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庙东侧老树下。


    司棋咬着下唇,思量道:“哥儿……真就不娶我们姑娘?”


    陈斯远蹙眉说道:“这等事儿你少管,过二年你到了年岁,我只管问姨妈讨了你来就是了,何必掺和这些有的没的?”


    司棋对着二姑娘都敢阴阳怪气,偏到了陈斯远跟前儿乖顺的猫儿也似,半点驳斥之言都不敢说。眼见陈斯远说的决绝,司棋便叹息一声儿,说道:“只盼着哥儿早些讨了我。”


    陈斯远探手抚了下司棋的脸颊,忽而又挺拔身姿比量了下,笑道:“咦,我好似比你又高了一些。”


    司棋心不在焉应下,陈斯远便吩咐道:“夜了,你快回吧。”


    司棋应了声儿,嗫嚅道:“哥儿,我……明儿个能告假一日的。”


    “明日不成,”明儿可是约好薛姨妈的,总不能让这二人再撞见吧?且没两日便是表姐邢岫烟生儿,她再是闲云野鹤的性儿,自个儿也总要为其张罗着办一场才好。


    因是陈斯远就道:“等过了二十七你再来寻我。”


    司棋还要再说什么,忽而见陈斯远偏头往南面看去,司棋扭头便见妙玉领了个丫鬟往这边厢游逛而来,于是顿时止住话头,只交代道:“那等二十七我再来寻哥儿。”


    交代一句,司棋自是匆匆而去,抬眼又与东角门的婶子秦显家的点了点头,转上大道一路往缀锦楼回返。


    司棋本与绣橘在园中排解烦闷,本道姑娘有望嫁给远大爷,谁知自家姑娘没几日便求告了老太太,这婚事告吹,自是引得两女失落不已,于是待迎春都懈怠了几分。


    谁知柳暗花明,忽而听婆子说那宝姑娘去了怡红院,推说先前蘅芜苑所言都是气话,司棋、绣橘两个计较一番,只觉如此一来,自家二姑娘未必没有机会。


    于是乎一个急匆匆直奔缀锦楼,一个兴冲冲去寻陈斯远。


    偏生陈斯远认定了宝钗,出言决绝;那二姑娘迎春又素来是个藏愚守拙的性儿,于是不论是绣橘还是司棋,俱都心下失落。


    且不提迎春的两个丫鬟,单说陈斯远与妙玉照了个面儿,遥遥颔首便各自分开。陈斯远大步流星回了清堂茅舍,与几个丫鬟说了会子话儿,待掌灯时自去书房里攻读。


    房里只留了五儿一个打扇,香菱、红玉用过晚饭便到院儿外石垣左近纳凉。


    转头又有芸香来凑趣,于是三个姑娘家一边打扇一边说话,倒是香风阵阵。


    说过半晌闲话,不意便说起这两日的事儿,唏嘘之余,连芸香都后怕不已。蹙眉说道:“我在宝二爷房外待过,他什么性儿我还不知?发了性子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阖府就老爷要管,偏老太太与太太还拦着,可不就愈发肆无忌惮了?”


    香菱也蹙眉不喜,说道:“这夏日里姑娘们都穿着清凉,宝二爷也年岁不小了,这若是撞见了去,便只能自认倒霉了。”


    红玉就笑道:“宝二爷何曾敢来咱们院儿?只怕大爷在一日,宝二爷便会敬而远之一日,你们啊,真真儿是胡乱操心。”


    香菱笑着道:“是这个理儿,所谓天生一物降一物嘛……不过,别院儿的姑娘,怕是就要留心几分了。再是兄弟姊妹的,老话儿说七岁不同席,这会子也该有了避讳。”


    芸香一听这个,顿时来了精神,嚷着道:“我知道我知道!头晌刚出了事儿,下晌就听雪雁姐姐说了,往后潇湘馆没事儿便关门闭户,又有王嬷嬷领着两个婆子守着,就是防着宝二爷呢。


    有此前例,只怕别的姑娘也要有样学样。”


    芸香说罢,顿时引得香菱、红玉嗤嗤而笑。至于宝姑娘的事儿,三个丫鬟俱都心有默契的没提。


    香菱是不在意,不拘黛玉、宝钗,她这般性儿哪里都能吃得开;红玉则是拿准了心思,来日正要往黛玉处多走动;至于芸香……她一个小丫鬟想那么多做什么?


    正说话间,忽有大丫鬟琥珀来寻红玉。红玉紧忙起身迎过去,二人便在甬道上说了半晌,红玉这才笑着回转。


    芸香眼珠乱转,探寻道:“红玉姐姐,琥珀姐姐寻你有事儿?”


    红玉没好气道:“你这包打听,什么都问!不过是说后儿日乃是平儿姐姐的生儿,琥珀来寻我凑份子的。”


    香菱闻言笑道:“这却是巧了,后儿个还是表姑娘的生儿呢。”


    芸香也道:“真真儿凑巧,后儿个是宝二爷的生儿。”


    只是宝玉如今这副模样,只怕今年的生儿要关在房里过了。


    眼看太阳落山,香菱、红玉回正房伺候,小丫鬟芸香也去了厢房。谁知红玉甫一入内,便有五儿咬着下唇寻来,道:“姐姐,大爷那件皂衣放在哪儿了?”


