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真假窃贼
话说刘牧栋毕竟胆小,自己一人害怕了一会儿,又叫了一个女仆与她作伴,没有想到那个女仆正是睡得香的好年纪,她们说了一会儿话,那个女仆就睡着了,呼呼的鼾声让她后悔把这个瞌睡虫请来了。后来,她悄悄地来到了屋外,向堂屋走去。
晚上的月亮不是特别亮,但是,刘牧栋分明看到有一个人影晃了一下,似乎进了堂屋,她跟着跑过去,毕竟这是她自己的家,她不是那么怕,鼓足勇气颤悠悠地喊:“有贼!”
那人影突然一拉门,跑出来,刘牧栋大声喊:“快来人呀。”
大院里没有睡着的,很快地把灯点亮了。突然从外面的院墙里跳进一个黑衣人,叫道:“小妹,你小心!”刘牧栋听出是二嫂武冬梅的声音,她指了一下,武冬梅朝那个方向跑去,看见一个黑影,一扬手,一根飞针打中那个黑影,只听见那人呀地叫了一声,这时,惊动了的刘家人围了上来,有大胆的上前把黑衣人蒙在脸上布摘下来,原来那人是杜管家。
“怎么会是你?”所有的人都吃惊了。
武冬梅对刘爱冬说:“二叔,让人把他看起来,明天再问他。”
刘爱冬叫来几个人,把杜管家绑了,拖到一个柴屋里,把他看起来。
武冬梅把刘牧栋拉到门口,问:“你看到那人干什么了?”刘牧栋说:“我见他进了堂屋。”
武冬梅快速地来到堂屋,她刚要去密室,刘牧栋拦住说:“二嫂,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守着。”刘牧栋打开门,进去看了看,她出来说:“没有丢东西。”武冬梅反问:“没有丢?”刘牧栋说:“没有!”
武冬梅又来到院子里看看其他的房顶,想了一会儿说:“三妹,今天晚上,咱们把堂屋的灯点着,守在这里。”
一会儿,刘爱冬过来了,问:“杜管家还需要问他吗?”
武冬梅说:“不用了,还有两三个时辰天就亮了,我们轮流守在这里。”刘爱冬说:“那这样吧,我先守在这里,你和三儿先休息一下。”
刘牧栋说:“我和二叔在这里守着,二嫂你先休息吧。”武冬梅想了想,起身先回去换衣服。
武冬梅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先是绕了一下,看看杜管家住的那个屋子,在那里打量了一下,这才走了。她刚走一会儿,有一个黑影从杜管家的屋里出来,轻轻地顺着墙根溜之大吉。
刘牧栋看到武冬梅走远了,对刘爱冬说:“二叔,你看一会儿,我进去再瞧瞧。”
刘爱冬点点头,刘牧栋来到密室,这次她把灯点上了,没有查点东西,却来到供桌下,只见桌子下趴着一个人,正是李红江,刘牧栋问:“你没事吧,明天得赶快把你转移走,刚才有人进密室偷东西,被我发现了。”
李红江说:“怪不得呢,这一会儿,进来好几个人。”
刘牧栋问:“你看他拿走东西了吧?”
李红江说:“他一进来,你就在外面喊,他吓跑了。”李红江说着,还朝刘牧栋很暧昧地笑,吸了吸鼻子,刘牧栋脸红地说:“你看什么,你那个样儿?”
李红江说:“进来的那个人,身上的味道比你的还香。”
刘牧栋的脑子嗡地一声,再问:“你闻到了香味?”李红江说:“对,就是香,刚才,他先来供桌边,结果没能找到东西,又去架子上找,弄得屋里全是香味,你难道闻不出来?”
