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鼓鸾翥,五更亭羽。


    百般温存、小意哄劝之下,宝姐姐舒春葱、展菱脚,半推半就之下到底遂了陈斯远心意,却呛得咳嗽连连。


    眼看宝姐姐面带愠色有些着恼,陈斯远一边厢顺其背脊一边厢道:“罢了罢了,左右来日方长,等转过年定要娶了妹妹过门。”


    宝姐姐面色稍稍霁,乖顺地贴在陈斯远心口畅想连连,道:“那还要来年啊。”


    二人情意相投,宝姐姐自是巴不得立马嫁了去,从此相濡以沫、比翼双飞。


    略略挪动身形,宝姐姐便被顶了个正着。她低头一瞥,顿时俏脸儿泛红,抬眼见陈斯远面上讪讪,那揶揄的话儿也不好说出口,嗫嚅一番忽而说道:“你若实在憋闷得紧……不若,不若我将莺儿唤来?”


    莺儿?


    陈斯远这会子正是情炽高涨之时,且他虽不厌旧却也喜新,听宝姐姐这般说了自是意动不已。


    奈何略略思量陈斯远便将心思压下。宝姐姐自是说的真心话,奈何自个儿与莺儿水乳交融,留宝姐姐在书房听墙角……但凡是个正常人婚前都干不出这等没起子的事儿,只怕过后宝姐姐就得跟自个儿闹别扭。


    于是陈斯远故作着恼,蹙眉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儿,我来寻妹妹,又不单是为了床笫间的那么点事儿。”


    宝姐姐话一出口便觉不妥,见陈斯远推拒,便禁不住笑着道恼:“我说错了话儿,往后再不会了。”探手伸入衣襟里,抚着陈斯远结实的胸膛,宝姐姐转而说道:“我瞧着红玉去了二姐姐处?难不成往后香菱、五儿也要这般处置?”


    依着此时规矩,红玉等若是留在陈斯远身边儿,只能算是侍妾,比陪房位份略低一等。陈斯远生了颗榴莲心,身边儿的女子多,个个都是心尖尖上的人,自是不肯委屈了红玉、晴雯等。


    陈斯远便道:“你也知二姐姐情形,司棋一去,身边儿实在没有可用之人,我干脆便让红玉去了缀锦楼。”


    宝姐姐方才丢了又丢,这会子身心舒爽,自是满心满眼都为陈斯远着想,闻言便道:“二姐姐处顶多再塞一个,林丫头身边儿来了鸳鸯,只怕也人满为患。你若是不好安置,晴雯、五儿只管打发来我处就是了。”


    依着规矩,宝姐姐出阁时合该有四个陪嫁丫头。如今她身边儿只莺儿、文杏两个,文杏年纪小不大中用,平素也不留在房里,只经管着宝钗的贴身衣物。


    陈斯远笑着挑了宝姐姐下颌,轻吻了宝姐姐额头,道:“总还有一年光景呢,这事儿再说吧。”


    香菱那等与世无争的性子,来了宝姐姐处自是无恙。可晴雯与五儿……一个爆炭性子,一个心思敏感,只怕来了宝姐姐处少不了被磋磨。


    林妹妹身边儿算上小戏子,已经四个丫鬟了,倒是迎春处如今才两个。陈斯远便琢磨着来日迎春出阁前也将晴雯、五儿塞过去。


    后街隐隐传来打更的梆子声儿,宝姐姐这才后知后觉的猝然起身,惊诧道:“都这会子了,你——”


    谁料陈斯远却放了赖,枕着胳膊一躺,懒洋洋道:“不若今儿就在你房里歇着好了。”


    宝姐姐顿时急了,推搡着陈斯远道:“让人瞧见了可怎么说?你,你快回去。”


    陈斯远存心逗弄,嘿然笑着附耳说了几句,宝姐姐气得直翻白眼,却拗不过陈斯远,到底凑过来道:“好哥哥,你快些回去吧。”


    一声儿‘好哥哥’叫得陈斯远心下一酥,险些道心不稳。也是连着吸了几口气,又逮着宝钗好一番轻薄,这才硬挺着起身趿了鞋,又撂下话儿道:“这回暂且饶过你,下回嘛……哼哼!”


