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实便是陈斯远先前买的那一户木匠人家,工坊里各色器物都是许老实按需打造。


    贾芸惶惶不安道:“都是侄儿的错儿,昨儿个舅舅有事相商,中间不过耽搁了两个时辰,谁知那许老实便趁机拖家带口的跑了!”


    说罢抬眼观量,却见陈斯远面上若有所思,却并不着恼。待须臾,贾芸实在憋闷不住:“远叔?”


    陈斯远回过神来道:“芸哥儿可追查了?”


    “是。侄儿夜里便求了邻居倪二,如今扫听到,早间有青皮瞧见忠顺王府的廖管事偷偷接了那一家子出了城。”


    忠顺王府?怎么招惹上这个赖皮缠了?


    这技术扩散本就难免,陈斯远心下自是早有预料。若只是百草堂那等小打小闹的营生也就罢了,如今可是十几万银钱的大买卖,被有心人盯上那是早早晚晚的事儿。


    且陈斯远原本就没想赚工坊那点银钱,他想要赚的是源头。某种程度来说,这技术扩散反倒是好事一桩……只是此番走脱了许老实一家子,倒是绝了陈斯远卖方子再赚一笔的心思。


    陈斯远想到这儿,便温声说道:“你也不用太过急切……你也是读过书认识字儿的,现在去将各种方子誊抄一遍,再将那几家仆役看管起来。”


    贾芸不疑有他,赶忙领命而去。


    陈斯远别过贾芸,返身回了自家小院儿,进院儿正撞见小丫鬟芸香正不情不愿地与五儿在晒着被子。


    芸香瘪嘴瞧过来,便见陈斯远朝其招招手。芸香顿时来了精神,撇下柳五儿颠颠儿跑过来:“大爷可是有事儿吩咐下?”


    陈斯远低声耳语了一阵,那芸香听罢纳罕不已,不禁狐疑道:“这……”


    陈斯远见状,又道:“将此事办好,下月加你两吊赏钱。”


    小丫鬟芸香立马眉眼弯弯,拍着小胸脯道:“大爷放心,这事儿包我身上!若办得不好,大爷只管打我板子!”


    当下撒欢儿也是,一溜烟便没了影儿。


    正巧红玉出来观量,见这一主一仆情形,顿时蹙眉道:“大爷又吩咐了芸香什么差事?这丫头如今心思野了,一日里倒有半日在外头胡乱游逛,上上下下就没有不识得她的。”


    陈斯远往内中行去,道:“人尽其才啊。正巧营生上出了差池,便让芸香替我传扬传扬去。”


    红玉眨眨眼,蹙眉道:“出了差池?到底怎么了?”


    单红玉自个儿就瞧见了七万两庄票,听说后头大爷又自个儿掏了银票,算算可不就十几万银钱的大买卖?这要是出了差池,只怕下辈子都还不起!


    陈斯远便将许老实被人收买、逃脱之事略略说了说,顿时惹得红玉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手足无措:“这,这可如何是好!大爷,这等事儿只能先行瞒住,私底下再打发人去找寻,哪儿有四下传扬的道理?”


    陈斯远扯了其手儿搂在怀中,笑着道:“无妨,我原想着多赚一些银钱,如今看来是有些太贪心了。既然方子瞒不住,莫不如四下传扬出去。”


    红玉见其气定神闲,竟浑不在意,显是心下另有成算,这才心中稍安。


    恰此时隔壁梨香院又咿咿呀呀唱将起来,红玉便蹙眉道:“日日唱,夜夜唱,翻来覆去都是‘良辰美景奈何天’,也不知换个花样儿。”


    陈斯远笑着道:“过些时日咱们就搬走了,且由着她们唱罢。”


    ……………………………………………………


    那小丫鬟芸香果然是耳报神,不过半日光景,陈斯远被人盗了方子一事立时传得四下皆知。


    那幸灾乐祸者有之,唏嘘嗟叹者有之,牵肠挂肚者更有之。


    赵姨娘院儿。


    这日贾环下晌早早回返,与赵姨娘招呼一声儿便往园子里耍顽。恰赶上莺儿与香菱几个猜枚做戏,贾环瞧着眼热,便急吼吼也来耍顽。谁知贾环是个眼高手低的,在一旁看时说得头头是道,轮到自个儿上场却每每猜错。


    只一刻光景,贾环便生生输了一串钱去。


    因上回年里耍钱,贾环输了之后抵赖胡闹,惹得宝姐姐转头儿将莺儿好生数落了一通,是以莺儿便紧忙将那一串钱还了回去,哂笑道:“环三爷快拿回去吧,不然又四下说我这丫鬟欺负了主子银钱呢。”


    香菱与几个丫鬟掩口而笑,贾环顿时面上涨红,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抓了一串钱扭头就走。谁知走不多远正撞见贾兰领着个小丫鬟往园中而来,那小丫鬟还背负了书箱。


    贾环纳罕不已,迎上前去道:“兰哥儿往哪儿去?这会子还没散学,不想你也逃课了。”


    贾兰拱手道:“环三叔……我得了母亲准许,往后每三日下晌时往远大叔跟前读书。”


    那小丫鬟素知贾环是个没起子的,便催促道:“哥儿快走,可不好让远大爷多等了。”


    贾兰便与贾环别过,与小丫鬟一道儿往后头陈斯远院儿而来。


    贾环戳在原地眼珠乱转了半晌,一跺脚便来寻赵姨娘。入内委屈巴巴道:“连个小丫鬟都瞧我不起……那兰哥儿比我还小的,如今就要去寻姓陈的读书去了,妈妈年前便说了几回,怎么不见动静?”


