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陈斯远本就是脸皮厚的,认定就算提早得了题目,只要那题目是自个儿做的便不算舞弊;便是他是脸皮薄的,这事儿也不能认啊。


    当下自是唯唯应了,又与燕平王说了会子营生的事儿方才告退。待出得王府坐上马车,陈斯远想着燕平王方才神色古怪,瞧自个儿就好似看傻子一般,顿时又心下惴惴起来。


    思量半晌,不禁悚然而惊!


    是了,这科举可是历代抡才大典,说白就是白衣进身朱紫的稳定通道。是以历朝历代科举舞弊都是大案要案!


    陈斯远能中举是怎么回事儿?再如何嘴硬,也否认不了那是人家燕平王偷偷泄露的考题啊。若果然被人拿了真凭实据,即便有圣人庇佑,只怕燕平王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是以方才燕平王句句都是在试探自个儿有没有走了口风?


    且燕平王此人瞧着懒散,却执掌内府数年不出差池,朝野上下只拿着其纨绔习性、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开刀,便知此人是个有城府的。


    如此推算,说不得人家燕平王是先行听了流言,一早儿便查到是赖尚荣那厮作怪,又仔细查探一番,确认了自个儿不曾走漏风声,这才吩咐巡城御史将此事揭破?


    防患于未然——这案子燕平王自个儿揭破,总比旁人揭破要强百套。


    想明此节,陈斯远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亏得近来自个儿虽轻狂,却只在女色上恣意,并不曾忘了谨言慎行,不然开罪了燕平王是小,保不齐卷进大案里就因此丢了小命!


    此时他方才想起,这会子可不比前世,生死皆操于上!


    陈斯远说过赖尚荣情形,不由得唏嘘道:“宦海险峻,我如今不过才过了秋闱,就险些卷进大案。哎,往后还是谨言慎行为妙,须知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宝姐姐心下惊骇!前几日赖嬷嬷跪门,闹得阖府皆知,宝姐姐方才知道那赖尚荣竟污蔑陈斯远科举舞弊,她心下自是气恼了一番。待过后听闻大老爷好生整治了赖家,陈斯远又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只当此事就此揭过。


    谁知不过十来日光景,此事竟成了大案!


    宝姐姐紧忙关切道:“你……远大哥可会被牵连?”


    陈斯远笑道:“那厮不过随口攀诬,有无凭据,我又怎会被牵连?料想来日不过是叫去问了口供,个把时辰就能回返。”顿了顿,又道:“倒是那赖尚荣,这回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宝姐姐轻声道:“那等没起子的货色,合该发配三千里去,免得留在眼前恶心人。”


    自打心下偏了陈斯远,宝姐姐与其自是同仇敌忾,恨不得来日便将赖尚荣问斩才好呢。


    感知到宝姐姐的心绪,陈斯远不由得暗忖,近来相处,只觉宝姐姐虽也娴静,比照往日却多了几分活泛……想来是断了冷香丸之故?


    他知晓宝姐姐心事,眼见此时二人上了山坡,周遭又有茶花遮掩,便悄然探出手略略勾了勾宝姐姐的掌心。


    宝钗心下骇得怦然,本能抽手,又强忍着不曾动作,只面上眨眼间便晕红一片,偏了头去以手遮面,口中羞怯嗫嚅道:“远大哥……”


    陈斯远便笑着轻声道:“宝妹妹安心,府中流言蜚语都是无稽之谈。”


    “嗯。”


    “如今最紧要的,是让姨太太转了心思。”陈斯远心下暗忖,这些时日与薛姨妈幽会几回,每回都只顾着身心通透了,偶尔谈心也多是说起与曹家的婚事。至于宝姐姐……陈斯远好歹要点脸,自是不好与薛姨妈开口。


    见宝姐姐蹙眉,陈斯远道:“我与姨太太说过两回,如今看来效用不大。宝妹妹整日与姨太太相处,不如用那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的法子,待来日姨太太碰壁,定会记起妹妹素日所言,说不得就转了心思?”


    宝姐姐情知其所言在理,便蹙眉叹道:“这几日妈妈一心忙着哥哥婚事,我旁敲侧击的,也不知她听没听进去。”


    身后传来嬉笑声,宝姐姐扭头观量,便见三春、湘云与宝玉嬉闹着往园中而来。


    陈斯远观量一眼便道:“湘云也来了啊。”


    宝钗面有揶揄之色,道:“搬走了个林姑娘,不两日就来了个史姑娘,老太太心下有主意着呢……”心下不由得暗自庆幸,亏得自个儿转了心思,不然斗过了林妹妹,转头儿又得跟云丫头斗。


    说不得云丫头去了,还有旁的妹妹来。老太太心下不待见薛家母女,宝钗又不是傻的,怎会不知晓?姑娘家本就面嫩,若依着宝钗,薛家早就搬了去。也就是薛姨妈一心想着金玉良缘,这才始终赖在荣国府不走。


    转念一想,是了,一心记挂着流言,倒是忘了与妈妈说起此事……就是不知妈妈听闻后会作何感想。


    因着三春、湘云、宝玉到来,二人自是再不好聚在一处,宝钗便往省亲别墅后绕行,陈斯远干脆下了山坡往众人处迎去。


    宝玉萎靡数日,夜里也不知哭过几回。亏得这会子宝玉年纪还小,虽知了人事儿,却与那男女情事一知半解。又有贾母、王夫人、袭人等接连开导,心绪这才逐渐缓和。


    今儿个也是听闻湘云来了,这才自绮霰斋出来耍顽。宝玉原本心绪不错,谁知遥遥就瞧见了陈斯远,那宝玉顿时面上一变。


    想那陈斯远夺走了林妹妹,只瞥上一眼便让其痛彻心扉,当下又哪里会与陈斯远虚与委蛇?


    因是宝玉眉头紧锁,咬着牙关暗暗攥拳。一旁袭人见势不妙,紧忙道:“云姑娘,那边厢来了个妙玉师傅,最是雅致不过,且栊翠庵周遭精致极佳,不若咱们去瞧瞧?”