刘牧栋想,这个密室里没有窗户,确实很容易保存气息。她也吸了一下,果然感觉到一种奇怪的香味。于是,她吓坏了,这个贼没有抓到!而且,这个香味,似乎有些熟悉。
刘牧栋心里比较紧张,她现在不敢跟武冬梅说这件事情,她怕武冬梅知道了李红江的事情。刘牧栋来到密室外,刘爱冬正在灯下拿着一本书看。刘牧栋说:“二叔,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刘爱冬看了看,打了一个哈欠,刘牧栋过来催他,他起来了,把书收起来。
刘爱冬走了一会儿,刘牧栋先跑回屋把那个瞌睡虫叫醒,让她回自己的屋里睡觉,又慌张地跑回堂屋打开密室的门,把李红江扶出来,两人悄悄地来到刘牧栋的屋里,刘牧栋说:“你先在这里藏一阵儿,不准乱动呀。”
刘牧栋把李红江安排了,心里紧张得不行,捂着胸口又跑回堂屋,坐在那里,又害怕得要命,又跑出去,把那个瞌睡虫叫醒,那个女孩子撅着嘴老大地不情愿:“三小姐,你这是玩什么呢,困着呢。”刘牧栋讨好地说:“你快点儿帮帮姐姐,我害怕着呢。”两个女孩子在堂屋里坐着,刘牧栋先是披上衣服,打了一个盹儿,后来,瞌睡虫的呼噜响了。刘牧栋也跟着打着呼噜。
后来,有一个人碰了她一下,刘牧栋警醒地起来,喊着:“谁?”那个丫头也吓得醒了。
原来是刘牧之站在她的跟前。
“二少爷回来啦,二少爷回来啦。”丫头出去大喊着。
刘牧之的脸色有些暗,看着刘牧栋说:“你们怎么在这里?”刘牧栋这才回过神来,悄悄地说:“二哥,我发现一个大秘密,有人来咱们家里偷东西,进了密室。”
刘牧之听了,也是一惊,刚要问,武冬梅跑进来,叫道:“牧之,他们把你放了?”
刘牧之点点头说:“我答应了佐藤山木的条件,不过,你也太冒失了,怎么能够跑到那儿去,那是他们的地盘,不能轻易出手。”
武冬梅不假思索地说:“不出手,还等什么,人都让他们抓走了,起码得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刘爱冬也跑进来了,说:“牧之,你没有事吧?对了,大牛呢,他怎么样了?”
刘牧之说:“酒井先把他放了,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让他不要再参与刘家的事情。”
刘牧栋责怪说:“二哥,你怎么能这样,他是为我们刘家出气,才受的伤。”
刘牧之生气地说:“我跟他讲了,不要老跟人讲他是师父的徒弟,也不要逞强去替师父报仇,那是他能报的?他那几下子,只配给日本兵当草人!挨刺刀!”
武冬梅对刘爱冬说:“二叔,你快点儿安排大家去把他找回来,天还没有亮,弄不好会冻死在外面。”
武冬梅把大家都安排走了,带刘牧之回屋里休息,天还没有全亮,还能睡个把钟头。
清早,武冬梅先起了,她去敲刘牧栋的门,刘牧栋慌乱地跑出来,武冬梅要进屋,刘牧栋拦住了,嬉笑着不让进,武冬梅说:“好像你屋里藏了个大男人。”
刘牧栋大红脸,说:“二嫂,你怎么这么开玩笑?”她故意不高兴了。武冬梅说:“我本来想跟你打听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把细节跟我说一下。”
刘牧栋说:“等我洗一下脸,去找你。”
武冬梅又到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又来到杜管家的屋里,杜管家是一个单身,但是屋里打扫得挺干净。
武冬梅仔细地看着屋里的摆设,后来她看到柜子里有一个镜框,里面有一张照片,是多年以前的,那照片上的女人竟然穿着和服,武冬梅看看那个人,感觉有些像一个人,但是,她就是想不出来这个人是谁。
武冬梅后来在柜子里找到一张纸,上面印了一个小老鼠,她看了一会儿,没有明白。
武冬梅把杜管家的门关好,来到后院的柴屋里,有两个人在看着杜管家,他们抄着手,来回跺着脚。
武冬梅说:“没有事情吧?快吃早饭了,给他弄点儿吃的。杜管家,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杜管家抬起头,没有说什么,他的眼里,只有一点亮光,一闪即逝。
武冬梅看到杜管家蜷着身子,说:“你们去找个皮大衣给他,别把他冻坏了。”杜管家又看武冬梅一眼。
武冬梅迟疑了一下,问:“杜管家,你怎么给日本人干活?”
杜管家看看武冬梅,没有说话,武冬梅又问:“张木匠的失踪,是你们干的?”
杜管家连忙摇头,说:“不是,另外有人。”
武冬梅问:“是谁?”杜管家说:“可能是马云龙的人,前一段时间,来了两个打零工的,我看他们像是马云龙的人,估计是他们把张木匠劫走了。”
武冬梅问:“你进密室干什么?”
