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幼稚园老师是老贼（1）
周五，江东区葵花幼稚园。
“早上好，雪之下老师，李老师！”
在大概十点钟的时候，穿着便装的雪之下雪乃和李炎在被幼稚园老师介绍之后二十多位中班年纪的幼稚园学生纷纷鞠躬了一下，齐声喊道。
“你们好……”
“你们好。”
李炎和雪之下雪乃两人对这一群男男女女的小孩子们鞠躬了一下，回应了一句。
不得不说，整个幼稚园的小孩子雪亮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这一位有着乌黑长直秀发、容貌端丽无双的雪之下雪乃脸上看，不仅仅是小男孩们，连小女孩都忍不住憧憬起来，只要是个人类自然都会被这一个容貌绝丽的女孩吸引着注意力，有着帅气一面的冷清美少女。
李炎不动声色地偷偷观察着雪之下雪乃的表现。
很快的，一旁的幼稚园老师拍了拍手，露出灿烂夺目的笑容，说道：“大家一定要好好欢迎哥哥姐姐们哟，他们都是相当相当优秀的学生，你们好好观察两位新老师，学习他们的优点，知道吗？”
“是——！！”
小孩们表情各异地一起齐声喊了出来。
结果，大学生义工类活动很快就开始了。
这一个幼稚园坐落在居民区里，有一个种满了台湾草的漂亮院子，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挡了部分的庭院，教室被涂鸦着各种卡通动物，相当有童年气氛。
“……”
李炎好奇地观看了一番。
雪之下雪乃有些好奇看着李炎的表情，总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古怪，这里不是很普通的幼稚园吗？
李炎的童年，唯独缺乏在幼稚园待过的记忆，他并没有跟其他小孩一样上过幼稚园。
一开始，李炎和雪之下雪乃都要先好好跟这一群小孩们认识一下，大概了解这二十多个小孩的特点。不过，李炎稍微靠近了一下，就因为成年男生和眼神不大温和这样的直观让小孩们躲避不及，大家纷纷都围到了雪之下雪乃的身边，一开始的差距太过明显了。
“外貌协会在小鬼时期就已经那么明显了，起码一两个稍微跟我互动一下啊，不然我这样太尴尬了……”
李炎孤零零站在一个角落那里，默默思考着。
他也不得不承认，小孩们或许会把雪乃当成童话传说中的白雪公主也说不定，刚好穿得衣服又是白色的。
“姐姐你现在读几年级？”
一个容貌相当可爱活泼的小女孩拉扯了一下雪之下雪乃的衣角，憧憬地问道。
雪之下雪乃沉默了一下，回答说道：“现在我读大学一年级。”
“大学……一年级，那是几年级？”
一群小孩根本听不懂大学的概念，或许有了解过小学年级的概念，一时半刻都露出疑惑的表情齐刷刷看着雪乃。
雪之下雪乃很快明白了，思索了一下，补充说道：“也就是十三年级，幼稚园毕业之后开始算起，小学有六个年级，国中有三个年级，高中有三个年级，高中晋级到新学校之后，就是大学生了。”
“咦……”一群小孩几乎有些数不过来，露出不明觉厉的表情起来。
“我想起来了，我哥哥就是大学生。”
“我姐姐也是！”
“那边那一个眼神有些凶巴巴的哥哥老师也是大学生吗？”
这时候，一个小男孩似乎对李炎比较感兴趣，问道。
雪之下雪乃抬起头看着李炎，解释说道：“他是我的学长，若是年级计算的话，是15年级的学生。”
不知道为什么，小孩们听到15年级那么大的数字之后，人群中隐隐约约传来了“好老”、“叔叔”的讨论词汇，让李炎越听越不对劲，他突然感觉自己变老了许多，失魂落魄瘫坐在地上。
“姐姐，我长大之后，可以跟你一样变得那么漂亮的吗？”一个小女孩憧憬地问道。
“诶？”雪乃一愣，看着这一个女孩。
“梅子，你这个丑八怪就不要白日做梦了！”男生起哄道。
“闭嘴啊，笨蛋建太！”
吵吵闹闹中，雪乃似乎开始陷入被动，她想要教育一下那一群闹事的男孩们，但是女生回击起来似乎力道不减，不知道要怎么调节比较好。
李炎看在眼里，也知道雪乃真的在努力了，能够让雪乃有这样耐得住心情，表现如此狼狈和温和的群体只有幼稚园学生而已。
在混乱中，雪乃身后的一个女孩扯了扯雪乃的衣服，露出期待的笑容，说道：“呐呐，姐姐，以后长大成为大人之后，一定会很幸福吧。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很自由，想要买什么都可以，随意吃冰淇淋，雏菊好像跟姐姐一样变成大人。”
