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暑气渐浓。


    国子监西侧大格巷,巳正时分便有一架马车吱吱呀呀停在一处宅子前。其后又有一辆板车随行,押车的小厮庆愈随行,眼看前头马车停下,紧忙一偏腿落在地上,撒腿紧跑几步到了近前。


    与车把式交代几声,转头庆愈便冲着车中道:“姐姐、嬷嬷,咱们到地方了。”


    晴雯挑开车帘,抬眼便见一处簇新四合院呈现在眼前。晴雯顿时欢喜起来,只觉此处极为合自个儿心意。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陈斯远空手套白狼,这会子手头足足有一万五千两,这银钱撒出去,不过三两日便买下了此处一进四合院。


    那一旁的曲嬷嬷先行下车,抬手扶着晴雯落地,小厮庆愈寻了钥匙开了东南角的大门,邀着晴雯等入内。


    黑油大门敞开,入目便是座山影壁,因着只是一进院落,是以也不曾有什么月洞门、垂花门,移步边走边观量,这北边是四间半倒座房,东西各有三间厢房,正房三间,两侧各有两间耳房。


    各处合在一起,足足十七间半。


    庆愈便道:“晴雯姐姐,我去寻了力夫将物件儿都搬进来?”


    晴雯颔首道:“去吧。”


    庆愈应声折身而去,那曲嬷嬷也是个有眼色的,待四下无人才拍着晴雯的手儿道:“丫头好福气啊,啧啧,足足十七间半,便是寻常小姐也住不得这般宅子。大爷为了你干脆置办了下来,可见心下一直记挂着你呢。”


    晴雯不禁俏脸泛红,说道:“嬷嬷又浑说,我不过是个丫鬟,身契还在大爷手里呢。便是搬过来,来日也是伺候人的命。”


    话是这般说,可晴雯面上难掩喜色,一时间东瞅瞅、西看看,想着怎么将庭院拾掇了。


    那曲嬷嬷笑着没言语,心下明镜儿也似。晴雯虽是个丫鬟,有身契的,可这姿容便是谁家的小姐都比不上,且素日里行事做派又有哪一点像是丫鬟了?


    手上留着两寸的指甲,涂了蔻丹,除去做些女红,余下粗使活计是半点不沾。生得这般颜色,又自小娇宠过来的,来日定然是要做姨太太的,又哪里是寻常丫鬟了?


    此时晴雯便指着天井中一隅道:“这庭院里孤寂了些,回头儿我与大爷说了,不若移一株海棠来,再养些花花草草,如此也有了生气。”


    曲嬷嬷不迭应下,笑道:“你拿了主意,大爷就没有不准的道理。”


    晴雯便蹙眉嗔道:“瞧嬷嬷说的,我又不是那等勾搭人学坏的狐媚子,说得对大爷自然要听,说的不对,大爷又哪里会听?”


    曲嬷嬷笑而不语,此时庆愈折返回来,说已经寻了力夫,过会子便要往内中搬运物件儿。


    晴雯本待留下来看顾着,却被曲嬷嬷推进了二房里,只道她留在这儿反倒容易生事。


    晴雯也知自个儿生得嫽俏,那日往街上采买,便引得四下人等频频扫量,若真被那等奸邪之徒盯上了,说不得来日便会招惹是非。因是晴雯便往耳房中躲了小半个时辰,等力夫都走了,这才出来指派着曲嬷嬷与庆愈将东西往各处归拢。


    一径到得午时两刻,各处物件儿草草归拢了,曲嬷嬷与庆愈正打湿了抹布四下擦拭,外间便传来叩门声。


    晴雯正提了个鸡毛掸子四下扫灰,闻声紧忙寻将出来。隔着门扉过问一声儿,来的果然是陈斯远。


    晴雯紧忙开了门,便见陈斯远一袭湖蓝镶领莹白底子小团花缎长袍,头罩纱网,手握折扇,负手立在门前。


    因着先前曲嬷嬷所言,晴雯便多了一些拘谨,紧忙屈身一福道:“大爷来了。”


    “嗯。”陈斯远抬脚入得内中,晴雯紧忙关了门扉。


    陈斯远放慢脚步,待晴雯追上来,便说道:“这处宅子可还合意?挑挑拣拣寻了几处,或是太大,或是太旧,唯独此处瞧着合适。”


    晴雯便道:“能入得了大爷的眼,这宅子自是好的。只是就我跟嬷嬷住在此处,难免有些空旷了。”


    陈斯远停步蹙眉,说道:“是了,改日再请个婆子来,还须得请个老苍头看门。”


    说话间曲嬷嬷与小厮庆愈赶忙迎出来,各自见了礼,陈斯远便挪步内中,寻了椅子落座,晴雯便将方才沏了的温茶倒了一盏来,问道:“大爷这会子就来了,可曾用过饭了?”


