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儿?”


    尤二姐笑着起身,身姿婀娜,轻挪莲步往几案上端了茶盏来,又迈着细碎莲步回转,那茶盏交在陈斯远手中,尤二姐便矮身挨着其落座,笑着低声道:“这不是年前将大姐所需的药送了去?前几日大姐寻了太医诊过脉相,说那寒症果有好转——”


    一双眸子笑着乜斜过来,低声道:“——大姐心下感念,便想着宴请一遭。奈何宁国府人多口杂的,不好招待,大姐便想着择一日来此处请酒。”


    尤氏请酒?还要来自个儿宅子里请?这话只怕连傻子都唬弄不过!


    陈斯远不知尤氏存的什么心思,那宁国府有如粪坑一般,陈斯远可不想与之有什么牵扯。


    因是便道:“不过寻常小事儿,你与珍大嫂子说,不用放在心上。”


    此言一出,顿时惹得尤二姐怔了下。她知道这世间就没有不偷腥的猫儿,本道陈斯远定会色授魂与,谁知竟一口推拒了!


    这却不好办了,年前、年里尤二姐可没少从尤氏处拿好处,事儿若是办不成,那些好物件岂不是俱都要退还回去?


    思量到此一节,尤二姐便将身形贴在陈斯远身上,娇滴滴道:“大姐难得张回口,我都应承了……老爷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应承这一遭吧。”


    陈斯远笑道:“三姐儿此前寻珍大嫂子闹了一遭,我不信你不知道。”


    尤二姐顿时为之一噎,支支吾吾须臾,这才道:“大姐也是可怜,入宁国府这些年下来,膝下也没个一男半女的。”


    这是又要找自个儿借?


    陈斯远哭笑不得,说道:“我都不知自个儿有何长处——”见尤二姐目光下瞥,陈斯远咳嗽一声,忙道:“——这个不算,我说正经的呢。”


    尤二姐便媚态十足道:“老爷以为大姐一年到头能见多少外男?便是见过几个,除去那等獐头鼠目、老迈不中用的,能入眼的又有几个?”


    是了,这内宅妇人寻常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见不了几回外男。便是算上贾家宗亲,陈斯远在其间也是鹤立鸡群。


    再者此处新宅有尤二姐、尤三姐,尤氏往来也能遮掩了……算算可不就要找上自个儿?


    陈斯远凝眉思忖利弊。


    那尤二姐一直观量其神色,心思电转,见其半晌无言,又道:“大姐也不贪图旁的,只求有个孩儿傍身,老了也有所依仗。”顿了顿,又道:“再说三姐儿看得这般紧,大姐若总来,只怕三姐儿就不乐意了。”


    陈斯远回神纳罕道:“三姐儿也知道?”


    尤二姐笑道:“与她说过两回,她没说成,也没说不成。”


    尤二姐这话只能信三分,陈斯远懒得再想,于是舒展身形,干脆躺在尤二姐怀里,道:“方才见了风,头有些胀。”


    尤二姐赶忙乖顺为其揉捏起来。虽不曾得了准话儿,可这回也不曾推拒了。尤二姐便暗忖,来日趁着三姐儿不在,只管将大姐请了来,到时就不信老爷能放着这到嘴边儿的肥肉不下嘴。


    陈斯远无暇去想尤氏如何,一门心思想着膠乳营生,不觉困倦睡下。待醒来片刻,前头便传话,尤三姐回来了。


    尤三姐黄昏而归,见了陈斯远自是欢喜。


    众人一道儿用过晚饭,待晴雯去二房照看鸾儿,陈斯远便说今儿个单留三姐儿。


    尤二姐也不吃味,情知必是老爷动了主意,这是拿不准三姐儿的心思,说不得夜里私底下探寻呢。


    当下尤二姐含笑而去,内里只留陈斯远与尤三姐。


    一径到得夜里,待小丫鬟春熙退下,陈斯远与尤三姐自是往那床榻而去。


    一时间翻云覆雨,待大半个时辰,那尤三姐儿萤柔袒露,俏眼半斜,粉臂横施,松抱一弯雪藕,脂香暗窃,轻摇三寸金莲。


    须臾间,三姐儿便如风中卷絮。


    “哥哥啊——”


    陈斯远被其贴耳叫得不能自持。


    待二人擦洗过,便相拥而卧。略略说过几句情话,陈斯远便道:“今儿下晌二姐儿与我说了一些话儿。”


    三姐儿原本还半眯着眼儿,闻言顿时瞪眼轻哼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一颗心都钻进钱眼儿里了,别人给了一分好处,便恨不得将自个儿都卖了去。”


    陈斯远笑道:“妹妹知道?”


    三姐儿撑起身形来蹙眉嗔道:“怎么不知?隔几日便要念叨一回,诵经也似,回头儿不如送她去庵堂做了姑子去!”


    陈斯远哈哈一笑,又道:“她还说问过妹妹了,说妹妹既没应承,又没说不应……妹妹是怎么想的?”


    “我?”尤三姐有些委屈道:“我能如何想,我来日顶多是一房妾室,若是当家奶奶是个厉害的,说不得我就是个外室。这等事儿合该当家奶奶去操心,我往后才不管呢。”


    陈斯远惊疑一声儿,见尤三姐虽面上委屈,说得却极认真,这才确信三姐儿说的是真话。他便纳罕道:“妹妹怎么会这般想?”


