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斯远随着小螺出得正房,本待沿着抄手游廊往西厢而去,谁知那小螺却转向了东面儿。


    陈斯远略略错愕,小螺就瘪嘴道:“早先我们姑娘定好了要宿在西厢,谁知今儿个一进门,一应物件儿竟都搬去了东厢!”


    不问自知,定是出自薛家大房的手笔。薛家大房虽没落了,可好歹还有些家生子,此番宝钗出阁,陪嫁的有两个丫头——文杏、莺儿,又有陪房四户。那陪房先一步而来,宝琴有只两个贴身丫头,可不就由着那些陪房摆布?


    东路院正院儿里,东西厢房南边儿都带着小巧耳房的,依着规矩,东厢耳房用作小厨房,西厢耳房用作茅厕。想要清净,自是西厢更妥帖些。


    大喜的日子,陈斯远不愿为些许小事儿饶舌,便点了点头没言语。小螺欲言又止,叹息一声儿便继续引路。


    须臾到得东厢前叩门,吱呀一声儿门扉推开,内中小丫鬟见了陈斯远赶忙敛衽一福。


    陈斯远踱步进得内中,便见喜床上端坐着个嫽俏身形。他寻了红绸缠裹的秤杆挑开盖头,便见:珠光侧聚,珮响流葩,眉锁春山,目澄秋水,那粉颊上晕着两个酒涡,似笑非笑的低头敛手,坐在那里弄衣角儿。


    抬眼扫量陈斯远一眼,又娇滴滴地唤了声儿‘夫君’。


    陈斯远一怔,抬手便在宝琴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个脑崩。


    宝琴吃疼,捂着脑门道:“夫君为何弹我?”


    陈斯远笑道:“鬼丫头,你才多大年纪,还不快速速收了神通?”


    宝琴咯咯咯乐不可支,起身落地,越过陈斯远,接过丫鬟小钿递过来的瓢,扭身双手奉上,道:“我也知夫君今儿个留不下,可好歹饮了合卺酒再走。”


    “好。”陈斯远应下,将瓢中酒饮了一半,谁知不等酒瓢撂下呢,耳听得‘咔嚓’一声儿,抬眼便见一把明晃晃的剪子从鬓边划过。


    待眨眨眼,方才瞧清楚翘着脚的宝琴竟从自个儿鬓边剪下了一缕发丝,又与她自个儿发丝拧在一处——此为结发。


    不待陈斯远回过神儿来,又飞快接过酒瓢将内中残酒一饮而尽。


    陈斯远心下好一阵无语。结发一说源自合髻礼,到了唐宋方才演化为结发。而到了大顺,因开国时推崇朱程理学,是以变剪发为从梳子上取下夫妇二人发丝结为同心结。


    宝琴为媵妾,加之年岁还小,又不好跑去宝钗房里偷陈斯远的发丝,那便只能大剪刀咔嚓一下强自取了。


    宝琴面上娴静而笑,一双水杏眼却闪过得意之色。陈斯远哪里还忍得了?上前一步探出双手便将宝琴的小脸儿揉成了包子。


    俄尔,待其撒开手,宝琴一张俏脸儿早已乱了妆容。


    宝琴瘪嘴嗔怪道:“我都进了门儿了,偏夫君还拿我当做小的。”


    “你本来就小,”顿了顿,陈斯远又道:“还有,往后少跟你姐姐别苗头,若是闹得家宅不宁,仔细我打你板子。”


    宝琴叫屈道:“怎地就别苗头了?再如何论我也是媵妾,又不是寻常被抬举了的丫鬟,早几日抬了嫁妆来有何可说道的?若真个儿别苗头,我干脆放在今日抬嫁妆岂不更好?”


    这等鬼话陈斯远哪里肯信?宝琴若是今日抬了嫁妆来,只怕便要与宝钗的嫁妆混同一处。到时候反倒是给薛家大房抬了脸面,这小狐狸才不干呢。


    女孩子嘛,生得好看,年纪又小,陈斯远便多了几分包容。因是笑道:“你再犟嘴,仔细往后你姐姐对付你时我可不帮你。”


    宝琴闻言顿时乐呵呵不言语了。


    抬手扭了扭宝琴的琼鼻,丢下一声儿‘鬼丫头’,陈斯远这才扭身离去。


    待其一走,宝琴噙笑往后一仰,四仰八叉地往床榻上一瘫,嘴中兀自嚷着:“小螺小钿,快去打了水来卸妆,头上戴这般繁多珠钗,脖子都僵了。”


    小钿忙去打水,小螺便凑过来蹙眉忧心道:“姑……姨娘,就这般让老爷走了?”