    陈斯远摇着折扇道:“暑热难耐,这会子实在没胃口。”


    晴雯便思量着道:“那不若让嬷嬷给大爷做一碗过了凉水的杂酱面来,配上萝卜缨、黄瓜丝、豆芽,再炸一些长寿果,想来大爷也能多吃一些。”


    陈斯远听得口齿生津,笑道:“好,你这一说我倒是想吃了。”


    曲嬷嬷紧忙撂下活计,往东厢灶房里忙活起来。晴雯便凑坐陈斯远身旁,取了团扇为其扇风。


    晴雯过了须臾说道:“还道大爷要将我送去小花枝巷呢。”


    “嗯?”陈斯远笑问:“你听谁说的?”


    “香菱姐姐那日说了一嘴。”


    陈斯远倒是想过此议,只是晴雯是个爆炭性儿,又在荣国府待久了难免眼高,尤三姐又是个泼辣的性儿,二人凑在一处只怕天雷地火,说不得就要炸了。陈斯远思虑一番,干脆另寻住处,免得来日给自个儿添麻烦。


    于是陈斯远便笑道:“三姐儿如今还不曾拿定心思进不进门,你如何好过去?且瞧着吧,若来日林妹妹过了门,你便去林妹妹处照看着。”


    晴雯眨眨眼,抿嘴笑道:“大爷又浑说,林姑娘处有紫鹃、雪雁呢,我去做什么?”


    陈斯远只笑道:“且看吧。”


    晴雯摇了会子团扇,又伸出白生生的小手来,道:“大爷,这个月的月例银子还没发呢。”


    陈斯远笑着自袖袋里寻了一张银票来,塞给晴雯道:“此处你管着银钱,来日嬷嬷、老苍头的月例、日常用度都从你这儿走。”


    “嗯。”晴雯喜滋滋将银票收了去。


    陈斯远沉吟了下,嘱咐道:“是了,这左近住着的大多都是国子监书生,你可不好四下寻了活计接了。”


    晴雯挑眉道:“我才不接呢。那女红若是由着心意慢慢做,也能打发光景;若每日起早贪黑的,便是手、眼不累,心里也累得紧。左右我跟着大爷也饿不着、冻不着的,何苦给自个儿找不自在?”


    “咦?”陈斯远顿时对其另眼相看,不禁面上有些讶然。


    晴雯心下莫名,随即恍然道:“莫非大爷心下拿我当了那等不懂事儿的不成?”


    是了,都道心灵手巧,单冲着晴雯那手艺便知晴雯绝不是个蠢的。之所以惹得四下厌嫌,一来是嫉妒晴雯生得好颜色,二来也是晴雯恃宠而骄,性子上来不管不顾的,将四下得罪了个遍。


    陈斯远便笑道:“我还当你年纪小,不知这些呢。”


    晴雯哼哼一声,得意地翻了个白眼,说道:“外间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好的自然就有坏的——”顿了顿,晴雯转过头来低声道:“我七岁时随着娘亲采莲藕,回程路上便撞见了拐子。亏得娘亲及早瞧见了,不然我这会子还不知在哪儿呢。”


    陈斯远道:“你也险些被拐了去?”


    晴雯郑重其事点头连连,想起娘亲,忽而又失落起来。


    陈斯远瞧在眼中,便叹息着揉了揉晴雯的脑袋,轻声道:“想家了?”


    晴雯瘪着嘴使劲儿摇了摇头,赌气道:“他们都将我卖了,我才不想呢!”


    “你家中可是遇着了难处?这才将你发卖了?”


    晴雯便说道:“娘亲大病了一场,家中欠了债,爹爹眼见还不上,便哄我说带我去舅舅家,谁知半道便将我卖给了人牙子。”声音逐渐低落,晴雯又道:“后来辗转到了京师,我被赖家买了下来。那赖嬷嬷原本打算将我送去荣哥儿房里,后来见我女红好,又改了心思,将我送进了荣国府。”


    顿了顿,晴雯瘪着小嘴儿道:“算算到如今也四、五年了,原本心下恨得要死,如今年岁长了些,也知道若不是卖了我,只怕家就要破了。我如今也不恨谁,只……只想见见娘亲。”


    陈斯远说道:“你若早说,我便让你随着甄大娘一道儿往苏州去了。有甄大娘看顾着,路上总不会出了意外。”


    晴雯忽而仰起小脸儿来瞧着陈斯远,纳罕道:“大爷肯放我回家瞧瞧?”


    陈斯远比她还纳罕,笑道:“这话说的,我为何不肯?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晴雯心下释然,顿时将曲嬷嬷先前所说忘诸脑后。是了,自个儿与远大爷不过几面之缘,便得了其援手,从始至终大爷也不曾提过什么。先前信了曲嬷嬷的话,还道大爷一直想纳自个儿做姨娘呢……


    心下这般想着,晴雯红了脸儿,心下却雀跃不已,便笑道:“甄大娘说一二年便来一回,那下回我能跟着回去瞧瞧吗?”


