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动画师与全垒打（2）
12:15分。
“手要这么握，不需要太用力，对。然后，腰部要适度放松，打击的时候，需要后脚作为支撑点，利用腰部连接手臂的力量，直接将以25度到40度斜角击球，力气和时机把握得好的话，就能把球打得更远，争取一垒，二垒，甚至达成全垒打的成绩……”
小笠原纶子一边解释原理，一边教导李炎正确击打棒球的姿势和要诀。
李炎很用心地学基础，不过，大概几分钟学习基础的时间过后，他便要跟打了十几年棒球的少女展开对决了。
“……糟糕，不是直接挥棒就行了吗？”
李炎细细听取着，结果发现打棒球这样的运动规矩和讲究相当多，他一时半刻也有些不清楚自己能否那么快掌握击球的要诀。
“那个……你看起来的确是十足十的门外汉呢，真的打算比？”
小笠原绘麻问道。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李炎脸色复杂至极，说出了曾经自己后辈青叶常说的这一句话。
“但是，上一次你不是说过，自己有接触过棒球吗？”
小笠原纶子眼睛瞄了上来，问道。
李炎有些犹豫，小声说道：“在高三的时候，的确用过一次，不过是对方用来袭击我，被我抢夺之后……”
这一次，李炎对在棒球领域有着绝对自信的小笠原纶子下达了战书，直接用协助他观察和帮助安原绘麻为自己的获胜条件来迫使小笠原纶子接受，结果成功引起了小笠原纶子的兴趣。
而小笠原纶子提出的条件，则是有些彰显信心，那就是李炎公布自己的所有身份就行了。
这一场比赛，李炎一直都不由多握紧几分球棒，他不清楚为何，面对小笠原纶子的“自我保护理论”，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去否定掉这一个太过绝对，太过孤独的理论。
“手稍微要再收起一点比较好。”
小笠原纶子在一侧看了看李炎的身姿，随即说道。
她走上前，调整了一下李炎的手臂位置，这样的调整几乎就像是联系交际舞一般，需要不断接触对方的身躯来调整姿势，渐渐地，小笠原双手按住李炎的两肋的时候，停了下来。
“……”
“奇怪……”
小笠原纶子默默地心想：“怎么觉得还希望多碰一下的感觉，这感觉是怎么回事？应该刚才基本的姿势可以了……先不说触觉，就像是这样靠近，闻到李的味道，也稍微有些欲罢不能的感觉，刚才差一点要夸一下他味道挺好的……这么说，我会被当成变态吧。”
“小笠原小姐，怎么样，这样的姿势是标准的吗？”
李炎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发觉小笠原没有在调整，稍微回过头看着低着头看着他腰部的小笠原纶子，问道。
“……是，这样大概差不多了。”小笠原回过神来，稍微闭上眼睛，松开了双手，说道。
她站在安全区域，然后对李炎说道：“稍微给你三球练习一下，之后便开始吧。”
这一位魔女一般的少女露出得意和轻蔑的神色显而易见，真心如同某个庄园看着乡巴佬的大小姐一样，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看着李炎，S的味道相当浓郁。对于有M属性的男性而言，这简直是不能再美好的表情了。
“好，谢谢了。”
李炎也没有顾及脸面，他的确需要练习几下，毕竟输掉比赛的话，对于恩师和他以及绘麻，都不会是好事。
结果，李炎按了一下开始键，很快的，在18.4米的标准距离里，投球机开始运作起来，接着在提示下，一颗120公里时速的普通直球就【忽】的一声投了出来。
“李先生似乎有进行锻炼，肌肉并不过分发达，然而相当匀称。但是他有些小瞧棒球这一项运动，这一项运动相当讲究天赋，也需要每天大量的后天练习才能成为一名棒球运动员，脚力，腰力，眼力，臂力还有人脑的运算能力……都是相当考验的，第一棒看他的挥棒轨迹跟实球相差多远……”
——【磅！】
