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工厂 4

    回到厂里停好车，三个人去办公室，小吴说：罗厂长，江厂长去了外面。我说：有没有说什么事？小吴说：没有。我说：你们三个来厂多长时间？小吴说：差不多有三年，小朱说：我比小吴迟一个月左右，比小李又早一个月。小李说：三个人最迟我进厂。我说：那些工人有多少进厂不够半年？小李说：最迟来的工人也有一年半，我记得有几个是一年多前来的，其他的工人比我还早。小吴说：罗厂长，我们厂工人变动不大，一年多都没有工人辞工或进厂，工人很稳定，除了小李说的几个人，其他工人进厂比我还早。


    和文员聊了一会去车间，小朱和小吴跟着去，二个主管向我介绍原来生产的产品，跟着我和工人一起加工昨天订单的材料，二个文员也帮手。一直干到下班，我和二个文员洗手回办公室。小李说：罗厂长，江厂长还没有回来。我说：你们去吃饭，我坐一会。三个文员去吃饭，我打电话给江斌，江斌说：姐夫，我下午才回厂，你自己回家吃饭。我在办公室等三个文员回来。过了十多分钟，三个文员吃完饭回办公室，小李说：罗厂长还不回家，江厂长应该是去见客或者回家了。我回江雪英家。


    回到家里，二个女人在聊天，见我一个人回来，老婆说：舅舅不跟你一起回来？我说：他到外面，不来了。二个女人很快把饭菜在餐桌摆放好，午饭没有喝酒，很快吃完饭，二个女人收台，我坐着抽烟。二个女人从厨房出来，老婆抢了我的烟掉到烟灰盅，二个女人在我两边坐。老婆说：梦中人找人谈了一笔大生意，明天拿样板回来，到时厂里可能天天要加班。我说：现在厂里也天天要加班。老婆说：那个叫吴燕的打了几个电话给梦中人，要梦中人去吃饭，梦中人没有去。我说：为什么不去？江雪英说：她很长气的，小小的事她可以说一天，我不想听她废话。我说：一家人回来？江雪英说：她说夫妻回来，儿女没有回来，是她弟弟的女儿出嫁。我说：吴燕有多少个孩子？江雪英说：吴燕说有四个孩子，三个女儿已经嫁人，小儿子还没有结婚。我说：吴燕有多少兄弟姐妹？江雪英说：她有一个哥二个弟弟，她在家里排第二，没有姐妹。我说：江斌是不是去了吴燕那里？江雪英望着我一会说：江斌不喜欢吴燕，如果江斌喜欢吴燕，现在吴燕已经是江斌老婆。我说：江斌不愿意娶她？江雪英说：可以这样说。奇怪的是，当年除了我弟弟，吴燕对其他男同学不感兴趣，同样男同学除了康凡豪，其他男同学也对她没有兴趣，乖乖，是什么原因？我说：人生得靓，讨厌就是开口就伤人，孤芳自赏，同学都叫她冷美人。江雪英说：有可能是康凡豪拉了江斌去做挡箭牌，吴燕的兄弟对康凡豪没有好感，康凡豪纠缠吴燕，差点让吴燕的兄弟打，对江斌不同，吴燕的兄弟会热情招呼江斌。现在吴燕的三个兄弟各有自己的产业，都当老板。老婆说：吴燕会不会来这里？江雪英说：来就招呼她吃饭。


    江雪英手机响，接完电话说：乖乖，我和嫂子要出去，抱抱。抱完二个女人，二个女人出去。时间也差不多，我也要去工厂。


    去到厂里，停好车去办公室，三个文员齐声叫：罗厂长。我说：现在厂里是不是天天要加班？小吴说：罗厂长，又有新订单？小李说：隔天加班，接了新单后开始天天加班。我说：工人对加班有什么反应？小朱说：厂里的工人基本都有家庭负担，不加班又要到外面找事做，当然希望有班加，不用自己去找。我说：老板接了一份大单，过几天工人可能天天要加班，最怕工人到时不愿加班。小李说：罗厂长放心，厂里的工人最重要的是有活干，说厂里天天要加班，开心多个抱冤。小朱说：如果工人是没有负担的年青人，肯定有意见，但我们厂里的工人不同，喜欢有干不完的活，这样他们可以挣多点钱养家。


    江斌回来了，三个文员叫声江厂长。江斌坐好说：康凡豪要我带她去找吴燕，差点出事。我说：为什么出事？江斌说：康凡豪以为吴燕一个人回来，谁知道吴燕是和老公一起回来，开饭前二人拉扯，庆幸吴燕老公看不见，如果看见了不知后果会怎样？我说：吴燕现在还讨厌康凡豪？江斌说：我不知道，吴燕约姐出来吃饭，姐不去，又约我去，我带了康凡豪去。我说：康凡豪不知道吴燕结婚生子？江斌说：结婚可能知，至于生子可能不知道，正常都是吴燕一个人回来，这次是她弟弟嫁女，夫妻一起回来。我说：知道后康凡豪应该会死心了。江斌说：据我所知，康凡豪跟胡淑敏还有往来，王志峰也知道。我说：王志峰和胡淑敏二人的儿子有什么反应？江斌说：二人的儿子想管也管不了，惹怒父母自己也不好过，更何况王志峰的家人跟王志峰现在关系紧张。小李说：可能是那个王志峰的计谋，如果家人知道康凡豪跟胡淑敏好，证明王志峰是无辜的，夫妻会和好。我说：吴燕的侄女什么时候出嫁？江斌说：今天出嫁，明天摆回门酒。我说：侄女出嫁还请你到外面吃饭？江斌说：我不知道，还派柬给我二姐弟，我跟她说我姐有事不会去。当着老公面又写一张柬派给康凡豪，康凡豪不知是什么心情？小朱说：是不是怕了吴燕老公？江斌说：有这个可能，虽然年近六十，吴燕老公身体真的很棒。我说：你姐说会有份大的订单，到时你安排人手。江斌说：如果是这样，集中人手先做昨天的订单，做好叫对方拉走，原来做的也要尽快做完，以免拖着。