    湘云不知内中缘由,她本就是个爱顽闹的性子,当下雀跃道:“好啊好啊,爱哥哥,咱们去栊翠庵瞧瞧去!”


    说罢便拖着宝玉往栊翠庵而去。


    三春缀在后头,先是遥遥与陈斯远打了个招呼,这才彼此观量一眼,纷纷暗自松了口气——生怕二人撞在一处,惹得宝玉这魔胎又发了癫狂。


    自远处而来的陈斯远讨了个没趣,搔首半晌,干脆兜转着又去寻宝钗。谁知方才过了闸桥,便有赖大家的疯了也似跌跌撞撞奔行进来。


    这是赖尚荣被拿了去?


    陈斯远怎奈与赖大家的纠缠?当下三步并作两步,闪身便掩在玉皇庙之后。又探头偷眼观量,便见赖大家的果然哭喊着穿园而行,直奔自个儿小院儿而去。


    见其走得远了,陈斯远这才踱步而出,心下暗自摇头。想必过会子赖嬷嬷必会求到贾母跟前儿,只是这事儿是通天的案子,莫说是贾母,只怕老太妃出面都保不住赖尚荣。


    忽而察觉一旁有嬉笑声,陈斯远扭头,便见两个十来岁的女冠隔着玉皇庙里的花木瞧着他嘀嘀咕咕说笑。见其瞥过来,那大一些的女冠还深深瞧了一眼,这才嬉笑着扯了同伴而去。


    陈斯远暗忖,这四下庵堂、家庙都是谁管着来着?贾芹?


    只看这两个小女冠,便知内中姑子、女冠,多是有些姿容的穷苦人家女孩儿,心下全无佛法、道法,只将庙宇、庵堂当了吃饭的活计,待到了年岁又哪里忍得了外间男子的勾搭?无怪其后老爷贾政会说各处都是藏污纳垢之地。


    陈斯远此人底线不高,一边厢与薛姨妈幽会,一边厢还惦记着宝钗。可有一样,但凡招惹了的女子,他总会负责到底。似那般狎玩可怜女子的事儿,他还干不出来。


    思量着正要挪步,忽而有一人自玉皇庙后转出来,却是宝玉的大丫鬟袭人。那袭人瞧了陈斯远一眼,紧忙过来屈身一福,咬着下唇可怜巴巴道:“远大哥,二爷与几位姑娘要过来了,可否劳烦远大爷先去别处?”


    陈斯远心下本就不想与宝玉撞见,此时正待要走,偏生来的是袭人,他便笑着眯起了眼睛。


    他两世为人,前一世读红楼,令其意难平者繁多,除却钗黛云三春这等小姐,丫鬟里便属晴雯、香菱最是让其上心。


    此一世机缘巧合,先得了香菱,又得了晴雯。这几日晴雯与其愈发亲近,前一回还偎在其身旁说了好些个绮霰斋里的龃龉。


    期间自是不曾错过大丫鬟袭人。那晴雯当时曾蹙眉道:“袭人瞧着四下周全,处处为人考量,实则是个心里藏奸的。那害人的法子若不仔细思忖,只怕到死都反应不过来!”


    跟着细数了一桩桩、一件件袭人做下的恶事。比如那枫露茶茜雪被撵,再比如碧痕与宝二爷被太太撞了个正着,哪一回出事儿都不见袭人的影子,却又处处都是袭人的影子!


    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


    陈斯远自是知晓袭人的真面目,这会子见了其人,不免生出为晴雯出气之心来。当下干脆也不急着走了,只身子前倾戏谑道:“姐姐好没道理,我才来就要赶我走?”


    袭人眼见其脸面凑近,却不曾往后退去,只咬着下唇又道:“远大爷也知我家宝二爷,方才那会子见了林姑娘就险些发了癔症,这会子见了远大爷,说不得又要发狂……真要如此,只怕又是阖府不得安宁呢。”


    说话间抬眼瞥了陈斯远一眼,又赶忙垂下眼帘来,直把陈斯远瞧了个心下莫名。


    暗忖,这袭人虽惯会哄人,这方才那一眼是何意?怎地目光里全是赞赏?


    略略思量,这才醒悟过来:是了!袭人最怕黛玉嫁与宝玉,为此可没少搬弄是非。自个儿半路截胡,袭人可不就要偷笑?


    再者说了,袭人总是规劝宝玉上进,心下自是看不惯宝玉那等游戏花丛、不知上进的模样。那能让袭人赞赏的……岂不是自个儿这般的?


    想明此节,陈斯远顿时心下微妙起来。本待给袭人下蛆,谁知这蛆一早儿就种下了?


    心下颇有一种‘垂死梦中惊坐起、列强竟是我自己’的微妙感。


    当下略略思量,便肃容叹息道:“难为姐姐一片心意,只可惜……罢了,我这就走。”


    说话间扭身就走,待行出十来步,忽而又顿足回首,朝着袭人点了点头。


    那袭人紧忙又是屈身一福,起身见陈斯远款步远去,不禁咬着下唇犯了思量——若宝玉能有这位远大爷三分能为,她又何必每日家劳心劳力、又费力不讨好?


    心下又不禁怦然,暗忖先前远大爷那句‘只可惜’是何意?思量间不觉红了脸儿,只当自个儿竟也入了那位远大爷的眼,于是心中羞赧几分,又窃喜几分。


    待宝玉与几位姑娘转将过来,袭人这才收神儿紧忙随行伺候起来。


    ……………………………………………………


    王夫人院儿。


    自凤姐儿来说流言,王夫人不免就上了心。想着远哥儿本就是年轻才俊,此番又中了举,与侄女王云屏简直是珠联璧合。二者若是联姻,有哥哥王子腾照拂,来日远哥儿定然平步青云;连带着,只怕待自个儿也要亲近几分。


    那谋算荣国府大权之事,远哥儿又岂能避开?


