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柔弱无骨的温凉柔荑握着自个儿,陈斯远顿时心痒不已,禁不住反握了宝钗,好一番揉捏。


    他生怕宝姐姐嗔怪,便笑着道:“时迁事移,说不得如今反倒是好事儿呢。”


    宝姐姐果然分心思量,由着陈斯远把玩柔荑,俄尔恍然笑道:“果然,真就是好事儿。”


    此时贾母搬出湘云来,便是要分宝玉的心思,若二人果然成了,宝玉自是再没缘由拦着宝钗与陈斯远。虽说大比之年还要许久,可即便留在荣国府,宝钗也能堂而皇之的与陈斯远往来了。


    另一则,料想薛姨妈再是心有不甘,此番也该绝了那金玉良缘的心思吧?


    不觉便被陈斯远搂在了怀中,好一番亲昵,直待宝姐姐娇喘不已,二人方才分开。宝姐姐羞红着一张脸儿贴在其怀里,握了小拳头捶打他两下,娇嗔道:“每回都要作怪……就,就不能好生说会子话儿?”


    陈斯远笑着道:“话儿自是要说的,不耽误。”一手胡乱探入衣襟,任凭宝姐姐死死捂着衣襟也挡不住,陈斯远却说道:“说来何止是宝妹妹?若不是我,只怕林妹妹更要伤心呢。”


    宝钗一分心,果然被其得逞,禁不住连连翻了白眼儿,待其不再作怪这才恢复如常。俄尔,宝钗思量着说道:“这般说来,我与林妹妹岂不是还要好生谢谢你?”


    陈斯远肃容道:“是啊,可不就是要好生谢过?这话本子里常写,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啊,合该两位妹妹来日一道儿嫁与我。”


    “啐,不要脸!”


    宝钗正要说旁的,便见其目光灼灼,衣襟里的怪手又来作乱,由不得宝姐姐一番扭动,便被其噙了樱唇好一番品尝。


    其后二人躲在书房里,时而温声细语,时而亲昵非常,直到戌时将近,陈斯远这才恋恋不舍而去。


    许是被陈斯远勾动了心火,宝姐姐方才躺下便觉腹中绞痛。纳罕之余,只得央了莺儿来揉搓。谁知略略揉搓,宝姐姐立时便变了脸色——却是不知为何,本月月事提早了两日……


    宝姐姐哭笑不得之余,自是对陈斯远愈发的又恨又爱。


    待转过天来,一早儿薛姨妈自老宅回转,宝姐姐便先行去了东北上小院儿。推说是陈斯远打发香菱来说的,宝钗便将昨日情形与薛姨妈说了一遭。


    薛姨妈于外间事儿半懂不懂,可这内宅里的门道又怎会不知?不由得后怕道:“我的儿,亏得咱们先行一步,不然此番哪里还有脸面在?”


    宝姐姐心有戚戚焉,不禁点头连连。过后才道:“亏得妈妈先前一心指望着姨妈,却浑然忘了前一回老太太点戏时就差指着鼻子骂咱们了。”


    薛姨妈顿时面上讪讪,心下有苦说不出来。若小良人与自个儿并无沾染,只冲着其人品、才俊,薛姨妈自是巴不得撮合了其与宝钗呢。奈何天意弄人,也是亏得她破罐子破摔转了心思,方才躲过初一之难。


    当下母女两个嘀咕了一番,宝钗这才回返大观园。她心下感念陈斯远,又正好行至潇湘馆前,心下一动,又生出撮合林妹妹与陈斯远之意,于是领着莺儿寻上门来。


    黛玉迎出来几步,见了宝钗便笑道:“哪阵风儿又把宝姐姐吹来了?”


    宝钗噙笑道:“能是什么风?只怕是同病相怜之风。”


    黛玉纳罕不已,扯了宝姐姐入内,这才问道:“这话儿怎么说?”


    宝姐姐扭头观量,见紫鹃、雪雁等都远远的站着,这才拢手附耳与黛玉低语了一番。


    黛玉本就是心思敏锐的,细细思量,立时便思量到了自个儿身上。错非此前在荣禧堂设下赌约,林妹妹囿于荣国府,又哪里有旁的选择?加之她心下并不厌嫌宝玉,说不得便要为此气恼上一场!


    自打搬出碧纱橱,黛玉便知外祖母待自个儿许是心思不纯。可好歹每隔二三日,总会叫自个儿过去过问一番。先前黛玉只当是因着自个儿选了那赌约,惹得外祖母暗自气恼,这才疏远了自个儿。


    可此时回头再看,却哪里是这般简单?只怕外祖母存的心思,比她想的要歹毒百倍!


    再回想那荣禧堂之约,黛玉不禁后怕不已。暗忖,亏得自个儿当日以林家宗祧为计,不然还有的受呢!


    宝钗、黛玉两个说过半晌,宝钗又劝说了黛玉一番,这才起身回了蘅芜苑。她一走不要紧,黛玉本就是个多心的,自个儿独处不免就犯了心思。


    椿萱并谢,庶弟夭亡,黛玉心下本就渴望亲眷爱护,因是先前即便是心存疑虑,宝姐姐递过来橄榄枝,她便急切接了过去。而今宝钗又来戳破了贾母的心思,黛玉心下自是伤心欲绝,只觉自个儿一个孤零零处在世上,再无疼惜自个儿的长辈。


