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深谋远虑

　　魏忠贤呆若木鸡的望着朱由校离去的背影，心道：朱由校，你姥姥的，我何时向你奏请过为石天雨消除谣言之事呀？我又何时向你举荐过给石天雨加封品级之事呀？

　　你这不是睁大眼睛说瞎话吗？

　　姥姥的，小皇帝竟然也会骗人呀？

　　原来玩木工活，也玩出新花招来了。

　　但是，说这话的是朱由校，又是当着张皇后及魏广微和周应秋等朝廷大员以及百余名皇宫侍卫高手的面所说的。

　　魏忠贤岂能耍滑头抗辩呀？

　　这不等于打朱由校的耳光吗？

　　魏忠贤可舍不得打朱由校的耳光，他的哲学就是要不断的哄朱由校开心，让朱由校更加宠信他，也让他得到更多的权力，以便彻底控制朝局。

　　于是，魏忠贤急忙朝石天雨喊道：“石大人，请留步！”想通了，对石天雨也温和了些，希望能把石天雨揽到自己的麾下，增强自己这边的力量。

　　因为魏忠贤不懂军事，魏忠贤的麾下一帮奸佞也不懂军事。

　　至今，魏忠贤也无法抓住兵权啊！

　　而石天雨是军事奇才！

　　事已至此，魏忠贤便产生新的想法，揽石天雨于麾下，替魏忠贤执掌兵权，执掌军事。

　　最不济，也得让石天雨成为魏忠贤麾下的军事幕僚吧。

　　石天雨但听魏忠贤呼喊他，便转身走回来，淡定的说道：“魏公公，请指示！石某愿为公公效劳。”现在，石天雨已经位列从二品官员之列，与四川布政使司吕源是同等品级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便也不想再与魏忠贤争斗了。

　　仇人不是越结越多越好，而是能化解仇怨才好，朋友越来越多才是越来越好。

　　魏忠贤抱拳拱手，朝石天雨欠欠身，说道：“石大人，我早就向万岁爷禀奏过石大人是被人暗中放风陷害的，石大人是抗金英雄，又是万岁爷朱批入读国子监的，当时，石大人要越级入读国子监并插班，还是我领着石大人求见万岁爷的。石大人难道忘记了吗？”

　　事已至此，魏忠贤也放聪明了些，也懂得讨好石天雨。

　　意思是：魏某对你石天雨是有恩的，你能入读国子监并且能越级插班，有今日之前途，乃是我魏某人的功劳。

　　万元康见状，心里不服气了，暗暗骂道：魏忠贤这死阉贼，真是变色龙！

　　唉，难怪他能得万岁爷的宠爱！

　　想起刚才魏忠贤还下令让自己带队去伏击石天雨，诛杀石天雨，这会又在石天雨面前讲述他对石天雨的恩德，万元康不由又气又恼又哀叹，心里暗骂魏忠贤不是人，是狗娘养的狐狸。

　　石天雨当明魏忠贤之意图，便抱拳拱手，躬身对魏忠贤说道：“公公心地善良，乃是万岁爷的左臂右膀，公公的能力在朝野都是有口皆碑，本官一直对公公敬仰得很。

　　今后，请公公多多支持，多多关照！”

　　看到魏忠贤这么机伶，如此见风使舵，便也睁着眼睛说瞎话。

　　而且，心里也确实不想与魏忠贤闹僵。

　　毕竟，还是想娶魏雪妍的，岂能把未来岳父给得罪呢？

　　当然，心里确实也有些佩服魏忠贤，心道：魏忠贤能得万岁爷喜欢，确实也有过人之处，凭着这份见风使舵的本事，就值得石某人向魏忠贤学习一辈子了。

　　万元康看到石天雨也是如此见风使舵，忽然间和魏忠贤如此亲热，不由更是心头气苦，暗骂道：石天雨这小杂碎也真是够圆滑的，刚才与张皇后还在魏府大吵大闹，还动手要杀魏阉。眨眼间功夫，石天雨这狗杂碎又成了魏忠贤的好朋友了，诶，真他姥姥的邪门了！