    陈斯远说道:“好啊,说不得到时也不用甄大娘,我就带了你往苏州去呢。”


    晴雯喜得连连合掌,脸上多了几分明媚。


    她虽年纪小,这会子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虽身量尚显不足,却已生得杏脸桃腮、蛾眉皓齿,这一笑将起来真个儿好似百花绽放,倒将陈斯远瞧了个眼直。


    晴雯隐隐有所察觉,便偏过头去,心下去了块垒,反倒有些得意。暗忖着自家大爷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嘛。


    恰此时曲嬷嬷送了两碗杂酱面来,这小院儿中便有一口甜水井,因是别看只一进,却足足抛费了陈斯远两千两银子。


    此时面条过了井水,泛着凉气,引得陈斯远果然食指大动。许是随着宝玉久了,晴雯也没那么多规矩,干脆便与陈斯远凑坐一桌,二人唏哩呼噜吃将起来。


    待吃罢了,眼瞅着陈斯远捧腹歪坐一旁,晴雯顿时抿嘴而笑,又凑坐过来为其打扇,一边厢还叽叽喳喳说着过往趣事,不觉间又亲近了几分。


    ……………………………………………………


    这日陈斯远在新买的小院儿中恣意午睡了一回,那晴雯一直在其身旁打扇,时而还会驱赶过来搅扰的蚊虫。


    待下晌上学时,陈斯远自是精神饱满,只觉背起书来远胜往日。于是他心下暗自得意,只觉此番一举两得,既能午歇,还能得空与晴雯说说话儿。


    待这日申时散学,陈斯远方才出得国子监,小厮庆愈便迎上来道:“大爷,鹤年堂丁郎中打发人寻到了府里,可把大太太惊到了。”


    “啊?”


    庆愈说道:“大太太还道大爷患了病,寻了那伙计仔细问了一遍,得知是丁郎中另有事由,这才打发了小厮来知会。”


    另有事由?是丁道简吃坏了,还是已然测出了药性?


    陈斯远登上马车吩咐道:“先往鹤年堂走一趟。”


    车夫应下,马车便往白塔寺而去。


    过得两刻,马车停在鹤年堂前。陈斯远下得马车,那内中伙计识得,紧忙请了丁道简来迎。


    丁道简匆匆行出来,见了面二人见礼,丁道简雀跃道:“陈公子还请入内叙话。”


    陈斯远扫量其面上神色,不禁笑道:“莫非丁郎中已然测出了药性?”


    丁道简笑着颔首:“大差不差。也是凑巧,我这几日一边厢试药性,一边翻阅医前人医书,谁知陈公子所送药材,除了那劳什子喜来芝,余下的竟尽数都有记载。”


    “哦?”


    说话间后人到得后头厅堂里就坐,丁道简细细道来,却是唐时《月王药诊》与前明时《寿世保元》,二者对虫草都有记载,其药性大差不差。


    至于为何京中无人识得,盖因各家敝帚自珍,乌斯藏又远隔数千里往来不易,两地时常便隔绝开来,是以虫草这等好东西才不为外人所知。


    丁道简翻遍家藏医书,那其余藏药也能寻见蛛丝马迹,偏这喜来芝成了没来头。


    他自个儿试了试,尚且不觉内中药性,谁料家中豢养的哈巴狗极得意此物,且舔舐过了,过得几日便隐隐有闹春迹象。这下两厢对照,便将喜来芝的药性忖度了个七七八八。


    当下丁道简雀跃之下,便将各类藏药蕴含药性一一说将出来,直听得陈斯远头昏脑涨。


    过得一盏茶光景,陈斯远忍不住道:“丁郎中,不知可否将几味药糅在一处,做成丹丸?”


    丁道简蹙眉道:“陈公子想做成药?这倒须得一一试过了。”


    中医开方从来都是因人而异、因时而异,从不会一成不变。似这等成药,须得究其药性,依着君臣佐使才好定下方子来。似这等一丸出百人用的情形,少之又少。


    陈斯远便道:“若不为难,我又怎会寻上丁郎中?”


    丁道简思量一番,说道:“也罢,不过这丹丸怕是不好一回就定下,须得先试过几回。如此,我先试着糅制,待三日后陈公子再来取。”


    “好,丁郎中也不必太过急切。”


    陈斯远早将银子落袋为安了,这会子自然不急。


    待过得三日,不待陈斯远来取,那丁郎中便打发过去往荣国府送了二十几枚丹丸来,还请陈斯远试过后说明效用。


    陈斯远哭笑不得,他这会子正是龙精虎猛之时,哪里用得上外物辅助?


    思量一番,这东西二府倒是不缺试药之人,庞人且不说,大老爷贾赦一准儿得意此物。


    刚巧这日散学后陈斯远取了一些虫草来,当下便寻了锦盒装好,吩咐红玉道:“你往荣庆堂走一趟,将这些虫草送给林妹妹。”


    当下又仔细说了如何服用,红玉笑着应下,取了锦盒便往荣庆堂而去。陈斯远掐算着时辰,估摸着大老爷这会子得空了,便寻了两个瓷瓶,将但凡一分为二分别装了,这才施施然往东跨院寻去。


    谁知才出门,正撞见捧着笛子寻过来的小惜春。


    陈斯远便笑着说道:“四妹妹来学笛子?”


    “嗯。”惜春点了点头,随即讶然道:“远大哥要出门?”