    “呵,我那好二姐儿见天念叨,说得多了,我自个儿可不就要多思量思量?”尤三姐道:“她说的大多是歪理,只这一句没错儿。我若是不识相,处处以少奶奶自居,只怕来日远哥哥也厌嫌了我。”


    一言既出,顿时惹得陈斯远搂在怀中好生怜惜,安抚道:“妹妹这般好,我才舍不得呢。”


    尤三姐心下稍稍熨帖,忽而想起一事来,又道:“是了,二姐儿上回与我说,正月里好些破落户寻了……大姐,一个劲儿的扫听哥哥呢。”


    “扫听我作甚?”


    尤三姐抬眼道:“还能为何?不过是瞧着远哥哥起了势,想着给自家结个好亲事。”


    陈斯远哈哈大笑。尤三姐口中的破落户,说得便是那等祖宗爵位没了,家业败了大半,又打肿脸充胖子死撑着架子不倒的勋贵人家。


    太宗李过定下的规矩,除少数世袭罔替之爵,凡袭爵必降两等。


    大顺爵位,正四品的轻车都尉以下不袭爵,此爵积一功可得。往上是正三品的威字将军,从二品的神字将军,正二品开国县男,正一品开国县子,再往上则是超品的伯、侯、公、郡王,公侯伯还分作三等。


    这正四品的轻车都尉便是最小传承爵位,往上积两个轻车都尉的功劳,可至威字将军;四个轻车都尉的功劳,可至神字将军;神字将军再积三功,可至开国县男;男爵再三功可至开国县子。


    这到了伯一级,便是两功一等,须得足足六功方才能升侯爵。


    大顺开国百年,号称贾半朝的宁荣二府如今不过剩下从二品、正三品将军两个,累世列侯的林家更是没了爵位,那些大大小小的开国县男、开国县子,到了这会子自然就成了破落户。


    当下陈斯远搂着尤三姐好生亲昵了一番,旋即哈欠连天困倦睡下。陈斯远是心无旁骛,尤三姐难免犯了思量,想着今儿个远哥哥提及此事,莫非果然动了念头?


    尤三姐心下哀怨了好一阵儿,因半边身子发麻,便要动弹一下。谁知方才挪动,便被陈斯远蛮横地重新搂了回去。尤三姐便忽闪着一双眼睛盯着陈斯远可劲儿瞧,只觉越看越爱看。倏忽间自个儿倒是想明白了——左右自个儿也不是正室,只要远哥哥念着自个儿,又何必管那些闲事儿?


    当下踏踏实实缩在陈斯远怀中困倦睡去。


    ……………………………………………………


    转天清早。


    司棋提了食盒往大观园小厨房而来,方才过得省亲别墅,遥遥便见五间小厨房廊檐下,柳嫂子与柳五儿两个正嘀嘀咕咕笑说着什么。


    司棋走得近了,便听柳嫂子笑吟吟道:“远大爷没回,那豆腐皮包子、奶子糖粳粥你自个儿多吃用些,妈妈方才多给你盛了一碗呢。”


    柳五儿道:“妈妈,这让人瞧见多不好?”


    柳嫂子笑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又不曾短了各处主子的,你管那么多作甚?是了,往后在远大爷身边儿多些眼力劲,你爹爹还盼着你早日收房呢。”


    “诶呀!不与你说了!”柳五儿面嫩,臊红了一张脸儿顿足而去。


    柳嫂子追了两步嘱咐道:“你走慢些,小心崴了脚……这孩子。”扭头瞧见司棋,柳嫂子面上笑意略略收敛,颔首道:“给你们姑娘取早点?一早儿就预备好了。”


    司棋冷淡应了一声儿,入内撂下食盒,便见柳嫂子将一碗建莲红枣儿汤放进食盒里,豆腐皮包子倒是有,可那奶子糖粳粥却不见踪影。


    司棋皱了皱眉头,因过会子便要离府,她便忍了火气。那柳嫂子见其面色不善,赶忙找补道:“司棋姑娘不知,早间预备了两样稀的,琥珀姑娘说老太太与云姑娘爱吃奶子糖粳粥,便多盛了一些去……不过这建莲红枣儿汤也是一样。”


    “嗯。”左右是二姑娘的用度,又与她司棋何干?


    含糊应了一声儿,司棋提了食盒往回走。年前时司棋待迎春极为热切,巴巴儿盼着撮合了二姑娘与远大爷,如此一来自个儿自然算作陪嫁丫鬟,名正言顺进得远大爷房里。


    谁知大老爷心思叵测,二姑娘自个儿也不争气,大太太闹腾了一些时日,如今也没了动静。司棋懊恼之余,自然生出别样心思来——若不能陪嫁过去,那便只好等到了年岁,求大太太放了自个儿出府了。


    一路回房后楼,甫一上楼便有绣橘迎来,道:“司棋姐姐,王嬷嬷方才来了,说七说八的,到底缠磨着借了姑娘的金累丝镯子去!上回借的玉钗还没还呢,这回又借!”


    司棋撂下食盒,乜斜一眼往内中看去,便见二姑娘迎春端坐床榻上,手中捧了一册棋谱,面上一片娴静,便好似无事一般。


    司棋便哂笑一声,道:“王嬷嬷是姑娘的奶嬷嬷,借了物件儿早晚会还回去。再说……姑娘都不急,你急什么?”