　　老子怎么就跟不上时势呀？

　　魏忠贤见石天雨尊敬自己，心头高兴起来。

　　毕竟，石天雨文武双全，武功更是了得。

　　如果能收揽石天雨于自己的麾下，那自己将是如虎添翼。

　　于是，魏忠贤便侧身对周应秋说道：“秋儿，吏部、刑部已经联合发文免掉了石大人的涪城通判之职，并且已经任用了涪城的新通判。

　　但是，万岁爷又让石大人继续回川任职，秋儿，你好好查查四川那边有什么空缺，看看让石大人出任什么职务好呢？咱们得多帮帮石大人。

　　石大人可是朝廷未来之栋梁啊！”

　　周应秋连忙圆滑的躬身说道：“回亲爹，石大人任谷香县知县以来，政绩显著，出任涪城通判以来又独自处理城中两大匪帮火拼，自掏银两怃恤为帮匪所伤的乡民。

　　鉴于石大人政绩耀眼，所以，孩儿根据大明官制，并根据亲爹提议，原本拟任石大人为四川布司之职的，但是，目前天下文武之中，暂且没有空缺，故暂时任命石大人为四川布司府右参议，让石大人熟悉四川布司府之运作，做好准备接任布司的职务。公文明天一早就发出，并请田尔耕田大人率部护送石大人回川任职。”

　　看出来了，石天雨也很圆滑，并没有表态投靠魏忠贤。

　　所以，周应秋也不重用石天雨

　　，吊着石天雨的胃口。

　　石天雨确实不想投靠魏忠贤，刚才只是想与魏忠贤释怨，所以，急忙对周应秋说道：“周大人，下官想去辽东抗金，收复失地。”

　　但闻是出任“布司府右参议”之职，便不想去赴任了。

　　布司是吕源啊！

　　石天雨到布司府任右参议，不等于伸长脖子，让吕源挥刀来砍吗？

　　虽然，周应秋许诺石天雨将来接任四川布司之职，但是，意图也很明显，这是在拉拢石天雨，让石天雨投靠在魏忠贤的门下，为魏忠贤效力。

　　魏忠贤得意而笑，心道：石天雨呀，你应该很聪明的，但是，我也允许你再考虑考虑。

　　嘿嘿！别以为你品级很高就能怎么样？

　　哼！朝廷六部尚书都是我的义子。

　　嘿嘿！权力在魏某人的手上，你想要当大官嘛，那就得看你的表现喽。

　　魏广微看看魏忠贤嘴边的微笑，便知其意，急急相劝石天雨，说道：“石大人，你可是未来出任地方大员的一块好料，一株好苗子。首先，你抓税赋有方，你任谷香知县时除足额上缴税赋外，还主动向朝廷献银二十万两，以作支持辽东战事之用，获得满朝文武赞誉。

　　其次，目前朝廷很穷，我朝正需要你这样的奇才抓好赋税。周大人根据你在地方任职凸现的政绩，依据大明官制已经给你记功并给你追加品级，以备你将来晋任地方大员之用。但盼石大人不要辜负魏公公和周大人的苦心栽培哦。”

　　哪里会肯给石天雨到辽东去抢抓兵权的机会呀？

　　即时便说了一番好话，堵死石天雨的官场后路。

　　但石天雨若是投靠魏忠贤，官场之路必通。

　　石天雨心里明白，自己的哀求是没有用的。

　　除非投靠魏忠贤，否则，得不到实职的任命。

　　但若是投靠魏忠贤，将来肯定会惹来万世骂名。

　　于是，石天雨便委婉的说道：“公公和诸位大人皆言之有理，毕竟石某年轻不懂事，还是需要经历更多岗位的历练。这样吧，今晚太夜了，改天，石某再来拜会公公。告辞！”