    “急什么?”宝琴不以为然道:“再如何,夫君今儿个也只能留在姐姐房里。只要他今儿个来了我这儿,往后上下人等就不敢小觑了咱们。”


    顿了顿,宝琴忽而起身,摸索着从枕头下翻找出个春册来,扭头一股脑地塞给小螺,道:“这物什你仔细瞧瞧,说不得过些时候就有用呢。”


    小螺扫量一眼,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姨娘,这,我……老爷……”


    宝琴眯眼一笑,道:“我拿你当了姊妹,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夫君一进来,你那双眸子就快长在夫君身上了。”


    小螺再也挂不住脸儿,慌忙将春册塞进汗巾子里,推说去打水,扭身慌不择路而去。


    ……………………………………………………


    却说陈斯远回转正房里,恰逢文杏端了铜盆而去。东路院乃是勾连搭结构,正房前三、后三,总计六间,正厅两间前后贯通,显得比寻常屋舍进深更深。


    进得西梢间里,便见宝姐姐兀自端坐梳妆台前,满头珠钗已摘,莺儿伺候着为其随意挽了个纂儿。


    见得陈斯远,宝姐姐便娴静笑道:“宝琴可闹腾了?”


    陈斯远指了指自个儿鬓角,宝姐姐扫量一眼顿时变了颜色,起身蹙眉嗔怪道:“琴丫头真个儿没轻没重的,便是结发,又哪里用得着剪去这般多头发?亏得……夫君不用坐衙,不然岂不是让人瞧了乐子去?”


    陈斯远扯了宝姐姐的柔荑笑道:“罢了,她年纪小,且容她胡闹两年,待大一些就好了。”


    宝姐姐撇撇嘴,明面上什么都没说,心下却嗤之以鼻。


    当下也不用莺儿,亲自伺候着为陈斯远宽衣解带。


    时已近中秋,夜里寒凉,陈斯远褪去外衣,内中便只一身中衣。夫妻两个落座桌案旁用着饭食,莺儿、文杏两个紧忙抬了熏笼入内。


    没一会子熏笼蒸腾,内中顿时温暖如春。


    因先前陈斯远没少饮酒,刻下宝姐姐便只让他吃茶。陈斯远一肚子酒水,这会子实在吃不下,便干脆捧着茶盏歪头盯着宝姐姐观量。


    宝姐姐初时还有些赧然,待到得后来,便也凝了秋波与其对视起来。二人面上都噙了笑意,陈斯远按捺不住,一手捉了宝姐姐的左手,脚下更是与宝姐姐的菱脚纠缠不休。


    宝姐姐心下甜蜜,又生怕被丫鬟瞧了去,便嗔怪着白了其一眼。


    陈斯远也不理会,忽而心有所感,低声诵道:“


    明眸皓齿人非俗,玉貌朱唇品超群。


    蓝襟惠质含锦绣,芳心颖语溢诗文。


    朝云夜月添词兴,玉版毫霜解丹青。


    绣户深沉人莫识,春闺明媚迹堪寻。


    ”


    这般明晃晃的夸赞,惹得宝姐姐俏脸儿酡红、心下酥软。左手反握了陈斯远几下,三两口用过饭食,便催着莺儿、文杏将席面撤下。


    两婢拾掇过,文杏正待来问旁的,便见陈斯远打横将宝钗抱在怀中,径直往床榻行去。


    莺儿掩口一笑,忙将傻愣着的文杏拖了出去。


    宝姐姐娇呼一声儿跌在床榻上,抬眼便见陈斯远那双清亮的眸子近在咫尺。


    她面上宜嗔宜喜,嗔道:“都让人瞧见了。”


    陈斯远道:“瞧见便瞧见,又能如何?妹妹与我可是拜过天地了的。”


    宝姐姐莞尔,探出双臂搂住陈斯远脖颈,一双水杏眼里满是眷恋。


    陈斯远心下大动,俯身来吻,方才略略啄了两下,宝姐姐便别过头去,忙道:“还,还有正事儿没说过呢。”


    陈斯远含混道:“哪儿来的正事儿?今儿个唯有洞房才是正事儿!”