    雪雁、紫鹃、王嬷嬷瞧出不对来,几番问询、哄劝,全都不大见效。便都以为是黛玉又念及亡父亡母来了,只得由着其感伤。


    ……………………………………………………


    倏忽到得五月初一日,这一日荣国府门前车辆纷纷,人马簇簇。陈斯远一早儿出来,会同凤姐儿四下安置,随即与贾菖等一道儿先行往清虚观而去。


    临近辰时,贾母等出来。贾母独坐一乘八人大亮轿,邢夫人、李纨、凤姐儿各乘一乘四人抬,迎春、探春、惜春三人共坐一辆朱轮华盖车。


    然后贾母的丫头鸳鸯、鹦鹉、琥珀、珍珠,邢夫人的丫鬟苗儿、条儿,迎春的丫头司棋、绣橘,探春的丫头待书、翠墨,惜春的丫头入画、彩屏,李氏的丫头素云、碧月,凤姐儿的丫头平儿、丰儿,并王夫人的两个丫头也要跟了凤姐儿去的是金钏、彩云。


    另有奶嬷嬷抱着巧姐儿另在一车,还有两个丫头,一共再连上各房的老嬷嬷、奶娘并跟出门的家人媳妇子,乌压压的占了一街的车。贾母等已经坐轿去了多远,这门前尚未坐完。


    这个碰了扇子,那个踩着鞋儿了,又有不对付的不想凑在一处,咭咭呱呱,说笑不绝。


    周瑞家的说了一会不见效用,又前后奔走着说了一回,这才安静下来。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至巳正时到得清虚观门前,只听钟鸣鼓响,早有张法官执笏披衣,带领众道士在路旁请安。


    贾珍自是上前答对一番,后头贾母大轿上前,众人一路往山门里行去。到进了山门,贾母方才吩咐落了轿。


    却说陈斯远正与贾菖等正在钟楼上坐着,小厮庆愈来回:“大爷,老太太一行进了山门了。”


    陈斯远起身下楼,又与惫懒一旁的贾菖道:“各处可安置妥当了?家中多女眷,可不好让人冲撞了。”


    贾菖嗤的一笑,摇着扇子道:“这事儿自有下头的管事儿管着,咱们只管拿个总就好……远叔何必这般挂心?”


    说罢兀自摇着折扇,半点儿要起身的意思也没有。陈斯远暗自蹙眉,暗忖此人不过是贾家别房,又自觉求不到自个儿,所以才态度惫懒?


    陈斯远也懒得与这起子人计较,既然凤姐儿所托,总要将事情办周全了。于是干脆拾阶而下,寻了四下管事儿问询。正说着话儿,忽而便见个小道士拿了把剪子要去前头剪烛花。


    陈斯远唬了脸儿喝道:“且住!”扭头便与管事儿的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家中来的多是女眷,若是冲撞了可怎生是好?”


    管事儿的心下骂娘,打躬作揖一番,扭头一脚将那小道士踹了个趔趄,骂道:“小牛鼻子,再敢乱闯,老子拿你栽了荷花!”


    小道士唬得战战兢兢,只得提了剪子往回走。


    陈斯远往山门迎去,行了百多步便见大队人马乌央乌央而来。那贾珍正与张道士说着话儿,陈斯远上前答对了两句,忽而后头大轿止住,贾母拄着拐杖下得轿来。


    因鸳鸯等还在后头,便有凤姐儿紧忙上前搀扶了。


    陈斯远接引着众人进了清虚观,眼见余下的都是贾家私事,干脆便又到钟楼下闲坐。


    临近端阳,暑气正浓,又因四下无风,是以略略动一动便惹得衣襟沾身。庆愈搬了个马扎来,陈斯远落座树荫之下,不住摇着折扇,只盼着日头赶紧便宜。


    待过得半晌,遥遥便见苗儿提了个水壶快步寻来。


    “哥儿!”


    陈斯远笑道:“你怎么来了?”


    苗儿笑着道:“太太生怕哥儿中了暑,打发我来给哥儿送些冰镇酸梅汤来。”


    陈斯远大喜,笑道:“正热得难耐,姐姐可算是救了命了。”


    苗儿笑着为其倒了一碗,不待端起来便被陈斯远夺了去,咕咚咚牛饮而尽,霎时间透体凉,极为舒爽。


    那苗儿赶忙又倒了一碗,也不急着离去。


    陈斯远便道:“里头如何了?”


    苗儿撇嘴道:“那张道士瞧着就是个不着调的,张口‘呵呵’‘哈哈’个没完,还是什么大幻仙人呢,我看更像是个老顽童。”顿了顿,又低声道:“我看东府大爷也没把这大幻仙人当回事儿呢,眼瞅着二人说了两句,珍大爷就道‘再多说,我把你这胡子还揪了呢!还不跟我进来’。”


    苗儿学得惟妙惟肖,引得陈斯远大笑不已。他前几日打过一回交道,当时便觉这大幻仙人的确有些不着调。


    苗儿待了一会子,将那一壶冰镇酸梅汤留了下来,扭身便回去寻邢夫人了。


    她才走,过得须臾又有凤姐儿领着小丫鬟丰儿,牵着巧姐儿来了。


    陈斯远眼见凤姐儿略略蹙眉,待厮见过便问道:“二嫂子怎地不大高兴?”


    “快别提了。”凤姐儿摇着团扇蹙眉摇头。却是因着方才凤姐儿提及给巧姐换寄名符,那张道士拿了寄名符来便要抱巧姐儿……张道士八十多岁的人了,虽身子骨瞧着还算康健,可谁能保不出个意外?


    闪了腰、摔了巧姐儿,到时候好好一桩事又成了坏事儿!因是凤姐儿赶忙巧言推脱了一番,这才将此事遮掩过去。加之今日实在闷热难耐,凤姐儿这会子小衣沾身,只觉分外难受,这才不大高兴。


    只是这等小事不好说出口,凤姐儿便又笑着谢过陈斯远前后奔走,又命巧姐儿乖巧地叫了一声儿‘远大叔’。


    巧姐儿这会子眼看就要七岁,粉雕玉琢的,瞧着十分可爱。待凤姐儿与陈斯远说过半晌,那巧姐儿忽而就说道:“远大叔,我生儿时能送我个好似四姑姑那样儿的玩意嘛?”