    红玉纳罕道:“那皂衣合该春秋穿的,如今正值盛夏,大爷寻皂衣做什么?”


    眼看五儿欲言又止,红玉顿时恍然,不禁瘪嘴嗔道:“我看趁早成了这婚事算了,免得如今这般麻烦。”


    说归说,红玉翻箱倒柜,到底寻了皂衣来。陈斯远换上皂衣,偷偷摸摸出了清堂茅舍,兜转着便往蘅芜苑寻来。


    为避人耳目,陈斯远自是过沁芳闸桥、凹晶溪馆上得凸碧山庄,其后过大主山下来再到蘅芜苑。


    他一路鬼鬼祟祟躲过零星的丫鬟婆子,满心想着今儿个定要好生窃玉偷香一回,谁知才从凸碧山庄下来,路旁便有人唤道:“远大爷!”


    一嗓子吓得陈斯远三魂离体七魄出窍!扭头扫量一眼,这才见自山坡梨树下转出个身形来,凑近了才瞧清楚,敢情是莺儿。


    “莺儿?你可好些了。”


    莺儿咳嗽了一声儿,委屈道:“我这等奴婢,便是打死了也没个计较,倒是难为远大爷挂心。白日里用了药,好一些了。”探手又往下头的省亲别墅遥遥一指,道:“我们姑娘等着大爷呢,大爷快去吧……咳咳——”


    陈斯远顺着莺儿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便在省亲别墅西北的侧楼下瞥见一袭嫽俏身形。


    陈斯远心下玩味,宝姐姐能猜到他今儿个必来也是寻常,只是早早的迎出来是为哪般?生怕自个儿留下来不走了?


    心下腹诽着,陈斯远谢过莺儿,便一路自大主山上下来,绕过蘅芜苑,行过十几步便到了那嫽俏身形近前。


    外罩粉红镶边肉粉色牡丹刺绣交领长袄,内衬白色交领薄纱袄子,下着米黄折枝花卉刺绣马面裙,面上略施粉黛,瞧着便是精心装扮过的。


    原还一肚子腹诽,谁知凑到近前只对视一眼,陈斯远便禁不住笑起来,低声道:“妹妹莫非是女诸葛不成,怎么就掐算到我今儿个要来?”


    宝姐姐笑道:“又来寒碜我,出了这档子事儿,若你不来,我便要去寻你了。”


    陈斯远怜惜道:“妹妹早间定是受了惊吓。”


    宝姐姐只略略摇头,嗤笑道:“他便是那不管不顾的性儿,性子一发,哪里还管得了旁的?亏得几个婆子与莺儿拦阻了一番……”


    宝姐姐面上带着一丝小嗔恼,转而又心有余悸。陈斯远看得有趣,便凑过去扯了一双柔荑,低声道:“这回是遮掩过去了,焉知没有下回?”


    “再没下回了,”宝姐姐急切道:“下晌与妈妈计较了一番,妈妈说来日便打发个妥帖的婆子来守着门,到时候……别想再胡乱闯进来。”


    顿了顿,宝姐姐又赧然道:“下晌姨妈与妈妈一道儿来说,我便往怡红院走了一遭。你也知我家情形,如今还短不得贾家照拂——”


    当下宝姐姐将怡红院情形说了一遭,心下忐忑,生怕惹了陈斯远不快。


    她却不知,此番正合陈斯远心意。若二人定下婚事,只怕早早的就要搬离荣国府,到时陈斯远还如何看顾得了林妹妹?


    不过远贼便是远贼,面上故作苦闷,说道:“还要等几年?我恨不得即刻便将妹妹迎娶进门。”


    宝姐姐一颗心顿时酥软,忍不住扑在陈斯远怀中,温声抚慰道:“咱们来日还长久着呢,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再说林妹妹才多大,总不能这二年便离府吧?没了你我照看,想来你也放不下心来。”


    陈斯远叹息一声,故作无奈道:“也罢……定下来是二年?”


    宝姐姐颔首,陈斯远心下算计。再过两年定亲,那成婚说不得便要自个儿下场春闱之后了。这么一算,岂不要三、四年?到时候黛玉十六、七,倒是合该出阁了。


    眼见陈斯远蹙眉寡欢,宝钗贴在其心口,又反握了其大手来回摩挲着。一番摩挲,惹得陈斯远心痒难耐,低头之际正与宝姐姐撞了个对脸儿,于是禁不住俯身印过去,好一番品尝芳泽。


    宝姐姐自觉心下亏欠了他,加之此地乃是宝钗精挑细选,平常婆子巡视都不会往这边厢来,因是心下便大胆了许多。往日都是任凭陈斯远施为,这日宝姐姐却探着丁香舌,隐隐有了一丝还手之力。


