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童颜天使

　　天使……？

　　牙看着这个年龄小到几乎还无法从妈妈身旁离开的小女孩，这就是天使吗？

　　神族序列第三位……一位如此强大的天使？

　　“在你眼里，我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带着些许的嘲讽似的口吻，这个小女孩转过头来看着牙。

　　牙一愣，连忙说道：“你……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这是你的本来面目吗？”

　　这位童颜天使张开自己的双手，看了看那双小小的手掌，点了点头。

　　“嗯，看起来稳定性的还不错，我就用这个身体吧。你最好也熟悉一下自己的身体，免得到时候出现什么问题。”

　　自己的身体？

　　牙更是觉得奇怪。自己的身体还有什么好熟悉的？已经用了二十多年了不是吗？

　　这么想着，牙十分随意地抬起自己的胳膊，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眼前的小路对面走过来一个挑着水的农民。那个农民在看到牙和这位天使之后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笑着点了点头——

　　“诺玛姐，带孩子出来晒太阳呐？”

　　牙瞥了一眼旁边的那个小女孩，此时，这名天使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超越年龄的严肃。反而是伸出手抓住了牙的手指，一副紧跟在妈妈身旁的小女孩一样。

　　……慢着，诺玛“姐”？？？

　　在那名村民经过身边之后，牙猛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略微高耸起来的胸部，然后还有自己这双手……！他连忙冲向旁边的一个小溪，借着溪流中的倒影，看着自己的脸！

　　这一刻，牙惊呆了。他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地望着小溪中自己的样貌。

　　“别太在意这种事情。为了能够让你更好地参与到我的力量中来，这是我给你的最好的身份。走吧，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让你惊讶了。反正杀掉那头恶魔，出去之后，你该是怎样依旧是怎样。”

　　牙的嘴角抽抽，再次瞥了一眼小溪中的那个倒影，有些悻悻然地站了起来。不过，他还是背着背后的那个小姑娘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半身……

　　东西，还在。

　　看来，眼前的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幻境。现在也只有希望这不是什么非常糟糕的事情吧。

　　这名天使走过来，伸出手拉住牙的手掌。在互相拉住手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牙紧盯着她的眼神。

　　这个小女孩脸上一红，连忙大声道：“你……你可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什么特殊兴趣的！你可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大男人！这个世界上谁会有兴趣把一个大男人故意伪装成成熟美丽的人妻少妇？！所以，所以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牙的嘴角再次抽了抽。他想了想后，不由得有了一个十分窘迫的问题，于是开口说道：“啊……这位天使，我想问一下，您现在的这个形象是根据您本身的性别和年龄……来构造的吗？”

　　“啊，换句话说，真正的您……是不是一个肌肉发达，身强力壮的三四十岁的大男人？您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两个男人手拉着手……呵呵，虽然现在在您的幻境中，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问题，可真的想上一下的话，恐怕……会让人有些郁闷，对吧？”

　　对于这个问题，这名童颜天使却是哼了一声，嘴角裂开，露出一个像是有些恶作剧般的邪恶笑容。之后，她直接伸出双手，一把抱住牙的胳膊，随后三两下地爬到了牙的肩膀上，坐下。

　　“嘻嘻嘻～～～我告诉你哦～～～我的本体是一个六十多岁，浑身长满了老人斑，身高达两米的粗壮老头哦～～～！怎么样？嘻嘻嘻，感觉舒服吗？想象一下，是不是很糟糕？很想吐？哈哈哈哈哈哈！”

　　牙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想象了吧。想象一个两米高的强壮老头骑在自己的脖子上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当下，他还是先扛着这个姑且当成是“小姑娘”的天使往前走去，看看要怎么办才好吧。

　　“天使小姐。”

　　“叫我安琪就好了，窝在人类的时候用的是这个名字。”

　　牙不由得笑了一下，继续道：“那么，安琪小姐。首先我很感谢您来帮我。但是，我觉得我刚才未必会输给火山，我或许有能力可以一对一的干掉他。可您现在把我们全都拉到这里来，岂不是很浪费时间吗？战场上的状况瞬息万变，您身为序列第三，如果每次杀一个敌人都要那么麻烦的话，岂不是很快就会错失战机了？”

　　脖子上的那个小姑娘呵呵笑着，摇晃着脑袋，说道：“这一点你可以完全放心。在我的力量的世界里，外部的时间是无限接近于停止的。等到我们干掉那名恶魔之后，我们再出去，你会发现过去的时间恐怕还不到一秒钟。”

　　牙“哦”了一声。

　　“另外，什么叫能够干掉火山？你真的能够干掉火山吗？区区一个人类，只不过凭借运气和火山暂时拉成了一个平手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能够胜过火山？即便你能赢，想要杀掉恶魔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真正的恶魔即使被刺一下心脏也未必会死。你行吗？竟然还敢说干掉火山。”