就在小笠原纶子还在思考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击球声就在她面前响彻起来，连她反应的瞬间都没有，李炎已经用了标准挥棒的打击身姿，将人生第一颗遇到的直球打飞出去。
“……！！”
小笠原纶子突然浑身一震，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飞出去的球。
第一棒，就是正中120公里透出的球，在没有适应斜打的情况下，只是将球打飞到三垒的位置。
小笠原纶子哑口无言，呆呆看着落球的地方。
“巧合，还是……”
小笠原纶子重新看着李炎，有了像是一位棒球教练发现体育天才的时候，共同思考的第一个想法。
“击打的位置应该是在棒球中下位置……”
李炎在思考着自己第一棒的不足问题，他的眼力和体能天生便异于常人，所以在武学，体育，赛车都具备相当强悍的才能，从重生到现在，他从未松懈过磨炼自己求生用的身躯能力，运动员该练习的，他何尝不也是依靠自己的办法练习过千百十遍？
他将棒收起，结果恢复的身姿，竟然跟纠正后的姿势完全一致，短短时间，他也能牢牢感受和记住这一个需要普通人百般磨练才能固定下来的打击式。
“……”小笠原总觉得自己身躯有些发寒，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
“140。”
突然，小笠原纶子开口说道。
“？”李炎微微一愣，看着小笠原纶子，突然加到140+的投速，不清楚她这样做的目的。
140公里时速，这是一般职业投球手的出球速度，小笠原纶子能够打中的速度大概就是在这里。对于一位女性的业余爱好者，已经是相当厉害的水准了。小笠原纶子骄傲的资本丝毫在任何人面前都不算偏失。
然而，投球机调到140公里的出球速度。
小笠原在调速度的时候，突然，她想起了李炎一系列的表现，沉默之下，她偷偷将出球速度，调到150公里的出球速度。
这样的投速，只要能够打出一垒，她几乎就是输定的下场了。
或许，一开始李炎就是故意装作不懂棒球，或许……她真的遇到了什么怪物级别的天才，她这样后天训练出来的棒球手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一碰棒球就能打掉日本主力投手的球，这样的天赋之高简直想象不能，但是并非没有。
“……好了，开始吧。”
小笠原纶子看着他，说道。
李炎按了出球按钮。
——【忽！！】
一瞬间，这一颗急速喷出的棒球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之声，猛然朝着李炎打击区投来，即使是小笠原纶子的眼中，基本也是一瞬间飞来，一般的棒球手甚至连挥棒都来不及，更不用说捕捉和击中。
然而，李炎挥棒了。
150公里的时速，在他的眼力，速度似乎被停滞下来一般，那一双锐利的眼睛快速捕捉，脑海中计算着位置，用了35度的挥棒角度直接砸在有些沉重的球身之上！
——【磅！！】
几乎，如同整个球场都感觉到那迅猛挥棒的一瞬间所带来的强风，如同火焰一般灼烧着整个场地。
“……”
一瞬间，小笠原纶子的世界彻底安静了下来，头发在那一股热风中，微微舞动。那一个诡异的响彻声彻底传遍了她的心田里。
这一次，非但是击中了，还是飞得相当远，啪的一声重重撞在铁网上。
第一棒若是太简单，可能是巧合，第二棒能打得这么漂亮，绝对不是幸运的问题……
“差不多了解打球的方法了，再练习一下140公里的球，我想应该可以开始了。”
李炎抓了抓球棒的手柄，解释说道。
哪里还有开始，分明已经结束了……
“……怪物吗。”小笠原纶子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了看李炎，小声说道。
如今，比试棒球手的能力的话，小笠原纶子知晓自己绝对赢不过，但是，她并不觉得这样就算是比出胜负出来。
“我有了一个主意。”
小笠原纶子思索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
