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第七卷的困境
熊本的五月正值夏季，下午放学之后不知何时又飘起毛毛细雨，淅淅沥沥，一片青山绿水环绕的小镇中一片烟雨朦胧。
“我记得，放在这里的……夏目，你是不是有整理过这边的东西啊？”
猫咪老师整个肥胖的身躯都钻进了衣柜的一个纸箱里搜索着什么，屁股翘得很高，语气有些紧张地询问道。
“猫咪老师，你在找什么呢，我记得……塔子阿姨应该有整理过橱柜部分，不需要的东西都被放到杂物室里了，怎么了？”
原本坐在桌子前看书的夏目贵志好奇地看着那一只妖怪猫，回想了一下，于是反问道。
“啊啊啊！！你说什么，真的整理过了吗，难怪我找了一早上都找不到，杂物室是吧，早知道我就把我的东西放在更加隐蔽的地方里。”
猫咪老师顿时炸毛起来，在抱怨了几句之后，立刻之间就迈起小腿，朝着二楼不远处的杂物室里去了。
“猫咪老师在房间藏了什么，不会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夏目贵志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看着猫咪老师离开的方向，心想。
结果，在杂物室内，经过一番寻找之后，果然的，猫咪老师从一个高处的架子里找到了被报纸包裹好的物品，拆开之后，从报纸里取出了崭新的小说书籍，立刻松了口气，说道：“嘛，找到了，真是担心死我了。”
“……诶，猫咪老师，这些书是？”
在门口处，原本有些不放心的夏目贵志偷偷跟了过来，结果看到了猫咪老师关心的物品竟然是书籍，有些意外起来，于是走了进来，一边不解地询问，一边看去。
“啊，这个是？”
结果，在有些昏暗的杂物室里，夏目贵志看清楚了，竟然是名为《超能学院战争》的一套收藏版小说集。
“李前辈的作品，猫咪老师藏起来的东西，结果是轻小说吗？”夏目贵志静静看着这基本崭新精装的轻小说文本，心想。
“不然你以为我收藏的会是什么？”猫咪老师用那一双滑稽色彩的眼睛看着夏目贵志，问道。
“不，我还以为猫咪老师会藏一些很奇怪的妖怪道具，或是老鼠什么的……”夏目贵志露出有些尴尬的神色，微笑说道。
“啊？！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当做猫了吗，你这个家伙要我说多少次我只是有这一个伪装的外表而已……”
猫咪老师顿时发飙起来，冲着夏目贵志抗议起来。
但是话音未落，结果夏目贵志用一旁放置的逗猫棒挑逗了一下猫咪老师，结果跟一开始认识猫咪老师完全没有任何两样，猫咪老师凭着本能一边发出喵喵声一边忘乎所以地伸出短小的前脚去抓，他心想：“这不是完全没有变化吗？”
“啊？！”猫咪老师顿时一惊，发觉自己又情不自禁做出猫的思维动作。
“猫咪老师，我记得你已经看完了这些小说了，为什么又把小说买回来了……等一下，猫咪老师，你不会偷了别人的东西吧？”
夏目贵志细细一想，顿时觉得细思极恐起来，抱起猫咪老师，不安地质问起来。
“哼，才不是偷呢，像我这么高贵的大妖怪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这些珍藏版，是作为我上一次解救李那个家伙的报酬哦。”
猫咪老师一脸不屑地说道。
“诶？”
“上次我不是出去了几天，去东京那边找李了吗？结果顺利解决那一个所谓的【存在互换】事件之后，李似乎还没有成年，所以压根买不到酒给我，所以作为赔偿，就买了这一套收藏版的小说给我了。”
猫咪老师像个老头一样的表情漫不经心地拍干净书面，说道：“最近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我就稍微再看一遍小说好了，说起来前面的一些剧情都有些忘记了。”
“……重新看一遍吗？”夏目贵志问道。
“嗯，李写的第七卷在下个月月初就要出版了，真是的，那个家伙完全没有身为作家的自觉呢，我和三筱他们等了多辛苦，他竟然不能体会，我已经看完了DVD版的动漫了，忽然之间发觉还是小说更有意思，基本前面很多都忘记了，所以翻出来再细细回味一下。”
猫咪老师在慢条斯理地解释之后，用嘴使劲地提起这有些沉重的六本小说，但是这样的身躯完全就是浪费力气，结果还是夏目帮忙将书本拿了起来。
一人一猫，在雨天的天气下，从走廊走回到卧室内，结果，猫咪老师继续翻阅着书本，准备阅读一番。
“猫咪老师，你之前看过一遍的话应该已经知道故事的发展了，若是再看一遍，应该不是会觉得很无聊吗？”夏目盘坐在榻榻米上，平静的眼神看着那窗户上悬挂着的铃铛，此刻铃铛在风雨中微微摇摆，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询问道。
