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完美世界（大结局）

    为了这一战，方歌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做了很多很多的准备。


    他甚至有想过，让团队中战力抵达皇级的人一齐围攻终皇，势必要将这开天辟地第一皇击落。


    或是动用张恒一直没有发动的【键来】，以作者之力让郑楚返本还源，将终皇打入轮回。


    然而，真正面对这位力可敌终极之人时……


    方歌与终皇都知道，结局是注定的……没人可以对抗超脱的绝对性，只要超脱者想赢，且认为自己能赢，那他就绝无任何败落的可能。


    见到方歌决定【单挑】，两个郑吒急得像是狒狒般跳脚。


    毕竟，现在的情势，是我方几十个人群殴对面两个……优势这么大，单挑不就是徒增变数吗？


    唯有见多识广的罗老师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表情，将他们俩拦了下来。


    正体楚轩亦是示意众人无须插手，摆事实讲道理地告诉大家：中洲队长是当之无愧的soloking，单挑战绩可查，胜率100%。


    “这怎么会一样？”稍强些的正体郑吒还在坚持。


    “去了也只是徒增拖累罢了……地皇中了一招便形体毁灭，没有开天斧，你比地皇强吗？”


    复制体楚轩推了推眼镜，淡淡地下了结论：“很难的啦。”


    郑吒一副便秘般的表情，显然是被这话气到了，却又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这不是最后一仗，郑吒……”


    方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正负多元宇宙归一时，还会有一个你的老对手阻拦我们……届时便交给你了。”


    “……那好。”郑吒知道对方心意已决，只好放弃围殴终皇的打算。


    “等我回来。”


    言罢，天帝背对众生，与终皇对视一眼，离开了此处。


    由于二人太过强大，动辄就有打沉整个多元宇宙的威能。


    所以，他们相约于域外，在虚无之海与多元宇宙的夹缝间，极境升华，巅峰对决。


    这是一场隐秘的战斗，除了两个当事人，没人知道具体的过程。


    约莫半日后，方歌带着一点真灵，回到了张杰、齐腾一等人初初构建的六道轮回所在。


    “牛逼……”


    见此一幕，复制体郑吒千言万语化为了最简单的两个字。


    “结束了吗？”


    郑吒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就赢了？这么快就单枪匹马把他给干掉了？”


    “严格意义上说，他不算败者……当然，我确实是胜者。”方歌摇头笑道。


    他手掌轻托，掌中的光点……那终皇的一点真灵便飘飘悠悠地，落到了留守于此的女娲手中。


    “哥哥……”


    女娲只是神色悲戚地将光点抱在怀中，面上的表情，却称不上有多意外。


    她好像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娲皇冕下，与人皇冕下一同踏入轮回吧。”


    方歌没有给对方太多准备的时间，催促道：“等你们再度归来，困扰你们二人已久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女娲在早年间被天蛇族抓去进行了人体改造，变成了半人半蛇的特殊生命体，更是具备【妖皇】的潜质，这才被人族天庭那般排斥。


    只要去轮回中走上一遭，就自然可以变成【纯人类】了。


    至于伏羲……


    倒不如说，终皇的谋算，自一开始……就是以自己败落、死亡，步入轮回为结局。


    方歌回想起伏羲的遗言。


    “你已经逐步觉醒，状态比起那一位要好太多了……多元宇宙在你手中，势必能完成升华，繁荣昌盛。”