    越琢磨越对,心下实在按捺不住,便打发了大丫鬟金钏儿去寻陈斯远来说话儿。谁知前脚金钏儿才走,后脚儿薛姨妈便来造访。


    此时晚饭才过,王夫人到得门口来迎,遥遥便见薛姨妈仪态端庄、轻移莲步而来,待到得近前,只扫量一眼王夫人便惊奇道:“妹妹怎地瞧着好似又年轻了几岁?”


    薛姨妈心下一惊,故作嗔怪道:“姐姐又拿我来打趣?哪里有?不过是这几日换了脂粉遮掩之故。”


    王夫人哪里肯信?那薛姨妈眼角、脖颈处的细纹尽数不见,哪个神仙脂粉有这般效用?


    姊妹二人进得房里,待分宾主落座,王夫人便一个劲儿追问薛姨妈有何秘方。薛姨妈心下犯苦,只得信口胡诌道:“许是心下畅快之故?姐姐不知,今儿个曹家来了信儿,本月十八便能纳彩。”


    “原是这般,果然是大喜之事。”


    王夫人便当薛姨妈是人逢喜事,也就不再追问。


    薛姨妈暗自松了口气,赶忙说道:“姐姐可听说了府中流言?我怎么听着姐姐似有意撮合远哥儿与云屏?”


    王夫人便笑道:“也不知哪儿传出来的,我心下本不当回事儿……可转念一琢磨,云屏转年就十六了,与远哥儿正好年岁相当,论及能为、品貌、家世,这二人可不就是天作之合?”当下掩口而笑,道:“我也不瞒你,我是有意撮合一二,只待来日问过嫂子才好下决断。”


    薛姨妈眨眨眼,心下顿时急了。好家伙,先前以为只是流言,谁知姐姐王夫人竟真个儿要撮合这二人……那自个儿又如何自处?


    当下紧忙蹙眉道:“姐姐糊涂啊!”


    王夫人见其面上急切,不由得纳罕道:“这般大好事,哪里就糊涂了?”


    薛姨妈屈指点算道:“姐姐也不曾想想,云屏是个什么性儿,远哥儿又是个什么性儿?云屏自小娇惯起来的,便是见了兄长也不曾服软;远哥儿父母早亡,出身寒微,心下却有傲骨。这二人凑在一处,岂不是天雷地火?


    若婚后二人三五日便闹上一场,倒是姐姐莫说得不了好儿,只怕还落得那二人心下埋怨呢。”


    “啊?”王夫人唬了一跳,心下不禁细细思忖。


    是了,她只想着登对,却全然不曾想着二者性子。云屏娇惯出来的,自是不用多说;那远哥儿也是个顺毛驴,刚来府中第一日就敢与薛家当面锣、对面鼓的怼上,可知是个什么性儿。


    此二人若真个儿凑在一处……说不得还真就应了妹妹所虑。


    当下幡然醒悟,一拍大腿道:“诶唷,险些办错了事儿!亏得妹妹提醒,不然来日一准儿悔之晚矣。”


    唏嘘一番,正要说起旁的,玉钏儿又进来回话,道:“太太,赖大扶着赖嬷嬷哭天喊地往荣庆堂去了,又有赖婶子哭喊着往后头去了,听说是那赖尚荣被官府拿了去。”


    “唷,这是怎么话儿说的?”王夫人蹙眉不已。


    玉钏儿就道:“好似就是上回远大爷高中后,那赖尚荣造谣之事。”


    王夫人与薛姨妈对视一眼,眉头紧锁道:“远哥儿大度,赖嬷嬷又倚老卖老的……不是不曾追究吗?”


    薛姨妈这几年强撑着家业,好歹与官府打过交道,加之前一回又听陈斯远说起过,当下便道:“姐姐想差了,这秋闱乃是朝廷抡才大典,容不得丁点马虎。这谣言一起,哪里还是远哥儿说了算的?只怕惊动了圣听,要派了要员详查呢。”


    王夫人就道:“这赖家也是糊涂,这等捅破天的大事儿,如今又哪里是咱们家管得了的?”她生怕贾母一时心软,又逼着贾政点头应下,赶忙起身道:“不行,我须得往荣庆堂去看看!”


    薛姨妈不禁生出探寻之心,也起身道:“既如此,我随姐姐走一遭。”


    姊妹二人一并往外行,行不多远,王夫人忽而顿足道:“险些忘了,方才打发了金钏儿去寻远哥儿。”


    薛姨妈顿时后怕不已,暗忖亏得自个儿来得早,不然王夫人岂不是过会子就要与远哥儿说起云屏来?


    王夫人就道:“玉钏儿守在家中,若远哥儿来了……”顿了顿,王夫人思量着道:“……让他避一避,不管赖家如何求肯,这事儿都管不得。”


    玉钏儿紧忙应下,姊妹二人这才往荣庆堂而去。


    此时荣庆堂里自是闹做一团。


    赖嬷嬷那老货丢了拐杖,任凭鸳鸯、琥珀如何搀扶,也只跪地不起;赖大涕泪横流,更是捣头如蒜。


    贾母到底上了年岁,被哭闹得头疼欲裂。又听还是因着前一回造谣之事,贾母也不曾多想,还以为又是陈斯远之故,便赶忙吩咐人去寻了贾赦、贾政来。


    兄弟二人纳罕而来,方才入得内中,后脚王夫人与薛姨妈就到了。


    那赖大跪地磕头道:“大老爷、老爷,求二位老爷救救犬子啊。”


    赖嬷嬷哭嚎道:“荣哥儿若有了事儿,婆子我也不活了!”


    贾母烦心道:“你们两个来的正好,荣哥儿方才被衙门拘了去,快想想法子搭救出来。”


    贾政正要开口,王夫人便怼道:“老太太糊涂!这等大案,便是阁老都避之不及,这会子哪里敢让大伯与老爷往前凑?”


    贾母糊涂道:“大案?什么大案?不是远哥儿告发……”


    大老爷一听便知究竟,不待贾母说完便跳脚道:“诶呀,母亲果然糊涂了!事涉抡才大典,那可是捅破天的大案。可不敢让二弟沾染啊!”