杜管家说:“我想找点儿值钱的东西。”武冬梅冷笑了,说:“你想想吧,我也不想逼你,我先回去吃点儿饭。”
武冬梅回房间后,刘牧之已经收拾起床了。武冬梅便把杜管家的事情告诉了刘牧之,她看着刘牧之的脸色,想得到刘牧之的处理意见。刘牧之想了想说:“估计杜管家是二十年前佐藤山木隐藏下来的。我看还是让他走吧,咱们得罪不起佐藤山木,总不能把刘家百十号人命都搭上。”
武冬梅说:“我在杜管家的屋里,看到一个日本女人的照片,我觉得面熟,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刘牧之说:“可能是二十年前的人吧,那时候的事情,我们查不清楚,目前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不惹乱子,保存下来。”
刘牧之有些无奈地说:“我估计,杜管家进密室是为了找龙脉图的秘密,你说咱们俩都不知道从哪下手,他怎么会知道呢。佐藤山木也是这么想的,总以为秘密在我后背的龙刺青图上,当年,阳明子道长给我刺这幅龙刺青图的时候,也没有说这里面有秘密呀。”刘牧之说到这里,淡淡地一笑。
刘牧之提到了阳明子道长,武冬梅惊讶地说:“牧之,会不会阳明子道长也知道龙脉图的秘密?”
刘牧之也是一愣,但找不出理由,传说中,只有刘爱生和武天浩知道龙脉图的秘密,怎么会突然跳出一个阳明子道长,他不解地摇头。不过,阳明子道长与刘爱生交往甚密,他知道这里面的秘密是有可能的。武冬梅又说:“你是否记得爹留下的话,提到了阳明子道长,但是,关于他的事情,爹,只是提了一句,并没有说什么。”
刘牧之点点头,越发觉得事情隐密。突然,他对着门外喊:“是谁?”
刘牧栋答道:“是我,二哥,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刘牧之说:“有什么事情,不能进来说,难道还要防着你嫂?”刘牧栋喊道:“你快快出来。”
武冬梅朝他扬了一下脸说:“行了,快点儿出去吧,她是你妹妹,肯定有事情。”
刘牧之来到门外,刘牧栋说:“二哥,昨天晚上,进密室的不是杜管家,应该是另外一个人,身上有香味。”刘牧之问:“你怎么知道的?”刘牧栋说:“我肯定知道。”
刘牧之生气地说:“你是不是又想挨打,快点儿说。”
刘牧栋急了,说了把李红江藏在刘家大院的事情,刘牧之一听,头就嗡地大了,这丫头,也太胆大了,刘牧之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武冬梅在屋里喊:“你们还没有说完呢?”
刘牧之说:“你尽快把李红江送出去,千万不能在咱们家,日本人正找碴儿呢,你还是进屋吧,这么大的事情,得跟你嫂说一下,让她帮你想办法。”
刘牧栋进了屋,正赶上下人把早饭送过来。刘牧之刚刚要说李红江的事情,听见一个慌张的脚步声,只见一个下人跑进来,喊着:“不好了,刚才有人要杀杜管家。”
刘牧之一听,说:“快去看看。”
几个人跑步来到后院的柴屋,只见杜管家坐在那里,跟没有事情似的。
地上的一个下人,已经被打晕了。刘牧之上前点了一下那人,他醒过来了。
报信的人说:“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有一蒙面人拿着刀,对着杜管家。”
这时,刘牧栋吸了吸鼻子,又深深地吸了几口,她暗暗地点头,似乎发现了什么。刘牧之在地上走了几圈,问:“杜管家,昨天晚上进密室的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替别人顶罪?”
杜管家说:“是我,不是别人。”
刘牧之说:“我觉得你是不想跑,如果你想跑的话,看你的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给他把绳子解开吧,带他到堂屋里问话。”
上来人把杜管家的绳索解开。刘牧之前面走着,带着他们回到堂屋。刘牧之坐在主座上,让人给杜管家拿了一把椅子,让他坐好。一会儿,刘爱冬也进来了,刘牧之让他也坐好。刘牧之说:“杜管家,你也不是外人了,你想告诉我,你就说,如果不想说,你就走吧,离开刘家大院,我也不怪你,要怪就怪我们刘家沾惹了黄金,我已经知道了,你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这样吧,杜管家,你走吧,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现在就走吧。”
“我不能走,昨天晚上是我进去的,我要找卧龙居的图纸。”杜管家的做法有些让人感到意外。刘牧之挥挥手,说:“你走吧,我不想追究你的责任,你是佐藤山木的人,我得罪不起,我目前不想与他再结仇。”
杜管家很尴尬,只好站起来了,刘牧之派了一个下人,帮助杜管家收拾东西。刘牧栋悄悄地跟刘牧之说:“二哥,我刚才在柴屋里闻到了香味,正是昨天晚上的香味,肯定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回来了,他为什么要杀杜管家?”