    赵姨娘顿时犯了心思,这事儿她央了探春几回,赶上年节、省亲,这才耽搁了,不想贾兰竟先去了陈斯远处。


    赵姨娘只觉探春不尽心,顿时蹙眉气恼不已,嘀咕着‘与自个儿不亲’之类的话儿,转头儿寻了小鹊儿吩咐道:“你去将探春寻来,就说我有事儿寻她。”


    小鹊儿应下,不多时便将方才散学的探春寻了来。


    探春入得内中与赵姨娘见礼,便道:“姨娘寻我有事儿?”


    赵姨娘闻声顿时眉头紧蹙,自个儿肠子里爬出来的,如今偏生叫自个儿姨娘,却叫那没什么干系的为母亲。赵姨娘本就是小肚鸡肠之辈,自是愈发气恼。


    于是没好气儿道:“我且问你,环儿是不是你亲兄弟?”


    探春纳罕道:“姨娘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兰哥儿方才都往远哥儿处读书去了,我年前便与你说了,如今却去不得,你心下可是拿了环儿当亲兄弟?”


    探春心下叫起撞天委屈,说道:“姨娘这话我不爱听,兰哥儿什么样儿,环哥儿又是什么样儿?姨娘若是不知道,只管去私学扫听扫听。人家兰哥儿如今都读四书了,环哥儿千字文都不曾记全,写的字儿更是蚯蚓爬也似,我哪儿来的脸面去求远大哥为环哥儿开蒙?”


    赵姨娘发了性子,又哪里是个讲理的?当下母女两个呛声几句,赵姨娘便‘肠子里爬出来的’‘忘恩负义’‘白眼狼’一通骂街,直把探春气得抹泪而去方才停歇。


    转头儿见贾环鹌鹑也似没了言语,赵姨娘就道:“不过说句话的事儿,那远哥儿处处敬着我,我去说一嘴他还能不应?”


    正待此时,丫鬟小吉祥儿自外头进来,与赵姨娘低声道:“姨娘,我听说远大哥不大好了。”


    赵姨娘眨眨眼,问道:“这话儿怎么说的?”


    小吉祥儿就道:“赖嬷嬷方才说,远大爷往那膠乳营生里砸了十几万银钱,本待用独门秘方大赚一笔,谁知昨儿个夜里匠人一家子便逃了,说不得转头那方子便散得四下皆是。如今远大爷正犯愁呢——”


    赵姨娘唬了一跳,道:“诶唷唷,十几万银钱,这远哥儿是怎么敢的?”


    所谓恨人有、笑人无,说的便是赵姨娘这等人。前头几次三番想要掺股子,谁知银钱不凑手,便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斯远带着各处主子发财,赵姨娘心下嫉妒得早就红了眼儿。


    如今见陈斯远倒霉,赵姨娘啧啧有声,又仔细扫听了好半晌,随即面上唏嘘,心下却快意无比。


    转念便觉这会子与陈斯远搭上只怕不大好……这万一要寻自个儿借银钱呢?


    于是打发了小吉祥儿,赵姨娘便与贾环道:“你也是,好歹将那千字文学个周全,我如今要寻远哥儿都不知如何开口。”


    贾环面上讪讪,唯唯几声,扭头儿便往外头撒欢儿去了。


    ……………………………………………………


    却说探春红了眼圈儿一路回返后楼,因这日众姊妹聚在一处赌棋为乐,独探春被赵姨娘寻了去,小惜春便留在楼下等着三姐姐。


    转眼间探春红了眼圈而来,惜春顿时诧异道:“三姐姐这是怎么了?”


    探春摇摇头没言语,一旁侍书便道:“也不知姨娘哪儿来的邪火,寻了我们姑娘劈头盖脸一通骂。”


    惜春道:“总有个由头吧?”


    侍书道:“姨娘想让环哥儿也跟着远大爷读书。”


    惜春顿时蹙眉道:“环老三?他百家姓都背不全呢,去了岂不是添乱?”


    探春便揉着眼睛道:“四妹妹,你与众姊妹说,就说我身子不大爽利,先回去歇着了。”


    惜春应下,心下唏嘘,目送探春回了自个儿房。转头儿惜春到得二姐姐迎春房里,此时迎春正与宝钗下棋,黛玉、湘云在一旁拌嘴,独邢岫烟在一旁笑吟吟不言语。


    见了惜春,湘云紧忙撇下黛玉,与其说道:“三姐姐呢?”


    惜春道:“身子不大爽利,这会子回房了。”


    湘云纳罕道:“方才瞧着还好好儿的,怎么就不爽利?可要紧,不若咱们去瞧瞧。”


    惜春眨眨眼不知如何作答,邢岫烟就道:“想是女儿家的事儿,也不用去瞧。”


    邢岫烟误以为探春月事来了,算年纪探春眼看十一,正是天癸初至之事。湘云小一些还不大懂,黛玉却是知晓的,当下扯了湘云道:“云丫头不用多问,早晚你自个儿也有这么一日。”


    湘云愈发纳罕,正待与黛玉吵嚷,便有丫鬟翠缕凑过来附耳说了两句。湘云这才恍然,瘪着嘴不言语了。


    正待此时,便有莺儿噔噔噔与入画一道儿上得楼来。


    大丫鬟司棋纳罕道:“我们姑娘房不大,你们不在下头踢毽子,怎地也跑了上来?”


    莺儿欲言又止,与众人厮见一番,紧忙凑到宝姐姐耳边嘀咕了几句。宝钗听闻顿时变了脸色,虽强自镇定了,可难免心下慌乱。


    那营生竟出了差池!自个儿家那三万两也就罢了,陈斯远可是问大嫂子李纨借了四万银钱呢,这若是还不上……是了,还有百草堂呢!