雪之下雪乃沉默了一下，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就能懂的成长道理，俯下身来比较认真地说道：“长大之后并不是所有都是好事，比如你要面对竞争，面对复杂的人际关系，还要为生活烦恼，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自己，所以，长大以后的烦恼也很多的……”
雪之下雪乃说着说着，就看到这一个名叫雏菊的小女孩表情先是惊讶，然后开始受到惊吓，越来越委屈，眼睛的泪光都滚动起来。
“……？”
雪之下雪乃表情惊愕起来，她并不是没有顾虑小孩的理解能力和感受，只是她总觉得小孩多了解一下成长，以后才能保护自己，但是她并不清楚，并不是所有的小孩都跟她小时候那么早熟，能接受那么灰暗的现实。
“呜……”
“等、等一下……”
雪之下雪乃还没有来得及安抚，小女孩就放声大哭起来。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雪乃一时半刻也不清楚现在要怎么做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雪乃发觉到一个身影略过她身旁，一双手将哭泣的小女孩抱了起来，让雪乃露出惊讶的神色。
“姐姐说的不是这样的意思，长大之后会有很多好事情发生，会认识很多朋友，也会变得更加厉害，以后也会有很多美好的梦想，长大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李炎露出温和的笑容，用举高一点的方法打断了小孩的注意力，灌输了新的话语进来，哄着雏菊说道。
俗话说，小孩的心情如同翻页一般，听到了不一样的解释之后，就能够很快打消掉小孩的顾虑，雏菊满脸泪痕，结果听到了李炎的话语之后，很快多云转晴起来，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在好好跟小孩们互动了一下之后，李炎似乎开始被小孩接纳起来。
“谢谢，帮大忙了。”雪之下雪乃松了口气，仍然没有回过神来，对李炎说道。
“这没什么。”李炎说道。
雪之下雪乃看着这一群已经玩到一块的孩子们，沉默之余，小声说道：“所以我就跟学长说过，我不擅长这样的工作，我不能理解我说的是真话，不仅仅是小孩，很多人都无法接受，这就是我性格使然。”
李炎看了看雪之下雪乃，说道：“你说的的确没错，但是一件事情其实都有两个角度看待，我和你说的都是一个主题，不一样的心态去对待，就会让同样一件事有着不一样的感受，我更是期待……不仅仅孩子们，包括你还有八幡，都能够换一下心情，但我没有权利说你们是错的。”
“……”
雪之下雪乃安静地看着李炎，听着李炎那一个表情和态度，似乎在想着什么，最终，她露出一笑，顾及眼前照顾小孩的工作，不再言语。
……
第二节课，是涂鸦绘画的教学工作。
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李炎的画作基本成型了。
在李炎全力以赴的努力下，一群围在他身边的男孩女孩们顿时看得目瞪口呆，李炎自己表情也变得尴尬而复杂。
“这是什么，哥哥老师，你在画小猪吗？”男孩问道。
“但是小猪的尾巴不是那么长的啊。”
女孩否定了男孩的猜想，指了指尾巴部分，说道。
李炎沉默良久，终于禁不住所有孩子的催促，没有底气地说道：“这个……这个画的是……那边那一只睡觉的家猫。”
所有人顺着目光看了过去，结果真的看到围墙上有一只比较肥胖的小猫躺在那里，但是画和现实完全不一样。
一阵沉默。
“哈哈哈哈哈！！！”
随即的，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小鬼轰然大笑起来，男孩顺手夺走了李炎的作品，嚷嚷着：【这是哥哥老师画出来的小猪猫，大家过来看看】，一时间，不时传来了小孩各种尖锐又大声的笑声，让葵花幼稚园充满了欢快的空气。
“小鬼回来！”
李炎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喊道。
他的画功的确是差的够可以的，在描绘物理实验步骤的时候，小仓教授差点被气死过，也是萩村铃每次期待的笑点。明明他被世界天才画师椎名真白，天才儿童宫内莲华所尊敬和崇拜，被英梨梨所信赖，结果这样的画功还真是让他无地自容了。
“雪乃老师的画很漂亮哟，大家过来看一下！”
这时候，一直都在看雪之下雪乃的小女孩对闹腾腾的小孩们说了一句，大家都纷纷看了这一位美少女的画作。
“……”
李炎露出心里有鬼的小心思，他偷偷摸摸也去看看雪乃的画作到底是有多漂亮。