“啊，应该是这样，但是记忆这个东西真是奇妙的，若是一直都记着的话，也不一定是好事，会忘记，才会知道一些记忆的美好，也知道一些记忆的不好。但是，不要小看李写出来的小说，我和其他妖怪也看了其他人类写的轻小说，说实在的，基本都是些幻想女孩子忽然喜欢废柴男主的故事罢了，真无聊。”
猫咪老师抬起头看着夏目，说道：“但是，李的小说却有着很不错的内容，认认真真写故事的人，并不是把虚假的幻想美好融入进去，而是把生活中的一些感悟升华到故事中，这是我们妖怪喜欢的地方，看几次都不会觉得无聊喔。”
“……”
夏目贵志微微一愣，一阵沉默之后，稍微露出笑容。或许的确是这样，那一位前辈，一直藏着没有说出过的经历和故事，总觉得在他的身上能够感觉到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李炎却在苦难的生活中体会到生活的美好，变得如此的坚强和强大，他一直看着李炎的背后，也希望能从这一个神秘的身影中学到一些宝贵的精神。
洒洒作响的窗外雨景，有些宁静。
“不知道此刻的前辈在做什么呢？”夏目贵志看着窗外，不经意地问道。
“大概在努力地写吧，虽然品德败坏，一无是处，但是那个家伙对作品的要求还是很高的，对读者的态度也是很诚恳的。现在周五放学，应该全力埋头苦写，留给他的写作时间不多了呢。”
猫咪老师看着书本，随意地说道。
是吗……在书桌前苦写小说吗？
夏目似乎能够想象，虽然在东京那一次遭遇到了被包括猫咪老师在内读者袭击的签名会事情，但是也看得出前辈的读者们对他的看法是真的不错。
……
临近夜晚，一直饥渴状态看着小说，身躯散发着淡淡白光的猫咪老师，终于再一次看完了第六卷，顿时之间，夏目从这一只肥胖的猫咪眼中看到了布满血丝的眼睛，顿时让夏目脸色发青起来。
“猫、猫咪老师……”
似乎好不容易让猫咪老师从一个月的时光中戒掉的书瘾再一次犯了起来，李炎的小说每一卷都有刻意的留下悬念和剧情断章，剧情紧凑的写作功力在第六卷依然如火纯青，故事的剧情展开没有一次拖泥带水，这也是为什么上杉炎的作品会让人又爱又恨，人吉市的妖怪们也都在等待第七卷的发售。
在宁静的乡下房子内，似乎又传来了那熟悉的鬼畜一般的嘈杂声……
※※※
东京都的新宿区，深夜时分，在弥漫着一片灯火的都市森林中，在一栋公寓楼中，405，505，605一列单身公寓都亮着灯光，一如既往的热闹。
在经过上一次的戏剧院闹剧之后，李炎凭借着快速的抄写功力，终于在延期几次之后，将教授惩罚他的百万字数抄本抄完了，装了一箱的笔记本送到了教授那边。
结果，似乎也多亏了这样的抄写，他在接下来的周三一次物理专业考试中，他在物理学的公式考试和论文成绩竟然都再一次力压萩村铃，第二次超过了这一位过目不忘的天才。
按照教授的说辞，李炎在抄写物理课本的时候，还是有一边抄一边细细在思考教材的背后一些延伸的物理内容，有举一反三，好好再思考过。这样的思维和成效让小仓研一教授更加深刻的知道李炎的确对物理学有很深的兴趣和领悟能力，这一位物理学的名师甚至在成绩公布之后，专门找到李炎，虽然表情刻板严肃，仔细对他论文提出进一步的建议和错误指正，但是谁都看得出他对李炎这一次考试后的表现感到欣慰和兴奋。
简直，就是把他当做真正的亲传弟子一样待见。
——【多抄一点知识对你不会有损失的，虽然理学是一个靠着领悟能力学习的科学领域，但是许多概念和文学也是通用的，科学更需要严谨的精神去对待，多写多记总能够从文字中找出更宝贵的东西，我当学生的时候岂止是写了十次。李，老师对你未来的前景很有信心，但愿你真的能想清楚，把学业认认真真地完成好。】
那有些苍老沉稳而敦敦教导的声音至今都在李炎的耳边回荡，他们是在面试过程中产生对峙的莫名其妙一对师徒，而如今他已经是那一位日本和美国两国物理学家期待成长的学子，这样的期待的背后，就是著名科学家的引荐和传授，可谓别人做梦都想要的待遇，却让他此时此刻陷入了极度的思想困境之中。
看起来，两条道路都十分明朗，一边是自己一直都喜欢着的，已经融入了生活中的写作领域，因为写作，他找到了一条不同于以前的生活道路。而另外一条则是恩师督促下，有着发挥自己真正价值的学术领域，那里也有埋藏着他内心深处想要挖掘的成就。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把两件事情都做得淋漓尽致，到头来，他必须要在这两者中选其一。
既不想愧对师恩，也不想这样放弃无忧无虑写作的生活，看起来路还是挺多的，但是却让李炎感觉无路可走一般。
这，如何不让他困扰呢？
此刻，深夜十一点，窗户外一片城市的路灯光明，他对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忙碌地打字，不熟悉他的读者或许会出乎他们意料，却也正如猫咪老师所言的，李炎此刻的确是在争分夺秒地写着说好的第七卷初稿。