    陈斯远道:“不妨事,四妹妹先到我那儿稍待,我给姨夫送过东西就回。”


    “好。”惜春言简意赅,领着丫鬟便进了小院儿。


    陈斯远径直往园子行去,临进门前往梨香院扫量一眼,便见两个小厮正抬着箱笼往夹道而去。


    他心下暗忖,好些时日不见宝钗,这几日薛家又要搬去东北上的客舍,只怕来日只能在园子里撞见了。


    当下进了园子,绕过各处景致,眼看到得正门前,便见赵姨娘领了个小丫鬟正往园子里行来。


    那赵姨娘瞥见陈斯远,顿时略略蹙眉,二人迎面撞见,陈斯远笑着拱手道:“姨娘这是来游逛园子?”


    赵姨娘道:“屋中闷热,便来园子里纳凉……远哥儿,听说你这回又寻了个好营生?怎么不知会我一声儿?”


    陈斯远心下好一番腹诽,暗道你是谁啊,还真拿自个儿当长辈了?


    瞧在探春的情面上,陈斯远按捺住心下腹诽,笑着说道:“姨娘这回攒够了一千两?”


    赵姨娘眨眨眼,道:“这回插一脚还要一千两?”


    陈斯远点头道:“是啊,姨妈、太太、琏二哥等,最少都是两千两,多的便是五千两也是有的。”


    “这——”赵姨娘这几个月倒是从贾政处讨了不少好处,奈何三不五时便要往马道婆处花销一番,因是到如今也不过积攒了几百两,又哪里凑得出一千两?当下便讪笑道:“远哥儿怎地总折腾出这般大的营生?我这便是想插一脚都插不上。”


    陈斯远朗声笑道:“姨娘这话说的……若是小打小闹的,只怕姨娘到时候又瞧不上眼儿了。”


    赵姨娘一琢磨,陈斯远说的也是,于是就说不出话来了。


    陈斯远正要拱手道别,忽而心下一动,说道:“刚巧,我得了一些滋补药物。姨娘春秋鼎盛自是不用的,不过倒是能给老爷用一些——”顿了顿,陈斯远四下瞧瞧,旋即压低声音道:“——有奇效。”


    说话间将一枚瓷瓶递过去,赵姨娘怔了怔,忽而恍然,脸上也带了笑,说道:“果然有奇效?”


    陈斯远笑道:“姨娘让老爷试过便知。”


    赵姨娘顿时笑颜如花,抖了下帕子笑道:“诶唷,还得是远哥儿,做事就是周全。难为你想着……老爷,得空我给远哥儿纳一双鞋子?”


    陈斯远赶忙摆手道:“哪里能劳动姨娘?不过是身外之物,姨娘不用记在心上。”


    当下与赵姨娘拱手作别,陈斯远快步出了园子往东跨院去了。


    赵姨娘喜滋滋握着瓷瓶,耳听得有人声临近,赶忙揣在怀里。这会子也不觉闷热了,思量一番,干脆吩咐一旁的小吉祥儿道:“你去,要厨房要一桌席面来。”


    小吉祥儿说道:“姨娘,上回还欠着厨房一串钱呢。”


    赵姨娘顿时骂道:“死要钱的,自家老爷要吃酒,几个厨子黑了心肝,还敢要钱?”这般说着,可到底还是抠抠搜搜寻了一角银子来。


    小吉祥儿得了银子,紧忙往厨房寻去。赵姨娘戳在远处抿嘴笑着思量了好半晌,这才扭身喜滋滋回了自家小院儿。


    却说陈斯远往东跨院走了一遭,送了丹丸后,那贾赦也不知如何想的,非要留陈斯远一道儿用晚点。


    陈斯远推拒不过,只得留了下来。待晚点时,贾赦东拉西扯,问起营生之事。陈斯远略略思忖便知贾赦这会子只怕是后悔了,当下故作不知,含混着遮掩了过去。


    贾赦眼见陈斯远不上套,顿时兴致大坏,晚点过后便将其打发了回去。


    陈斯远也不在意,若来日贾赦再来纠缠,大不了将燕平王推出来做挡箭牌,包管贾赦到时候哑口无言。事成之后想摘桃子?早干什么去了?


    此时酉时近末,天色将暮,陈斯远想着偶遇金钗,便依旧往园中而去。谁知进得内中,除去寥寥几个洒扫的婆子,姐姐妹妹们竟一个也无。


    陈斯远正失望之余,忽而听得后头有脚步声渐近。停步回头观量,便见个高大丰壮的身形快步凑近。


    到得近前司棋喜滋滋道:“远大爷!”


    陈斯远笑道:“你怎么来了?”


    司棋就抿着嘴不说话,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陈斯远观量。


    陈斯远顿时了然,道:“追着我来的?”