结果，雪之下雪乃的画笔上，画出来的素描作品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对着院子采风，素描中又将光泽和树叶画的相当鲜明，很明显雪之下雪乃具备着过硬的绘画基础，加上她能考取医学部，能弹吉他，文笔又佳，简直就是完美超人一般的存在。
李炎眼睛刺疼起来，突然有一种这工作干不下去的想法。
“其实，我的确见过一只长得像猪一样的猫啊。”
李炎怏怏地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学生座位，无奈心想。
小学生喜新厌旧，比大人还要露骨。
然而，在李炎消沉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座位的不远处，并不是全部都跑光了，还有一个小女孩自己坐在垫子上，静静地看着包着书皮的小册子，似乎在看画册。
“……”
李炎沉默中，看着这一个小女孩的表情，真的是酷似他以前的学生鹤见留美被排斥时候的样子，不经意中，他也注意到了三四个围在雪乃身边的女孩圈子总是带着嘲讽和得意洋洋的表情往这一个女孩看，基本断定这个女生又是个被孤立的存在。
“日本也好，中国也好，只要是人待着的地方就存在这样的现象……”李炎沉默地感慨了一下，他记得这一个小女孩在名单里叫【小佟】，佟这一个名字在日语里也是比较好听可爱的名字。
自然，他没有明显同情心泛滥地去故意靠近，而是稍微看看这一个小女孩看的册子是油画版本还是漫画版本的。
然而，李炎悄然过去看这一个五岁左右的女孩看的读物的时候，顿时睁大双眼，整个人都如同被石化在那里，一动不动起来。
这是什么？
那漫画里那个男的抓住女生的双脚在做什么？？
日本幼稚园的小女孩现在的读物都已经到这一种类型的地步了吗！？
李炎当然认的这样的同人志漫画，他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英梨梨聚精会神地画出这样激情澎湃的画面了，但是不代表能够在幼稚园看到这样的东西入选日本儿童教育推荐优秀读物名单里。
“你怎么可以看这样的东西！？”
李炎立刻抢走了小女孩一脸平静阅读的漫画书，三观尽毁地对她说道。
他总觉得这一个女孩能拿到这样的东西，不是她哥就是她爸惹得祸，被发现这样的问题，警察介入都很有可能了。
“啊！”
小女孩顿时一惊，看着李炎。
“你知道你读的东西是什么吗，你从谁那里拿到的？”李炎俯视着她，问道。
“还给我……”小女孩黑着脸伸出手索要秋来。
“这一种书本你不应该看的，这样的内容有什么有趣的……”
李炎毫不退让，接着用话语阻止着她。
“还给我！”
结果，李炎的说教几乎毫无效果，眼前这一个绑着单马尾，容貌清秀可爱的女孩怒火熊熊燃烧，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压迫气势让李炎难以直视。
搞不好她一叫，倒是他会变成所谓的“怪蜀黍”，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
这下，他有些左右为难起来。
“你的名字叫小佟吧……听我说……”
“找老师和我爸妈告状的威胁我已经听腻了。”
“……话说你真的看得懂这里面的内容吗？”
“婚外情和体育仓库偷情，这又不是什么难懂的事情。”
“……”
李炎一时语塞，这一本漫画是在说这些刺激的剧情内容的吗？
他有些无计可施，几番思考之后，最终，李炎看着自己手中的漫画，他也好，英梨梨也好，真白也好，他们这一群走向注重剧情的故事的创作者似乎应该做一点什么才行……这才不会愧对自己不以卖肉和性描写为卖点的上杉炎之名。
“这样。”
李炎对小佟说道：“我跟你说一个有趣的故事吧。”
“……多管闲事。”
小佟冷漠的脸看着李炎，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说话相当刻薄……
这样的毒舌，跟雪之下雪乃有些类似，但是这样的表情，却倒是像几分英梨梨，李炎总觉得这一个小女孩就是雪乃和英梨梨的融合体，但是他却游刃有余，从样子看就知道她并不是没有兴趣。
李炎将漫画书放在一旁，伸出手来拿起两个散落在地上的人偶，恰好是一个美国大兵塑料人形，还有一个就是美少女人偶。
“小佟，这一个美国大兵叫弗兰克，而这一个巨型的人偶女孩叫爱丽丝，瞧，他们的体型差得很大。”
李炎介绍了一下这两个主要角色的名字，他不等小佟同意与否，开始用玩具这样的办法，吸引小佟的注意力。
“……”
这一个女孩的眼睛仅仅一下子就被李炎手中会走动的玩具给吸引住了。
