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时代 第205章 重蜕（二十七）

    昨晚二十二点，我不正常地入睡了，原计划是今天凌晨两点三十分起床。


    入睡后，我感觉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了什么，没有记忆的残留。


    醒来时，眼前是夜的黑。我以为，我的梦走过了我需要睡眠的时间，才会明明白白我的心在闹钟唱歌前自然地把我带回到现实。


    我转过身，准备拿手机看看时间。


    然而，手机屏幕上的光却正映衬着一条扣扣消息的存在。


    我拿过来一看，依然是熟悉的且专属于她对我说的晚安心语。时间是二十三点五十分。


    原来，我的梦只走了一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


    是因为她发来的扣扣消息响了一声吵醒了我，还是因为我已经梦到自然醒了，而刚好她就发来了扣扣消息？


    我不清楚，不过醒了之后，我一点困意都没有。似乎，梦够了。


    其实，这两三天我的思绪比较凌乱，特别想静一静。所以，我对她表示过，这几天暂时不要和我聊天。


    她表示知道了，并且说如果哪一天我想她了，就发信息给她。她的消息话语里，有着一颗忍着心痛种下的“期待”种子，在等待着发芽……


    不过，虽然她知道了这几天我暂时不和她聊天，但她依然像平时那样，晚上睡觉前发扣扣消息给我道晚安，天亮起床后给我道早安。好像，就算暂时不能聊天，这些打招呼也不能出现“暂时不能”。


    如果“期待”是一颗她忍着心痛种下的种子，那么这些每天都在的打招呼就是她努力微笑绽放的阳光和小心哭泣落下的雨水，为的，不过是想让那颗“期待”的种子早点发芽。


    她对我，总是那么的努力和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我就不见了……


    她，不是其他的她。她是小诗。


    小诗是谁？小诗就是另一个小洪，或许也可以是破蛹成蝶之后的小洪。


    在十月初，小洪终于成功辞去了她在甜心店的那份工作。在之前与她见面的过程中，她说她很想学习新的知识，过上一种时间作息比较正常的生活。她辞职过好几次，但是那甜心店的经理总是不讲信用，就算同意她离职了，到后来又会想一些理由来困住她继续留下来工作。所以，她觉得好累。


    在她终于离开了那家店之后，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笼里许久的小鸟，重新回到了蓝天白云，吱吱喳喳地自由拍打着快乐的翅膀。


    之后，她就回老家改名字了。


    她回老家的那几天，我一直都有个疑问，她什么时候才过来深圳呢？毕竟，我们约好是十月十六号去玩的。


    很自然地，我就会在扣扣上问她什么时候过来深圳。


    她当时就很俏皮地配个害羞表情反问我：“你是不是想我啦？”


    然后她依然会配上尴尬的表情问：“是不是很不要脸？”


    我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回了句：“这孩子……”


    想想，白羊座女孩子直接起来的热情就像太阳强烈的紫外线照在我黝黑的皮肤上，就算用防紫外线的伞也挡不住。


    后来她提交了改名的申请后，就在扣扣里害羞地对我说，希望第一个喊她新名字的人，是我。


    这孩子，那么独特又宝贵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我。而我，也没有任何要拒绝的意思，来吧来吧……


    我就发了个她的新名字过去，再配上两个可爱的表情。


    嗯，她的这个第一次已经是我的了。算是，刻进了我的人生光荣碑吧。


    所以，她不是小洪了，而是小诗。


    之后没几天，她就过来深圳到她爸妈家那边了，而且也报了学习班。


    感觉，她的运势在她改了名字之后开始慢慢变好了。学习新知识对于她而言，无疑是将来破蛹成蝶后飞翔的最佳翅膀。这样的她，会过得越来越好。看见她可以去走自己喜欢走的路，我觉得很开心！


    她学习了一段时间之后，在扣扣空间发了一段心情，主要是表达即使知道自己做了个危险系数偏高的决定，但为了某个人她愿意用尽全身心的努力做到最好！不为别的，只为能珍惜与某个人之间的奇妙缘分。