　　说罢，转身而去。

　　魏阉一伙哈哈大笑起来。

　　石天雨又来到乾清宫，对今夜当值的童格讲述了事情经过，并委托童格向张皇后转述自己即将回川任布司府右参议之职的情况。

　　当时，张皇后正在乾清宫里面沐浴更衣，好像是听到了石天雨的声音，等她沐浴更衣出来，却发现不见了石天雨。

　　童格气愤的向张皇后禀报了石天雨的新任职务。

　　张皇后闻言，便气呼呼的回到寝宫，对朱由校说道：“万岁爷，魏阉一伙也太欺负石爱卿了。

　　右参议只是出谋划策性质的议事官员，在地方上没什么作用。

　　看来魏阉一伙还是非常憎恨石爱卿的。

　　万岁爷，您要不要出出面，给石爱卿一个更重要的职务呀？毕竟，石爱卿已经是从二品官员，却任着四川布司府右参议这样的虚职，不仅委屈石爱卿，让石爱卿心里不好受，而且，朝廷也会让人笑话的，万岁爷哪有这样用人的呢？

　　万岁爷，让石爱卿到边关去吧，有此猛将，收复失土有望。

　　当前，整个辽东被努尔哈赤所占，辽西也就剩下锦州和宁远了。

　　再不派石天雨这样文武双全的人去经略边关，恐怕辽西疆土也会全部失陷。”

　　朱由校却有自己的考虑，反而劝说张皇后，说道：“皇后，自古打仗，打的都是后方粮银。石天雨回四川布司府任右参议只是一个过渡。

　　石爱卿毕竟年轻，容易心浮气燥，这对石爱卿也是一种很好的心理历练。另外，大乘教的余孽跑到四川去了，根据锦衣卫的探报，这些大乘教的余孽将在四川起事，所以，让石爱卿回四川去，朕是有用意的，也是有深意的。

　　大乘教的余孽要在四川起事，朕想看看石爱卿的应急能力。这也算是朕就地取材吧。

　　这样吧，等石爱卿平定这场叛乱之后，朕再给石爱卿找一个地方主官之位吧，看看中原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位子，朕的愿望是铲除福王，收回中原数省的盐铁专营权和兵权。

　　朕相信，只要石爱卿到中原去任职，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一定能抓好赋税，充盈国库，支援边关。这比石爱卿现在到边关去杀几员金将更划算。”

　　张皇后闻言，心中有数了，不便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说道：“嗯！那就先睡吧，以后再安排石爱卿更重要的职务。哦，对了，石爱卿已经是从二品官员，位于朝廷的文武百官之列，明天早朝，是不是也让石爱卿参加一下呢？”

