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工厂 3

    小李说：罗厂长，你们那时候喜欢同学之间结婚？我说：说不定，有，不过很少，我们不是大学同学，我们是高中同学，都是一个公社内，也就是现在一个镇里，不同于大学生来自五湖四海。小吴说：就算大学生，现在很多都是找同地方的人，不同地方结婚的相对较少。江斌说：康凡豪当年跟孔德兴是死党，为了贮备娘，二人打了一架，反脸成仇，自此没有往来。我说：张巧茹是孔德兴老婆？江斌说：就是。你们四班还有二个女同学是富婆，一个好像叫劳家梅，有一间大的纸箱厂，她二个儿子也分别经营一间厂；另一个叫吴小英，也有一间大的工厂，女婿也有自己的工厂，儿子好象去了城里发展。小朱说：你们的同学厉害。江斌说：一个班五十人，只有三、四个算是有点事业，还有四十几个还是普通人。小李和小吴笑起来。我的手机响，江雪英的电话，我说：什么事？江雪英说：乖乖，叫江斌一起来吃饭，挂线。江斌说：谁的电话？我说：你姐的电话，叫你去吃饭，应该会跟你说你二个外甥的事，你外甥没有打电话给你？江斌说：没有。门卫进办公室说：二位厂长，门口有人说送货来。江斌说：让他们进来。门卫出去，一车货进厂，下班时间也到了，江斌叫小朱去收货，三个文员一齐出去。江斌说：姐夫先回去，我过一会去。我自己先回江雪英家。


    回到家里，江雪英还在厨房，不见老婆。江雪英说：嫂子去接二个孩子。我去沙发坐着抽烟，过了一会，江雪英从厨房出来，抢了我的烟掉到烟灰盅，坐到我身上说：乖乖，在厂里觉得怎样？我说：没怎么样。江雪英说：你还记得我的同桌？我说：不记得。江雪英说：她请我吃饭。我说：什么时候？江雪英说：现在。我说：你答应去？江雪英说：没有。我说：你不去她会找上门。江雪英说：她根本不知道我在这个地方。我说：她不会找你弟弟问？江雪英说：不管她。我说：刚才那个康凡豪去找你弟弟，好像打听那个吴燕的，是不是她？江雪英说：是她，康凡豪还不死心。我说：什么意思？江雪英双手摸着我脸说：当年康凡豪狂追吴燕，不知为什么吴燕突然嫁了香港人，过了段时间也去了香港，康凡豪还去找吴燕，让吴燕的家人赶。我说：康凡豪也会来这里？江雪英说：来这里干什么？我说：康凡豪知道吴燕一定会来找你。


    门铃响，江雪英拿遥控开门，江斌进来，我说：吴燕请你姐吃饭？江斌说：如果是这样，吴燕的兄弟会打康凡豪？江雪英说：为什么？江斌说：本来他叫我帮他打听吴燕，姐夫叫他直接去村里找。江雪英说：废话，吴燕每年都回来二、三次，只不过吴燕的家人不跟康凡豪说。老婆带着二个孩子回来，老婆要二个孩子叫江斌舅舅，二个孩子恭敬叫江斌：舅舅。江斌应了，问江雪英要利士封，江雪英拿了利士封给江斌，江斌封了二封利士给二个孩子。二个女人很快把饭菜在餐桌摆放好，江雪英倒酒，二杯少少的给二个孩子，四杯满满的每人一杯，晚饭开始。


    六个人边吃喝边聊天，我说：二个儿子没有打电话给舅父？江雪英说：我现在打。江斌说：姐，等吃完饭外甥女打。女儿说：舅舅，现在不打雪妈吃不下饭。其他人笑，女儿去打电话，打通了聊了一会叫江雪英听，江雪英拉老婆一齐听，过了一会叫我听，我听完叫江斌听，江斌听完叫女儿听，女儿听了一会又叫江雪英听，江雪英又拉老婆一起听，我说：问二个儿子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二个女人听完电话挂线。晚饭继续。女儿说：大嫂说了，二个哥安排好，马上打电话回来。江斌说：还是外甥女了得。老婆说：不知道二个儿子儿媳了解家里的情况后会有什么反应？江斌说：嫂子大可放心，我跟二个外甥说了姐夫的事，二个外甥替姐开心。我说：今天厂里来了一张订单。江雪英说：江斌认为怎么样？江斌说：不用我说，姐夫看完订单自己拍板了。江雪英说：你自己也要看？江斌说：姐放心，我看完姐夫才买货回来。江雪英说：买什么货？江斌说：现在生产的货需要的配件，姐夫可能会换供货商？江雪英说：为什么？江斌说：听文员说姐夫去买配件有点恼火，不想去那个地方买货。江雪英笑，其他人跟着笑。江雪英说：以前的订单还要做久？江斌说：应该快做完了，姐接了大订单？江雪英说：明天去落实一下，不然没订单工厂要停产就大件事，今天接的单能做多少天？我说：七天内可以做完。