    宝姐姐心下稍安,想着百草堂每月都能给陈斯远带来千两左右出息,李纨那四万两银子,有个三五年也就还上了。宝姐姐如今只挂心陈斯远遭了打击,再从此一蹶不振。


    因心慌意乱,这落子难免失了分寸,不片刻棋差一招,竟被迎春吃了一条大龙。


    宝姐姐观量一眼,干脆投子认负,笑道:“还是二姐姐棋高一招,我输了。”


    迎春只推说‘侥幸’,虽瞧出来宝姐姐神思不属,却也不曾揭破。


    当下宝姐姐起身道:“这会子正有些困倦,我便不多留了,来日姊妹们也来我那小院儿耍顽。”


    众人纷纷应下,宝姐姐走了两步,忽而停步看向邢岫烟,说道:“邢姐姐,你上回托我寻的那物件儿找到了。”


    邢岫烟也是个聪慧的,见此顿时知晓必是宝钗有话儿与自个儿说,便起身笑着道:“果然寻见了?那我也少陪了。”


    当下宝钗、邢岫烟、莺儿、篆儿几个一道儿下了楼。


    甫一出了穿堂,宝姐姐见四下无人,这才与邢岫烟道:“远大哥那营生出了差池——”当下便将莺儿扫听来的说了一通。


    邢岫烟心下略略错愕,便听宝姐姐又道:“这会子说不得他便要心灰意懒,邢姐姐是他表姐……不若帮着多劝劝。”


    邢岫烟颔首道:“合该如此,那宝姐姐先去,我回去拾掇了便去。”


    宝钗应下,领了莺儿往大观园而去。


    待其身形匆匆进了大观园,邢岫烟这才笑着摇头。


    篆儿在一旁问道:“姐姐,你为何不急着去?”


    邢岫烟就笑道:“表弟这般周全的人,便是果然出了差池,又岂会一日间便传得四下皆知?那膠乳营生如何我所知不多,不过就算是方子失窃,那每年五十万斤的膠乳还在表弟手中,区别不过是多赚、少赚罢了,哪里会心灰意懒?”


    篆儿思量半晌,恍然道:“原来如此……看来远大爷不过少赚些银钱罢了,定不会亏了去——还是姐姐想的分明。”顿了顿,又蹙眉道:“古怪,宝姑娘怎地这般急切?”


    见邢岫烟面上似笑非笑,篆儿又恍然道:“原来——”


    “自个儿知道就得了,你若敢胡乱传出去,我立时便将你赶出去。”


    篆儿骇得顿时捂了嘴,瓮声瓮气道:“我才不会往外说呢。”


    心下却不由得赞叹,远大爷果然是非常人物,姑太太前脚儿刚撮合二姑娘与其,后脚儿这位又与宝姑娘不清不楚的……这般人物,来日也不知娶了哪家姑娘做正室。


    却说宝姐姐一径进得大观园里,这会子心下虽急切,却也知这般贸贸然寻上门只怕不妥。因是略略驻足,便吩咐莺儿道:“老掌柜昨儿送了些瑶柱来,香菱最爱吃此物,你去取了一包来。”


    莺儿应下,赶忙回东北上小院儿取了一包瑶柱,这才随着宝钗往后头而来。


    此时临近未时,贾兰随着其读了一个时辰的书,这会子业已走了,陈斯远便在书房中写书。院儿中芸香一声招呼,红玉、香菱紧忙迎了出去。


    陈斯远也撂下笔墨,面上噙了笑意,款步到得门前,便瞧见宝姐姐虽面上娴静与香菱说着话儿,目光却担忧地看向自个儿。


    “……记着你最爱此物,刚好昨儿个老掌柜送了些,我便包了一包。你若吃没了,只管来寻我。”


    香菱欢喜道:“多谢宝姑娘。”


    宝钗笑着摇头,这才与陈斯远彼此见礼。她今儿个一身浅紫菊花刺绣镶边粉色对襟褙子,内衬淡黄抹胸,下着粉色马面裙,瞧着一如既往般淡雅素净。


    二人进得内中,分宾主落座,柳五儿奉上茶水,紧忙便被红玉、香菱扯了出去。那莺儿也是个识趣的,推说与香菱一道儿打络子,便也去了厢房。


    内中只余下二人,宝姐姐见陈斯远面上古井无波,并不曾消磨了意志,顿时暗自舒了口气。当下便道:“那膠乳营生出了事儿?”


    陈斯远颔首道:“是,一家子死契匠人被人拐跑了,想来是奔着那方子来的。”


    宝姐姐蹙眉道:“可知背后是谁下的手?”


    “忠顺王。”


    宝姐姐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可不好追索了……”那忠顺王最是上不得台面,因早年参与过夺嫡,忠顺王吃准了今上为博名声不好对其下手,素来横行无忌。


    陈斯远便道:“妹妹无需忧心,不过是少赚一些银钱罢了。”


    宝姐姐便道:“银钱倒是次要的,我是怕你素来刚强,此番再与那忠顺王对上——”


    陈斯远哈哈一笑,摇头道:“打得赢才打,打不赢我又不会白白去送死。”顿了顿,又道:“不过那忠顺王也别想得好儿,既然方子保不住,回头儿我讨些好处,干脆送出去就是了。”


    宝姐姐不解,赶忙追问了一番。陈斯远便将自个儿心下所想略略说了,顿时惹得宝姐姐蹙眉担忧不已,道:“你这般行事,只怕定会惹得忠顺王厌嫌,说不得来日会下绊子呢。”


    陈斯远嗤笑道:“他自个儿先来招惹我的,总不能让我坐以待毙吧?”


    宝姐姐后续劝说的话儿到了嘴边儿,又生生咽了回去。是了,陈斯远通仕途经济,本就是个要强的性儿,若此番闷声吃了瘪,反倒不是他了。


    左右还有燕平王护着,料想他也不会出什么事儿,宝姐姐便不再劝说。


    恰此时清风袭来,书房里桌案上哗啦啦响动,便有一页纸张飘飘荡荡落在了堂中。


    宝姐姐弯腰拾起,瞧了眼其上的字迹,问道:“这是——”


    “打算著书以谋进身之阶。”陈斯远实话实说道:“不然来日若侥幸中了皇榜,只做个词臣岂不委屈了自个儿?”


