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政治效益

　　没等参谋长那边长途奔袭传回消息，刘云这边就悄无声息的上路了。

　　按照谭咏年的意思，此次进修的干部除了刘云以外，还有李信、钟天祥、陈容等三人，部队由李远强和戴仙兵接手主持大局。

　　天还没有亮几个干部就上路了，为了不影响部队的战斗力，在谭咏年没有提出反对的情况下，刘云被没有带很多人“护驾”。

　　躲过了几道鬼子封锁线，风餐露宿、东躲西藏十几天后，原本刘云以为自己一行人是“特招生”，没料到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强迫“休息”了两天，在这里汇合了一股十几人的小队伍。一路上这样走走停停，不断汇合从其他地方过来的同志。学员们大多年轻而富有朝气，和刘云一样都是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新生干部，大家一路上少不了互相交流经验。

　　走走停停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其间碰到了土匪、一些溃兵，还有国军官兵的严厉盘查，沿途遇到国民党部队越来越多的时候，边区总算近在眼前。

　　到达延安后，刘云等一行人被分到了军事X队，在这里没有校舍、没有设备，至于课桌板凳那也是没有的，全靠自己想办法！

　　初期，大家合力把废弃的牛棚马厩打扫干净了改为课堂，把破窑烂庙修成宿舍，又用石头砖块做桌凳、糊石灰泥土墙作为黑板。但是这不是长远之计！

　　在困境之下，校干部的组织、带领学员们挖窑洞，解决用房问题，让新学员们成立了盖房队、秋收队、纺织队、烧木炭队、木工组、放猪放羊组、制作文具组等等，自己动手设计建造出了礼堂、教室、阅览室等。

　　随后，队员们又旁听了抗大第X次党代表大会。第一个月刘云就干了这些事情。

　　生活是艰苦的，条件是困难的，每天几钱油、盐让刘云始终处于半饥半饱的境地，身上也不知不觉间还长了虱子。刘云闲着没事情的时候也会骂几句“他妈的”！不知道那个谭咏年死到哪里去了！偶尔想到了自己的那本《论游击战的使用方法》就心痛，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震撼性的政治效果出现！该不会被谭咏年这个家伙独吞了吧？！

　　刘云在军事队中学习，军事技术战术训练和军事操课时间占全部学习时间三分之二，政治课占全部时间三分之一。而身在政治队的陈容和钟天祥却是政治课占三分之二、军事课占三分之一。

　　又个月过去了，队员们的学习差不多步入了正轨。刘云在这里见到了不少名人并且自己也出了名，成了篮球队的绝对主力！在篮球场上是最尖锐的“杀手”，能在球场上轻易牵制对方两个以上的队员，并且还能够我行我素的灌篮！随着名气越来越高，被人偷偷的“进贡”给了有总司令参与的篮球赛。

　　“再过几天就是五四了，几个大队要组织篮球赛了！”刘云看了看正在忙乎的陈容。

　　陈容也有些慌乱，刘云居然跑到这里来，还真是胆大包天！延安是学习的地方，男女界线分明！“我知道了！”陈容低着头回答道，“到时候我会去看的！”

　　“你们在干什么？”钟天祥也是偷偷摸摸的过来了，手里提着一袋大米。

　　“你提一袋大米过来干什么？”刘云反而抢先问道。

　　“因为小米饭容易吃饱！我是来和女队换粮食的。”钟天祥上下打量着刘云，用眼神询问刘云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来邀请陈容同志观看后天的篮球大赛！到时候我将作为大队高级班的主力上场！”刘云笑着对钟天祥伸出手，“我的钟副政委，你也一起去看吧！”

　　钟天祥正要拒绝，突然想到陈容可能已经答应了，就轻轻的点点头，“好的！到时候我和李信一起给你去加油！”

　　“你们懂篮球吗？”刘云问道，看到陈、钟二人都在摇头，又皱着眉头着重看了看一旁饶有兴趣的电灯泡（钟天祥），耐心解释起来，“篮球就是……”

　　过了几天，陈容换了一件崭新的上衣，准备偷偷摸摸的去篮球场给刘云打个招呼，就当作是来观看比赛了，然后就像蜻蜓点水那样稍沾既走。

　　等到了篮球场后陈容这才松了一口气，来看篮球比赛的人很多，不光学校的人大多来了，而且驻军和老百姓也来了不少，男女老少把操场都挤满了，没有人会注意到有些心慌的陈容。

　　刘云还没上场就有点察觉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大人物来了一样。果然，八路军总司令笑容可掬的坐在前排，身上穿着对方的黄色球衣，似乎还要准备亲自上场一样。