    宝姐姐吃吃而笑,又要起身相送,却被陈斯远拦下。


    “更深露重,你且歇着吧。”


    宝姐姐不依,待要起身却觉双腿酸软,想起方才旖旎,又瘪嘴瞪了陈斯远一眼。可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便轻声唤过了莺儿,命其去送陈斯远。


    莺儿垂着螓首入内时,一张俏脸儿绯红不已。蘅芜苑虽是勾连搭的架构,可夜深人静,卧房与中堂又只是以珠帘隔断,内中有什么动静自是一丝不落的钻进了莺儿耳朵里。


    不拘是莺声燕语、喘怯喃喃,还是二人你侬我侬所说的体己话儿,便是不想去听,莺儿也听了个周全。那句‘不若我将莺儿唤来’自然也被莺儿听了去。


    于是那会子手中的梅花络子打成了乱麻,霞飞双颊、心绪烦乱。到底不曾经过人事儿,莺儿一会儿想‘会不会很疼’,一会儿又盼着自家姑娘快些唤自个儿过去。


    谁知过了半晌,内中又说起旁的来,反倒将自个儿撂在了一旁。莺儿心下失落之余又暗暗松了口气——若是姑娘出阁前自个儿便有了身子,只怕便不能做陪嫁丫鬟了。


    她低眉顺眼进了卧房里,到底心下忍不住,先是往床榻上一瞥,便见自家姑娘云鬓散乱、香肩半露,那前些时日方才做成的翠缕肚兜也遮掩不住内中丘壑;再抬眼看陈斯远,莺儿立时心下怦然,赶忙又慌乱地垂下眼帘。


    她侧对着宝钗,宝钗又只盯着陈斯远叮嘱,这等情形自是不曾被宝姐姐瞧去,可陈斯远却瞧了个周全。


    他心下一转,便隐约探知莺儿的小心思。当下不动声色,与宝姐姐话别几句,这才随着莺儿往后门儿而来。


    因是私会,莺儿也不敢挑了灯笼,亏得此时月过柳梢,后院儿中还有些光亮。换做往常,莺儿送到后门,目送陈斯远翻墙就是了,可此番莺儿别有心思,便掩了门,挪步一径将陈斯远引到后墙处。


    陈斯远正待翻墙,莺儿忽而低声道:“远大爷……要不我寻个杌子来?”


    陈斯远停住身形看向莺儿,月色昏暗,莺儿的模样朦朦胧胧,他只瞧清楚莺儿的双手绞在一处,显是有些局促不安。


    陈斯远心下暗笑,莺儿素日里最是胆大妄为,可到底还是姑娘家……这等投怀送抱之事,怕也是头一回。


    “不用劳烦,我多加小心就是。”


    莺儿抬眼欲言又止,可到底不曾说出什么来。陈斯远心下觉得有趣,忽而想起袖袋中刚好有个物件儿,他便从中寻出,扯了莺儿的手放在掌心。


    “刚巧新宅采买了些梳篦,我瞧着样式新奇便留了两个,这个你且收着。”


    “远大爷——”莺儿心下欢喜,甫一抬起螓首便惊呼一声儿,被陈斯远揽在了怀里。


    莺儿不禁喘息急促,却任凭一双手顺着背脊下滑,抬眼间又被噙了樱唇,支支吾吾好半晌,正意乱情迷之际,偏又被陈斯远撒开。


    “夜深了,我先走了。”


    说罢,陈斯远翻墙而过,快步疾行,须臾便掩在月色之中。


    莺儿停在墙后怅然若失,不禁探手触碰自个儿的嘴唇,随即才惊觉手中还死死攥着梳篦。


    激荡的心绪尚且不曾平复,莺儿忽而想起宝钗来,于是慌忙整理了衣裳,将梳篦藏在汗巾子里,这才快步回了蘅芜苑里。


    入得卧房里,莺儿兀自红着脸儿,也亏得烛光昏暗,不然一准儿被宝钗窥破行迹来。


    “姑娘,远大爷走了。”


    宝姐姐惫懒着歪在床榻上,衣裳已拾掇齐整,闻言只随口问道:“怎地这般久?”


    莺儿扯谎道:“我怕远大爷再崴了脚,便寻了个杌子来,这才耽搁了一会子。”


    宝姐姐浑不在意的应下,心中显是还在回味方才的亲昵旖旎,闻言便摆摆手,道:“我乏了,你也歇息吧。”


    “是。”莺儿应下,端了烛台自去外间梳洗。


    待到中堂里,这才悄然从汗巾子下抽出那梳篦来。借着烛火端详一眼,便见是个蝴蝶样式的缠花梳篦,质地暗红,也不知是红木还是枣木的。莺儿面上噙出一抹笑意,寻了镜子,对镜将那梳篦贴在额上发髻,又扭头左右观量,心下说不出的欢喜。


    忽而又是面上一僵,暗忖着:糟糕,这梳篦忘了与姑娘说,来日却是不好戴在头上……不然姑娘问起来,自个儿又该如何分说?


