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体寄生兽第二级进化速成法

　　四个入口统统开放，但却给无数的虚拟人挡住。鹿易南的对任何档碍的‘虚拟’观众直接的，毫不客气一脚踹开，恶行恶状。

　　‘虚拟人’就是‘虚拟人’无论是被踹的，还是旁观者，对鹿易南的无理举动没半点反应，一看就知道是内涵简单的货色，大概只会欢呼，没别的反应设定。

　　看到被自己踹倒的虚拟观众，以慢动作回放的姿势恢复原来的动作，鹿易南也没有任何奇怪。

　　‘兄弟，你需要礼貌课程哦！？’

　　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身着古典休闲服的少女，大大咧咧的阻挡住自己的去路。鹿易南也没回话，虽然天眼系统的连接感知，这个是真正的‘人’。但女孩儿形象，男人口吻的人妖类，鹿易南一向反感的很。

　　‘妹妹’邵林只是性格略微柔性，但平时作为还不失男儿气概。加上为人极好，性格开朗，鹿易南和他相处也还不错。但真的喜欢变态游戏和有恶心行为的，鹿易南可没什么好气。

　　在定性了对方之后，鹿易南直接省回解释，又是一脚大力踢下，然后贮备暴力回应。

　　除非本人愿意，不然每个人的资料别人不可能知道。虚拟空间形象可以自行决定，稍有能力的都自己设计造型。所以没办法用外观形象判定对方的性别。想分辨对方的真实性别，端的看个人经验了。

　　和大叔喜欢老年形象不同，鹿易南总是本身外型出现。但是每次都换造型的也大有人在，所虽然三希堂人员不多，鹿易南也不能一下就认得是谁。

　　稍微嚣张了一点的动作，果然让眼前的女性形象的拦路者反应激烈。

　　鹿易南不答话也就算了，仍然把一名虚拟人踢飞，可就是明显的挑衅。这可让李夕真大为不痛快。她其实虽然说话有点男孩子的痞子味，但和选择的形象相同，她可确实是个女孩子。在三希堂里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美少女之一，作为数量稀少的女性古武术爱好者，在三希堂这里一向很受照顾的。

　　而鹿易南跟大叔之流的高手混的时间比较多，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古武术高手。基本上除了在三希堂排头十几名的作为鞭策，鹿易南还注意一下。其他的也就是和大叔一起的狐朋狗友较为熟悉。鹿易南到这里的次数少，多半是来找些资料就走，很少泡在这里。自然对三希堂所谓的十大辣妹，五大美女什么的，没有见识过。

　　‘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我有在听，但是你好象也缺少那个东西吧？’对付李夕真的质疑，鹿易南不咸不淡的就原封送回，他可是不怕惹麻烦。而且麻烦是越多越好的。

　　三希堂里最不怕的就是——决斗。反正虚拟空间里终究不会真的伤人。

　　‘别惹本小姐，我脾气一向不好。’

　　‘那你很幸运，我的脾气和你相同，咱们也算臭味相投。’

　　‘想试试我最新修炼的功夫是不是？’

　　鹿易南一个经典POSS摆出，扎下弓步，一手平举。那是风靡千年以前的一个武林挑战场面，当然是一个老电影之中出现的。

　　双方都有相同的意愿，共同的认识很快就能达成。由于语言上还不算激烈。鹿易南也没有恶言粗口相向的坏习惯，而李希真也就是捎带那么点痞子味，所以最后不是恼羞成怒的拔拳头干架，而是一场很正式的武林单挑。

　　单足点地，轻轻跳跃，李夕真还真的喜欢鹿易南这种豪爽的架势。放松身体，虽然不是必要，但等同与放松心情的动作还是有很好的效果。

　　频率，只看眼前的女性外表的家伙动作频率，鹿易南就知道这家伙不是易于之辈。确乎有高深武术修养。每个动作的稳定性和准确度，远比外行所注重的速度力量更重要。这也是所谓高手为什么总能在激烈的打斗中保持从容不迫、举重若轻的怏怏大度。也就是为什么，在当时即使赵平壶当时的实际能力各方面占优的情况下，还是给鹿易南洗刷得威风扫地，灰头呛脸。

