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远净过手笑问:“香菱也会打叶子牌了?”


    香菱赧然道:“总瞧着姑娘们耍顽,约莫自个儿也会了些,谁知上了桌就慌了神,牌也记不得了,平白让三家赢我一家。”


    陈斯远哈哈大笑,落座后接过五儿奉上的温热茶水,啜了一口才转而道:“这两日帮我预备好束脩六礼,再准备一方端砚、两刀澄心纸。”


    香菱、红玉对视一眼,前者就道:“大爷要拜师?却不知是拜的是哪位老爷?”


    陈斯远叹道:“户部左侍郎廖世纬。”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俱都欢喜不已。户部侍郎可是正三品的官职,且顺承明制,部堂尚书是定策的,实际执行公务的是左右侍郎。若堂官不得圣人信重,强势的侍郎甚至能架空尚书。


    两女不知朝堂事,只当自家大爷拜了个有能为的老师,于是会同柳五儿道贺不迭。


    陈斯远笑着应下,待吃过一盏茶,又打发了柳五儿去提食盒,自个儿想起燕平王嘱托,这才往书房来安坐。


    许是方才瞧出陈斯远笑容有些勉强,红玉便提了茶壶入内伺候,待为其续了一盏茶,这才低声道:“瞧着大爷好似兴致不高,可是这拜师有什么说法?”


    陈斯远也不瞒她,说道:“利弊兼有,一时也说不出好坏。”


    红玉便安慰道:“再怎么,也比没个老师照看要强。来日大爷是要入仕的,有老师在一旁提点关照,总会少走一些弯路。”


    但愿如此吧。红玉虽聪慧伶俐,却囿于见识,有些话陈斯远不好多说。说多了反倒惹得其担惊受怕的,得不偿失。


    本道答对过了,红玉便会退下,谁知红玉犹豫了下,又低声说道:“大爷,今儿个东府小蓉大爷回来了。”


    陈斯远一怔,抬首间眉头紧蹙,说道:“贾蓉回来了?”


    红玉咬了咬下唇,略略凑近,压低声音道:“那会子平儿姐姐来回话儿,二奶奶听了立马变了脸色,又吃了一盏茶这才离了席。我回来就有婆子说,瞧见二奶奶领着丫鬟、婆子往东府去了。”


    贾蓉那货被贾珍打发去了金陵守老宅,算脚程没出元宵就往回赶,这是惹了事儿了?


    陈斯远暗忖,贾蓉这一回来,说不得尤氏又要闹起来,这两日须得回新宅瞧瞧,免得尤氏又鼓动尤二姐干出什么蠢事来。


    还没完,说过此事,红玉欲言又止一番,又道:“宝二爷今儿个也去了,吃多了酒就盯着林姑娘瞧。袭人瞧着不大对,又哄又劝,到底将宝二爷拖走了。”


    陈斯远听得眉头直跳!宝玉这货他可太了解了,多情以至无情。谁在他身边儿,他便对着谁掏心掏肺的好;但凡离他而去,他转头儿就能忘个干净。


    夏金桂有了身孕,又闹出那么一档子事儿来,自是再也不好进大观园。宝玉这货百无聊赖之下,夏金桂又不在身边儿,说不得便要生出旁的心思来。


    也不用陈斯远问,红玉赶忙又找补道:“我看那会子林姑娘变了脸色,要不是二姑娘与宝姑娘转圜着说了几句,只怕就要恼了。”


    陈斯远这才露出点儿笑模样来。心道,这才对嘛,林妹妹虽有些小叛逆,却极为守礼。既与自个儿定下婚事,就绝不会与宝玉再有牵扯。


    正思量着,外间略略喧哗,旋即便有提了食盒的五儿引着莺儿入内。五儿扬着脸儿朝内中笑道:“大爷,宝姑娘打发莺儿姐姐给大爷送了一盅炖梨汤来。”


    红玉起身笑着去迎,陈斯远略略颔首,便笑问:“宝妹妹可还好?”