　　朱由校点了点头，拉开房门，吩咐童格即刻去找到石天雨，通知石天雨，明日参加早朝。

　　因为石天雨已经是从二品官员，有资格参加早朝了。

　　但是，童格回到石府，问问替石天雨看守石府的风天柱和韩朝真。

　　风天柱和韩朝真都说石天雨去拜见长香公主了。

　　他们说石天雨稍前回来过，但只是留了句话，便去看望长香公主去了。

　　童格无奈，只好守在石府，等候石天雨回来。

　　但是，天亮之时，才看到石天雨回来。

　　石天雨真去了魏雪妍的长香公主府邸了吗？

　　没有！

　　石天雨只是找了个借口溜出去。

　　他其实是去周应秋的家里，将周应秋受贿来的巨额的钱粮珠宝和好茶好酒，飘移到系统空间。

　　然后，石天雨又去魏广微、崔呈秀、田尔耕、许显纯、杨寰、崔应元、许礼的家里，将这些奸佞家里的巨额财产，统统的飘移到系统空间里。

　　接着，又使用隐身神功，复回皇宫，来到魏忠贤和客氏的两家府邸，将魏忠贤和客氏两府的巨额财产，也飘移到系统空间里去。

　　如此，狠狠的惩罚这些奸佞。

　　当夜，周应秋、崔呈秀、魏广微等奸佞哭了整夜。

　　清晨之时，魏忠贤和客氏又嚎啕大哭起来。

　　贪腐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巨额钱粮和好酒好茶又不见了，怎么回事呀？

　　前两年已经不见了一次了。

　　怎么这次又不见了巨额财产呀？

　　一个夜晚，石天雨便从这些奸佞的家里，拿到了亿两白银和万吨黄金，粮食和好茶好酒无数。

　　早朝之时。

　　有太监引领石天雨到金殿去，并引领在文武百官之中排位。

　　石天雨竟然排到了第七十九名。

　　这让石天雨甚是自豪。

　　毕竟才二十岁啊！

　　除了王侯孙子和世袭爵位的那些人，其他人能进入文武百官行列的，都基本上是白发苍苍的。

　　但是，石天雨发现，自己在文武百官之中，也不是最年轻的。

　　还有比他年轻五六岁的世袭爵位的人，小孩子。

　　早朝议事一会，朱由校专门对石天雨说道：“石爱卿回川任职，只是暂任右参议，以后地方上有了主官之空缺，朕会让周大人给石爱卿作职务上的调整。

　　盼望爱卿上任之后，能很好的辅佐布司吕源，爱民如子，多缴税银，充实国库。

　　另外，石爱卿这次回川任职，由吏部尚书周应秋亲自护送其上任并宣布任职。”

　　眼神期盼，话语语重心长。

　　魏忠贤、崔呈秀、魏广微等人又是黯然失色。

　　均是心道：这得再给石天雨埋一块巨石绊绊，绝对不能让石天雨晋升实职那么快！

　　不过，怕就怕朱由校硬来。

　　若是朱由校硬给石天雨安排一个布司职务或是巡抚职务，魏忠贤等等一帮奸佞也挡不住。

　　魏忠贤等人的苦恼就在此。

　　周应秋更是苦丧着脸，心道：石天雨惹来那么多的江湖仇杀，老夫若是送石天雨离京赴川上任，如果途中有人伏击，老夫岂不是要陪着石天雨去送死？

　　今天，负责金殿安全的禁军中军统领向东，此时只听得目眩头晕，心想：向某之前好在没有骗石天雨去见万元康。现在看来，万岁爷对石天雨真是好，向某若真要是助万元康那狗杂碎把石天雨关押在皇宫的地牢里，那向某岂不是要人头落地？

　　姥姥的，万元康，你们家十八代的女人都是姬女！

　　石天雨对朱由校如此关爱，心头感动，赶紧出列，跪在龙椅前的台阶下，趴在地上，说道：“微臣遵旨，一定不负万岁爷重望。”

　　皓目泪光闪闪，心头激动无比。

　　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他们皆言没想到石大将军竟然如此年轻，没想到今天早朝竟然有幸能够见到名震天下的石天雨石大将军。

　　朱由校起身，离开龙椅，走下台阶，亲手扶起石天雨。

　　这又让满朝文武惊叹不绝。

　　在金殿上，亲手扶起一个臣子，这可是最近几任皇帝以来的首次呀！

　　天啊！石天雨是朱由校的什么人呀？

　　小皇帝怎么这么厚爱石天雨呀？

　　石天雨退回自己所站的位置。

　　朱由校转身走回龙椅前，大声说道：“朕根据皇后举荐，特封魏忠贤为九千岁！由魏广微负责拟旨，半个时辰后宣诏并公告天下。退朝！”

　　然后，抛下一句话，转身而去。

　　“谢主龙恩！”

　　魏忠贤及一群干儿子皆是惊喜交集，急急下跪，异口同声的朝朱由校的背影谢恩。

　　其他文武大臣，顿时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现在，朱由校学会了向文武百官忽然袭击这一招了。