    宝姐姐推搡两下,眼见挣脱不开,便自顾自道:“先前忘了说,妈妈如今还在老宅,家中祠堂便不迁过来了。明日也不用去祭告,直待回门时再去祭告就是了……嗯……”


    “好好好,都依妹妹。”


    为人偎身倒在床榻里,纱幕撂下,红烛闪烁。


    锦帐暖溶溶,髻斜倚,云鬓松。枕边溜下金钗凤。眼蒙蒙,吁吁微喘,百样缱绻,千般绸缪,自不多提。


    待转过天来,虽无需侍奉姑舅,可宝姐姐生怕被二姑娘、黛玉取笑了去,因是不过卯时过半便早早醒来。


    她略略一动,便将陈斯远惊醒。昨儿个饮了半坛子酒,陈斯远有些宿醉,揉着眼睛又一把将宝钗揽在怀里,道:“我父母早去,你起这般早作甚?”


    宝姐姐卧在其怀中道:“一日之计在于晨,便是不用侍奉姑舅,也合该早在起身才对。”


    陈斯远含糊应了一声儿,忽而睁开眼来戏谑道:“妹妹莫非无恙了?”


    见其兴致勃勃的模样,宝钗便气恼着轻轻捶打了他一下,嗔道:“昨夜方才同房,哪里有……还来的?也不怕让人笑话了去!”


    陈斯远嘿然坏笑不语。宝姐姐知其所想,顿时羞得脸色酡红一片。


    她本就不是个清冷的性儿,与良人终成眷属,心下火热一朝得释,床笫之间自然情兴大动。偏生陈斯远也惯会拿话儿哄人,因是宝姐姐半推半就的,也就被他哄了去。


    错非如此,宝钗这会子也不会落得个腰酸腿软,不良于行的模样。


    陈斯远厚着脸皮缠磨一番,眼看宝姐姐着了恼,这才讪讪罢手。此时眼看卯时将尽,宝姐姐忙叫了莺儿、文杏入内伺候。


    小夫妻你侬我侬,腻腻歪歪用过早饭,便相携往中路院而来。


    少一时到得中路院正房,进得抱厦、绕过屏风,宝钗展眼便见迎春、黛玉俱已端坐了,这会子正笑吟吟瞧过来。


    黛玉便侧头与二姑娘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宝姐姐这般性儿最是拘谨,一准儿早早往这边厢来。”


    二姑娘招呼道:“宝妹妹快坐,都说你们两个亲厚,如今一看果然不假,林妹妹说得竟一分不差。”


    宝钗上前与二人见过礼,落座后方才嗔怪道:“林丫头又在背后嚼舌。”


    “哪里要背后?便是当面儿我也说得!”


    宝姐姐横了黛玉一眼,旋即又忍不住掩口而笑。


    本该为正室,机缘巧合却成了兼祧妻,宝姐姐心下再是幽怨,到如今过得二年,那幽怨也化解得差不多了。


    且宝姐姐心下自有比较,比照先前被王夫人与薛姨妈催逼着谋那劳什子金玉良缘,时不时便要服食冷香丸压住心火,又哪里比得上如今这般良人在畔、恣意自在?


    且昨夜方才与陈斯远缱绻绸缪一番,宝姐姐这会子心绪极佳,面上自是掩不住的笑意。


    陈斯远略略坐了会子,便往后头书斋而去。内中姊妹三人顿时松快了少许,二姑娘迎春尚且有些拘谨,林妹妹却没了顾忌,少不得凑上前好一番将宝钗打趣。


    宝姐姐连连吃瘪,恼得要来追黛玉,谁知黛玉不过略略抓了其肋下两把,宝姐姐自个儿便软成了面团。


    迎春眼看不像话,便道:“罢了罢了,宝妹妹昨儿个才过门,过会子还一堆事儿呢。我与林妹妹也不多留你,只等过几日中秋时好生乐呵一场。”