    宝姐姐细细观量,见其上正写了大佛郎机往事,便忍不住赞叹道:“原来你早有打算。”


    这才是她瞧中的良人!为功名利禄一步一算计,又岂是那懵懂顽童可比的?


    宝姐姐心下只觉神清气爽,一时间看向陈斯远的目光里满是倾慕之情。


    陈斯远适才正苦闷写书,与宝姐姐对视一眼,顿时乱了心弦,便禁不住移步下来,扯了其衣袖道:“说来倒是攒了好些文字,妹妹可要过眼瞧瞧?”


    说话间大手便从衣袖滑落,悄然扯了其柔荑。宝姐姐慌忙往外头瞧了眼,见院儿中并无旁人,这才反握了其一下,低声应道:“好,那我瞻仰下远大哥才学。”


    当下二人一并往书房而去,陈斯远强压着贼心,知道如今牵了手儿便是一大难关。若想一亲芳泽,只怕须得二人婚事定下才好试探了。


    ……………………………………………………


    却说宝姐姐走后,湘云自告奋勇与二姑娘迎春下了一盘,落得个大败亏输。又听闻宝玉自私学回来了,她便嚷嚷着散场,随即便去寻了宝玉耍顽。


    黛玉、惜春也各自散去。司棋伺候着方才拾掇了棋枰,便有绣橘匆匆入内,将扫听来的信儿说了出来。


    那迎春不过是略略蹙眉,司棋却已然急得不行,便道:“哪家婆子胡乱嚼舌?远……大爷有陶朱之能,又岂会被人算计了去?”


    绣橘道:“我听李嬷嬷说的有鼻子有眼,听着不像是假的。”


    司棋顿时心如乱麻,她一颗心尽数扑在了陈斯远身上,又岂能眼见其落难?奈何她不过是个丫鬟,全身上下当个干净也不值二百两银钱,又哪里帮得了陈斯远?


    司棋一时间进退失据、走神不已,这般情形落在迎春眼中,二姑娘自然犯了思量。暗忖这司棋每每便要凑合自个儿与远兄弟,莫非她自个儿早就对远兄弟情有独钟了?


    不提迎春心下如何计较,却说黛玉回得自个儿房中,少一时便有王嬷嬷寻来,满口说着‘祸事了’,便将才听来的信儿与黛玉说了一番。


    黛玉不知具体情形,忙问道:“远大哥此番投了多少银钱?”


    王嬷嬷苦着脸道:“可是不少。听说单是姨太太处就拿了三万两银子,别处好似也拆借了些。”


    黛玉心下古怪,又问:“可知道是何时的事儿?”


    王嬷嬷道:“还能何时?就是昨儿个夜里的事儿……远哥儿也是所托非人,那贾芸才多大年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


    黛玉闻言心下便有了计较,料定此事定无大碍,说不得另有算计在其中呢。


    又眼见王嬷嬷、雪雁蹙眉忧心,黛玉本要将此事揭过,又想起宝姐姐连番劝了几次,便想着自个儿既然知道了,总不好无动于衷。


    略略思量,黛玉便从书架上取了一册孤本来,吩咐道:“过会子将这书送去,就说若是不够瞧的,我这儿还有一书架呢。”


    那雪雁还不曾反应过来,紫鹃已然先行一步接了书册在手,说道:“我这就送去。”


    当下也不理会雪雁,闷头捧了书册便下楼而去。雪雁心下气恼得要死!从前往远大爷处,从来都是她的活计,如今却被紫鹃给抢了去!今儿个抢了活计,来日会不会抢了姨娘位份?


    不提雪雁如何气恼,却说紫鹃捧了书册下得楼来,心下暗自舒了口气——可算迈出了这一步。


    早前她一意撮合宝玉与自家姑娘,奈何阴差阳错,竟冒出个陈斯远来,手里还有林老爷亲笔写的婚书。


    那阵子紫鹃极力撺掇,奈何黛玉为了林家宗祧,到底与远大爷做了赌约。转头儿远大爷中了桂榜,这婚书坐实,只待黛玉及笄后便要议定婚期。紫鹃自知再无改易之能,心下别扭了一阵子,便计较着要为自个儿谋个前程。


    她们这等贴身大丫鬟,素来都是陪嫁的通房丫头。若不得男主子欢心,这才会放出去配了小子。


    紫鹃又哪里肯配了小子去?她本就是一家子被买来的,早先也曾自在过几年,自是不想来日生下的孩儿也给人为奴为婢。


    比较起来,与其配了小子,便是当个没名分的姨娘也是好的——说出去好歹也是半个主子呢。


    可想要做姨娘,总要讨了远大爷欢心才好。那雪雁买定得早,偏生远大爷又是个贪花好色的,房里红玉、香菱、柳五儿,外头还有尤氏姊妹,略略盘算,她若不动些心思,来日又哪里有她的份儿?


    是以此番紫鹃才会拼着撕破脸也要抢了雪雁的活计,为的便是讨好了远大爷。


    思量间下得楼来,正撞见一路飞奔下来的惜春,后头彩屏、入画连道‘姑娘慢些’,显是四姑娘也得了信儿,正要往后头去寻远大爷。


    当下几人一道儿进得大观园,少一时便到了陈斯远院儿前,谁知正瞧见陈斯远送了宝钗与莺儿出来。


    惜春因着心下急切,一时没想周全,便惊疑一声儿道:“宝姐姐怎么来了?”


    宝钗理直气壮道:“四妹妹这话说的,我为何不能来?”