    司棋应了一声,闷头道:“好些时日不曾见过远大爷了……我便追出来,寻思着与远大爷说说话儿。”


    此时二人停在稻香村左近,陈斯远略略思量,便探手一引:“那咱们往前头走走。”


    “嗯。”


    当下司棋便随着陈斯远,往稻香村西面绕去。


    那稻香村本就在园子最西面,隔着溪流便是园子的围墙,其后又有一片花木遮掩,陈斯远到得左近眼见四下无人,扯了司棋便往花木中钻去。


    一声低沉惊呼,司棋靠在一株桃树上,抿着嘴,一双眸子水润润低头看向陈斯远。因着心下怦然,身前一对萤柔自是起伏连连。


    忽而便有安禄山之爪攀上,就听陈斯远道:“姐姐这几日清减了。”


    司棋被轻薄,又是羞怯、又是期盼,只声如蚊蝇道:“我,我跟着姑娘住在厢房里,有些苦夏。”顿了顿,又道:“也是想着大爷,有时候夜里睡不着呢。”


    陈斯远情知司棋所想,便苦笑一声道:“姨妈与我说了,大老爷不大同意。”


    司棋素来是个胆儿大的,闻言便咬牙道:“大老爷不同意又如何?我时常与二姑娘提起大爷来,二姑娘虽不曾说什么,可说不得早就动了心思……若,若大爷与二姑娘玉成好事,也由不得老大爷不同意!”


    陈斯远轻声笑了下,扯了司棋便在树下落座,说道:“不是与你说过了?大不了等几年我让姨妈放你出来,何苦拖累二姐姐?”


    司棋却不大赞成,说道:“我瞧来瞧去,再没人比大爷更合适二姑娘……莫非大爷嫌弃我们姑娘?”


    “那倒没有,只是……难了。”


    司棋见其面有难色,便忍不住奉上樱唇,二人唇枪舌剑了好一番,司棋这才喘息着道:“事在人为,小门小户的及笄后才急着寻人家,似我们姑娘这般的,总要再等上三、四年,说不得到时就有了转机呢。”


    “嗯,那就顺其自然就好。”这般说着,陈斯远摸索着自袖袋里寻出一物,却是个金绞丝掩鬓。


    司棋心下怦然,笑问:“这是什么?”


    陈斯远探手为其插上,观量了下,笑道:“果然合适……前几日逛街,一眼就瞧中了此物,我便想着必合适你戴。”


    “远大爷——”司棋顿时情动不已。


    陈斯远却道:“咱们都这样了,何必太生分?”


    当下探手将司棋放在怀中,俯身而就,一双手也不规矩,上下来回游走,须臾便分开一紧探进小衣里。


    司棋被揉搓得禁受不住,身子时而弓起,又缓缓垂下,眼白更是上翻连连。


    过得半晌,陈斯远探手只往其身下略略触碰,那司棋便闷哼一声,继而身子抖若筛糠。


    待须臾停歇,司棋再也遭受不住,只胡乱求肯道:“哥儿……要了我吧。”


    陈斯远蹙眉道:“现在?可是——”


    不待其说些什么,司棋双手箍了陈斯远脖颈,翻身二人便滚进花木之中……


    ……………………………………………………


    却说这日薛姨妈与王夫人一道儿用过晚点,因宝钗去寻了宝玉,是以这会子不在。


    始终不得王夫人准话儿,薛姨妈难免心下忐忑,因是今日又旧事重提。


    谁知王夫人却笑道:“妹妹何必急切?先前老太太挡着,一直撮合黛玉与宝玉,如今黛玉早有婚约,哪里还有人比得上宝钗?待来日远哥儿过了秋闱,老太太再没了旁的念想,此事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王夫人虽说的是实话,可自个儿却不曾允诺,存的什么心思当薛姨妈不知?


    再者说,府中虽没了旁的姑娘,可别忘了还有个妙玉,史家还有个云丫头呢。谁知过后王夫人会不会将此事都推在老太太身上?


    奈何形势不如人,宝钗小选又没着落,薛姨妈不免心下惆怅。正要说些什么,忽而便从一旁偏院儿传来旖旎之声。


    薛姨妈纳罕之余,忽而便见王夫人面色骤变。略略思忖,薛姨妈便知定是那狐媚子赵姨娘。


    瞧了眼天色,这外头天光还亮着,怎地这会子姐夫就与赵姨娘折腾了起来?


    情知不好久留,薛姨妈便只当不曾听见,略略说了会子话旋即起身告辞。


    待出得王夫人院儿,本该走夹道直奔梨香院,奈何这会子薛姨妈心下烦闷,便与同喜道:“你先回吧,我往园子里转转。”


    那园子有婆子把守,等闲人等不能入内,是以同喜也不多言,应承一声儿便自个儿回了梨香院。


    薛姨妈从王夫人院儿后的东角门出来,一径进了园子。


    慕色蔼蔼,思虑浮上心头,怅然之际薛姨妈胡乱而行,不觉便往稻香村而去。


    待到了近前,忽而听得旖旎之声。薛姨妈恍惚了下,还道是想起了赵姨娘院儿的声响。


    谁知回过神来,那声息非但不曾停歇,反倒愈演愈烈。


    薛姨妈顿时皱起眉头来,暗忖哪个没起子的敢光天化日的行这等苟且之事?