    莺儿心下患得患失,潦草洗漱过,方才胡乱思忖着睡下。


    ……………………………………………………


    转眼到得翌日,陈斯远早起习练桩功,用过早点后便去书房研读书卷,倒是晴雯这日又赖了床,直到辰时方才起身。


    香菱与其熟稔了,自是好一番打趣,惹得晴雯雌威大发,将香菱按在床榻上好一番呵痒方才罢休。


    正嬉闹之际,却有探春、惜春一道儿来访。晴雯、香菱两个赶忙拾掇齐整一道儿来迎,陈斯远也撂下书卷挪步堂中。


    因眼看入夏,是以屏风早就撤下,遥遥便见探春、惜春姊妹两个一并而来。香菱、晴雯两个笑着迎上,契阔之时,陈斯远这才发觉,好似转过年来探春身量也开始抽条了,这会子瞧着竟比晴雯还高了些。


    俄尔,两个丫鬟引着三姑娘、四姑娘入内,彼此厮见过,陈斯远便笑着道:“三妹妹瞧着又长高了些。”


    探春笑道:“哪儿有?昨日我才与四妹妹比过,还是只差半头。”


    晴雯却怨念道:“四姑娘也要长身量呢,三姑娘可是足足比我高了一寸了!”


    探春眨眨眼,这才与惜春一并笑着道:“敢情咱们姊妹是一并长了身量。”


    言笑间,三人分宾主落座。香茗奉上,小惜春追着陈斯远问了前日情形,大呼小叫一番,心下满足之余,这才扯了香菱说是学打络子。


    惜春一去,探春又朝侍书递了个眼色,后者悄然退下,这才起身郑重一福:“多谢远大哥为我张目。”


    陈斯远愕然,随即笑着道:“三妹妹这般说就外道了。”


    探春却肃容道:“远大哥的情谊小妹深知,自打过府以来待我们姊妹亲善呵护有加。都道这天下间最亲厚不过的,莫不是血脉亲情,可奈何……有时候血脉却比不过私心。”


    陈斯远心思一转,便知探春说的是宝玉。前一回探春险死还生,就算宝玉当时不知,可府中传得沸沸扬扬,过后岂能不知?偏生这厮一句话都没说……或许其心下奶兄弟李贵比庶妹探春更亲近些?


    这会子陈斯远已然起身,眼见探春抿着嘴儿又是盈盈一福,陈斯远赶忙前出一步探手虚扶。谁知探春这一福极瓷实,于是四臂相交,陈斯远犹豫一下,到底将探春搀扶起来。


    那探春心下本就存了心思,这会子肌肤相亲,顿时就心下一颤。待起身仰望之际,不免眸中脉脉、真情显露,开口之际声音也走了样儿:“远大哥……”


    陈斯远心下一惊,随即欢喜不已。重活一遭,他于男女之事上恣意妄为,风流几年,如今身边儿娇妻美妾无算,腻歪之余大有修身养性之意。可探春、惜春这等好姑娘,他又怎会撂在一旁?


    先前与二姐姐迎春下了小定,来年便要大婚,陈斯远时常想着大婚后再不好留在贾家,也不知如何谋算探春、惜春,正是一筹莫展之际,探春这一声儿‘远大哥’顿时让陈斯远心花怒放。


    敢情……三姑娘心下早就有了自个儿啊!


    陈斯远这厮强压下心中欢喜,面上不动声色,扯了探春落座,他又陪坐一旁,温声道:“我以为亲戚没得选,朋友反倒有的选。”


    “是啊。”探春苦笑着点头应声。


    陈斯远正待灌几碗鸡汤,谁知外间忽而传来急促脚步声,随即便有小丫鬟芸香飞奔而来,入内一福道:“大爷,东府珍大爷回来了,打发了管事儿的来请,说是请大爷过府叙话。”


    贾珍回来了?


    陈斯远与探春对视一眼,赶忙问道:“就只珍大哥自个儿?琏二哥、二嫂子可回来了?”


    芸香摇头道:“就只珍大爷自个儿回来了。”


    探春就道:“老太太、大太太、太太都在慈安县,算算还有几日老太妃棺椁才能入地宫,身边儿总要留了人使唤。”


    陈斯远一琢磨也是,再说出事儿的是宁国府,单只贾珍一个回来就够了。


    探春又蹙眉关切道:“远大哥,你过会子打算如何说?”


    探春说的自然是贾蓉之事,陈斯远笑了笑,道:“自然是实话实说,如何计较那也是东府的事儿。”


    探春舒了口气道:“珍大哥素来说一不二,远大哥只管实话实说就好,万不可参与过深。”


    陈斯远心下纳罕,探春此言不尽不实,显是知道些内情又不好言说。当下不是叙话之时,陈斯远打发了芸香,又先行送过探春、惜春两个,这才快步过东角门,兜转着往前头内厅而去。


    半晌到得地方,自有管事儿婆子将其引入内中。陈斯远挪步入内,抬眼观量,便见尤氏红着眼圈儿陪坐一旁,贾珍蹙眉沉脸儿,双手撑膝端坐上首。


    尤氏偷偷朝着陈斯远使眼色,陈斯远只当没瞧见,上前正要厮见,贾珍赶忙起身相扶,道:“远兄弟莫要客套,此番错非远兄弟援手,我妻儿只怕便要遭逢不测。请,远兄弟上座!”


