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空上最耀眼的星星

    既然有所疑虑比起胡思乱想畅快的勇往直前，这是姜允在来到首尔后心态上渐渐的转变。


    以前有些不自信畏畏缩缩的他，因为开始迈上了那通往自己梦想的道路，也遇到了互相扶持的朋友，现在的他…慢慢地有了自信，不再想着用冰冷的外表伪装自己。


    深思熟虑之后姜允在决定把心里有疙瘩的事情给解决顺便探探口风，究竟除了练习生的目的外有什么事情找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如自己心里猜想的哪样，反正自己没有想到sm当练习生的心思，尽早让郑室长死心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结束了半日的kbs打歌观光行程后，姜允在听取了Tablo的建议果断的拿起手机拨出了名片上的电话。


    按照电话指引精准的拨出了那属于郑室长的分机号码，不块是室长级别，很快地电话另一头就有人接起。


    “你好，我找郑奉元室长”


    择日不如撞日，顺利的姜允在敲定了等会与郑室长见面的时间。


    接到了姜允在等会要到sm的消息，平时总是不动声色表情如扑克牌般的郑室长此刻却毫无保留的在秘书面前在露出了那如狐狸一般自信的笑容。


    “预备出道的练习生现在在哪里?”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秘书却清楚的看见了郑室长脸上那自信如胜利一般的笑容。


    虽然她只是个新人，却听闻过一个传闻，郑室长怕扑克脸从不轻易的有变化，当他有变化之时，代表…有事情要发生了。


    没想过以为是传说般拿已遇到的传闻，就这样没有任何预期的被自己给遇上了，对于这样的突发情况有些慌张失神的她，慢了几秒迟疑有些结巴的回答。


    “在…在…5楼的练习室”


    郑室长因为那不顺畅的声音，眉头微皱，整个人有些不耐烦习惯的摸了摸眉头，语气不屑语调低沉透露出失望的样子。


    “新来的吗?下次再有迟疑，就自己转调单位”


    “企划室，需要的是连1秒钟都不会迟疑的人”


    抛下这句话就转身往电梯的方向移动，而他身后的另一位秘书紧跟着郑室长而眼神里却要新人秘书皮绷紧一点。


    虽然郑室长并不是sm里最受有权力的主管，但是…当他从金社长手里接下新女团选拔的那一刻开始，身分自然就不同了。


    而此刻正被招集在五楼练习室的裴珠泫，心里虽然因为不知道为何被招集，却…也因为姜允在没有提起任何关于郑室长的消息，而松了一口气踏实了些。


    既然暂时的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公司的相关职员手里拿着文件，慢慢地宣读。


    “等等宣布到姓名的人一组”


    “这一个月会以这个组作别做月末评价”


    光是听见『评价』两字，那份紧张而附有火药味的气息慢慢的在空气中蔓延，全部的人都绷紧神经，因为一旦在月末评价考核当中被公司判定为不及格的话，也代表失去了竞争的能力。因此对于每一位练习生来说，每一次的月末评价考核都是一种历练，更是一次接近出道的迫切希望。


    既然…是四个人一组，组员自然是操纵着评价高低的因素之一。所有人看似不在意却是竖起耳朵的等着宣布组员的时刻。


    “裴珠泫、姜涩琪、孙胜完、朴秀荣”


    宣布结束的同时，四个人彼此眼神不经意的互相交流，眼神内开始打量着对方，回想着关于她所有的一切，她的练习生时间有多长，她…擅长什么唱歌还是跳舞，前一刻可能的竞争对手，这一刻却是彼此的战友。


    预备出道组有8个名额，然而当宣布完第一次评鉴各自的组别和人数后，这时在场所有的女孩心里都有数，这一次可以出道的人已经分常明显了，只有在场的一半，新女团是4人组。


    认知到事实的同时，每个人眼里透露出的心情都不同，有失望、有不安、有坚定，也有自信。因为这次女团可以出道的人数，真的…太少了，大家心里都有数，错过这一次…下一次又不知道是多久之后，而自己还能不能够坚持的下去。


    而8个人之中，就属裴珠泫与姜涩琪两人的眼神里担心与不安的成分最少，这大概是身为较年长的练习生多年练习而来的自信。


    姜允在按着约定的时间出现在了sm门口，以前总是匆忙的路过或是因为外送而忙碌的只顾着安全的送达咖啡而没有机会仔细好好的看看着娱乐界的龙头。一抬头后因为那过于安静的氛围，似乎感受到在那sm招牌下的一股霸气。


    学校里只要有做为偶像出道梦想的同学，几乎都把sm视为最主要的目标，而他此刻却完全抱持着不同的心态来到这里，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机会，他却…要亲手的拒绝他。