　　而且，不给任何文武反驳的机会，说完就走。

　　魏忠贤提拔了，而且，这次提拔，就是大明天下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极人臣。

　　周应秋匆匆回到吏部，给石天雨办理任职手续，嘱咐石天雨回府等候通知，便跑到皇宫去祝贺魏忠贤去了。

　　石天雨闲着无聊，便前往驴市大铁屋，拜会上官树。

　　但是，上官树父女亲自押镖去边关了。

　　石天雨没有见着上官晓曦，心头有些失落。

　　于是，趁人不注意时，便抬起左手中指，打开系统空间，从系统空间里拽下几箱金元宝，存到和恒连锁银号的总店里，开具了四十张通兑银票，均是面额一千两一张的通兑银票。

　　然后回归石府，借口找间房睡觉，让人不要打扰他。

　　关好房门，便抬起左手中指，跳进系统空间里，来到01号储物柜，看望诸莉莉，发现诸莉莉已经生了一个儿子，便给这个儿子取名为石瑞洋。

　　至此，石天雨已经拥有五个儿子了。

　　这五个儿子分别是：石佳湖，朱盈雅所生。

　　石霖，傅瑛所生。

　　石冰冰，汪静所生。

　　石嘉涵，谭若凤所生。

　　石瑞洋，诸莉莉所生。

　　石天雨激动万分，抬起左手中指，拽来一箱大银锭，给诸莉莉的丫鬟和仆役各发两大锭银子。

　　然后护送湘湘、依依、凡凡这些接生婆回归03号储物柜，沐浴更衣睡觉，折腾七大美妾一天，晚上才回到地面。

　　月儿如纱，给皇宫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蒙蒙胧胧的。

　　石天雨来到皇宫，拜会魏忠贤，祝贺魏忠贤晋升九千岁。

　　不想投靠魏忠贤，但必须与魏忠贤释怨。

　　今天上午去大铁屋存现银，开具那么多的通兑银票，便是为了方便送礼用的。

　　把魏忠贤等等奸佞的家产全搬走了，得给魏忠贤等等奸佞送些钱回去，如此讨好魏忠贤及其一群干儿子。现在的魏忠贤必定也会收这些小钱。

　　田尔耕看到石天雨独自前来，皮笑肉不笑地一挥手。

　　魏府侍卫又围上了石天雨。

　　石天雨意态潇洒的说道：“哈哈！本官是九千岁举荐的从二品官员，九千岁既然是本官的恩人，又岂会加害于本官呢？田尔耕，你真是人头猪脑。诶，烂泥扶不上墙啊！”

　　魏府侍卫闻言，纷纷收刀入鞘，纷纷退后了数步。

　　田尔耕脸红耳赤，乖乖让路，还得向石天雨躬身哈腰。

　　石天雨抬脚走进魏府，进门就大声恭维魏忠贤，朗声说道：“恭喜九千岁！贺喜九千岁！

　　微臣石天雨，拜见九千岁！

　　千岁爷，其实微臣一直真的很佩服你，很敬重你。

　　因为你是微臣的大恩人呀！

　　当年，若是没有千岁爷找万岁爷朱批，微臣岂能入读国子监呀？”

　　话是如此，心里却另有想法，暗道：吏部掌控在魏忠贤的干儿子周应秋的手中，石某也不能与之结仇太深。否则，以后，石某就没有前途了。

　　接着，石天雨又想起之前被三千官兵押解至咸阳城郊宿营时，唐关深夜飞潜而来，告知石天雨：已经与宋子青等人辞职，国子监司业王朝已经出任涪城通判。

　　王朝便是石天雨之前在国子监的老师。

　　石天雨没想到国子监的两位老师凌锋和王朝，竟然都是来接替自己的位子，真是感慨万千。

　　也为自己一帮亲信部属的忠诚而感动。

　　又感觉很对不起唐关他们，愧对他们的前途。

　　因为石天雨感觉自己犯事是自己的事情。

　　原本是与唐关他们无关的，但是，唐关他们却是本着对石某的忠诚，既辞官又进京冒险来。

　　而唐关他们要官复原职，或是以后得到提升，石天雨就得争取魏忠贤的支持。

　　魏忠贤点头了，周应秋自然不敢阻拦。

　　石天雨想想魏忠贤随便一句话，便可让王朝、凌锋出任地方主官。若是因为自己与魏忠贤闹僵，让唐关他们没了仕途，又会重入江湖撕杀，对唐关等人的性命是不利的。

　　听到石天雨的声音，魏忠贤走出厅堂，满脸含笑的迎接石天雨，说道：“哈哈！石爱卿，你来了？太好了！里面请！”现在的魏忠贤位列王爷之列，九千岁啊！

　　所以，他也改口了，称呼石天雨为“石爱卿”。

　　石天雨从怀中掏出一迭银票，抱拳拱手，躬身说道：“微臣石天雨，拜见九千岁，恭祝九千岁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哦，小小心意，请九千岁笑纳！”