    陈斯远从善如流,撩开衣袍落座。


    贾珍回座落座,又感念半晌,这才说起昨日下晌时得了信儿,贾珍慌忙告假,连夜往京师赶。路上摔死了一匹马,不得已寻了村落留宿,此时方才赶回京师。


    随即又说起前日情形,陈斯远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便原原本本说了一通。


    这事儿贾珍显然是听尤氏说过一遭了,于是面上不显,只道谢不迭。又正儿八经奉上一个锦盒,内中是四本明宋孤本。


    陈斯远推却不过,收了锦盒,也顾不得尤氏连连使眼色,告退一声儿便别过了贾珍。


    回清堂茅舍用过午点,想起司棋还一直晾着呢,下晌时陈斯远便自个儿骑马去寻司棋。柳湘莲那厮已然伏法,贾蓉只怕早就逃之夭夭,陈斯远琢磨着自个儿再无旁的仇敌,干脆连庆愈都没带,单人匹马便到了司棋家中。


    赶巧王善保家的竟也在,听闻陈斯远要带了司棋走,这老货顿时笑没了眼睛,奉承话不重样地奉上,只盼着陈斯远在邢夫人、迎春跟前能替她说些好话儿。


    陈斯远含糊应下,待司棋拾掇了一个小巧包袱,这才领着其出门,雇了一驾马车,施施然往能仁寺北面儿行去。


    司棋自是早知陈斯远新宅所在,坐在车中挑帘观量,眼看都过了能仁寺了,又不像是往大格子巷去的,便忍不住纳罕问道:“大爷,咱们这是往哪儿去?”


    “玉带胡同。”陈斯远答了一句,又勒马稍辍,待与车窗并行,这才低声交代道:“你可还记得妙玉?我如今将她暂且安置在此处。你也知此女孤傲,过去后但有外头的事儿,你只管做主便是。”


    司棋顿时蹙眉不喜道:“大爷是让我伺候外室?”


    陈斯远忙道:“不过是权宜之计……等我大婚后,你若是想,我再寻机接你进家门。”


    司棋不依不饶道:“那我与她起了龃龉,下面仆役该听谁的?”


    陈斯远道:“外头事儿你做主,内宅的事儿她拿主意。”


    司棋笑道:“就是说谁也管不着谁?”


    陈斯远琢磨着,司棋虽然跋扈了些,可满心满眼都是自个儿,他自是放心的;那妙玉就不好说了。此女是自个儿谋算而来,称得上是巧取豪夺。加之先前妙玉时常往来宫中、后宅,实在是眼高于顶,难保其心思不对便生出旁的念头来。


    如今妙玉无事可做,司棋这个性子凑过去,一准儿与其斗起来。到时候一来免得妙玉闲出旁的心思来,二来自个儿居中调和,说不得还能享尽齐人之福呢。


    于是心思转动,便道:“正是如此,我总不能亏待了你。”


    司棋顿时欢喜起来,朝陈斯远飞了个媚眼儿,这才笑着撂下窗帘。不片刻到得地方,陈斯远叩门而入,将司棋安置在西厢。


    有道是吃人最短、拿人手短,妙玉主仆三个如今靠着陈斯远过活,清梵与韩嬷嬷不敢言说,妙玉虽脸色不大好,可也默许了司棋入住。


    陈斯远从来不惯着妙玉,交代几句便施施然而去。


    少一时到得自个儿的新宅,甫一入内便有尤二姐、尤三姐快步迎上。


    尤三姐上前扯了陈斯远,上上下下仔细扫量一番,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昨儿个下晌才听闻宁国府遭了贼,二姐儿去了一遭,回来才说哥哥也参与其中。我方才打发丫鬟去请,谁知哥哥却离了府。”


    陈斯远笑着道:“我素来谨慎,错非贼人露出破绽,我也不会领着人追杀过去。放心吧,我没事儿。”


    尤二姐低眉顺眼,尤三姐却满是叹服,便笑颜如花地扯了陈斯远往内中行去。不一会儿进得正房里,一个为陈斯远揉捏肩头,一个奉了香茗,闲话半晌,尤三姐才道:“却有一桩好事儿要与哥哥说,今儿个一早牙人送了信儿来,说辅国将军府到底松了口,三万四千五百两,明日就能过契。”


    陈斯远眉头一挑,欢喜道:“又省了五百两,妹妹好能为。我看来日也不用我来帮衬,妹妹自个儿就能打理好营生。”


    尤三姐得意应下。


    陈斯远想起玻璃工坊,又道:“明日我带了银票来,先行将文契过了,再给妹妹两千两体己,你也尽快将那玻璃工坊盘下。”


    尤三姐笑着道:“也好。我也怕迟则生变,若是工坊落在旁人手里,我可不好从头再建一个了。”


    一旁尤二姐说道:“老爷,晴雯近来可得空?”