    莺儿将手中食盒交给红玉,自个儿进了书房回道:“姑娘好着呢,就是今儿个贪杯,吃多了酒,这会子有些头疼,偏生云姑娘又缠着姑娘叽叽呱呱说个没完。姑娘又惦记着远大爷今日在外头应酬了一日,便打发我送来炖梨来,有酒解酒,没酒润喉。”


    陈斯远自是知晓,宝姐姐这是寻了个由头,打发莺儿来探听信儿来了。自个儿一日不见踪影,连黛玉的生儿宴都没出息,宝姐姐定然挂心得紧,只怕不得了准信儿是睡不安稳。


    于是笑着道:“跟宝妹妹回,就说我得了个差事,不日便要拜师户部左侍郎廖大人。”


    莺儿先惊后喜,随即敛衽一福道贺连连,这才别过陈斯远,匆匆回转蘅芜苑。


    刻下宝姐姐正抚鬓强撑,湘云一边厢纳着鞋样子,一边厢说着方才的趣事。待莺儿打了帘栊入内,宝姐姐方才打起精神来,推说更衣别过湘云,扯了莺儿到耳房里叙话。


    莺儿喜滋滋说了一通,宝姐姐听罢却是先喜后忧,蹙眉道:“他与廖大人素无瓜葛,好端端的怎么就拜师了?”


    莺儿笑道:“远大爷没说,姑娘留着明儿个问远大爷好了。”


    宝姐姐略略颔首,说道:“既已定下师徒名份,此事便无可改易。你去箱笼里找找,我记得还有两块松烟墨,改明儿个送过去充作束脩。”


    莺儿笑着应下,自不多提。


    ……………………………………………………


    倏忽到得翌日,陈斯远昨日缺席黛玉庆生宴,便想着用过早饭后总要往潇湘馆走一遭。


    谁知才用过早饭,红玉便笑着来回,说是宝姐姐领着莺儿来访。


    此事本就在情理之中,昨儿个陈斯远没头没尾的说了要拜师廖世纬,宝姐姐于情于理都要关切一番。


    红玉话音落下,便有宝姐姐与莺儿转过屏风而来。


    陈斯远迎至厅前,抬眼便见宝姐姐一袭金色撒花缎面对襟褙子,内衬米白交领袄子,下着米黄折枝花卉刺绣马面裙,鬓插点翠金簪,又别了一支迎春花。端庄之下,又别有一番娇媚。


    二人四目相对,陈斯远便忍不住面上噙了笑意,宝姐姐细细观量,见其面上并无愁苦之色,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上前来也不用见礼,径直便道:“昨儿个莺儿说你拜了老师,我这心里便七上八下的……到底是怎么个缘由?”


    陈斯远引着宝姐姐落座,待红玉奉上香茗,这才简短截说,将昨日情形说了一通。


    宝姐姐不听还好,听完愈发惴惴,蹙眉道:“照你这么说,这老师还不如不拜呢。非但没有助力,反倒成了掣肘。”


    陈斯远笑道:“只能说是有利有弊,我那老师的堂兄乃是新任云贵总督廖世杰。”


    总督可是一品大员,且廖世杰此人乃是皇帝近臣,宝姐姐自然有所耳闻。于是这才舒了口气,招招手,让莺儿将两方松烟墨送上,道:“这事儿来的突然,我怕你不知送什么束脩,赶巧我还存了两块松烟墨,拿去做束脩正合适。”


    这松烟墨价比黄金,若是蓄意结交,送此物最合适不过。奈何那廖世纬清流出身,最是愤世嫉俗,拿了此物去只怕会吃排头。不过到底是宝姐姐好意,陈斯远便收了下来,笑道:“正犯愁送束脩呢,还是妹妹懂我心思。”


    宝姐姐娴静笑笑,生怕这话被丫鬟听了去惹人取笑,便俏脸泛红地垂了螓首小口啜了茶水。


    内中五儿、红玉等极为识趣,掩口嬉笑着扯了莺儿去外头叙话,内中便只余下二人。


    宝姐姐这才抬起螓首,一双杏眼满含倾慕道:“本道你有诗才已是难得,不想还能写出四洲志这等书来。”


    陈斯远不无惆怅地叹息一声儿道:“自前宋便以文章论英雄,诗词不过小道。我便是有李杜之才,只怕来日登科入仕也不过充作词臣。想要支撑门庭、护住家业,总要有些权势才好。”


    宝姐姐不禁双目泛红,说道:“你一边厢要攻读,一边厢还要谋求贵人赏识,实在劳心劳力……先前是我那不争气的哥哥在,我才想着催逼你早日及第,也好能照拂我那哥哥一二。


    如今哥哥早去,薛家家业落在二房手里,你也不必如此辛劳。须知宦海浮沉,一个浪头打过来,还不知淹的是哪一家呢。莫不如沉下心来用心攻读,若得中进士,自有座师、同年帮衬。”