※※※
走出街道，小笠原纶子买下了一根球棒和几颗棒球，还有手套，开始带着李炎往东京居民区一条河畔行走。
“若是要比出胜负，对着机器没有任何意义。”
这一位高雅的少女对李炎说道。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适合打棒球，这一次一决胜负吧，李。”散发着熊熊日本甲子园的火焰的少女斗志昂扬地说道。
连“先生”这一个敬称都省略掉了。
李炎不大明白为什么比赛形式变得更直接了，只能跟在这一位哥特萝莉往河畔的空地前行。
就在走了不到几步路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比较独特的商业街道，颇具日本风情。
众多的情人旅馆，外面基本上用各种招牌和彩条装饰，一天6800日元价格，从外观上看不出跟普通旅馆的差别，但是【Love Hotel】的英文则是到处都是，数量多的有些让人咋舌。
“……”
小笠原纶子发觉到李炎好奇和惊愕的眼神，随即露出一丝轻蔑的神色。
“这里，很靠近一些红灯区哦。”
小笠原纶子声音平静，仿佛早已波澜不惊，解释说道。
李炎有些明白了，说道：“原来如此。”
“日本是一个文化比较特殊的国度，明明是一个东方国家，这一产业和西式文化却特别发达。”
小笠原纶子淡然地说道：“如何，你这样的外国留学生单纯看到这样的街道，心情就很紧张好奇吗？像你这样年龄的孩子，多半都会每天想入非非，积极参加C89既卖会，甚至早已希望带着女孩往这里住进去了吧？没关系哦，姐姐我了解你们，不会对你有什么奇异的目光的。”
声音平静，犹如见怪不怪，高雅之中不失礼貌，但似乎已经把他当做被下半身支配的一般青年了。
小笠原纶子，二十七岁的处女，至今没有一次恋情，更不用说婚姻的事情。她的确对这些地方有些见怪不怪，但是能不经过则不经过，这里她其实一秒钟都不想呆下去。然而，日本特定的文化，却又喜欢嘲笑类似于她这一类工作为重的女性。
“……的确有些好奇，若是说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场所，小笠原小姐可能会不相信。”
李炎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反驳说道。
“那就说说为什么不喜欢。”小笠原纶子说道。
李炎沉默了一会儿，记忆中，尽是一些说不出来的黑暗记忆。
无论是他前一世父母的行为，还是陷入疯狂的学姐的行为，几乎都将他的情感观看得更透一些。
“我有很多异性友人……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她们才是最正确的，首先待见朋友，最开始就是尊敬，尊敬万物，就不会选错道路。”
李炎看着小笠原纶子，解释说道：“我记得曾经有人质疑婚姻只是一张法律协议，没有任何保证，认为结婚并不重要。但是反过来想，连人类的法律条文和誓言都无法守住的情感，婚前乱来和不婚自由主义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批判法律婚姻，所以，我还是反对在没有给另一半做出最后的保障，就不应该把人类繁衍的行为胡乱定义和娱乐化……”
这是李炎在这么多年以来，鲜有谈到对恋情和婚姻等敏感性的价值观念。
“……”
小笠原纶子有些意外和惊讶，她回过头，看了看李炎。
这样的思想，简直就是十八世纪才能听到的言论，如今在欧洲，美国和日本，这样的言论一般都会当做傻瓜更多一些，虽然其实秉承这一个心愿和原则的人，也不在少数……
其他人不清楚怎么选择，但是她的思维也跟日本乡下和十八世纪的人类差不多。
“李，倒是希望……你能够一直坚守这一个准则吧。”
小笠原纶子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对李炎说道。
……
在闲聊之中，两人慢慢悠悠，很快就到了居民区中央的一条河畔。