    这是奔着喜铺之事。陈斯远道:“你随时都能去寻晴雯……只有一样,以后少跟宁国府往来。”


    尤二姐欲言又止,犹豫一番到底乖顺应下。昨日尤氏扯着她说了半晌,话里话外都想着与陈斯远再续前缘。尤二姐推却不过,又收了好处,这会子陈斯远态度坚决,她是有苦难言,不好再分说什么。


    心下又想着,左右大姐儿如今在家中,陈斯远再坚决,总不能不让亲妈来瞧大姐儿吧?到时候二人相见,能否再续前缘她就不管了,左右她也给了机会。


    因两姊妹还要守制,是以陈斯远只与两女用过晚饭,又寻了鸾儿逗弄一番,这才回转荣国府。


    ……………………………………………………


    倏忽几日,因贾珍回转,宁国府遇袭一案自有贾珍料理。


    陈斯远复又紧迫起来,每日读书不辍,得闲或是去寻林妹妹,或是去寻宝姐姐,偶尔夜里又会偷偷摸摸去瞧薛姨妈。


    这日贾珍打发人送了信儿来,说是那柳湘莲脖颈遭受重创,四肢瘫痪不说,还口不能言,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薛姨妈立时就恼了!柳湘莲可是残害了薛蟠,薛姨妈岂能容他这般平平常常的就死了?


    当下领着宝姐姐寻了陈斯远,又找上贾珍商议,由贾珍往顺天府打点一番,往刑部报了个重伤难愈而亡,实则私底下寻了刽子手,将那柳湘莲枭了首,将首级摆在薛家老宅薛蟠灵位前三日,这才连同尸身一并丢去了乱葬岗。


    大仇得报,薛姨妈与宝姐姐母女两个抱头痛哭一场,只觉足以告慰薛蟠在天之灵了,过后果然心绪逐渐转好。


    又一日,王夫人乘车回转。却是贾母实在放心不下,这才出面儿求肯,打发了王夫人回来坐镇东西二府。


    回得府中,王夫人先行叫了尤氏,问过情由好生安抚了一番,眼看东府事宜料理得当,也就逐渐放下心来。


    随即薛姨妈并宝钗、黛玉等纷纷来见,契阔言说一番,王夫人便将小一辈的尽数打发了去,独留下薛姨妈叙话。


    王夫人本意想着柳湘莲伏诛,她总要好生宽慰一番薛姨妈。


    谁知薛姨妈近来又孕吐不止,因生怕被王夫人窥破行迹,是以支支吾吾敷衍意味十足,只盼着早点儿回转栊翠庵。


    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也不知怎地,玉钏儿端上来一碟玫瑰酥,薛姨妈只闻了闻便掩口干呕起来。


    王夫人忙道:“这是怎么了?快吃些茶压一压。”


    薛姨妈慌乱着摆手,道:“我……我许是吃素惯了,闻不得油腥味儿……呕——”


    王夫人正要再说,忽而心下一凛,想起当日自个儿亲眼瞧见好妹妹在陈斯远身上起伏不迭。再看薛姨妈遮遮掩掩、干呕不止的模样,立时起了疑心。


    好歹姊妹一场,这等丑事儿如何张扬?


    王夫人便打发了檀心、玉钏儿退下,待薛姨妈干呕稍止,凝神低声问道:“你……可是有了?”


    薛姨妈有苦难言,情知瞒不过去,干脆咬着下唇不说话。


    王夫人顿时蹙眉叹道:“造孽啊!如今几个月了?你打算如何遮掩?”


    薛姨妈自忖王夫人早就撞破自个儿的丑事儿,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将将要三个月了……我打算过些时日就动身南下,待生养了孩儿再回来。”


    “你有主意就行……你啊,让我说什么好?”王夫人面上关切,心下则窃喜不已。自打金玉良缘作废之后,姊妹两个便渐行渐远。如今得了好妹妹把柄,来日还不是由着她拿捏?

关于本章节

《红楼晓梦》是肥锅锅精心创作的其他小说, 千千书屋提供红楼晓梦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TXT下载在线听书等服务。 本章节第三百七十九章 忙乱由千千书屋网友上传分享,供书友们免费在线阅读

快速导航: 最新章节 | 全部章节 | 书籍详情 | 作者作品 | 同类推荐

如果您喜欢《红楼晓梦》,请将本书加入书架,方便下次继续阅读。 千千书屋会第一时间更新红楼晓梦最新章节, 同时也欢迎您将本书分享给更多喜欢其他小说的书友。

热门搜索: 红楼晓梦、红楼晓梦最新章节、红楼晓梦第三百七十九章 忙乱、 红楼晓梦免费阅读、红楼晓梦全文阅读、红楼晓梦TXT下载、 红楼晓梦在线听书、肥锅锅、肥锅锅作品、 其他小说、其他小说排行榜、其他小说推荐、 免费小说、在线阅读、小说阅读网

0

其他小说推荐

更多其他小说 »
其他小说推荐列表

宿主今天对男主下手了吗

【1v1双洁】 作为一只即将修成正果的桃子精,桃夭在离一千岁仅差三天的时候——被人给吃了!!! 从此以后,她便踏上了为获重生的攻略之路,宗旨只有一个: 对某人下手!!! 矜贵腹黑的太子撑着下颌,“帝位归我,后位归你。” 清冷优雅的教授挽起衣袖,“看来,是时候给你补一堂专属课了。” 软萌乖巧的人鱼勾住手指,“姐姐,我好喜欢你。” …… 小桃子惊讶地发现,明明她是想下手的那个,为什么每每到了最后,都逃不掉被下手的命运? 洛笙笑得邪肆,勾勾手指,“蠢桃子,现在知道怂了?”

