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光复包头

　　早晨，塞北军区的流动指挥部。

　　“司令员，联合司令部下达了总攻的命令！”机要参谋递给刘云一份电报。

　　“总攻开始！”刘云放下了望远镜。对面的日军阵地，已经被美军飞机炸成了一片火海，部分要地的防御，已经被炸得形同虚设！这种现代化的立体战，让刘云有了一种回到现代社会的幻觉，即便是被警卫员“叫醒”了，也依旧心潮澎湃不已！

　　参谋正准备离去，刘云又对参谋吩咐道：“发电报询问联军司令部，第二波对地攻击机编队，什么时候能够到达？”

　　立体战的好处就是，能够对武器技术低于己方的敌军，进行毁灭性的打击，并且极大地减少己方的伤亡。

　　『注：日本部署在华北的飞机，有两个特点，一是侦察机占了大多数；二是战斗机的性能、战术落后，这就使得美国空军能够很快在华北激烈的空战中站稳脚跟。』

　　※※※

　　战场前线，绥南主力团作为开路先锋，沿着平绥线向日寇发起猛烈攻击！

　　部队展开“四队一组”的攻击战斗队形，只用了一个小时，就突破了日寇设立在左旗（地名）大队级别的日伪军据点群！将战线推进到了大城西一带之后，激战五个小时，攻破当地坚固的阵地，日军新编野战补充队的联队部被迫后退；八路军四个旅的主力，抛开沿途小股日伪的据点，不顾固阳、石拐、归绥地区过来的近万日伪军包抄，在美军空投物资的接济下，急行军赶至距离包头仅二十公里的石拐区。稍作休整之后，又继续对当地的日伪驻军展开猛烈攻击。

　　绥南旅的野战指挥部。

　　“报告！”参谋急匆匆地走到黄青海的身边，焦虑地说道：“旅长，负责阻援的雁北新编旅，已经与日寇的骑兵猛烈交火！日军的增援越来越多，后方非常吃紧！雁北旅的同志告诉我们，大同、归绥的整编日军新建制部队出动了（日寇的新编一一八师团，取代了下南洋的第二十六师团）！我们的伤员没有办法运出去了，弹药也运不上来！”

　　“报告旅长！军区指挥部来电！”又有参谋一溜小跑跑过来，大声说道：“军区要求我们两个小时内结束战斗，向包头挺近！”

　　黄青海一把摔掉帽子，又急又怒地问道：“就这些？援兵（补充民兵）呢？空中支援呢？”

　　参谋摇摇头，将电报递给黄青海，无奈地说道：“军区司令部要求前线的指战员，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与包头西侧发起攻击的国军会师……”

　　“行了，行了！”黄青海一声粗暴的怒吼，打断了参谋的话。

　　部队越往包头推进，所遇到的阻力也越大！连续作战已经使部队的伤亡越来越大！但是，黄青海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军区指挥部会随时调集绥西旅担当主攻，赵延那家伙老早就想做“第一个进入包头”的人！

　　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鬼子的密集炮弹，接二连三地落在八路军的攻击队形中。

　　“快！他妈的！快！”军区炮兵团的指挥员吼叫着，带着战士冒着日寇密集的弹雨，在己方炮火的掩护下，迅速组装抛射弹集束发射器。

　　因为临时炮兵阵地的位置太靠前，从对面泼过来的密集弹雨，不断地击倒炮兵战士，架设抛射弹集束发射器的短短数分钟时间，显得非常艰难、漫长。

　　随着指挥员猛地挥下旗子，发泄般地一声大吼：“放！”八路军的抛射弹就像下雨一样，扑向冒着火舌的日寇阵地，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挨个敲开了沿途日伪军布置的阵地。

　　强大的炮火急袭完毕后，冲锋号手跳起来，“嘀嘀哒嘀嘀……”地吹响了冲锋号，八路军战士们端着刺刀，大声呐喊着猛冲向日寇的阵地……

　　中午，包头市区外围的屏障——豪赖沟就摆在八路军的眼前。

　　日军不但在这里构筑了皮坚肉厚的大、中型钢筋混凝土工事群，而且还有凶猛的炮火火力——几乎打得八路军抬不起头。

　　八路军的数次战术攻击，都在这里铩羽而归，地上遗留了差不多一个连的八路军战士遗体。攻势受阻的黄青海心急如焚，打翻了阻拦自己的警卫战士，带着指挥部上了前线，进行现场指挥。