　　中国武术，种种古老的起源，说起来只有三种。古代的巫术在祭祀时的舞蹈，古代宗教的苦行修炼，和战场上的单兵能力。

　　鹿易南的习惯使然，研究的古武术集中在实战方面，而不是健身运动。所以对古武术讲究的出手见红，一击毙杀，十分推重。修炼的方向也多半朝着哪个方向。

　　对峙时李夕真采取的是韵律弹跳，随时可以保持出击的动作。而鹿易南采用的是以静制动，比较注意个人精神修养。

　　鹿易南的瞬间位移，乃是一绝，防守反击的绝佳技巧。抓住对手进攻时的微小破绽，实施绝地大返攻。不但要有瞬间超越对手的速度，而且心理素质尤为重要，临危不乱，不可能天生又或想象就能做到。那必须是多次的临场经验积累和危机一发的考验。

　　动对静，自然是张夕真先一步动手。鹿易南沉静的表现，让张夕真知道比心理，是比不过对方的。

　　鹿易南不知道她是何许人也，但并不代表张夕真也对鹿易南一无所知。虽然三希堂都是爱好古武术的‘发烧狂’但程度上依然有差距在。

　　鹿易南在三希堂的大名，还是颇有流传。‘音速霸王’的称号流传，是从‘极度竟速’的运动直接带过来的。据传说，如果鹿易南融合生体寄生兽之后，两三年内就可以问鼎三希堂十大高手的宝座。

　　张夕真自然对此极度不服气，而且鹿易南一向使用自己的真实形象作为虚拟形象。很好认的。这场架打的起来，未必不是她有意挑衅的结果。

　　尽管鹿易南全神贯注，但跳跃不停的少女还是瞬间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

　　好快的速度——

　　虽然没时间，但鹿易南还是不得不感叹一下。

　　八方连动·瞬间连续爆发！

　　鹿易南对超越感官的动作，反应已经来不及。只有依靠自己的明快决断来应付如此快速的攻击，不断变换位置。鹿易南的决断是非常正确的，在最有可能的方向发动定位攻击。以攻对攻才是鹿易南的一向风格。

　　果然如鹿易南所料，在肩膀一痛的时候，手上的强烈触感，让鹿易南知道自己是没白白挨这一下。

　　呀！

　　双方各自分开，张夕真揉揉小肚子，心里对鹿易南更加有兴趣。秀气的双手张开，一道淡蓝色的能量光波出现在双手中间。

　　‘嘘，不怎么好的样子。’

　　鹿易南是今天才融合生体寄生兽，但是，看张夕真能能轻松发出如此强烈的能量波动，相必最少要大他个两三岁，不然没可能如此熟练的运用能量波动到这么娴熟的地步。这种程度上的差异，决定了鹿易南胜利的机会，只能用渺茫来形容。

　　知道对手远非赵平壶之流可比，当时采用的威吓手法此时必定不管用。鹿易南倒也干脆，双手高举，耸了耸肩膀，表示弃权。

　　如果对手不答应，鹿易南就准备离开。反正对方也没可能从虚拟空间追到现实当中。至于场子以后有的是机会找回。

　　张夕真看到鹿易南的肢体语言，也没逼人太甚，顺手挥下，把地面划出一道宽一数公分，长百几十米的深沟，就此罢手。

　　被鹿易南这么一闹，本来应该在古罗马大斗兽场中心激烈搏斗，被受万众瞩目的对战的两名男性。也停下战斗，注意鹿易南他们这边的突发战局。而满场用来衬托气氛的虚拟人却已经都逐渐消失。

　　看着那些虚拟人雾化，从实体变的虚无缥缈，进而消失。鹿易南没多的想法。而以此为借口的张夕真也没有放话，或者多说什么。

　　‘看来你是来找我的，有什么要求就随意提问吧！既然已经有“大叔”同意，我也不会不帮忙。’

　　有大叔这样喜欢扮老人的，自然也有喜欢装嫩的。

　　鹿易南眼前出现的三希堂在这里的管理者，就是一个虚拟外型为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的心理扭曲者。

　　‘喜欢什么？说吧！’

　　‘吸星大法，北冥神功，六脉神剑，九阳神功，寒冰掌，火焰刀，流星剑法，御剑术，制神诀，金刚不坏身，……。’

　　没等鹿易南自己说什么呢！看来‘真实年纪’已经真的不小的小小少年，已经把几乎所有的三希堂内部资料调出来给鹿易南选择。

　　也难怪，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对这些有需求的人。其实这些所谓超武学和中国古代流传的武术决然不同。多半是琢磨，怎样利用现代的技术模拟出，类似古典武侠小说中出现的武功的效果而已。不过你也不能指望武术真的能修炼到什么无敌境界。冷兵器时代最厉害的武士未必比的过一个手持射击热武器的孩童。

