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八章舞会开始

    圣诞节那天早晨，梅普尔他们宿舍的人一大早就醒了过来，还发现他们宿舍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家养小精灵多比。


    “多比，你怎么来了？”梅普尔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


    “多比是想住哈利波特和梅普尔圣诞快乐，还带来了多比准备的礼物。哈利波特说过的，多比可以随时来看他！”多比说道。


    家养小精灵虽然知道每个学生的住处，但是除了在宿舍没人时的日常打扫，他们是不应该进入学生的宿舍的。


    除非得到了学生的允许。


    也是上次哈利去厨房时对多比的请求没有拒绝，他才能够在哈利宿舍有人的情况下进入这里的。


    在知道哈利和梅普尔是同一个宿舍后多比可高兴坏了，不然的话多比就没办法直接进入另外的宿舍给梅普尔送礼物了。


    “谢谢，多比！”梅普尔说道。他抢了哈利本应该做的拯救多比的任务，现在也替哈利挡了一次惊吓，这次轮到梅普尔被多比一大早趴到他脸上了。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未来发生的事，一大早刚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长着两只又大又圆的绿眼睛的东西几乎鼻子尖碰鼻子尖地瞅着他，那也怪渗人的。


    多比给梅普尔一个小包裹，梅普尔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双袜子。


    “多比自己织的，先生！”小精灵开心地说，“他用自己的工钱买了毛线，先生！”


    左脚的袜子是黑色的，上面是一个熟悉的人的图案，右脚是白色的，是梅普尔另一个熟悉的人的图案。


    “多比知道哈利波特喜欢魁地奇，所以多比织了飞天扫帚和金色飞贼，”多比拿着给哈利准备的另一个包裹说道，“而梅普尔先生最喜欢赫敏格兰杰小姐，所以多比织了你们的图案，先生喜欢吗？”


    一黑一白，像是西方这边举行婚礼时男女双方穿的衣服颜色，多比真是有心了。


    “我很喜欢。”说完梅普尔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袜子，默然不语。


    而这时多比已经去摇醒哈利了，哈利叫了一声醒了过来，把其他人也都唤醒了，梅普尔连忙把手中的袜子藏了起来。


    虽然刚被吵醒时迷迷糊糊的，不过纳威他们醒来之后看到床脚的礼物之后都没有心思继续睡觉了。


    因为哈利的尖叫，多比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他的床边，仍然为惊扰了他而诚惶诚恐。他那只茶壶保暖套顶端的环扣里系着一个圣诞节小纪念品。


    “多比可不可以把他的礼物送给哈利波特？”他尖声尖气地试探着问道。


    “当然可以，”哈利说，“嗯，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呢。”


    哈利没有给多比准备礼物，但是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抽出一双袜子递给了多比，有些抱歉地道：“对不起，我忘记把它们包起来了。。。”


    但这样多比就已经高兴地眉飞色舞。


    “袜子是多比最喜欢最喜欢的东西，先生！”他说着，脱掉脚上那双不配对的袜子，换上弗农姨父的，“我有七只了，先生。可是先生，”他把两只袜子使劲往上拉，一直拉到他短裤的裤脚，这时他突然睁大眼睛，吃惊地说：“店里的人弄错了，哈利波特，他们给了你两只一样的！”


    因为多比送的礼物搅动了思绪，梅普尔都忘了给多比回礼。他也拿出自己的一双袜子，原本想用魔法变出一个礼盒包起来，但是又觉得心不诚弄虚作假也没意思，也和哈利一样直接交给多比，他准备下一次弥补，在下一年的圣诞节给多比送一个真正的礼物。


    多比似乎并没有在意礼物的包装，高兴地收下了。接着罗恩也给多比送了一双袜子，还把韦斯莱夫人寄给他的暗紫红色的毛衣送给了多比，多比一下子高兴坏了。


    “先生太好心了！”多比尖叫着说，朝罗恩深深鞠了一躬，眼睛里又充满了泪水，“多比知道先生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巫师，因为他是哈利波特和梅普尔阿里巴斯最好的朋友，但多比没想到先生竟然和他们一样慷慨，一样高贵，一样无私——”