　　在阵地前，攻势受阻的八路军开始拼命挖避弹战壕，近距离布置炮兵阵地——准备给大炮上刺刀！日军对越来越多的八路军炮兵阵地，采取了集中火力打炮的办法，逐一摧毁八路军的炮兵阵地！那些雨点般落下的炮弹，不断掉在战壕内，除了爆炸时发出的火光和硝烟以外，还有冲天而起的鲜红“泥土”。但是，数个炮兵阵地，还是不屈不挠地出现在距离日军阵地前沿不足百米的地方。

　　下午。

　　“快！”在后方指挥的徐柏生大声吼叫着，“推上去！”

　　大批八路军战士弯着腰，扛着加固了腰身的“油桶”——轰天炮和重达几十公斤的炸药包，沿着障碍物、射击死角向前奔跑。

　　因为组装火箭弹费时、困难，战场生存困难，只好又把这种原始的轰天炮拿了出来。当数十个巨大的炸药包，在天空中划过道道痕迹，落在日寇的阵地上后，瞬间“轰、轰……”地猛烈炸响一连串“焦雷”，疯狂卷起的黄、黑色硝烟，瞬间淹没了长达两百米日军阵地！在这一瞬间，枪炮声几乎完全停顿了，数分钟后硝烟散去，等到冲锋的战士清晰地发现，日军原来的防御工事，被震得大面积地坍塌，或者是被炸得不知去向！

　　“滴滴答滴滴……”冲锋号吹响了，“冲啊！”八路军战士吼叫着，纷纷从地上一跃而起，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向日寇破碎的阵地！

　　在日军的阵地上，冲锋的战士们发现，破碎的工事内、外，有些“完好无缺”的鬼子，睁着眼睛、五官流血的死在废墟中（内脏都被震碎了）——轰天炮爆炸后产生的巨大冲击波，将顽抗的日军直接震死了。

　　傍晚时分，在美军轰炸机的火力掩护下，八路军突破了日寇设在包头外围的最后一道屏障。至此，日伪军的作战意志受到了沉重打击，大批伪军开始纷纷成建制地缴械投降。

　　八路军在很短的时间内，俘获了近两千伪军、近百名日军（含伤兵）。延安和联军总指挥部，几乎同时发来了贺电。

　　※※※

　　晚上十九点，傅系的精锐第三十五军，奋力突破了日军在包头外围的据点！第八战区的国共军队，同时从东西两线逼近包头市区。

　　军区野战指挥部。

　　刘云拿着电报，对参谋吩咐道：“把中央和联军指挥部的电报，传令全军！”

　　对于八路军的神速进展，刘云并没有得意忘形！如果没有美军的空中火力支援，别说八路军无法迅速扫清包头外围的据点，甚至是第八战区，也很难凭一己之力拿下包头。

　　晚上二十点，塞北军区的四个主力旅，已经被近万日伪主力包抄了后路！根据战场侦查，参战的日伪军番号，有驻大同的新编一一八师团，三个满员大队两千余人，以及驻包绥地区的大批“警备队”、“蒙古军（骑兵）”，甚至还有当地的大批蒙古地方反动武装。如果不是平绥线被铁道游击队破坏得严重，张家口的“驻蒙军”司令部，还会调集更多的日伪军参战。

　　凌晨一点，在八路军攻城前夕，驻扎在哈拉寨的马占山所部，派出的骑兵主力，迂回绕到了黄河南岸，严重威胁日寇的侧翼，“驻蒙军”被迫分兵防卫守备虚弱的渡口。

　　这使得八路军的南翼压力顿时大为减轻，也给了八路军主力短暂的整修时间。

　　凌晨两点，担任主攻任务的绥南旅，因为伤亡惨重，被迫将两个主力团进行了合并，随后担任北方侧翼的警戒，协助雁北新编旅进行阵地阻击。

　　凌晨三点，绥西主力旅经过短暂的动员之后，在军区直辖部队的帮助下，向盘踞在东河区内的日伪军发起猛烈攻击——包头市区的争夺战正式打响！隐藏在包头的地下工作者，为了配合中国军队的攻势，开始纷纷在市区内大肆实施爆炸、破坏、暗杀、煽动伪军投降。