    陈斯远顿觉有趣,直待好半晌宝姐姐憋闷不住,这才缓缓松开。


    宝姐姐这会子已然有些身形不稳,一双水杏眼朦朦胧胧,好似能沁出水儿来一般。


    陈斯远见此,干脆扶着宝钗寻了廊檐下的台阶落座。二人肩并肩,宝姐姐心下兀自怦然乱跳,便不觉歪头枕在了陈斯远肩上。


    嗅了嗅四下花香,宝姐姐忽而道:“说来,今儿个还是花朝节呢。”


    这花朝节,女孩子们总要聚在一处耍顽一番,奈何宝玉这么一搅合,什么耍顽都没了。


    陈斯远想起表姐生儿来,道:“后日是表姐生儿。”


    “这般巧?”宝钗说道:“后儿个是他生日。”


    陈斯远低声说道:“妹妹也知表姐那性子,只是这生儿不办一场,没得那让那些没起子的下人小觑了。我便思量着,总要热热闹闹办上一场。”


    宝姐姐最喜揽事儿,听罢不禁思量了一番,说道:“此事你倒是不好出面……不若我明日张罗一番?”


    陈斯远正有此意,干脆应承下来,道:“也好,只是一应开销——”


    不待其说完,宝钗便嗔道:“给表姐过生儿才几个银钱?你我又何必计较得这般分明?”


    陈斯远却笑道:“妹妹家中有钱,可妹妹又有几个体己?”


    宝钗自打来了荣国府,便扮做勤俭的模样,几年下来竟养成了习惯,逐渐变得不喜铺张。加之还要四下打点荣国府的下人,这手头的体己就算有,只怕也不多。


    且此番为邢岫烟庆生,乃是给四下人等瞧的,自然要热闹一些才好。若要热闹,银钱自然短不得。


    陈斯远说罢,便从袖笼里寻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


    宝姐姐听出其话里有话,咬唇思量一番便道:“依着我,又不是整生儿,有个百两银子也就是了。”


    于是她只接了一张银票,又盘算道:“明儿打发婆子寻两个女先儿,戏班子也不用外寻,给梨香院那些小戏子一些赏钱就是了。大观园里的小厨房什么都能做,表姐既是苏州出身,那便多做一些苏州特色就是了。算算,一百两准够!”


    瞧着宝姐姐屈指点算的模样,陈斯远禁不住心中欢喜,便又凑过来痴缠。宝姐姐明明心动不已,又生怕如上回那般湿了小衣,便推拒道:“你,好生说着话儿,怎地又来腻歪。”


    恰此时山坡上传来莺儿的声音:“姑娘、大爷,二奶奶领着人往这边厢寻来了!”


    此言一出,顿时唬得二人没了心思,扯了扯手算作依依惜别,宝姐姐紧忙扭身回了蘅芜苑,陈斯远心有不甘,到底在省亲别墅左近躲了半晌,待凤姐儿一行过去,这才闷闷不乐回返自家。


    这一夜再无旁的事儿。


    待转过天来,果然如香菱、红玉等所料,大观园各处果然谨守门户,生怕宝玉或是旁的人忽然发疯乱闯进来。尤其是蘅芜苑,也不知薛姨妈从何处寻来的胖大妇人,立在门前能挡大半个门,走一步身上肥肉抖三抖,一餐能吃十个肉馒头。


    这般妇人,活似话本子里提及的靠山妇!


    诸姊妹觉着有趣,少不得远远扫量上一眼。黛玉却是不管旁的,领了丫鬟登门观量,直把那妇人瞧得浑身不自在,这才去寻宝姐姐说体己话儿。


    这日头晌,又有平儿四下奔走转告,说是太太发了话,因宝二爷身体有恙,这生儿便不操办了。


    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二姑娘、三姑娘、宝钗、黛玉、邢岫烟都以为寻常,偏生四姑娘惜春与湘云闷闷不乐。


    尤其是湘云,下晌时姊妹相聚,便禁不住蹙眉瘪嘴嘟囔道:“还想着能好生高乐一番呢……”


    宝姐姐顺势便道:“宝兄弟不过,还有旁人过,怎地就不能热闹一回了?”


    话音落下,自是引得众人都看过来。那湘云便纳罕道:“还有谁是明儿个的生儿?”


    邢岫烟心下暗道不好,果然就见宝姐姐遥遥一指,顿时引得湘云赞叹道:“原来明儿个也是邢姐姐的生儿,怎么没听人说起?”


    邢岫烟笑道:“又不是整生儿,过不过都一个样儿。”


    这话一出,落在众人耳中自是各有思量。三春两个是庶出,一个还是隔了府的,每回生儿都依着常例,虽不曾短了什么,可即便是迎春及笄时也不曾有宝玉生儿那般热闹。


    黛玉感同身受,她过往得宠时生儿什么样儿,如今又是什么样儿?真真儿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史湘云娇憨了些,却不是个傻的,眼见众人都心有戚戚焉,便知必是府中不曾安排过。


    她倒是好心肠,便道:“既然明儿个是邢姐姐生儿,那不如咱们凑了份子,一道儿给邢姐姐好生庆贺一番。”说着便要寻了翠缕讨要荷包。


    邢岫烟阻拦不及,此时宝姐姐才笑道:“云丫头好心肠,奈何这回啊,却是迟了一步。这邢姐姐的生儿,有人早就做了安排呢。”