九千岁要父凭子贵

《九千岁要父凭子贵》 阿雪穿越时捡到了一位受了重伤又中毒的大美男。不久,这位大美男的儿子找上门来,非要说她始乱终弃,抛夫弃子,罪无可恕,必须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一句话,她要对他们父子负责。 看在颜值的份上,负责就负责吧,可这对是什么父子啊? 大的不事生产,只会吃软饭;小的象个大佬爷们儿,只会天天吹牛皮。 后来,阿雪被带回上京,她养了这对父子大半年,入京却被人指责她是草包乡姑,身份配不上这位龟毛爱挑剔,只会打打杀杀的

摁不住竹马怎么办

姐妹篇《拴不住憨憨怎么办》已发布,欢迎围观∠( ? 」∠)_ ~~~~~~~~~~ 江慕温——苦苦暗恋温亦辰两年,终于,在分班考之际如愿以偿地和温亦辰一起考进了A班。 然……温亦辰在帮江慕温补习时抓狂地摔下了笔:“江慕温!你这脑袋是怎么考进A班的?!” 江慕温:“我……考前多转了几条锦鲤……就进来了……” 温亦辰:“要是锦鲤有用,那还努力什么?” 然,考前一天,温亦辰暗搓搓地打开了社交软件:“江慕温,你转的是这条锦鲤?” ~~~~~~~~~~~ 活锦鲤再世vs口嫌体正直 高甜警告!从校服到婚纱~HE,每天都会更新,请放心食用~ 最后 欢迎加入宝宝宝酱的读者交流群,群号:663658278

武侠:开局复制易筋经

陈然穿越到武侠世界,成为了长林镖局的少东家。这个世界朝堂暗弱,门派之间攻伐频频,江湖上山贼帮匪林立,随意灭门,毫无秩序可言。 为求自保,必须要建立一个强大的势力才能苟活在这个混乱的世代。幸运的是陈然可以抽取对方的武林绝学。 “你武功很好,不过下一刻就是我的了。”

穿书七零:恶毒女配创飞重生女主

苏七七穿书成了年代文的恶毒女配,绑定了恶毒女配系统,成了重生女主的对照组。 好消息:她看过数百本年代文。坏消息:唯独这本年代文她没看完。穿书没有预知剧情的金手指,却有个坑爹的系统。 系统给她的任务就是:不断的在男女主面前作妖,破坏男女主的感情。 叮咚,宿主任务已送达:勾搭男主,让女主吃醋。完成任务奖励20斤大米,任务失败惩罚宿主腰围粗一寸。 就这样,苏七七每天都迫于系统的淫威,在男女主面前不断的作妖。重生女主帮男主智斗盗匪,系统让她去凑热闹,反被盗匪扎了一刀,她差点嗝屁了。 重生女主做生意,系统让她反手一个举报,她亲手把自己送进了局子里。 重生女主参加高考,系统让她给人来个小意外,结果她自己进了医院。 ……她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苏七七摆烂了。高冷禁欲人设的男主不淡定了:“撩了我就想跑?”系统直呼:我崽真争气,让你破坏男女主感情,你给我直接攻略了男主。 连夜将她这个恶毒女配打包送上了重生女主的官配男主床上。

李自成的明末游戏

天生万物以养民,民无一善可报天。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 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人生富贵总由天,草民之穷由天谴。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翻天覆地从今始,X人何须惜手劳。

全家团宠之锦鲤福宝开挂啦

【锦鲤+团宠+空间+种植+逃荒+大女主+无男主】凛冽寒风如刀,裹挟着雪花,毫不留情地穿透了沈家破败的土坯房,发出呜呜的哀嚎,厨房灶台上空空如也,米缸里更是连老鼠都嫌弃,一家人眼看着就要揭不开锅了。 最让沈家上下焦头烂额的是,大家里刚生三天的女婴,正饿得哇哇大哭,嫩白的小脸皱成一团,干瘪的胸脯被娘亲挤得发红也是滴奶皆无。 但短短三年…土坯房变成了青砖大瓦房,啃树皮变成了一天三顿肉清风村家家户户都传来米香肉香