    “只是一双袜子罢了。”罗恩说，他的耳朵边微微有些泛红，但他还是显得非常高兴。


    “哇，哈利，”他打开哈利送给他的礼物，是一顶查理火炮队的帽子，“真酷啊！”他把帽子胡乱套在头上，帽子和他的头发顿时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这时，多比把他给哈利织的袜子送给了哈利。


    “多比自己织的，先生！”多比开心地又对哈利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他用自己的工钱买了毛线，先生！”


    左脚的袜子是鲜红色的，上面有飞天扫帚的图案，右脚则是绿色的，上面的图案是金色飞贼。


    “真是，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多比。”哈利说着就把袜子穿上了，这使多比又一次高兴得热泪盈眶。


    梅普尔也换上了多比送的袜子，只是他没有让宿舍的其他人看到袜子上的图案。


    “多比必须走了，先生，我们已经在厨房里准备圣诞宴会了！”多比说着，便匆匆离开了宿舍，临出门时朝他们所有人挥手告别。


    在其他人都拆完礼物之后，梅普尔才拆了一件。他拆开赫敏送的点心，一口一口地咀嚼着。


    哈利收到了小天狼星送的一把魔法削笔刀，附带能开各种锁、能解各种结的魔法，虽然不见得能打开弗立维教授在魔法石守护机关上设计的那道门，但是应该比阿拉霍洞开开锁咒的魔力要强许多。


    最起码魔法部那些位高权重但魔法水平却不怎么样的家伙的办公室是可以随便进了。


    韦斯莱夫人每年都会给她的所有孩子再加上梅普尔、哈利、赫敏送上一件自己织的毛衣，这一次哈利的新毛衣还是绿色的，不过上面的图案变成了一条火龙。想必查理已经把第一个项目的事情告诉了韦斯莱夫人，只是不知道赫敏的毛衣是不是也换成了匈牙利树峰的图案。


    梅普尔并没有直接不给赫敏送礼物，而是送了一本空白的笔记本。


    吃完了赫敏送的点心，梅普尔心不在焉地把其他礼物都拆开了，罗恩送了粪蛋，哈利和海格还有韦斯莱兄弟都送了食物，拿不准对方特别喜欢什么时送些点心糖果巧克力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梅普尔许久没怎么联系的孤儿院的妹妹玛丽也送了他一盒巧克力，不过吃完赫敏送的点心之后，其他人送的食物梅普尔一口没动。


    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值不值得！


    梅普尔一个人离开宿舍，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就连他身后什么时候多了几道目光都不知道。


    “他似乎一口都没用吃你的巧克力啊，看来你准备的迷情剂完全浪费了。”


    “你给我闭嘴！”


    “我告诉过你，他并没有和那个泥巴种真的分手，他心里还惦记着她，他只是不想让她参加最后一场比赛，不想她遭遇危险罢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


    今天没有圣诞茶点，因为舞会上有宴席。晚上七点的时候，晚了一天的哈利他们回到宿舍，准备换上自己的礼服长袍。


    他们回来时，胖夫人和她的朋友——楼下的维奥莱特一起坐在镜框里，两个人都晕乎乎醉醺醺的，她画像的底部扔着好几个空了的酒心巧克力盒子。


    “鲜艳之光，没错，是这样！”她听了他们的口令，咯咯笑着向前转开，让他们进去了。


    哈利、罗恩还有纳威他们都在宿舍里换上各自的礼袍，梅普尔不在，不知道是还没回来，还是已经换好了礼袍去找他的舞伴了。


    当他们下楼之后，公共休息室里看上去怪怪的，里面的人们不再是青一色的黑袍，而是穿着五颜六色的礼袍。帕瓦蒂在楼梯下面等着哈利。


    她看上去确实非常漂亮，穿着扎眼的粉红色长袍，乌黑的秀发用金丝带编成辫子，手腕上的金手镯闪闪发亮。哈利见她没有发出咯咯的傻笑，不由松了口气。


    “你——嗯——很漂亮。”他很不自然地说。


    因为西莉亚不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所以罗恩和她在门厅碰面。


    “我们下去吧，好吗，哈利？”帕瓦蒂说道。


    “好吧。”哈利说，迪安对哈利露出羡慕的神情，他似乎觉得帕瓦蒂挺漂亮的，只是哈利却没有这个觉悟。他真希望能够留在公共休息室里，不过帕瓦蒂开口之后他只能和她一起往外走。