    贾母顿时坐蜡,眨巴着眼睛说不出话来。那赖家母子又哭嚎不止,王夫人心下快意,面上却恼道:“快住了!你家荣哥儿自个儿作死,莫要拖累了主家!”


    赖嬷嬷还想说话儿,赖大见势不妙,赶忙道:“这,这,小的也是一时情急,实在不知犬子犯了这等大案。求老太太宽宥!”


    贾母这会子哪里不知,方才险些被这两个奴才当了枪使?心下自是着恼不已,奈何一时又离不开赖家。当下便蹙眉叹息道:“罢了,你们也是情有可原……”扭头又看向贾政,道:“老爷帮着扫听扫听,那荣哥儿可能从轻发落?”


    贾政思量着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保不齐赖尚荣此番要流放三千里啊。”


    “啊?”赖嬷嬷听得此言,顿时双眼一番晕厥过去。赖大更是攥紧拳头,心下懊悔不已。


    顺承明制,可是讲究诬告反坐的。赖尚荣造谣生事,站枷号、革功名、流边疆,一条龙怕是跑不了。


    常言道: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开眼。


    怪只怪赖尚荣不开眼,谁让他造谣生事偏偏说中了真相?谁让助陈斯远舞弊者乃是燕平王,而那燕平王又得了圣人恩准?


    也亏得此事有圣人背书,若只是燕平王自个儿行事,只怕早让赖家上下死无葬身之地了。


    当下贾政冷眼旁观,王夫人不假颜色,大老爷贾赦添油加醋,直把赖家噎得没了动静,赖大灰溜溜背了赖嬷嬷退走。


    王夫人暗忖时机正好,便与贾母道:“老太太,不是儿媳多嘴,实在是这赖家太不成样子。错非大伯与老爷明事理,只怕咱们家此番就要被赖家拖累了!”


    贾母情知王夫人觊觎府中大权,便为赖家开脱道:“赖家不过是奴几辈儿的,哪里知道官面上的事儿?”


    那贾赦也生怕被王夫人夺了大权,于是也道:“赖家素来忠心,许是情急乱投医,若说存心害主家……借赖家几个胆子也不敢。”


    薛姨妈这会子不好开口,王夫人便只能求助也似看向贾政。谁知老爷贾政闷头一言不发,直把王夫人气了个仰倒。


    不待王夫人再开口,贾母就道:“大老爷说的在理,那就这般……赖家惹的祸事,让其自个儿料理。左右那赖尚荣早已脱了奴籍,谅也轮不着贾家去管。我也乏了,你们都回吧。”


    一语说罢,贾母便扶了鸳鸯起身,往西梢间卧房而去。


    众人四散而出,唯独王夫人面色不虞。心下暗忖,这没个帮手谋划着,再是好机会也把握不住。不由得又惦记起陈斯远来,只可惜王云屏与其并不登对。


    王夫人便不由得思量起来,除去王云屏,王家哪里还有个好女孩儿与远哥儿登对?


    “姐姐方才莽撞了。那事儿只消落了老太太威望,旁的只待水到渠成就好。”


    “嗯。”王夫人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忽而猛地扭头看向薛姨妈。


    是了,王家没合适的女孩儿,薛家有啊,宝钗不就是现成的吗?


    薛姨妈被瞧了个心里发毛,不禁抚鬓道:“姐姐怎地这般瞧我?可是脂粉花了?”


    “哦,没事儿,我是觉着妹妹说的在理,方才是急切了些。”王夫人心不在焉回了一嘴。


    心下思量着,奈何自个儿这妹妹一心盯着宝玉,加之公中又问薛家借了五万两银钱。若骤然撮合宝钗与远哥儿……只怕妹妹这一关就过不去。


    此事……须得从长计议才好。不若时常叫了这两个小的来,他们二人年岁相当,又正是情窦初开之时,说不得一来二去就情愫暗生。若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想明此节,王夫人面上露了笑模样,与薛姨妈道:“怎么不见宝钗?”


    “小的们都往园子里耍顽去了,宝钗也跟着去凑了个热闹。”


    王夫人笑眯眯道:“妹妹也知我最得意宝钗,娴静温良,真真儿是打着灯笼还没处寻的好姑娘。得空啊,你让宝钗多往我这儿走动,我爱与她说话儿。”


    薛姨妈眨眨眼,顿时欣喜不已:“姐姐都这般说了,那我往后让宝钗勤走动着。”说着又笑道:“我啊,最得意的便是得了宝钗这个女儿。有时见了蟠儿那浑样儿,恨不得让宝钗分一些灵秀给了他,免得每日家浑浑噩噩的不知所谓。”


    待姊妹二人回转王夫人院儿,便见金钏儿、玉钏儿姊妹两个一道儿来迎,玉钏儿就道:“太太,方才远大爷来了一回,得了话儿又先回去了,只说明儿个得空再来拜会太太。”


    王夫人颔首应下,思量着明儿个总要将宝钗诓来才好。


    此时大老爷贾赦回返东跨院,略略在外书房坐了会子,念及多日不曾看望邢夫人与四哥儿,便过了三层仪门往正房而来。


    进得内中,正瞧见二十出头的奶嬷嬷掀了衣裳在奶四哥儿。贾赦一双贼眼不禁盯了半晌,这才来寻邢夫人。


    那邢夫人面上欢喜,心下恬淡,招呼大老爷落座,又吩咐丫鬟上茶。


    贾赦便一摆手,略略蹙起了眉头。只道:“别麻烦了,我坐一会子就走。”


    女子坐月子,自是门窗紧闭,邢夫人又不得梳洗,内中虽有熏笼烤炙了香料遮掩,却依旧难掩一股子怪味儿。


    当下两人说了几句话,大老爷待问过四哥儿情形便要走,谁知邢夫人此时突然道:“老爷,远哥儿可是中了举了。”


    “嗯?”