剧情按照最初写好的大纲进行，李炎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种种事件中，终于也将说好的第七卷写完了百分之70%的进度，而且全部被编辑系统定义为【A+】的故事质量。根据他计算好的日程，大概在下周一的时候，就能够按期交稿。
“目前的话，一切都还算是顺利吧。”李炎看着自己写好的又一篇段落，静静地心想。
夜色如此宁静，但是李炎将目光投放在窗外的时候，却倒映着过去的种种记忆。在这一段时间，英梨梨面对真白的挑战，从迷惘，失落，再一次振作，最终击败了世界级别的天才椎名真白；还有那一位从英国千里迢迢而来，连衣服都不会选，扫地都不会做，只懂得画画的椎名真白，在无理由选择相信他的情况下学习生活，经历人生第一次挫折，再一次爬起来苦心经营自己的作品，最终在最近让所有人看到了她的惊人蝉变。而变化最不明显的萨塔妮亚，也稍微的变得更加坚强和有主见起来……
见证着大家的进步，他却忽然之间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越来越退步的感觉，虽然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尤其是在上一周从和式的戏剧院中回来之后，他这一股潜意识更加明显起来，甚至让他写小说的时候都有被影响到。
……似乎，已经不能满足当前这样的状况了。
“所以，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忽然之间，有些写不动了。”李炎迷惘的眼神看着窗外，不解地寻思着。
然而，后天周日的话，还有一个活动需要外出，则是属于七海和真白上一周开始独自两人之间的舞台剧，仅仅两人的舞台剧到底会被她们设计成什么样子，真心有些让他期待。
——【咚咚咚。】
忽然之间，就在李炎休息片刻，有些走神的时候，忽然之间，桌上的手机开始响动起来。
“？”
李炎微微一愣，接起手机，结果来电显示，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屏幕上，还是第一次显示了这一个名字：【泽村小百合】。
“泽村小姐的电话……”李炎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一个提示，应该说，这一位最近一直忙碌的神秘女性很少联系他了，一般情况下也是通过line软件联系，而这一次则是第一次她给他通电话……大概是第一次。
他接听了电话，问候道：“这里是李炎，泽村小姐，好久不见了。”
【喂，上杉老师，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了吧，不好意思，最近去了一趟法国见一个朋友，现在刚刚下飞机，给你买了礼物了哦。】
手机里传来了泽村小百合的声音，虽然容貌跟英梨梨百分之九十以上相似，但是声音若是熟悉之后，就听得出小百合的声音会比英梨梨更加清和沉稳一些，也算是这两人不同的区别之一了。在小百合的声音中，却也听到了背景有飞机起飞的轰鸣声，看来是真的一下飞机就打电话给他了。
“礼物什么的就不需要那么客气了，一直蒙受你和英梨梨的照顾，怎么好意思给你要礼物。最近泽村小姐一直很忙碌，是因为插画的工作吗？”
李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侧过身，一边看着自己的电脑又弹出了有编辑部发过来的一封邮件提示，一边则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手机中。
【嗯嗯，正是如此呢。虽然赚了不少钱，也熬了不少夜，目前手头的设计工作也没有全部完成哦，多亏了手游行业快速发展，让我接到了不少单子。为了更好的把工作完成，我特意去了一次法国请教我同学的一位大学美术大师玛利亚女士，把画技提升了一些，不然真的是有些不够用了。】
泽村小百合似乎心情很好，语气中带着笑意，对李炎说道。
【对了，明天是周六，我也刚好那一天休息，上杉老师，明天有空吗，有空的话要好好地聚一下吗？】
手机那边的泽村小百合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思考了一下之后，接着询问了一下。
这一位少女一般的身影站在机场内人群涌动的机场一角，一旁还放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身边的则是那一位一直相伴的助理兼朋友，她就这样静静地面对着机场的玻璃墙壁，眼前的飞机一直起起落落，一片繁忙的景象，夜幕之中似有几分冷寂。泽村小百合抬起头看着飞走的客机，脸颊带着几分期待的笑容，询问道。
李炎一听，稍微有些意外，原本以为只是单纯聊一下天，但是泽村小百合却有了聚会的想法。
