清堂茅舍,听了只言片语的香菱早早儿便来了潇湘馆。


    这会子黛玉独坐书房,手弄花枝,炉篆香遗。藕官偏坐厅中,手拨琵琶,浅吟低唱。


    香菱时常来潇湘馆,因是紫鹃、雪雁见了也不通报,任其挑了帘栊入内。香菱笑吟吟入内,抬眼一瞥,便见书房里清香袅袅,黛玉孤烛煌煌,望之若神仙中人。


    许是在陈斯远身边儿待得久了,香菱性子愈发开朗,这会子便生出几分戏谑之心。眼见桌案上摆了笔墨,香菱眼珠一转,悄然进得书房里,思忖一番,提笔落墨写下如梦令一阙:


    正好欢娱彩幔,何事赤绳缘断。步月散幽怀,又被琴声撩乱。情愿,情愿,孤枕与君分半。


    待写罢,香菱这才摆弄纸张发出些许声响。


    黛玉悚然回首,见来的是香菱,这才释然嗔怪道:“你何时来的?也不出个声息,骇了我一跳。”一眼瞥见未干的笔墨,黛玉惊疑一声儿凑过来观量。


    待一阙词看罢,黛玉顿时羞恼得红了脸儿,撸了袖子便来追香菱:“好你个小蹄子,看我今儿个不给你个好儿!”


    香菱笑得直打跌,连连躲闪求饶道:“好姑娘,快饶了我这一遭吧!”


    黛玉哪里肯听?二人绕桌案你追我逃,到底被黛玉逮住好一通抓痒。


    香菱禁受不住,干脆瘫在地上,咯咯笑着道:“好姑娘快饶了我,我便告诉你一桩正经事儿。”


    黛玉啐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来。”


    香菱勉强止住笑,这才附耳与黛玉嘀咕了一通。黛玉听罢愈发赧然,心下怅然、茫然过后,这才生出些许的希冀来。


    香菱察言观色,当下便劝说道:“贾家虽好,到底是寄人篱下。大爷虽不曾与我们提起,可此事定是大爷操弄的,就怕姑娘遭逢不测。”


    “嗯,我省得了。”


    黛玉略略蹙眉偏腿落座椅上,正待思量,外间的雪雁便道:“鸳鸯姐姐来了。”


    香菱掩口笑道:“定是来道喜的,想必定有一些体己话儿要说,既如此,我便先回了。”


    香菱起身便走,与鸳鸯照了个面儿,略略寒暄便快步而去。鸳鸯扫量黛玉一眼,便知黛玉必是得了信儿。


    雪雁、紫鹃等极有眼色,赶忙扯了藕官出去耍顽,独留下鸳鸯、黛玉两个说话儿。


    鸳鸯笑吟吟入内敛衽一福,开口果然道:“给姑娘道喜了。老太太发了话,命大奶奶置办嫁妆,姑娘今年便能出阁了呢。”


    黛玉立时笑着反唇相讥道:“哪里要给我道喜,倒是我要跟你道喜才对。”


    鸳鸯臊红了脸儿,嗔怪着道:“好心好意来给姑娘报信儿,偏生姑娘要拿我来作筏子。”


    黛玉羞怯褪去,咯咯咯笑着扯了鸳鸯道:“我又不曾扯谎,怎地你还害了臊?”


    鸳鸯一时羞得说不出话儿来。心下思量,对陈斯远自是极为满意。她是贾家世仆,因着大老爷强娶一事,当着众人的面儿立下誓言,能嫁的便只剩下了琏二爷。


    她与平儿交好,情知凤姐儿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可那会子囿于种种,除了贾琏哪里还有旁的人选?


    天可怜见,一朝情势易转,老太太将她指给了林姑娘,来日便要做了陪嫁丫鬟随着林姑娘一道儿嫁给陈斯远。


    那远大爷生得比琏二爷还周正,也是一般的花心,因着上无长辈管束,身边儿的女子便有些多。鸳鸯情知这等事儿不该她吃味,却难免会多想一些。


    谁知不数月,贾琏便时常过来央求缠磨,为的却是让鸳鸯开了老太太私库,让其周转。


    鸳鸯此时方才庆幸起来,亏得自个儿早早定下做了林姑娘的陪嫁丫鬟,不然岂不是让琏二爷吃得死死的?