    邢夫人见其浑然不记得,便道:“老爷莫非忘了,当日可是说过,待远哥儿中了举,再考量着将二姑娘许配给远哥儿。”


    “嗯……”贾赦捻须沉吟起来。他心下自是不情愿,盖因陈斯远出身寒微。就算中了举,也不过是稍微有点钱的措大。反倒是陈斯远仗着能为入得燕平王之眼,又来回操持了几桩大买卖,惹得贾赦另眼相看。


    真假海贸且不说,单是那百草堂,本月就给大老爷分润了四百两。四百两啊,贾赦不由得懊悔,早知如此赚钱,当日就合该将身家一并砸进去,如此每月岂不是就有个一两千银子花用?


    悔不当初啊。


    贾赦思量到此处,忽而心下一动。这将迎春下嫁给远哥儿……也不是不行啊,只要远哥儿再奉上一桩好营生。


    嘶……这事儿能不能反过来办?比如先画个饼,吊着远哥儿奉上一桩好营生,自个儿再将迎春下嫁了?


    越琢磨越觉着有门儿,贾赦不禁笑道:“太太说的有理,这事儿我思量思量,待过几日我寻了远哥儿,问问他是什么心意。”


    此言一出,惹得邢夫人心下古怪起来。


    暗忖贾赦素来无利不起早,这会子怎么应承的这般痛快?


    “得了,你且好生安歇,我先去前头了。”


    大老爷贾赦撂下一句话便走。


    邢夫人心下存疑,越琢磨越不对,夜里难免辗转反侧。待到了翌日,因着生怕远哥儿被贾赦坑了去,便紧忙寻了苗儿吩咐道:“你去寻了哥儿,就说昨儿个大老爷应承了他与二姑娘的婚事,只是应承的实在太过痛快,只怕其中有诈。”


    苗儿早知贾赦是个什么德行,赶忙应了,得空便往后头而去。


    此时辰时已过,苗儿出了黑油大门,自角门进了荣国府。又过马厩旁角门进了内院儿,沿夹道而行,赶巧便撞见了自王夫人院儿出来的金钏儿。


    两个丫鬟见了不过略略点头,盖因大房、二房之间并不和睦,连带下头的丫鬟也彼此瞧不上。


    本道不过同行一段,谁知二人走了半晌竟还在一处,待后来竟一并到了陈斯远院儿前。苗儿不禁狐疑问道:“你也去寻远哥儿?”


    金钏儿道:“原来姐姐也是……我们太太打发我来请了远大爷去说话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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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爽文&女主帅男主苏】 母亲去世,父亲另娶,唐千缈被安排住进“陌生男人”的家里。 从此便被这一家子捧着宠。 热情伯母:“缈缈别见外,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妈,这儿就是你家!” 温柔伯父:“缈缈,放下放下,女孩子做什么饭,让你弦哥哥去做。” 暖心小弟:“姐,卷子我帮你写,你就安心打游戏去吧。” 封弦对家人这副嘴脸嗤之以鼻,并警告小姑娘:“离我远点。” 不久后,却画风突变—— 千缈深夜归来,被某男人堵在楼梯间质问:“刚才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嗯?” 她莞尔一笑:“你吃醋啊?” 男人心神被她的笑晃乱,心跳加速。 自此,一向冷静自持的封先生便迷失在一个小丫头的笑里。 小丫头不招爹疼,从小养在乡野间,无权无势容易自卑,他得小心护着疼着,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她! 可奇怪的是,每次不等他出手,这小妮子就能自如地解决。 某日,下属战战兢兢地来报告他—— “爷,财富榜上,千缈小姐的排名在您……之上!” 封先生低头扫过那些资料,眼色逐渐深沉。 原来他家小妮子除了是一名学生,还有这么多身份! 那些身份随便抓一个出来,都足以让人目瞪口呆! …… 众人只知嘲讽唐千缈配不上封先生,却不知,封先生每天都在努力提升自己,争取赶上他家小妮子的步伐。

我只想刷钱!叶修非要拉我组战队

杨千屿穿越至 “全职高手”世界。觉醒刷钱系统。只要在荣耀游戏中产生击杀,完成任务,就能获得金钱。 【叮!】【击杀一只小怪,恭喜宿主获得1元】【叮!】【击杀一只BOSS,恭喜宿主获得100元】【叮! 】【完成副本,恭喜宿主获得1000元】正当他沉浸在刷钱的喜悦中事,叶修非要拉着他组战队,击杀包围利诱无果后,甚至是不惜用唐柔妹子去勾引他......唐柔:“杨千屿,你的刺客,直接刺进了我的心脏,让我欲罢不能。”陈果:“杨千屿,用你那锋锐的刀刃吧。”苏沐橙:“完啦,炮筒被杨千屿的刀刃堵住了。”当进入神之领域后。 杨千屿击杀职业选手可以获得十万,二十万,甚至是百万奖励......杨千屿:“叶修,我被你的诚意打动了。”

穿成四个宠妹狂魔的弟弟

《穿成四个宠妹狂魔的弟弟》 【虐弟一时爽,追妹火葬场】 四位宠妹狂魔对捡来的“弟弟”不屑一顾,随时随地开启嘲讽技能,要求严格。 黎七念躺在床上,分别收到了四位哥哥的亲切问候。 大哥:男孩子不能娘里娘气,起床,训练。 二哥:男孩子不能吃软饭,起床,打工。 三哥:男孩子理综不能没有200分,起床,学习。 四哥:男孩子不能没有一米八,起床,跑步。 ——— 黎七念反手拉黑了四位哥哥,换上裙子,踩着高跟鞋,去找自己“家境贫寒”的男朋

大小姐她又美又飒

前世被渣男贱女洗脑,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重生回来,乔七七脚踹渣男手撕贱女,她也要让渣渣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乔妈,“我家七七柔弱胆小,你们别吓到她。” 被乔七七打断手脚的渣渣,“???” 到……到底是谁吓谁? 乔爸,“我家七七没有一技之长,将来只能回家继承遗产。” 各界大佬们,“???” 确实没有‘一’技之长,七姑奶奶就没有不擅长的! * 重回高中时,乔七七一直...