    绣橘瞥了一眼内中无动于衷的迎春,叹息一声也不说话了。


    待伺候着迎春用罢早点,司棋招呼一声儿,便提了个小包袱下得楼来。


    谁知才转过粉油大影壁,迎面正撞见王柱儿媳妇——这妇人乃是迎春乳母王嬷嬷的儿媳。二人略略说过几句,司棋搭眼便瞧见迎春的金累丝镯子正戴在王柱儿媳妇手腕上。


    见其瞥过来,王柱儿媳妇紧忙将镯子遮掩在袖口里,道:“太太今儿个要往宫里去看贵妃娘娘,我须得办差去了。”


    司棋与其别过,行了两步扭头鄙夷地瞧了几眼,这才穿过大观园,自荣国府后门行将出来。


    念及过会子便能与远大爷相见,司棋顿时心下愉悦。待出了宁荣后街,紧忙雇请了驴车,一径往那大格子巷而去。


    好半晌到得地方,司棋给付了车资,挪步到得小院儿前,眼见门前落了锁,便自汗巾子里将钥匙寻了出来——这钥匙乃是上回陈斯远给的,一直不曾收回去。


    开门落锁,司棋进得房里,便见四下凌乱,屋中积了一层浮灰不说,火盆里也满是碳灰。独那床榻上还算干净,可扫量一眼便见圈圈点点的水渍印……


    心下想起薛姨妈来,司棋顿时蹙眉啐了一口,暗骂其老牛吃嫩草。虽不曾问过远大爷,可司棋已然心下认定,定是那薛姨妈拿了远大爷短处,不然远大爷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又岂会与这等老女人厮混在一处?


    骂过一阵儿,司棋闷声儿四下洒扫一番,又寻了剪子拆了被褥面儿,自小巧包袱里寻了被、褥面儿,拿了针线便细细绷将起来。


    她绷得细致,待余光瞥见外间人影晃动,这才赶忙抬起头来。便见陈斯远手搭凉棚往内中观量,见是她,这才笑了下挪步入得内中。


    司棋撂下被褥,紧忙笑着往外来迎,二人在堂中遇见,陈斯远便笑道:“远远瞧着开了门,还道是招了歹人,又或是谁家来鸠占鹊巢来了。”


    司棋叫了声儿‘远大爷’,陈斯远便故作嗔道:“怎么又外道了?”


    “远哥儿,”见陈斯远面上复又露出笑模样,司棋方才道:“远哥儿上回忘了将钥匙收回,过会子我把钥匙——”


    “你留着就是了。”


    陈斯远负手四下打量,见地面洒扫过,各处浮灰也擦拭过,连被褥面儿都更换了,顿时赞道:“果然是个贤惠的。”


    司棋欢喜道:“本就是应当应分的,哪里当得了哥儿一声赞?”


    正说话间,便见陈斯远移步到其身前,略略比量便笑道:“我果然比你高了一寸。”


    那司棋原本满眼娇羞,听闻此言方才回神儿,自个儿也比量了一番,不禁愈发欢喜道:“果然!哥儿说不得往后能比我高两三寸呢!”


    她身量本就高挑,漫说是女子,便是府中男仆、男主子,也无人比她还高。因是那没起子的背后便称其一丈青,又因其脾气不好,于是又称其为母大虫。


    也是因此,原著中司棋方才被那潘又安哄骗了去。此时自然不同,司棋心下满心满眼得都是陈斯远,盖因其人非但不曾厌嫌过,反倒极为喜爱她那身量。


    司棋正要说些旁的,便被陈斯远挑了下颌,当下叩开牙关好一番逗弄丁香,司棋须臾便身形绵软,不禁求告道:“哥儿……那被子还不曾——”


    陈斯远下晌还有事儿,哪里耐烦等候?当下扯了其往床榻上去,口中戏谑道:“理会那些作甚?左右过会子也须得换了的。”


    当下罗衫乍褪、云鬓半偏,柳眉颦,柳腰摆,一时间娇声宛转,俏眼朦胧,自不多提。


    待许久时候,司棋再没了气力,翻身下来横卧,只见其娇羞满眼、春意酥慵,似眠非眠、似醉非醉,恰似杨妃春睡。


    待其缓过气儿来,抬眼便见陈斯远正批了衣裳,系着绦丝。


    司棋纳罕道:“哥儿这就要走?”


    陈斯远道:“近来有一桩大事要办,刻不容缓啊。你也知我这些时日早出晚归,便是为着那一桩大事儿。”


    司棋这才熨帖几分,道:“哥儿既然不得空,知会我一声儿,咱们改天也是一样。”


    陈斯远探手捏了捏其脸颊,笑道:“我若改了时日,说不得你便要多心。”


    “我才不会。”司棋辩驳一嘴,心下暗忖,自个儿的事儿这回怕是没法儿说了。


    少一时,司棋伺候着陈斯远穿戴齐整,陈斯远戳在原地略略思量,便从袖笼里翻找出一张庄票来,塞在司棋手中:“你自个儿留着买些头面儿,我本待自个儿买了的,近来实在不得空。”


    司棋顿时变色,道:“哥儿,我不是因着这个——”


    陈斯远不待其说完便抢白道:“想什么呢?我给自个儿女人银钱,本就是天经地义。是了,待我那大事落定,少不得人手帮衬。你家中若有妥帖的,只管打发来,我看着安排差事。”


    司棋捏着庄票这才欢喜道:“我那堂弟倒是一直没差事,待回头儿我寻了婶子问问。”


    陈斯远颔首,又与其亲昵一番方才快步离去。


    目送其出了小院儿,司棋这才披了衣裳回返床榻上,此时才低头瞧了眼,见那庄票乃是一百两的,顿时得意无比——哥儿果然是疼爱自个儿的,不然又怎会给了这般大的庄票?