    而进门后，柜台的职员一听见姜允在的名字，恭敬的按照郑奉元交代的引导他往会议室移动，丝毫不敢怠慢。


    姜允在被带往一间会议室后，职员只是请他稍加等待后，就独自离去。


    没有任何交代，最后他一个人呆坐在会议里，而眼神因为与自己预想的情形有些不同而不断的漂移，看着那透明的玻璃窗外那来来往往忙碌的职员们。


    有些失神的瞬间，眼睛却被玻璃门推开反射的阳光稍微遮蔽了视线。再度睁开眼的时候，郑室长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


    “哦!允在xi”


    “我听说你的歌发表了”


    “能够第一次写歌就做为Epik High的主打歌”


    “有实力…”


    郑室长频频点头的看起来对姜允在十分的肯定，这样直接赞美的态度，郑室长想让姜允在对自己有个好的印象。


    起先本来只是想透过当练习生的关系拉近彼此的距离，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冷漠甚至有些稚嫩的男孩竟然有这样的才华，Epik High可不是一般的偶像团体，公司给的歌就唱，他们可是每张专辑每首歌都坚持制作的独树一格的团体。


    对于眼前男孩的才华，光是想象如果真的答应了自己的邀请，眼神里怎样都掩藏不住那如果成功的喜悦。


    “想通了?!”


    “准备要加入我们sm”语气里完全不是询问的态度。


    姜允在对于郑室长与之前在晚安咖啡时如出一辙的表现感到厌恶，总是自以为是主导的开着头，先入为主的看似礼貌性的问着，但眼神里和动作上却一股高高在上的样子。


    感受到了姜允在目光里散发出了想法，经验老道的郑室长自然…能够观察出些什么，不疾不徐的他换了个方式。


    “不要急”


    “既然都来了sm”


    “我们先参观参观在做决定”


    完全不给姜允在回答的机会，起身就准备带着姜允在不知道往哪里去。


    原先对于郑室长这样的态度有些不耐烦的姜允在想要打断他的邀请，这次的起身只想着离开，冲动之时…在要开口的前一秒想起了Tablo的交代与裴珠泫那讯息里委婉的问着自己。


    按耐住心里的不情愿，姜允在乖乖的跟着前方的郑室长。


    然而一路上，看着所有路过的人都恭敬的跟郑室长90度鞠躬的同时，姜允在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做出那过于冲动的举动。原来眼前的中年男子对人的态度里总是自动散发出一股高傲的样子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他…暂时的是这里的王者。


    最后电梯缓缓的抵达5楼，郑室长加快脚步的有目的的往某个房间移动。最后…他停在了一间练习室的门口，推开门，姜允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都没有想过竟然某一天里自己有机会会在sm这栋建筑物里看见裴珠泫与姜涩琪的身影。


    只见姜允在眼睛瞪大的不敢置信，心里开始有些不好的预感，因为…郑室长会带着自己来这里，肯定不只是那所谓的介绍周边环境那样的单纯。


    没有介绍姜允在只是让他自然的在练习室里的门口处站着，但是…郑室长一出现在练习室的瞬间自然的吸引了全场练习生注目的焦点，没有意外裴珠泫也看见了姜允在的身影，同时间的她目瞪口呆完全忘记管理表情。


    “郑室长，你怎么自己亲自来了”就连还在上课的老师也着实的下了一大跳，但…还是急忙提起笑意地迎接。


    只见女孩们气喘吁吁的急忙都对着郑室长恭敬打着招呼鞠躬问好。


    “郑室长”


    “想看看妳们今天练习的成果”简单的一句话，可以简单的解读做为只是客套话，又或是可以深入解读而产生意外的效果。


    身为这个圈子里资深的一员，老师自然很快地就知道郑室长想要的是什么，正常来说没有一个企划室长需要这样的来这里说这些客套话，所以…这一句话话里有话。


    一个口令之下，练习室里的音乐缓缓响起，眼前的女孩们纷纷按着刚刚练习的动作与走位分组的表演。


    而一旁的姜允在此刻的心情却比刚刚来到sm时更加沉重。


    透过镜子看着那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着她跳舞，虽然他对于舞蹈不是很了解，但是…跟着旁边的队友比起来，可以轻易地判断出，她的实力…在其他人之上。


    挥洒着汗水，而头发因为不断激烈的动作而有些凌乱的裴珠泫，整个人虽然因为不断流逝的汗水而显得有些疲惫，但同时…那炯炯有神的眼神里散发出的渴望，和每一个动作你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努力与那想出道的决心。


    每一个动作都完完全全的触动到姜允在的心底，不知不觉他的表情渐渐的下沉，嘴角虽然上扬露出微笑，但…眼睛竟然意外的开始有些通红，满满的是不舍。


    这一刻，姜允在知道了郑室长一开始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了，那…必须让自己亲自来sm一趟的理由，不外乎为的就是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幕。


    『天空上最耀眼的星星注定是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