    薛姨妈放缓脚步,循声行去。沿着河沿行不多远,遥遥便见花木中二人纠缠一处。


    薛姨妈本该出言呵斥,谁知鬼使神差的,她竟遮掩了声息,藏身稻香村墙角,只探出半张脸来观量。


    此时暮色四合,园子里略显昏暗,薛姨妈仔细瞧了几眼随即悚然。那躬身抱树的身形瞧不出来,大抵是哪处的丫鬟;可那丫鬟背后奋力的,不是陈斯远还能是谁!


    那一回夜里旖梦连连,薛姨妈便将陈斯远牢牢记在心下,便是化成灰也识得!


    悚然过后,薛姨妈虽明知不该观量下去,偏生却管不住自个儿,只咬着下唇贪恋着瞧过去。


    瞧着那丫鬟愈发放浪形骸,听着那水声潺潺。不觉间,薛姨妈一只手一路朝下探去……


    本章预审了,意味着过后不能改错别字,不然容易进去。大家伙凑合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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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焚书坑儒时刺杀秦始皇被判处死刑后,作为即将处斩对象的进狱系方士,姜承奕喜笑颜开。 作为绑定系统的穿越者,姜承奕只需葬身于此,便能回到现代永生不死。 自觉回归现代近在咫尺的姜承奕,无聊到开始在诏狱之中与一个公子哥指点江山,但事情却渐渐不对劲了起来。 原本该死在东巡的秦始皇安然无恙,整个大秦更是翻天覆地。 被用作美人计的大秦长公主:“若是生不能嫁给承奕,我便吊死在这三尺白绫之上,和承奕一起死!” 开始只是想与他吵架的新晋接班人公子扶苏:“若非先生讲课,我恐怕早已死在了胡亥手中,先生对我如同再造,堪称我大秦国父!” 姜承奕:“我明天就要五马分尸了,剩下的课托梦给你们讲吧。” 这时,诏狱的墙壁轰然倒塌,一个声音传来: “姜先生,朕是嬴政!若无先生,大秦早就二世而亡了!” “朕求您当我大秦的国师吧!”

同时穿越:怎么是少儿频道

李恫觉醒了金手指,见到同时穿越诸天的同位李恫。本以为自此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可这个身高一米,萌萌哒的小孩儿是什么鬼? 那边那个,谁家的羊跑出来了?什么!它是喜洋洋中的我?!那这条鱼呢? 小鲤鱼?! “……”别人穿越都是美女环绕的青壮年模式,到我这,怎么是青少儿频道啊? !一群小孩儿已经够烦了,加上动物…… “硅基李恫你那么激动干嘛?” “这对小学生来说,实在是太幼稚了!” “幸好我穿越前是大学生,机车战士,变形!”【这是一辆通往幼儿园的车】【猛男必看】【童年经典】

恶婆婆不洗白,只虐渣儿女

佟华琼穿越到古代恶毒寡妇佟大脚身上,目睹了恶毒寡妇和子女被一锅端的行刑现场,重回到佟大脚刚当寡妇的那一年。 年芳四十,就已经做了祖母,集恶毒继母恶毒婆婆于一身,她这样的歹竹养的子女自然也是孬笋。 唯一让她略觉欣慰的是,身为寡妇,不用伺候老头。穿越文里的金手指,比如系统、高贵出身她啥啥都没有。 她就连靠婚姻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一个寡妇,她能嫁给谁?还拖着一堆拖油瓶。 也只能靠自己,以及家里的一窝歹竹们。重振家风,把子女的品行给掰正。 善待继子、媳妇和孙女,打消小儿子将孙女卖给大户人家换读书钱的谋划,逼着小儿子靠自己读书上进,用棒棍打醒二儿子从好吃懒做变成家里顶梁柱,驱除小女儿的懒馋和恋爱脑。 开荒种地,利用现代科学知识种植粮食,将盐碱地变成良田,带领全家奔小康;经商从摆地摊开启,卖馒头,卖糕点,卖卤菜,养猪,养蜂……把自家商业版图一点点扩大。

仙城之王

他从一座最弱小的仙村起步,手握神秘上古秘宝——古画卷轴。可在古画仙村里面种仙草、养仙兽,拥有百倍加速生长之效。   他带领仙民,将众界亿万人妖灵鬼都踩在脚下,成为万众臣服的仙城之王。   ……   本书对原仙侠题材进行一次深度创新,打造一个全新的“仙城流”,最经典的仙侠题材,最潮流的仙城流派!

重生八零改嫁随军,白眼狼悔哭了

前世,老太太呕血一生养大了三个孩子,结果一个个都是白眼狼。他们在她年老无用时就把她给赶出了家门。 她饥寒交迫死在了桥洞下。猛然重生回到了八零年。看着那嗷嗷待哺的三个孩子。 老太太觉得这一世,她不要激他们了,还不如自己进步。……

穷人修仙传

海客谈瀛州,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神州大地,自有人以来便流传着无数神仙鬼怪传说。樵夫入山观山中一老一少弈棋,一局方毕,回首之时斧已生锈,柄亦腐朽,返家后方知匆匆已过百年,此为神、仙;夜间独行,于方寸之地绕行而不觉,舟行江上,有大鱼兴风作浪,以金玉击之方隐,此为鬼、怪。凡此种种,举不胜举。   然而神仙鬼怪之说虽被世人口口相传,亲见亲闻者却寥寥无几,焉知其所言真假?事不目...