    待回头瞧了眼床榻,司棋顿时面上讪讪……陈斯远果然说中了,这回只怕要彻底换了被褥了。


    ……………………………………………………


    却说陈斯远乘车回返荣国府,方才交还了马车,正待往内院儿而去,便有王夫人乘轿回转。


    那王夫人挑了帘栊瞥见陈斯远,遥遥便叫了一声儿‘远哥儿’。陈斯远便只好停在一旁等候。


    少一时,金钏儿、玉钏儿先行将妙玉接了下来,旋即方才扶着王夫人下了轿。


    那妙玉与王夫人说了一声儿,又冲着陈斯远略略点头,便一甩拂尘进了角门。


    少一时,金钏儿、玉钏儿簇着王夫人过来,陈斯远与其一番厮见,王夫人便道:“远哥儿这是才回?”


    “正是,太太这是?”


    王夫人顿时蹙眉道:“才见过娘娘,实在是……哎。”


    见其愁容满面,陈斯远便让道:“太太,咱们进去再说。”


    王夫人颔首应下,二人便进了角门。此间幽静,王夫人脚步放缓,这才说道:“才见过娘娘,娘娘说宝玉有些不成器,连我这个做娘的也埋怨了一遭。”


    往常元春都是用太监来传话儿,这有些话自然不好来回传。此番王夫人入宫,元春自是将省亲那日宝玉情形说了出来。


    任你诗词作的再如何花团锦簇,又岂能忘了歌功颂德?错非元春自个儿绞尽脑汁改写了两首,过后还不知如何交代呢。


    这若是传扬出去,但凡有心人说一嘴‘贾家不记天恩’,荣国府上下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日情形究竟如何,陈斯远不过听宝姐姐略略说了,却不曾提及内中细节。此时听闻王夫人说过,心下顿时恍然:是了,原本是宝钗提醒宝玉改了词儿,黛玉帮着宝玉作了一首杏帘在望,元春看过之后方才大喜,只觉宝玉长进了。


    尤其是那杏帘在望,内中歌功颂德,正对了元春的心思。


    如今因婚书敲定,黛玉逐渐冷落宝玉,自然不会上赶着帮衬;宝姐姐心有所属,自然也懒得为其纠错。于是乎宝玉就露了相!


    此时就听王夫人说道:“我原道宝玉瞧着伶俐,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谁知如今竟愈发不成器了!”


    陈斯远能如何说?当下只劝慰道:“宝兄弟还小,待过二年寻了名师仔细教导,料想来日必有所成。”


    王夫人吐槽道:“有老太太宠着,他便无法无天惯了,再是名师也教不出什么来!”


    顿了顿,不待陈斯远回话儿,她便又叹息道:“罢了,这事儿远哥儿也管不得,我与你说这些作甚……是了,我与娘娘说过了,娘娘说往后你只管住进清堂茅舍就是,娘娘还说盼着你下一科高中呢。”


    陈斯远心下大喜,赶忙笑着道谢。又随着王夫人兜转过梦坡斋,临到王夫人院儿前,陈斯远方才停步道:“太太,晚辈素闻金台书院学风严谨,若将宝兄弟送去,说不得也能板一板性子。”


    “金台书院?”


    这金台书院本为大兴义学,其后宛平义学并入,改称金台书院,乃是顺天府官学,又称状元府。


    太上时金台书院曾连出两科状元,至此便成了北地秀才、举人读书圣地。


    王夫人不曾读书,自然不知这些。待陈斯远略略说过,便道:“老爷那门生便在顺天府为推官,料想得其引荐,进那金台书院也并非难事。”


    王夫人心下有些舍不得宝玉外出就读,便思量道:“远哥儿说的有些道理,待我寻了老爷计较一番再说。”


    二人就此别过,陈斯远路过东北上小院儿,他故意放缓脚步,奈何不曾偶遇了薛姨妈、宝钗,当下兜转过来穿园而过,一径回了自家小院儿。


    谁想正撞见小惜春蹙眉而出,待瞥见陈斯远,惜春顿时嗔道:“远大哥还说不忙了,谁知险些又扑了空。”


    陈斯远笑着道恼:“罪过罪过,我还道四妹妹下晌才来寻我呢。”


    小惜春一笑,露出有如编贝一般的牙齿道:“早还寻不见呢,若是迟了,说不得远大哥又不见人影了。”


    陈斯远哈哈一笑,探手揉了揉惜春的脑袋,二人便又进得内中。


    因着惜春总来,是以香菱、红玉、五儿等都不拿这位四姑娘当外人,眼见两位主子说话儿,红玉便扯了彩屏、入画往厢房耍顽。


    书房里只余下陈斯远与惜春两个,陈斯远本要教导其吹奏笛子,谁知惜春一摇头,却说道:“今儿个不学了,头晌自个儿吹得腮帮子都酸了。倒是有一桩事要求远大哥——”


    “四妹妹说说看。”


    惜春便道:“也是受了大嫂子之托,本来合该是我与三姐姐一道儿来说,今儿赶上我自个儿撞见了,那便只好我来说。”


    惜春小嘴巴巴儿说了一通,却是李纨感念教导贾兰愈发为难,便有心求陈斯远得空代为教导一番。


    陈斯远暗忖这倒是凑巧了,正愁寻了缘由去寻李纨呢。


    于是颔首道:“好,过会子我去寻了大嫂子,若兰哥儿也愿意,我便应承下来。”


    惜春纳罕道:“咦?远大哥现下应承了不也一样?”


