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番外买车。

    秦凡重新来到了奶茶店。


    对唐如茵和秋思柔进行第2次培训，经过昨天的培训，两人对做奶茶已经掌握的相当熟练。


    不过秦凡的想法是，一个负责在前台收银，一个负责在后面做奶茶。


    奶茶店的装修，已经全部大功告成，秦凡江这家奶茶店，取名叫做阿凡奶茶。


    大约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一个马尾辫的女孩子走进了奶茶店。


    他看见奶茶店正在忙碌的三人，情深深地打了声招呼：“请问谁是老板啊？”


    （成绩不好，作者完结了，感谢看到这的读者，下面看看作者随便写的番外小故事吧）


    秦凡攥着皱巴巴的简历站在奶茶店门口时，玻璃门里正飘出烤焦糖的甜香。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的瞬间，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穿白围裙的女孩抬起头，脸上沾着点可可粉。“您好，需要点什么？”


    “我……我是来应聘的。”


    秦凡把简历往前递，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招聘启事贴在隔壁面包店的玻璃上，用马克笔写着“招全职店员，能吃苦优先”，他盯着那行字看了整整三分钟才敢进来。


    女孩朝里间喊了声“夏姐”，转身给秦凡倒了杯温水。操作台后面的帘子被掀开，走出来个扎高马尾的女人，白大褂袖口别着支银色钢笔——正是昨天在招聘启事下写“下午三点面试”的秋思柔。


    “坐吧。”秋思柔指了指靠窗的折叠椅，自己拖了张高脚凳坐在对面，简历在她手里翻得沙沙响。“之前在西餐厅做过服务员？”


    “嗯，做了半年。”秦凡的膝盖在桌下轻轻打颤，“主要负责点单和收拾桌子，偶尔帮后厨洗盘子。”


    “为什么辞职？”秋思柔的笔在笔记本上划了道横线，目光落在他写着“期望薪资”的那栏。


    “那家店……”秦凡喉结动了动，“老板总让我们推销过期的牛排，说煎熟了吃不出来。我跟客人提过一次，被他骂了顿，就不干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秋思柔忽然笑了，钢笔在纸上敲了敲：“有点轴，但还行。”她起身掀开操作台的帘子，“进来看看，能干得了就留下。”


    后间比秦凡想的小，冰柜和原料架占去大半空间。秋思柔从货架上拎下袋黑糖珍珠，往不锈钢锅里倒了三升水：“先考你个基础的，珍珠怎么煮？”


    “水开了倒进去，搅一搅防止粘底，煮到浮起来再焖……”秦凡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其实只在奶茶店买过喝的，从没见过后厨。


    秋思柔没说话，等水冒泡了就把珍珠倒进去，木勺在锅里画着圈：“大火煮十分钟，关火焖八分钟，过冰水三次，这样才会Q弹。”她指了指墙上的电子钟，“现在开始计时，你盯着。”


    秦凡的视线从没离开过锅沿。水汽氤氲里，他看见秋思柔正往三个杯子里舀不同颜色的粉末，标签上写着“原味奶精”“抹茶粉”“芝士粉”。“这是在做什么？”


    “试你的味觉。”秋思柔把冲好的三杯液体推过来，“尝尝，说出成分和大概比例。”


    第一杯是甜的，带着点焦香；第二杯微苦，有草木味；第三杯咸咸的，像酸奶。秦凡舔了舔嘴唇：“第一杯是黑糖奶茶，第二杯抹茶，第三杯……芝士奶盖？”


    秋思柔挑眉：“比例呢？”


    “黑糖放多了，有点齁；抹茶好像水多了，味道淡；芝士这个……”他又抿了口，“咸度刚好，但好像不够稠。”


    “算你过关。”秋思柔把第三杯推回去，“芝士奶盖要加淡奶油和盐，你喝出咸味说明基础味觉没问题。”她忽然提高声音，“小王，把昨天那盆废奶盖拿过来。”


    扎马尾的姑娘端来个不锈钢盆，里面是凝结成块的白色糊糊。“知道这为什么废了吗？”秋思柔问。


    秦凡捏着鼻子闻了闻，有点发酸：“打过头了？”


    “答对。”秋思柔把盆塞进他手里，“倒垃圾桶去，顺便把操作台擦干净，用消毒水。”


    垃圾桶在店外巷子口，秦凡拎着盆往外走时，听见秋思柔在跟小王交代：“等下教他认原料标签，特别是过敏原，芒果和草莓粉要分开放。”