    凤姐儿顿时教训道:“快住口,哪儿有当面问人讨贺礼的?”


    陈斯远笑道:“童言无忌,二嫂子何必训斥?”又低头揉了揉巧姐儿的脑袋道:“好,到时候我定送你个好看好顽的。”


    巧姐儿顿时欢喜起来,又赧然着抱了凤姐儿的大腿,半边身子遮在凤姐儿背后,偏又探出个小脑袋来瞧着陈斯远笑。


    凤姐儿不好意思道:“这……远兄弟破费了。”说着也揉了揉巧姐儿脑袋道:“远兄弟也知我见天忙得脚打后脑勺,这孩子多是奶嬷嬷带着,我自个儿实在没空管教。”


    陈斯远说道:“巧姐儿瞧着就是个好的,待长大一些,定是闺阁琼秀。若我说,二嫂子也不用多管。”


    凤姐儿抿嘴笑了,道:“她还小着呢,如今还不好说。”


    过得半晌,前头平儿来寻,凤姐儿告恼一声儿,领着巧姐又往回去。那巧姐儿被凤姐儿拖着前行,走出去十几步忽而扭头,朝着陈斯远眯眼漏齿笑将起来。


    陈斯远身旁忽而有声音笑道:“哥儿好似最得年岁小的姐儿青睐,前有四姑娘,如今又有巧姐儿。”


    陈斯远回头,才见不知何时司棋悄然凑到了身旁。


    陈斯远道:“怎么不陪着你们姑娘?”


    司棋道:“姑娘忙着游逛呢,我实在不耐暑热,干脆来这儿躲清闲。”忽而瞥见地上的酸梅汤,顿时欢喜道:“呀,正难受得紧,还请哥儿赏一杯酸梅汤。”


    陈斯远大咧咧落座,随手一摆,道:“自个儿倒就是。”


    司棋便蹲踞下来,自个儿倒了一碗,小口慢悠悠一饮而尽,喝罢‘哈’的一声儿,擦了擦鬓角、脖颈的汗珠,叹息道:“可算活过来了。”


    顿了顿,又夺了陈斯远的扇子为其打扇,低声道:“哥儿可知方才是个什么情形?”


    “什么情形?”


    司棋撇嘴道:“那张道士要为宝二爷说亲呢。”


    “哦?”


    “先说有家小姐芳龄十五,与宝二爷年岁相当。老太太推说宝二爷算过来,须得迟一些成婚,那张道士请了通灵宝玉去瞧,转头儿又送了一托盘各色物件儿来。旁的不提也罢,内中单有个金麒麟。”


    陈斯远明知故问道:“这金麒麟又是什么说法?”


    司棋撇嘴道:“林姑娘前脚与哥儿定了婚约,后脚老太太便将云姑娘接进了碧纱橱,存的什么心思,阖府谁人不知?那云姑娘脖颈上便挂着个金麒麟……呵,哥儿说天下间哪儿有这般凑巧的事儿?”


    陈斯远笑着不置可否。若没他陈斯远,贾母此番可谓一箭三雕,既打压了黛玉,落了薛家母女脸面,又逼着王夫人将心思都花在宝玉婚事上,从而疏漏了家中庶务;如今情势改易,便只剩下了婆媳间的斗法。


    也不知王夫人回头儿得了信儿,会是什么心思。


    忽而清虚观里慌乱了一番,随即便有林之孝家的来寻,到得近前急切道:“哥儿,预备下的香烛少了一半儿,菖哥儿一问三不知,珍大爷恼了,二奶奶打发我来寻哥儿。”


    陈斯远思量须臾,紧忙扭身往山门外马车寻去,到底在一辆马车里寻了余下的香烛。待吩咐小厮等搬到清虚观,遥遥便见贾珍已然将那贾菖骂成了孙子。


    眼看陈斯远寻了香烛来,贾珍这才训斥道:“无用的东西,还不滚下去!”


    贾菖讪讪退下,贾珍便与陈斯远抱怨道:“家中子弟愈发不成器,倒是让远兄弟瞧了笑话儿。”


    陈斯远道:“不过一时倏忽罢了。”


    贾珍托付陈斯远往各处送香烛,自个儿先去寻那张道士拈了戏,转头又去正楼说与贾母知晓。陈斯远送过香烛,抬眼便见正楼上的贾母变了脸色。


    此时正好贾珍下楼,陈斯远便道:“珍大哥,不知拈了什么戏?我看老太太怎么变了脸色?”


    贾珍道:“许是暑热之故?不过是《白蛇传》《满床笏》《南柯梦》三出,这可都是好戏。”


    陈斯远好一阵无语,眼看贾珍一无所觉,便笑道:“果然是好戏。”


    那贾珍忙着吩咐戏班子,也无暇与陈斯远答对,扭身便去了。


    陈斯远心下暗忖,这白蛇传自是好的,说的是汉高祖斩白蛇,正合了贾家发家史;第二出若无变故,合该也是好的。奈何先前宝姐姐曾以此戏讥讽贾家后继无人,这会子贾母听了又岂能不变了脸色:第三出更觉,南柯梦……这收尾了却成了大梦一场,落得个镜中花、水中月,贾母听了能高兴才怪了。


    偏生这戏又是在神前拈了的,不能改易,老太太一肚子闷气不得发泄,可不就要脸色难看?


