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婚事 8

    时间差不多了，江斌去工厂。女儿的手机响了，女儿接电话，接完电话说：“老豆，我出去带男朋友和他的家人来”。跟着出去，大哥对儿子说：“你姐男朋友祖父母和外祖父母还在不在”？儿子说：“祖母在，其他不知道”。二哥说：“快去带祖母外祖母来”。儿子出去，江雪英说：“为什么要这样”？大嫂说：“这样显示家里长辈重视你女儿的事，给一个好印象对方”。江雪英笑，老婆说：“女儿说男朋友的母亲有五个哥哥，六兄妹情深，男朋友又是唯一的外甥，所以全部都来。父亲这边除了在一个在外国的姑妈，另一个姑妈和大伯也来”。儿子带着祖母和外祖母进来坐好等对方来。


    女儿带着男朋友和父母、亲戚来了，女儿介绍双方家人认识，认识完坐下谈女儿和男朋友的事。由于男朋友的祖母也来了，三个老人家聊天，男人天南地北说，女人说实际的事。


    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二哥的手机响，接完电话说：“孔老板来了”。我说：“用不用叫人帮手”？二哥说：“应该不用。我去成了”。跟着出去，我叫儿子跟着去。过了一会门铃响，我用遥控开门，江斌带着三个文员进来，老婆介绍了江斌和三个文员和女儿男朋友的家人认识，认识完三个文员进厨房，儿子和二哥帮孔德兴夫妻拿东西进来，三个文员出厨房帮手，老婆又介绍孔德兴夫妻和母亲跟女儿男朋友家人认识，认识完，孔德兴对我说：“兄弟，我大哥在山头煮好羊肉再拿过来”。我说：“你也去过我二哥家里”？二哥说：“孔老板大哥夫妻也来了，认完路走了”。孔德兴母亲见到我妈和江斌母亲很开心，四个老人家开心聊天。


    孔德兴对女儿男朋友父母和亲戚说：“亲家和亲戚喜欢怎样煮来吃”？女儿男朋友的亲戚笑，笑完女儿男朋友母亲说：“儿媳说雪妈厨艺了得，正好有机会品尝雪妈的厨艺”。女儿男朋友祖母说：“四嫂不准乱叫，谈成了再叫”。众人笑起来，笑完女儿男朋友大舅母说：“祖母放心，已经谈成了，你儿媳也有儿媳啦”。众人又笑起来。笑完我对江雪英说：“宝贝去炒二个菜送酒”。江雪英和老婆去厨房，女儿男朋友母亲和五个舅母、伯娘和姑妈也跟着去。其他人继续聊天。张巧茹小声对我说：“周笑丽打电话给我，说你三个文员打她妹妹”…孔德兴说：“老婆今天不要说废话”。江斌说：“姐夫已经知道，说不说也一样”。


    很快炒虾、炒鱼片上台了，众人品尝，品尝完众人大赞，女儿男朋友三舅父说：“雪妈能不能教我”？三舅母说：“笨蛋，又想学又怕辛苦”。众人笑。女儿男朋友大伯娘说：“老公，枉你是大厨师，你在雪妈面前做下手都不配”。众人又笑，笑完女儿男朋友大伯父说：“真的做下手都不配，我和三舅父要认真跟雪妈学”。老婆指着孔德兴说：“孔老板煮大镬菜才是高手”。三舅父拉着大伯父找孔德兴。孔德兴说：“等女人学完小炒再说”。大嫂说：“等我回家拿镬和灶具来”。儿子说：“大伯娘不用去，家里有”。孔德兴说：“世侄，拿上天台”。放好灶具，孔德兴开始煮大镬餸菜，男的看孔德兴厨艺，女的看江雪英。好像今天不是谈女儿的婚事，更像是欣赏厨艺。过了一段时间，趁着他们走开，我叫张巧茹出门口，到了门口我说：“周笑丽究竟想干什么”？张巧茹说：“周笑丽跟我说，她这次回来是真心摆酒席请客也要报复同学”。我说：“要报复以前回来不报复”？张巧茹说：“以前没有借口，现在有。虽然她妹妹帮她出了气，但她要自己亲自报复”。我说：“怎样报复”？张巧茹说：“她没有跟我说。你说她会怎样进行报复”？我说：“当年除了她的同桌，只有你跟她有往来，表面看她和同桌关系好，但同桌对她一点帮助都没有，偶然也会受欺负。你不怕胡淑敏，胡淑敏也不敢欺负你，实际周笑丽和你的关系比她和同桌的关系好，她应该什么也跟你说”。张巧茹说：“周笑丽跟我说你星期一会帮她想办法，由于她妹妹和你的文员发生冲突，她不知道你会不会帮她想办法”。我说：“想什么办法”？张巧茹说：“她骂二个弟弟忘恩，二个弟弟可能觉得理亏，任由周笑丽骂。今时不同往日，昔日家里穷，二个弟弟什么都听姐姐的话，今天二个弟弟不穷，而且都做了爷爷。想到自己儿女结婚，周笑丽不出现，今天周笑丽儿子结婚回乡摆酒席，二个弟弟也不出现”。我说：“王志峰叫人打听过，她父母在生的时候惹的祸”。张巧茹说：“她二个弟弟结婚摆酒席我有去，摆的围数不多，奇怪有一半台没人坐，现在算明白了，她父母惹下什么祸”？我说：王志峰跟我说，她父母穷了半辈子，嫁女后变有钱人，到处跟人炫耀，其他人包括亲戚看到很反感，更有人骂她父母炫耀的钱是买女儿的钱，不是自己挣的钱。所以她二个弟弟结婚请饮，有相当一部分人不去”。张巧茹说：“她跟我打听你家里怎样去，叫我带她找你，我推说没有来过你家”。