穿进修仙界后我又苟又卷

穿进修仙界后,叶翩然一边苟着发育,一边卷生卷死。出身世家,却不被家族重视,反而被有权有势的堂姐欺负。 叶翩然:先苟为敬。修仙界天才辈出,强者林立,拳头才是硬道理。叶翩然:开卷了哈。 就这样,边苟边卷,不仅解决了堂姐,还顺带卷哭了一众天骄。某日。 众天骄望着那道翩然而立的身影,疯狂吐槽。 “这个人是怎么修炼的?我天生道体,单风灵根,还比她早修炼十年,为什么她现在都超出我一个大境界了?!” “我堂堂剑子,老祖都夸我剑道天赋冠绝三代,她凭什么强过我?!” “……”叶翩然微微一笑。哎呀,忘了现在已经没人可以威胁到她,也没人强过她了。 可是她习惯又苟又卷了诶,改不掉了怎么办。【升级,慢热,无cp】

超市通古今:我囤货富养流放权臣

外公外婆离世后,花步晚继承了他们开的小超市。本想一边摁摁脚吹空调看着动画片,一边卖超市货物悠哉过日子,谁知道她家超市后门居然通古代! 她以为跟前出现的破碎感十足的帅哥是玩cosplay的,谁知道人家是一千年前被流放的将军! 他以为跟前出现的杂货铺女掌柜是山精妖怪,哪曾想她竟然来自一千年后的大学生文化人! 她靠着他交易过来的古董开挂成为富婆,走向人生巅峰!他靠着交易她超市里的物资在流放后吃喝不愁,甚至还成为了镇守一方的王! 某天,王消失了三天三夜,众人翻转地面都找不到他。谁也猜不到他竟然来了一千年后的世界,和某个杂货铺女掌柜……某天,花步晚消失了三天三夜,众人上了天眼都找不到她。 谁也猜不到她竟然去了一千年前的古代,和某位王……

她想做那剑修魁首

陈最少时有幸踏入仙途,才知晓世界之大,不可困于方寸之地。随着修行渐进,走过很多之地。 她有些喜欢这个世界。奈何天公不作美。总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美好。 她看向手中所持之剑,心中有个想法发芽。

末世重生空间在手天下我有

前世,她错信良人,导致自身惨死,连家人也被她连累。一朝重生,她发誓,必会让害她之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得灵戒,觉戒灵,练异能,唤灵兽,,,,,,末世里,苏夏过的好不快活! 只是,,,这个一直黏在她身边的人是个什么鬼?

山里人家

顾水秀穿越到一个贫穷的山旮沓里,阴差阳错嫁给了猎户董成虎,夫妻相濡以沫,把日子过成诗,从家徒四壁,到有房有田有山。 从毫无权势的底层百姓到隐世世族。两人一步一个脚印,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

清穿:试婚格格娇宠日常

宋意一朝醒来发现自己穿到了清朝一个小宫女的身上刚准备认命熬到二十五岁出宫没想到更绝望的是自己一朝被被给了四阿哥当试婚格格这个时候宋意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进了四爷的后宫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小说四爷的后宫绝对不会是风平浪静的本来想着安稳度日的宋意也不得不奋起谁知道一下奋斗过头了自己竟然成了四爷后院有名的宠妾招了后院无数人的嫉恨! 宋意:我只是想生活下去四爷:宋格格真是爱惨爷了!来阅文旗下网站阅读我的更多作品吧!

汉末文枭

不幸之人,穿越不祥之夜!这里有道不尽的骨肉亲情,有数不尽的兄弟情义,有诉不完的儿女情长,亦有掺杂着血与泪的沙场争锋! 谋士如林,羽扇纶巾,谈笑间,强撸灰飞烟灭!猛将如雨,金戈铁马,挥戈长啸,看江山花落谁家? 那年,花开正好,那年,血染征袍,那年,少年意气风发,那年,女儿豆蔻年华! 乱世将至,英雄并起,有人天生为王,有人落草为寇,有人一腔热血,有人嬉笑怒骂,有人壮志未酬,有人一统天下!

农门娘子江湖汉

《农门娘子江湖汉》 现代辛晚一觉魂穿架空古代时空,一睁眼一片素白,她穿越到灵堂! 幸得空间一枚,让她有信心而勇往前行,爱护家人。 小小农家恶人多,一不小心发现了这辛家的众多秘密。 刚烈性子的辛晚可看不惯这个,撸了袖子将这些极品一个个的给收拾了。 只是,那一桩想要困死的自己用阴谋得来的娃娃亲...哼~! == “白明泽,你们命里就没有我这份富贵,你我的婚事是你爹骗来的!” == “就说你不是什么普通农家汉子,居然会说