此刻，河面早已被十二月的冬季所冻结，在一片被大雪堆积的河畔草地上，小笠原纶子将这里作为棒球的最后决胜场地。
一个青年，一位穿着哥特服的少女在河畔下，多少也有些奇怪，很快的，一位妇女带着小孩经过的时候，小孩就开心地指着小笠原纶子喊道：“妈妈，快看，是魔法少女啊！”
“不要乱说话，哥哥姐姐在拍戏哦……”
这一位母亲连忙小声纠正说道。
“额……”
李炎沉默着，被这一个母亲这么一说，的确有点像在拍真人动画的戏场一样。
“这一次的规则，由我投球，你若是击中，就算你赢了。”小笠原纶子面容冷淡下来，看着他说道：“但是，这一次我会投变化球，也可能是直球，是真正的棒球比赛哦……最好你要全力以赴。”
“……我明白了。”
李炎接过棒球，心想了一阵之后，就点了点头。
“我的条件改变了……若是我赢了这一场比赛，我要你帮我买一件东西，放心好了，价值在1000日元以内。”
站在雪地上的小笠原纶子露出一抹笑容，她开始戴上手套，目测了大概18.5米的距离，一边走一边说道：“事先声明，我依然不认同你的做法，但是果然说服别人，本身就是一种傲慢的表现，傲慢伴随着偏见……到底谁的观点才是偏见，就用这一场比试来得出定论吧……很久都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
寒风咻咻，李炎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始感觉臃肿的衣服，影响到了他的行动。
眼前的小笠原纶子并非在开玩笑，若是赢不了，就真的完全不会帮忙……
站在寒风中，李炎发觉到这一次是关键时刻，应该排除任何干扰因素。他将自己的白色外衣脱下，单纯一件衬衫，还有一件不怎么保暖的廉价背心穿在身上，为了放松自己的肌肉，二话不说，将领带一扯，也丢到了岩石上面。
“那么，我就好好领教一下小笠原小姐的变化球吧。”
李炎穿着单薄的衬衣，拿着棒球，站在河边寒冷的雪地上，看着小笠原纶子说道。
“……我明白了。”小笠原纶子默不作声地看在眼里。
现在的她也明白着李炎也没有改变自己的立场。
小笠原纶子走到18.5的距离之后，转过身来，看着李炎，将手中的棒球搓了又搓，尽量跟自己的手掌配合起来。
“变化球……就算是具备高视力的打者也有很好的效果，机器永远只能投出直球，但是人类是懂得迂回的生物。”
小笠原纶子分析着。
单纯而言，这一场比赛似乎牵扯到价值观冲突的问题，但是，小笠原纶子一直把重点多放在棒球这一个领域上。
不想输，这是她一直以来脱胎换骨的信念，尤其是在自己自信的领域，一定会保持完美的优势。在参加动画公司，成为一名原画师之后，她懦弱而容易迁就妥协的个性让她吃了不少亏，至今都是她的梦魇，所以，这一身哥特风服饰便是她的铠甲，并不回避后辈们的进步，但是也并不过分靠近公司的任何一个人，将自己完美的保护在这一身曾经设计过的人物服饰内。
只是，隐隐约约中，李炎和小笠原纶子都将这一个普通的棒球比试，联系到了自己过去的道路上了……
李炎眼神锐利起来，拿着球棒，好好地准备就绪。
寒风吹拂着这一片河畔，小笠原纶子终于将手举高，她的手势并非是上投，而是类似于垒球打法的下投式，一瞬间全力投出的速度竟然可以达到130+公里的速度，更重要的是，这一种变化球又名【喷射球】，是变化球类型中较难掌握，也较难被击中的一种投球方式。
球速旋转的方向，在李炎的眼中被不断地分析着。
欺骗的轨迹，在李炎脑海中猜测的数道猜测轨迹中不断被纠正更新，他从未对付这一种诡异的球路，但是唯一能帮忙的，则是不断在大学研究动力学的成果。
这是小仓教授特别希望他们能学到极致的物理学理论之一。
他看准了，顿时，眼神骤然一变，挥动球棒，朝着在眼前被风力吹拂而变轨的棒球。
——【磅！！！】
——【磅！！！】
——【磅！！！】……
一瞬间，时间凝固了起来，被击中的声音不断回响在投手的耳边。
如同，刚才那一下，直接敲中了她的心脏一般！
小笠原纶子眼神彻底懵了，一瞬间，一颗球直接从她头上3米处飞过，速度极快，忽的一声，让她吓得一身冷汗……
