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 各自的舞伴

    果然，梅普尔和赫敏似乎要分手的消息很快在校园里传的到处都是。


    赫敏没有出口澄清，梅普尔也没有动手打人，似乎默认了这件事情的真实。


    然后拉文克劳们传来更劲爆的消息，梅普尔邀请了拉文克劳的卢娜洛夫古德当自己圣诞节的舞伴。


    这件事似乎进一步证实了梅普尔和赫敏要分手的消息，一时间这新闻更是在霍格沃茨校园内疯狂传播，热度火箭般蹿升，直逼三强争霸赛圣诞舞会的火热程度。


    哈利和罗恩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看到梅普尔人影了，在传出他邀请卢娜洛夫古德参加舞会之后，梅普尔就连吃饭和上课都不坐在他们旁边了。


    哈利和罗恩都感觉到这件事对赫敏的打击，他们几次看到赫敏眼圈红了，似乎刚刚哭过。只是赫敏太要强了，每次都不给他们安慰的机会就离开了。


    这天哈利和罗恩刚对赫敏的情况表示担忧之后，又开始烦恼起来。离圣诞舞会没几天了，但他们还没有找到自己的舞伴。


    “我情愿一个人去，但是你也知道，要是其他人都有，我们没有舞伴，那就太丢人了。”


    “是啊。”哈利也苦恼地说道，他和罗恩还不同，罗恩没有舞伴无所谓，但麦格教授要求他作为勇士是必须找一个的。


    “你们这些家伙不会还没有找到舞伴？”听到哈利和罗恩的谈话，刚好走过来的弗雷德大惊小怪地说道。


    “没有。”罗恩说。


    “我说，伙计，最好加快速度，不然好姑娘就被挑光了。”弗雷德说。


    “那么你和谁一起去呢？”罗恩说。


    “安吉利娜。”弗雷德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


    “什么？”罗恩吃惊地问，“你已经邀请她了？”


    “问得好。”弗雷行说。他转过头，朝公共休息室的那头喊道：“喂，安吉利娜！”


    安吉利娜正在炉火边与艾丽娅?斯平内特聊天，听到喊声，朝弗雷德望过来。


    “怎么啦？”她大声问道。


    “愿意和我一起参加舞会吗？”


    安吉利娜用掂量的目光看了看弗雷德。


    “好吧。”她说，然后又转过脸去跟艾丽娅继续聊天，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成了，”弗雷德对哈利和罗恩说，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小菜一碟。”


    弗雷德被他的双胞胎兄弟叫走离开之后，哈利和罗恩的脸色更不好了。


    “我们也应该采取行动了，邀请一个人。他说得对，我们可不想最后跟一对丑八怪跳舞。”罗恩说道。


    “是啊。”哈利点点头表示赞同，他又想起了秋张，只是还是一想起她哈利就鼓不起勇气。


    霍格沃茨的师生不断表现出想给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客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欲望，他们似乎决心在这个圣诞节展示出城堡的最佳风貌。学校里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比他们自己每年举办的宴会的装饰还要华丽。


    大理石楼梯的扶手上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礼堂里惯常摆放的那十二棵圣诞树上，装饰着各种各样的小玩艺儿，从闪闪发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鸣叫的活的金色猫头鹰。


    那些盔甲都被施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经过，它们就会演唱圣诞颂歌。听一只空头盔唱出“哦，来吧，你们这些虔诚的人，”真是特别滑稽。


    盔甲只知道一半的歌词，看门人费尔奇有好几次不得不把皮皮鬼从盔甲里拽出来，因为皮皮鬼躲在里面，逢到盔甲唱不下去的地方，他就自己编一些歌词填补进去，都是些非常粗野难听的话。


    到了周五，哈利和罗恩有些着急了。


    “哈利，我们必须咬着牙豁出去了。”罗恩说道，听他的口气就好像他们正在计划攻破一座固若金汤的要塞，“今晚我们回到公共休息室时，必须都找到了舞伴，说定了？”


    “嗯，好吧。”哈利说。


    然后哈利几次看见秋张，但是每次她身边都围着好多朋友。看到秋张身边这么多人，哈利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泄了气。


