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价值

　　“一号作战”开始之后，日军从南北两个防线，展开了大范围的攻势！其中，日军在大同战役中，大肆使用毒气，使大同以北的中国军队丧失了战斗力，并且顺利地夺回了归绥！

　　但是，一支中国的旅级混合军队（步坦协同），突然南下穿越大同防线，不断骚扰和威胁“皇军”的后勤、因为平绥线不时地被切断（补给线），这才迫使“皇军”的暂停攻势！

　　河南，天气非常炎热的五月下旬，这里已经流血将近二十天！

　　冈村在没有制空权、没有国军情报、没有国统区老百姓“倒戈”的情况下，仗打得非常辛苦！与北方所取得的小小胜利完全不同，在河南战炀上，冈村指挥的“皇军”，已经陷入了泥潭之中！

　　至于“皇军”的少量装甲部队，则在开战之初就全部消耗完毕！各部都不约而同地使用人肉炸弹，来代替攻坚武器。但仅凭这些战术，根本就无法迅速击败中国军队！而时间拖得越长、对“皇军”的处境就越不利！

　　在南方，第二批美械师的先头部队已经投入战场，整整八个美械师的中国中央军，不日即将到达战场！等待“皇军”最终命运的，将是一场前所没有的大溃败！

　　五月底，眼看着战败的时间阴影已经越来越迫近，冈村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决定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河南国军大范围地使用库存毒气（关外的生化武器的生产地基已经被毁，生产接近停滞），以求能够迅速打开局面！

　　只是这次，冈村搬起石头砸中了自己的脚！

　　作为战略利益伙伴，美国决不允许中国的局面发生溃烂！美国参谋长联席会、盟军最高统帅部，以日军在华使用毒气战为由，迅速做出决定，准备对进攻第一战区的日本军队（河南要比绥远重要的多），进行大范围的毒气报复！

　　六月初，天气依然炎热，中国军队却趁机发起了反攻！

　　中国军队的炮兵阵地前，大批标有英文“绝密”字样的弹药，被卡车输送到前线，在临时存储弹药的地方，保养员给这些新来的弹药，划分出一个单独的、巨大的储存间。

　　在“隆隆”的炮声中，致命的毒气，渐渐地笼罩了日军的阵地。日军方面也毫不犹豫地进行了毒气弹反击！双方的士兵，带着毒气面具，在“迷霎”中互相来回搏杀、比拚意志！

　　七月初，盟军飞机直接使用飞机机群，低空喷洒毒气！

　　这种高效率的新杀人方式，迫使冈村在大本营下达撒退命令之前，做出了迅速撒兵的决定。

　　此次会战，冈村既没有能够歼灭北方战区的抗日联军主力，也没有击溃河南战区的国民党守军，反而被美军喷洒的毒气，杀死了近两万士兵一一前线的主力几乎全灭！

　　至此，华北日军彻底失去了战场的主动权！

　　※※※

　　绥南，凉城。

　　“司令员，这是山西地方伪政权投降的报表！左云、杨高两县已经全部为我所有！”小五拿着报表递给刘云，“傅司令已经下令成立华北发展委员会，专职管理接受城市、发展辖区和光复地区的经济事宜！由傅将军本人担任委员长，并且，他还任命你为副委员长！”

　　因为日军在山西的主力，全部被林彪吸引到山西南部去了，所以，自从北方战区的军队南下之后，当地的伪政权纷纷投降，甚至带着中国军队参与了对日军的攻击。

　　短短的数十天时间，日军在山西北部的统治分崩离析！

　　“发展委员会？手伸得好快！”刘云思索了片刻，没有往深处想，又看了看地图，抬头对小五吩咐道：“给史迪威将军发电报，我军即将对大同一线的守敌，发起全线猛烈攻击！”

　　自从史迪威严令北方司令部，不得放弃归绥之后，刘云就命令中国骑兵部队，在归绥一带进行骚扰作战，以此来告诉史迪威和重庆大后方，归绥“并没有失陷”！

　　但是，史迪威可不是什么傻瓜，对于“非常信任的刘云不战自溃”，早就憋了一肚子脾气，如果不是考虑到，暂时还没有能够取代自己的人，恐怕早就与毛泽东商量撤换自己的事宜了。