反派们的团宠过于强大

生在末世长在末世的陆小茶和丧尸王同归于尽之后重生在了孤儿院陆小茶身上。 这里有她从来没见过的美味食物,没有丑陋的丧尸,没有做不完的任务,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那么可爱。 当一辆辆豪车来到孤儿院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这身体原来不是孤儿,是豪门真千金啊。 而且她还有一个超级牛逼的爸爸,美艳漂亮的妈妈和五个哥哥以及一个舅舅,就是家人们的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想起来了,她在末世的时候看的一本小说,自己的家人貌似……全是大反派! 很好,她掉反派窝里了,但是这个窝真香,护短的陆小茶挥着拳头,呵呵……想要陆家的一切,问过她拳头了吗? 某男人凑过来“茶茶你歇着我来。” 陆小茶“你看我需要吗?” 某人脸皮甚厚“怎么就不需要了?这不差一个递刀的?”

惊!嫡长女她撕了豪门炮灰剧本

《惊!嫡长女她撕了豪门炮灰剧本》 【古穿今+豪门+娱乐圈+综艺+玄学】 侯府嫡女江黎穿越了,穿成了霸总文里上场没多久就把自己作死的炮灰。 面对全书最圣母的女主和霸总配置的男主,江黎当即决定远离这两个智障,专心将自己的家族发扬光大。 扮演痴情男二的亲哥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怎么办? 江黎直接将人打包送到变形综艺,浪荡公子哥一炮而红,最后登顶影帝; 私生子弟弟成天装绿茶在家族面前博好感怎么办? 江黎带头当卷王,绿茶从此变三好学生,一

准爆!大佬她又开始算卦了

【玄学+爽文单元剧情】 冥府大佬桑落来到人间,接手了一间破破的道观。 道观荒败不堪,一点香火钱也没有,她打算靠玄学来让这个道观重回香火鼎盛。 —— 母胎单身的女大学生:“寝室有个男鬼,每天半夜都上床扯我脚怎么办?” 桑落:“没事,他只是想让你看看他结实的肱二头肌,给他烧几个美女娃娃就行。” 村里有名大孝子:“每天醒后,我的被子全都湿透了,是怎么回事?” 桑落:“你爹的坟泡水塘里啦!你是怎么睡得着的?快去迁坟。” 深情鳏夫:“大师,我死去的老婆,每天晚上都缠着我给她买化妆品怎么办啊?” 桑落:“恭喜呀!你的老婆在地府有男朋友啦!”

月亮垂首

在顾遥的心里,她与陆征从13岁到18岁那五年的年少情谊,就是一段孽缘! 自七年前那场宴会开始,她逐渐明白,她这样的普通人,和陆征那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是不一样的。 他们以后的人生,注定不会有重叠的地方!所以时隔七年,当彼此再相遇,顾遥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身份。 她再不想和这位大少爷扯上什么关系。所以她拒绝陆家安排的工作,搬出陆家,决定开启完全属于自己,不会被人说是寄生虫的人生。 然而,没过多久她却发现,她崭新的生活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被那位大少爷挤了进来! 他的态度强势而坚决,甚至有些蛮不讲理。他不仅挤进她的生活,挤进她的小房子,最后,甚至挤到了她的床上! 直到后来,顾遥才知道,她以为远离他的那七年,其实一直被他牢牢掌控! ——某日,顾遥看着满身矜贵,却一脸无赖的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双眸微眯:所以,那些年你一直在派人跟着我? 我这么多年都没有追求者,没能谈恋爱,都是你在后面搞鬼?跪在地上的陆征一脸无辜:对不起,老婆,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 顾遥气笑:你就没什么解释的?陆?理直气壮?征:不解释,你是我的,我找人看着天经地义! 顾?深呼吸?遥:好、好、好!……你在这跪着吧!

斗罗:我,举世仙师,收徒宁荣荣

苏然穿越斗罗大陆,容貌惊为天人,仙姿绝世!但一直低调做人,勤恳修炼,都突破魂圣了,没想到这时候觉醒了收徒系统,直接奖励在史莱克学院对面开了一座桃源学院,开局收徒宁荣荣,教她加点防御,练习七宝金钟罩绝技,还被史莱克嘲笑。<br/><br/>好在收徒奖励丰富,魂骨、功法、武器、仙品花草、坐骑应有尽有,甚至还能提升魂环年限,共享并升华徒弟的武魂和魂技,一路横推所有。<br/><br/>但没想到的是,苏然的收徒之路却越走越歪,女学生们不思进取,每天想着怎么追老师!<br/><br/>朱竹清:“谢谢老师帮我挣脱家族宿命,徒儿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宁荣荣:“魂师对决先干辅助?那我问你,老师教我的金钟罩你怎么破?”千仞雪:“回答我,黑天使是不是天使?老师说黑化强三分,你怎么解?”水冰儿:“霜寒的冰,被老师的手捂化啦!”火舞:“老师,我的火星要进化成太阳了!需要老师来帮我凉快凉快!”唐三:“凭什么不收我?这是歧视,妥妥的歧视啊!”多年后,看着已经成为大陆最强的桃源宗,满地的封号斗罗弟子追着自己要谈恋爱,苏然表示很是无奈:我只是想收个徒而已,但是她们全想跟我师徒恋?<br/><br/>这怎么办?

