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曲县衙


    县衙内堂。


    新任阳曲令孙谦,一个四十出头、面容儒雅却难掩忧色的文官,正焦躁地来回踱步。


    他刚接到郡里快马送来的公文,司法曹掾史赵石,奉暂代晋阳令荀彧之命,前来阳曲“整肃法纪,查核田亩赋税”!


    虽说是暂代晋阳令,但明眼人都清楚,有那张使君在这暂代两字完全可以不看,那就是做实的晋阳令。


    而且还是荀氏子,声望不小啊。


    “查核田亩赋税?”孙谦苦笑,这六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坐立不安。


    阳曲的水有多深,他这几个月算是领教了。


    张半城——张氏家主张裕,其家族盘踞阳曲,良田阡陌相连,店铺占了大半条街,更有数百家僮私兵。


    县中胥吏,大半姓张或与张家沾亲带故。


    前任县令,不过是张家摆在明面上的傀儡。


    他孙谦这个空降的县令,政令几乎出不了县衙!查张家的田亩赋税?那不是找死吗?


    “大人!大人!”一个心腹书吏慌慌张张跑进来,脸都白了。


    “来了!那赵石来了!带着人,已经到了城门外!”


    孙谦心头猛地一跳,急忙问道:“带了多少人?什么仪仗?”


    “就…就三辆马车,十几个随从,看着像是文吏和护卫。没…没打旗号,很低调。”


    低调?孙谦心里更沉了,越是低调,越说明来者不善。


    他硬着头皮:“快!随本官出迎!”


    阳曲县西门,几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缓缓停下。


    为首的车帘掀开,一个身着深青色官袍、头戴獬豸冠的青年官员走了下来。


    他身材壮硕挺拔,步履大而快,面容刻板毫无表情,给人的印象更像是一员武将而非文臣。


    说对了,赵石可不就是一员武将嘛,从桃源时期就是桃源卒,跟着张显从小山村一路走来都是军中军官,只不过是在虑虒时期时担任了八九月之久的县衙游辑头子。


    而今锻炼了这么久,他也在张显的安排下正式入仕了,这第一次所担任的官职正是司法曹掾史。


    作为征战过厮杀过的行伍,他的眼神可是给人压迫感十足,那双目盯上一个人了,就让人忍不住的哆嗦。


    他身后跟着十余人,除了几个抱着文牍箱子的文吏,便是七八个身着轻甲、腰佩环首刀的护卫。


    这些护卫步伐沉稳,眼神锐利,行动间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剽悍气息,绝非普通衙役可比。


    孙谦带着县丞、主簿等一干人等,小跑着迎上来,脸上堆起十二分的热情:“本官阳曲令孙谦,恭迎赵掾史!掾史一路辛苦了!快请衙内歇息,本官已备下薄酒……”


    孙谦的姿态摆的很低,因为他清楚自己不过是一被推出来的新任县令,而对方可是背靠风头无两的张中郎,还有明面的晋阳令背书。


    他只能是两头都尽量不去得罪。


    赵石抬手,动作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


    他学张显的做派学的还挺像,不愧是一路都跟在身边的,有足够的耳濡目染。


    止住了孙谦的话头。


    他的声音不高,平平板板,没有任何起伏,像冰棱一样砸在地上:“孙县令不必多礼,奉荀县令,司法曹赴阳曲公干。


    请县令即刻召集县衙所有在册吏员、各乡三老、啬夫,一个时辰后,大堂议事。


    另,本官需调阅阳曲县近十年所有田亩鱼鳞册、赋税黄册、刑狱卷宗、户籍丁册。”


    孙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召集所有人议事?还要十年卷宗?这哪里是低调,分明是雷霆万钧!


    他偷眼看向赵石身后那几个沉默的护卫,只觉得他们腰间环首刀的刀柄,在闪烁着刺骨的寒光。


    “是…是!本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孙谦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声应下,转身就呵斥着县丞主簿等人分头去办。


    自己也急匆匆地跑回衙内安排。


    赵石不再看他,目光平静地扫过阳曲县城略显破败的街道,以及远处几座高门大宅的飞檐。


    没人看见他的眼神出现了那么一丝丝的小紧张,不过很快他便镇定了下来,几百人厮杀的场面都见过了,这些不过是小场面。


    小场面.