　　生体寄生兽一出现，虽然武术这个话题再度被提起。但连最具幻想力的功夫，都不在有吸引力的时候，古武术就已经完全没落了。

　　现代超武学研究，最高水准是军队里提高单兵作战能力的一门战技研究。虽然战场上未必用得到。但提高士兵的体力还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老神在在的少年，虽然放弃对一名外型看起来是威猛大汉的菜鸟体力蹂躏。但对鹿易南的来到也不是很有兴趣的样子。

　　张夕真对鹿易南干脆的认输，倒是很有良好印象。有自知之明，而且当机立断，决不拖泥带水。这都是很让人喜欢的性格特点。

　　因为和三希堂现在的这位管理者交情深厚，张夕真替鹿易南说了一句好话。

　　‘光平，别闹情绪。给这个新来的小兄弟介绍些实用的功夫。别人人家自己挑。这里按名字可没可能挑出价值高的东西。’

　　回头对鹿易南笑者说：‘这里才算是三希堂内部核心组织，大家都是为了一些爱好，所以只接受真正的同志。欢迎你以后常来。’

　　‘恩！？我不是很需要别人指点我怎么修炼古武术。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种加速第二级融合的方法，我听大叔说过，你们有研究这种可能性。’

　　‘哼！？’刚才被折磨的彪型大汉。这会插口说：‘逍遥死的快，郁闷活的长。想要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如脚压实地。’

　　‘得了，胡说八道些什么？神志不清了吧？’张夕真对看起来很丢脸的家伙，没有保留情面。他们两人是一起过来的，算是朋友。因此就说话就没那么客气。

　　被称做光平的那位三希堂在禁忌之地的管理者，奇怪的打量鹿易南一小会之后，很笃定的问道：‘你为什么有这种要求我不管，但是速成的办法有些危险，你确定没问题？’

　　鹿易南考虑片刻，反问道：‘也不是全无问题。那要看什么样的危险。’

　　‘你既然是得到大叔允诺，那么这类方法也只有极“限神经摧残法你”可以使用，别人的研究必须有本人的同意，大叔的研究成果就只有这个。’

　　‘极限神经摧残法！？’听的有些恐慌的鹿易南，反问出口倒：‘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听来好似一种酷刑？’

　　察觉鹿易南的疑惑，名为光平的管理者稍微解释了一番：‘生体寄生兽的融合原理你知道吧？’

　　张夕真一边插口说：‘这谁不知道，所谓生体寄生兽，其实就是一种强化细胞，在吞噬人体原本细胞的同时，能完全记忆吞噬的细胞的全部特征。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也问的出口？’

　　本来颇有架势的光平，给张夕真这么一说，加上年纪过小的虚拟造型。登时气氛全无，没了高昂在上的态度。

　　‘极限神经摧残法，就是以特定的刺激，让生体寄生兽先融合神经系统。人类的神经系统虽然复杂，但毕竟比肌肉，骨骼，内脏器官体积小很多，能被很快融合掉。而且神经系统是控制人类活动的，神经系统强化后，基本上就可以达到第二级融合百分之三四十的成熟度，能发挥到第二级融合的大部分能力。’

　　‘而且一旦使用极限神经摧残法，真正的第二级融合速度也会大大加快，算是符合你的要求。’

　　‘危险是什么？没可能只有好处没有副作用的，而且融合速度快不快？到底需要多久？怎么就不能说一点实际的？’鹿易南听来听去，都是理论教育，他对这个没兴趣，连忙催促对方赶紧说些有用的实行步骤。

　　‘快，超级快。十几分钟久能把你的神经摧残到极限。后果！？当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然谁敢拿这种技术出来？你以为现在没有政府，没有法律么？’

　　叫做光平的管理者，对鹿易南的问题回答的非常清晰。

　　‘既然叫做极限神经摧残法，就当然有相符合的痛苦指数。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刚开始使用生体寄生兽的时候，这种方法很流行。只不过就是由于太痛苦了，所以逐渐没人采用。大叔也只是对安全性做了一些检验。’

　　‘而且你要知道，既然涉及到神经系统，那种痛苦没有办法缓解，麻醉什么的，根本不管用。你想好再说。’

　　‘只是难过一点，十几分钟而已，我应该承受的住。’鹿易南也知道，既然曾经使用又被废弃的手段，必然有其弊端。不过他也顾不到那么多。虽然和赵平壶的摩擦。并非很值得这么付出代价，只要过一年，鹿易南又信心再度超越那个家伙。虽然赵平壶不惜购买高价的生体寄生兽，但打架这种事情，端的看个人的资质，外力用处不大。

