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六章 舞会

    在星期四的变形课上，他们学习的是把珍珠鸡变成天竺鼠。对于已经跨入顶级变形术门槛且已经完成阿尼玛格斯变形术的梅普尔来说，非魔法生物之间的变形已经毫无压力。


    赫敏也是一样，与哈利在第一个项目结束后就放飞自我不同，赫敏没有因为第二个项目还要好一段时间就浪费自己的一分一秒。


    阿尼玛格斯本身就是最顶级的变形术，赫敏在向小天狼星学习阿尼玛格斯的过程中，她的变形术也在飞快的进步中。


    梅普尔当初完成阿尼玛格斯之后，并没有立即就获得高级的变形术能力，是因为他并不是靠自己的能力完成变形的。可以说他的阿尼玛格斯变形中他自身的能力起到的作用还不到四分之一。


    在担任校长之前就是变形课教授的邓布利多与完成阿尼玛格斯的麦格教授提供了莫大的助力，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收获，以至于阿尼玛格斯完成之后，除了能自如地阿尼玛格斯变形，在变形术上并没有让梅普尔得到太多的收获。


    这就好比天龙八部中的虚竹，得到无崖子六十年功力之后，却只是空怀宝库却没有打开宝库的钥匙。直到遇到天山童姥一番教导之后，才慢慢发掘无崖子给他留下的宝藏。


    不过梅普尔并不在意，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只要解决默默然的危机已经谢天谢地了，也不再奢求别的什么。


    当然了，完成阿尼玛格斯变形术之后，对变形术的理解和掌握也要比别的巫师快许多。


    而像赫敏这样，完全依靠自己对变形术的理解，独立完成阿尼玛格斯变形术的巫师，阿尼玛格斯变形术成功之后，她的变形术也就自然而然进入大师级别。


    虽然小天狼星也认为赫敏的变形术天分很高，但是一年内完成阿尼玛格斯还是有些紧促，不过赫敏也并没有这么打算。


    如果没有参加三强争霸赛或许还可以争取一下，考虑到三强争霸赛的因素赫敏往后推了半年。


    如果往后推一年，那就又拖到冬天了，阿尼玛格斯需要的大雨天气还要再等下一年的夏天。


    半年时间，等学期结束，下一年的冬季之前时间就差不多正好。


    赫敏如此打算，看来是铁了心要去参加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个项目。小天狼星也认为，若是非要从哈利和赫敏之中选一个的话，赫敏更合适。


    不是因为亲疏，而是赫敏的天分和实力比他的教子强太多了。


    在这堂变形课上，其他同学花两节连在一起的课堂时间才完成的变形术，赫敏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


    到了第二节课，在其他学生为终于完成变形而高兴时，赫敏已经完成把珍珠鸡变形成比天竺鼠更小的甲虫以及比珍珠鸡大几倍的猎犬的工作。


    赫敏做的太出色了，得到了麦格教授的赞赏。但是对于其他学生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因为赫敏的表现，麦格教授对其他学生的要求也提高了几分，他们的课堂作业也比麦格教授之前给其他同年级学生布置的作业难了不少。


    布置完作业之后，麦格教授没有立刻宣布下课，而是开口说道：“我有几句话要对你们大家说，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也是我们与外国客人交往的一个大好机会。是这样，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邀请一个低年级学生。”


    拉文德布朗发出一声刺耳的傻笑。帕瓦蒂?佩蒂尔用劲捅了捅她，帕瓦蒂自己脸上的肌肉也在使劲绷着，因为她在拼命克制着不笑出来，她俩都转过脸来望着哈利。


    麦格教授没有理会她们，继续说道：“你们要穿上自己的礼服长袍，舞会将于圣诞节晚上八点在礼堂举行，午夜十二点结束。听着——”


    麦格教授从容不迫地打量着全班同学。


    “圣诞舞会无疑使我们有机会——嗯——散开头发，放松自己。”她以一种不以为然的口吻说。


    拉文德笑得更厉害了，使劲用手捂住嘴巴，不让声音发出来。哈利知道她在笑什么，麦格教授的头发总是挽成紧紧的小圆髻，她似乎从来没有把头发散开过。


    “但那并不意味着，”麦格教授继续说道，“我们会放松对霍格沃茨学生的行为要求。如果格兰芬多的某个学生以任何方式给学校丢脸，我将感到十分痛心。”


    下课铃响了，大家和往常一样，把书本塞进书包，再把书包甩到肩头，教室里一阵忙乱。


    麦格教授提高嗓门，在一片噪声中喊道：“波特，还有格兰杰小姐，请留一下，我要对你们说几句话。”


    麦格教授等全班同学都走光了，才说道：“波特，格兰杰，勇士都有自己的伴侣——”


    “什么伴侣？”哈利说。


    麦格教授怀疑地望着他，似乎以为他在开玩笑。


    “你带去参加圣诞舞会的伴侣呀，波特，”她冷冷地说，“你的舞伴。”