    晚饭结束，二个女人收台，二个孩子去帮手被江雪英赶出厨房，江斌和二个孩子聊天。二个女人从厨房出来，各自坐好一起聊天


    时间差不多，江斌走了，二个孩子也上楼回房间。我去卫生间，去完卫生间冲凉，冲完凉回房间睡觉。过了一会二个女人也进房间，二个女人得到满足后先后睡着了，自己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觉得有人拧我耳朵，睁眼看是江雪英，见我醒了，抱我去卫生间。去完卫生间冲凉，冲完凉二个女人去厨房，我到沙发上坐着抽烟看电视，一支烟抽完，老婆出厨房上楼叫二个孩子，过了一会，三个人从楼上下来，老婆去厨房，二个孩子过来我身边坐。二个女人很快拿早餐在餐桌上摆放好，一家人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时间还早，一家人坐着聊天。


    时间差不多，二个女人送二个孩子去地铁站，我又拿一支烟抽，烟抽了一半，手机响，江斌的电话，我说：什么事？江斌说：你打电话给热处理厂，看看厂里现在有没有人？我打电话给热处理厂老板，老板说：马上来，挂线。我打电话给江斌，江斌说：怎么样？我说：马上去，有没有文员在？江斌说：小李在，挂线。抽完烟关了电视，关好门去工厂。去到工厂，工人也陆续上班，进办公室，小吴和小朱齐声叫：罗厂长。我说：这么早回来？小吴说：罗厂长，我们正常这个时候都在办公室。我说：小李跟江厂长去？小朱说：昨晚江厂长要我们早点回来，小李跟了江厂长去。


    高主管进办公室对我说：罗厂长，昨天订单的货是不是今天开始做？我说：马上做。跟着我和高主管去车间，小朱跟着去。去到车间，胡主管也过来，我叫二个主管先加工材料，然后集中安装，小朱说：罗厂长，先做个样板。我说：就按小朱说的做。二个主管亲自加工材料，抽调出来生产这批货的工人也全力加工材料。过了半个小时，材料全做出来，二个主管组装，其他工人继续加工材料。我和小朱加入组装，过了二十分钟，样板做出来了，仔细核对图纸，基本没有失误。我对二个主管说：规格不能有失误，必须要象一个模子出来一样。二个主管点头。我和小朱洗手后回办公室，二个主管继续加工材料。


    回到办公室刚坐下一会，江斌回来了，我说：用不用等？江斌笑着说：工人等我，那些工人效率很高。小李说：效率高都是迫出来的。小朱说：为什么？小李说：如果漫吞吞，检查的人一出现，什么都完蛋了。小吴说：对方什么时候来开走？江斌说：路上我已经打电话给对方，姐夫，对方说又有电镀的货？我说：这里的电镀厂都正常生产，他们在什么地方？江斌说：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小李说：罗厂长，管他什么地方，赚差价。我说：正常的六元一公斤最低价五十元。小吴说：罗厂长，什么意思？我说：你拿一公斤去五十元，五公斤也是五十元，拿十公斤去就六十元；发黑最低消费三十元，每公斤三元，一公斤三十元，十公斤也是三十元。江斌说：姐夫对这些价钱很清楚，姐夫，好像还有生熟客的价钱？我说：正规厂没有生熟客价钱，私营厂就有生熟客价钱，如果拿去电镀，现在生客是七元一公斤。小朱说：罗厂长，如果对方真的叫我们帮他拿去电镀，我们收他十元一公斤，便宜他五毛钱。其他人笑起来。


    对方的人来了，果然拉了一车货来电镀，江斌跟对方算好发黑的钱。结算好又说好电镀的价钱，按五吨计费，收足了钱。对方同时把发黑的货拿走。我又做送货人，这次小吴没有去小朱去。到了电镀厂路口，我叫二个文员去登记，开大门，皆因进电镀厂的路坡度大，万一坡度死火就麻烦。工业园大门大开，我加大油门上斜坡，幸好里边只有一台车，去到电镀厂，倒好车停在电镀厂门口，老板娘见了说：什么时候买了台大货车？我说：让你赚多点。二个文员笑，搬货工人跟着笑。工人卸磅货，二个文员看着过磅。卸磅完，开好单，我对老板娘说：明天早上我来拿货。工人说：马上帮你做，四点半可以拿走。我说：最好。旁边电解厂的老板对我说：老板刚换车？我说：这台车好不好。老板说：这台车好像报废车一样，用不用一万。我说：差不多。二个文员忍住笑，电解厂老板说：钱多麻烦，又换车又带美女，让你老婆知道大件事。电镀厂的工人笑起来，二个文员跟着笑。我和二个文员上车，路上多了一台车，我叫电解厂老板找司机，很快电解厂老板找来司机，车开走，我也开车出了大门，小李说：罗厂长，你跟他们说，我现在是厂长，看他们怎样说？我说：他们会说我神经病，一个星期前我才帮人送货来过。二个文员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