    陈斯远暗自摇头,心想那张道士果然离谱,这等神前拈戏大多都是与主人家事先定好了的,哪儿有真个儿胡乱抓阄的?


    总管是贾家的私事,陈斯远不好置喙,干脆迈步往钟楼回转。谁知还没到钟楼,便见林之孝两口子匆匆而来。


    林之孝家的就道:“哥儿,可瞧见珍大爷了?”


    陈斯远见二人面上急切,不由纳罕道:“珍大哥去安排戏班子去了……这是出了何事?”


    林之孝道:“不知怎么,锦乡侯府得了动静,这会子打发了两个管事儿婆子送了猪羊、香烛、茶银来。”


    陈斯远不好接待贾家故旧,忙指点二人去寻贾珍。到得钟楼,又有管事儿的匆匆跑来,这会子贾菖蔫头耷脑下了钟楼,见状紧忙问询。


    管事儿的就道:“可了不得了,赵侍郎家也打发了人来!”


    少一时,便见贾珍行色匆匆去了山门处,转头林之孝家的领着三个婆子去拜贾母。


    打这两家开了头,周遭远亲近友、世家相与,纷纷打发人来拜见。


    陈斯远心下暗乐,琢磨着贾母这会子定然心烦——家中子弟不成器,险些出了错漏;张道士不靠谱,点了这么三出戏码;而今又有亲朋故旧纳罕来拜,都知道贾家打的平安醮,偏生贾母说不出个由头来,只能任凭亲朋故旧胡乱思忖,这让贾母如何还待得住?


    果然,才过晌午,凤姐儿便来寻陈斯远,道:“远兄弟,老太太好似过了暑气,这会子身子不爽利,闹着要回呢。我这边厢还要与珍大哥四下答对着,实在走不开,就劳烦远兄弟护送老太太回府了。”


    陈斯远本就不耐多待,此言正合他意,于是拱手道:“二嫂子客气,此事交给我就是了。”


    凤姐儿心下感念,也不多说旁的,转头又去知会贾母。


    过得半晌,鸳鸯等扶着贾母出来,上得八抬大亮轿,前头有陈斯远领着几个小厮开路,一路悄没声儿的回了荣国府。


    转天贾母就犯了心思,又因宝玉闹了别扭,是以干脆不再去清虚观。凤姐儿推脱不得,只得耐着性子邀陈斯远一道儿去清虚观答对。余下三春、李纨等都觉无趣,也都不再去。


    于是乎余下两日,竟只陈斯远、凤姐儿、贾珍与贾家几个子弟往清虚观打醮。


    每日家迎来送往子不可少,余下光景可算称了凤姐儿的心意,那戏折子由着她点,倒是瞧了好一回热闹的。


    到得五月初三这日,陈斯远只陪了半日,晌午刚过便寻了凤姐儿道恼,急急忙忙往薛家老宅赶去——盖因这日乃是薛蟠生儿,初一日陈斯远便得了请帖,无论如何也不好错过。


    那薛蟠许是憋闷得紧了,此番生儿操办得声势极大。除去贾家几个子弟,另有陈也俊、柳湘莲等上门道贺,精瘦了许多的薛蟠笑容满面迎了众人入席,待临开席时也不见宝玉到来,不由得蹙眉道:“怎么不见宝兄弟?”


    陈斯远不好说什么,那贾芹就道:“宝二叔这两日身子不爽利。”


    薛蟠沉着脸儿腹诽了一番,待陈也俊张罗着吃酒方才展颜。席间推杯换盏,至酒酣耳热,又有陈也俊起哄,闹着让柳湘莲扮了旦角来凑趣。


    那柳湘莲生性洒脱,当下也不推却,果然扮了花旦咿咿呀呀唱了一曲。陈斯远留心观量,便见薛大傻子果然直了眼儿。心下不由得暗忖,莫非今儿个薛大傻子就要挨揍?


    至酒宴散去,那薛大傻子酒到杯干,倒是先行将自个儿喝多了去。无奈之下,薛姨妈与曹氏只得从后头出来代薛蟠送客。


    此间人口众多,陈斯远不好与薛姨妈说话儿,便随着众人一并告辞而去。


    ……………………………………………………


    待转过天来乃是五月初四,陈斯远忙碌几日,今儿个可算得闲。虽早间一如往常般早起习练的桩功,可转头儿便懒在屋中,懒洋洋哪儿也不愿去。


    香菱自小厨房取了些冰镇的甜瓜来,那陈斯远不爱吃皮,香菱便寻了羹匙一勺一勺,专挑甜的地方挖了喂陈斯远。


    吃过两个,陈斯远摆手示意够了,香菱扫量一眼,忽而笑着道:“大爷晒了几日也不见黑,这般肤质说不得让多少女儿家艳羡呢。”


    陈斯远含糊应了一声儿,香菱又道:“是了,我见林姑娘这两日心绪不大对。”


    陈斯远顿时来了精神,道:“怎么说?”


    香菱摇摇头,道:“我也说不好。问她她也不说,又问了雪雁、紫鹃,只说林姑娘是想念亡故的父母了。”


    陈斯远蹙眉思量,林妹妹孤零零一个人待在荣国府,虽说如今比书中那等风‘刀霜剑严相逼’略好了些,可难免心下孤寂,可不就容易胡思乱想?心下想起宝姐姐三番两次劝说,陈斯远便有意往潇湘馆走一遭。


    谁知才拿定心思,外间便有五儿道:“大爷,宝姑娘来了。”


    陈斯远赶忙起身要迎,香菱慌忙拦住:“大爷快换了衣裳再说!”