    饶是邢岫烟闲云野鹤的性儿,这会子也禁不住红了脸儿。


    湘云顿时兴高采烈道:“原来早有安排,那倒是好。”当下凑到宝钗身旁叽叽喳喳说起明日安排,跟着又有惜春过来凑趣。


    于是乎众金钗你一言、我一语的,又有宝姐姐居中调和,转瞬便将明日情形定下来大半。尤其是那席面,因邢岫烟长居苏州,众人便闹着办个全鱼宴。


    而后又往菜单子上添各式菜肴,临了一算,只三桌席面便要五十余两银钱,这下子连湘云都艳羡道:“这有人照应着可真好,我何时过生儿能这般奢遮?”


    探春忍不住打趣道:“你们快瞧,云丫头动了凡心了,快去给云丫头寻一门亲事去。”


    湘云顿时着恼,起身便来追探春:“三姐姐,看我不给你个好儿!”


    探春笑着跑开,口中兀自打趣道:“云丫头快饶了我这一遭吧!”


    “没门儿!”


    两个小的追逐嬉闹,宝姐姐眼见邢岫烟有些不自在,便凑过来低声道:“我知邢姐姐不喜,可总是他一番心意,又是做给外人瞧的。姐姐来日还要在府中待许久,总不能让人小觑了。”


    邢岫烟心下熨帖,笑着朝宝钗颔首,扭头又瞥了二姑娘一眼。待垂下眼帘,脸红之余不禁有些嗔恼。依着这姑娘的性儿,生儿当日能与陈斯远小聚一番也就是了,何必弄得这般喧闹呢?


    ……………………………………………………


    大格子巷。


    床榻四下衣裳凌乱,二人对坐环抱,那薛姨妈娇媚可人,适兴怡情。俄尔,禁不住遍体酸畅,口中乱哼。


    “丢……丢了……”


    薛姨妈话音落下,骤然身形后仰,挺着脖颈丢了又丢、昏而又醒,只觉一阵酥一阵麻,肢颤不止。


    少一时,玉山颓,金莲软,径直歪在一旁。


    陈斯远又来痴缠,薛姨妈起先还当是过后温存,眼见其又起了心思,顿时叫苦不迭,求饶道:“不成了不成了,再来只怕真个儿要死了。”


    陈斯远心下得意,昨儿个他可是睡了个素的,方才可不就龙精虎猛?


    那薛姨妈先前带着些许幽怨,陈斯远哪里耐烦与其计较?干脆扯了其好一番缱绻,如今再看薛姨妈,只剩下身心通透,哪里还顾得上心下那么点儿幽怨?


    那薛姨妈好半晌才缓过气儿来,窸窸窣窣披了衣裳,只觉面前的小良人哪儿哪儿都顺眼。


    心下暗忖,这小良人果然是得意自个儿了,不然也不会饿狼也似的百般痴缠。又想起女儿宝钗来,薛姨妈心下虽还有些别扭,却念及小良人来日能护得住薛家,便也懒得去计较那些了。


    且,果如其所言,说不得这婚事成了,自个儿往后也能偷偷摸摸与其多往来一些年头呢。


    只是……薛姨妈忽而发现枕头上一根半白的发丝,顿时惆怅起来。只是可惜君生我已老,自个儿这个年岁,还能与他再这般几年?


    想着小良人与宝钗的婚事……总还要过上几年,莫不如到时便停了往来?薛姨妈暗自蹙眉,一时拿不定心思。


    此时陈斯远回转,以帕蘸水为其好生擦拭。薛姨妈懒洋洋任凭其施为,眉目间藏不住的情意。


    待二人拾掇齐整偎在一处,薛姨妈这才说起昨日之事。待说起婚事来,薛姨妈便小意道:“你也知我家情形,说不得还要求着贾家多护佑两年。至于你与宝钗的婚事……莫不如多等两年?”


    陈斯远自无不可,扮作不在意的模样道:“都随你,我如今除去与你幽会,旁的光景都在想着来日科场扬名,哪里还有心思想旁的?”


    薛姨妈不禁愈发熨帖,心下待其自然满是倾慕之情。敲定此事,薛姨妈转而又嗔道:“蟠儿那个不省心的,憋闷了几月,到底是关不住了。”


    “文龙怎么了?”


    “还能如何?”薛姨妈蹙眉道:“这些时日见天往外头跑,与那劳什子柳湘莲、陈也俊的混迹一处,上回还将个姓蒋的戏子领了回家。曹氏没了法子,连同荷心、穗锦两个一道儿打发人来告状呢。”冷哼一声,又道:“明儿我便回老宅,正经事儿不见上心,偏要去寻那有的没的——”


    姓蒋的?蒋玉菡?陈斯远顿时乐了,暗忖宝玉那厮挨揍不远了,到时不妨添一把火。惹了他的宝姐姐,宝玉便是天王也别想得好儿!