　　一声哨子响，作为全能选手的刘云高高跳起，开始了绝对主力的必杀技……

　　“那个人好厉害！”总司令坐在前排，对身边的人笑着说道：“你们给安排的‘总司令篮球队’可要溃不成军了！”一旁的陪同人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刘云高高地跳起来吼叫一声，奋力突破两个队员的拦截，一个漂亮的远射，“扑通”一声入篮了。在队友的欢呼声中，刘云还是稍微有一点遗憾，因为这年头还没有三分球！

　　开场不到十分钟，在比分差距拉到了十分的时候，黄队一声哨子响，“停！”喊暂停！

　　“小刘子！”一个本队的队员踮起脚拍着刘云的肩膀，喘着气说道：“我们都要成了你的跟班了！”

　　“刘云！我快要被拖死了！”另一个本队的队员有些祈求地问道：“你能不能让我们进两球？”面对队友们的热情，刘云一边慌乱的点头，一边在人山人海里寻找陈容，至于总司令那边也不时地瞟过去几眼。

　　比赛继续。刘云刚回到球场上，就发现总司令作为对方的球员也上场了。

　　总司令也笑着看过来，一副控球试图突破的样子。

　　好哇！刘云礼貌的对总司令笑了笑，管你是谁！今天非要把你们打一个满地找牙！

　　刘云的身高、体重、弹跳力都是超一流的，在赛场上就像一辆坦克一样横冲直撞。“拿来吧！”刘云抢在总司令的身前，大手一抄，将一个黄队队员传给总司令的篮球劫了下来，然后在总司令的目瞪口呆之际，闪电般的从总司令身边冲过去。

　　“防守！”身后传来了总司令的吼声，黄队的队员拼命包抄刘云。

　　总司令上场后黄队的士气大振，头十分钟里的确扳回来了一些优势，但是刘云很快就调整了作战步骤，见到黄队的人都喜欢将球传给总司令，几乎寸步不离的盯着总司令，随后的压制战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刘云所在的队再次占据了绝对优势，比分再次上扬。

　　但是进入下半场后，刘云所在的队劣势开始显露出来了，他们的体力根本就没办法和“总司令”对相提并论，整个场上就只有身为队长的刘云左冲右突得分！

　　在一旁观看篮球比赛的个别校干部有些坐立不安，人家总司令日理万机来一次容易吗？！但是刘云这家伙却丝毫不知道“分寸”，把“总司令篮球队”打败也就算了，可是怎么能让总司令输得那么惨呢？……

　　刘云再次抢到了篮球，眼睛一撇，总司令因为剧烈的运动和兴奋，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总司令趁着刘云一失神，飞快的伸手拍掉刘云手中的篮球，另一个黄队的队员快速跟上抢走了无主的篮球，球场上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就好像黄世仁被枪决的那一刹那，老百姓发自内心的喜悦一样。

　　总司令带着得意地笑容看了看刘云，然后转身飞快的离开。

　　民意居然在黄队那边！虽然人总是同情弱者，但是这也太……，随后刘云开始大放慢动作，再看到了校干部的眼色后，刘云的动作更慢了。

　　失去刘云的支持后，“总司令队”的比分开始大幅度的爬升。在比赛快要结束的时候，心不在焉的刘云总算在人群中找到了陈容，陈容一脸焦急，紧紧的皱着眉头，而一旁的钟天祥却在喜笑颜开，和身边不咸不淡的李信不知道在说着一些什么。

　　总司令争锋相对和刘云抢球的时候，冷不防低声冒出一句：“同志你是不是在让我？”

　　“没！”刘云慌忙摇头，可是越掩饰就越慌张，手中的球被总司令顺利的抢走了。

　　总司令抢到了球并没有离开，“我是来和你打球的，不是来看你让球的！”

　　刘云一愣，总司令已经带着球跑远了。

　　好哇！刘云把心一横！这你就怪不得我了！

　　“加油！”有黄队的支持者大声吼起来，“只有五分之差了，比赛时间还有三分钟！总司令加油！”

　　“加油！”

　　“总司令加油！”

　　“黄队冲啊！”

　　……

　　大批黄队的支持者摇旗呐喊起来。

　　比赛仅仅剩下三十秒的时候，比分已经持平，球在总司令的手上，刘云闪电般的迎面向总司令冲去，两人交叉而过的时候，篮球变戏法一般的落到了刘云的手中，在场的观众顿时一片哗然，有人禁不住惊叹刘云球技精湛，也有几个人忍不住站起来大声指责刘云“犯规”。

　　“扑通”一声，篮球被灌了进去，很多人随着这个紧张的灌篮忍不住站了起来。

　　“多！”比赛结束的哨子声响了。

　　刘云在人群中找到了因为紧张而站起来的陈容，远远的对她挥挥手。

　　有人发现“球场恶棍”好像在自己身边还有“帮凶”，也纷纷左盼右顾的寻找起来。刘云挥手打招呼后，陈容的脸上“刷”浮起了红晕，然后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志。”总司令走上来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总司令！我叫刘云！X大队的学员。”刘云立刻立正敬礼。