　　“哈哈，石大人客气了！”

　　或许是因为地位提升了，魏忠贤更聪明，更狡猾了。

　　奸笑两声，便收过了石天雨手中的一迭通兑银票，又侧身递与许显纯。

　　许显纯随即唱道：“石天雨贺礼两万两银子。”

　　崔应元急急提笔，登记在册。

　　魏忠贤亲切的伸手，挽着石天雨的手，一起走入魏府厅堂，一边走一边说道：“孩子，千岁爷现在为你设宴，恭贺你荣升为从二品官员！孩子，你现在与众不同了，属于朝廷的文武百官行列里的官员了。好好干哦！”

　　心道：石天雨武功高强，智勇双全，魏某确实也需要这样的人才。

　　所以，魏忠贤语气如此亲切，意在暗示

　　石天雨，让石天雨认自己为干爹。

　　石天雨瞬间想起了魏雪妍，便低声说道：“九千岁，我不想认你为义父，因为我想要让你当我的岳父。我喜欢魏雪妍。”

　　“哈哈哈哈！”

　　魏忠贤被逗的仰天尖声大笑起来。

　　笑声甚是刺耳。

　　魏广微、崔呈秀、周应秋等等奸佞因为再次丢失巨额财产，原本都是愁苦着脸的，但见魏忠贤笑的这么响，便连忙也跟着陪笑起来。

　　他们现在倒是羡慕石天雨，也都在心里暗骂石天雨：这石狗崽，怎么回事呀？昨天的时候，九千岁还对石狗崽恨的要死，恨的咬牙切齿，怎么现在对石天雨这么亲热呀！

　　诶！这鬼天气，真是变化太快了。

　　魏忠贤仍然亲热的牵手石天雨，走向后厨，又边走边低声说道：“孩子，你提亲嘛，真的是迟了点，汝浈孩儿已经替我那潘有为贤孙提亲了。

　　诶，你比潘有为可优秀多了。但是，你是迟了两年才来提亲。可惜！真的很可惜。我那女儿，长的可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原本，也是只有你才配得上她的。只是很可惜，你太迟开口了。诶！”

　　说着说着，也是连声叹息，语气还颇为沉重。

　　石天雨心头一疼，侧身说道：“长香公主成亲了吗？几个孩子了？微臣得去祝贺她。公主对微臣，很关照，她也是微臣之恩人啊！”

　　话是如此，却是套魏忠贤的话，了解魏雪妍的情况。

　　魏忠贤松开石天雨，扶着石天雨坐着餐桌的贵宾位置上，说道：“公主和潘有为还没有成亲。

　　公主这么些年不是一直忙于平定江湖帮会嘛，所以，她到现在也没那闲功夫见上那潘有为一面。诶，我那女儿呀，就是孩子气太重，整天瞎忙活，一个姑娘家，忙什么呀？

　　再不早点嫁出去，就成老姑娘喽。

　　说实在的，我也很想抱外孙了。

　　但是，妍儿嘛，实在太野了，整天都不在京都，我和她都说不上话来。

　　哦，对了，听说妍儿这两年对你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帮了你几次。

　　你也帮锦衣卫公署解决了九个月的经费。

　　很好。希望你们今后多多合作。

　　现在，我也是提督东厂，锦衣卫归我管，希望你回到川中任职，能给锦衣卫再支持些经费，朝廷实在太穷了。”

　　魏忠贤说罢，也坐下来，又尖声招呼他的一群干儿子过来作陪。

　　石天雨听说魏雪妍还没有见过潘有为，高兴死了，激动万分，赶紧起身，给众人倒酒。

　　虽然身份高贵，身为从二品官员，但是，也要做做样子。

　　果然，这让周应秋等人对石天雨略有了好感。

　　看到石天雨竟然坐到贵宾位置上，对石天雨又是羡慕妒忌恨。

　　没想到魏忠贤竟然如此尊重石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