    陈斯远眨眨眼,道:“四妹妹洞悉人心,怎地这会子又糊涂了?我去寻大嫂子,自然有旁的事儿。”


    惜春应了一声儿,又道:“远大哥又浑说,我何曾洞悉人心了?”


    陈斯远便笑着道:“四妹妹可是忘了上一回说起两府情形,自个儿又该如何明哲保身种种了?”


    惜春思量半晌方才回想起来,“原是此事”,顿了顿,她四下瞧了瞧,又凑近压低声音道:“那些话不是我自个儿想的。”


    嗯?那莫非是探春教的?敏探春果然名不虚传……


    惜春又道:“是二姐姐私底下与我说的。”


    迎春?二木头?


    陈斯远因着才来,迎春便待字闺中,二人往来不多,陈斯远便只当其人乃是书中的二木头。此时听了惜春所言,心下大为纳罕。


    就听惜春又得意道:“二姐姐什么都瞧得清楚,偏生她自个儿处在那个位置,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能扮了个木头样子,由着下头人嚼老婆舌。”


    竟有此事?


    陈斯远蹙眉思量:是了,曾听探春、惜春提起过,二姑娘迎春棋下得极好,素日里得空便自个儿打棋谱,只偶尔翻看太上感应篇。


    棋下得好,人也不会笨拙了,只怕翻看太上感应篇,也是因着心下愤懑无法宣泄,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那原书中迎春嫁了中山狼,若迎春果然是个面团性子,只放任由着孙绍祖在家中胡闹就是,何至于被其磋磨而死?料想必是私底下性子犟,这才屡屡与那孙绍祖犯冲。


    见其沉思,惜春就道:“远大哥来日若娶妻,不若想想二姐姐。”


    “嗯……嗯?”陈斯远回过神儿来,哭笑不得揉了揉惜春小脑袋:“好啊,四妹妹原是保媒拉纤来了。”


    惜春便道:“二姐姐与远大哥年岁相当,性子也极合,只可惜大老爷那一关难缠,不然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陈斯远哈哈大笑,道:“这话私底下说说就好,可不能外传。”


    惜春笑着应下,心下却另有思量。


    这日不学笛子,陈斯远逗弄了惜春一会子,忽而想起一物来,便起身自博古架上取了个盒子下来,打开来取出个形似绣球的巴掌大小球来,其上包了锦布,又有流苏缀了铃铛,落地后弹起老高,惹得惜春好生诧异。


    “咦?这是何物?”


    陈斯远笑道:“内中是膠乳球,我想了个玩儿法,待天暖花开,咱们多找些人一道儿耍顽。”


    惜春自是希冀不已,得了那小球把玩半晌,这才起身告辞。


    送过惜春,陈斯远换了身衣裳,眼见临近未正时分,赶忙往李纨房寻去。


    闲言少叙,少一时自大观园穿出,陈斯远停步李纨房西侧门前,上前略略叩门,须臾便有碧月开了门扉。


    见是陈斯远,碧月纳罕道:“远大爷?”


    陈斯远拱手道:“大嫂子可在?劳烦姐姐知会一声儿,就说我有事儿寻大嫂子商议。”


    “在,远大爷先请进。”


    碧月将其让进门内,赶忙往内传了一声儿话儿,须臾便有李纨领了贾兰停在后房门前迎候。


    众人厮见一番,一并入内叙话。待分宾主落座,又打发了素云、碧月退下,陈斯远这才道:“大嫂子,我此番是为求助而来……不知大嫂子可否拆借一些银钱?我大抵用上半载便能归还。”


    李纨道:“上回亏得远兄弟帮衬,不然我还不知如何处置呢……却不知远兄弟要借多少?”


    陈斯远比出四根手指,道:“四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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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念念不忘的你》 据说每个竹马都会有一个甜甜学渣青梅,望遇谦就厉害了,他的青梅是学霸。 长得叫一个高贵冷艳,漂亮的像个精灵。天生会撩,武力值爆棚。 第一次见沈念念,他就被按在墙壁强吻了。 之后,她淡定将自己的银镯送上,“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我长大就娶你。” 后来,被她看光了身体,和她睡在了同一张床上,被她拿走了定情信物。 道歉时,她会送上红玫瑰:“我以后不欺负你了,会好好保护你的。” 再后来,她说:“我赚钱养家,你

整颗心为你跳动

【【2016 “NEXTIDEA”女生原创文学大赏参赛作品】】初见,她心动的对他说:“帅哥哥,长大以后我要嫁给你!”谁知,一切在这时就已注定! 回国的第一天,她就被骗去新学校,参观校园途中,遇到了一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撞了她不仅没道歉,还拿一沓厚厚的毛爷爷砸她脑袋,她怒了。 她成绩差被迫接受他的补习就算了,他甚至还想要她以身相许,不仅如此,他还霸道的说:“不准看他以外的男生一眼,否则……”于是她果断收拾行李溜回家,远离他。 可谁来告诉她,他为什么是她的未婚夫?!她连夜坐飞机回英国准备逃婚,结果是被他在机场逮个正着,逼到厕所墙角。 他说:“宝贝,听说你要悔婚,给我个理由。” “你老是欺负我、捉弄我、说我比猪还蠢!唔唔唔......”