    擦操作台时，秦凡发现台面上嵌着块小镜子。他问正在摆水果的小王：“这镜子是干嘛的？”


    “夏姐说的，调完每杯饮料都要照一下，看看有没有头发掉进去。”小王拿起颗芒果，“她对卫生特别严，指甲长一点都要罚抄规章制度。”


    正说着，秋思柔走出来，手里拿着本蓝色封皮的册子：“这是SOP手册，从点单话术到机器保养都有，今天能背下前三页，明天就可以上工。”


    秦凡翻开第一页，上面用打印体写着：“客人永远是对的，但不能骗客人。”下面有行手写的小字：“比如少糖就是少糖，别偷偷多加，发现一次扣三天工资。”


    “薪资是三千五，月休四天，包两顿饭。”秋思柔靠在冰柜上，“试用期一个月，干得好就转正。”


    秦凡的手指在“不欺骗客人”那行字上蹭了蹭，忽然想起西餐厅老板把过期牛排往客人盘子里放的样子。他抬头时，正好看见秋思柔在给新来的芒果切丁，每块大小都差不多，边边角角的碎料全放进了旁边的“员工食用”盒里。


    “夏姐，”他把手册合起来，声音比刚才稳了许多，“我能留下吗？”


    秋思柔往冰柜里放芒果的手顿了顿，回头时眼里带着笑：“先把珍珠捞出来过冰水，弄砸了可就没份了。”


    电子钟刚好跳到三点四十，锅里的珍珠浮在水面上，像串圆滚滚的白玉。秦凡拿起漏勺的瞬间，听见风铃又响了，这次他没那么紧张，甚至想起刚才喝的那杯抹茶，或许再加点奶会更好喝。


    离开奶茶店后，


    秦凡看了一眼，还算找算早的天色。


    紧接着他又拨通了一通电话。


    2012年深秋的午后，阳光把奥迪4S店的玻璃幕墙照得发亮。秦凡远攥着方向盘的手心有点冒汗，他把那辆开了五年的二手捷达停在停车场最靠边的位置，后视镜里，黑色的车身上还沾着上周跑高速溅的泥点。


    “真要换啊？”副驾上的媳妇沈白苏拽了拽他的胳膊，手里的布袋子被捏得变了形，里面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十万块现金。“要不……再看看凯美瑞？邻居老张说日系车省油。”


    秦凡远没说话，推开车门的瞬间，冷风卷着梧桐叶扑在脸上。他扯了扯皱巴巴的夹克领口，抬头望了眼展厅门口立着的广告牌——银灰色的奥迪A4L斜停在海边公路上，车标四个圈在阳光下闪得晃眼。这张图他存了手机壁纸快半年，每次跑长途货运累得直打盹时，就点开看看。


    展厅里暖烘烘的，空气中飘着皮革和清洁剂的混合气味。穿藏青色西装的销售顾问立刻迎上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先生您好，看车吗？”小伙子脸上堆着笑，目光在秦凡远沾着机油印的牛仔裤上扫了一圈，又很快移开。


    “看A4。”秦凡远的声音有点干，他往展厅深处走，一眼就看见停在中央展台的那辆。牡蛎灰的车身，车头的六边形进气格栅比图片上更气派，车轮毂是他在汽车论坛里见过的17寸五辐式，比捷达的铁圈轮毂好看得不是一点半点。


    “您真有眼光，这是2013款35 TFSI自动标准型，刚到的新车。”销售拉开车门，“您坐进去感受下，真皮座椅带腰部支撑，跑长途不累。”


    秦凡远弯腰坐进去时，膝盖不小心磕在门框上。驾驶座比捷达宽敞太多，他攥着方向盘转了半圈，皮质的手感细腻得让他有点不敢用力。中控台上的液晶屏亮着，能显示导航和音响界面，这比他那辆连蓝牙都没有的老捷达先进到像是两个时代的产物。


    “这车多少钱？”沈白苏扒着车门往里瞅，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下座椅缝线，又赶紧缩回来。


    “裸车价29.1万，现在订车能优惠1.5万，还送全车贴膜和脚垫。”销售递过来一杯水，“如果贷款的话，首付三成，三年利息……”


    “全款。”秦凡远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很清楚。沈白苏在旁边悄悄拽他的衣角，他没理会，指着仪表盘旁边的按钮问，“这是调空调的？”


    销售的眼睛亮了些，态度明显热络起来：“对，自动恒温空调，后排还有独立出风口。您平时经常带家人出门吧？这车轴距2869毫米，后排空间……”


