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棘手的案件

　　一个萝卜一个坑，一朝天子一朝臣。在樱野这位曾经被誉为东京警视厅本部刑侦科第一警花的辣手警视被竹业浩二当做替罪羊贬至交通警署后，新的继任者便是当年跟樱野同一部门不同小组的松岛凉介。

　　年过四十的松岛凉介，熬到东京警视厅本部警视这个职位可不容易，原因无他，这些年来一直有樱野这个能力出众的女人在头上压着，并且樱野还是深得大木警视正的器重，如今随着大木警视长升职成大木警监。松岛凉介才在一名交好多年的警视长推荐下，坐上刑侦科警视这个职位。

　　松岛凉介在两名自己手下两名警佐的陪同下坐上电梯，来到了小贺组所在的十八层。一出电梯口，楼道里还有浸到脚踝的积水。

　　焦糊的味道弥漫在空气当中，有些洁癖的松岛凉介掏出手绢捂住鼻子，脚下那双高档古驰皮鞋被浸湿，松岛凉介肉疼的咧了咧嘴，叫骂道：“怎么搞的……水怎么还没排干净！有用的线索都破坏了……这让我们怎么破案？”

　　正所谓上行下效，眼见松岛凉介发火，一旁的一名警佐连忙说道：“松岛警视……您等一下，我这就去给您找双水鞋来……”

　　“还不快点……让那些消防员乱来，现场所有证据都没了……我还怎么破案！！”松岛凉介用手绢捂着嘴喝到。

　　没过多时，那名警佐不但弄来一双水鞋，还找了一身雨衣。

　　看到手下这么会来事，松岛凉介满意的点了点头，换上雨衣水鞋后这才走入那早已被烧得漆黑的小贺组办公室当中。

　　脚踝深浅的积水中，还飘着四十多具漆黑的尸体，狼藉一片的现场在水与火的洗礼下，想要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已经无从谈起。可是依然有数十位法医正在取证。

　　用手绢捂住嘴的松岛凉介不禁皱起眉头来，如果是一般火灾事故的话，通常在消防人员处理完火灾现场后，基本上都是有当地警署接手调查。可是这起火灾所烧死的，乃是两年前从札幌来到新宿车站，并站稳脚跟的小贺组。四十多人全都被烧死在小贺组总部当中，这等恶性案件，地方警署自然要交给东京警视厅本部的刑侦科处理，松岛凉介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等到樱野那个婊子滚蛋后，自己坐上警视这个职位时，便遇到这么棘手的案子。

　　穿着水鞋，淌着水在这被烧的漆黑的办公室内走了一圈，走到窗边看到窗框上那烧的只剩下半截的古驰西装，松岛凉介开口问道：“从这掉下去的死者确认身份没有？”

　　替松岛凉介弄来水鞋雨衣的那名警佐连忙翻开手中的文件，看了眼开口说道：“死者身份核对过了，就是小贺组组长小贺凉一……”

　　看到队友屡次抢答表现，另一名警佐挂不住了，一等对方汇报完，也开口说道：“松岛警视……您说会不会是这个小贺凉一在发现火灾后，脱下衣服绑在窗框上准备从窗口爬到下一层逃生？然后大火太猛，烧断了这件西装，小贺凉一就坠楼摔死……”

　　听到这个推断，松岛凉介这位在刑侦科混了多年的老男人不由得白了一眼，鄙夷道：“他想要逃生，干吗不扯下窗帘？用窗帘拧成的绳子，可比用西装绑在窗框上长多了……而且为什么只有小贺凉一一个人有机会逃生？”说着，松岛凉介指着那四十多具烧焦的尸体说道：“小贺凉一四十多名手下全被烧成黑炭……这就说明……不是他们不想逃生，而是火灾发生之前，他们就已经死了……至于小贺凉一？哼哼……多半是被那伙纵火的人绑在窗框外的……”

　　抢答错误的这名警佐只能一个劲的点头哈腰，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

　　看到队友被训斥，那名会来事的警佐暗自得意，开口说道：“报告松岛警视……根据电梯里头的监控，在火灾发生之前，曾有五名中年男子上了十八楼……而他们下去不就，便有市民报告了火情……这是那五个中年男子的照片跟资料……”

　　接过手下递来的五张稍微模糊的照片跟照片中五人的资料，松岛凉介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着那名刚刚被自己教训过的警佐说道：“小岛警佐，你要多向水木警佐学习……推断是侦破案件的手段，但是收集相关情报，确是侦破案件的基础……”

　　说罢，松岛凉介翻看起这五张照片来，三进宫的“池谷卫门”早已经是东京警视厅内暴力犯罪社团当中的老主顾。而石川龙介、大山、乌贼、小冈四人也有前科，只需在电脑中比对一番，五人的资料可谓清楚无疑。

　　合上手中资料，松岛凉介瞥了眼那些依旧在忙碌的法医，连问都懒得问直接说的，“小岛警佐，你去医院给小贺凉一的那名手下野井录口供……水木警佐，跟我去一趟歌舞伎町……”

　　正当松岛凉介兵分两路开始调查时，池谷家老宅之中，陆仁甲依旧在拼命肉搏之中。虽说灵魂穿梭时，陆仁甲的灵魂附身在“卓不凡”身体之上，身为黑旗盟盟主，陆仁甲在《天龙八部》的世界当中，也算是花丛老手，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用起来多多少少有些别扭，就算是上次肉身降临《超体》的世界，陆仁甲也一直想着如何完成任务后，闯出“门神”地牢。所以就算是成为白虎会会长后，陆仁甲也没有多少心思享受。可是如今却不同了，先是在樱野家里享受了几天家常菜后，现在面对这些技术娴熟的歌舞伎町红牌，陆仁甲在云中鹤、鹿杖客这两个色中饿鬼死前怨念的影响下，可谓乐此不疲。