竹马他蓄意已久

《竹马他蓄意已久》 【青梅竹马+破镜重圆+姐弟恋+伪装系男主】 安月澄是帝都大学无数人的心尖月亮。 孤高皎洁的明月高悬夜空,无法触碰,不可亵渎。 直到人畜无害的阳光少年与冷艳美人同框,众人猛猛嗑到:从此小说里的男女主都有了脸! 然而美人无情:抱歉,我不嗑姐弟恋。 但三日后的经管课堂, 她惊人一问:你们知道齐灿家住哪里吗? 脐橙cp原地空降帝大学生最想嗑cp榜单之首。 然而在校园专访中,她矢口否认:我和齐灿没关系。

暖阳下的风

钟暖阳最讨厌的就是计算机系的苏峰,虽然舍友都羡慕两人 “青梅竹马”的成长经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家的是竹马绕青梅,可她这只 “竹马”,怕是不一蹄子踢死她都是佛祖保佑……

世间花朵皆尘灰

【【2019云起华语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沈清嘉,我喜欢你。”她的第一反应是哈哈大笑,但是她忍住了,因为发现他是认真的。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她的第二反应是张皇失措,但她泪如泉涌,因为他是宋浮生啊。 【世间花朵皆尘灰,自从遇见你以后。】

那年夏天,栀子花开

《那年夏天,栀子花开》 一次意外,让她忘记了曾经最爱的恋人。一场失忆,让她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爱了谁又负了谁,该如何抉择? 林越:“无论这个世界怎样变,路是近或是远,朝着你所在的那一方,永远是我的方向。” 竹马男神PK冰山校草 花开了!小诺你该醒醒了!

日落前学会爱你

陈芸生活在小乡镇里,五岁时隔壁搬来一个好看的小哥哥,不过他好高冷哦,陈芸心里偷偷吐槽。 大她一岁的小哥哥到了上学的年纪,陈芸又想:小哥哥不说话会不会被欺负,因此又好心的跑去陪哥哥上学。 直到有一天。 “你不怕吗?”肖白问她 。 “怕什么?” “我有病。” 他苦涩的说。 “我怕……” 他心跳一滞 她笑笑:“我怕你不开心,怕你一个人。” “那就永远不要离开我。”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怕黑,怕一个人,所以幸好她在日落之前就学会了爱他,让他夜里不再是一个人。 如他所愿,他余生都有她; 如她所愿,她一直陪着他。

元气少女之美食小当家

“what”???这是什么意思?田甜拿着手里的快递账单不敢置信,本来是她打算去毕业旅行的。 结果,一直相依为命的爷爷反而先她一步开启了 “梦想豪华环球之旅”留给她的就是眼前的 “巨额账单”她的毕业 “大礼”,人生第一张欠费账单!而爷爷除了留给她的这份巨额账单还有一张照片跟一把钥匙…

我家编辑超凶哒

【日常·甜文】 陆萌萌:编辑大大,我想…… 凌英俊:不,你不想! 陆萌萌:不是,我只是想休息一天,就一天! 凌英俊:给你个眼神,自行理解! 陆萌萌:明天结婚! 凌英俊:不许断更! 陆萌萌:我不结了!╭(╯^╰)╮ 凌英俊:那就一天!我们的婚礼,你怎么可以缺席?

今天大佬也为我神魂颠倒

【甜蜜互宠文,1v1双C,欢迎加入书架!】 阿玖遇上了一个小哥哥,然后火星撞地球,从此一眼万年,万劫不复了。 小哥哥很冷,没关系,他长得帅啊! 小哥哥很穷,没关系,他长得帅啊! 小哥哥很撩,阿玖:嘻嘻^_^~~ 小哥哥很SEX,阿玖:哈哈O(∩_∩)O~ 小哥哥是大佬,阿玖:对不起大佬,我们不合适,我们不是同类! 大佬:“嘤~” 阿玖:“……没用。” 大佬:“我喜欢你。” 阿玖:“……” 大佬:“我爱你。” 阿玖:“…………” 大佬:“我每天都为你神魂颠倒!” 阿玖:“………………” 阿玖发现:大佬是得宠着的人,哪怕大佬他不是个人! —— 他说:“阿玖,我病入膏肓,只有你是我的药。” 他扣紧她的手,贴着她微凉的掌心:“阿玖,你怕冷,就用我来取暖,我的心,是为你才热着。” 他说:“阿玖,我们就在云镇过一辈子吧,好不好?” 阿玖是个异类,从小被人叫做“怪物”,她天生体寒畏冷,却喜爱阳光。 为了让自己永远生活在阳光下,她来寻他。 但来了以后才发现,他不止是她的阳光,更是她的爱情,她的命。 另类爱情,深情如一。秦舞2020新作,坑品保证,推荐旧作《世界第一情深》《名门第一暖婚》《你的眼神比光暖》《顾少,你命中缺我!》《豪门第一婚宠》