    一个时辰后,阳曲县衙大堂。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明明是白日,但灯火却是点起了一盏又一盏,生怕是惹到了这位掾史。


    大堂内乌泱泱站满了人。


    县衙大小吏员、各乡的三老(掌教化)、啬夫(掌诉讼赋税),人人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不少人偷偷抬眼看向堂上端坐主位的那位深青色官袍的官员。


    那张毫无表情的脸,那两道幽深的目光,像巨石一样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孙谦坐在下首,如坐针毡。


    赵石没有多余的废话,目光如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堂下众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本官赵石,奉荀县钧命,掌太原司法曹,整肃法纪厘清田赋,今日召集诸位,只为一事。”


    他顿了一顿,大堂内落针可闻。


    “阳曲县内,田亩不清赋税不实,豪强隐匿小民困顿,此等积弊非一日之寒!


    自即日起,司法曹入驻阳曲,会同县衙,重启田亩大核!所有田土,无论官田、民田、私田、隐田,皆需重新丈量!


    所有户籍,无论主户、客户、逃户、隐户,皆需重新造册!所有历年赋税账目,无论正税、杂税、加派、火耗,皆需重新厘清!”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下,堂下众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重新丈量?重新造册?重新厘清?这等于要把阳曲的天翻过来!这要动多少人的命根子!


    “凡有田地者,三日内,至县衙或各乡啬夫处,自行呈报田亩坐落、四至、等级、户主姓名。


    逾期不报者,或所报不实者,一经查实,隐匿田亩一律充公!户主以瞒产论处,杖八十,徙边!”


    “杖八十,徙边!”几个站在后排的乡啬夫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凡胥吏、乡官,胆敢在丈量造册核税过程中,徇私舞弊索贿受贿、勾结豪强欺压小民者!”赵石的声音陡然拔高,冰冷刺骨,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狠狠刮过堂下每一个吏员的脸。


    “一经查实,无论官职大小,无论牵涉何人,立斩不赦!家产抄没!”


    “立斩不赦!”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死寂的大堂内炸响!寒意瞬间从每个人的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几个胆小的书吏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孙谦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手脚冰凉。


    他知道善者不来,却没想到能恶到如此地步!这哪里是查案,分明是架起了一口铡刀,悬在了整个阳曲官场和豪强的头顶!


    赵石无视堂下死灰般的脸色,继续用他那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


    “本官在县衙东侧院设‘直诉鼓’,凡阳曲百姓,无论良贱,有冤屈不平事,无论涉及何人何事,皆可击鼓鸣冤!司法曹吏员,轮值受理!凡有阻拦鸣冤者,视同藐视司法曹,视同藐视钧令,严惩不贷!”


    “司法曹即日行文阳曲各豪强大户,限五日内,将历年所欠田赋、丁税、杂课,连同滞纳罚金,一并缴清!逾期不缴者,司法曹将依法封产、拘人、拍卖抵偿!”


    最后通牒!这是毫不掩饰的最后通牒!


    赵石说完,不再看堂下众人一眼,起身,径直离开。


    留下满堂死寂,以及无数颗沉入冰窟、剧烈跳动的心脏。


    后堂。


    赵石的心脏也在砰砰直跳,他以往也只是见过主公是这般办案的,这次还是他第一回自己主案。


    后背湿了一片,他问向身侧护卫也是同批桃源卒:“怎样,有没有露怯?”


    那护卫笑道:“石头哥你就放心吧,主公说了你照实的办,没人敢拿你怎样。”


    “唉,我都巴不得他们拿我动刀了,用嘴皮子哪有用刀方便”


    赵石叹了口气。


    消息像瘟疫一样,传遍了阳曲县的每一个角落,也传进了那座位于城东、占地广阔、朱门高墙的张家大宅。


    张府花厅,暖炉熏香,一派富贵气象。然而气氛却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家主张裕,年约五旬,保养得宜,面皮白净,此刻却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猛地将手中的白瓷茶盏掼在地上,“啪嚓”一声脆响,碎片和茶水四溅!


    “赵石!竖子安敢如此!”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喷薄着怒火与阴鸷。


    “查田?清税?设直诉鼓?还要老子五日内缴清历年积欠?他张显这是要掘我张家的根!是要把整个阳曲的士绅往死里逼!”