“……怎么会？”
小笠原纶子呆呆地看着李炎挥动那一棒，溅起地面一片雪雾。
棒球，直接飞落到了身后，直接掉落到冰面上。
按照距离判断，几乎可以打出一个全垒打出来……
“……真不愧是小笠原小姐。”
李炎似乎也有些心有余悸，他没有打中球的下端，只是打到中端，差一点被骗过，但是幸好还是打中了……应该说，武藏田动画真是藏龙卧虎，先不说宫森葵的驾车技术精湛难寻，连作画监督竟然也是个能投变化球的投手……
要帮老师照顾安原绘麻，实在是太难了一些。
“……或许你可能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当某个人的救世主，我没有这样莫名其妙的英雄想法。”
李炎将棒球放在雪堆中，看着小笠原纶子，说道。
即使是在地狱那里救出霞之丘诗羽，为学生讨回公道而对付金融公司，将伙伴从冲绳森林中带出来……他从来不是单独行动，夏目与猫咪老师，平冢静与雪之下姐妹，三和文库的大家协力下才创造出奇迹……这些经历，足以让他明白，自己生活的意义，不仅仅是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李炎对小笠原纶子说道：“小仓教授一直在保护着他的学生，包括我在内，为了学生的未来成就操劳不休，虽然被我们称呼为魔鬼教授，但是我们一直都明白这一个道理。突然有一天，我看见了强大的老师突然衰老，突然无力。那个时候，给予我的冲击和动摇相当大。我那时候才明白自己崇拜的恩师，也会跟我一样会迷惘，所以那一刻我也开始觉得……自己也需要为老师做一些什么才行……”
在那一天夜晚，小仓研一教授对李炎的话反应颇为复杂，虽然他回国之后每天都为自己女儿现状和未来担忧，但是并没有考虑过让自己学生们介入到这一个层面，想要反驳李炎，却发觉到他这一个失败的父亲并没有资格去反驳这一切，结果，他什么都没有说，一言不发地对李炎摇了摇手，在茫茫白雪中，上出租车离开了……
他自己的选择，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帮他决定。
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要自己去抉择才行……
“……”
小笠原纶子看着李炎，沉默不语。
“安原小姐跟小仓教授某些方面的性格相当像……安原小姐平时都会性格温柔礼貌，但是在某些时刻可能会钻牛角尖。但是教授的话，平时性格都是冷漠极端，在关键时候却显得温和而细腻。现在有一些心结建立在他们之间，我希望假以时日，能够替老师和安原小姐解开，方法我依然在摸索，但是目前只能这样做了……”
“我也一直在保护着自己，但是，我已经决定会向我能将自己灵魂寄托之人敞开心扉，小笠原小姐，若是可以的话，你也试一下我这样的方法吧……”
李炎站在寒风之中，露出平淡的笑容，看着小笠原纶子，将自己一直以来的经验跟她说道。
“……”
小笠原纶子沉默着，最终，她露出浅浅的笑容，声音冷清而低沉地说道：“败军之将，只能稍微听一下胜方的建议了……但是，让我做你的同伙，多少，我也觉得需要一些工作的报酬才合理，虽然是败军，但是军粮还是要的哦。”
李炎一愣，小笠原纶子这么一说，大概是遵循了他们之间的赌约了，但是他并不懂“军粮”的意思，问道：“那个……军粮指的是什么？”
“这还用问吗？”
傲慢威严的小笠原纶子露出有些不满的表情，眼神幽幽地说道：“当然……是再过来打棒球了，下一次，一定会赢你。”
一席话，一场比赛，小笠原纶子似乎在一个小时之内，度过了一个冬季一般漫长而记忆深刻……
※※※
下午，在完成了最新一批稿子之后，新下来的工作放在了安原绘麻的桌上。
“……！”
安原绘麻看着原画的设定，突然有些愣在那里，眼睛有些触动起来，微微发出惊讶的声音。
下一份工作，竟然要画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