九零考古之手札

1995年盛夏,米国Y校向本校在读博士苏筱晚发出了劝退的邮件通知,数日后,苏筱晚拖着行李在骄阳下孤身离校,脸上露出淡淡的冷笑。 时隔两年,接到棘手项目的沈魏风几乎被人手问题折磨到撞墙,这时刚从米国来的苏筱晚出现在他的面前。 ——咦?不就是那个遗失了我方重要星象资料的苏筱晚?看着这么弱不禁风,弄到大西北去能干什么? ——这不是两年前的那个交流团的负责人沈魏风?怎么看着灰头土脸的,可没以前那么干净帅气了! 不行,不行!这个苏筱晚绝对不行! 下定决心拒绝苏筱晚加入考古项目的沈魏风内心充满了抗拒…… 可苏筱晚却暗下决心:你沈魏风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一边是大西北的漫天风沙,一边是一身国外做派的女外援…… 焦头烂额的沈魏风到底该何去何从……

全能千金成了团宠小娇娇

《全能千金成了团宠小娇娇》 新文《盛爷,夫人她靠算命火爆了全球》已开,欢迎关注~ 【1V1,双洁,马甲,团宠,燃爽小甜文】 【冷萌飒大佬女主VS真毒舌假高冷男主】 裴家养女被赶出了家门。 众人:干啥啥不会,打架第一名,活该被赶! 所有人都觉得空有一身美貌的秦笙被赶出裴家后只有死路一条,都在兴致勃勃的等着看她笑话。 结果…… 安城第一家族的秦二爷:“我的宝贝女儿,爸爸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接你回家了!” 神秘大哥:“我看谁跟动我妹

他以温柔越界

(男二上位文,双洁,男主黑切黑,男二白切黑。) 北城皆知唐如锦恣情傲物,却在家中养了个娇气的病美人,一养就是八年。 病美人辛甜五步一咳,十步一喘,十八岁进演艺圈,次年就成了当红花旦。 后来同年颁奖典礼,唐如锦将美艳影后揽入怀中,辛甜当场掌掴后者,至此身败名裂。 所有人都说辛甜恃宠而骄,无人知当天夜里她将一张卡扔在唐如锦面前,姿态疏离:“这是我这八年的抚养费。” 后者捻着烟,隔着轻烟薄雾冷冷赞她:“很好。” * 北城秦家家主秦时遇,曾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心胸外科教授。 只是他常年与世隔绝,神秘至极。 有传闻说:他冷淡寡言,性情暴戾,曾刺人上百刀血流不止,最终却判定轻伤。 有传闻说:他温柔如明月,样貌倾倒众生,是世间难得的君子。 辛甜身败名裂的19岁严冬,踏着冬日冷清月色,敲开了他的房门。 春日如约到来之前,他要让他的蝴蝶,飞回他的身边… * 很久以后,唐如锦在综艺现场拉住对自己熟视无睹的辛甜,眼眶猩红:“别闹了,你要玩死我吗?” 后者笑容烂漫,是唐如锦从未听过的冷淡语气:“放手,我丈夫还在家等我。” 而秦时遇走到她身侧,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笑意温隽:“甜甜,回家。”

京夏玫瑰

【恬淡温柔秘书X清冷直男总裁】 人人皆知,闻氏太子爷身边有个能力出众,精通四国语言,长相漂亮的女秘书。 也从不吝啬对外承认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 季弦和闻祁的开始,源于四年前那夜的荒唐,他秉承负责的原则,她遵循内心的向往。 人人都道季弦命好,运气好,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只有她知道,他心里早就驻扎了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分手那天,她祝他得偿所愿。 他缄默半晌,祝她前程似锦。 后来,她在翻译圈名声鹊起,而向来克己复礼,清冷从容的男人却失了控,将她堵在墙角,垂眸乞求,“季弦,回来好不好?”

每天被迫和大佬谈恋爱

初相见,薛夕被迫对这个充满危险的男人一见钟情,不谈恋爱会死的她只能主动出击: “我有钱,也很能打。” “做我男朋友,我罩着你。” 于是,大家慢慢的都知道,薛家的学神大小姐养了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但她护短的厉害,直到某天—— 薛夕将他护在身后,对面前几个疑似小混混的人凉凉道:“我男朋友胆小,你们有什么冲我来。” 小混混们啧啧发抖的看着被保护的某大佬,传说中的黑阎王,原来喜欢这个调调? 【1v1,爽文,女强男更强】

宠婚入骨

《宠婚入骨》 许家多年前送去乡下养病的女儿许呦呦回来了,回来履行与林家的婚约 婚礼前夕新郎逃婚去国外找他的白月光,众人:哇哦……【吃瓜表情】 许呦呦:哦豁。 下一秒,白皙细软的小手攥住男人的衣袖,甜糯糯的语调:“墨先生,您可以娶我吗?” …… 墨深白商业巨擘清心寡欲,神秘低调,在波云诡谲的商场叱咤十年,无一家报刊杂志敢刊登他的一张照片,也没有一个异性能让他多看一眼。 所有人都说墨深白娶许呦呦一定是协议婚姻,一

致命热恋

安桐遭逢家庭剧变,罹患情感障碍,且时常出现严重的情感剥离现象。 容慎,名满香江且富可敌国的神秘家族继承人。 一场乌龙,安桐错把容慎当成心理治疗师,自此开启了为期数月的疏导治疗。 不久后,两人一拍即合,协议结婚了。 * 婚后某天,属下汇报:“容爷,夫人又在直播写代码了。” 男人缓缓抬眸,语调慵懒:“别忘了给她刷礼物。” 属下默默递出一张纸,“容爷,夫人写的这几行代码,和我们高价聘请的幕后工程师写的一模一样……” 容慎看着代码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 某天午后,夫妻俩吃完街边串串香偶然路过某顶尖科技大楼。 几名职员捧着文件鱼贯而出,对着容慎毕恭毕敬地颔首:“执行长,可算是遇到您了。这几份文件需要您尽快签署,不能再耽误了。” 安桐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身边的男人:“?” #我贪图免费治疗嫁了个心理医生结果他是个商界执行长?# #我以为我娶了个缺钱的情感患者结果她是个高级工程师?#

早安,总统大人!