    也许某个人是我，但我其实比较希望她想学习并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因为真正出自于自己内心的向往而想去学习。


    因为，人只有学会爱自己，别人才会爱你。没有任何人能随时随地都陪在你的身边，也没有任何人能每时每刻都顾及到你的喜怒哀乐，一直陪在你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的，只有你自己。你知道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难过，什么时候想去玩，什么时候想安静，你知道许多许多，但你也希望有人知道，若感觉没人知道，心里就会失落。


    这是一种依赖，依赖可以是好的，也可以是坏的。适度的依赖，并没什么不好，反而还会有些幸福感。但是一旦过度地依赖，会发现自己的生活完全不像是自己的生活，依赖的那个人所作出的反应，反而主导了自己的生活。比如，一对网上的情侣，女孩子是个没什么兴趣爱好的女生，男孩子是个兴趣广泛的男生。女孩子和男孩子每天都要聊天，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然而，男孩子也会有那么几天比较烦躁且不想说话，但女孩子觉得只有和男朋友聊天，她才不会觉得无聊难过，因为她根本没什么兴趣爱好，就算有，那点兴趣爱好也很快厌倦，总比不上和男朋友聊天的快乐。尽管女孩子很希望男朋友可以和自己继续聊，但男孩子想安静却得不到安静的时候就会觉得很厌烦，所以就对女朋友保持沉默。女孩子因为已经十分依赖于通过与男朋友的聊天来打发时间，且自己也没什么兴趣爱好可以自然地打发时间，所以她的心情就随着男朋友所作出的沉默反应而变得失落难过。


    如果女孩子有着很独立的兴趣爱好，完全不需要依赖与男朋友的聊天来打发时间，那么男朋友想安静就安静呗，这样对于双方而言都比较妥当。想安静的满足了安静的条件，不想安静的同样也可以找到快乐的其他方式，这种不过分依赖的关系才比较自然。


    所以，人不断地完善自己，是为了好好地爱自己，从而才能更好地去爱别人和被别人爱。正如那句，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我想，小诗并不会过于依赖我。但是，我怕。因为，我经常都喜欢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不怎么喜欢说话。可是，小诗也怕。她怕我们之间的交流减少，会让我对她的感觉越来越淡。


    我怕，是因为怕失去自由。


    她怕，是因为怕失去我。


    换言之，我喜欢的是自由，她喜欢的是我。


    她喜欢我，总是要喜欢得那么的努力。而我，却回不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在她去上学习班的前一天，十月十六号，周末。


    她坐车来找我玩了。


    那时我才拔了牙没几天，牙肉上还缝着线。我总在考虑一个问题——我们该去哪里玩？


    本来我想带她去大鹏半岛的西冲玩的，不过，她希望留到下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因为去西冲玩需要两天比较好，而她第二天就要上课了，没时间。还有，她考虑到我的牙肉边缝了针线，当时只能喝粥，去那么远对我不好。


    好吧，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那天早上去接她的时候，第一眼映入我大脑的，是她的发型。终于有刘海了，中分也不错。


    第二眼呢，是她提着的一大袋水果。


    她一看到我，就笑嘻嘻地把那袋水果转到我手上，说：“这些水果你拿回去给你阿叔阿婶吃。”


    我的手一接到那袋水果，顿时一沉。感觉，地心引力发生了变化，突然加重了……


    当时我是骑着“小完美”去接她的，本想着我直接载她先吃午饭，然后去玩的。但，眼前的那一袋水果，成了一个问题。


    我就问她：“现在要去哪里呢？”


    她捂着嘴笑：“我怎么知道你呢？”


    我看看那一袋水果，又看看她，说：“去我阿叔阿婶那边吧。”


    她有点小惊讶地回：“不要了吧，现在都那么晚了，不好意思的。”