　　凌晨四点，黑八路攻破东河区日军的防线，先于国军冲入包头市区！

　　被压缩到角落里的残存日军不甘心失败，不断有浑身捆着炸药包的“人体炸弹”，嚎叫着冲向八路军试图同归于尽！跟随部队喊话的日本“反战联盟”，也第一次出现了伤亡。

　　至于伪军，则在八路军的喊话、劝降下，成建制地走出工事缴械投降。一些伪军还火线入伍，帮助八路军取得战场上的弹药、补给，甚至仗着地形熟练，带着大批八路军，迂回消灭工事内顽抗的“皇军”。

　　在八路军迅速夺取、接管整个东河区的过程中，日寇始终没有对八路军进行一次成建制的反突击！鬼子在西线国军的猛烈打击下，王英的三个主力师已经崩溃，日军能够抽调的机动兵力为零，并且被压缩在数个不相连的据点、工事群内作垂死挣扎！

　　黎明前惨淡的夜空下，美军机群在地面标志物的引导下，再次向包头东西两侧的中国军队，空投了汽油、弹药、干粮、无线联络电台（摩托罗拉对讲机）等装备和补给。

　　当然，还有四个美军轰炸机中队，向日军在包头以西的战斗集群，进行了超强度的猛烈轰炸！迫使一部分松散的伪军防线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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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六点，塞北军区流动司令部。

　　“司令员，联军司令部发来电报，第三十五军已经攻破了日寇在西区的防线，现已经推进到了昆都仑区，与我军前锋只有数公里之遥！”参谋将一份电报递给刘云。

　　刘云点点头，却没有接电报，一直沉默地把目光放在地图上。

　　包头以东的防线要坚固得多，所以国军的进展才显得比较缓慢！但是，与八路军相比，国军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相比较八路军就不同了。

　　两团建制的雁北新编旅，在殿后层层阻击的过程中，因为战斗力差，所以伤亡也比较大！如果不是沿途布置的雷区，阻碍了伪军骑兵的冲锋，恐怕拦截阵地早就被日伪军突破了！特别是凌晨的时候，幸亏绥南旅及时赶上火线，否则雁北旅就撤不下来了（被日军牢牢地粘住）。

　　片刻后，刘云将目光放在石拐区外围一带，从这里进逼的是伪“蒙古军”骑兵师。

　　对作战顽强的日军进行反冲击，无疑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即使是使用装甲部队冲击，也难以击溃身后之敌。但是协同鬼子作战的李守信所部，正处在摇摆期间，不但作战意志松散，而且也为日军所忌惮，并且还被鬼子指挥官，放到了兵力拥挤的北翼——在严厉的监督下“流血流汗”！

　　“戴参谋长！”刘云转身看了看戴仙兵，用黢黑的手指，在地图上的包头地区画了一个圈，“夺取包头只剩下时间问题！日军的增援部队，稍后很有可能向东逃走！所以我想撕开一道口子，钻到敌人身后去，堵住日军主力的退路，以争取时间彻底消灭他们！”

　　戴仙兵看了看新编国军装甲团团长，问道：“司令员要亲自上前线指挥吗？”

　　在绥南区，刘云曾对国军装甲部队，进行过短期的训练、战术演习。从军区参谋的日常汇报来看，这些尾巴翘到天上的国民党军，如果指挥官的级别低了，恐怕指挥也会跟着不灵！

　　“嗯！”刘云点点头，“这里全部交给你指挥！骑兵旅我要调走，另外注意随时保持联络！”

　　等候在一旁的马常青、国军装甲车队队长，立刻掉头跑出指挥部。

　　早晨七点，装甲大队、骑兵旅的主要干部，陪同刘云来到了骑兵旅、装甲团的集结地。“报告！”国军装甲兵队长举手敬礼，“长官，部队已经集结完毕，弟兄们都等不及了！”

　　八路军一路高奏凯歌，早已经让国军官兵按捺不住了！除了不服输以外，傅作义平常的治军水准也显露出来——第八注重战区注重学习延安的治军方式，特别是爱国主义教肓！

　　“同——弟兄们！友军的空中支援，马上就要来了！”刘云看了看站在装甲汽车旁的国军官兵，满意地点点头，大声命令道：“上车！跟我马上出发！狠狠地揍这帮东洋小矮子！”