    陈斯远低头一瞧,他身上只及膝的绸布裤子,上身更是穿了件露胳膊的褂子,这般形象实在不雅,便紧忙换了衣裳,这才出来迎宝钗。


    谁知甫一到得厅堂里,便见宝姐姐面若寒霜,显是动了真气!陈斯远纳罕不已,凑过来道:“宝妹妹这是怎么了?”


    宝姐姐冷哼一声没言语,一旁的莺儿就道:“还能为何?自是被宝二爷气到了。宝二爷说我们姑娘像杨贵妃,也不知怎么想的!”


    宝钗嗔看其一眼,莺儿立时闭嘴,又乖觉地与香菱一道儿退下。待内中只余二人,宝姐姐方才委屈巴巴说将出来。


    却是方才宝钗要来寻黛玉,谁知正撞见宝玉被王嬷嬷等拦在了潇湘馆门前。


    那宝玉于清虚观得了金麒麟,三春你一言、我一嘴的,自是道明了此物湘云也有。宝玉再是傻的,这会子也明白过来,因是立马就闹了别扭。初一日回来后,关起门来再不去清虚观。


    这两日宝玉犯了思量,他这会子十三、四年纪,早知人事儿,也渐渐知晓了情事。


    那湘云小小年纪,他素来当做妹妹一般,又哪有男女之情?原先还有个林妹妹、宝姐姐,谁知黛玉姻缘早定,不过一年光景,如今连宝姐姐竟也要弃他而去!


    宝玉越琢磨越心酸,年纪自小与黛玉一道儿长起来的,不由得愈发想见黛玉。这日行至潇湘馆门前,便要入内寻黛玉说话儿。


    自打上回宝玉乱闯蘅芜苑,大观园各处的丫鬟、婆子早得了主子之命,自是对宝玉严防死守。这表兄妹说话自是没什么,可总要容黛玉换过衣裳吧?


    宝玉这会子心下正别扭着,哪里听得进王嬷嬷、雪雁等的劝说?心下只当这二人只想着陈斯远,全然不顾及自个儿,于是顿时就发了脾气。


    摘了身前通灵宝玉又砸在了地上。


    这一招先前屡试不爽,偏生此时众人都知通灵宝玉有自行修复之能。因是随行的袭人只拾了通灵宝玉,擦擦灰眼见无恙,便先行收了起来。情知劝不住宝玉,又赶忙打发麝月去请王夫人。


    正是这会子,宝钗也到了潇湘馆。


    只一句:“要见林妹妹,你只管多等一会子就好,此时又要硬闯,莫非宝兄弟真就存了什么歹心不成?”


    宝玉一噎,方才想起来这会子黛玉穿着清凉,于是面上讪讪说不出话来。这时紫鹃绷着脸儿出来道:“我们姑娘说心气儿不顺,今儿个不想见宝二爷,有什么话改明儿再说吧。”


    宝玉不知所措,忽而自袖笼里摸到个扇套子,紧忙掏出来递给紫鹃道:“我也没旁的心思,只是得了个扇套子,正要请你们姑娘品鉴。”


    紫鹃略略蹙眉,接了扇套子入内,须臾将个绞烂了的扇套子还回来,什么也没说,只道:“宝二爷请回吧。”


    宝玉情知错儿在自个儿,也不敢再闹,只得自潇湘馆门前退下,又随着冷若冰霜的宝钗一道儿往大观园门前行去。


    宝玉想起昨儿个乃是薛蟠生儿,没话找话一般与宝姐姐道了恼,只说昨儿个身子不爽利。


    宝姐姐心下鄙夷不已,便是身子不爽利,也没见宝玉送了贺礼去。


    二人你一言、我一嘴,待说到昨儿个戏码时,宝姐姐说道:“我怕热,看了两出,热得很。要走,客又不散。我少不得推说身上不好,就去陪嫂子去了。”


    宝玉听说,又搭讪笑道:“怪不得他们拿姐姐比杨妃,原也体丰怯热。”


    宝姐姐大怒!此时杨贵妃可没什么好名声,说来便要跟‘祸国殃民’四个字粘上干系。宝姐姐顿时红了脸儿,冷声笑道:“我倒像杨妃,只是没一个好哥哥好兄弟可以作得杨国忠的!”


    她本要去王夫人处的,这会子哪里还有心思?当下扭身错开沁芳亭,径直朝着清堂茅舍而去。


    宝玉面上讪讪,追了两步又停下来,俄尔叹息一声,琢磨着回怡红院也没意趣,只得蔫头耷脑奔王夫人处而去。待过了沁芳亭,又见袭人随行,宝玉蹙眉不耐,正要将袭人打发了回去。


    此时麝月与彩云一道儿来寻,眼见宝玉也不闹了,这才道:“太太寻你呢。”


    宝玉便将袭人、麝月打发回了怡红院,自个儿随着彩云往王夫人院儿而去。


    刻下清堂茅舍里,宝姐姐气恼着说完,陈斯远便探手擒了柔荑道:“宝兄弟还小呢,你只当了表弟就好,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宝姐姐道:“再是小也知了人事儿了,哪里还会有口无心?说不得我那姨妈私下便是这般说我的!”顿了顿,又道:“若不是因着妈妈,我这会子便想搬出府去!”


    陈斯远正要安慰,忽而听得外间传来小丫鬟芸香的喊声:“大爷大爷,可了不得啦!”


    旋即便有红玉呵斥了两声儿。陈斯远与宝钗对视一眼,宝姐姐忧心道:“说不得就是什么大事儿,你快去瞧瞧。”


    陈斯远应下,捏了捏宝姐姐丰润的手儿,起身行出来,便见芸香正耷拉着脑袋听红玉训斥。


    陈斯远道:“出了何事?”