    说是挪借,可若她别无选择,琏二爷又哪里会老老实实的将财货奉还?说不得到时候私库账目出了差池,琏二爷反倒以此要挟,逼着自个儿越陷越深呢。


    此事若一直瞒着还好,但凡老太太过世,私库账目迟早大白天下,到了那会子鸳鸯又该如何自处?


    琏二爷素来无甚担当,更不敢忤逆了大老爷,只怕唯有指望着二奶奶良心发现,出面保自个儿一保了。可倘若二奶奶不出面儿,她便唯有一死了之。


    这些事儿她早已想明,此时回想起来自然是后怕之余庆幸不已。当下鸳鸯也顾不得羞赧,扯了黛玉的手儿道:“姑娘放心,往后我定当好生护着姑娘,断不会让姑娘受了委屈去。”


    黛玉眨眨眼,讶然道:“好生生的怎么说起这个了?”


    鸳鸯红着眼圈儿摇了摇头,道:“我是想着,错非被老太太指到了姑娘处,我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黛玉聪敏,鸳鸯能想到的,她又岂会想不到?略略思忖便心下骇然,这贾家于她而言乃是风刀霜剑严相逼的寄居之所,于鸳鸯这等有体面的大丫鬟,又何尝是好地方?


    推人及己,错非自个儿当日在荣禧堂与陈斯远定下婚约,只怕便会一辈子囿于这荣国府中吧?想起舅母王夫人的阴毒,想起外祖母的摇摆不定,黛玉竟也生出几分庆幸来。


    亏得早些定了姻缘,否则她能不能保住性命还两说呢。


    当下主仆两个心思殊途同归,握手说些体己话儿,自不多提。


    ……………………………………………………


    荣国府四下漏风,鸳鸯前脚来报信儿,后脚便有好事者将此事传扬的四下皆知。


    邢岫烟早就猜到,任凭篆儿叽叽呱呱说着,她只噙笑不语。


    二姑娘迎春听了信儿,倒是与红玉打趣道:“就知老太太迟早要应承下来。如今正好,再有几日便是黛玉生儿,如此一来正好凑个双喜临门。”


    红玉笑着应下,她素来八面玲珑,当下又往潇湘馆来道贺,惹得黛玉嗔怪一番,临了到底赏了两枚银稞子。


    因宝钗搬出了蘅芜苑,湘云嫌蘅芜苑空荡,有时便与宝琴一道儿住,有时又扯了宝琴一道儿在蘅芜苑住。


    两个小的听小丫鬟说过,湘云惊愕之余有些不高兴,瘪了嘴道:“远大哥真真儿可恼,二姐姐、宝姐姐,加上如今的林妹妹,算算园子里岂不是要被他搬空了?”


    宝琴却合掌笑道:“我便知是如此。这下可好,迟不了多久,林姐姐便能嫁过来,如此我也能有个说体己话儿的了。”


    宝琴虽是个伶俐的,却因差着年岁,与迎春不过是泛泛之交,反倒因着与黛玉年岁近,二人颇为亲昵。至于宝钗,宝琴可是一直与其别着劲儿呢,哪里会理会这个堂姐?


    湘云回过神来,顿时脸色愈发凄苦,道:“是了,你也要一道儿嫁过去,这园子愈发没劲了。”


    宝琴见此便劝道:“早早晚晚都有这么一遭,你又何必发愁?”


    湘云蹙眉苦着脸儿摇摇头,心事不好与宝琴分说。若陈也俊有半点陈斯远的模样,湘云又何必畏嫁?