    彩屏紧忙在一旁提醒道:“姑娘……”


    惜春眨眨眼,这才恍然……是了,远大哥那营生,薛家可是投了银子的。如今出了事儿,又恰逢薛姨妈回老宅小住,宝姐姐可不就要亲自来过问一二?


    惜春便道:“是了,宝姐姐合该来一趟的。”


    宝钗笑着揉了揉小惜春的脑袋,这才与众人别过。


    她才走,惜春便缠着陈斯远道:“远大哥,听说你亏了银钱——”说话间一把从入画手中夺过檀木匣子,转头塞在陈斯远手中,仰着小脸儿认真道:“我没攒下什么银钱,这内中都是用不到的头面,远大哥先拿去花用吧。”


    陈斯远哭笑不得,又心下泛酸。他素日里怜惜惜春,便当个猫儿、狗儿一般时不时带其在身边儿,不想小姑娘带自个儿竟这般有情谊!


    一旁彩屏赔笑道:“我们方才拦了的,奈何拦不住,只得追了姑娘一道儿来了。”


    陈斯远便笑着揉了揉小惜春的脑袋,说道:“多谢四妹妹,不过这回不过是少赚些,赔是赔不了的。”


    “果然?”


    见陈斯远笑着颔首,惜春这才长出了口气。陈斯远又道:“瞧着还早,不若咱们过会子去园子里耍顽拿手球?”


    “好啊。”惜春笑着应下。


    陈斯远此时才得空看向紫鹃,那紫鹃敛衽一福,紧忙将书册奉上。


    道:“这是我们姑娘给远大爷送来的,说是若不够瞧的,还有满满一书架子呢。”


    陈斯远扫量一眼,黛玉此番送来的乃是《开成石经》。此书为后唐宰相冯道于长兴二年刊印,宋时又再版复刻。此书大抵是善本,便是送去当铺,少说也能典当个三五千银子。


    林妹妹言外之意不言自明,却略显刻意。陈斯远略略思量,便知定是宝姐姐连番劝说之功。


    心下感慨了一番宝姐姐果然‘停机德’,这才与紫鹃道:“劳烦你跑一趟,回去与林妹妹说,我心领了。”


    紫鹃笑着应下:“远大爷往后不用太客气,那我先去回话儿了。”


    说话间又是屈身一福,这才扭身而去。


    陈斯远这才反应过来,今儿个来的竟是紫鹃。


    他与林妹妹见得少,紫鹃自然也见得少,倒是听雪雁嘀咕过,说紫鹃此前满心都想林妹妹留在荣国府。如何留?自然是做了宝二奶奶。


    此番紫鹃来送书册,虽应答有礼,却讨好意味十足……罢了,他如今又不大缺女色,想的也是宝姐姐、林妹妹这等姑娘家,又岂会去惦记一个丫鬟?


    进得房里,取了手球正待与惜春一道儿去耍顽,便有苗儿忧心忡忡而来。寻了陈斯远说了会子话儿,见其果然无大碍,这才略略放了心。


    陈斯远这才领了惜春去耍顽。一径顽到临近申时,忽有婆子传话道:“大老爷、大太太上香回来了!”


    陈斯远不敢怠慢,与惜春别过,紧忙往前头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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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爹立下大功后,变心翻脸要把她和娘抛弃。他说:“我乃常胜不败的安平侯,你们母女莫要连累我,识趣点走人,别脏了我家门楣。”奶奶也翻脸了,她说:“你这生不出儿子的老母鸡,还想阻碍我孙子进门,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扫把星!”两个伯伯婶婶和小姑子,都冷脸看戏。 苏岱趴在娘亲肩膀上,抱紧娘亲脖子低声说:“娘亲别怕,我以后不保佑他们了,他们很快就没有好日子过了。”秦氏伤心欲绝,只当女儿小说胡话。 可后来,苏家没落,常胜不败的安平候竟再也没有打过胜仗,对她恶劣的前公婆饱受病痛折磨,做生意的两个小叔也屡屡出错赔了个精光,原本能嫁高门的小姑子更是被退了婚。 而她和女儿,则是越过越顺利。她进山能捡到人参。随手一救竟然是当朝王爷。 五十岁的爹考中了状元。哥哥从军还成了战神。而她的追求者越来越多,她的身份也越来越高,她成了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的宝贝心肝儿,也自由自在的荣华一生。

重生之公子谋妻

时家有女,玉骨冰肌,端庄淑雅,是帝都第一名媛。时家有女,自出生便是太子妃,只待及笄礼成,择太子以完婚。 于是坊间有言,得时家女,得天下。这天下间,唯有公子顾辞,三分妖气,七分雅致,担得起一句,公子如玉,世人皆以 “公子”尊之。他说,本公子无意这天下,但她……受了我四年心头血,就凭他们,娶得起?

穿书后,病弱嫡女又崩人设了

【1V1、双洁、甜宠、团宠】赵云珠是一名宅斗文写手,一切复仇全凭一个爽字,不论宅斗宫斗,不谈感情只谈事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总之一句有你没我。 写文一时爽,报应火葬场。 赵云珠做梦也没想到她会穿进自己写的小说里,穿书就算了,竟穿在一个药罐子身上…… 药罐子就算了,还是开篇即死的炮灰…… 简直就是苍天有泪全砸她身上。 躲过命运追击,她势必要做一个背景墙,观看尔等尽情表演…… 这位大哥,你身为主角没有一点认知吗?巴着我一个炮灰是嫌我命不够长吗? 某人眉头微蹙,面露委屈,拉着她的手可怜兮兮的哄诱道:“珠儿别怕,本王定让你长命百岁陪我一路白头。” 这话听着好像还挺中听的。 那,她姑且将他收入囊中,跟女主说拜拜。 传闻襄王妃柔肤弱体,没几年好活,京都众女眼巴巴的期待着襄王妃位置空出来,好上位,然而待众人熬成婆,孙子都满地跑也没见传来襄王妃薨的消息。