刘牧之笑笑说:“应该不是杀人灭口的,可能是来接头的。”
刘牧栋点点头。门口一个人咚咚跑进来,喊:“二少爷,巡防营的一个兄弟给的信,说张木匠被马云龙关到巡防营了,据说关在西厢房里。”
刘牧之听了,想了一下,说:“我去一趟。”
武冬梅说:“那你也先吃了早饭,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刘牧之说:“你和二叔在家里,说不定昨晚的那个贼还会来。”
第二节 抢回张木匠
刘牧之吃了早饭,整理了衣服,便要出门,刚走到大门口,看到几个人抬着大牛回来了,原来大牛自从鬼怒川公司出来,便在大街上晃,因为一条腿受伤,不能随便行动,只有找了一个门洞下避风,就真的冻晕了。说实话,刘牧之不喜欢大牛回来,但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任那些人胡来。
巡防营的司令部离刘家大院不到两里的路,刘牧之很快就到了巡防营,门外的哨兵认识刘牧之,便把他带进去,那院里的勤务兵说马云龙去了鬼怒川公司,不知何时回来。刘牧之说他等马云龙回来。若是换了别人,早就被轰了出来,但是,刘牧之,那就不敢了,这些人都知道刘牧之的厉害,勤务兵下去了,换上一个丫头,给刘牧之送茶水,刘牧之喝了几口,等得实在是不耐烦,起身来到院子里。
他的脚刚刚迈进后小院,就有一个勤务兵过来喊:“刘二爷,您不能去那儿!”
刘牧之板着脸说:“我去看看怎么了?”他一推那个勤务兵,进去了,里面有两个卫兵出来拦住他的路,刘牧之问:“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卫兵喊:“刘二爷,这里可是巡防营的地盘,你可不能乱闯。”他们把枪对准了刘牧之。这时,刚才的那个勤务兵上来拉刘牧之,好声好气地说:“刘二爷,你跟我到前面等马司令。”
刘牧之一把拉过勤务兵,勤务兵的屁股上挂了一把手枪,刘牧之左胳膊一夹勤务兵的脖子,掏出他的手枪,推上子弹,对着勤务兵的脑门,说:“你们把张木匠给我放出来,快点儿。”
没有人敢答应,刘牧之对着两个卫兵的脚下就是一枪,砰的一声,两个卫兵吓得直哆嗦。勤务兵说:“你们快点儿呀,还犯傻呢。”
两个卫兵跑到西厢房把门打开,把张木匠放出来,刘牧之夹着勤务兵刚要走,两个卫兵吓得跪在地上:“刘二爷,求您了,把我们绑起来吧,我们家里还有老小呢。”
刘牧之觉得奇怪,其中一个卫兵说:“刘二爷,你就把我们绑起来吧,这样马云龙至多打我们一顿,您要是这样就走了,他会要了我们的命。”
刘牧之跟张木匠说:“这样,你把他们绑起来!”张木匠把绑他的绳子捆在了两个卫兵身上,两人还不停地喊:“绑紧点儿,对,使劲。”
刘牧之用枪顶着勤务兵,来到门外,那两个上哨的兵,惊得不敢说话,刘牧之带着张木匠拐过一个弯,让他先走,自己对着勤务兵说:“都是本乡本土的,我也不难为你,走吧。”于是,他把枪里的子弹卸了,把手枪还给勤务兵,自己一跳,从墙头翻过去,走了。
那个勤务兵从地上捡子弹,又把它们装上,返回巡防营,刚进院子,毛驴儿从拐角处钻出来,小心地问:“他走了?”
勤务兵问:“毛驴儿二爷,你刚才在呀,那你怎么不出手呀?”