    眼看时辰不早,薛姨妈虽心下不舍,却只与其温存一番便匆匆而去。陈斯远心下得意,施施然骑马回返荣国府。


    谁知甫一从后门进得园子里,行不多远便听得山坡处有人唤自个儿,扭头定睛观量,才发现竟是袭人。


    陈斯远心下恍然,是了,袭人这是又没银钱了?他挪步过去,心下不禁暗忖,前几回那般大方,盖因是其心下觊觎袭人之名。真个儿尝过了也就那回事儿,那床笫间的情趣都比不得尤二姐、尤三姐,既如此陈斯远自不会再去做冤大头。


    因是他到得近前扫量一眼便道:“可是有事儿?”


    袭人心下一紧,情知便是去画舫上寻花魁缱绻,也没这般靡费银钱的。只是母亲有病在身,她又无处去讨。


    抿着嘴屈身一福,袭人委屈巴巴的道:“远大爷……今儿个怡红院的丫鬟都挨了排头,往后宝二爷要去哪儿,都要两个丫鬟跟在身边,免得再出了那日的事儿。”


    “嗯,还有呢?”


    袭人思量道:“太太今儿个说,过几日得空便去宫里走一趟,那平安醮实在让人不安。”


    “嗯。”连陈斯远都觉着莫名其妙,只怕贾家上下也心下莫名吧?


    袭人绞着帕子,一时寻不见可说的事儿。她再是能为,也不过是个大丫鬟,又哪里知道那般多府中的秘辛?


    陈斯远等了半晌,忽而想起蒋玉菡来,忍不住问道:“我且问你,宝玉近来……可是与什么人有了往来?”


    袭人摇摇头,道:“他极少说外头的事儿……不过上回与薛大爷连着出去了两日,回来身上便多了个大红血点子的汗巾子。他要给我系上,我嫌脏便没要。”


    错不了,宝玉这是跟蒋玉菡凑在了一处啊。


    陈斯远心绪大好,禁不住面上噙了笑意。又见袭人可怜巴巴地瞧着自个儿,便一时心软,自袖笼里寻了一张百两银票递过去。


    还不待其说什么,那袭人忙屈身一福,又低声道:“这几日宝二爷有事,我……走不开。若是下月远大爷得空,可往我那婶子家走一走。”


    说罢自个儿红了脸儿,当即以手掩面而去。


    方才那一番唱念做打,袭人真真儿是媚态十足,也无怪会迷了宝玉许多年……也不知后来看没看清楚袭人品性。


    陈斯远目送袭人远去,这才负手而行,施施然回返了清堂茅舍。


    谁知今日注定多事,他才去书房中落坐,便有莺儿寻上了门儿,却是因着邢岫烟生儿之事。


    那宝姐姐本要自个儿来的,奈何昨儿个幽会被凤姐儿搅扰了,她生怕此番羊入虎口,这才只打发了莺儿来。


    红玉引着莺儿入内,陈斯远自是关切了一番,问起身子可好转了。


    莺儿心下感念,道:“劳远大爷挂心,我如今已无大碍了。”


    说着,又凑过来奉上一张单子来,道:“下晌打发人寻了两个出名的女先儿,又给梨香院送去了二十两,余下的预备开三、四席,这是菜单子,姑娘打发我来让远大爷过目,看看可有增减的。”


    陈斯远扫量一眼,虽说名叫全鱼宴,可山珍海味一样不少,其后又有批注,列明是哪个姑娘特意点的。陈斯远瞧了瞧,其中湘云、惜春点的最多,也是因着这两个年岁小,正是贪吃的年纪。


    看罢,陈斯远便笑道:“极好,我也增减不了什么,回去与你们姑娘说,这等事儿她只管拿主意就好。”


    莺儿笑着应下,又四下观量一眼,这才凑过来低声道:“我们姑娘身子不大爽利……不然就自个儿来了。”


    莺儿说的隐晦,陈斯远却顿时恍然……敢情宝姐姐月事来了。


    待红玉送走了莺儿,陈斯远方才沉下心来看了会儿书,便有小丫鬟芸香叫嚷道:“大爷大爷,表姑娘来啦!”


    陈斯远顿时撂下书卷,起身来迎。方才到得门口,便见邢岫烟飘然而来。遥遥扫量一眼,除去表姐面上略显嗔怪,余下瞧着竟愈发出尘了。


    陈斯远赶忙迎了其入内,待落座了才笑着道:“表姐可是稀客啊。”


    邢岫烟意味深长地瞥了其一眼,低声道:“我就不信你不知我为何来得少。”


    陈斯远不解道:“的确不知,还要请表姐请教。”


    邢岫烟摇头,道:“我偏不说。”


    正值夏日,姑娘家本就穿着清凉,二人又早就亲昵过……邢岫烟这是怕陈斯远兽性大发,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


    陈斯远顿时讪讪,道:“表姐原是这般看我的。”


    邢岫烟笑着道:“那你敢说自个儿不是?”说着又扫量了红玉、五儿一眼。


    陈斯远顿时讪讪。这大半年喜来芝不停,桩功不辍,陈斯远可谓每日无女不欢。昨儿个夜里为了今儿个与薛姨妈幽会素净了一宿,已是难得。


    那红玉、五儿忍不住红了脸儿退下,邢岫烟这才低声道:“咱们既是凡俗之人,还是依着凡俗的规矩为好,你也知我不耐外间那些人嚼舌。”


    顿了顿,又将素净修长的柔荑递过来,道:“拿来吧。”


    “嗯?”