    陈斯远心下感念,奈何他的根脚早被人识破,把柄就拿捏在燕平王手里。人家燕平王早就说了,别想着做清流,那意思是让陈斯远当牛做马做个能吏。胳膊拗不过大腿,陈斯远敢说个不字?、


    正等阴私事儿陈斯远不好宣之于口,感念宝姐姐情谊,便笑着擒了柔荑安抚道:“我那四洲志写了许久,断断续续到今年正月才写成,本也没指望拓印出去能有什么水花,谁知就入了恩师青眼。你且放心,就算恩师护不住我,后头不还有个燕平王吗?


    如今内府财用不足,昨儿个王爷寻我问计,我思量一宿已有了定计。待我将此策献上,来日就算遭逢大难,燕平王冲着此策,也得护我一二。”


    宝姐姐却已垂泪,心下并不相信,掩面泣道:“外头都说燕平王不好打交道,你也莫要唬我……”


    陈斯远赔笑道:“我何曾唬过你?你且看着吧,不出一个月,燕平王定会好生谢我一谢。”


    眼见宝姐姐不大信,陈斯远便将自个儿谋划略略说了说。宝姐姐心里头思量了几回,只觉此策精妙,这才止住眼泪露出笑脸儿来。


    临了又叹道:“忽见陌上杨柳色啊。”


    看似没头没尾,下一句却是‘悔教夫婿觅封侯’。


    陈斯远心下一酥,便将宝姐姐揽在怀中好一番亲昵。想那原文之中,宝姐姐一直催逼着宝玉读书上进,何曾有过这等心思?也是对自个儿动了真情,这才一边厢盼着自个儿出人头地,一边厢又生怕自个儿卷入朝争。


    待好半晌,宝姐姐衣裳凌乱、面色红润,又觉身下异样,这才挣扎着打陈斯远怀里脱身,嗔怪着瞥了陈斯远一眼,说道:“莺儿还在外头呢,要是让人瞧见可怎么做人?”


    陈斯远嘿然而笑,道恼一番,宝姐姐这才隔了茶几落座。


    宝钗饮了一盏茶方才将心绪平复,奈何面上的红云一直不曾褪去。许是被陈斯远盯得有些羞赧,宝姐姐这才说起昨日黛玉庆生宴的事儿,陈斯远顺势便道:“我怎么听说东府贾蓉回来了?”


    宝姐姐面容一肃,压低声音道:“只怕是惹了祸事!昨儿个凤丫头从园子里去的,我听婆子说,琏二哥与大老爷也去了东府,老太太还打发鸳鸯往东府去问了。按说贾蓉打金陵回来,合该来瞧瞧老太太,却不知怎么一直没见人影。”


    顿了顿,又告诫道:“你也知东府素来荒唐,你来年就要下场,还是少跟东府扯上干系为妙。”


    陈斯远笑着颔首。


    宝姐姐又思量着说道:“昨儿个宝玉多吃了几盏,瞧着又犯了老毛病。袭人、麝月强拉硬拽将人拖走了,林妹妹却恼得不轻,要不是大家伙都在,只怕就要使性子了!”


    陈斯远冷笑道:“宝兄弟什么性儿你又不是不知,只盼着园子里快来个新姑娘,免得宝兄弟又胡乱思忖。”


    宝姐姐深以为然,心下又暗自庆幸。就凭宝玉这等朝三暮四的性儿就不是良配!亏得她当日破釜沉舟说服了妈妈,不然一直守着金玉良缘,只怕会所托非人。


    宝钗便说道:“过了生儿,黛玉也十三了,宝玉这个性子……林妹妹再留在贾家只怕不妥。”


    言外之意是陈斯远今早迎娶黛玉。陈斯远蹙眉道:“到底差了年岁,才十三啊……我就怕开了口,老太太会强留。”


    宝钗献策道:“林妹妹的婚事早就托付给了大司马,你又何必理会贾家怎么想?只管得空将林妹妹的难处说与大司马就是了。就算是年纪小,大不了先迎娶,过几年再行圆房,也好过咱们跟着挂心,林妹妹自个儿又提心吊胆的。”


    这倒是个法子,陈斯远便琢磨着来日得空再去寻贾雨村说道说道。


    收摄心思,又扫了宝姐姐一眼,心下哪里不知宝姐姐为何提起黛玉的婚事?