    哈利在钻出肖像画洞口时碰见了弗雷德，弗雷德冲他调皮地眨眨眼睛。


    门厅里也挤满了学生，都在来回打转，等待八点钟的到来，那时礼堂的大门才会敞开。有些人要与其他学院的舞伴碰头，便侧着身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寻找对方的身影。


    “你好！”罗恩跟着哈利一起出去，在这里他终于等到了自己的舞伴西莉亚多拉克丝。


    西莉亚穿着一身红色的袍子，袍子的色彩似乎有些暗淡，礼服的领子还有一些褶皱和花边。


    和原来的家族断绝了来往，被邓布利多收留的西莉亚没有了经济来源，拿着学校救济生活的西莉亚只能用二手货。


    虽然同样用着二手货，但西莉亚并没有像罗恩那样自卑，不过即便是穿着和其他女生光彩照人的礼服比起来相形见绌的袍子，也无法遮掩西莉亚惊人的美貌。


    在邓布利多的帮助下诅咒渐渐减弱的西莉亚不再是一身病态的白色，皮肤渐渐有了血色的她也不再像以往那样让人难以接近。


    西莉亚虽然也传承了诅咒的血脉，但是她并没有像自己姐姐那样使用诅咒的魔力，所以克莉尔对她的诅咒转移失败之后，通过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帮助还是能够慢慢恢复的。


    潘朵拉家族就是不肯放弃诅咒的力量才使得他们身上的诅咒一直无法根除。得到多少力量，就要付出多少代价，如果他们肯放弃这份不详的力量，克莉尔也不需要对自己的妹妹下毒手了。


    “你，你真漂亮！”罗恩说道。罗恩没想到西莉亚竟然穿着二手袍子，但是他却没觉得这袍子让西莉亚的美丽失色多少，反而觉得她更加漂亮，同时也倍感亲切，他也穿过二手袍子，用过二手课本，还使用二手魔杖。


    “谢谢！”西莉亚说道。


    自从西莉亚来了之后，罗恩眼中再无其他。周围好多男生把目光转向西莉亚，同时对罗恩露出嫉妒的表情。


    除了斯莱特林的人，其他学院的男人都没对西莉亚的袍子露出鄙夷，反而心生同情。


    被周围这么多男生嫉妒，罗恩还是第一次，但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但被西莉亚抢走了男生的关注，哈利的舞伴帕瓦蒂有些不舒服。


    一群斯莱特林的学生沿着台阶从他们的地下公共休息室里上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马尔福，他穿着一件黑天鹅绒的高领礼袍，哈利觉得他活像一个教区牧师。潘西帕金森则穿着满是褶边的浅粉红色长袍，她紧紧吊着马尔福的胳膊。克拉布和高尔都是一身绿色，像两块长满青苔的大石头，哈利满意地看到他俩都没能找到舞伴。


    橡木前门被打开了，大家转过头，看见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进来。克鲁姆走在最前面，身边是一位哈利不认识的穿蓝袍子的漂亮姑娘。然后是德姆斯特朗的两位勇士替补和他们的舞伴，只是在克鲁姆的光环下，他们完全被忽略了。


    越过他们的头顶，哈利看见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女之光——这意味着有几百个活生生的仙女，她们或坐在魔法变出的玫瑰花丛里，或在雕像上面扑扇着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


    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帕瓦蒂调整了一下她的手镯，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似乎觉得在舞伴方面胜过了西莉亚一筹，她得意地拉着哈利向前走去，叽叽喳喳的人群闪出一条通道，让他们经过。麦格教授穿着一件红格子呢的长袍，帽檐上装饰着一圈很难看的蓟草花环。她叫他们站在门边等候，让其他人先进去。等同学们都坐定以后，他们再排着队走进礼堂。


    芙蓉德拉库尔和罗杰戴维斯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戴维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竟能得到芙蓉这样的舞伴，他简直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布斯巴顿的另外两名女生则是随意挑选了自己学院的一个男生当做舞伴。


    塞德里克迪戈里和秋张也站在哈利旁边。哈利移开目光，这样他就不用跟他们说话了。他的目光落在了克鲁姆身边那个姑娘身上。突然，他吃惊得张大嘴巴。


    是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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