    侄辈陆续来了，我和张巧茹也回屋里，六张台已经摆放好，厅里放四围，上下楼梯口各摆一围。江斌老婆带着家人来了，孔德兴大哥夫妻抬着一个大饭桶来了，拿大碟分羊肉，羊肉分好放台上。女儿男朋友母亲在江雪英指导下完成最后一碟餸，三舅父在楼顶也在孔德兴指导下完成了厨师的工作。餸菜全部上台，不饮酒的在上下楼梯口，其他人去厅里，各自坐好，孔德兴说：“亲家饮不饮土酒”？女儿男朋友父亲说：“很久没有饮土酒，今晚在亲家家里饮”。我说：“先试试”。饮酒的试孔德兴自制的土酒，试完众人都饮土酒，三个文员为其他人倒其他饮料，倒完酒和饮料，晚饭开始。


    众人边吃喝边聊天，话题居然是餸菜，女儿的婚事居然没人说。女儿男朋友的母亲特别兴奋，问众人她煮的餸菜怎么样，她的大哥说：“有很大进步，超越三弟”。三舅父说：“大哥尝尝我的手艺”。过了一会大舅父说：“三弟的厨艺同样有进步”。女儿男朋友大伯父说：“我煮的怎么样”？大舅父说：“要妹夫才能试出来”。大伯父说：“大舅父，什么意思”？女儿男朋友祖母说：“大舅父没有吃过你以前煮的，怎样比较，叫你老婆、弟妹品尝过，他们就可以作比较”。众人笑起来。笑完大伯娘说：“—老公有进步”。弟妹和妹夫吃了也说有进步。众人吃羊肉大赞好吃。女儿男朋友父亲问我：“亲家，这位是大厨师”？我说：“不是，搞建筑的，他是孔老板的大哥”。大舅父说：“想不到大哥是多面手”。老婆连忙跟女儿男朋友的亲戚介绍孔德兴大哥夫妻，认识完孔德兴大哥说：“罗厂长跟我弟弟是好兄弟，我跟罗厂长的二哥是老朋友，今天主要是世侄女的终身大事，先了结终身大事，再谈吃喝”。女儿男朋友祖母鼓掌，其他人跟着鼓掌。过了一会，江雪英说：“孔大哥有心，宝贝的事已经定了，亲家要求我们要回仿，也定下个星期六，在坐的都去”。女儿男朋友母亲说：“记住，在坐的人都去”。众人继续吃喝。


    孔德兴大哥说：“到亲家家里我主厨”。亲家母说：“不是你主厨，是做师傅，你动口不动手”。众人又笑起来，孔德兴大哥说：“没问题，罗老板，好像罗厂长的美人老婆才是正式大厨”？亲家老爷说：“我大哥也是大厨，做了几十年了”。亲家老爷大哥说：“品尝过高人的制作，你大哥愧对大厨二字”。我大哥说：“不能这样说，只要没有食客投诉，就说明是个合格的厨师”。亲家老爷大哥说：“侄媳妇大伯父的安慰来得及时”。众人大笑起来。笑完孔德兴母亲说：“如果外人看见，不相信是在谈儿女的婚事，根本就是一家人”。大舅父鼓掌，其他人跟着鼓掌。


    慢长的晚饭结束，三个文员收台，女人也去帮手。男人收台凳，收拾完，众人坐着聊天。时间差不多，二个女人和三个嫂用保鲜袋分装好剩菜，要各人各自带一些回家。女儿男朋友和父母带着亲戚走了，女儿和二个女人去送。孔德兴夫妻和他大哥夫妻带着他母亲和三个文员走了。江斌带着家人也走了。我妈和兄弟及家人也走了。屋里剩下我和儿子，过了一会，二个女人和女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