    秦凡远没听他往下说，推门下车绕到车尾。尾灯是LED的，像两道镰刀形状的光带，他记得论坛里说这叫“飞翼式”设计。后备箱盖轻轻一按就弹开，他比划了下，自己跑货运时常用的那个大号工具箱放进去绰绰有余，旁边还能塞下沈白苏的行李箱和儿子的玩具车。


    “能试试车吗？”他突然问。


    “当然可以，您有驾照吧？”销售递过来试驾登记表，“我们有专门的试驾路线，绕着园区跑两圈，能感受下动力。”


    签完字，另一个穿着同款西装的姑娘把试驾车开了过来，还是牡蛎灰色，车牌上贴着“试乘试驾”的红色贴纸。秦凡远坐进驾驶座时，手心又开始冒汗，他调整了三次座椅，才找到舒服的姿势。


    “启动键在这儿。”销售指着方向盘右侧的圆形按钮，“踩住刹车按一下就行，不用插钥匙。”


    引擎启动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震动，秦凡远愣了愣——他那辆捷达每次启动都跟咳嗽似的，震得方向盘直打颤。挂挡时，他习惯性地想往左边掰，却被销售拦住：“这是CVT变速箱，推到D档就行，没有离合。”


    车子缓缓驶出4S店大门，秦凡远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僵硬。拐上园区的柏油路时，他试着踩了脚油门，车速平稳地提上来，发动机的声音依然很安静。路过减速带时，他下意识地踩刹车，车身只是轻轻晃了下，不像捷达那样能把人颠得蹦起来。


    “这车搭载的是2.0T发动机，180马力，平时超车很轻松。”销售指着中控屏，“您看这油耗显示，百公里才7.2升，比同级别车省不少。”


    秦凡远没说话，注意力全在方向盘上。转弯时，他发现方向很轻，一只手就能轻松打满，过弯的姿态也很稳，不像捷达那样总感觉要飘出去。他想起上个月拉着货物在高速上被大货车别车，当时捷达的方向盘抖得像筛糠，现在握着这只真皮方向盘，心里莫名踏实了很多。


    试驾回来，沈白苏拉着他到展厅角落，压低声音说：“太贵了，差不多三十万呢，咱们存点钱不容易……”


    “我知道。”秦凡远看着展台上的车，“但你忘了去年冬天，你带着儿子去医院，捷达在半路抛锚，你们在寒风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救援车？”


    沈白苏不说话了。秦凡远从夹克内袋里掏出张银行卡：“我跑了三年长途，攒下的钱够付全款。这车安全，空间也大，以后带你们出门方便。”他顿了顿，声音有点哑，“再说，我也想换辆好点的车，跑业务时客户看了也体面些。”


    销售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购车合同：“先生，您要是确定要，今天就能办理手续，下周就能提车。这款牡蛎灰很抢手，刚到的两台，另一台早上被人订走了。”


    秦凡远接过合同，手指在“购车人”三个字上悬了半天。他想起十年前刚结婚时，骑着二手摩托车载着沈白苏在雨里穿行；想起五年前买第一辆捷达时，激动得半夜起来擦车；现在看着眼前的奥迪A4L，突然觉得这些年吃的苦都值了。


    “就这辆。”他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他听见沈白苏在旁边轻轻叹了口气，却带着点抑制不住的笑意。


    办理手续时，秦凡远坐在客户休息区的沙发上，看着窗外那辆捷达。阳光照在布满划痕的车身上，像是在跟他告别。沈白苏正拿着手机给新车拍照，嘴里念叨着要发个朋友圈，又怕亲戚说他们显摆。


    “拍吧。”秦凡远凑过去看屏幕，“这是咱自己挣来的，没啥不好意思的。”


    销售把办好的临牌递过来：“周先生，下周三过来提车就行，我们会把车洗干净，再系上红绸带。”


    走出4S店时，风好像没那么冷了。秦凡远回头望了眼展厅，那辆牡蛎灰的A4L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拉着沈白苏的手往捷达那边走，脚步比来时轻快了很多。


    “对了，”他突然停下，“提车那天，让儿子也过来，他不是一直想要个带天窗的车吗？”


    沈白苏笑着点头，眼角的皱纹里盛着阳光。秦凡远发动捷达，引擎依旧发出熟悉的震颤声，但他心里清楚，再过几天，他就要开上那辆四个圈的车了——那不仅是一辆车，更是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攒下的日子，是往后能带着家人安稳前行的底气。


    路上，他打开收音机，里面正放着一首老歌：“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秦凡远跟着哼了两句，方向盘转得格外稳，好像已经握住了那辆奥迪的真皮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