毛驴儿气呼呼地说:“我出手,还不是挨揍,你自认倒霉吧。”勤务兵问:“那要是马司令回来怎么说?”毛驴儿说:“有里面俩替死鬼呢,对了,我现在就出去,我要执行任务去。”
毛驴儿说着跑了,他朝大街上跑,结果看到一辆黑色的车,他知道那是佐藤山木的车,他很好奇,就跟在后面,要知道,那个时候,车还不是很快,可以跟得上。结果那车很快出了城。
第三节 柳生初试马云龙的刀术
马云龙是带着马刀去鬼怒川公司的,是柳生要见他。马云龙还带了一个小跟班的,他到了鬼怒川公司的门口,柳生正在这里等他。柳生施礼说:“马司令幸会,这边请吧。”他们直奔军营,在军营里有一个练功房,教官野村和十几个武士已经把场地收拾好了,他们毕恭毕敬地跪坐在地上等待。
山岛也换上了练功服,他得知今天柳生要与马云龙切磋,特意没有安排行动。
野村上前来接待柳生,柳生行了礼,野村请柳生先热身,先是上来两个武士,朝柳生鞠躬,柳生朝他们点点头,两个武士嘿嘿哈哈对打了三套招数,无非是劈腿砸拳,这两个人的力度很大,似乎可以干掉一头牛,野村为自己的这两个徒弟满意,微笑着点点头。
几招过后,两个武士并排站在柳生面前,有礼貌地请柳生赐教,柳生微微一笑,侧身对着两个武士站好,示意他们两人一起来。两个武士发动了身体,大叫一声,同时进攻。一个人是用拳,呼,直逼柳生面门;一个人是用脚踹,对着柳生的胸部。自然,他们的这种打法,都是阳刚之招,因为都是日本人,没有用阴损的招数。
大家都期待着柳生出招,只见柳生迎风而上,他的左手,比武士的拳更快,更准,像一个鹰爪,竟然叼住了武士的来拳,那千斤的刚猛之力被化解得一无所有,只见他轻轻地一拉,那个武士,一个跟头翻了过去,摔出老远。
而柳生,并没有停歇,他以腰为轴,身体一转,右拳猛地击出,似乎刚才武士的千斤之力被他借来了。柳生的拳直对着第二个武士的脚面击去,只听砰的一声,那武士如同皮球被弹了出去。
野村和马云龙拍掌叫好。柳生淡淡地笑了一下,请马云龙上场热身一下。
马云龙笑笑,从随从手里拔出马刀,他的马刀比一般的马刀要长出约二十厘米,刀背更厚一些,因为马云龙的个头比一般人高,胳膊也长,所以挥舞起来运用自如。他冲野村咧了一下嘴,说:“上三个人。”
野村有礼貌地说:“马司令,是不是换木剑?”
马云龙不屑地说:“那是你们日本人设计的玩意儿,我用着不顺手。”
上来三个武士,他们哗地抽出刀,野村挥了一下手,这三个武士明白了野村的意思,他们把刀鞘都拧在刀把上,这样,就克服了日本刀比马云龙的马刀短的弱点。
野村的脸色比较严峻,看样子他要对马云龙来点儿真格的,其实他更想替柳生测试一下马云龙的功夫,好让柳生对中国的功夫有更深入的了解。马云龙冷笑一声,将马刀收势,像是背在肩头。
三个武士各自准备好,他们摆好了阵势,两个在前,一个在后,这是口袋阵,兜向马云龙。他们迈着小碎步,闪亮的刀同时罩向马云龙。
马云龙的身体侧向右锋,躲过了左锋的刀,一格右锋的刀,猛地向后一推,那武士被逼得后退了几步,与中间的日本武士齐头站住了。马云龙纵身一跳,长刀呼地劈下去,两个日本武士明知躲不过去,慌乱地同时招架,只听哐啷一声,三把刀咬在了一起,两个日本武士竟然抵不住马云龙的力量,蹲在了地上。第三个日本武士看到有机可趁,上前一刀刺出,直奔马云龙的腰部,马云龙的左手腕一格,那武士的刀就被震出去了,他的左护腕是用黑铁做的,还打着铆钉。野村担心见血,大叫:“好!”
马云龙便撤了力气。柳生上前来和气地说:“马司令,今天请您多多指点。”
马云龙说:“在下岂是你的对手,还望手下留情。”说话间,他一刀劈了出去,速度极快,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刀过之处可以听到金属的颤音。
通过前面的三个武士,柳生已经知道了马云龙的力量巨大,不过,他还是想试一下他的力量,柳生的刀比刚才的日本武士的刀还要细,短一些,他轻轻地一格马云龙的刀,根本就不是马云龙的对手,那力量太大了,他的一格,根本不能改变对手刀的方向,反而,柳生的胳膊被震得发麻,险些让自己的兵器脱了手。
马云龙一招没有得逞,刀刃向上一翻,呼地扫向柳生的腹部,柳生被逼得向后一退,马云龙一个箭步马刀直刺柳生的前胸,力量巨大,所有的人都猛吸了一口冷气。
而柳生,并没有正面去格马云龙的马刀,只见他的速度极快,他的刀,对着马云龙的刀身一点,便把力量借到了,似乎,马云龙的刀,成了他手中刀的一个支点,他的身体也轻盈地一转,只见他的刀,顺着马云龙的刀身向前滑,只见亮光一闪,他的刀尖,已经顺着马云刺出的方向,一直指到了马云龙有的胸前。
马云龙惊骇万分,看着柳生,已经飘到了他的刀锋的一侧,不管如何,他都需要把刀侧过,用刀刃对着柳生,才是有效的进攻,但是,柳生的刀尖已经抵住了他的胸!