    哈利觉得仿佛自己的内脏在扭曲、皱缩。


    “舞伴？”他感到自己的脸红了，“我不跳舞。”他急忙说道。


    “哦，你必须跳舞，”麦格教授烦躁地说，“我正要告诉你们这一点。按传统惯例，舞会是由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开舞的。”


    “但是我们还不是勇士呢，我们只是勇士替补，舞会由塞德里克和他的舞伴跳舞不就好了。”哈利说道，一想到和一个女伴在几百人面前跳舞，哈利就有些不自在。


    麦格教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哈利，坚决地说道：“在第二个比赛结束之前，你们谁都是勇士，也都不是勇士。所以你们都是霍格沃茨的代表，你们必须照大家期望的那样去做。所以，你必须给自己找一个舞伴，波特。格兰杰小姐，你也是！”


    “可是，我不——”哈利还想要拒绝，但被麦格教授强硬地打断了。


    “你听见我的话了，波特！”麦格教授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一星期前哈利会说，找一个舞伴跟对付一条匈牙利树蜂比起来，简直是小菜一碟。可是现在他战胜了树蜂，正面临着找一个姑娘跳舞的挑战。他觉得自己宁愿再与火龙搏斗一个回合。


    哈利不认识多少在霍格沃茨登记过圣诞节的同学。当然啦，他自己总是留校过圣诞节的，因为如果不这样，他就要回女贞路去，但以前留校的人总是极小一部分。


    今年就不同了，四年级以上的所有同学似乎都要留下来，在哈利看来，他们都对即将到来的舞会非常痴迷。至少所有的女生都是这样，他忽然惊讶地发现霍格沃茨竟然容纳了这么多女生，他以前根本就没有留意。


    女生们在走廊里吃吃笑着、窃窃私语，女生们每当有男生走过时就尖声大笑，女生们兴奋地交换意见，谈论圣诞节晚上穿什么衣服。。。


    赫敏心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梅普尔，不过她没有开口。


    如果他开口邀请我作为舞伴，我就原谅他之前的行为。赫敏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她们为什么都成群结队地活动呢？”哈利问罗恩，这时正有十来个女生从旁边走过，她们打量着哈利，偷偷地傻笑着，“你怎么才能等到她们单独活动，抓住一个提出要求呢？”


    “用绳套套住一个？”罗恩建议道，“你有没有想好你请谁？”


    哈利没有回答。他很清楚自己愿意请谁，但能不能鼓起勇气就是别外一回事了。秋张比他高一年级，长得非常漂亮，还是一个非常出色的魁地奇球员，她的人缘也很好。


    “你是勇士嘛，你刚打败了匈牙利树蜂，我敢说她们会排着队争着跟你跳舞的。”罗恩说道。


    就在第二天，一个赫奇帕奇学院三年级的鬈发女生，哈利以前从未与她说过话，主动来邀请哈利与她一起去参加舞会。哈利太吃惊了，连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那女生走开了，一副备受伤害的样子。


    在整个魔法史课上，哈利不得不忍受迪安、西莫和罗恩对那女生的挖苦和嘲笑。


    不过从其中也看到一件好事，经过第一场比赛之后，赫奇帕奇对哈利好像没那么敌视了。


    也许是看到哈利比赛场上的努力，也许是因为哈利告诉塞德里克火龙的事情，塞德里克开口之后，赫奇帕奇自然放了哈利一马。


    除了斯莱特林之外，其他学院的人基本没有再佩戴波特臭大粪的徽章了。


    接下来的一天，又有两个女生来邀请他，一个是二年级的，还有一个竟然是五年级的，看她那样子，似乎如果哈利胆敢拒绝，她就会把他打昏过去。


    “她长得蛮漂亮的。”罗恩笑够了以后，公正地说。


    “她比我高一英尺呢。”哈利说，仍然惊魂未定，“想象一下吧，我跟她一起跳舞，那还不出洋相！”


    在保护神奇生物课上，他们依旧要照顾炸尾螺。不过自从上一次保护神奇生物课之后，学生们回去都拼命地练习昏迷咒，如今他们都对这个咒语掌握的特别熟练。


    如果弗立维教授知道海格的炸尾螺能激起学生们这么大的学生兴趣，不知道会不会鼓励海格再弄出一个比炸尾螺更危险的品种来。


    这一些课的大部分时间，炸尾螺都好像磕了巨量的安眠药一样昏昏沉沉，然后学生们掰开它们的嘴巴给它们喂食。


    想必这一节课之后，海格恐怕不会再让他们直接接触炸尾螺了。一节课下来，除了学生们玩得很开心，还进一步熟练了自己的昏迷咒。


    但炸尾螺很难过，被几个学生联手的昏迷咒打昏，往它们嘴巴里塞满食物。然后把它们唤醒，等它们把食物咽下去之后再击昏。。。


    海格实在受不了自己眼中的‘可爱动物’遭受虐待，就制止了学生们，让他们自由活动就好。


    海格则和梅普尔、哈利、罗恩还有赫敏在一起聊天，梅普尔还没有对赫敏发出舞会的邀请，所以哈利和罗恩在中间，梅普尔和赫敏坐在他们的两边。


    哈利开口问起海格和丽塔斯基特面谈的情况，E.电视台现在还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所以暂时除了三强争霸赛的转播，艾莉森万斯他们暂时没有制作其他节目的打算。


