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1章 众人调查，巴渝假象
巴渝道，巴山城。
巴山城乃是巴渝道第一大城，也是节度使府的所在地。
离开节度使府后，赵羽一行人便在巴山城闲逛起来，顺道打探一些消息。
但是巴山城城内繁华的景象，却远远超出了赵羽的预料。
街道上商铺林立，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京城乃是帝都，繁华程度自然毫无疑问。
但是这巴山城的繁华程度，却几乎能与京城相媲美！
赵羽、诸葛亮以及几名打更人乔装打扮后，出入各家店铺打探消息。
只有典韦的形象太扎眼了，不好乔装，就那么大摇大摆地闲逛。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众人在一处茶肆汇合。
“说说吧，都有什么发现？”
见赵羽和诸葛亮投来目光，那几名打更人当即便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我去的那几家店铺里打杂的人很多，而且客流量也很大，没看出来什么问题。”
“我那边也一样，而且看上去似乎都是熟客，有些人坐下之后，和老板并没有什么沟通，厨师就会主动开始做菜。”
“我这边也一样，不过不知为什么，这些人交流的时候似乎都板着一张脸。”
“我那边也一样，而且我还注意到他们讨论的，基本都是城里哪家青楼的女人比较漂亮，床上功夫比较好。”
等到打更人们将打探到的消息说完之后，赵羽看向诸葛亮，
“孔明，你那边如何？”
诸葛亮眉头微皱道，“打更人们说的那些，我也发现了，不过我还注意到，这些行人行走的姿势和京城的人有所不同。”
说到这里，诸葛亮看向其中一位打更人，
“王方，如果是你要伪装成一个普通人，你会怎么走路？”
王方挠了挠头，起身学着普通人走路的样子走了一段。
“殿下可曾看出什么问题？”
面对诸葛亮的询问，赵羽摇了摇头，“这不就是正常人走路吗？”
王方走路的姿势太过正常，丢到人堆里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异常，以至于赵羽根本看不出来什么特点。
诸葛亮淡笑着看向众人，“大家再看一下周围的行人，看看和王方有什么区别？”
茶肆周围人来人往，众人当即便暗中观察起来。
片刻之后，赵羽顿时眼前亮了起来。
“孔明，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都是行伍中人？”
哪怕这些人都已经在刻意地表现得自然。
但那种挺胸抬头，目光凛凛的样子依旧无法完全隐藏！
这就是这些人，和王方最大的区别！
这样的走姿如果放在京城，因为与众不同，会显得很扎眼。
但因为巴山城里所有的人几乎都是这么走路。
才会让他们乍一看没能发现任何异常。
直到此刻仔细观察，才发现了端倪。
赵羽恍然大悟道，“难怪我之前一直感觉这巴山城透露出一种诡异，原来是这个原因！”
王方却还是不太理解，
“军师，您看那个人，就没有这种行伍之气。”
诸葛亮反问道，“巴山城有几个普通人，也很正常吧？”
“部分普通人，无法掩盖大部分人的异常。”
“正常是正常。”王方挠了挠头，疑惑道，
“可是如今并非战时，除了例行训练之外，军士们外出都是他们的自由，这也不能说是有什么问题吧？”
被屡次反驳，好脾气的诸葛亮也不恼火。
“王方，按照大奉王朝军制，巴山城应当有多少常驻甲士？”
王方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巴渝道并非临近边关，常驻甲士不应超过十万。而整个巴渝道一共有十一州，若是均分的话，一州的兵马应该不足万。”
“不过巴山城乃是巴渝道节度使治所，常备兵力应在各州之上，应当为一万五至两万之间。”
赵羽点点头，不愧是精通消息收集的打更人。
对大奉王朝的制度可谓是熟稔于心。
诸葛亮继续说道，“我们一路走来，遇到了多少行人你可知道？”
王方眉头一皱，“具体数量难以计数，大约是三四千人吧？”
他们走的这一路虽不至于人挤人，但是每个店铺中都有客人，数量绝对不止千人。
“我们现在走的，只是巴山城的其中两条街而已，就遇到了三四千行伍中人。”
诸葛亮笑道，“王方你可以去其他街道看看，遇到的行伍中人数量到底有多少。”
王方不信邪地给同伴们使了个眼色，
“殿下还请稍候，我们去其他街道看看。”
这一切只是诸葛亮的猜测而已。
王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见为实！
等到打更人们离开之后，赵羽才看向诸葛亮，
“孔明，你的猜测有把握吗？”
诸葛亮轻摇羽扇，成竹在胸道，“八九不离十。”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王方等人沉默地返回茶肆。
“军师，您还真是神了！”
王方吐出一口浊气，难以置信道，
“其他每条街道，竟然就和军师猜测的一样，都有众多军士！”
虽然没有计数，但他们粗略估计，每条街道即便算上可能是从其他街道走来的行人。
那些军士，数量至少都在一万以上！
但军营里还要留人值守，节度使府也有军士把守。
“恐怕整个巴山城的军士，除了有任务在身的之外都已经在街道上了。”
光靠一路走来的情况，就能推断出整座巴山城的情景。
诸葛亮的本事，让王方等一众打更人惊为天人！
如果只是军人上街的话，也没什么奇怪的。
没人限制巴渝军将士们的行动。
但是将士是保家卫国的。
街道上将士比普通人还多，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了！
赵羽看向诸葛亮询问道，“孔明，你觉得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演给我们，或者说演给殿下您看！”
诸葛亮笑道，“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他们进门都不需要和店家招呼，店家就知道他们需要什么！”
“因为，这从始至终就是在节度使府主导下，演的一场戏！”
“就是为了营造出百姓安居乐业的假象，让殿下您前往其他六道。”
“至于其他道会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那就和唐勇杰没关系了！”
听了诸葛亮的分析，就连赵羽都不得不感慨唐勇杰的手笔之大！
让巴山城上万将士来演这场戏，需要调度的可不会比组织上万将士的战争更简单。
而只会更难！
这也说明如今的巴山城，恐怕只剩下了一具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