    芸香瞥了红玉一眼,紧忙挪步到陈斯远跟前儿,道:“可了不得了,太太发了火儿,也不知怎么,白老儿家的领着金钏儿一路哭哭滴滴正往家去呢。”


    陈斯远略略蹙眉,吩咐了芸香再去扫听,扭身回房与宝姐姐说了。


    那宝姐姐冷笑道:“素日里便听说宝玉时常吃姨妈身边儿丫鬟的胭脂,说不得此番被姨妈撞了个正着,又不好责罚宝玉,这才撵了金钏儿。”


    陈斯远笑道:“妹妹此言不对,不若再仔细想想?”


    宝姐姐一怔,顿时蹙眉思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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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除灵日常

换命女,蛇嫁娘

从小我就被村里人当做克死全家的克星,可道士却说我是被人换了命格。 十八岁那年,我被大伯献祭给恶鬼,是一条赤瞳的黑色巨蛇救下了我,代价是嫁给黑蛇做新娘。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我成了黑蛇郎君的新娘,大伯一家也因为借运被邪术反噬,而我被人换命的真相也被缓缓揭开......

异侦实录

青年干探袁牧野从小就能看到别人口中的邪灵厉鬼,被家人和亲友视为不祥之人,他为此也感到非常痛苦。 高二那年袁牧野在一次课外活动中认识了国内外知名神经科学教授林森博士。 他通过实验证明袁牧野的脑电波异于常人,能产生一种独特的思维气场,因此能够读取到 “已故之人”所残留下的磁场信息,本以为能就此改变命远的袁牧野却因为种种原因再次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参加工作后,他因为身怀异能,故尔屡破奇案……可却因为一次过失导致犯罪嫌疑人意外死亡,最后不得不被迫离职。 随后已故林森博士的儿子林淼找到了他,希望他能加入自己刚刚组建的 “科学实验小组”,让袁牧野的才能被物尽其用。一群身怀异能的年轻人暗藏于一栋上世纪三十代的老旧建筑之中,他们共同破解着一桩桩一件件离奇的案件,牵扯出案件背后令人唏嘘的真相……袁牧野将和他的伙伴们一起拨开迷雾,窥视真相。 小说中的所有人物、地点、商铺、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九泉之上,人劫地灵

白天青在一天放学回家后,发现她家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妈妈。<br/><br/>每个妈妈都拉着她说,我才是妈妈。<br/><br/>白天青:这是什么灵异事件!<br/><br/>然后她又发现,整个九泉县,处处都是灵异事件。<br/><br/>她的妈妈是失去女儿痛不欲生的副本Boss,邻居张阿姨是被家暴死的副本Boss,楼下卖馄饨的李婆婆是卖阴阳馄饨的副本Boss,就连自己,也是因为高考压力太大跳楼自杀的小Boss。<br/><br/>世界如果并非真实,那她就让它成为真实!<br/><br/>九泉之上,天穹之下,自由万岁!

大理寺来了只小弱鸡

大理寺最近来了只小弱鸡,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还写一笔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这谁让入的职? 报告少卿,叶芝就是个走后门的,而且还是那种最不要脸的。 怎么个不要脸? 世子爷裴景宁发现自己最近很不对劲,目光时不时落在那小人儿身上! 大人,小的们不懂啊!你再不把叶芝一脚踹开,大理寺少卿就要变成她的啦! 这样吗?裴景宁摸着下巴,好像也不错! 老天爷,世子爷吃错药了?

孔方世界

我在冥府直播精神分裂后爆红了

冥府大火的恐怖游戏空降了一位新人玩家,一看就是个脆弱短命的小白兔。 看着刚开局精神值就狂降的陶奈,鬼观众:这样的小白兔在副本里活不过一天。 下一秒,还在瑟瑟发抖的陶奈的精神值忽然暴涨,把恶鬼NPC耍的团团转,直接逃出生天。 第一个副本结束,陶奈不单没狗带,还成为了该副本NPC里所有恶鬼信奉的神明。 鬼观众们:这只是D级副本,小白兔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但是接着每个副本,陶奈的操作一波比一波逆天,把反转玩出天际。 《天山殡仪馆》副本中,数名活尸围剿陶奈把她逼到绝境,原本被吓到发抖的小白兔忽然战斗值暴涨,把那些活尸通通踩在脚下:要么臣服于我,要么灰飞烟灭。 《幻爱之城》副本中,妖孽迷人的海妖把陶奈圈在怀里,见她为自己沦陷,刚刚露出嗜血的獠牙,却被怀中的少女来了个黑虎掏心:这招骗骗小女生还行,姐不吃这一套。 …… 眼看着陶奈搞崩了一个又一个副本,征服了一波又一波恶鬼成为她的信徒,鬼观众们:陶神,你还有多少面是我们没有见过的?

顶级玩家她在新手副本里当疯批

新人顾无言,被所谓的家人坑进高级副本。 她愤怒,她跃跃欲试。 然而,每个新手玩家都会觉醒的天赋技能,顾无言没有,每个新手都会有的新手大礼包,顾无言没有。 被坑进游戏,还被游戏不公对待,顾无言直接开始发大疯。 但她突然记起,原来她已经不是什么新手玩家,她早已通关所有副本! 这一次,顾无言的目标不再是通关,而是干掉大boss毁掉一个个副本,开启她在副本里的发疯人生。 至此,副本里的NPC瑟瑟发抖,玩家胆战心惊。 开始:对于她这位‘新手’,老玩家们个个嫌弃,身怕拖后腿被连累,结果发现所谓的新人战斗力这么强就算了,随手一件道具都是高级道具,到底谁才是新人? 最后:这是个疯子,见到请远离!