    厅内坐着七八个阳曲县有头有脸的豪强家主,都是张家的附庸或盟友,此刻人人脸色难看,惊怒交加。


    “张公,明眼人都知道这太原已经易主了,那张显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在晋阳城就杀得人头滚滚!那赵石带来的那些护卫,看着也像是张显的亲兵,个个都是见过血的!”


    一个胖家主擦着额头的冷汗,声音发颤。


    “怕什么!”另一个面相凶悍的家主拍案而起。


    “他赵石就带了十几个人!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他敢动真格的,咱们就……”


    “就怎样?”张裕冷冷地打断他,眼中闪烁着老狐狸般的算计。


    “聚众抗法?给他赵石一个杀人的由头?别忘了晋阳城头挂着的那些人头!张显连王氏都敢灭族,别说咱们这些小城的鸡了!”


    众人顿时语塞。


    “那…那我们就这么任他宰割?把田亩都报上去?把积欠都缴了?那以后还怎么活?”


    有人不甘心地低吼。


    “报?缴?”张裕阴恻恻地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


    “他赵石不是要查吗?不是要清吗?好啊,让他查!让他清!”


    他环视众人,压低了声音:“告诉各家庄户,谁敢去县衙报田亩?谁敢去击那劳什子直诉鼓?打断他的腿!让他全家在阳曲活不下去!


    告诉那些穷棒子,张家倒了,他们连口稀粥都喝不上!还有县衙里那些我们的人,该装病的装病,该‘遗失’卷宗的‘遗失’卷宗!


    该算不清账的就算不清账!阳曲的天,不是他赵石想翻就能翻的!只要张显还想稳定太原,就绝不会在王氏刚灭的时候再杀氏族豪强!


    我倒要看看这赵石倚仗不了兵士,还能弄出什么水花来!”


    “那以后呢?”一人低语道,与其中不免畏惧那张中郎的名号。


    “以后?”张裕嗤笑一声。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等风头过了,以往怎么给王氏的就怎么给张显好了,大不了就再多给几成!”


    “我还真就不信这世上还真有会给那些穷棒子泥腿子出头的人在!”


    阳曲县衙东侧院,新设的“直诉鼓”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在料峭的寒风中显得格外刺眼。


    鼓槌孤零零地挂在旁边,三日来,无一人敢碰。


    赵石站在廊下,看着那面寂静的鼓,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派出去催促各乡呈报田亩、召集人手丈量的吏员,大多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带回的消息如出一辙、


    “掾史,李乡啬夫告病,卧床不起,鱼鳞册锁在库里,钥匙找不到了……”


    “王家庄的管事说,庄户们忙着秋收之事,实在抽不出人手,也……不敢乱报田亩,怕报错了吃官司……”


    “赵乡的三老说,乡里老人多,记不清那些陈年旧账了,卷宗……前年库房漏雨,泡烂了不少……”


    县衙里,本该忙碌起来的吏员,也病倒了一半。


    剩下的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对着堆积如山的陈旧卷宗抓耳挠腮,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却连个像样的数字都凑不出来。


    整个阳曲县,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风雪给冻结了,赵石和他带来的十几个人,如同陷入泥沼的困兽,空有锋利的爪牙,却无处着力。


    “石头哥,这帮孙子,摆明了是串通好了!软刀子杀人!”一个护卫愤愤地啐了一口,手按在刀柄上。


    “要不我带几个兄弟,去把那几个密会的粮商先抓了?撬开他们的嘴!”


    赵石猛地抬手制止,眼神锐利如刀:“不可!抓几个小喽啰顶什么用?打草惊蛇,反而让他们有了防备,张裕那老狐狸,等的就是我们沉不住气,给他送把柄!”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主公派他来,不是让他逞匹夫之勇而是锻炼为官一道的。


    他想起临行前,荀先生那看似随意却意味深长的叮嘱:“赵掾史,阳曲乃试金石,遇阻莫急,水浑才好摸鱼,有时,示敌以弱,方能诱敌深入。”


    示敌以弱?诱敌深入?