    当方歌进入主神空间那一刻，伏羲就意识到了他的存在，并察觉到了他的【超脱本质】……


    伏羲不知道方歌到底从何而来，更不知道方歌为何对于这方多元宇宙的一切那么了解。


    他不敢直接捋超脱的虎须，却不妨碍他去了解、试探方歌的喜恶。


    很快，他就发现这位超脱，厌恶天庭，厌恶这方多元宇宙的混乱现状，甚至厌恶身为人皇的自己。


    这不是坏事……


    不，这太好了！


    伏羲同样厌恶天庭，厌恶这方多元宇宙的混乱现状，甚至厌恶身为人皇，却什么也没能做到的自己。


    于是，借助主神空间，伏羲谋划了这一切。


    一者，毁灭已经腐朽的洪荒天庭，消灭、转化残余洪荒万族。


    二者，让超脱者成为多元宇宙的主人，改善多元宇宙的一切，并护持多元宇宙度过升华劫。


    三者，让超脱者将自己那由几人杂糅在一起的，混乱不堪、精神分裂般的人格……彻底矫正。


    前二者，是作为人皇的责任，也是伏羲的主要诉求。


    后者，则算是个添头……


    那是他自身求道的私心。


    终皇裴羲是个缝合怪，仁凰、裴骄、伏羲、古的内宇宙转世……他的人格构成太过复杂，成为了一道桎梏，令他离终极只有临门一脚，却始终无法真正成就。


    伏羲并未奢求第三项也能够达成，若是超脱者不满自己的算计，杀了自己泄愤也无所谓。


    他早就将一切，都赌在了升华后的人类之上。朋友、亲人、爱人、自己、人类历……没什么是不可牺牲的。


    若是方歌没来，吴明在升华历也未能真正苏醒……


    这场豪赌便算作输了，全人类终是一场空……


    那伏羲定然是人类最大的罪人，是残害亲友的狗驴、畜生。


    方歌不想评判对方是对是错，反正多元宇宙现在在他手中，定然会成为一个【完美世界】。


    伏羲将整个多元宇宙都献给了他，方歌也不至于小气到非得让终皇世不得超生。


    方天帝将那点真灵洗净，希望再度转世重修以后，伏羲可以返璞归真，做回最纯粹的自己。


    “接下来要怎么做?”


    詹岚目睹女娲怀抱伏羲的真灵跃入轮回之中，轻声询问道。


    “除了紫霄宫中的上帝、第二钧，以及少数履历清白，如孙悟空、通天那般的，可以拥有【人身自由】……其余的天庭罪犯、万族残党，皆让霸王和齐腾一用封神榜与生死簿论过处罚。”


    方歌轻声吩咐道：“罪责轻的，便打入地狱，以心灵之光反哺多元宇宙亿万年后方入轮回。罪责重的，便苦役整个纪元，至升华历后再入轮回。”


    至于彻底的处死……


    失了圣位，只有那些金仙真能抗住负面，活到升华历。剩下的人，恐怕早就磨灭于岁月中了。


    “明白！”齐腾一看着在六道轮回中被拘役的仙圣残魂，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张杰、罗应龙、詹岚、罗，轮回的演化还需要你们盯一盯……以地皇皇位为基，想要将整个低纬度都化成【阴间】，应该并不难。”


    “遵命~遵命~”詹岚扶额轻笑，“虚神界上帝管地狱，真亏你想得出来。”


    至于后土本人……


    “你妈的人皇！”


    一位身形虚幻，看起来像是灵魂体的黑色长发的眼镜少女，在轮回深处一边熬汤一边咒骂。


    显然对于伏羲将她打下皇位，肉身毁灭一事极为不满。


    好在这轮回是依托于她的肉壳碎片与皇位才成型，等到阴间彻底建成，多元宇宙赐下的大德行，她至少能占三分之一。


    “后土女士，你好好干，天帝不会亏待你的。”张杰面对这等神话中的人物也不客气，一副小领导般的臭屁模样。


    “高纬度所转化的天界由我来执行。”


    楚轩自告奋勇道：“以我的造化玉碟连通虚神界，将高纬度演化成同样的【三千大世界】作为天界，并不难。”


    “那好……”


    方歌闻言点头道：“冰凤、女娲、伏羲死去后留下的皇位，便都收缴于天界，结合玉皇的残躯，制造出一个新天庭吧。”


    既然已经平定了乱世，那【皇】这样具备强大破坏力的位格，便不再需要了，不如用来当做三界的运行枢纽。


    至于天庭底下的诸多正神……所需要的人数颇多。


    方歌打算将所有活着的，死去的轮回者都集中起来，至少都培养成高圣加金仙，用来充当这些天官。


    四大绝地，便由中州四象和复制体楚轩来进行接管与改造，势必要将其转换为四大多元级玄黄舰，用以向外多元征伐。


    届时，战争大德行可成，罗老师也不必一直被迫当个宅男。


    而当下的现实世界……也就是未来三界格局中的人间，便交由马上就要继位的中州三清，进行教化、管理。


    “真有你的……”


    里樱空似乎不满意这样的安排：“三个人小学都没毕业，分类都能算是文盲或半文盲……教化众生，怎么教化？”


    “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今汐瞪大眼睛：“我的学历和他持平，你想好了再说！”


    “……文化工作者不一定要有文凭，但一定要有文化。”赵樱空轻叹一声，她原本还打算闲下来了看一看经典少女伤痛文学，没想到忙得还在后头！


    “术业有专攻，又不是让你们真的上文化课……”


    方歌无奈道：“我让程啸、刘郁、王侠、铭烟薇他们帮你们。”


    点完这几个名字，方歌转念一想，又发现这里面学历最高的是tm失忆的铭烟薇！


    中洲队整个就是一文化荒漠！郑吒都算是大学毕业的高学历人才了！


    “那我呢？我干什么？”张恒咋咋呼呼道。


    “你？你和我一起修炼……我要把利用负面的法门搞明白。”


    方歌眉头一扬，像提小鸡一般将张恒提起，遁入虚神界本源之地，


    “具体的细节让楚轩安排！”