佛系小青梅

(正文完,更番外~)李清染意识到自己穿书的时候,已经稀里糊涂过了十七年。 跟书中的男主谢映安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关系还算凑合。带着男主光环的谢映安,一出生就是开了挂一样的存在,长得好、家世好、学习好……清染模糊记得她在书中是个女配,因为处处给女主下绊子的缘故,她在书中的结局并不美好。 清染打了个寒颤,觉得这个套路她太熟悉,掺和不掺和都有可能出问题,她得想一些应付的法子……PS:单向暗恋系、男女主高中生,不早恋

空间小渔娘:赶海捞鱼暴富了

2060年医科大学毕业的宋初蔓穿越了,穿到了同名同姓、被祭祀海神的六岁小可怜身上。 很多人都说宋初蔓是被大海嫌弃的,献祭海神回来的第一天,她二叔就把她阿奶砍了,就是扫把星。 全家也因为她被单独分家,穷的只能住山洞。 她父亲因为得罪人被解雇,找工作也屡屡碰壁,只有书生力气,每月都要吃药,连出海打渔都困难。 母亲怀着身孕行动不便,双胞胎弟弟年幼体弱。 全村人都等着看宋家大房的笑话,但他们日子却过得越来越红火。 父亲体弱多病?没事,宋初蔓毕业于医科大学,掌握这世间最先进的医术,她来调理。 全家只有病弱幼?没事,宋初蔓可以改剧情,瞬间就让她和弟弟力大无比,可以守护全家。 家里没有收入来源?没事,宋初蔓有金手指,只要赶海,花蛤、八爪鱼、鲍鱼、剥皮鱼等海货像是被定位,让她随便捡。 盐碱地不能种?没事,宋初蔓有来自2060年的知识,改造一下就能丰产。 有了渔船之后,宋初蔓放出精神力,想要什么海货,就可以引什么海货进网。 别人出海,十次有九次出事。 宋初蔓出海,每次满载而归,羡煞旁人。 天灾人祸来了,所有人都担心的睡不着,只有宋初蔓手握精神力,万事不愁。 小皇帝说他对宋初蔓有恩,要她报恩。 宋初蔓有恩必报,没想到把自己赔了进去。

穿越后我还是你老婆

【【明星脑洞王】参赛作品】 【女扮男装,校园爽文】白天,她是霸占娱乐头条的国民男神,晚上,她是神秘家族的小少爷。而他,白天是她的亲亲室友,晚上却是腹黑的少主大人。 某日,头条曝光了国民男神是女生!粉丝们懵逼了。下一秒,她再次上了头条,标题是国民男神已经结婚。顿时,粉丝们晕倒一片。 粉丝见面会上,有粉丝问道“男神你老公平时对你的爱称是什么?” 她想了想,便回答:“伪娘。这算不算爱称?” “那男神和你老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场景。” “我穿女装强吻了他。” “那你们确认关系是在哪里?” “浴室。我在洗澡。他进来说是要签名,之后把我按在浴缸里收拾了一晚。” “……” 【男主权倾,女主白楠,不喜勿喷】

穿书后女配帅炸天

白依夕不小心胎穿进了一本书里面,小时候作天作地。 什么?!小时候把她当敌人的病弱小男孩是男主! 什么?!小时候被她欺负哭的男孩是男配! 什么?!小时候被她骗了糖果的女孩是女主! 还有,她竟然是个炮灰女配,一瞬间,白依夕风中凌乱了,然后某依夕果断跑路。 三年后,她回来上高中。 等等,男主,你不是在隔壁的十一中的吗?? 等等,男配,你不是温柔的陪着女主吗?? 等等,女主,你嫉妒我的目光是怎么肥事?? 男主:“爱我,很难吗?” 男配:“没有你,我要这冠军有何用?” 某依夕:“我原装原味的男主男配哪去了?!” 某依夕又想逃之夭夭,却被某大佬圈住,某大佬眼眸暗红,俊美的脸上带着一分凉薄的笑:“再跑,我就死给你看。” 白依夕大喊:这不是我认识的男主,小说里的男主可没有偏执病态的属性啊! 看着日益黑化的男主,白依夕果断认怂:“来嘛,亲亲,不生气哦!” ps:男主有人格分裂。

宠妾改嫁后,清冷权臣强取豪夺

【双洁+感情流+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高岭之花为爱发疯】香凝入裴府三年,被裴家四少爷惦记了三年。 中秋家宴那天,她被人灌了药,迷糊间推开了大少爷的房门。一声救救我,自此被他掌于身边。 裴宴之任大理寺卿两年,世人尊称一声廷尉,冷面冷心,手段狠辣果决,堪比罗刹鬼,绝情的很。 裴家没人敢招惹他,可他偏偏破天荒的收了个妾室。那夜兰辉阁的风吹得他头晕,身上姑娘软的像一条水蛇。 一时心软,一时放纵,就成了再也丢不掉的存在。-后来,裴家大夫人给裴宴之定下一门婚事,香凝求了心善的未来夫人,准许自己离开裴家。 成婚那日下了一场雨,雨水染湿了她的喜服,还没来得及躲避身后的马车,就被一把伞挑起下巴。 来人眉眼精致,带着愠怒,却笑道:“要成婚,怎么不跟旧情人说一声?” “香凝,我脾气不好,最讨厌别人骗我,不是你说,跟了爷,就是一辈子吗?”他气她绝情,更气她所谓的知进退。 这个女人,长袖善舞,能言善辩,过分听话,却也满嘴谎言。