不死武尊

神殒大陆,这是一个万族林立的世界,当中有着天赋异禀的灵体,也有着古老的神体,有着神通广大的神之后裔,也有着生来就拥有着至强神通的妖族……各种体质争奇斗艳。   在这些体质当中却是以武魂为尊。   上古十大武魂更是独霸一方。   六道武魂,可演化六道。   生死武魂,可掌控生死!   吞天武魂,可吞噬一切!   ……   战武魂,战意滔天,一丝战意可崩碎天地!   日月武魂,可牵引日月之势镇压诸天!...

逍遥散仙

他生性散漫但要参悟大道,深情专一却又桃花不断。前路通往何方,谁人知晓?命运多舛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回首望去,在这纷乱世界上,可有那日尽欢歌逍遥之所?如果没有,那就亲手创造!这,将是一次与众不同的旅行。   无际的修真世界,一道长无尽头,耸入天穹的云祭山脉划开正义与邪恶,没有了妖魔的侵扰,人类修者已经历了万年的仙赐年华。但近三千年鼎盛繁华的华灵大陆,竟无一人成仙!   叶南成长在不起眼的边陲小城凤鸣...

天驱

不知道踏着多少人的骸骨,才能君临这个世界的巅峰?   ……   好吧,这其实是一个小青年懵懵懂懂的踏上“万磁王”之路、引领广大能力者们致富奔小康、走向美好未来的故事…… 作品相关 人物卡——周离   截止第一卷结束。   姓名:周离   年龄:21   身高:185   五官端正以上,容貌清秀,笑起来很讨女孩子喜欢,从小到大一定收过不少情书吧?呃,对了,忘记你还有个姐姐……   人设请看封...

天芳

死而复生的池韫,发现世界变了个样子。 曾经的家一夕灭门; 跟她议过亲的人死于非命; 暗恋过她的人成了皇帝; 而“她”不但还活着,还成了后妃…… 生命很宝贵,她一点也不想跟这些人掺和下去。 不过,他们非要上门送人头,她不收都不好意思了……

辞金枝

辛柚天生一双异瞳,能偶尔看到他人将要发生的倒霉事。这是她的烦恼,亦是她的底气。 京城吃瓜群众突然发现:少卿府那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硬气起来了!

古玩人生

于立飞,潭州市博物馆的临时保安,善良却不本分,机智却不狡诈,傲然却不狂妄。突然有了跟古玩沟通的感知能力,平静而平淡的人生,一下子变得精彩纷呈。

绝美人鱼穿斗罗,男主们排队求宠

【多男主+雄竞+女主万人迷+成长流】未来的亚特兰蒂斯之王芙兮为了找到逆转时空解除诅咒的办法,穿越不同世界寻找时空碎片。 芙兮开局就身穿成比比东的妹妹,和她一起拜千寻疾为师修炼,待了几年都没有时空碎片的消息。 直到比比东想要掐死襁褓之中的千仞雪,芙兮误打误撞保下千仞雪,脑海中终于响起一道冰冷的机器音:「叮——攻略系统绑定成功,宿主芙兮完成攻略任务后,可获得:时空碎片。 」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可能面临被猎杀的命运后,芙兮当场掀桌,人鱼也是有脾气的! 系统秒变脸,「别生气啊宿主!这边赠送您三元好评返现可以吗?」*攻略男主一个比一个不好惹,芙兮一边攻略一边苟,每天都要哄自己几百次。 在她终于历尽千辛万苦苟到时空碎片准备离开时——一向清高的男主们却急了。 *无唐三不拆官配,时间线从比比东少女时期开始攻略男主:千道流,光翎,青鸾,邪月,秦明,玉天心

被冤死后,我化身诡王索命

【霸道!杀伐果断!不圣母,不后宫!】<br/><br/>顾七绝,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br/><br/>某天晚上,撞见三个富二代,强【表情】一个同学,让他彻底陷入万劫不复。<br/><br/>在那女同学歇斯底里的求救下,顾七绝脑子一热就上去了。<br/><br/>当场暴打了那几个富二代一顿,却不成想第二天,三个富二代用金钱收买那女同学,带着巡捕指认自己强【表情】她。。<br/><br/>有了当事人的指认,以及在那几个富二代背后的资本推动之下。<br/><br/>顾七绝知道自己完了。<br/><br/>网络上,讨伐他的声音上了热搜。<br/><br/>在资本面前,他有口难辩。<br/><br/>跳入黄河也洗不清。那一天,他不想束手就擒,疯狂逃遁,最后在一个乱葬岗中结束了自己的性命。<br/><br/>死后,因他怨念、恶念滔天,灵魂进入了一个神秘的黑暗空间,一年后化身一尊嗜血、邪恶、怨念滔天的诡王。<br/><br/>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br/><br/>化身诡王,携万千诡影回归,索命所有当事人、网暴者的顾七绝,却发现母亲在这两年内,为了给他申诉还儿子清白,竟被那三个富二代撞成了植物人,而且他们竟都未受到法律制裁。<br/><br/>怒!无穷无尽的怒!!<br/><br/>死!所有当事人,所有网暴者,都该死!<br/><br/>请道士能活命?<br/><br/>来一个,死一个!