　　不过出于男子汉的硬气，鹿易南还是做出了正面的回答。他对自己的意志控制力有信心。

　　只是小小疼痛，不用担心。

　　据官方发布的有关数据表明，即使人类在融合寄生兽后所能使用出的力量也不过是原设定力量的十分之一二，在经过一些严格的训练后才能发挥出更强大的能力。

　　也就是说大部分人没办法进入成熟度百分百的第二级融合。这也难怪，现代生活虽然有外来的危机，但习与安逸的人类，很少有人愿意开发体能的。毕竟平时根本就用不到。而且基本的融合，已经足够提供充沛体力。

　　作为古武术的狂热者，鹿易南知道要把体力发挥到极限。自己平时最少要保持两个小时的锻炼，而且要坚持很久。不然生体寄生兽的能力也是会退化的。

　　对现代科学知识了如指掌，他当然知道能全部控制神经是什么景况，普通人类全部控制神经还能瞬间提升十余倍的力量，融合生体寄生兽后自然效果更大。

　　鹿易南对自己爱好的坚持，也是他答应的一个原因。当然也不排除好奇心的因素在内。

　　既然本人没反对，别人自然也不会继续劝他。张夕真双手一摊保持沉默，光平根本没有反应，只有现在鹿易南还不知道名字的那个家伙，在一边冷嘲热讽，但是也是劝阻居多。

　　光平在连通三希堂服务器的智脑后，示意鹿易南准备好。然后就开动了必要的程序。

　　虽然植入式智核大为流行，但功能更强大的大型智脑也不缺乏市场。智核本身就有控制生体寄生兽的功能，只要开启，自然就能做到这一点。

　　鹿易南身体里植入的智核一旦和外部的智脑连通，控制权交付到对方手里。正式的强化神经程序就开始了。

　　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

　　鹿易南才知道为什么这种方法会被屏弃的原因。强烈的痛苦，瞬间就袭击了鹿易南每一个神经细胞，强化的生体寄生兽组织，沿着末梢神经以烈火燎原的速度，漫过中枢神经，直涌进脑部神经系统。

　　那种难过真是难以言语，不是单纯的痛感。而是把人类的神经敏感程度提高无穷多倍后的恐怖结果。所有的感觉器官都扩大了最极限的感知范围，平时空气流动造成的舒适感觉，现在无疑与斧钺加身，电锯割体。

　　而且整个过程，还是绝对的清醒，让鹿易南体会到第一个说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古代先贤，是多么的有见地，对中国文字的驾御有多么的精确。

　　因为现在他也体会到了。这种传闻中的绝妙滋味。

　　嗷嗷！？嗷嗷！！！

　　人类生理上的极度感觉，让鹿易南发出返祖式的嚎叫。没办法。不论他怎么坚强，这种强度的六感知觉还是让他放弃了忍耐下去的控制力。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张夕真和同伴还是对这种称之为痛苦的人类具象表现，忍受不能。短短的十几分钟，就连他们都有了地狱一日游的相同感受。

　　看着鹿易南的身体扭曲到夸张的地步，连始作俑者光平，都后悔为什么不认真劝阻一下。其实这种极限神经摧残法由于人道主义或者人类心里的微弱慈悲吧，连在动物身上作实验也少有用到，更甭提人类自己了。

　　在最后一声大吼之后，鹿易南的身体开始虚化，进而消失。留下的三个人里，被询问的自然是管理者光平。

　　而开口的是张夕真：‘他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离开了虚拟空间？’

　　光平身体一长，瞬间换了个虚拟形象，一个老学究的模样。加上悲天悯人的表情，颇有屈原投江的悲愤。回答张夕真道：‘三希堂成立以来，就只有两个人试过这种自虐式的加速融合法。一个早就离开三希堂，而且自称往事不堪回首。另外一个是大叔，可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他从不提及这个话题。你说一无所知的我，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

　　‘一般情况下，人类只能发挥小部分体内潜力。神经融合后他可以发挥全部的潜力。其实这根本就不是第二级融合进化速成法，而是军队里的潜力迫发战技，称之为神经控制术的一门技巧。虽然平民禁用，社会上也没有传播。但军队里应用很广的，应该出不了事。’

　　也许是心理压力，光平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张夕真听得，露出恍然的表情，也只能说鹿易南自己找的，也怪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