　　而这十三名风情各异的女子，在喝下那参有五石散的水后，一个个早已忘记了十五万外快只服务两个小时的行规，争先恐后的朝着陆仁甲胯中那骇人凶器爬去。

　　黑夜的面纱在拂晓的阳光驱赶下退去，池谷家老宅内，各式性感胸罩、丝袜随意丢了一地，而那十多个歌舞伎町的知名红牌，更是一个个光溜溜的睡在榻榻米上。

　　看着身旁那十三具诱人的酮体，陆仁甲得意一笑，回想起一年多前，自己还在为了一日三餐，为了不被那李逵一般的房东太太扫地出门，自己一个落魄的北漂草根，只有在对着电脑屏幕撸的时候，才会幻想出这般美妙的场景，可是自从自己成为“恶神系统”的适格者后，从前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变得触手可及。“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哎，不是男人一心想学坏，而是抵挡不住这花花世界的诱惑啊……”

　　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陆仁甲拉开木门，朝着客厅走去。石川龙介、大山、小冈、乌贼四个，在服用了五石散后，昨晚有恢复了二十多岁时的雄风。四比五的大战，自然以石川龙介四人胜出。

　　陆仁甲踢了踢打着呼噜的石川龙介，“嘿……他妈的，还睡？起床啦……”

　　迷迷糊糊中，石川龙介翻了个身，将身旁那名身材火辣的歌舞伎町红牌搂入怀中，嘴里还呢喃说道：“别闹……让老子多睡会……宝贝……我厉不厉害啊？”

　　“靠！！！厉害尼玛……警察来啦！！！”陆仁甲大吼一声，惊得石川龙介、大山、小冈、乌贼四人赤条条的站了起来。

　　“警察来了……快点抄家伙……”

　　“警察在那？大哥……咱们操家伙杀出去！！”

　　“杀个屁……咱们垫后，大哥您从后面出去……”

　　“对……大哥您先走！我们垫后……就算死也要拖住他们……”

　　惊慌失措的石川龙介四人连忙各自找起家伙来，可是回头间看到陆仁甲那戏谑的笑容，并且没有听到日本警方那特有的警笛声，跟喇叭喊话的声响时。石川龙介四人哪里不知道自己又被“池谷卫门”这个无良的老大给耍了？

　　虽然一大早就被“池谷卫门”耍了一顿，可是在旧时极道上下尊卑的观念下，别说是被“池谷卫门”耍了，就算是被“池谷卫门”这个大哥当中扇耳光，石川龙介四人也只能默默的忍下。

　　“嘿嘿……大哥，您醒啦？昨晚……昨晚您可真厉害……后半夜我们还听见你房中那些妞的叫声啊……”石川龙介舔着脸说道。

　　陆仁甲这具“巫族帝江血脉”的巫人之躯，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就算没有用任何药物，持久的战斗力也能够维持两三个钟头。身为男人，被人称赞哪方面的能力，陆仁甲自然满意一笑，“那是……老子坐牢的时候，除了看书之外就是锻炼了……你们几个……死胖子我就不说了，那身材从我认识他的时候，就这身肥肉……反而是你们三个……中年发福了……看看大哥我，六块腹肌……一块没少！！！”

　　“嘿嘿……大哥说的是，为了黑旗盟，我们几个一定把六块腹肌从新练回来……”大山紧忙笑道。因为三人当中，大山那曾经拥有的六块腹肌如今已经团结成一块。中年发福后，胸口上的纹身早已变形。

　　陆仁甲无奈的摇了摇头，摆手说道：“锻炼的事情，你们几个看着办……昨晚我让你们记的话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大哥……”石川龙介四人异口同声的应道，昨晚在这些歌舞伎町红牌来之前，陆仁甲已经让石川龙介四人背好台词，如果警方问起，四人都会说，是“池谷卫门”这位讲义气的好大哥用父母留下的遗产，替石川龙介还清债务。并且还有那十多个歌舞伎町红牌替自己五人作证，就算时间差上有漏洞，但是没有直接证据，警方也不能拿“池谷卫门”五人怎样。

　　陆仁甲点了点头，以石川龙介这四个老油条的经验，想来应付警察应该没有问题。“记下就行……说不定待会警察就会找上门来……”

　　不知是日本警方的办事效率提升了，还是陆仁甲的话语应验了，正当石川龙介四人开始穿衣服跟将那群手软脚软的歌舞伎町的高级货打发走时，刺耳的警笛声传来。

　　“松岛警视……搜查令已经批准下来了……”

　　听到手下的话，坐在车内小憩的松岛凉介缓缓睁开双眸，昨晚忙活了一夜，结合了歌舞伎町那家“梦幻风俗店”老板的口供，跟还在住院当中的野井所说，基本上已经锁定了“池谷卫门”、石川龙介、大山、乌贼、小冈五人。

　　但从警二十多年的松岛凉介心中可不认为，这五个加起来都两百岁的老家伙们，能够在十多分钟内将小贺组四十多名成员干掉，然后还留有时间将小贺凉一吊在窗外并且制造一起火灾毁灭证据。因此，在并无直接证据证明“池谷卫门”、石川龙介、大山、小冈、乌贼五人是杀人凶手的前提下，只能申请到搜查令，而不是逮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