    “贺礼啊。”邢岫烟笑着道:“我知你素来喜在贺礼上花心思,如此,还不如现下就给我,免得明日惹得姊妹们大惊小怪的。”


    陈斯远起身道:“稍待。”说罢进了书房,待转身回返,心下顿时有了思量……表姐邢岫烟是怕贺礼被宝姐姐瞧了去,来日心生嫉妒,再给表姐穿小鞋?


    这回陈斯远手中拿着的不是锦盒,而是布帕包裹的物什。邢岫烟纳罕接过,打开帕子,便见内中是一柄顾绣团扇。


    其上竟绣着雪中蟠香寺一隅,又有一株桂花树遮了小半边,那空白处又有两句赠语: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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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最近来了只小弱鸡,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还写一笔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这谁让入的职? 报告少卿,叶芝就是个走后门的,而且还是那种最不要脸的。 怎么个不要脸? 世子爷裴景宁发现自己最近很不对劲,目光时不时落在那小人儿身上! 大人,小的们不懂啊!你再不把叶芝一脚踹开,大理寺少卿就要变成她的啦! 这样吗?裴景宁摸着下巴,好像也不错! 老天爷,世子爷吃错药了?

孔方世界

我在冥府直播精神分裂后爆红了

冥府大火的恐怖游戏空降了一位新人玩家,一看就是个脆弱短命的小白兔。 看着刚开局精神值就狂降的陶奈,鬼观众:这样的小白兔在副本里活不过一天。 下一秒,还在瑟瑟发抖的陶奈的精神值忽然暴涨,把恶鬼NPC耍的团团转,直接逃出生天。 第一个副本结束,陶奈不单没狗带,还成为了该副本NPC里所有恶鬼信奉的神明。 鬼观众们:这只是D级副本,小白兔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但是接着每个副本,陶奈的操作一波比一波逆天,把反转玩出天际。 《天山殡仪馆》副本中,数名活尸围剿陶奈把她逼到绝境,原本被吓到发抖的小白兔忽然战斗值暴涨,把那些活尸通通踩在脚下:要么臣服于我,要么灰飞烟灭。 《幻爱之城》副本中,妖孽迷人的海妖把陶奈圈在怀里,见她为自己沦陷,刚刚露出嗜血的獠牙,却被怀中的少女来了个黑虎掏心:这招骗骗小女生还行,姐不吃这一套。 …… 眼看着陶奈搞崩了一个又一个副本,征服了一波又一波恶鬼成为她的信徒,鬼观众们:陶神,你还有多少面是我们没有见过的?

顶级玩家她在新手副本里当疯批

新人顾无言,被所谓的家人坑进高级副本。 她愤怒,她跃跃欲试。 然而,每个新手玩家都会觉醒的天赋技能,顾无言没有,每个新手都会有的新手大礼包,顾无言没有。 被坑进游戏,还被游戏不公对待,顾无言直接开始发大疯。 但她突然记起,原来她已经不是什么新手玩家,她早已通关所有副本! 这一次,顾无言的目标不再是通关,而是干掉大boss毁掉一个个副本,开启她在副本里的发疯人生。 至此,副本里的NPC瑟瑟发抖,玩家胆战心惊。 开始:对于她这位‘新手’,老玩家们个个嫌弃,身怕拖后腿被连累,结果发现所谓的新人战斗力这么强就算了,随手一件道具都是高级道具,到底谁才是新人? 最后:这是个疯子,见到请远离!

拉马克游戏

《拉马克游戏》 曲芸睁开眼,只见一间密室里十个陌生人,人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接着便因为拉马克游戏的诡异规则发展成赌上性命的战斗,正当进境顺遂却发现自己已经陷入接连不断的阴谋险境 且看拉马克游戏层层诡局中天才少女如何从容设局破局,张张心理侧写分解面面人性嘴脸。 带好你的脑子,享受一场思维风暴吧。 女主高智冷血,甜宠小伙伴,无男主,智斗爽文,披着无限流外皮的伪本格推理(严重烧脑预警)。

玄门小师妹开播!全网打赏过亿

毕业即失业,詹丢丢为了糊口,只好当起了主播。 一开播就碰上杀妻还装深情的渣男。 渣男:主播,帮我找找我妻子在哪,求求你! 詹丢丢:在你身后。 “主播,帮我算下我这个女朋友和我的缘分深吗?” “缘分挺深的,是你太奶的闺蜜。” “主播,我什么时候能继承我爹的家产?” “快了,等你爹走了,你就可以继承你爹的债务。” 直到有一天,盛城大佬盛况景出现在了直播间,巨额打赏让詹丢丢帮他改运。 詹丢丢看着打赏眼睛都笑弯了。 谁知给大佬改完运后,收到了盛况景送来的限量版高定婚服。 詹丢丢:??? 只说改运,没说结婚啊?结婚那是另外的价钱! 盛况景直接汇款百亿:够不够? 詹丢丢:够够够!