    我看看时间，噢，快到中午了。


    她又好奇地问：“你阿叔阿婶知道我过来找你丫？”


    我点头表示是的。


    她有些手足无措，希望我跟我阿叔阿婶解释，她不去看他们的原因是当天坐车晚了。


    我微笑着表示，没事的，他们不会介意的。


    她看起来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呼，没办法，那就只能先走路回“心天地”放好那袋水果再出门。


    其实，刚看到她拿着那一袋水果，我是有些不开心的。因为她是来见我，找我玩的，但是她却买了水果给我阿叔阿婶吃。这说明她很懂得人情世故，很好。只是，太懂得人情世故了，让我觉得有些不自然。毕竟，她也没真正见过我阿叔阿婶，真的还不需要一来见我就买水果让我带回去给家人。这一点，和我阿婶极像。所以有时在家我看到阿婶待客非常热情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很不自然。但是，我阿婶人缘就是好。


    所以，小诗买水果过来，并没什么，是我的心理过于别扭罢了。为什么？到了那天晚上会有答案……


    在回“心天地”的路上，我因为别扭的心理，也就没怎么扭头和她说话。感觉，我似乎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了。


    到了租房的大门口时，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正在用一种无力的眼神看着我，在看到我看她时，才微微笑一下。


    看来，我不小心伤害到她了……


    想想，我就是个冷血的人。她一个女孩子大老远的带着那么一大袋有分量的水果过来给我的阿叔阿婶，然而我却还要露出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一点都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她的感受，连怜香惜玉都不会……


    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后，我调整情绪，重新和她说说笑笑地走上七楼，回到“心天地”。


    同样地，拿来凳子给她坐，我就坐床边，然后就聊一会儿天。


    她还送了我一份包装好的礼物，我问那是什么。


    她有些害羞地表示，先不要拆，等下午玩完回来后我再拆。


    我就微笑地把礼物放在了一边，有些好奇，也有些期待。


    我打算送她一个我之前在柬埔寨买的女生包包，不过因为有些大，而她也不喜欢大的包包，所以那包包还在我的行李箱里继续沉睡着。


    然后，看着坐在我面前的她，我的瞳孔放大了！


    别误会，我看到的是她的小腿好瘦，没什么肉的感觉，跟我的手臂差不多。


    她笑着表示，穿着黑色的裤子比较显瘦。


    额……有吗？我都没听说过……


    说说笑笑完之后，我们就去之前一起吃午餐的店里继续吃当天的午餐。当天的午餐是两份没有猪肝猪肺的猪杂汤汤粉，嗯，当时的我除了喝粥，应该还能吃粉。


    那家店是由一个年轻小伙子和两个年轻妹纸一起打理的，不知道他们是亲戚关系，还是老乡关系。我拔牙之前都是在那家店吃猪脚饭的。


    进了店之后，我观察到其中一个妹纸在从上到下打量着小诗，也许是因为好奇吧。毕竟我去那家店吃饭，几乎都是一个人去吃的。这次多了个女孩子和我吃午餐，也难怪那妹纸会好奇的。（额……说得好像人家对你有意思一样）


    虽然我因为牙肉边缝了线而导致吃东西比较慢，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她吃得比我还慢。我都吃完了，她还有大半碗没有进口……


    呼，吃完后买了单，就骑着“小完美”载着她去一个叫“光明农场”的地方。


    一路上，我就调侃她的体重很轻。而她呢，就调侃我载着她骑不动了。


    那段路，我觉得很自然。在路人看来，我和她就像情侣。在我看来，如果她的右手敢搂住我的腰，那么就接近情侣了。


    在她快到我这边之前，我有问过她打扮成了怎样来见我，是否穿裙子。


    她配个偷笑的表情回复：“没有，穿的是裤子。”