柳生说:“承让。”
马云龙说不出话来,但是他想,或许他的二叔云中飞能够治服柳生。
柳生说:“你进攻方向的反方向,正是最易被击破的方向。”
马云龙收了刀,想了想说:“但是,刘牧之跟我的情况不同,他有金龙刀,金龙刀的霸气,一般的兵器破不了。”
柳生点点头,陷入思索。后来,又不紧不慢地说:“马司令,刘牧之的金龙刀有什么更特殊的地方吗?”
马云龙想想说:“有两个特点,第一,刀沉;第二,锋利。”柳生向着马云龙鞠躬说:“今天十分感谢马司令,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请您喝茶。”
马云龙点点头,原本要推辞的,但是刚才被人家一刀指在胸前,心中十分敬佩柳生的武功,也有交往之意,便点头答应。当然,柳生并不知道佐藤山木与马云龙有过节,到了鬼怒川公司,柳生邀请马云龙喝茶,并请两个歌妓前来助兴,他随口问了一句:“纯子小姐在吗?”一个歌妓答道:“她出去办事情了。”
第四节 纯子逼陈老二就范
纯子是坐着佐藤山木的车出去办事情的,这辆黑色的轿车是独一无二的,是佐藤山木和鬼怒川公司的象征,当这辆车穿过县城的时候,被巡防营的毛驴儿发现了。
毛驴儿跟着车走了很远,这辆车出了城,继续向前走,走到了一个小村子,前面的路汽车不容易通过,车只好停了下来。纯子从车里出来,她穿着漂亮的和服,两个武士跟在她的身后。
她们顺着胡同向前走,来到了一个院子前停下,屋子比较矮小,进了院子,有一块菜地,几畦冬葱干巴巴地立在那里,一只麻雀扑地飞了。房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晒太阳,他的脖子用纱布包扎了。他看到来人,站了起来。
纯子迈着小步,走近那个男人,轻轻地说:“陈先生,还认得我吧?”
这个男人,原来是陈老二,只是换了一身粗布衣服。
陈老二惊疑地说:“你是纯子。”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纯子说:“当然是我,亏你还想得起来。”
陈老二不解地问:“都已经二十年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纯子听后并没有生气,而似乎进入了回忆,她说:“毕竟这个地方,留有值得我怀念的东西。”陈老二冷笑:“这里有什么值得你怀念的,你是个日本人,我们是中国人。”
纯子反问:“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陈老二冷冷地哼一声,说:“我想那些做什么,你就是佐藤山木豢养的一个歌妓,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干什么。”
纯子听后似乎脸上挂满了愁绪,说:“虽然我没有太多的自由,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感情,毕竟,我们俩曾经相亲相爱过。”
陈老二反诘道:“相亲相爱?这话说的,你和谁相爱,那是佐藤山木安排的,我心里还是有数的,想当年,佐藤山木让你勾引杨忠山,你没有成功,不过,你却成功地驯服了那个姓杜的。”
纯子并没有因为这些往事而脸红,她上前走了几步,贴进陈老二,说:“看来,你还为二十年前的事情生气,这么说,你心里就是有我。”
陈老二的眼中滑过一线光,淡淡地说:“都已经过去了,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再说我已经老了,不想其他的事情,只想安享晚年。”
纯子又上前一步,轻声地,柔柔地说:“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女儿呢?”
陈老二愣了一下,反讽一般看着纯子:“不可能吧,我们怎么可能有女儿,难道你说的那个叫做红英的姑娘……怪不得我觉得有些面熟。”
纯子没有答复,她转过身去,说:“你只要继续帮我做几件事情,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女儿的情况,并且我们可以团聚。”
陈老二转念一想,说:“我不是那么傻的,是不是佐藤山木又设计了什么圈套?”
纯子说:“我们日本人与你们李家是签订过合作合同的,我们双方的利益是共享的,再说,当年,我们也是花了大把钱的,并且,佐藤山木对待你们李家也是知恩报德,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和李家的人,你如此敌对我们又是何必呢,再说了,中国人对待你并没有好到哪儿去,你脖子上的伤,不就是马云龙的人干的么?”
纯子提到了伤口的事情,陈老二立刻恨得咬牙切齿,用手摸了一下脖子,声音沙哑地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纯子说:“你说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只想知道有关龙脉图的秘密,我想知道杨忠山临死前最后几天的勘测路线,那张总图你是见过的,杨忠山最后几天到过哪里,我想你是知道的。”
陈老二想了想说:“他去过哪儿,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随他进山。”
纯子妩媚地一笑,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是一个等闲之辈,要不,当年李家也不会让你当管家,如今李家没落了,你也没有必要为李家卖命了,只要你愿意为我们做事情,我们自然是不会亏待了你;再加上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女儿,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陈老二看样子动心了,上前来问:“你希望我做什么呢?”