重生八零家有悍妻

年代文加宠文加男主深情 完结文《八零弃妇有空间》新书《穿成八零大佬掌中宝》 “您年轻时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长相妖孽的男主,悠然的抽了口烟。 眼底闪过一丝暗芒,邪魅道“娶她为妻子。” “那后来呢?” 男主似笑非笑的看着双眼亮晶晶的小跟班,潇洒的弹飞手里的烟蒂, 得意挑眉:“后来,她成了我孩子妈。” 桀骜不驯,嚣...

术师手册

1668年,我所在的城市被评为全国治安最好的地区。我对此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因为我落网了。

莫问天

这是一组精神体操,不教育大众,只娱乐同胞。   信仰是个严肃的话题,甚至是个神圣的话题,有信仰的人是幸福的,但感觉不到信仰的幸福什么办?   洛桑本凡人,不想成神仙只想享受人间的精彩,如此简单的理想却只是理想;任何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则,不论合理与否,平衡是最高准则,打破平衡的后果只有两个:毁灭或出离。   神多类妖魔,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但不是万能的。

背靠大理寺发放手工活

现代手工博主程满月,刚穿过来就面临天崩开局,家里欠了一屁股债,债主上门讨债,扬言不还钱就卖房子。 阿耶重伤抑郁,阿娘就只会日日哭跟抱怨,三个姐姐随时被夫家休弃,哥哥也要面临交不起束脩被赶出学堂。 穿到了这家幺女身上的程满月表示,这都是不是事。只要有手有脚,土坷垃里面都能刨出来金子。 更何况,程家与大理寺跟书院仅隔着一条街,安全性高,陪读的婆婆妈妈小姑子大姨子不要太多。 程满月带领全家振奋精神重操旧业,从此烂布条里淘绢花,干花做成仿真花,马车也要配雨刷,订单上去了就打包发放手工活,阿耶阿娘再也没时间抑郁了,发货数钱数到手抽筋,姐夫们跪在地上哭喊着原谅,哥哥成了书院里最受欢迎的崽,婆婆妈妈们再也不盯着别人家一亩三分地了,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挣家用。 本是为了给家里还债的营生,一不小心就做成了长安的铁娘子,还被圣上嘉奖女子典范。

异界骷髅兵

意外从战场上幸存下来的灰骨吕岩,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搅乱了整个大陆赖以生存的根基,他跟随睿智的领袖回到四分五裂的骷髅聚集地,立志要成为一名强大的骷髅战士,但在其他强势的骷髅大军、拥有毁灭力量的人类军队,以及狡猾猎骨者的围攻下,他始终处于岌岌可危的生死边缘……

绝世战魂

家族少主,天生废魂,在机缘巧合之下,觉醒了太古神秘的战神之魂,从此之后,一路逆袭,邂逅仙姿美女,碾压九界天才,无所不战,无所不胜!   秦南:重情重义,无所畏惧,偶然获得战神之魂,开始了场逆天之旅。   妙妙公主:贪财,爱喝酒,遗失药园的公主,本体是九转灵仙参。   青龙圣主:战神左手中指所化,只为了等待秦南长大,融入秦南体内。   飞越女帝:因不满苍岚大陆的武魂规则,从而自创逆天功法,挑战苍岚天...

我在战锤召唤第四天灾

一个既幸运又倒霉的家伙穿越了,幸运的是,他这么一穿越,直接成为了无数人渴求而不得的神明,还获得了永生,他给自己命名为【Bit】,信息与数据之神比特。 倒霉的是,他穿越的地方是战锤40K的亚空间,随时都有可能来个强大存在把他当成路边一脚踢死。 为了生存下去,他只好从自己的老家召唤玩家,煽动战争以产出信息。 无数个岁月以后,他看着这个从一颗星球开始,逐渐壮大的【玩家咒缚军团】,突发奇想,也许这个人类守护神的位置,自己也不是不能坐一坐? 遥远的神圣泰拉上,帝皇闻言大喜,立刻从黄金王座上起身:“大哥快快请坐!”

末世之重启农场

重回末世之前,边长曦有三恨。   一恨识人不清,被枕边人夺去玉镯农场背叛致死。   二恨修炼不继,异能不强只能任人欺辱算计。   三恨上天作弄,牵挂的人不在身边,在身边的却不敢靠近。   这一世,她只信自己,鸡肋脆皮的木系也要磨出夺命利刃。   渣男恶女,没了我做垫脚石看你们有什么好下场!   只是,快意恩仇风起云涌之下,这世界如此荒芜残忍,她能与谁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