病弱美人在惊悚游戏掉马

当荆棘游戏降临,就连视力不佳,约等于瞎的江莱都没能逃过,被系统绑定,进入了游戏世界。 江莱立刻为自己卜了一卦,卦象天兆大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血月之下,江莱逃,怪物追。 “亲,在荆棘游戏之中获取足够的积分,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哦。”系统循循善诱。 为了重见光明,江莱一个转身,开始追着怪物杀。于是乎,荆棘游戏的各个副本出现了一个一边摇头念着大凶,一边不停收割怪物的女人。 后来,怪物大老远看到江莱…… “兄弟们快跑啊!大凶来了!”追着怪物砍的江莱猛然停下脚步。大凶竟是我自己? !怪不得……每一次鬼都是一副见了我的样子。

旁门女仙

(本文无男主,诸天万界修仙流)异界神真今旁门,重又修得不死身。 机缘巧合登天途,端坐重云看大千。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蜀山世界开始的。 。。。。。

花朝锦官君莫知

脱线版: 花朝:十六殿下,你缺侍女吗? 锦官:不缺,我缺一夫人! 花朝:……小人告退…… 锦官:我让你走了吗? 花朝:夫人一角,恕难胜任,殿下您还是另寻高人吧! 锦官:无碍,我可以教你! 正经版: 花朝:有些事情,你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那些,都被我咬碎了混着眼泪和委屈咽进了肚里,永无见天之日。喜欢你,终将成为了秘密。 锦官:也许永远不会再有那样一个人,陪我看万千繁花人间百态。因为那人,被我亲手送进了地狱,永无轮回之期。对不起,没能好好守护你。 三世情缘,两世暗恋,最后一世,究竟谁才是谁的劫难?花朝锦官,谁心知肚明故意闭嘴不谈,谁又痴痴纠缠最后互相亏欠?

堕仙乱

苏依一觉醒来竟变成了具骸骨,凝肉身、入仙界、抗堕仙……她引动风云破境解秘。 夲以为抢了琼华神君的神骨是巧合,却不知命运早已将她卷入万万年的爱恨漩涡,失落的心该就此沉沦,还是奋起反击?

魔帝仙妻

天帝小女医术精湛、修为高深、为天界击退魔界护的六界安宁,不料自遇到一小魔头与他成亲后却被他一剑穿心而亡。 后来,九千九百九十九年内他一直在等她回来。 万年后…… 两人站在若水崖上 女子一身戎装提剑刺向男子 “我两位姐姐,伯父的命谁来偿?” 又刺一剑,“我师姐在你魔军大营受尽屈辱惨死,谁又来偿命?” 男子看着眼前满脸泪水的女子,跪坐在地上,闭眼流下悔恨的泪水,“既然你这么恨我,那就杀了我吧!” 正当他准备受死时,一股温热喷到他的脸上,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人,红着双眸“你疯了吗?” …… 五十六万年后,玉栎抱着气息奄奄的楚炳浅浅一笑看着下面乌泱泱的神仙魔妖人鬼淡淡道:“这六界容不下我,你曾经说过的生死相依,今日我便随你一道去吧……”说完,捏碎自己的神元。 玉栎看着大惊失色的哥哥笑着用密音术道:“哥,带着我的心,好好替我活着。”

火爆女君的修仙路

逆风派是天元大陆最顶级的修真门派之一,是四门八宗十二城中排名第六。 逆风派人才倍出,风云人物多如牛毛,其中便以男修顾骄阳最为出名。顾骄阳英俊绝论,出身名门,不但是炼器师,还拥有先天阳火,是所有女修梦寐以求的道侣人选。 与顾骄阳齐名的是散修界的凌双馨,身世神秘,深不可测,帝江巫祖旗一出,风云变色,鲜有败绩。与顾骄阳并称天元四骄之一。 天元双姝叶曙光,玉紫英,无不是天下男修的梦中情人。 别鸡冻,惊艳绝论的他们,并非本文主角。 本文讲述的是另一个天元异类,叶晨曦。 这个天元异类既无过人美貌,又无过人家世,却以好战而闻名。此人喜爱拿绣花鞋砸人,拿菜刀砍人而闻名。叶晨曦的名气一度盖过顾骄阳。一手捏着只绣花鞋,一手扛着把乌油油的菜刀,一只黑漆漆的乌鸦为灵兽,坐驾是一头肥头大耳的大黑猪。 天元双骄之一的凌双馨是其义兄,天元双姝一个是她的族姐,一个是她的女闺蜜。至于顾骄阳,逆风派所有男弟子都在打赌,面对天子骄子又丰神俊逸的顾骄阳,叶晨曦肯定不会再拿她的绣花鞋砸人。 逆风派所有女弟子也在打赌,面对丰神俊逸又是天之骄子的顾骄阳,叶晨曦肯定会拿她的绣花鞋抽人。