    她如今巴不得众姊妹一辈子在园子里打混才好呢。


    探春、惜春得知此事,姊妹两个为黛玉高兴之余,心下也有些怅然。一则园中姊妹一个个离去,二则,两个小的素来与陈斯远亲近,眼前便定下两桩婚事了,宝姐姐处只怕也要定下,如此一来,远大哥只怕春闱过了便要搬走。


    两个小的叽叽呱呱计较了一通,议定不日黛玉生辰时送些有念想的贺礼。


    绮霰斋。


    袭人、麝月两个虽瞒着不说,入夜时,宝玉到底从洒扫婆子口中听了一嘴。


    宝玉出神一阵儿,气恼着踹门而入,将坐在炕头操持女红的袭人、麝月唬了一跳。


    二人见来的是宝玉,彼此对视一眼,便知定是那事儿被宝玉知道了。


    二人佯作不知,麝月便嗔道:“二爷这又是发的哪门子性儿?”


    袭人也笑道:“莫不是方才被太太数落了?”


    宝玉喘息如牛,麝月凑近要为其脱去大衣裳,被其一膀子甩开,盯着二人道:“林妹妹是要出阁了?”


    麝月沉吟不语,还想着遮掩一二,袭人却愈发不耐烦,当下便道:“老太太发了话儿,说是让大奶奶给林姑娘预备嫁妆。至于何时出阁,我们倒是不曾听过。”


    宝玉气恼道:“这等大事儿,你们怎地不与我说?”


    袭人冷笑道:“二爷这话说的,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先前便有林老爷的婚书在,林姑娘早早晚晚都要嫁过去的。那会子不见二爷发性子,偏生这会子与我们耍威风。


    二爷若真个儿不肯,只管去寻了老太太、太太说道去,我们当丫鬟的哪里做得了主子的主?”


    宝玉被怼得无言以对,怔了半晌,扭身拔脚就走。


    麝月推搡袭人一把,道:“你又不是不知他什么性儿,这会子何必火上浇油?”


    袭人白了其一眼,振振有词道:“凡事不破不立,与其等着他过后寻咱们不是,莫不如让他去寻了老太太发了性儿呢。”


    麝月说不过袭人,只得披了衣裳追将出去。她一路缀在宝玉身后,眼瞅着其兜转过来到得垂花门前,门前婆子上前招呼问询,宝玉又如痴呆了一般停在垂花门前踯躅不前。


    麝月守了半晌,忽见宝玉重重叹息一声儿,旋即转身蔫头耷脑回转,瞧着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到得夜里又魇着了,胡乱踢蹬,口中兀自喊着‘宝姐姐’‘林妹妹’,唬得绮霰斋上下一夜没合眼,早起紧忙请了王夫人来。


    王夫人见宝玉这般模样,自是心疼不已,奈何却绝口不提黛玉之事。


    絮叨着规劝了一番也不见宝玉起色,王夫人正一筹莫展之际,便有袭人偷偷献策道:“太太也知宝二爷性子,在眼前的自然挂念,可一旦离得远了,说不得二爷就要忘了。上回宝蟾来说,不日便是夏家太太生辰,我看不如让宝二爷往夏家去道贺?”


    王夫人思量一番,觉着此言有理。夏家可还有个夏金桂呢,还有宝玉的女儿呢,想必往夏家走一遭,宝玉便会将黛玉暂且放下?


    拿定心思,王夫人转头与宝玉说了此事。许是想到了夏金桂与没见过面的女儿,宝玉别扭之余可算打起了一些精神头,王夫人略略舒心之余,好生夸赞了袭人一番,临别之际还赏了袭人一枚白玉钗。


    却不知袭人经此一遭,愈发笃定宝玉绝非良人,一心谋算着早早离开荣国府。


    ……………………………………………………


    倏忽几日,宝玉果然提了贺礼往夏家而去。辰时离府,至傍晚方归。归来时寻了王夫人好一番高谈阔论,也不知那夏金桂给宝玉灌了什么迷魂汤。


    王夫人自是松了口气,只道有夏金桂牵挂着,宝玉再不会为黛玉出阁之事作妖。


    转眼到得二月初十,再有两日便是黛玉生辰。


    这日下晌鸳鸯提了包袱,羞答答搬来了潇湘馆。


    雪雁、紫鹃两个自是热络不已,雪雁心机不多,自忖打苏州便跟着黛玉,这姨娘无论如何也撇不下她去,因是便多了几分真心;紫鹃自是思忖良多,好在先前的红玉去了二姑娘处,香菱虽时常来寻自家姑娘,却是要往宝姑娘处去的。