就如同他之前所说的那样，泽村小百合自从在别墅被烧毁之后，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之中，其他人也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忙的脱不开身，一时间，李炎还真的有一段时间没有跟别的创作者分享创作的烦恼和心得。
他再一次看着自己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稿，在修稿和外出两个选择中，最终做出了一个选择。
李炎说道：“明天……若是没有打扰到你的工作的话，随时都可以聚一下，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去走一下了，既然如此，我找一家餐厅，到时候把地址和时间发给你，这样可以吗？”
【好的，就这样说定了，那，明天见。】
泽村小百合沉默了片刻，在广阔的东京机场那边，对着夜空中那腾空而起的飞机，说道。
※※※
这是一个细雨绵绵的天气，原本一周都是晴天的好天气，偏偏在周六的十点钟之后，天空就开始乌云密布起来，沉闷的响雷只是几响，一滴滴的细雨就开始点缀在这一片都市之中。
“倒霉，说下雨就下雨，我没有带伞啊。”
李炎跟一群行人都不得不躲到一家餐厅门口，心里沉闷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雨景。
不过，跟泽村小百合之间的约定时间也不到二十分钟，若是在这里躲雨的话，怕是要在好不容易的聚会中迟到一回。
似乎天公还是没有断人后路，在急促的降雨了一段时间之后，雨势就开始稍微减弱了几分。
“顾不了那么多了。”李炎看准了时机，他匆匆冲了出去，虽然冷雨滴落在他的身上，但是赶到目的地应该还不会让他全身湿透，也不算是失礼。
在匆匆走在一条单行道的公路边上的时候，身边恰好有一片积水，结果巧合的是一辆飞驰而过的货车直接溅起一片水帘，李炎顿时被这一摊积水打得浑身湿透，让他惊愕地看着这一辆货车就这样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匆匆离去。
“额，不是吧……”
李炎看着自己一身湿透的衣服，明白到自己还是太大意了，天算不如人算，他考虑到了雨水的问题，却不曾考虑到还有这一种人为的危机让他一切努力都功亏一溃。
好在在赶路过去之后，还是提前了十分钟的时间到达，湿漉漉的李炎就站在这一家中餐的门口的时候，一辆也是因为下雨堵车的缘故差点迟到的黑色宾利车停靠在餐厅门口，泽村小百合因为习惯穿传统服饰，身上一开始就批了一件透明的雨衣保护身上的美丽和服，下车的时候，她撑一把伞，结果，两人就在门口处相见了。
“……”
泽村小百合一开始看到李炎就在门口的时候，一开始露出了意外和欣然的神色，然而，她很快发觉到了李炎全身湿透，显得有些狼狈的时候，神色也稍微多了有些惊意。
“……上杉老师，你没有带伞过来的吗？”小百合站在雨中，撑伞问道。
“额……这个，额……一开始八点多的时候开始过来的，当时明明看起来不像是要下雨的天气，谁知道十点钟就开始下了，原本还可以保持干燥的，结果被路过的货车给溅的一身都是雨水，等一下自己就会干了……”
李炎脸色有些尴尬，他知道这样看起来有些失礼了些，也看懂小百合的关心神色，随即解释了一下，虽然他本人以前读书的时候，被淋湿是常有的事，早已习惯了。
“……”
泽村小百合却听得很明白，她一开始就察觉到这一个地点更加靠近她那边，结果李炎自己坐了三个小时的路程过来这边，如何猜不透对方的考虑。
在漫漫的细雨中，她将自己的伞放了下来，让雨彻底淋湿完全被保护的自己。
“……等一下，你在做什么，泽村小姐？！”李炎看在眼里，顿时反应过来，诧异地问道。
“快乐是要跟人分享的，痛苦也是如此，李君你一个人来到这边承受了那么多麻烦，我也不能独善其身吧，和你一样湿漉漉的，倒也是让我心情更加平静一些……”
泽村小百合那黑色秀丽的头发一下子就在雨水中湿漉漉起来，原本端丽光滑的精致面容也很快沾满了水珠，清丽的气质中更是添了一分妩媚感，她露出淡淡的微笑，看着李炎解释说道。
“……”李炎愣了一下，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不得不说，一句同甘共苦，比千言万语都来得震撼。
“对了，既然我们都被淋湿成这样了，干脆午餐稍慢一些吧，我让我的助手帮我们定一个厢房位置，君不见这一场雨景也是一种相逢吗，我想要在这一场雨景走动一下，上杉老师，是否可以陪我一下，聊一下心事呢？”
站在淅淅沥沥雨水之中的泽村小百合一开始回过身看了看那一片不远处郁郁葱葱的城市公园，随即转过头来，那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回眸一笑胜星华，淡淡的笑着，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