被贬下凡后开启动物副本

不就是被贬下凡吗?谁没历过劫啊?初时,作为一个仙二代,我很傲气……我没想到,下凡以后,失去人脉,本想在人间谈一场甜甜恋爱的我,却连人都做不了……这是仙侠版的变形记吧! 就等着我这个仙二代入瓮了!转世开局先是一朵花,再世是一只熊……低开疯走,我不知道事情还会往什么疯癫的方向发展……

快穿之这个愿望不靠谱

《快穿之这个愿望不靠谱》 新文《万界画师》求收藏求推荐 捡到一本愿望簿许下糟心愿望的郝欣无奈开启了快穿,不过有如此庞大金手指,郝欣表示分分钟改变世界。 校园欺凌?那就改变未成年保护法 人贩子拐卖?在梦中轮回受害者承受的一切痛苦吧! 重男轻女?那就改变生育性别,额,这个有点困难,不过,迟早我能改变世界!

小师妹重生发癫,全宗门瑟瑟发抖

前世,司南笙为女主寻灵宝,送灵根,献修为,死无葬身之地 司南笙重活一世才明白,自己是修仙文中的炮灰,为了女主一茬茬被割韭菜做贡献。 不甘心!既然不让她好过,那就一起完蛋吧 她毁灵根,断经脉,与师门断绝关系,转身拜前师父的死对头为师。 先女主一步抢夺机缘,气得前宗门七窍升天。 从此,司南笙成了新宗门的小师妹,重塑灵根,重修经脉,带新师兄们卷成绝世天才。 新宗门把她宠成眼珠子,众师兄被她带的作天作地,疯狂发癫,疯狂卷。 各宗宗主每天都在想着把她抢回去当亲传,各宗亲传追着喊小师妹,想把她偷回去。 各种大腿送上门让她抱,最后,她成了他们的大腿。 清冷孤傲的尊主揪住想跑路的小崽子:“带你悟道、夺宝,带你打天道,怎么?用完就打算扔?” 司南笙:“尊主大人别胡说,我还小,没用过。” 最强大腿诸天万界天道:“小南笙,你那方世界天道不是好东西,揍他丫的。” 原师门想要挽回,司南笙:丑拒,莫挨老子!

仙道天妃

【新作:《校园驭兽女皇》连载中~】 前世,一代天女为师姐所嫉妒,被陷害与魔君有染,受刑身死; 今生,她投胎为人间一个小女婴,誓要飞升成仙! 法宝?本命飞剑一出,谁与争锋; 丹药?丹神秘传在手,凡草也能变仙丹; 绝世天才?在真仙转世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只是谁能告诉她,这一世,为何她真的和那个十恶不赦的魔君纠缠不清…… 她以剑锋指他,冰冷警惕:“你……到底是谁?” 他眉梢一挑,轻笑:“你的未婚夫!” 企鹅群:

女配修仙中

天巫族神女寂璃穿成了修仙世界里角布村普普通通的三岁小娃娃,还是个女配。 本以为要过上朴素的种田生活,谁知修仙界来收徒,天灵根的五岁小寂璃震惊四座。 寂璃由此步入修仙界,在女主的光环下努力修仙。仙道缥缈,数年后,她是道门万道宗天才弟子,亦是仙道至尊。

穿成修仙界女纨绔

她来了,她来了,她骑着粉红小猪追来了。 倪思珠,倪家二小姐,一个让人闻风色变虎躯一震的名字,从小就是混世魔王,可谓凌风城一大毒瘤。 身为毒瘤,就要有做毒瘤了自觉。 那就是吃喝玩乐要样样精通,还要有一个腰粗的靠山——城主爹爹。 突然有一天这位二小姐吃错药般变了性子,开始勤学苦练起来…… ———— 生活在大姐倪思凤天才光芒下的珠珠表示,她就想紧紧抱住姐姐的大腿,然而命运弄人…… 可现实却逼着她只能不停地修炼,不停地修炼……于是乎,终于让她从凌风城小毒瘤变成天元大陆乃至整个九州的大毒瘤。 这能是她的错吗? 不正经修仙文,本书女主无cp

长生从御妖开始

一开始,程沄以为自己走的是真假千金争斗文,直到那个真千金舔着脸追着她。 “姐,你就是我唯一的姐!”再接着,程沄以为走的是传统御妖文,一身正气,誓做天楚最强御妖师! !在她这,每一只妖都有自己的名字!!直到捡到一条小白龙。傲娇造作,单纯可爱,白切黑腹黑大佬,全给他一条龙演完了。 你敢信,他说他是妖族少主?一妖在手,天下我有!!P啦,你是妖族少主,那我是什么? ……本文轻松/微喜剧/半正统/御妖文,剧情流,热血青春,配角多姿。 有你熟悉的天楚大陆。完结文请入仙侠文《一渡升仙》、《一昭升仙》、古言《仵言》、《国公小姐她有剧本》。 ……书群Q:483149692(唯正版订阅可入)

炮灰只想修仙

重活一世,顾盼惜凭借着对剧情的了解,护家族,救朋友,虐敌人,得所爱,打破剧情桎梏,再踏仙途。

废材逆袭:邪妃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