重生嫡女有空间

苏怀宁死了,又重生了,还意外得了一只空间灵,于是,她把苏家搞的乌烟瘴气,人仰马翻,把背叛她的渣男渣女往死里虐,渣爹继母来势汹汹,她一把香粉,就让继母来一个红杏出墙……某世子:宁宁,以后虐渣的事还是我来做,小心辣你眼睛。 某宁:霆哥哥,那个女人敢觊觎你,你去,把她打晕,拎到你渣弟床上去。

小福妻她又娇又悍

《小福妻她又娇又悍》 俞家跛脚的儿子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长得娇娇弱弱,没想到,是个刚过门就和人干架的悍妇! 自此,村里人都等着看俞跛脚两口子鸡飞狗跳,结果…… 后来娃都等出来了! …… 无意被士兵砸中脑袋,女将军柳芷重生成了刚过门的娇媳妇。 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这也太荒唐了! 可是,家里因伤退伍的跛脚相公,不仅性格稳重正直,还是赚钱养家一把好手。 那身材长相,竟然比京城的王侯少爷们还俊美…… 唯一的不好就是老不规距!

守寡后,太后娘娘被权臣盛宠了

皇帝刚亡故,盛宝龄便频繁做梦。 梦中,她因为皇帝临死前的一句遗言,事事请教那个看着弱不禁风,仿佛风一吹便会倒的忠臣裴辞,立志将刚登基的小皇帝扶持为一代明君。 岂料,明君不明,忠臣不忠。 前者要自己命,后者谋自己身。 梦醒,看着一边乖巧孝顺的小皇帝,另一边温良敦厚,权势滔天的丞相。 还想在后宫荣华一生的小太后吓出了一身冷汗。 --- 裴辞有个秘密,有关当朝太后。 他本该将这个秘密一辈子深藏于心,直到他发现……小太后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 --- 面对裴辞的步步紧逼,盛宝龄连连后退,想要给他塞个美娇娘。 当夜,她便被堵到墙角,“裴相心怀大爱,不愿成婚,哀家明白了……” 裴辞却垂眸,微凉的指尖盖过她的眉眼,嗓音喑哑轻颤,“可若能得娘娘垂爱,臣便是百日不上朝,也要回报娘娘的一番知遇之恩。” 盛宝龄:“……” --- 裴辞:“臣此一生,不求臣民敬仰,唯求娘娘娇玉在怀。” 【撩而不自知的小太后vs步步为营的病弱权臣】

农门娘子江湖汉

《农门娘子江湖汉》 现代辛晚一觉魂穿架空古代时空,一睁眼一片素白,她穿越到灵堂! 幸得空间一枚,让她有信心而勇往前行,爱护家人。 小小农家恶人多,一不小心发现了这辛家的众多秘密。 刚烈性子的辛晚可看不惯这个,撸了袖子将这些极品一个个的给收拾了。 只是,那一桩想要困死的自己用阴谋得来的娃娃亲...哼~! == “白明泽,你们命里就没有我这份富贵,你我的婚事是你爹骗来的!” == “就说你不是什么普通农家汉子,居然会说

侯府小哑女

燕云歌自末世而来,重生侯府,她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每天吃好喝好乐无忧! 然而……她爹一门心思造反,她哥一门心思造反,她嫁个男人,还是一门心思造反。 燕云歌掀桌子,这日子没发过了!

农门相公是锦鲤

《农门相公是锦鲤》 穿越到了古代普通农家 薄田五亩,破屋两间,原主痴傻多年一身蛮力,爹娘无一技之长,刚进门的小赘婿是个看到啥都一脸懵的瘦弱小排骨 看着手中的窝窝头,江米夏准备撸起袖子加油干 不曾想,小赘婿上山砍柴捡银子,下河捞鱼拾珍珠,做生意赚的盆满钵满,就连读书科举都次次榜上有名…… 江米夏惊得目瞪口呆:……说好的女主发家致富呢? 星际锦鲤·宋景韫:这些事放着我来,娘子躺赢就好 关键词:种田,农门,双穿,1V1,

寒门小寡妇的诰命之路

现代白富美李书兰一觉醒过来发现自己穿越了。来到这个时空她跳过人生大事(结婚、生娃),成为古代山村里面小寡妇,还附赠三个孩子(两男一女)……李书兰决定要把眼前形销骨立一副弱不禁风的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的。 李书兰暴打村里胡乱造谣生是生非的长舌妇们,还有要惩罚总想着欺负她们孤儿寡母的人。 李书兰要想着占自己便宜败坏自己名声的青皮无赖们送进宫去当公公。 李书兰要把偏心眼婆婆赶出自己家,分家不给田地、不给一分钱,如今还想要自己来赡养,做她的白日梦! ……某日。本该去世的孩子他爹带着新身份又跑回来了。李书兰不禁傻眼了! 该咋办?在线等,挺急的!

奸臣她穿越后被团宠了

《奸臣她穿越后被团宠了》 当奸臣是有报应的。 一:投胎到忠臣家:格格不入,浑身难受。 二:跟着忠臣去流放:忠臣果然不是人干的事,她当奸臣的时侯都没流放过好不好? 三:被迫保护忠臣一家:老天爷,你故意的吧你? 四: 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干吧!

穿成农家长姐,开局就养三个崽!