　　对于战胜恶魔，牙的确是没有什么经验。现在，他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有沉默，听背后的那位安琪小天使说下去了。

　　“那么，安琪小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火山在哪里？”

　　牙抬起头，望着眼前那片寥寥数百家聚集起来的村庄，看着那些在田间劳作的农民和房屋烟囱中冒出的炊烟，站住不动。

　　“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找出火山究竟是谁。然后，你就看着我怎么一点点地干掉他吧。”

　　到了下坡处，脖子上的这个小女孩挣扎了一下，让牙将她放下来，她重新牵住牙的手指，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过，我想你应该也已经了解到了，你的力量已经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什么强者，一切人的力量都维持在一个普通人的范围之内。所以，你务必要装出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妇的模样，也绝对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在这里，我们和火山的战斗实力都维持在同一基准线上。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能够潜伏进我创造的幻象人群之中。但我们一旦暴露，火山只要拿着一把菜刀，只要能够随随便便地捅我们一下，我们都会受不了。”

　　牙捏了一下自己的拳头，没有感觉到废铁，也没有感知到心血之泪的存在。自己的身体步伐也没有以前那么轻盈，显得重了很多。这名天使所说的自己的实力下降到普通人的水准，并不是在开玩笑。

　　“听起来还真是不方便。不过，也挺实在的。”

　　牙哼了一声，抹了抹自己的鼻子，笑着说道——

　　“安琪小姐，你的这种力量也挺不错的呀，将敌人拉入自己的力量范围，然后隐藏起来，暗中攻击和普通人无异的敌人。好，我这就去找一把刀子来。等到看到火山之后，我会悄悄靠上去，然后直接一刀捅死那头恶魔。”

　　安琪小天使对于牙的这种讲法有些皱眉。这名天使或许觉得这个人类还没有理解自己的力量吧？如果直接一刀捅死就结束，那自己花费那么大的力量来创造这个梦境干嘛？

　　封印，才是最重要的。

　　能够将对方封印的时间长一点，甚至能够跨过好几次的神魔战争，那才是她童颜天使的真正力量。而想要封印的越久，自然，也是需要一些契机的，可并非直接一刀捅死就算结束了。

　　童颜天使打算将自己的力量概念准确地和牙这个人类详细解释一下，免得到时候还没有达到那个契机这个人类就直接上去一刀捅死了那头恶魔。

　　这样就算能够避过这一次的神魔大战，但估计也会很快就会重新解开封印。到时候，在另一个能够压制他的天使重新觉醒之前，这头恶魔又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多为非作歹几年，或是十几年，几十年了。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牙的脚步突然停止，他转过头，望着道路旁边的一栋建筑物。

　　此刻，这两人正走在进入村庄的一条小道之上。这里的位置比较偏僻，远离村子的中心。而道路边上的这栋建筑物看起来也显得比较破旧，墙上的石灰早已经剥落干净，露出其中那些发黑的砖块。

　　屋子的顶棚上盖着一层松松垮垮的干草。一些干草下还露出些许没有及时缝补起来的洞。靠近道路的破损墙壁上有一扇窗户，窗户上没有护栏。而牙现在所看的，也正是这个窗户。

　　“呜……呜！呜……呜……呜……！”

　　一些呻吟声，从这扇窗户中飘了出来。

　　声音很轻，但却像是被刻意被人用手指捂住嘴后发出来的一样。

　　“你妈的，那么紧，爽！”

　　“呜……呜……！”

　　牙想了想后，转过头，望着身旁的安琪。这名天使并没有表达出反对的意思，反而倒是耸耸肩，轻声道：“你想看，就去看吧。让你理解一下我的力量是如何运作的，也好。”

　　牙点点头，趴在墙上，踮起脚尖。而透过这扇窗户所能看到的，却是一片让牙略微为之皱眉的场景。

　　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左右的粗陋男子光着下半身，将另外一个约莫三十岁出头的妇女压在床上。妇女的衣服被扯下，下半身上的衣物已经完全被拉开。那个粗陋男子现在正一只手压着这个妇女的嘴，另一只手抓着她那硕大的胸部，不断地进行着交媾行为。

　　夫妻生活吗？

　　牙摇了摇头，想要跳下来。可转念一想，他却是再次抬起头，紧盯着那里面的场景看了起来。

　　“呜……！呜……！”

　　女性的嘴被紧紧地塞住，那双略带些许粉红色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那双眼睛中含着泪水，一些泪痕从眼角滚落。

　　除此之外，她的脸上，脖子上，胸部上都有一些发红的地方，显然是被打的。而那个正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是一点点都不在乎这个女人似的，依旧在自顾自地舒坦着。

　　“你娘的！妈的！这么……爽！好爽……！好……爽！”

　　男人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朝着前面捅。他的每一次的前进，都让那个女人的身体为之一缩。