    “她只是要我谈你，哈利，”海格继续压低声音说道，“我嘛，我就告诉她，自从我把你从德思礼家接来的那天起，我们就是好朋友。‘这四年里，你从来不需要训斥他吗？’她问，‘他从来没有在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对她说没有，她就显得很不高兴。她好像希望我把你说得很糟糕，哈利。”


    “她当然是这样，”哈利说着，把一块龙肝扔进一只大金属碗里，又拿起刀子准备再切一些，“她不能总写我是一个多么富有悲剧色彩的小英雄啊，那会使人厌烦的。”


    “她需要换一个新的角度，海格，”罗恩明智地说，一边剥着火蛇的蛋壳，“你应该说哈利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少年犯！”


    “但他不是啊！”海格说，似乎完全惊呆了。


    “圣诞节那天，你来参加那倒霉的舞会吗，海格？”罗恩说。


    “我想顺便去看看，”海格声音粗哑地说，“我认为应该会很热闹。舞会由哈利和赫敏开舞，是不是？哈利，你打算带谁去？”


    “还没有人。”哈利说，觉得自己的脸又红了。海格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把目标转向赫敏，“赫敏，你呢？”


    虽然海格问的是赫敏，但哈利和罗恩都把目光悄悄转向梅普尔，赫敏也悄悄把视线转过去，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只是让他们失望了，梅普尔脸上依旧一片平静，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这样的情况下，梅普尔竟然还不开口，赫敏一下子生气了：“我也没有，不过已经有人邀请我了，如果没有别的人邀请我，那我就准备答应下来。”


    “梅普尔，”哈利忍不住喊了一声，但是面对哈利和罗恩催促的表情，梅普尔仍然不为所动。


    “哼。”赫敏脸上气呼呼的，他们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很是尴尬。


    哈利和罗恩纷纷对梅普尔露出埋怨之色，这么好的台阶给你你不下，就连海格的脸上也浮现怒其不争的表情。


    刚下课，赫敏就气冲冲地撇开他们一个人返回城堡，哈利和罗恩忍不住质问道：“梅普尔，你为什么就不趁刚才的机会跟赫敏和好呢？”


    梅普尔继续沉默，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然后也是撇下哈利和罗恩，大步走开了。


    “他们吵架了？要分手了？”在梅普尔的身影消失之后，马尔福幸灾乐祸的声音在哈利和罗恩耳边响起。


    哈利和罗恩扭过头，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但是马尔福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让他高兴的消息了。


    “今天天气真是格外灿烂！”马尔福带着一副好像中了五百万大奖的表情和其他斯莱特林们高兴地离开了。


    哈利和罗恩能看到马尔福一边走着一边跟身边的人说着话，可以想象的到，很快梅普尔和赫敏闹别扭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校园。


    学期的最后一星期，学校里一天比一天热闹、嘈杂。人们四处谣传着关于圣诞舞会的消息，但其中大部分哈利都不相信，比如，邓布利多从三把扫帚的罗斯默塔那里买了八百桶香精蜂蜜酒。


    不过，他预定古怪姐妹的事倒有可能是真的。至于古怪姐妹究竟是谁或什么东西，哈利并不知道，因为他从未听过巫师无线电广播，但从那些从小就听WWN（巫师无线电联播）的同学们的兴奋劲儿上看，古怪姐妹似乎是一个非常有名的音乐小组。


    不过等E.电视台解决了魔法部的诘难之后，WWN就会成为过去式了。


    有些老师，如小个子的弗立维教授，看到同学们显然都心不在焉，便索性不再讲课了。他允许他们在星期三他的课上做游戏，自己则大部分时间都在跟哈利说话，谈论哈利在三强争霸赛中的第一个项目里使用的那个精彩的飞来咒。


    以他的专业水准可以看得出来，在第一个项目上，除了哈利的飞来咒，其他人的咒语都没什么水准。他甚至看出来威克多尔克鲁姆的那把扫帚不是飞来咒召唤来的，是用了飘浮咒，但是他没有开口把事情捅出来。


    因为他觉得这也瞒不过邓布利多的眼睛，既然邓布利多选择了宽容，弗立维教授也不打算理会。


    除了弗立维教授之外，其他老师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比如，宾斯教授的注意力是没有事情能够转移的，他还是继续在他那堆妖精造反的笔记中艰难跋涉。


    同学们推测，宾斯教授既然没有让自己的死亡阻挡他继续教书的道路，像圣诞节这样的小事，根本就不可能使他分心。说来真是奇怪，他居然能把血淋淋、惊心动魄的妖精造反讲得像珀西的坩埚底报告那样枯燥乏味。


    麦格教授和穆迪教授也不让学生们闲着，直到下课前的最后一秒钟。斯内普教授继续让他们制作解毒剂，仍然是把操作步骤在黑板上详细写明之后，就一个人坐在讲台那里拿着厚厚的一摞羊皮纸在那里写写画画，两节课基本上没有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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