　　“哦！原来你就是刘云！我早有所闻。这是在球场上，请稍息！”总司令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笑了笑，“今天你打得不错！过来一起照相。”

　　一堆校干部也在赶了过来，刘云左右一看，全部是大佬。总司令笑呵呵的拉着刘云肩并肩站在前排，远远的照相机“咔嚓”一声定型。

　　这次篮球比赛因为刘云的原因，直接导致了“总司令篮球队”烟消云散，总司令随即下令解散了由下面人组织的“总司令篮球队”。

　　一个月后，空旷无人的山坡上，刘云拿着有总司令在内的合影发呆，片刻后又从已经有些陈旧的钱包里掏出在现代社会军营前照的全家欢。只有这张照片一直在时时地鞭挞自己，让自己明白自己在干什么！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据爷爷生前讲叙，家族的根在北方，当初“跑日本”的时候这才来到了南方落脚。

　　又过了两个月，在小组讨论会、读书会、座谈会等学习过程中，刘云开始绽放出优秀的素质。当然，前进半步是天才，前进一步那就是疯子了！在发言争论的时候，刘云也在深深的埋藏自己，坚决不当异类、出头鸟。

　　延安的干部学校里，脱离集体、追求个人的“发展”、或者突出个人的才能，都被认为是可耻的！所以刘云就抗大一些学员的自由主义和极端民主化倾向给予了坚决反对。

　　半年过去了，刘云能够不断的见到鲜活的历史名人，和大家一起崛起屁股挖窑洞，还学会了缝补身上的衣服补丁，甚至还学会了刨土种菜（抗大这所“窑洞大学”的学员们，既是学生、又是军人、还是农民），抗大也越来越大，来投奔的抗日志士犹如长江之水绵绵不绝！甚至还有不少不速之客——日军反战同盟，他们大多是一些被感化的鬼子俘虏兵。

　　当武汉失守的消息传来后，刘云就知道由于国民党政府的坚持抗战，中国抗战开始由战略防御向战略相持阶段过渡。同时，国民党政府的抗战也客观上为我八路军、新四军等抗日武装挺进敌后、开辟抗日根据地创造了条件。

　　我抗日战场喜讯不断传来，各个根据地在迅猛发展，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着。每当传前线传来消息的时候，刘云总是特别关注大青山把一块宝地：

　　……X主力团肖劲所部撤走，留下大青山支队（改独立团为大青山支队）坚持在大青山地区抗战……

　　……我大青山支队积极拓展、巩固绥西、绥南和绥中根据地……

　　……大青山根据地在武川西梁村召开了隆重的、富有历史意义的绥远各族、各界、各抗日民主党派的代表会议。到会代表两百余人，他们跋山涉水，冒着生命危险，通过敌人的层层封锁和严密盘查赶来赴会。会上，成立了“察绥行政办事处”，制定了“察绥施政纲领”，并作出了建立九个县的民主政权的决定，把根据地的各项工作推向了新的阶段……

　　大青山根据地提前进入全盛时期。

　　天气渐渐的又冷了下来，冬天来到，而刘云的学业也过去了大半。在抗大举行联欢会上，刘云慷慨激昂的唱完一曲“新作”《精忠报国》后，掌声雷动，刘云想不出名都难！

　　“你就是刘云？”一个精瘦汉子拦住下台的刘云，看到刘云疑惑的目光后，又自我介绍道：“我是安塞县山沟里的‘茶坊兵工厂’的总工程师鸿远飞。”

　　“你好同志！”刘云伸出手和总工程师握手，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总工程师拉了拉刘云，对着一条没有人的僻静小路一指，示意私底下聊天，总工程师迈着小碎步，“你的那个《论持久战的使用方法》，我看了其中的武器制造部分。”

　　刘云顿时就像被雷击一样，半天才不相信地问道：“请问鸿同志你是什么时候看的？”

　　“很久了，好像是你们这一批学员刚来没多久就看了。”总工程师侧目看过去，发现刘云得脸色不太好看，关切的问道：“你不舒服吗？”

　　“没！”刘云苦笑着摇摇头。他妈的！过了大半年，才总算知道并不是那个谭咏年私下吞吃了自己的成果，而是没人重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还是有高层看了自己的《论持久战的使用方法》，甚至说不定自己平常的表现也有人注意到了。

　　“我们早已制造出了简单实用的抛射弹和跳雷，但是你所说的那个迫击炮平射的拉发装置没有示意图，我们工厂的人却始终弄不出来。”总工程师有些兴奋的看了看刘云，“早知道你在这里学习，嘿……”