　　或许，是因为疼痛，或许，是因为疲劳。这个女人原本略带些许反抗的双手已经随之落下，整个人也都瘫软在床铺上。只剩下眼角的那些泪，还在一点一点地向下流着……

　　啪嗒一声，牙从窗口跳下。他左右看了看后，直接抓起道路边的一块石头就要往这栋房屋的大门方向冲。可他还没迈出一步，安琪却是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张开双臂。

　　“人类，你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这名天使厉声喝问。也是这一问，让牙原本紧紧捏在手里的石头，也是啪嗒一声，落了地。

　　“好好看着，然后，让你理解一下，我为什么能够排在序列第三这个位置。我的力量究竟是怎样运作的。”

　　安琪脸上的童真再次消失，变成了那种与年龄不相仿的严肃。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牙终于还是乖乖地回到窗边，踮起脚，往里面看。

　　此时，那名男子已经在做着最后的冲刺了。他双手环抱住女人那柔软而纤细的腰肢，抬起，开始拼命地往里面刺，不断往复。他也开始发出一些“啊啊啊啊”的声音，双眼闭起，准备享受那一刻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啊——呜！！！”

　　终于，激烈的运动停止了。

　　男子的动作缓和了下来，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显得舒坦急了。

　　他呆了大概三十秒之后，才缓缓地将自己的性器官从女性的性器官中拔出来。随后，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望着床上这个流着泪，两腿之间流着白灼的液体，双眼已经彻底空洞无神的女人，嘿嘿冷笑了一下。

　　“杰克玩过，本玩过，乔瑟玩过，村长玩过，很多人都玩过。你应该已经是个老资格了吧？现在竟然还会哭？装什么清纯。”

　　这个男人走到女人的身边，将她的那头粉发往后一拉，捏起她的下巴，抬起，啧啧啧地笑道：“还真以为你依旧是那个昔日的‘公主’啊？你要知道，你到现在还能留在我们火精灵村完全是因为我们这个村的博爱与宽厚。你只需要往床上一躺，分开双腿，然后就能安安心心地在我们这里生活下去。你应该感谢才对，不是吗？”

　　女人没有反应，她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眼中只剩下了眼泪还在往下流。男人松开手，女人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直接往后一倒，落在了床板上。

　　“嗯～～～味道还真的很不错。下次我还会再来。嘿嘿，在其他人都觉得‘公主’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种的时候，谁能想到我们这的‘公主’是多么地受我们所有那么多村民的欢迎啊？我们尊敬的公主，你可要继续保持下去哦～～～”

　　说着，这个男人伸出手，再次朝着那个女人的下半身抠了一下。再满意地将自己手上的液体涂抹在那个女人硕大的胸部上，冷笑一声：“不会怀孕的身体还真是不错。省掉那么多麻烦。隔几天我再来，这两个伊奈尔算作是我照顾你付的钱吧。”

　　两个硬币，落在了地板上。

　　之后，这个已经穿好了裤子的男人十分清爽地转过身，离开了这个屋子，带着一脸满足的模样，缓缓消失在了乡土路的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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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现在变得无比的安静。

　　那个女人现在只是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真的就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空气中带着些许燥热的味道，树枝上，知了的鸣叫声此起彼伏，连续不断。就像是在怨恨着这烦躁的空气一样，让人心口堵得慌。

　　牙，依旧还是紧盯着房间内的一切。

　　他的右拳紧握，因为太过强烈的愤怒，脸上反而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如果不是旁边的安琪拉了拉他的手指的话，恐怕，他真的会突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重新拿起石头追上刚才的那个男人。

　　“喂，别看啦。我们的目标看来已经出现了。”

　　牙回过头，只见在那乡土路的另一边缓缓出现一个约莫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那一头耀眼的红发在阳光下显得非常的醒目，一身健壮的身躯显得十分的强壮，而且也比普通人高出了整整一个头。

　　这个少年背上背着一大堆的火柴，正皱着眉头向这边走来，似乎在思考什么。可当他抬起头，看到了这栋建筑那敞开的大门之后，脸上却像是突然间浮现出想起什么东西似的表情。

　　这一刻，这个少年的脸上流露出恐慌与愤怒的色彩。他一把甩下背后的柴火，抽出安放在其中的一把柴刀，大踏步地朝着这栋房子冲来！

　　“滚！全都滚开！你们给老子滚——！！！”

　　少年挥舞着柴刀，冲着牙和安琪大声咆哮着。见此，牙连忙拉着安琪退后，快步地向后退了两步。这个少年并没有追上来，而是直接冲进了房间，目睹到了眼前的这一切。

　　“妈——？！”

　　那一声呐喊，声音，就是火山的声音。

　　但是在这一刻，牙却是紧捏着拳头，没法冲进去将那个少年杀掉。

　　只有这位童颜天使，她的脸上，露出了那一抹玩味、与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