    时人为官,五品以下者可纳二妾,若升到正四品便可多纳一妾。紫鹃这会子心思杂乱,盖因职能与鸳鸯重迭,如今只盼着陈斯远早日升官,好歹给自个儿一个姨娘的位份。


    待鸳鸯安置停当,又有宝琴来寻黛玉,二人便在内中说笑。


    嬉闹半晌,宝琴便说笑道:“刚好头晌瞧了一则笑话,现学现卖也说与林姐姐听听。”


    黛玉笑着应下:“好啊,你且说说看。”


    宝琴清了清嗓子道:“有一富户有余田要赁,佃户张三提鸡求租,富户见其藏鸡于身后,便说‘不租了’。张三急切,忙将鸡献上,富户大喜,又应承连连。


    张三不解,问道:“先前不租,如今又租,这是什么道理?”


    那富户振振有词道:“起先是无稽(鸡)之谈,而今不过是见机(鸡)行事。””


    黛玉博览群书,自是瞧过这一则笑话的,当下便浅笑附和了两声儿。紫鹃等不曾听过,笑得前仰后合,直到外间叩门方才止住。


    雪雁笑着问:“怎么了?”


    便有外间的小丫鬟道:“远大爷来了。”


    鸳鸯、雪雁忙起身拾掇,宝琴眼珠一转,附耳低声与黛玉道:“必是提前来送贺礼的,林姐姐可知这回远大哥要送什么?”


    香菱时常往潇湘馆来,黛玉早知前些时日陈斯远给宝钗送了一套隋唐时的喜服,联想到去岁陈斯远送了二姑娘一套魏晋喜服,哪里不知这回送自个儿的定也是喜服?


    只是顺承明制,喜服模样大差不差,陈斯远断不可能送了前明形制。如此一算,便唯有宋制喜服了。


    她心知肚明,却笑着摇头,不好与宝琴分说。宝琴也是识趣,打趣了一嘴‘林姐姐定是早就知道了’,旋即赶忙起身,与入内的陈斯远见过一遭,略略寒暄便告辞而去。


    鸳鸯、紫鹃、雪雁等见陈斯远果然捧了个细布包袱,纷纷掩口而笑,匆匆见了礼便一并退下。


    黛玉这会子俏脸儿羞红,见了陈斯远也不起身,只遥遥嗔怪道:“捧着个包袱招摇逛市,谁不知内中是何物?”


    陈斯远嬉笑道:‘她们知道便知道了,又能奈何?’


    说话间凑近黛玉,将包袱迭在其膝上,惫懒着抻了抻腰身,道:“妹妹且看看可不可心。”


    黛玉心下腹诽着瞟了其一眼,到底低头解开包袱,便见内中果然是襦衣、褙子、霞帔、大袖衫,仔细端详,那褙子竟是云锦所制。


    黛玉略略愕然,旋即就听陈斯远说道:“妹妹这般身形最合宋制喜服,偏宋制的简薄,思来想去,这大袖衫与褙子干脆就用了云锦。”


    黛玉哑然,无可奈何道:“你倒是个会端水的。”


    话音才落,柔荑便被陈斯远扯住,抬眼便见那清亮的眸子喜滋滋盯着自个儿。黛玉忍着羞赧瘪了嘴与其对望,陈斯远便温言道:“妹妹且多等一些时日,等过了春闱,我便寻媒妁登门提亲。”


    黛玉忙垂了眼帘,好半晌方才声如蚊蝇应下。俄尔,又道:“那过了春闱你便要搬出去?”


    “是啊,梁园虽好,却非久留之地。”


    黛玉情知陈斯远是故意的,只是心下慌乱得紧,梁园虽不好,焉知搬离了梁园就能好?忐忑着瞥了陈斯远一眼,眼见其眼神脉脉,黛玉心下稍稍熨帖,想着,或许陈园会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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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毒妃之轻狂大小姐》 落魄的凌家小姐,懦弱,资质低下,丑,备受欺凌。最后被所谓的情敌推进冰冷的河水里。然而再次睁眼,目光冷冽,摄人心魂!一切都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当丑颜褪去,那是绝世容颜。当她展露风华,那是万丈光芒,震惊世人!我是吃货我骄傲,毒舌气死人不偿命。 美男倾尽所有,只为博她一笑。 唯他不离不弃,携手碧落黄泉。 …… “你必是我的妃,我生命中唯一的女人!”男人那完美精致的容颜上带着一抹邪魅的笑意,是那样的惊为