    其实，我问她这个问题，并不是狼性大发。而是我要考虑她的穿着而决定我们要去哪里玩什么，以及怎么去。如果她穿的是裙子，那么自然就不能玩一些另类的游戏项目，我也不好骑车载她，车轮会弄脏她的裙子，只好坐公交。可如果她穿的是裤子，那么一切都好办啦，无论玩什么都可以，我也可以骑车载她去目的地。


    嗯，狼不是随便就嚎的。这，需要看时机。该嚎的时候就嚎，不该嚎的时候，就好好安分。


    到了光明农场之后，我买了两瓶水。一人一瓶。我解骑车带来的渴，她解吃汤粉重口味带来的渴。


    解完了渴，决定了，我们去爬小山丘。嗯，也就是爬单车绿道，只不过那条绿道绕在小山丘的腰上，一座接一座，上上下下，曲曲折折。反正，爬起来会累就是了。


    在这段爬单车绿道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也是自然地聊着天。聊的内容，比较散，已经记不清了。


    我记得她有在单车绿道边，摘了一片叶子。我问，那是什么。


    她笑嘻嘻地把那片叶子呈现给我看，一片心形的叶子。


    我微笑。


    有单车绿道的存在，自然也就会有喜欢骑自行车的人。


    男的骑自行车我没兴趣，女的骑自行车我会两眼发光。


    后来真的有几个女的骑自行车在我身边经过，小诗还很乐意地提醒我。然后，我就各种夸张地表达自己喜欢看女孩子骑自行车的心情。其实，我只是想调动一下气氛而已。更何况，那几个女骑自行车的女的，不是女生，而是阿姨级别的。呼……


    在路上，她也问我一个问题：“你带我爬小山丘会不会令你的牙肉更加不舒服哒？”


    我疑惑地看着她。


    她又接着说：“我怕你是忍着痛来陪我玩的，就像上次那样。”


    原来，她早上用那无力的眼神看着我，是担心我的牙肉会痛呀……


    我笑着表示，没事的了，说话不会怎么痛的。


    她才继续微笑着前行。


    单车绿道的进口与出口相差好几公里，我在出口那边送小诗去坐回观澜的公交。


    在等公交的过程中，我都是略带忧郁的眼神，侧着四十五度角的脸，望向左边缓缓加速而来的车辆。我知道，车海茫茫中，一定有那一辆公交车的存在。（这不废话吗）


    然后，一个两个骑自行车的男生经过，都会看看我。再然后，三个四个开电动车的大叔经过，也会看看我。


    我感觉有些郁闷，略微低下忧郁的眼神，说：“感觉那些路过的人总是会看一下我。”


    她就在旁笑着说：“因为你长得帅呀！”