小孩的天性就是如此，单纯讲故事，或是单纯看小说都不算是最有趣的表现方式，一定要有媒介直接表现出来，吸引小孩的好奇心才是最根本的做法。作为小说家就应该擅长用自己手中的有限资源把故事体现的淋漓尽致，当然用玩具表现故事性没有文字渲染，但是好在小孩的想象力和接受能力反而是人类中最丰富和容易的。
故事的大概就是名为人类士兵的弗兰克在对抗巨人国度中俘虏了巨人的少女爱丽丝，这是沾满鲜血的渺小士兵和看起来巨大有威胁却性格温和善解人意的少女的矛盾性故事。
说起来，李炎不愧是最擅长幻想类的创作，他很容易抓得住小女孩的公主梦，尽量体现女主的公主气质，看得出小佟已经将自己代入到公主那里之后，再开始塑造起初看起来充满着偏见和暴力倾向的士兵。人物塑造几乎花费了他百分之八十的时间，然后才开始塑造气氛。在森林中遇到动物，乘坐废弃的火车往人类国度前行，全程都是对话，有一种十足的木偶剧奇遇感。
“……学长？”
在好好教过了小孩们绘画基本功的雪之下雪乃注意到了越来越多小孩开始跑到李炎那边围观，她好奇之下，也稍微看看情况，结果了解之后，有些意外的神色里，禁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真不愧是被大家谩骂的老贼呢……学长……”雪乃心想。
故事一如既往地充满着活力，即使是她在听，都感到了这一种难以言喻的渲染力。
【咚~咚咚~咚！】
不知不觉，十一点三十分，午餐的时间到了。
李炎听到钟声之后，放下了玩偶，说道：“好了，故事告一段落，大家吃饭吧。”
“诶！！！！”
顿时，所有团团围在李炎身边的小孩们顿时露出惊色，从故事里回过神来，发出极度惋惜和不甘的叫声。
“我还没看完呢，老师！”
“爱丽丝到底想要对恐龙大人说些什么，我想知道！”
“弗兰克太帅了！”
“山谷那边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老师？”
小孩们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看起来胃口被完全吊了起来。
“总之，先吃饭，下午下课之后，我就跟你们说雾色山谷那边的情况，前提是你们要足够乖，可以吗？”李炎问道。
“好！！！”
幼稚园的小孩仿佛有了奋斗的目标，纷纷振奋地喊道。
小佟的眼睛闪闪发亮，她似乎也是极为期待的一员，早已忘记了她带来的工口书，已经落入这一个讲故事的老师口袋里的事情……
※※※
午餐，园长，还有三位幼稚园老师跟李炎和雪之下雪乃坐在学生堆里，一起吃午餐。
“辛苦了，今天上午从未看到孩子们那么开心过。”
一位年轻的幼稚园老师微笑对他们说道。
“是啊，真不愧是东大的学生，多才多艺，雪之下酱也相当漂亮。”老园长附和着说道。
“园长，若是再说一些让人不安的话，中午你不用吃饭了。”另外一个看起来比较凶的幼稚园老师冷冷说了一句，将这一个老园长吓得缩成一团。
“我有些好奇，李，你似乎很擅长对付小孩呢，看起来比我们还要擅长，家里有弟弟妹妹吗？”另外一个女教师有些感慨地夸赞说道。
雪之下雪乃也注意到了，李炎对小孩的沟通能力的确有些超过想象，一上午的时间，几乎都已经让小孩黏住了一样。
李炎拿着饭碗，说道：“我之前有一个培训班学生在读小学，也一直认识几个小孩，所以有些懂得她们在想什么。”
不仅仅如此，李炎还跟珈百璃，旭丘村的学生，尤其是萨塔妮亚这样性格像小学生的后辈待得久了，对付以来易如反掌。
“你很适合当一个老师呢。”
女教师微笑着说道。
李炎微微一愣。
雪之下雪乃也赞同起来，说道：“的确，学长的话，的确十分适合当一位老师。”
李炎有些愣愣地，他这样的人，真的有办法当个老师吗？
不过，他的心中似乎有些触动，曾经的自己多渴望有一个好老师关心他，父母的地位是无法被取代的，但是老师却能够一定程度替代父母的职责，可惜，教师这样的职业里，到底多少个有师德的，世界各地都屈指可数……
直到他遇到了过于望徒成龙的小仓教授。
“比企谷君也具备这样的天赋，可惜的是，学长的眼神看起来像是混混，比企谷君的眼神就像是瘾君子一样的腐烂，曾经他被平冢老师叫去当义工的时候，直接吓哭了一班的小孩。”
雪之下雪乃侃侃而谈。
李炎听得脸色复杂，总觉得比企谷的意志力也是超乎想象的强大。
就在这个时候，李炎的衣服被后面的小孩扯了扯。
“？”李炎好奇回过头看去。
五六个像是代表一样的男孩女孩齐齐看着李炎，似乎有什么要问一样。
“怎么了？”园长问道。
“呐，哥哥老师……”
为首的孩子王带着情敌一般的表情，问道：“你跟雪之下老师是男女朋友吗？”
李炎一听，吞在喉咙里的米饭顿时噎在那里，几乎差一点喷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