《早安,总统大人!》 一场意外,她怀孕了。进了医院要拿掉孩子,全国上下却无人敢给她动手术,害她不得不把孩子生下。五年后,孩子忽然被抢走,而后,一个尊贵的男人霸道的闯进她的世界里。什么?他就是孩子的爸爸?不但如此,而且,他还是万人之上的一国总统?!所以……这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么?……【男女主身心干净,1V1,女主非傻白甜非包子】

完美隐婚

★★苏锦,苏家养女,在最美好的青葱岁月里,爱上了大哥苏暮白。 初时,他许诺,“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 后来,他却另娶。 再后来,她忙着相亲,用一颗已死的心,试着走入平凡的婚姻。 靳恒远,她的第N个相亲对象,相貌冷峻。 第一次见面,她想吓退他:“你要觉得合适,明天就去领证!” 他淡笑:“明天出差,要领下午就去!” 下午,她成了他的妻。 ★ 她是安静的女人,不争不吵不闹。 没房,她说没关系。 吃饭,她说AA制。 睡觉,她说要分床。 有女人缠着他,她视若无睹,掉头就走。 有女儿黏着他,她眉头一皱,忍的平静。 隐婚,没人知道他们是夫妻,她不关心。 遭了算计,进了派出所,他来保她,终于忍无可忍,劈头就骂: “你就非要这么犟的吗?出了事,都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当我是死人啊?” 她忿忿犟嘴: “靳恒远,你有把我当太太么?如果你有把我当太太,为什么要选择隐婚!” 他转怒为笑,很好,终于知道生气了。 这一场爱情,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独脚戏。 ★ 小剧场: “靳恒远,我要离婚!” “理由!” “你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 “你明明是律师,什么时候成跑腿打杂的了?” “律师难道不是给委托人跑腿的?我杂七杂八的案子都接,难道不是打杂的?” “……” 哦,该死的,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爱欺负人的臭律师。 ★ 婚恋,温暖治愈文,全新尝试,亲爱的们,要是喜欢,记得要收藏哦!

换嫁八零:新婚夜队长起来洗床单

桑榆意外穿成了一本年代文里的的炮灰女配。 一睁眼就面对女主宋佳佳抢老公。 桑榆回想便宜老公用不了多久就会殉职,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反正等他死了,自己就是自由之身 结果丧夫没等到,肚子里还揣了崽 —— 女主宋佳佳手拿重生剧本,第一件事就是抢了懦弱堂妹桑榆的老公 这辈子她是万元户,桑榆就代替她成为寡妇 结果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本来应该死掉的男人怎么还没死?

继承千亿资产后,金丝雀不装了

完成舔狗系统终极任务的当天,许清雾获得了千亿资产返现 恰逢宴寒舟叫她到包间,跳舞给白月光看 舔狗任务都结束了,谁还惯着你? 压抑隐忍许久的许清雾,终于能大杀四方 酒瓶爆头,高调宣布分手:你,宴寒舟,我不要了! 所有人都觉得,许清雾是在欲擒故纵 早晚乖乖回来,继续跪舔宴寒舟 可等着等着…… 许清雾买了价值几十亿的楼王别墅 许清雾创办的公司成功上市 许清雾成了所有大佬的座上宾 她的豪门父母也找到她,要求认亲 都成了全国首富,还认亲什么豪门? 还有那位神秘低调的京圈大佬 在名流酒会,一脸宠溺替许清雾提裙挡酒 一身桀骜,只为她折腰 谢执:哦,不是她高攀我,是我高攀她

我在综艺里嗑神颜

《我在综艺里嗑神颜》 温柔戾气杀男主×理智冷淡女作者(?) #你想要的综艺游戏,这里都有# 慕秋被拉进了根据自己小说改拍的综艺里,从此过上了美男环绕的幸福日子。温柔绅士太子爷,阳光蠢萌炸子鸡,长腿反差萌t台大佬,清新茶味女艺人,搞笑沙雕喜剧派,还有每一期的飞行嘉宾,日子不要太美好。 泳池趴,变装趴,高空游戏趴,团建趴,恋爱趴……素材太多,清水文作者逐渐变态,高速跑车能力大大提升。 参加综艺后。 提问:你来参加你的综艺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她叫慕晚安—— 后来,安城所有人提起她时的眼神都是不屑又艳羡的。 ……………… 他在雨夜将她捡了回去,眯眸浅笑,“嫁给我很委屈?” 她挺直背脊,烟视媚行的微笑,“顾公子心有所属,私生活不检点,嫁给你不能更委屈。” 隔着青白的烟雾,顾南城英俊的容颜模糊,“可我看上你了。” 顾南城看上的女人无处可逃,第二天各大有钱人都收到消息,谁敢借钱给落魄名媛慕晚安,就是跟他作对。 她最沉沦的时候就是他在床第间亲着她低声呢喃,宠溺缱绻,晚安,晚安。 ………… 后来的后来,新贵名导慕晚安因杀人未遂而入狱,判刑四年。 坊间八卦流言四起,顾太太因嫉妒开车差点撞死的是情敌。 据说,顾公子等了一个白天,换来的也只是她对狱警弯唇浅笑,“我不见他,永远不。” ………… 四年后出狱,她勾唇浅笑轻而易举的推翻了当初的誓言,长裙妩媚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像是第一次见面那般伸手微笑,“顾总,有兴趣投资我的新电影吗?” 他吞云吐雾,意味不明的盯着她,“不是不肯见我?” “我有孩子,要养家。” 当初端庄矜持的第一名媛开始游走于各路男人之间,香艳旖旎的传闻纷至沓来,却抵不过顾氏总裁日渐浓厚的宠爱。 顾南城像是得了一场心理疾病,病态般的宠爱着他的前妻。 哪怕她从不拒绝任何男人的花。 哪怕她偶尔被狗仔拍到跟金融界的大亨约会吃饭。 哪怕……她的孩子,压根不是他的种。 有天她醉得酩酊,媚眼朦胧口齿不清的笑,“顾公子他啊……可能就是犯贱,偏偏最爱那个不喜欢他的……,现在这样……从前也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众人看着从后面缓缓而来接心上人的顾公子,吓得恨不得消失。 他一言不发,沉默不语的抱着她上车。 她凑过去喷着酒气,笑眯眯蹭着,“生气了?” “怎么会,”他淡淡的看着她的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能生气就不用犯贱了。” ————要到最后才知道,那一个瞬间的怦然心动是无法取代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