她靠摆摊火了

《她靠摆摊火了》 明家长子明旬相貌英俊,脾气温和,在生意场上所向披靡,他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身体弱。 据闻明家请过数位天师为明旬续命,皆无功而返。 整个上京的人都知道明家大公子活不过二十九。 明旬今年已经二十八。 众人都等着明家的噩耗。 。。。。。。 直到过了二十一岁的命劫,时落才被师父赶下山,临走前,师父还交给她个任务,让她去明家,送明家大公子最后一程,尽量让他减少些痛苦。 后来,明旬在万众瞩目中活到了二十九。

嫡女医妃权倾天下

《嫡女医妃权倾天下》 她是簪缨世家的嫡长女,生而尊贵,国色天香,姿容绝世; 上一世,她倾尽所有,助他夺得天下,却换来满门抄斩; 上一世,害她的人登临凤位,母仪天下,荣宠富贵,而她被囚冷宫,受尽凌辱; 重生于幼学之年,她再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一身医术冠绝天下,一颗玲珑心运筹帷幄,谋算天下; 这一世,她要守护至亲,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这一世,她要让那个纵马轻歌的少年,无论刀光剑影,都长寿平安!

末世之重生守护你

本书QQ群:458169489,欢迎各位喜欢本书的书友~~ 她知道自己是被夜家收养的。 夜家让她从孤儿成为了小公主,可她自己却不可控制的喜欢上了夜如墨。 这份卑微的爱,她小心翼翼的守护着。 直到夜如墨遇到了一个女孩,并爱上了她,这个认知让她一念成魔。 她亲手害了她。 她小看了那女孩在他心里的地位,同样也没看轻自己在他心里的斤两。 他那憎恶的眼神,让她刻骨铭心。 为了心爱的女孩,他决绝的把她赶出了基地。 在末世失去了靠山的她,异能又弱,根本没有坚持多久同样丧生在丧尸群中。

重生从一次不成功的分手开始

原以为重生人士熟知每个选项的正确答案,必然能做出对的选择。但方严真的重生了才知道,其实重生了也很难搞。 A、永不投降的白月光:誓死不做你衣服上的饭黏子!B、勇往直前的朱砂痣:反正墙上那抹蚊子血不是我! 方严化身袁华跪在雪地里仰天慨叹:“不!这道选择题我不会作啊!”书友QQ群号:752043321

灭宋

网文填坑节来袭,独家番外连载爆更,大佬包场免费看。这欺人孤儿寡妇得来的天下,这所向皆跪的赵家,还是赶紧亡了吧! 一斧在手,天下我有!这是一个斧头狂魔,在宋末砍翻一切不服的故事。

原来我是大道圣人

陆长生穿越封神,成为一名茶肆老板,觉醒签到系统。 但是,签到的都是一些无用的技能。 这些技能,让他的茶肆,生意红火。 他见识非凡,气质超群,也吸引了一位自称胡家小妹的美女卖身葬父。 终于有一日,来了一个道士,要降妖除魔。 封神震惊了。 姜子牙:“窝草,这就九尾狐真的是天仙修为?” 哪吒:“师傅,我的火尖枪竟然刺不穿一件衣服……” 太乙真人:“那特么是混沌灵宝!” 女娲:“妲己,我妖皇的位置让与你,替我问长生道友讨要一幅墨宝吧。” 鸿钧:“多谢道友一剑斩了天道恶念。”