    ……


    人类历结束了，却又没有完全结束。


    毕竟，整个多元宇宙，只剩下人类一种智慧生物。


    为了方便区分，后人皇时代，被称为【虚神历】。


    方歌也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唯一的道标，一举一动都能左右多元宇宙的发展方向。


    三界的建设没有持续太久，大概是千年时间，框架便已经完备，剩下的就是在运行中逐渐完善。


    于虚神历1005年，多元宇宙便赐下了【轮回大德行】与代表天下大同的【大同大德行】。


    方歌没有参与任何的分成，他不再需要这样的东西，全都留给了红颜与友人。


    于虚神历10086年，两位郑吒踏上了完成【正负多元归一】，讨伐【蛇】的道路。


    是的，蛇，整个多元宇宙最大的黑手。


    但从因果关系上来说……人类历的出现，意味着开天战役的成功，蛇当然是死了。


    即便没死，当方歌有这样的固有认知时，便也被他给【想死】了。


    但在负面多元宇宙中，还存在着，昔年蛇所留下的半身，被称为【无上大自在天魔】。


    当然，当下的方歌，给他起了一个新的名字。


    【负面多元的路边一条】


    他可不是吴明，一条苟延残喘的蛇，一条苟延残喘的蚯蚓而已……


    方歌的念头，就是天意！


    受了天意加持的郑吒，一式【无限-未来曙光】就将着半只蛇劈得稀巴烂，什么也不剩下，轻而易举的完成了【归一】大德行。


    此后，多元宇宙海晏河清，再无任何潜在威胁可言。


    除了少部分的时间，依旧不忘初心的用来打桩以外……


    方歌的大多数时间，都用作修行与积累。


    这看起来有些脱裤子放屁，随着时间的推移，方歌的本质愈发外溢，只要他想，随时就能解放超脱本质的一切限制，成就生命终极，比邻真境，乃至重回超脱，只是一瞬间。


    但方歌明白，笨方法有笨方法的意义，他仍先前的规划，磨砺自己的意志，前往虚无之海进行炼虚，而后在洗练自身时守住一切，成就无上道基。


    在这一过程中，方歌不断完善着以心为种的法门，将其推演至了更加高深的层次……


    直至那心灵之光所凝聚成的小塔面对虚无之海的冲刷可以岿然不动，反而不断壮大时，逐渐催生出【一丝绝对性】时，方歌的心头才终于升起一丝明悟。


    这是另外一种特殊境界，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内宇宙，也不是所谓的生命终极。


    而是一条，因他而生的路。


    “我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走这一趟了。”


    超脱与半超脱之间，乃至超脱和超脱之间，是存在差距的。


    可即便是超脱，一念间可以演化整个多元宇宙，却也无法直接制造【另一个超脱】。


    但是……


    却可以存在，能够一路修炼成超脱的功法。


    “这就是我的目的。”


    方歌在虚无之海中漫步，自语：“我重走这一条路，让各个环节，关节都走向完满……为了缔造出这种可能性，让修炼我所开创的【法】的人，能够抵达彼岸的另一端……”


    “为了练假成真！”


    这是一种全新的境界，他原来是在谋求一种，能够稳定制造【超脱者】的办法。


    一切的迷雾都在这一刻揭开，所以他才在修行路上走了一次又一次。


    游戏、通关、速通……都只是演化中的一部分。


    在迷迷蒙蒙的无数次实验中……


    【以心为种】终于给出了那份答案。


    “是时候了……”


    方歌自虚无海中回归，回到了虚神界的本源之地，将他最新的成果，通过虚神界公布给所有人。


    属于他的完美结局，已经在这一刻书写。


    这个世界也终将演变成【完美世界】。


    ……


    虚神历一亿五千万年-圣尊（郑吒）成为生命终极。


    虚神历一亿五千五百万年-道祖（楚轩）成为生命终极。


    虚神历两亿一千五百万年-古（复制体郑吒），成为生命终极。


    虚神历三亿一千万年-钧（复制体楚轩），成为生命终极。


    虚神历四十二亿年，耶和华，成为内宇宙。


    虚神历六十一亿年，通天，成为内宇宙。


    虚神历八十一亿年，玉清-元始天尊（赵樱空），成为生命终极。


    虚神历九十五亿年，太清-道德天尊（今汐），成为生命终极。


    虚神历一百零六亿年，上清-灵宝天尊（里樱空），成为生命终极。


    虚神历两百七十三亿年，仁凰，成为生命终极。


    虚神历一千三百五十一亿年，五行之主（罗应龙），成为生命终极。


    ……


    虚神历末年，初号，成为生命终极，同年张恒成为生命终极，世界回归。


    同年，多元宇宙外围晶壁溶解，远方的【塔】，清晰可见。


    “纪元之末，升华大劫……这应该是最后的变数了。”


    方歌抬头眺望，塔上有一道若有若无的人影。


    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的男子附和道：“是啊，你的法很不赖，竟能越过【超脱种子】的特殊天赋，令平庸之人通过无数岁月的积累，自心灵深处演化出绝对性……”


    方歌一笑，偏过头道：“吴明，我要给塔上的人一巴掌，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什么意见。”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