    兵法也是法!这可是他拿手的了。


    赵石看着空荡荡的直诉鼓,看着装聋作哑的县衙,一个念头在心底逐渐清晰。


    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向孙谦的签押房,脸上刻意带上了几分焦躁和怒意。


    “孙县令!”赵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砰地一声推开门。


    “你看看!这像什么话?整整三日!田亩呈报寥寥无几!卷宗混乱不堪!吏员称病怠工!这清查还如何推进?你身为县令,难道就坐视不理吗?!”


    孙谦正在对着一堆“遗失损毁”的账册发愁,被赵石这劈头盖脸的一顿喝问,吓得一哆嗦,脸色煞白,连忙起身告罪、


    “赵掾史息怒!息怒!下官……下官也是心急如焚啊!可……可张氏在阳曲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下官初来乍到,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急得额头冒汗,把责任一股脑儿推给张裕。


    “心有余力不足?”赵石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笔墨纸砚乱跳、


    “我看是阳曲上下,根本没把使君的新政、没把司法曹放在眼里!好!好得很!既然阳曲县衙指望不上,那本官就自己来!明日,本官亲自带人,去城郊几个庄子看看!我倒要瞧瞧,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留下孙谦在原地,又是惶恐又是疑惑。


    赵石这反应……似乎有点过于外露了?不像他前几日那冰冷沉稳的样子。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快地传到了张府。


    “哦?那块臭石头开始气急败坏了?”张裕躺在暖榻上,悠闲地品着香茗,听完管家的汇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亲自带人去庄子?好啊!让他去!告诉各庄管事,庄户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理会他,他想查田?没有庄头带路,没有佃户指认,他连地界都分不清!


    让他自己在地头转悠,喝西北风去!对了,让几个机灵点的佃户,远远看着,学学他那气急败坏的窘态,回头也好让大家乐呵乐呵!”


    管家谄笑着应下:“老爷高明!小的这就去安排!保管让那姓赵的灰头土脸,自取其辱!”


    晋阳,郡守府。


    荀彧并未在阳曲,但阳曲的一举一动,皆通过隐秘渠道,事无巨细地呈报于他的案头。


    谷雨垂手立在一旁,低声汇报:“……赵掾史佯怒,明日将亲赴城郊张氏田庄,张裕已下令各庄不理不睬,欲使其难堪。”


    荀彧放下手中的笔,指间拈着一份刚刚誊抄好的名单。


    他脸上并无意外,反而露出一丝成竹在胸的淡然笑意。


    “赵石也有急智,不愧是主公看重培养的人选,这一步恰到好处,张裕以为赵石沉不住气自乱了阵脚,却不知这正是引他入彀的第一步。”


    荀彧的声音平静而清晰:“他以为阳曲是铁板一块水泼不进?殊不知,最坚固的城墙,往往都是从内部开始崩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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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夫人生晏宁的时候难产,好容易挣了条命回来,看着这孩子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 孩子才几个月的时候便连同乳娘一同送回了明州乡下的婆母处,直到快要及笄才接回来。 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在乡下野惯了,回来后与姐姐争吃争穿,行事坐卧间毫无大家小姐的风范。 行事乖巧大方的大女儿晏敏被靖国公夫人瞧中,想要聘其为儿媳,无奈大小姐已心有所属。 偏巧世子时嘉喜晏宁天真纯朴,不顾靖国公夫人的反对,坚持娶了妹妹进门。 自此,家中是一番鸡飞狗跳,难有安宁之日......

道主有点咸

落魄修真世家沈氏女沈青瑚因为偷养吃人的凶鱼崽子,差点把失足落水的自家堂姐的未婚夫给吃成骨头架子,被罚去东荒开荒做领主,与天地和凶兽争命!

收容控制从保护伞开始

“我们的业务,即生命本身。”“我们收容,我们控制,我们保护,我们是人类的第一道防线,我们绝不后退。”——威廉·罗素--在没有特殊收容措施(SCP)基金会的世界中,却有异常现象、事件、个体。那么,人们必将会活在恐惧之下。未来,世界必将会陷入黑暗毁灭。为了避免这个事实的降临,一位落魄的贵族,成立了一家名为安布雷拉的公司。明面是国际垄断企业,拥有极高的评价。暗面却是为整个地球,撑起一道保护伞。--本书会有经典的SCP出现,也有原创或电影中的异常现象、生物出现进行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