    唉，我笑着轻叹了一声。


    坐了有些久之后，她就不断地挠自己的手脚，表示有小蚊子咬她。她还把小蚊子的“作品”转过来给我看。


    我觉得好奇怪，我本来就是个很吸引蚊子的人啊，但为什么都没有一个蚊子咬我的？


    然后，我又想起了她说的话。她说过她是很吸引蚊子的，她和她的朋友同事出去坐在一起，一般蚊子都只咬她而不咬其他人。


    感觉，这真是伟大的自我牺牲，造福身边人的壮举！


    然而没多久，我也被小蚊子咬了。


    不过，我觉得这样才正常，至少她在挠痒的时候，我也在挠痒……


    在车来之前，她都还很希望我可以跟我阿叔阿婶说清楚，是因为当天坐车太晚了所以才没有去看他们。我表示，不需要在意，没事的。


    不过，她就是很在意。


    车来了，有点挤，匆匆告别后，我就安静地骑着“小完美”回了“心天地”。


    拿着那个包装好的礼物，我有了几种猜测，不过都在我拆开礼物后，被证实错误。


    我没见过那样东东，有块透明的塑料板和应该是显示时间的屏幕。看了一下产品盒子，噢，叫做USB时钟留言板。从盒子表面的图片效果来看，应该是会发光的。


    拿起来认真一看，上面的塑料板，噢，应该是荧光留言板。在那留言板上，有着浅蓝色的字迹。好像，是小诗写给我的话。


    内容是祝我早日康复，并且希望我每天都开开心心，像阳光一样温暖身边的人。


    我微笑。


    之后，还看到盒子底下有张卡，看起来像是火车票的格式。


    不过，上面的内容是关于浪漫的。


    这是一趟由幸福开往永远的列车，在开往的箭头上，写着我的名字“金龙”还配上一个可爱的表情。


    这张票是由幸福站售出，人民币520元，新空调一等卧，爱你一辈子，终生有效。


    列车号为LOVE921314，列车出发日期是爱上你那天，出发时间是五点二十分，座位号是13车14号。


    我微笑。


    翻过来另一面，写着有一段话：


    金龙，只要你幸福快乐，每天都开开心心，做什么我都第一个支持你。愿阳光般灿烂生活永远伴随着你与身边所有人。（小诗）


    看完了这段话，我的鼻子酸了……


    之后，我就看说明书，了解如何用那东东。当看到蓝色的光，包围了那留言板，一种感动油然而生。


    我发了去得没那么快的感谢扣扣消息给小诗，又在扣扣空间写一些隐藏表达的谢意。


    我知道，她想要的答复，应该不是这些……但，我当时只知道可以这样答复……


    那晚，我带了那一大袋水果回家，并在吃饭时跟家里人说了小诗想让我解释清楚的话。结果，阿婶很开心地表示，小诗很深得她心。我二家姐也是大赞！感觉，只要小诗愿意，准媳妇这个位置可以说就是定了……


    我安静地吃饭……


    到了近来这几天，小诗有段时间不开心，是因为外人，但也不想和我提起那件事。毕竟，不好的事就别提了。


    也许是情绪的感染吧，当我很想把开心的心情传达给她时，她的不开心又间接地让我产生了不开心。后来她的心情慢慢好了点，而我又因为我这边的事情而变得很凌乱。所以，我们好像都聊不了太多的话，我需要安静。


    也因此，我提出了这几天我们暂时不要聊天。


    可面对着她每天的打招呼，我都觉得好纠结。若回复的话，好像很容易就会又聊起来。若不回复的话，感觉我就是在看着她的心在滴血……


    然而，冷血的我，竟然就真的是在看着她的心在滴血……


    昨晚醒来看了她的晚安心语后，我又上了一下扣扣空间，看到她发了一条这样的心情：


    每一次一旦陷入到幸福快乐而美好的生活里时，都会发现原来这一切美好都只是一场短暂而美丽的梦幻罢了，是时候需要再次清醒从而走出梦幻的美好世界了。或许做回曾经那位自强自立的孤独傻妞更为适合，因为此时此刻的自己没有资本去索取心中所求，只能等待与相信未来会因今天的努力而变得更精彩更美好……


    看完之后，我整个人都不对了……


    她其实不过是想认真努力地喜欢一个人而已，可为什么，对于她而言，那会那么难？是喜欢错了我这样冷血的人吗？


    想起之前她对我表白过几次后而反问的“你愿意吗？”


    我却总是说，时间会告诉你答案的……


    可现在想想，如果最后的答案是在一起，那么对她而言还算是美好的。可如果最后的答案是对她残忍的呢？那么时间越长，她付出的爱越多，那对她不就更残忍？


    我不知道，所以我就把未知推给了时间。但，那是自私的……


    一想到她如果不再理我了，如果我们慢慢退回了以前还没怎么认识的时候，我就感觉心里世界的某个角落在一点一点地崩塌……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看着那张由幸福开往永远的列车票，眼睛湿了。


    翻过来，再看了一遍她想对我说的话，看着看着，一颗“珍珠”从眼角滑了下来，留下了一条融化的痕迹……


    她根本就没必要自卑，她懂得付出。该自卑的人，是我。


    如果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天空的两边，而你只能拍一张照片，你是选择拍太阳，还是选择拍月亮？


    我会选择拍你，如果你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