    宝姐姐比黛玉年长三岁,连前头的二姐姐迎春都要明年出阁了,宝姐姐又是今年就能除服,算算明年迎娶正当其时。


    陈斯远便温声道:“妹妹也莫急,总要等到你除了服,我才好寻了媒妁登门提亲。”


    宝姐姐嘤咛一声臊得俏脸儿好似蒙了红布,嗫嚅间满是羞怯,宜嗔宜喜白了陈斯远一眼,起身往外便走,只留下一句‘我不与你说了’,便匆匆绕过屏风而去。


    陈斯远暗笑不已,心道即便是宝姐姐,遇见婚嫁大事也会羞怯不已啊。


    没等他追出去,香菱、红玉便狐疑着入内,红玉不好说什么,反倒香菱劝说了一通,说什么‘还未成亲’‘顾及名声’之类的话儿,惹得陈斯远啼笑皆非。


    略略休憩,眼见外头天光正好,陈斯远便不曾披披风,负手踱步便往潇湘馆而去。


    谁知才过翠烟桥,迎面便撞见黛玉的乳母王嬷嬷往这边厢而来。王嬷嬷瞥见陈斯远,面上立马止不住的笑,上前厮见过,得知陈斯远来探望黛玉,王嬷嬷就笑着道:“远哥儿来的不巧,玉儿方才被老太太叫去了荣庆堂。”


    陈斯远心下暗忖,只怕是早有人将昨日宝玉失态之事传了出去,贾母心下虽不满意黛玉与陈斯远定下婚约,却干不出毁人姻缘这等没起子的事儿。少不得此时叫了黛玉去安抚一番。


    陈斯远与王嬷嬷略略契阔,待听闻黛玉身子骨渐好,除了去岁染过一场风寒再无旁的病弱之症,安心之余便赏了王嬷嬷二十两银子,只说给王嬷嬷吃酒。


    别过王嬷嬷,陈斯远正要回返清堂茅舍,谁知又有后门的婆子来寻,说:“远大爷,新宅的冬梅姑娘来寻,说是新宅有事儿,须得远大爷回去一趟。”


    冬梅可是芸香的三姐,一直跟着尤三姐办差,此时来寻……莫不是因着贾蓉回京师一事?


    陈斯远谢过那婆子,随手丢过去一枚银稞子,乐得那婆子喜眉笑眼,自是不提。


    陈斯远生怕新宅事情急切,干脆去前头借了马匹,催马绕过荣国府,直奔能仁寺左近新宅而去。


    此时不过二月中,杨柳抽芽、吹面不寒,不过一盏茶光景,陈斯远便到了新宅。


    门子老苍头听得动静,紧忙开门接过缰绳,陈斯远快步进了垂花门,先行得了信儿的晴雯便迎了出来。


    又长了一岁,奈何晴雯的个子一直不见长,瞧着依旧是小鸟依人的模样。她纳罕而来,到得近前道:“大爷没瞧见报信儿的春熙?”


    陈斯远道:“没注意,怎么又遣了春熙报信儿?”


    晴雯语速轻快道:“不知哪儿来的青皮,一早儿堵了百草堂,非说咱们得药吃出了人命。那会子三姨娘被邀去了宁国府,二姨娘一听就慌了,急急忙忙打发冬梅去报信儿。没一盏茶,三姨娘回来,得了信儿后教训了二姨娘一通,又折返回去,说是请宁国府珍大爷出面儿,临出门才打发春熙给大爷报信儿。”


    这是碰到敲诈勒索的无赖行子了?


    陈斯远正蹙眉呢,晴雯就道:“三姨娘说了,宁国府拿了那么多股子,总不好白得便宜不出力。又嘱咐春熙,说是让大爷不用管,只管专心攻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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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晓梦》是肥锅锅精心创作的其他小说, 千千书屋提供红楼晓梦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TXT下载在线听书等服务。 本章节第三百六十七章 情深难负由千千书屋网友上传分享,供书友们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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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物质文化遗产】【古琴·斫琴】【刺绣】【龙泉剑】【阴阳五行】【天干地支】【家国大义】【群像】【无CP】【玄学】【 “道”文化】【民俗文化】权利、金钱与所谓的自由之下,到底容不容得下黑白分明? 置身事外时的共情山水,身居高位时的怜悯众生,到底理不理的清青红皂白? 当兰亭终将已矣,明月碎落江中,承继成了威胁,平安是许他人那么:机敏聪明能成错,身不由己空余恨,一腔热血又该何去何从? ——————年少时的他说:“师父说:命来守安泰,不负天地材。”后来的他说:“如果痴傻可以行路,我宁不要什么清风朗月”——————阴阳归混沌,善恶愈分明。 看不见鬼,做得了神,盛衰、荣辱、忧天下,皆凭一心。