　　“遵命！”国军装甲车队长敬了一个军礼之后，正要离去，却又被刘云叫住了。

　　“呆会儿开战之后，装甲车不准拥挤成一团，要一字排开展开队形，充分发扬密集火力！”刘云又蹲下身体，在地上画了一条直线，吩咐道：“这一带的地形非常适合装甲部队作战，日伪军几乎没有什么可供使用的天然隐蔽物！所以，无论如何也要保持队形，这是死命令！”

　　李守信的部下都是骑兵部队，一旦骑兵与装甲部队冲撞，几乎等同于“找死”！

　　如果“蒙古军”从侧翼崩溃了（李守信也决不会让自己的部队拚光），日军就会直接暴露在装甲部队的威胁之下！中国军队的骑、甲部队，则可迅速绕到“治安警备队（步兵）”侧翼，对其继续发起猛攻，趁其惊慌失措之际，彻底解决日军实力雄厚，但却脆弱的北翼。

　　七点二十分，美军的对地攻击机、轰炸机，如期对日伪军的阵地，进行猛烈轰炸、攻击。

　　在美军空袭前的一刹那，日伪军慌忙停止了攻击。天空中成串落下的炸弹，接二连三地落在日军阵地上，数分钟之前还在叫嚣的日军，其阵地瞬间就被迸裂的烟雾淹没了！

　　以往的时候，日军的火力太强，八路军很少有机会白天作战。现在则不痛了，八路军战士们，兴高采烈地看着日伪军劈头盖脸地挨炸，对烟雾笼罩的日伪军阵地指指点点。

　　美空军短暂的对地轰炸、扫射过后，日伪军的阵地上，无主的战马到处乱跑，有些受惊的战马，甚至拖着脚被马镫卡住的伪军骑兵，向八路军的阵地跑来。

　　硝烟还没有散去，摩托化装甲团的各级指挥员，纷纷挥动信号旗，发出全线攻击的命令，一百多辆汽车一字排开，将油门踩到底，排烟管喷着黑烟，马达轰鸣着，一边猛烈开火，一边向伪军的阵地迅速推进，八路军骑兵旅则跟在装甲汽车队的后面，挥舞着马刀跟进。

　　实际上这些装甲汽车中，并没有都焊接全防护制式装甲标准套件，有少数汽车，甚至就只在正面焊接了装甲。不但其装甲只能防御子弹，而且其武器，也只有一挺机枪。

　　但就是这样的劣质装甲部队，也让李守信的“蒙古军”大惊失色。

　　无论是一味抵抗的日军，还是仓皇逃窜的伪军，都遭到了装甲车队的猛烈射杀、炮轰，轮式装甲车开足马力狂奔之后，速度比战马更快。

　　七点三十分，李守信的两个骑兵师（李守信的“蒙师”和“汉师”编制都较满，每个师的编制都在两千人左右），稍微与八路军接触之后，就丢下日本顾问自顾自地步步后撤，八点钟不到的样子，居然就全军仓皇撤退了！

　　就像往常的演习一样，零伤亡的装甲汽车部队，迅速抛下正面阵地的日军，带着骑兵旅主力，顺利地迂回到“治安警备队”的侧翼。

　　上午十点钟，装甲指挥车上，刘云不顾危险，探出头、举着望远镜，细细地观察敌情。

　　因为“治安警备队”归伪蒙古自治政府管辖，并不属于某个军阀头子，所以“蒙古军”崩溃之后，“治安警备队”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惊慌失措！甚至，刘云还通过望远镜发现，日本军事顾问正在指挥伪军集中使用手榴弹、重机枪，以准备拦截、打击装甲车队。

　　“报告司令员，参谋长来电！”汽车内的电台机要参谋大声问道：“我三个主力旅进入包头市区之后，担当正面进攻的日寇一一八师主力，抛下了北线和南线的伪军，单独向我军在包头的阵地猛攻！妄图救出包头残敌。”