    在斯内普的魔药课上，因为想着秋张的事情，哈利一直无法集中精神，以至于制作毒药的解药时忘了加入解药的主要成分粪石，这意味着哈利的解药没有任何效果。


    不过魔药课下课之后，哈利终于鼓起了勇气，准备采取行动。


    下课铃一响，他就抓起书包，朝地下教室的门口冲去。


    “晚饭桌上见。”哈利对罗恩说完，就拿着书包冲上楼去。


    哈利匆匆穿过拥挤的走廊，寻找秋张的身影。他很幸运，没用多久就正好碰见了秋张，她刚上完黑魔法防御术课。


    “嗯——秋张？我能跟你说一句话吗？”


    哈利有些气愤，因为秋张周围的女生都咯咯地笑了起来。还好，秋张没有笑。她说了声“好吧”，便跟着哈利走到她的同班同学们听不到的地方。


    哈利转身望着她，他的内心突然出现了一阵古怪的痉挛，就好像他下楼时踏空了一级台阶。


    “嗯。”他支吾着。


    看到哈利支吾着，迟迟没有开口，秋张站在那里，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做伴跟我？”哈利脱口而出道，或许是过于紧张的缘故，哈利这句话说得语无伦次，字音都没来得及咬准。


    “对不起，你说什么？”秋张礼貌地问道。


    “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参加舞会？”哈利问。他感觉自己的脸突然发烫，这是为什么呢？


    “噢！”秋张说道，她的脸也红了，“唉，哈利，我真的很抱歉，”她坦诚地望着他，“我已经说好要跟另外一个人去了。”


    “噢。”哈利说，哈利的脸不烫了，但是心里为什么突然空落落的，好像心中突然缺失了一部分似的。


    这感觉真是古怪：一分钟前，他觉得内脏像蛇一般蠕动不停，现在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根本没有内脏了。


    “噢，好吧，”哈利说道，语气里说不出的失落，“没关系。”


    “我真的很抱歉。”她又说了一遍。


    “没关系。”哈利说。


    他们站在那里互相对视着，然后秋张说：“就这样吧——”


    “行。”哈利说。


    “好吧，再见了。”秋张说，她的脸仍然很红。她转身离开了。


    哈利突然从后面叫住了她，他没来得及阻止自己，一句话就脱口而出——


    “你和谁一起去？”


    “噢，塞德里克，”秋张说道，“塞德里克迪戈里。”


    “噢，好吧。”哈利。


    哈利把晚饭忘得一干二净。他慢慢走回楼上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他的耳边不断回响起秋张的声音‘塞德里克迪戈里’‘塞德里克迪戈里’。


    他本来都已经对塞德里克产生了不少的好感——塞德里克长得英俊，人缘好，魁地奇打得不错，是个不错的对手，他们又都是霍格沃茨三强争霸赛的代表。。。


    但是在这一刻哈利突然觉得，塞德里克就是一个绣花枕头，除了比自己长的帅一点高一点还有什么，他那点脑子还不够装满一只鸡蛋壳呢！


    如果鼻子灵敏的话，凑近哈利之后就会闻到一股浓重的酸味。


    他的醋坛子打翻了！


    哈利失落是正常的，这毕竟是他的初恋，如苦涩的青苹果，还没成熟就瓜瓜落地。


    回到公共休息室之后，哈利看见罗恩脸色灰白地坐在远处一个角落里。金妮坐在他身边，用很低的声音跟他说话，像是在安慰他。


    “怎么啦，罗恩？”哈利问道，向他们走去。


    罗恩抬头望着哈利，脸上带有一种惊魂未定的神情。


    “我干吗要那么做呢？”他迷乱地说，“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什么？”哈利说。


    “他——嗯——他刚才邀请芙蓉德拉库尔和他一起去参加舞会。”金妮说。她似乎正拼命忍住笑，但仍然同情地拍着罗恩的胳膊。


    “你怎么回事？”哈利问。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罗恩喘着粗气又说，“我在开什么玩笑呢？那里都是人，挤满了人，我真是昏了头，大家都在看着！我走过门厅时遇见了她，她站在那里正和迪戈里说话，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就上前问了她！”