拉马克游戏

《拉马克游戏》 曲芸睁开眼,只见一间密室里十个陌生人,人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接着便因为拉马克游戏的诡异规则发展成赌上性命的战斗,正当进境顺遂却发现自己已经陷入接连不断的阴谋险境 且看拉马克游戏层层诡局中天才少女如何从容设局破局,张张心理侧写分解面面人性嘴脸。 带好你的脑子,享受一场思维风暴吧。 女主高智冷血,甜宠小伙伴,无男主,智斗爽文,披着无限流外皮的伪本格推理(严重烧脑预警)。

玄门小师妹开播!全网打赏过亿

毕业即失业,詹丢丢为了糊口,只好当起了主播。 一开播就碰上杀妻还装深情的渣男。 渣男:主播,帮我找找我妻子在哪,求求你! 詹丢丢:在你身后。 “主播,帮我算下我这个女朋友和我的缘分深吗?” “缘分挺深的,是你太奶的闺蜜。” “主播,我什么时候能继承我爹的家产?” “快了,等你爹走了,你就可以继承你爹的债务。” 直到有一天,盛城大佬盛况景出现在了直播间,巨额打赏让詹丢丢帮他改运。 詹丢丢看着打赏眼睛都笑弯了。 谁知给大佬改完运后,收到了盛况景送来的限量版高定婚服。 詹丢丢:??? 只说改运,没说结婚啊?结婚那是另外的价钱! 盛况景直接汇款百亿:够不够? 詹丢丢:够够够!

病弱美人在惊悚游戏掉马

当荆棘游戏降临,就连视力不佳,约等于瞎的江莱都没能逃过,被系统绑定,进入了游戏世界。 江莱立刻为自己卜了一卦,卦象天兆大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血月之下,江莱逃,怪物追。 “亲,在荆棘游戏之中获取足够的积分,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哦。”系统循循善诱。 为了重见光明,江莱一个转身,开始追着怪物杀。于是乎,荆棘游戏的各个副本出现了一个一边摇头念着大凶,一边不停收割怪物的女人。 后来,怪物大老远看到江莱…… “兄弟们快跑啊!大凶来了!”追着怪物砍的江莱猛然停下脚步。大凶竟是我自己? !怪不得……每一次鬼都是一副见了我的样子。

旁门女仙

(本文无男主,诸天万界修仙流)异界神真今旁门,重又修得不死身。 机缘巧合登天途,端坐重云看大千。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蜀山世界开始的。 。。。。。

花朝锦官君莫知

脱线版: 花朝:十六殿下,你缺侍女吗? 锦官:不缺,我缺一夫人! 花朝:……小人告退…… 锦官:我让你走了吗? 花朝:夫人一角,恕难胜任,殿下您还是另寻高人吧! 锦官:无碍,我可以教你! 正经版: 花朝:有些事情,你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那些,都被我咬碎了混着眼泪和委屈咽进了肚里,永无见天之日。喜欢你,终将成为了秘密。 锦官:也许永远不会再有那样一个人,陪我看万千繁花人间百态。因为那人,被我亲手送进了地狱,永无轮回之期。对不起,没能好好守护你。 三世情缘,两世暗恋,最后一世,究竟谁才是谁的劫难?花朝锦官,谁心知肚明故意闭嘴不谈,谁又痴痴纠缠最后互相亏欠?

堕仙乱

苏依一觉醒来竟变成了具骸骨,凝肉身、入仙界、抗堕仙……她引动风云破境解秘。 夲以为抢了琼华神君的神骨是巧合,却不知命运早已将她卷入万万年的爱恨漩涡,失落的心该就此沉沦,还是奋起反击?

魔帝仙妻

天帝小女医术精湛、修为高深、为天界击退魔界护的六界安宁,不料自遇到一小魔头与他成亲后却被他一剑穿心而亡。 后来,九千九百九十九年内他一直在等她回来。 万年后…… 两人站在若水崖上 女子一身戎装提剑刺向男子 “我两位姐姐,伯父的命谁来偿?” 又刺一剑,“我师姐在你魔军大营受尽屈辱惨死,谁又来偿命?” 男子看着眼前满脸泪水的女子,跪坐在地上,闭眼流下悔恨的泪水,“既然你这么恨我,那就杀了我吧!” 正当他准备受死时,一股温热喷到他的脸上,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人,红着双眸“你疯了吗?” …… 五十六万年后,玉栎抱着气息奄奄的楚炳浅浅一笑看着下面乌泱泱的神仙魔妖人鬼淡淡道:“这六界容不下我,你曾经说过的生死相依,今日我便随你一道去吧……”说完,捏碎自己的神元。 玉栎看着大惊失色的哥哥笑着用密音术道:“哥,带着我的心,好好替我活着。”

火爆女君的修仙路

逆风派是天元大陆最顶级的修真门派之一,是四门八宗十二城中排名第六。 逆风派人才倍出,风云人物多如牛毛,其中便以男修顾骄阳最为出名。顾骄阳英俊绝论,出身名门,不但是炼器师,还拥有先天阳火,是所有女修梦寐以求的道侣人选。 与顾骄阳齐名的是散修界的凌双馨,身世神秘,深不可测,帝江巫祖旗一出,风云变色,鲜有败绩。与顾骄阳并称天元四骄之一。 天元双姝叶曙光,玉紫英,无不是天下男修的梦中情人。 别鸡冻,惊艳绝论的他们,并非本文主角。 本文讲述的是另一个天元异类,叶晨曦。 这个天元异类既无过人美貌,又无过人家世,却以好战而闻名。此人喜爱拿绣花鞋砸人,拿菜刀砍人而闻名。叶晨曦的名气一度盖过顾骄阳。一手捏着只绣花鞋,一手扛着把乌油油的菜刀,一只黑漆漆的乌鸦为灵兽,坐驾是一头肥头大耳的大黑猪。 天元双骄之一的凌双馨是其义兄,天元双姝一个是她的族姐,一个是她的女闺蜜。至于顾骄阳,逆风派所有男弟子都在打赌,面对天子骄子又丰神俊逸的顾骄阳,叶晨曦肯定不会再拿她的绣花鞋砸人。 逆风派所有女弟子也在打赌,面对丰神俊逸又是天之骄子的顾骄阳,叶晨曦肯定会拿她的绣花鞋抽人。