　　“命令参谋长指挥部队，就地利用包头的防御设施，牢牢地吸住这股日军主力！”刘云大声命令道：“发电报给联军司令部，请求国军部队，迅速结束包头地区的战斗，或者派出迂回部队，对冒进之敌进行两翼包抄歼敌，我部将对增援之敌进行牵制，决不让其逃脱！另外，请求美国战机协助作战，对日军的攻击部队进行轰炸、攻击！”

　　“司令员，我们该怎么办？”马常青骑在战马上，眨巴着红肿的眼睛。

　　这个仗打了一天了，骑兵旅不但没有捞到什么硬仗，反而因为“东奔西跑”把马匹累坏了，现在不少战士的战马，已经不能做冲刺了！

　　“你们还能不能打？”刘云转身对马常青问道。

　　“能！”马常青说得有些勉强。

　　刘云在绵延的伪军阵地上，虚空比划了一下，“插入‘警备队’的阵地之后，伪军必然会拼死拦截。当他们的主力被吸引之后，你集中骑兵主力，想办法捣毁‘警备队’的指挥部！”

　　“我去将还能冲刺的战马全部挑出来！”马常青面目僵硬地看了看面色黢黑的刘云，神色中微微有些关切，“司令员多保重！”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八点，中国军队的装甲车队，在进攻之前突然耍了一个花招，数辆装甲汽车开足了油门（油门压了砖头），向伪军的阵地猛冲。短短数分钟之内，装甲车挨了无数机枪子弹，却不但毫发无损、反而还越来越接近伪军的阵地。

　　最后，这几辆装甲汽车，还是在近距离内，被伪军的集束手榴弹所摧毁！

　　“他们没有反装甲火力！”刘云放下望远镜后，正要下令全线攻击，但又想起了什么，对国军装甲团团长大声命令道：“冲锋的时候，谁也不准停下来，谁也不准等候后面的步兵！”

　　国军和日军的装甲战战术落后！他们通常会在冲锋一段时间之后，就机械地停下来，等候后面的步兵协同作战。但是二战“闪电战”的精髓，却是不管不顾地迅速撕开对方的阵地，然后趁其防御没有重新组织起来之前，继续横冲直撞向其纵深发展、急速扩大战果！

　　“是！”国军汽车队长回答得有些底气不足。

　　毕竟，这种“亡命”的作战方式，还从来没有体验过。

　　十几分钟后，装甲汽车集群一字排开，冲向布置严密的伪军阵地。

　　伪军密集的轻武器火力，打在装甲车上，迸发出剧烈的、如同炒豆子般的声音！而装甲车的机枪火力、少数小口径车载炮火，则像收割稻子一样，收取伪军的生命！

　　付出了几辆装甲车被击毁、击伤的轻微代价之后，装甲车主力迅速消灭了拦截的大批伪军，碾压着满地的尸体，向纵深发展！后续骑兵迅速跟进，抢占伪军的有利地形。

　　“治安警备队”的临时阵地上，轻易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口，并且还在迅速扩大，四周都是胡乱逃窜、惊慌失措转移阵地的伪军。

　　为了堵住这支在阵地内横冲直撞的中国装甲部队，日本军事顾问火速镇压了一部分逃窜的伪军，并且指挥增援部队和所有的炮兵，向中国装甲车队的所在地集结。但是的，当伪军的机动兵力被抽走之后，马常青的骑兵旅以少量被点燃了尾巴的战马为前驱，主力紧随其后，凶猛地冲入了“治安警备队”的阵地纵深。

　　上午九点，包头地区已经没有“皇军”了！在外围试图增援的一一八师团主力，也接到了张家口发来的撤退电报！

　　上午十点，濒临崩溃的“治安警备队”得知指挥部被毁之后，再也不顾日本军官的阻拦，或者开始逃跑，或者成建制地向八路军投降。

　　至此，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包头战役顺利结束。包头防线内的四千多日军和一万多伪军全军覆没！而且，在包头以东的日伪军增援部队，也处在中国军队的内外夹击之下！

　　中午，刘云跳下伤痕累累的装甲指挥车，凝视着漫山遍野抓俘虏的八路军骑兵。

　　此次作战报销了傅作义两成的装甲车，但是绝大部分战果，也是装甲车队创下的。

　　片刻后，刘云舔舔干燥的嘴唇，对装甲团长吩咐道：“收拢队形准备回援，拦住增援的一一八师团三个大队，包他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