　　“我已经毕业了，马上就要分配。”刘云有些心灰意冷的指了指“抗大”所在的方向。

　　“这样呀！”找“抗大”要人很麻烦，总工程师非常惋惜看着刘云，一种新武器亮相必然可以引起八路军总部的轰动，可是眼下……

　　刘云见到总工程师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这样吧！我还有三天假期，全部送给你了！”到达二十公里外的兵工厂所在地之后，刘云还是被兵工厂的庞大所震惊，但是进入兵工厂后，又为兵工厂的条件大为摇头，兵工厂正处在成长期，很多设备和条件跟不上。

　　当天晚上，刘云和几个技术人员就试制出了迫击炮平射击发装置，并且连夜试炮成功。第二天一大早，兵工厂的各个领导集体参加了在野外进行的试炮。取得圆满成功后，刘云并没有立刻离开兵工厂，而是帮着摆弄设备，大青山的机床一直不能用，现在正好学习一番。

　　第三天一大早，刘云在离去之际，突然想起美国人曾经打算用蝙蝠携带燃烧弹轰炸日本的事情，立刻“设计制造”了攻击装甲战车的简易武器——沥青、煤油、汽油混合液的燃烧瓶，这种原本被称为“莫洛托夫鸡尾酒”的东西眼下在中国不知道会有一个什么新名字。

　　总工程师看了看炙热的火焰，“啧啧”有声的说道：“你还是别走了！待会儿八路军总部的人要来试炮。”

　　“好！”刘云想了想点点头，怀着好奇、炫耀的心情留了下来。可是刘云没有料到留下来的后果是什么。

　　当天下午，司令部、参谋处、宣传部、政治部和供给部等都派人来了。在试炮再次取得了圆满成功后，总部的人都觉得这种经过改制的迫击炮，既保留了迫击炮携带轻便、使用方便的特点，并且还具有射击准确、威力大的优点。随即八路军总部立刻要求兵工厂扩大制造平射击发装置的能力，并加紧装备部队，使部队装备的迫击炮都具备平、曲射功能！

　　在名声鹊起之际，刘云已经回到了学校，安静的等着分配。

　　抗大很快就迎来了毕业，同学们大多依依不舍的互相道别，刘云却居然被安排先“暂时”到兵工厂“帮忙”。这让刘云如何肯答应？！总不能看着钟天祥和陈容手牵手离去吧？！

　　抗大副校长将刘云找了过来，笑着问道：“刘云同志！听说你在兵工厂干得挺火热的，现在兵工厂正准备试制枪榴弹，为什么不再愿意帮人家的忙呀？”停顿了片刻，又笑着说道：“中央军委决定开设训练班，培训炮手和火炮指挥员，而且点名让你做教官。”

　　下到地方得要组织安排才行！刘云知道自己属于那种“来历不明”的人，共产党对脱离部队过久的人员宁可不要，也不会轻易收留。

　　良久，刘云低头轻声说道：“副校长！不瞒您说，我只想回去带兵！”

　　副校长没有回答刘云的问题，而是笑了笑，继续问道：“听说你以前写了《农村民主建设试行大纲》和《论持久战地使用方法》？”

　　“是、是的！”刘云略一迟疑，又马上补充道：“都是不成熟的想法，让首长见笑了。”

　　“你是一个人才！”副校长渐渐的收起了笑脸，“但是你的那本《农村民主建设试行大纲》有一点问题，没有党的指导，任何形式下的民主建设都是山头主义！党内绝对禁止任何形式的山头主义！”

　　刘云一愣，电光火石的瞬间后就明白是为什么了，军人参政，自古大忌！

　　副校长看了看有些局促不安的刘云，又安慰起来，“当然，大青山根据地的政权交接很顺利，说明你并没有军阀倾向，而且你在抗大的表现足以证明你是一个好党员、好同志。连总司令都不但称赞你的篮球打得好，还称赞你的《论持久战地使用方法》写得好，其中涉及到的一些战术教程已经布置到了下面的根据地，特别是地道战和地雷战。”接着又路数了刘云一贯的优异表现。

　　刘云知道这个时候是八路军、新四军蓬勃发展的时期，若让他们花大力气挖掘地道、“浪费”火药生产地雷，那就有鬼了！他们顶多在根据地里只是试行而已！而“迫击炮的平射”也是在百团大战的时候部队吃够了鬼子炮楼的苦头，没有办法才让人让改装成平射炮，在现在这个阶段也一样不可能受到很大的重视。也就是说自己在政治上还要雌伏相当长一段时间。

　　刘云眼睁睁的看着和自己一起来的队员们回到战斗岗位上，虽然焦急却又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