朱门嫡妻

《朱门嫡妻》 杜容芷死在了宋国公府破落的偏院。要说她这辈子最恨谁……大约是自己吧!那个蠢得追逐了宋子循一辈子,最后落得个万念俱灰的自己。今生已无可恋,来生做猪做狗,只求别再遇见。 可命运弄人,再睁开眼,竟回到两人的新婚之夜。

拒嫁世子后我冠宠六宫了

(男强女强,双洁,爆宠) 魏婉芸重生了。 前世,她被人设计嫁给靖王世子。 后来,那靖王谋逆一脚踹翻了朝堂,靖王世子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太子! 还没等她适应太子妃的身份,就被人一杯毒酒送了黄泉。 想着在东宫曾坐过的冷板凳,魏婉芸决定再见了靖王世子绕道儿走! “阿初,你看我这身衣服靖王世子会讨厌吗?” 魏婉芸特意挑了一套传闻中他最讨厌的衣服,给她身边最信任的管事看。 顾谨知清冷一笑:“自然。” 于是,魏婉芸便欢欢喜喜去赴那避不开的桃花宴了。 但她却不知道,顾瑾知的话还有后半句——自然不会讨厌,只要是你,他都喜欢。 一开始,顾瑾知的心里只有皇权霸业。 后来,他发现这小姑娘能轻易左右他的情绪。 挣扎纠结无果反而越陷越深的顾瑾知,第一次决定认命。 然而,这时候,他才突然想起来那些关于他们前世的记忆。 想着之前自己的毒舌和嫌弃,顾瑾知后脊梁骨直冒冷汗。 上一世他没机会护好她,这辈子他一定护她周全,将所有欺负了她的,全部踩进泥泞里,将这江山颠覆! 只是,顾瑾知没想到,自己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却是——那个两世都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小姑娘,好像不要他了。

女配自救靠美食

《女配自救靠美食》 友朋设宴庆云楼,美食十二配郎酒。觚觥交错杯杯尽,门前石狮口水流——苏轼。 顾湘濒死之际遭遇美食系统,一脚踏进大宋,很不幸地撞上了炮灰女配命,可她偏不肯认命,借着系统助力,从做大锅家常菜开始体验人间五味。 靠着手里的锅铲,她消弭过兵乱,动摇过贼寇,惊吓过凶手,养活了太子,人称天下第一夫人。

逃荒太难,别怕!恶婆婆她有系统

穿越了,28岁变36岁现代母胎单身历史老师变成一个架空时代的农村寡妇。 还拥有五儿子两女儿,两孙女一孙子。李薇多希望这一切是一场梦。不仅如此,这原身刻薄自私,重男轻女,对儿子们也是区别对待,搞得一家人各有小心思,好不容易李薇调整好心情,准备留下把原身这些不成器的孩子们好好改造,然后就好好做自己的咸鱼,可老天就像玩她似的,偏偏不让她过好日子,又遇到了灾难年代,雪灾旱灾洪灾,幸亏还有一个末世系统,李薇才能带着全家人避灾逃荒,好不容易重新建设家园,她那本该摔下悬崖死去的相公,却突然复活了.....

红楼:荣国府姨娘致富日常

覃明月在红楼梦中重生了,在这个只有门口两座石狮子是干净的荣国府中,成了粗鄙又愚昧的赵姨娘。 在末世中挣扎了五年孑然一身的她,在这里有了自己的血脉亲人。未来的 “小冻猫子”贾环、在王夫人身边处处谨小慎微的探春,都成了她最深的牵挂。 面对贾府下人的仗势欺人、王夫人的表里不一,覃明月想要带着两个孩子好好地活下去,就必须要在贾府站稳脚跟。 于是,她利用异能种植珍惜花卉、治病救人,一步步带着两个孩子在贾府最后的结局下,走出了一条另类的致富之路。

农门悍媳有空间,嫁猎户被宠不停

【糙汉悍妇+种田+空间+医术+甜宠】 赵念念前世遇到医闹,死后穿成古代农村一个被婆家欺压三年的寡妇。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柴刀反抗,化身悍妇,将欺负过她的人都给狠狠教训一顿。 为了改变眼前现状,她和意外相遇的谢炎风做了一场交易。 本以为交易结束就是相忘于江湖,结果他说:“我喜欢你,想娶你为妻。” 赵念念也喜欢他。但在她犹豫的空隙,有人反对。 乍一看,她那死去的丈夫活着回来了!

暴君爹爹的团宠小娇包

《暴君爹爹的团宠小娇包》 【甜宠爆表】 大齐国皇帝满心盼着想要一个公主,奈何竟连生二十八个儿子! 暴君开坛祈愿,只要让他生一个女儿,他保证以后不再乱造杀孽,还天下太平!万万没想到,上苍真就同意了! 十个月后,大齐国唯一的小公主顾诺儿,带着锦鲤鸿运降生。 面对奸臣环绕,敌国虎视眈眈、人祸天灾的劣势开局—— 小公主摆摆小手,表示宝贝不怕! 靠着锦鲤福运,帮助暴君爹爹收拾朝局,讨好后宫众位娘娘,给身边的人带来福气。 渐渐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