纯子想了想说:“了解杨忠山临死前几天的行踪,还要查清楚一件事情,就是勘测队里有一个叫张铁桥的,在杨忠山死的那天,他也失踪了。”
陈老二吃惊地问:“张铁桥?不就是那个瘦高个子吗,看起来有点儿像杨忠山,你们查他干什么?”
纯子说:“说来这也是一个秘密,当年张铁桥是为我们做事情的,他的任务是跟着杨忠山,但是,他失踪了,或许,他被杨忠山的人干掉了,有可能,他就掌握着秘密。”
陈老二并没有着急做决定,他说:“容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一下,过几日再说。”
纯子说:“好的,那我等你几天,另外,我看你脖子上的伤势不轻,这样吧,过几日,你回到城,我请兵营里的军医给你看看。”
陈老二说:“那就先谢谢你了。”
纯子离开了陈老二的小院子,来到了村外的车上,车向前开了几百米,又停下了,纯子对着一个日本武士低语几句,他点点头下车,黑色的轿车走远了。
毛驴儿原来打算等纯子走后再到村子里细细地走访一番,捞一些有价值的情报,没有想到,他看到一个日本武士返回来了,他知道有新情况,小心翼翼地缩回去,又躲了起来。
那个日本武士走到陈老二的小院边,他像只乌龟伸长脖子到处看,忽然有一个人从他身后猛地伸出手,捂住了日本武士的嘴,日本武士挥舞着手挣扎,但是那人夹住了他的脖子,他像一只被狐狸咬住了脖子的鸡,被拖到一个隐蔽处,袭击他的人是杜管家。
杜管家像打沙袋一般来了几拳,问:“你跟我说实话,刚才,纯子是不是跟陈老二说,他们之间有一个女儿?”
日本武士用日语说:“刚才纯子是这么说的。”
杜管家气急败坏地一拳打在日本武士的肚子上,日本武士低沉地吼了一声,疼得坐在地上,杜管家又踢了他一脚,这才解恨地走远了。
毛驴儿从另一个墙角探了探头,吃惊地做了一个鬼脸,自嘲地骂:“我操,看不出来,这个日本骚娘们,跟那么多男人有一腿呢。”
那个日本武士坐在地上恢复了一会儿,有气无力地站起来,这时,陈老二的小院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陈老二,是陈老二家里的一个伙计,他关了门,快速地跑出去,那个日本武士抹了一下嘴,跟了出去。
毛驴儿也乐了,隔了一段距离,也跟上去,看起来,他的跟踪手段最先进。这个人是进县城打电话的。而这个时候,纯子坐的那辆黑色轿车,已经进了县城,不一会儿,到了鬼怒川公司的门口,纯子下车时,她看到了刘牧之。
第五节 刘牧之大闹鬼怒川
原来,刘牧之是来找佐藤山木的,他是为了要药品。早先,他从巡防营回到刘家大院的时候,大牛已经晕了,正在发高烧。要是止不住高烧的话,那么他跟佐藤山木做的这笔生意就不合算了,佐藤山木应该还给他一个活着的大牛,而不是一个得病而死的大牛。
刘牧之正在敲打大门,纯子下了车,看了一眼刘牧之,刘牧之喊道:“我要见佐藤山木,你跟他说一下。”
过了一会儿,佐藤山木出来了,柳生也跟着出来,问道:“刘先生,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刘牧之说:“佐藤先生答应我放了大牛,可是,他把大牛的腿打伤了,且被你们的人抓走,枪伤复发,现在已经昏迷不醒,我希望你好事做到底,给大牛一些消炎药。”
佐藤山木哈哈大笑,说:“刘先生,您终于有事情求我了,这个忙我一定要帮,我立刻从兵营里找一些上好的消炎药。”
佐藤山木得意地回屋里打电话,这时,马云龙的那个勤务兵偷偷地溜进来,喊道:“马司令,马司令!”
马云龙出来,站在台阶上,问:“什么事情?”勤务兵上前嘀咕一阵子,马云龙勃然大怒,突然对着刘牧之大喊:“刘牧之,你也太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去我的巡防营胡作非为。”
刘牧之没有想到会蹦出个马云龙,骂道:“你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子,我们刘家的人怎么会跑到你们巡防营了?”