    我的手机响，电镀厂的电话，接完电话说：电镀的货做好了，通知对方过来。我带着二个文员去提货。


    去到电镀厂里，停好车，工人装车，二个文员看着装货，我去电解厂找老板聊天。装好货，二个文员去交钱，交完钱上车，麻烦来了，装货的时候又来了几台车，二间厂的老板分别通知司机，好不容易才出了大门，我的手机响了，江斌的电话，我说：这里堵车，叫对方等一会，挂线。小李说：罗厂长，电镀厂的效率很高，做好马上通知客户。我说：你不看看他的地方有多大？五吨货他不通知客户拉走？摆在那里，他们不方便，如果是货少才不通知你。小朱说：罗厂长说的是真的，我们不来拉走，他们会帮我们送货。


    终于回到厂，对方的人在等着，见我们回来了，看过货后开车走了。回到办公室江斌说：康凡豪烦完又来个孔德兴？我说：什么事？江斌说：孔德兴要离婚。我说：孔德兴离婚关你什么事？江斌说：孔德兴找我要我帮他出主意。我说：你们一直有联系？江斌说：一直都有联系，跟四班的王志峰老婆也有联系，自然跟王志峰也有联系。我说：你不是说孔德兴老婆是张巧茹，你叫他找王志峰，让王志峰跟张巧茹说。江斌说：他再找我叫他找王志峰。门卫进来说：罗厂长，外面有二个女的要找你。江斌说：让她们进来。门卫出去，过了一会二个贵妇人出现，一个对我说：罗贤章，不认得我？另一个说：罗贤章，还有我。我说：你二个是谁？江斌笑着说：枉你是四班的人，我知道一个叫吴小英，杨老板的老婆，另一个叫劳家梅，是胡老板的老婆。我说：都做富婆了。我叫她们去会客室坐。小李去冲茶，我说：什么事？劳家梅说：你还记得张巧茹？我说：离开学校没有见过。吴小英说：如果你不是去了大美人家里，我不会见到你。我说：你的家在那里？江斌说：她老公和姐夫是一条村的，发达了在外面买了地自建了别墅；村里也应该有大屋。我说：你二个找我什么事？劳家梅说：是因为张巧茹，我们去找班长王志峰，谁知王志峰自己也自身难保，他和家里人正在冷战，现在你这个治保委员在，看能不能帮张巧茹？我说：发生什么事？劳家梅说：张巧茹要和老公离婚，五十多岁了还说离婚，还以为自己是十八、二十的大姑娘。我说：因什么事离婚？吴小英说：劳家梅，我们只顾听她哭，为什么离婚我们也不知道。三个文员笑起来，其他人跟着笑。笑完江斌说：好像罗贤章跟你们三十多年没有往来，那个张巧茹会听罗贤章的话。吴小英和劳家梅互相望着对方，过了一会劳家梅说：我们二个先去问清楚张巧茹，再来跟罗贤章商量。二个女人起身走了。望着二个女人的背影，我呆着，江斌见了说：姐夫，你怎么啦？我回过神来说：他们找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小李说：罗厂长，二个贵妇说你是班治保委员，可能是想你出面帮那个张巧茹解决问题。小吴说：罗厂长跟张巧茹夫妻又不熟，见了面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怎样帮他们？小朱说：刚才罗厂长连二个贵妇人也认不出是谁，她二个为什么不去帮？小李说：二个贵妇人有能力帮一定帮，无奈力不从心。江斌笑，三个文员跟着笑，笑完江斌说：姐夫又要做同学的治保委员了。小吴说：张巧茹老公也是同学？江斌说：也是同学，但不同班。小朱说：当年罗厂长是班治保委员，不是同班的人才不会听，这不是让罗厂长难做？江斌说：姐夫，四班每年都搞同学聚会，你没有参加？我说：没有。江斌说：听胡老板和杨老板说：他们的老婆都是积极分子，每到聚会时间就会提前通知同学。小李说：罗厂长，有没有通知你？我说：没有。小吴说：罗厂长，现在她们应该知道你做了厂长才来找你，她们的眼生在头顶上。小朱说：到时罗厂长爱理不理，她们自然知难而退，不用花精神在无聊的事上。


    下班时间到了，江斌说：姐夫先走，我待一会再走。我说：又跟吴燕吃饭？江斌说：不是，如果不是为了康凡豪，中午我不会去。我说：我先回去，你安排工人加多一小时班，尽快搞好昨天的货。江斌说：照你说话做。我回江雪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