万贯娘子

《万贯娘子》 时隔三年,南栀重生了,成了宁川首富之女,却所嫁非人,夫婿和青梅竹马暗渡陈仓,一家子想方设法要谋她财害她命。南栀冷笑,那就让他们知道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等她终于解决了原主的烂摊子,打算开始为自己复仇时,却发现曾经的未婚夫当上了太子,娶了她最看不上的女人,还帮着那女的欺负她。 曾经总把三纲五常挂嘴边,对她摆臭脸的家伙,成了人人唾弃又敬畏的权臣。 曾经满腔抱负誓要为大齐开疆扩土的男子,解甲归田马放南

药植空间有点田

“娘,二弟家今天盖新房了,是二进的呢!” “娘,娘,二郎中秀才了,二弟好大方,给来报喜的人,一人二钱银子呢!” “娘,娘…..” “你别再说了!”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老天爷你不公啊,别人分家都是越过越穷,凭啥那死丫头家越过越好,早知这样,我还分什么家啊…..!”叶蓁:我不会告诉你,分家是我一手促成的!

这个王后太难追

因一次历劫,凰姒失去了关于之前所有的记忆 在她收到好友盘古的来信,偷偷前往天界之后 遇到了一脸深情地捧着自己的雀翎的冥王殿下之后 她的心乱了 而经过了上千年的等待,再次等到爱人回归以后的冥王殿下 又会有怎样的行动呢??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嘿嘿嘿,你们期待的《余生不将就》第二部《这个王后太难追》来啦 还请小可爱们,多多支持啦

男神娶我三年未晚

“老大,夫人和她男朋友分手了。” 李见:“干得漂亮,马上给我查一下她现在在哪里,我的机会来了。” 渣男:“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分手可以,但是你必须净身出户。” 男神:“宁儿,我还单着呢,这回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了?” 惩罚了渣男的他得意地笑了:“渣男,这就是你欺负宁儿的下场。” 然而十分钟后…… “等等,要不是渣男这么对宁儿,我也不会有机会接近她,那我到底是该感谢他呢?还是该把他再整惨一点呢?”

刚刚被贬,你告诉我这里是遮天?

穿越遮天世界,成为荒古姬家旁系子弟。 因为资质不佳,被贬出姬家,成为了一个边荒小城的外门管事。 天资普通! 修炼速度普通! 运气普通! 基本上属于遮天世界的背景板,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那种。 不过好在携带了一款编辑器系统。 从此实力突飞猛进,身份也随之天翻地覆。 外门管事、统领、执事、客卿、外门长老………… 先定一个小目标,成为大帝,称霸北斗!

拾光里的我们

《拾光里的我们》 陆珈做过最勇敢的一件事,就是曾经用尽了她所有的语文细胞写过一封情书给徐嘉修。可惜,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对于徐嘉修来说,陆珈只是隔壁班的同学,感情从不会莫名其妙地炽热起来。只是那个他认为不重要的人,那么多年来,偏偏成了他青春记忆里不可复制的独一无二。 于是,他撒下大网,只为捕她一人。 陆珈,如果所有未完待续的感情,都要寻找一个饰词,之前的我没有去找,现在的我找到了只要给我一个理由,便陪你共度一生

武侠诸天行

旧书摊上买来的一本武侠杂志带着李昂穿越啦!还好旧书能够穿越无数的世界! 说好的快意恩仇纵马江湖呢?可是为什么我刚来就被一只狗捡走了,什么!这狗还会说人话,还会医术和武功啊? 灵鸽一出七剑待命,你就是雨花剑的传人神医逗逗! 李昂:“我觉得我走错片场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别人都是为了武林正道,凭什么我是为了森林的和谐而战啊!我不干!” 蓝兔,“还请少侠相助!” “真香,单身久了连一只兔子都觉得眉清目秀!” 从虹七开始的江湖之旅,各类花里胡哨的武侠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