马云龙突然抽出马刀,纵身一跳,呼地一刀劈下来,刘牧之后退几步,心里大骂,这个马云龙,欺人太甚,今天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可是他手里没有兵器,只能避开马云龙的刀锋。马云龙第一招得势更是嚣张,又是一刀,横着扫向刘牧之的腰,刘牧之再猛地向后一迈,但是那刀的速度更快,他只得一个后仰,那刀,擦着鼻尖扫过去了……而马云龙随之一脚踹过来,刘牧之根本就没有还手之机,只有倒地顺势一滚,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再也没有可退的地方了。
恰巧墙角放了一把铁锹,刘牧之顺手抄了过来,也许是气急了,根本就不讲什么招式,一锹蒙头朝着马云龙的脑门拍过来,那就是蛮打。
连马云龙都懵了,这是什么招呀,连个老农民都不如,那铁锹可是不讲究,还粘着泥土,马云龙只觉得眼前一花,像是迷了眼,他哪里还敢犹豫,一刀劈向铁锹。若说马云龙的劲有多大,不交手是不知道,只听咯喀嚓几声,他的马刀硬是砍进铁锹里,震得刘牧之的胳膊麻得如同过了电。
马云龙破了刘牧之的农民招式,想抽出刀来再来一招,没有想到刘牧之双手一攥,使劲一绞,又听到一阵钢铁扭动的声音,马云龙那个心疼呀:“我的刀呀!”
刘牧之并不放松,再一绞,马刀和铁锹扭在一起,刘牧之一笑,趁机一脚踢向马云龙的裆部,马云龙哪敢接这如此的狠招,毕竟不是铁裆,只有撒了手,向后一跃,没有料到,刘牧之一提气,扔了手中的东西,右拳呼地跟了上来,看来还是拳头过瘾,这才解恨……马云龙大叫:“柳生,快点儿出招!”
柳生噌地跳出来,他已经看出那一拳的威力,不敢硬接,以拳化刀,切向拳面。
刘牧之感到一阵锋利的掌风削向拳面,看来此人内功厉害,迟疑之际,柳生的掌已经靠近了他的右拳,柳生的掌向旁边一拨,试图改变来拳的方向,这招借力打力果然有效,刘牧之感觉一股力使他控制不住,借力一跳,空中旋转,一记旋风腿扫击柳生,柳生此次再也无法化解,只能用胳膊肘一架护住头部,只听砰的一声,两人硬碰硬地撞击在一起,柳生退后几步,靠墙站住,刘牧之也感觉自己像踢在石头上,腿部生疼。
柳生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静,说:“刘先生,看来你得到了六合拳的真传,在下有幸与你过招。”
刘牧之冷笑道:“今天只不过是教训马云龙一下。”
两人正不知如何收场,佐藤山木拍掌来到院子里,大笑:“刘先生果然神勇,看来与柳生难分伯仲。”
这时,一个日本军医已经来到了院子门口,他拿了几盒药递给佐藤山木,佐藤山木把药给刘牧之,说:“刘先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刘牧之把药接过,他知道见好就收,抱了一下拳,转身而走。
佐藤山木看看刘牧之的背影,笑着问柳生:“感觉如何?”柳生说:“比我想象的厉害,恐怕需要认真对待。”佐藤山木的脸色变得严峻,他正要说话,突然柳生一推他,但这已经晚了,肩头已经被飞刀击中,他呀地叫了一声。
柳生随手一扬,把飞刀拔出,顺着原路甩过去,只见杜管家从墙头跳下,啊地叫了一声,又把刀拔出来,直奔佐藤山木扑去。柳生一掌砍在他的胸前,他吐了一口血坐在地上。但是,他的刀又飞了出来,被柳生一把抓住。
佐藤山木受的那一刀并不重,他自己捂着伤口,恶狠狠地问:“老鼠,你反了?”
杜管家嘴里吐着血,说:“我被你骗了二十年,你这个浑蛋,我要纯子亲口给我答复,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女儿。”
佐藤山木哈哈大笑,这时纯子已经出来了,杜管家悲喜交加,问:“纯子,红英是不是我们的女儿?”
纯子摇摇头,说:“我们之间没有女儿,这回你死心了吧。”
杜管家突然身体暴起,手里又多了一把刀,他再次扑向佐藤山木,柳生一脚踢飞他,他再也爬不起来了,躺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佐藤山木。
佐藤山木不屑地说:“把他拉出去。”马云龙说:“你还不把他干掉?”马云龙心里还忌恨杜管家陷害过他的人。
佐藤山木说:“他这个人,我还不了解?把他扔出去,即使刘家的人不计较,恐怕他也再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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