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距离很近却很遥远

    一首曲子下来，有些人的目光专注在镜子里反射的自己，而有些人则是安静专心的看着努力表演的女孩们，而有些人则心不在焉眼神随意的移动着，然而，最终那上扬的嘴角，显示出谁是这场有目的会面的胜者。


    那因为不舍的心而逐渐转红的眼眶，随着歌曲的进行，慢慢地红肿消退，而那稚嫩的脸庞划过的不再是不舍而是内心有所决定的泰然。


    歌曲停止之后，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待着郑室长的评语，他的一句话可以让这一群小女生上天堂也同时可以让她们下地狱。


    “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新女团”


    “如何?”


    所有人都在等待郑室长的期间，他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反倒先问起了姜允在的意见，这样的提问瞬间让所有的目光聚集在姜允在的身上。


    而被一群人看的有些害羞的姜允在，尴尬的抓着自己的额头，没想到郑室长会自己来这一下，但这次他只有短短几秒的停顿，豪不犹豫的称赞起眼前的这些跟自己年纪相同，甚至更小的女孩们。


    “果然是sm准备推出的新女团，水平就是不同”


    姜允在并不是因为身在sm的地盘之下才赞美的，他是…真心的佩服眼前这些女孩的实力。


    有时候，有些话不从自己嘴里说出口反而能够获得更大的效果，因为自己开口的不是称赞而是自满，别人开口的才能够被当作是称赞。


    郑室长脸上带着骄傲与自信转头缓缓看着那些女孩们意兴阑珊的拍着手。


    “没错，我也这样认为”


    在场所有的女孩包括裴珠泫听见回答的瞬间都松了一口气，大家…开始对姜允在投以感谢的眼光，不管今天这男孩是真心或只是场面话的称赞着她们，这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一句话让她们获得了郑室长的青睐。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神对上的裴珠泫与姜允在，这时候裴珠泫悄悄的用着唇语在说些什么。


    “고마워”(谢谢)


    姜允在只是微笑的摇头响应，其实…他什么也没做，这样的赞美是她们应得的，而且…他唯一能做也只有这样。


    “抱歉，我…还是没有兴趣”


    这是郑室长本来就预期会从姜允在的嘴里听见的回答，虽然直到最后他依然没有改变心意，不过那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有自信他的真实目的已达到，不久后就可以看见那转变的效果。


    『阻挡在自己前方的不论是什么人，他都会直接当成敌人看待。』


    “那再见!”


    这一声再见，姜允在希望是永远不见，社会经验不足的他，今天却是被郑室长实在的上了一课，明明什么狠毒的话都没听见，走出了sm却感觉遍体鳞伤。


    “淅淅沥沥”一踏出sm的门口，就感受到那微微细雨因为风势打在自己的脸上，仔细看之后眼前的路面上竟然湿湿的。


    “竟然下雨了…”姜允在感叹着，大概是连上天都怜悯着他感受到他的心情，原本进门前还是天空还只是灰灰的颜色，现在却滴滴答答的下着雨。


    因为只是细细的毛毛雨，姜允在没有带伞却也没有撑伞的想法，这时的他反而觉得淋点雨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或许可以让发热的脑袋稍微冷静一下。


    淋着雨，冰冷的雨水和打在身上那直接的感受果然让姜允在离开sm时那郁闷的心情，稍微冷却。


    回到了晚安咖啡，拿出耳机熟练的放出自己做好的旋律，一直以来都不是很有想法那关于sbs新戏剧的歌词，脑中却因为今天这一个意外的见面和无法轻易抹去的画面，郁闷的心情之下浮现了些词语。


    看着街道上稀疏往来撑着伞的人，那雨打在伞上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


    “又是个下雨的日子”


    这让姜允在想起了第一次不小心遇见裴珠泫的时候似乎也是个下着雨的日子。


    而第一次与裴珠泫距离不到30公分，单独相处的日子依然也下着雨，不知不觉脑中渐渐地有了那时的记忆，手背上突然感到一阵温暖，想到了那天同时握着伞柄手心的温度，是那样的令人眷恋。


    有灵感的他，振笔急促的在空白的纸张上，不断写下些什么。


    『当你与我的指尖擦身而过』


    『我冰冷的心又再度泛起了温度』


    『虽然我也想悄悄地走向你，倚靠你』


    『与你的距离却怎么也无法缩短』


    意外地托了郑室长的福，让姜允在迅速的解决了那自己搁置已久的歌曲。


    “呼!”因为脑力耗尽而感到疲惫，伸了伸懒腰缓一缓自己的身体。


    或许是因为解决了一件搁置在自己心里很久的事情，姜允在的心情比一开始回到晚安咖啡时，舒缓了许多。


    而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姜允在沉浸在工作的期间，窗外的雨也渐渐的变小，甚至连天色都变黑了，然而下过雨后，天空意外地晴朗，即使是黑夜却连白云也清晰可见。


    “这天气根本像极了自己的心情”


    想透透气，这时的姜允在索性坐在了晚安咖啡外的椅子上，自从上次裴珠泫不小心的坐在这张椅子自言自语的聊了许多自己的心事后，从那时候开始姜允在也干脆的把椅子直接放在室外，那时的他只是希望这张椅子能够成为那个女孩的暂时休息区。


    没想到现在却是姜允在自己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事情。


    郑室长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虽然看起来是暗示但那近乎明示的暗示，姜允在实在不可能是而不见，而且…他也没有任何可以自私的阻碍裴珠泫实现梦想的理由。


    虽然姜允在从不认为他会是裴珠泫出道的阻碍，但是…今天这样一看，似乎并不是他自己说了算，他什么想法一点也不重要。


    “是时候考虑Tablo哥的提议了...”


    Tablo前阵子给了姜允在一个建议，虽然姜允在现在小有知名度，但是他还是希望他可以把底子给打稳，所以…他跟Teddy提起过姜允在，虽然现在Teddy的态度还是很暧昧不清没有给出任何正面响应却也没有反对，所以…Tablo希望姜允在可以亲自去一趟Yg拜访一下Teddy。


    眼睛遥望着远处相近于sm的方向，明明距离很近却不知怎么的感觉很遥远。


    思考了许久，冷静的分析过那所有可能的发展，姜允在心里面已经有了新的决定，或许是时候转变一下自己了，而工作就是最好的选择。


    “Tablo哥，就听你的安排”


    然而…就在姜允在传完讯息的同时，手机瞬间的震动自然引起了姜允在的注意，然而他发现不认识号码所发送的讯息又再度出现了，而这次…他有多加留意，发现这个号码已经是第二次把讯息传给自己。


    而他打开讯息的瞬间，皱了皱眉头一头雾水的对于讯息得内容百思不解，因为讯息内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