    宝钗笑着应下,这才别过两女,又往东路院而来。


    她才进正房,陈斯远后脚便追了过来。


    二人略略小憩,便往前厅而来。


    一时夫妻二人端坐了,先是宝琴、香菱上前奉茶,跟着又有东路院仆妇等上前叩头。


    莺儿、文杏两个将笸箩中的银稞子散尽,一应人等俱都千恩万谢而去。


    转头儿陈斯远又给了宝姐姐一万两银钱,惹得宝姐姐愈发心下熨帖。


    晌午用过午饭,下晌时夫妻二人歪坐罗汉床上说起闲话儿来。


    先行说过贾琏接了个名叫云儿的姐儿进门,又说王云屏大归回了王家。唏嘘半晌,宝姐姐伏在陈斯远心口,忽而想起手头的银钱来。


    算上陈斯远给的,她如今手头足足有七万三千两现银。


    宝姐姐早有腹稿,当下便抬起螓首道:“是了,我却有一桩事要与夫君商议呢。”


    “妹妹尽管说来。”


    宝姐姐便道:“出阁时,妈妈只留了两万两银子,算作日常用度还有宝砚的嫁妆,余下的银钱一股脑都给我带了来。”


    非但如此,连京中产业也一并交给了宝钗。


    陈斯远略略思量便蹙眉道:“那岂不是要坐吃山空?”


    宝钗笑道:“莫忘了我还有个嫂子呢。”


    哦对,还有个曹氏。曹氏出阁时嫁妆不算丰厚,可既有庄田又有铺面,每年总能有个几百两银子收益。加之宝钗这一出阁,薛家大房愈发人口稀少,便是几百两也足够用了。


    “原来如此。”陈斯远点点头,放下心来。


    宝钗又道:“早前妈妈便与我计较着,说这般多银钱留在手里也是不妥,莫不如多置办些营生。我思来想去,倒是有了个念头……夫君以为,将银钱尽数换做铜钱可好?”


    “嗯?”陈斯远心下讶然。


    大顺不是大清,水师之利,起码东半球无敌手。此时佛郎机银根收进,打南美而来的运银船在马尼拉不过略略停留,便继续启程往本土而去。而非大肆于大顺采买。


    加上倭国幕府闭关锁国,严禁金银外流,是以此时银铜兑换价从太上时的一两银子兑九百文,涨到了一两银子兑一千文。


    大顺银、铜俱缺,也亏得富户喜铸了银冬瓜埋起来,不然银铜比价还得涨。


    不过物极必反,朝廷业已察觉银价腾贵,是以屡屡遣使往倭国沟通,月前方才撬开幕府门扉,以火铳、火炮等军械换取倭国每岁一定份额银、铜。


    如此一来,银价必跌,说不得便要重现太上时一两银子兑九百铜钱的情形。宝姐姐只消操作得当,定可稳赚一笔。


    陈斯远便笑道:“妹妹莫不是打算开个钱庄?”


    宝钗笑道:“不过挪腾一回,我名下还有个当铺,料想也够用了。是了,前些时候老掌柜来了信儿,说是过得年来便要回京师呢。”


    老掌柜……张德辉?


    陈斯远心下恍惚,道:“不意一晃已经三年了……也是辛苦老掌柜了。却不知妹妹打算用何人接手?”


    宝钗笑道:“老掌柜有个侄儿,行事最是稳妥,听闻这三年也历练出来了,加之还年轻,正好留在郑和岛看顾胶乳营生。”


    “也好。”


    见陈斯远也认可自个儿的主意,宝姐姐欢欣鼓舞,忙起身落地,寻了笔墨将能联络到的姻亲故旧尽数列了出来。


    七万两银子兑成铜钱,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单是京师只怕便要闹出风波来,说不得要四下搜罗。


    薛家大房久在内府,亲朋故旧自然不少,其中自然少不了做钱庄营生的。宝姐姐选出四家,提笔落墨一一写了书信,只待中秋过后再一一登门拜访。


    到得夜里,眼见陈斯远一脸坏笑,宝姐姐虽羞得红了脸儿,心下却也巴望得紧。


    内中旖旎缱绻,香汗沁衾,缠绵绸缪,自不多言。


    转眼到得翌日,一早儿陈斯远自去习练桩功。莺儿、文杏两个在外兜转好半晌,直到卯正时分,方才催着宝姐姐起了身。


    这日须得回门,宝姐姐强打精神,匆匆梳妆打扮,待用过早饭,便与陈斯远一道儿往薛家老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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