【纯种田文,无金手指,不经商】射箭冠军刚穿过来就父母双亡,还差点被无良爷奶卖给人牙子,宋月华果断带着三个弟妹分家过活,开局住牛棚,带着一对嗷嗷待哺的奶娃娃,一个面黄肌瘦的七岁妹妹,宋月华带上装备就往深山莽,打猎赚钱,买地种田,养猪养鸡,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全文以打猎种田,家长里短为主。

继室她娇软动人

(先婚后爱,家长里短,1v1双洁)杜景宜顶着命硬的身份嫁入了国公府,做了高门大户的六郎媳妇。 夫君乃是当朝炙手可热的大兴朝战神商少虞,却盛传克妻之名。原以为是佳偶天成。 谁知成亲当夜,商少虞只来得及掀了盖头,留下一句 “策州有危”便匆匆离去,这一走就是三年。待班师回朝后,才想起来,府中多了位娇妻。 本想着她受委屈了,却发现躲在熙棠院的娇妻过得比谁都如鱼得水。国公府上下过得扣扣搜搜,唯她一人养尊处优……杜景宜所求不过是安稳养老,却被迫在后宅中大杀四方。 先是床榻拱手让人一半,后是心中莫名挤进了一个人。就在她沦陷之前。 那面硬心冷的大将军,却笑得温婉动人。低声在她耳旁说道:还请夫人怜惜……

山河盛宴

【一句话简介】: 山河为宴兮锅在我手,出嫁三次兮老公你走! 【潇湘版简介】: 黑芝麻馅雪媚娘女主VS黑暗食材界泰斗男主。 伪傻白甜萌乖女主VS真强迫症处女座男主。 文臻遇见燕绥的第一次,被燕绥倒吊在一具上吊死尸的对面——必须对称! 文臻遇见燕绥的第二次,黛安芬落入狼爪——借来坑人! 燕绥遇见文臻的第三次,?被文臻卖进了小倌馆——礼尚往来。 燕绥遇见文臻的第四次,被文臻左右开弓捏了腰——考察肾气! 厨艺比试,考官燕绥说:来个没刺也不许手动去刺的刀鱼面! 皇子被刺,凶手文臻说:芫荽你竟然兄弟阋墙五殿下别怕我来救你! 燕绥:坑人成对坑了解一下?文臻:带毒彩虹屁了解一下? …… 猜对了,这就是装乖黑心肠女主和神经病强迫症男主的互坑日常。 至于糖熬后宫爆炒朝堂白切门阀鼎烹江山…… 那都是顺便咯。 【文艺版简介】: 我看见这世间微尘飏上青天, 而九重宫阙之上, 天命挥毫,作黎民嗷嗷之卷。 且由我。 浅斟风云梦一盏,乱烹朝堂如小鲜。 但凭苍生笑任性,围炉打马伴花前。来来,四海来客。 请赴我这,人间华筵,山河盛宴。

权臣重生后只想搞事业

赫赫有名的野心家秦鹿穿越成寡妇,膝下还多了个儿子。 公婆不慈,妯娌刁钻,母子俩活的猪狗不如。 面对如此惨状,桀骜如她懒得与这群无赖纠缠,带着儿子麻利分家。 天下格局晦暗,强权欺压不断,对于生活在现代社会的秦鹿来说是一种煎熬。 既然不喜,那就推翻这座腐朽江山,还天下百姓一片朗朗晴空。 ** 镇压朝堂三十年的权臣韩镜一朝重生,还不等他伸展拳脚,就被母亲带着脱离苦海。 自此,想要重临朝堂的韩相,一脚跨进了母亲为他挖的深渊巨坑里。 毕生梦想是封侯拜相的韩镜,在母亲魔鬼般的低语中,朝着至尊之位,连滚带爬停不下来。 ** 君临天下后,娘俩的饭桌上突然多了一个人。 男人长的风流恣意,颠倒众生。 帝王憋着好奇:给我找的后爹? 【穿越娘亲,重生儿子。女主和原主是前世今生。】 【男主不知道有没有,出现的可能会很晚。】 【女主野心家,能造作,不算良善却有底线。】 【金手指粗大,理论上是爽文。】

捡了福星闺女后,全村都旺了

《捡了福星闺女后,全村都旺了》 简介:(重生+种田+神奇洞府+虐渣+致富) 姜三郎从坟岗子里捡个刚出生的女婴,把她当亲闺女养着,没多久十年不孕的妻子竟怀了双胞胎。 紧接着,姜家不断有好事降临,从一贫如洗,一步步走上富裕之路。 全村人都羡慕姜家好运气,都想沾沾小仙童的福气。 樱宝小手一挥:来来来,都跟我去种雪耳,保管你们一年吃饱,两年致富,三年走上人生顶峰。 最后,村民们果真都富了,羡煞旁村。 忽然某天,抛弃女婴的那家人找上门,

空间医女成了流放权臣心尖宠

【空间种田+神医锦鲤+美食宠夫科举+团宠治愈】上一世,他从寒门书生到叛国权臣,他一生背负骂名。 只有江芷萝知道,他一身清正,为了护她被人误解。死后,江芷萝穿越两世带着木系异能满级重生归来,成了同名同姓的乡下女。 看着绝美病弱被流放到乡下的崔鹤槿,她开始种田经商报恩追夫宠夫路。 他是古老门阀世家崔府世子,如芝兰玉树,清冷禁绝,哪怕被流放苦寒乡下之地,依然端谨自持。 一开始,崔鹤槿清冷拒绝:“崔某病弱之身,不值江姑娘如此。”后来,崔鹤槿所有的温柔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她,一改往日清冷禁绝,只有温柔缱绻的深情, “别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她陪着崔鹤槿走过最为艰难的时光,后来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权臣崔鹤槿拿命去宠去爱护的掌心宝。 后来她身世揭露,身份尊贵无比,更因对王朝百姓卓越贡献成为了传奇,也成为了各方身份尊贵大佬们的团宠。