    罗恩呻吟着，用手捂住了脸。他还在不停地说，但他的话勉强能听得清楚了。


    “她望着我，就好像我是一条海参什么的。根本不屑于回答。然后，我也不知道，我就突然回过神来，赶紧跑了。”


    “她有一部分媚娃的血统，”哈利说，“她奶奶就是媚娃。这不是你的错，我敢说她当时正在对迪戈里施那个魔法，你正巧经过，就被击中了。不过她这次是白费工夫了。迪戈里和秋张一起去。”


    罗恩抬起头来。


    “我刚才请她和我一起去，”哈利干巴巴地说，“她就告诉了我。”


    金妮突然不笑了。


    “这简直太荒唐了，”罗恩说，“只剩下我们俩没有舞伴了，实在不行，就邀请一个低年级女生。如果别人都有，就我们没有，那就太没面子了。”


    “你可以邀请西莉亚，她现在还没有人邀请。”金妮说道，她不知何时成了西莉亚的朋友。曾经西莉亚的姐姐克莉尔伪装的蕾茜被金妮当做最知心的朋友，最后差点被她害死。


    不过这似乎并不影响金妮对西莉亚的态度，金妮现在还开口让老哥邀请她参加圣诞舞会呢。


    “太好了。”罗恩立刻想起了西莉亚多拉克丝，比他小一届的学妹，性格有些冷淡，但只是不愿与人交往，脾气并不坏，而且样貌数一数二。


    “我怎么没想到她，”罗恩似乎有些懊恼，然后对妹妹称赞道：“金妮，你的主意真是太棒了，我明天就邀请他。金妮，你可以跟哈利一起去——”


    “我不能，”金妮说，她的脸也涨得通红，“我已经答应了，答应了纳威。他邀请了我，我想——反正——反正——如果不答应他，我也去不成，我还没上四年级呢。”她显得非常沮丧。“我想我得去吃晚饭了。”


    说着，她站起来，低垂着脑袋向肖像画后的洞口走去。


    “金妮没办法帮你了，你怎么办？”解决了舞伴的烦恼，罗恩的语气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他们讨论了好一会儿都没用合适的人选，就在这时，帕瓦蒂和拉文德从肖像画后的洞口进来。这时哈利突然觉得，如果实在没有人选，她们也可以啊。


    “你等在这里，”他对罗恩说，然后他站起来，径直朝帕瓦蒂走去，说道，“帕瓦蒂，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参加舞会吗？”


    帕瓦蒂发出一串咯咯的笑声。哈利等着她的笑声过去，他的手指在长袍的口袋里交叉着。


    “行，好吧。”她终于说道，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谢谢。”哈利说，松了一口气。他和罗恩总算都找到舞伴了，哈利坐会罗恩的旁边时，罗恩对他竖起了拇指。


    尽管老师们给四年级学生假期里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但学期结束后，学生们根本没有心思做功课。


    因为圣诞舞会的关系，格兰芬多塔楼里的人几乎和放假前差不多，而且塔楼似乎缩小了，因为住在里面的人都比平常吵闹多了。


    弗雷德和乔治的金丝雀饼干销路很好，在刚放假的一两天，动不动就有人忽地一下，全身长出羽毛。不过很快格兰芬多的同学们就吸取了教训，对别人递过来的食物非常警惕了，以免中间藏着一块金丝雀饼干。


    罗恩也顺利地找上了西莉亚——


    “多，多拉克丝，我，我能邀请你作为我的舞伴吗？”


    罗恩说话有些结巴了，他怎么以前没意识到，西莉亚多拉克丝这么漂亮呢，似乎也不比芙蓉差多少啊。


    “好啊！”西莉亚多拉克丝很快答应了下来，她笑着说道，脸上很开心。


    “你怎么了？”西莉亚问道。


    “啊，啊，没事！”西莉亚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让罗恩恍惚了一下，此刻回过神来，脸上有些发烫。


    “哦，舞会上见！”罗恩脸红了，有些局促地说道，说完就匆匆和西莉亚告别。


    大雪纷纷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布斯巴顿那辆浅蓝色的马车看上去像冬天里一只挂霜的大南瓜，旁边那个洒了糖霜的姜饼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木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结了一层冰，变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层白霜。下面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忙得不亦乐乎，准备了多种口味的热腾腾的炖菜和甜美的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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