被贬下凡后开启动物副本

不就是被贬下凡吗?谁没历过劫啊?初时,作为一个仙二代,我很傲气……我没想到,下凡以后,失去人脉,本想在人间谈一场甜甜恋爱的我,却连人都做不了……这是仙侠版的变形记吧! 就等着我这个仙二代入瓮了!转世开局先是一朵花,再世是一只熊……低开疯走,我不知道事情还会往什么疯癫的方向发展……

快穿之这个愿望不靠谱

《快穿之这个愿望不靠谱》 新文《万界画师》求收藏求推荐 捡到一本愿望簿许下糟心愿望的郝欣无奈开启了快穿,不过有如此庞大金手指,郝欣表示分分钟改变世界。 校园欺凌?那就改变未成年保护法 人贩子拐卖?在梦中轮回受害者承受的一切痛苦吧! 重男轻女?那就改变生育性别,额,这个有点困难,不过,迟早我能改变世界!

仙道天妃

【新作:《校园驭兽女皇》连载中~】 前世,一代天女为师姐所嫉妒,被陷害与魔君有染,受刑身死; 今生,她投胎为人间一个小女婴,誓要飞升成仙! 法宝?本命飞剑一出,谁与争锋; 丹药?丹神秘传在手,凡草也能变仙丹; 绝世天才?在真仙转世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只是谁能告诉她,这一世,为何她真的和那个十恶不赦的魔君纠缠不清…… 她以剑锋指他,冰冷警惕:“你……到底是谁?” 他眉梢一挑,轻笑:“你的未婚夫!” 企鹅群:

小师妹重生发癫,全宗门瑟瑟发抖

前世,司南笙为女主寻灵宝,送灵根,献修为,死无葬身之地 司南笙重活一世才明白,自己是修仙文中的炮灰,为了女主一茬茬被割韭菜做贡献。 不甘心!既然不让她好过,那就一起完蛋吧 她毁灵根,断经脉,与师门断绝关系,转身拜前师父的死对头为师。 先女主一步抢夺机缘,气得前宗门七窍升天。 从此,司南笙成了新宗门的小师妹,重塑灵根,重修经脉,带新师兄们卷成绝世天才。 新宗门把她宠成眼珠子,众师兄被她带的作天作地,疯狂发癫,疯狂卷。 各宗宗主每天都在想着把她抢回去当亲传,各宗亲传追着喊小师妹,想把她偷回去。 各种大腿送上门让她抱,最后,她成了他们的大腿。 清冷孤傲的尊主揪住想跑路的小崽子:“带你悟道、夺宝,带你打天道,怎么?用完就打算扔?” 司南笙:“尊主大人别胡说,我还小,没用过。” 最强大腿诸天万界天道:“小南笙,你那方世界天道不是好东西,揍他丫的。” 原师门想要挽回,司南笙:丑拒,莫挨老子!

女配修仙中

天巫族神女寂璃穿成了修仙世界里角布村普普通通的三岁小娃娃,还是个女配。 本以为要过上朴素的种田生活,谁知修仙界来收徒,天灵根的五岁小寂璃震惊四座。 寂璃由此步入修仙界,在女主的光环下努力修仙。仙道缥缈,数年后,她是道门万道宗天才弟子,亦是仙道至尊。

穿成修仙界女纨绔

她来了,她来了,她骑着粉红小猪追来了。 倪思珠,倪家二小姐,一个让人闻风色变虎躯一震的名字,从小就是混世魔王,可谓凌风城一大毒瘤。 身为毒瘤,就要有做毒瘤了自觉。 那就是吃喝玩乐要样样精通,还要有一个腰粗的靠山——城主爹爹。 突然有一天这位二小姐吃错药般变了性子,开始勤学苦练起来…… ———— 生活在大姐倪思凤天才光芒下的珠珠表示,她就想紧紧抱住姐姐的大腿,然而命运弄人…… 可现实却逼着她只能不停地修炼,不停地修炼……于是乎,终于让她从凌风城小毒瘤变成天元大陆乃至整个九州的大毒瘤。 这能是她的错吗? 不正经修仙文,本书女主无cp

废材逆袭:邪妃宠上天

长生从御妖开始

一开始,程沄以为自己走的是真假千金争斗文,直到那个真千金舔着脸追着她。 “姐,你就是我唯一的姐!”再接着,程沄以为走的是传统御妖文,一身正气,誓做天楚最强御妖师! !在她这,每一只妖都有自己的名字!!直到捡到一条小白龙。傲娇造作,单纯可爱,白切黑腹黑大佬,全给他一条龙演完了。 你敢信,他说他是妖族少主?一妖在手,天下我有!!P啦,你是妖族少主,那我是什么? ……本文轻松/微喜剧/半正统/御妖文,剧情流,热血青春,配角多姿。 有你熟悉的天楚大陆。完结文请入仙侠文《一渡升仙》、《一昭升仙》、古言《仵言》、《国公小姐她有剧本》。 ……书群Q:483149692(唯正版订阅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