学神她被迫成为万人迷

《学神她被迫成为万人迷》 【清冷阴郁商场巨鳄vs又美又飒顶流女星,1v1双洁,苏爽甜宠炸】 虞锦一朝穿成男频爽文里的炮灰女配,还被强行绑定了一个系统。 原文中,酷炫拽炸的风流男主共有七个女人,她因为不断设计残害这七个女人,最后被男主生生凌虐致死。 ‘叮——万人迷美貌系统上线,宿主可通过做任务越变越美,争取逆天改命,成为男主唯一的女人!’ 虞锦:呵,他配? 于是,人们看见昔日那个不学无术,又蠢又作的大小姐,变成了品学兼优、

血蓑衣

十五年前,他是寒冬街头奄奄一息的孤儿, 十五年后,他是朝廷东府内第一高手。 如今天下祸乱,他暗承皇命,欲招武林群雄归顺大统,效命于天,故而化身成无名小卒混入江湖,潜藏在各门各派之间,蛰伏于刀光剑影之内。 他既是平步青云的东府少保,又是命途多舛的江湖游侠。即是忠孝仁义的正人君子,又是欺名盗世的卧底奸贼。 真假相依,不知是人是鬼?血雨腥风,究竟谁善谁恶? 他能在九死一生中笑对风云,但却在世事无常下泪洒红尘。 他便是柳寻衣,这片江湖中新的传说…… 江湖风雨漫天下,天下风雨尽江湖。 蓑衣掩掩避风雨,风雨潇潇血蓑衣!

权臣总是刁难我

《权臣总是刁难我》 足智多谋的前朝第一女国师裴祈,在一场宫变后成了灭国罪臣。 天牢之内,与她斗了半辈子的当朝右相容钦,站在她眼前以胜利者的姿态钳住她的下颌,满眼讥讽:“国师大人女扮男装,玩弄朝权,怂恿太子,毒害先帝,该当何罪?” 可即便裴祈成了阶下囚,却仍旧是那般不慌不忙的高傲姿态,令他心生厌恶:“人人都说右相大人你天资卓越,武力超群,深不可测,被夸的神乎其神,可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 势均力敌的二人,从沾

修仙:我能在诸天轮回

穿越而来,好不容易历经艰辛中举当官,却不料被上司诬陷,锒铛入狱。 熟料……,洞房之后,觉醒昆仑镜,可以轮回修仙。第一世,清末民国,入天地会,以反清为重任,拜龙门派道长为师,学尸解之法……。 第二世(暂定)……

开局逃荒?我闪送万界暴富了!

一睁眼,叶楠楠成了叶家村的叶大丫,开局醒来便是举村逃荒,原主已经饿死在路上,肚子里除了沙子泥土就是树皮草根。 周围各个饿得瘦骨嶙峋,眼冒金星…… 面对这种窘境,叶楠楠傻眼了,这是要再死一次的节奏啊! 好在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绑定了一款闪送app,只要将东西送到各大世界的货主手里,她就能兑换东西。 给王妈配送恋爱脑清心丸? 霸道总裁小娇妻,给你们把恋爱脑挖出来洗一洗! 给修真男炮灰配送霹雳无敌炮? 公平的创死所有喊着为爱情牺牲三界的癫公癫婆! 给首辅的重生老娘配送智障樟脑丸? 老娘就算生个叉烧也比这傻缺玩意儿造反,株连九族强! …… 馒头、矿泉水、肉包子……再到鲜香的麻辣烫! 叶楠楠差点馋哭了。 为了全家吃饱喝足,她努力的穿梭在各界配送快递。 只是送着送着,她好像…… 一不小心暴富了!!!!

王爷又掐我桃花了

《王爷又掐我桃花了》 她是21世纪古武界的变态鬼才,毒医双绝,竟踩到狗屎,穿越到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主身上。 丑女?花痴?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废物?草包?非逼我告诉你,本小姐驯兽炼丹十项全能! 悔婚夫婿上门倒贴,高冷王爷穷追不舍,她挥挥衣袖,老子自己能顶一片天,需求谁?通通滚远点! 可他就是要宠她,爱她,纵得她无法无天! 有人不服?憋着!某女拒绝?无效! * 某王:“王妃体弱,手无缚鸡之力,你们看着

锦冠天下

《锦冠天下》 沈家少爷生得俊美,乔云然觉得他太过花枝招展。 乔沈两家联姻,乔云然欣喜旁观姐妹们的表演,她从来不曾想过,那姻缘会落在她的头上。

穷书生家的彪悍娘子

《穷书生家的彪悍娘子》 书生扣出了五文钱买了一个婆娘,婆娘是死是活全凭天意。 书生穿着补丁长衫,闲庭漫步的走在小路上,回家能不能吃上饭,全凭运气! 一文当十文花的抠书生无意拥有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婆娘,日子过得分外妖娆。 讲述古代穷书生与现代魂穿而来的顶尖女特工的故事。

阵道仙路

宋书白天生对灵气感应敏锐,借助这个能力成了一名灵阵师。只可惜他散修出身,没有身份背景,要想在尔虞我诈的修仙世界活下去,只能寄希望于灵阵,一步步成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