宗门白月光她不干了

【全文免费】【双向奔赴,双向救赎】慕妖一睁眼,不仅穿成了小说里的女配白月光,男友转头还要分手去三妻四妾? 没事,慕妖躺平了!挥剑断情,潇洒离去!可是剧情怎么逐渐离谱起来了,什么? 女主为了自己献祭了?死了一年的哥哥他又诈尸回来了!自己身边婊里婊气的绿茶小师弟居然是大佬! !!小师弟无辜状:师姐那么善良,他们还总是误会你,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舍得这么做。 本想躺平的慕妖陷入了沉思……众人咬牙切齿:你就没看出来他是个心机男吗! 慕妖:他好像在勾引我哎,i了i了。为了走剧情任务,慕妖假死了,再归来,小师弟摇身一变成了书中的大反派:让我忘了你? 东方慕妖,你再离开我试一试!腹黑阴郁绿茶师弟x安静白月光抑郁师姐

死后我成了三个主角的炮灰娘亲

【养崽+穿书+种田+爽文+逆袭】苏末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从末世求生剧本换成了种田养崽逆袭剧本。 她穿进了一个由三本小说综合的衍生世界中,成了大雍朝落山村的一名俏寡妇,还绑定了一个养成系统! 俏寡妇膝下三个崽,个个是天道之子、爽文主角,却在这个衍生世界被恶人蒙蔽天道,气运被夺、凄惨一生! 系统表示,只要她能拨乱反正,夺回主角气运!让三只主角崽崽的人生重回正轨! 就能重回自己的世界,为自己报仇雪恨!苏末表示,没问题!撸起袖子就是干,这就打起精神,发家致富养娃娃!

重生后,她被病娇王爷逼婚了

《重生后,她被病娇王爷逼婚了》 沐云姜冰雪聪明,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一路过关斩将,成为了一代女郡公,结果,却被自己的丈夫害死了。 那畜生居然还要残害他们的女儿。 什么? 女儿不是他亲生的? 死对头才是孩子她爹? * 再世为人,她扭转了自己的命运。 这辈子,她有两个人生目标: 第一,要保护父母兄姐。 第二,她要远离死对头,逍遥江湖之上。 结果,她还是招惹上了死对头——病娇殿下萧祁御。 这人病得不轻,却最喜拆她桃花,还一次一次逼婚

三国:天降猛男刘玄德

【叮,半旬模拟器启动,你,获得一次模拟机会】 【一天后,你凌晨起床赶集,卖到晌午,还未开张,你看着旁边卖饼小哥篮子里的饼发呆,摸了摸自己口袋,决定还是买点粟米回家煮了喝,看着人来人往的集市,就是没人光顾你生意,感叹到,日子不好过啊。】 ... 【三天后,你在院子里织席子,只听村里老人在给桑树下玩耍的小孩讲汉高祖刘邦的故事 “什么高祖几年未归家,刚归家和吕后同房,刘邦一发入魂,不足月吕后就产下一子,吕后说这是神子,高祖欣喜若狂。” 你不禁感叹到,高祖能人也。】 【四天后,今天早上,你带着你织好的席子去城里,只见官府发了征兵告示。 你看着这个告示长叹一声,不巧,一个黑脸大汉听到你这声长叹,对你怒目而视,你内心有点慌,扭过头没有解释什么就走了。 刚开市不久,你看到集市上一红脸配绿帽的汉子徒手举起几百斤的磨盘,你内心感叹,卧槽,非人哉。 过一会,又见那黑脸汉子和红脸汉子打了起来,那是旗鼓相当,黄沙漫天,你吃了一嘴沙子,边吐边想,这两人行,能处...】 【五天后,你和那俩汉子结拜为异父异母的异姓兄弟,这一拜,后世世人送给你一个绰号“刘跑跑”,你的三人跑路人生就快要开启了。】

咸鱼美人吃瓜看戏后被侯爷宠疯了

林筱冉成了书里很快领盒饭的花痴配角不说,竟还要完成任务后才能回去?! “抱住他的金大腿。” 为了活下去,林筱冉过上了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的舔狗生活。 怎料,书里的大反派越来越不对劲。 女扮男装后,某日喝醉,某反派凑到某“男”耳边道:“本王只想做你的裙下臣。” 闻言,四座皆惊! 某护卫嫌弃:林筱冉你这个死娘炮,离我主子远一点! 军营的兄弟:林兄弟,是男人就一起脱裤衩! 某“男”欲哭无泪,连夜打包,离家出走。 哪知,很快就被某反派逮了回来:敢找男人?小心本王折了你这红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