疯批皇子登基后,我逃不掉了

容清璋是大昭七皇子,生母更是宠冠天下的贵妃。一朝惊变,贵妃失宠被囚冷宫,这位曾经最得宠的皇子,也落得个无人问津的结局。 小小年纪就尝到了人性最阴暗的恶。十岁那年,舅舅给他送来一个小丫头。 从此这毫无规矩的小婢女,成了容清璋最信任的人。教导她识文断字,舞枪弄枪,辨别人心。 两个半大孩子,在诡谲难测的后宫里,报团取暖,努力成长。**应栗栗穿了,穿成一个被父母卖掉,后阴差阳错被送入冷宫,伺候落魄皇子的小可怜。 她尽最大努力,陪着他成长。只等小可怜将来封王称帝后,放她自由,让她天地翱翔。 小可怜登基前夜,她美滋滋的幻想着未来的生活,却梦到自己生活在一本书里。 小可怜是男主,他疯狂的迷恋一位美艳心机女子。自认没啥心眼的应栗栗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帝后大婚,应栗栗成了史上第一位被绑缚手脚送入寝宫的皇后。曾经那温润雅致的小殿下,此时已经是气势迫人、身高腿长的清隽美男。 他将心爱的姑娘禁锢在床榻一角,呼吸迫近,嗓音暗哑,甚是惑人:“小栗子,别生气,你了解我的性子,你越生气,我越无法自持!”应栗栗:“……”

我全家带着百科全书穿越了

一场车祸让祖孙三代人穿越到古代,这古代要啥啥没有就算了。居然还到处都在打仗,一来就要面对服劳役的问题……万幸的是还有个金手指,有问题,找百度百科! 一家人在古代齐心协力攻克一个又一个的生存考验,管它天灾人祸,兵灾匪害,王朝变更,这一不小心全家人居然还在这古代端上了铁饭碗!

暴君的甜宠小娇包

燕赤王朝诞下了第一个小公主,据说奇丑无比,精神失常,陛下有旨,将宁妃母女打入冷宫,不得扰乱宫中正常生活! 第一次见面,一个两岁的宝宝的从池塘里打捞了一条锦鲤,牙牙学语的问万岁爷:“泥是哪位勾勾(公公)呀?” 第二次见面,一个三岁的小娇包误闯进了御花园,中断了臣子们的议政,她把藏在兜里的酸杏递给了万岁爷尝:“这是茶茶吃过最好吃的果子啦,给勾勾次。” 不久后宫中就发生了一件稀罕事,从不喜欢小孩子的万岁爷居然下旨,掘地三尺都要找到一个爱吃酸杏的三岁小女孩! 万岁爷气的把金銮殿砸了,朝堂上下所有太监吓得魂都没了,李公公说道:“陛、陛下,还有一个地方没找……” 后来,当万岁爷的怀里抱了一个软糯的小包子时…… 权臣不篡位了,妃子不争宠了,齐齐:“磕燕赤王朝的小公主不香吗!” 万岁爷怀里的小包子还没焐热,反派皇叔和皇兄们通通坐不住了,所有人都为争抢小公主陷入了水深火热种时…… “不好啦!不好啦!邻国的沙雕皇子又把小公主偷走做宠妃啦!” 【娇糯软包小公主vs沙雕恋爱脑皇子,1v1】

爷,夫人她靠算命成了全网顶流

穿越平行世界,玄术大师成为了,世家千金苏念。 苏念有个小目标,通过直播赚够一个亿! 恋爱脑小姐姐:“我的男朋友超级爱我,什么事都不舍得让我做!” “妹子,建议看看你家的杂物间哦,你的亲亲男朋友在里面藏了个人头哦~” 常年被苛待的家中长女:“从小到大爸妈都偏心妹妹,现在居然还想让我嫁给隔离村的瘸子,同样都是女儿为什么区别这么大!” “亲亲,这边建议你验一下DNA哦。” 脚踩两只船的出轨渣男: “我的妻子和女朋友一夜之间消失了,我怀疑我妻子把我的女朋友害死了!” “亲亲,不用担心哦,她们只是一起出国,甜蜜旅游去了。” 又一天,苏念正在快乐直播时。 直播间弹出一条消息。 [国际总裁申请连线] 苏念:“亲亲,你将会穷困潦倒,身上没有一分钱哦。” 直播间粉丝们沸腾了! “这就是传说中富可敌国的男人?” “首富哥快跑!这个女人的嘴开过光!” “首富哥,你放心破产吧,我们一定会想你的……”

搬空极品爷奶家,团宠妹妹杀疯了

[重生女强+发疯虐渣+日久生情+发家致富+团宠爽文+种田日常]那年,夙笙重生了,她发现她们一家都是炮灰。 大哥被大伯一家吸血,日日上山砍竹伐木,最终意外滚落山崖,终身瘫痪,抑郁而死。 二哥抄书赚钱,换来的银子却被爷奶抢去供堂哥读书。堂哥不感恩,转头还给她即将考举的二哥下毒。 三哥赚钱给大哥治病,去干苦力活,不仅累坏了身体,还被活活埋死在粮包下。 弟弟怕冷爱吃,没了哥哥庇护的他,硬生生饿死在了最为寒冷的冬天。 而她,也会在三哥死后的同一年里被绑给县丞不举的儿子当小妾,浑身伤痕的死在病榻上。 正当夙笙准备做些什么时,时空黑洞将她带到了末世。末世五年,归来夙家剧情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就在哥哥们快要撑不住时,夙笙带着异能打上门来!村里人都说村头夙家的孙女失踪多年,定是被哪个人贩子给拐卖了! 却没想到她一出现,就左脚踢堂哥,右脚踩堂弟,单手撕爷奶,带领哥哥分家种田经商,走上了光明大道! 大哥成了发明家;二哥摇身一变状元郎;三哥酒楼广开;小弟医名闻天下。 夙笙看着装弱卖乖博同情的病秧子王爷,感慨:很好,我可以摆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