　　“司令员，是不是要占领大同？”小五停下了做笔记的手，等着刘云把“猛烈攻击”换成“占领”？

　　毕竟，经过十来天的休整，藏在绥南的中国军队，已经从毒气打击中大体恢复了，缺员的部队也进行了补充！全军上下都想着要报复日军、夺回归绥！

　　“谁说我要打下大同了？”刘云笑了笑，又伸手在地图上的平绥线指了指。

　　日军打通了大同至归绥线路之后，立刻修复了铁道线，以利于机动作战、增兵！

　　“围点打援？”小五一愣，“把日本人拉出来打？避免巷战？”

　　八路军虽然有攻城技巧，但那也一样会造成重大伤亡，而且还会造成城市的彻底破坏！如果能够野战，那是做好不过的！

　　“去吧！”刘云笑了笑，没有再解释。

　　贯穿整个抗战历史，日军有一种抢占大城市“癖好”！

　　为了解决兵力的不足、方便驰援，日军又在各主要政治、经济、军事中心，修筑了大量的炮楼、公路和铁道，但是，日军在制空权尽丧的情况下，继续使用这种落后的“锁链”战术，无异于自寻死路一一美军的空袭将破坏一切据点、公路、铁路运输线！

　　大同，经过十天左右的猛烈轰炸，日军布置在大同两翼的防线，已经尽数被美军轰炸机所催毁！其支撑战争的要塞、据点、铁道线、公路、煤矿、兵站驻地等等，全部化作了瓦砾，日军在当地的驻军伤亡、经济损失空前惨重！

　　发起反攻的时机成熟后，突入山西的中国军队配以装甲车部队，向大同日军发起了猛烈进攻！就像军事演习一样，中国军队接连占领了下家镇、高山、云冈等地！

　　驻守大同的一一八师团残部，这一次没有捍卫“皇军”尊严，而是迅速地将主力撒入了大同城内。中国军队扫请了大同外围后，尾随日军并包围了大同！

　　夜晚，平绥线。

　　驻归绥的临时旅团四千余人，乘坐数列火车，准备趁着黑夜南下增援大同，但是出了归绥没多远，就发现八路军地方游击队破坏了铁路一一铁道两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安全了！

　　根据“驻蒙军”司令部的绝密情报显示，美军在包头以一带修筑了野战机场！

　　“皇军”害怕接踵而来的美军机群（在没有任何遮掩物的平原地区，受到飞机的轰炸、航炮的扫射，伤亡必然惨重），以及铁道两旁的冷枪，下了火车没敢久停，稍作休整之后就沿着铁道线，准备靠“11（两条腿）”路车，急行军南下增援大同。

　　天亮时分，“皇军”的侧翼部队，发现中国军队的斥候游骑兵，“皇军”虽然已经很疲倦了，但随后还是一再加快脚步。

　　中午，四千余人的“皇军”，被国民党第三十五军大部，八路军一部，以及配属装甲部队，近三万人的绝对优势兵力团团围住！其中有两个师（编制不全），换装了火力强大的美械武器。日军组织的数次突围，都在火力优势的中国军队前，撞得鼻青脸肿。

　　在空中，美军运输机开始给中国军队，空投弹药、药品、干粮等补给，并且进行了第一轮狂风暴雨般地空袭。

　　发现自己可能会被全歼，“皇军”开始有些急躁了，一方面呼叫一一八师团主力，要求他们南下，里应外合地与中国军队主力进行决战；一方面摆开了攻击队形、挑选“决死勇士（人肉炸弹）”，准备在美军飞机到来之前，从中国军队的包围圈中突围，或者与中国军队打成犬齿交错的阵地，以避免美军战机的轰炸！

　　中午十二点刚过，决战开始，日军放弃了所有阵地、全面反扑！美军轰炸机机群赶到时，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地面上犬齿交措的阵地已经形成！

　　美机群无法完成空袭任务，只好调转机头，准备对增援的一一八师团进行拦截轰炸！

　　第二天天亮时分，四千余“皇军”全军覆没，与日军激战的中国军队，伤亡则达到了惊人的八千余人，其中直接战死超过了两千！

　　数十个小时的激战中，一一八师团主力的增援，从始至终都没有起到作用！两个师的中国军队，在大同以北、归绥以南的地方，不但死死地把日军拦截在战场外面、而且还在美军战斗机的配合下，给予了一一八师团重创！

　　临时旅团覆灭之后，黯然的一一八师团奉命撤退！打扫战场的中国军队，发现日军没办法带走的“勇士”尸体（日军为了保持士气，战死士兵的尸体，都会想办法妥善处理，决不轻易遗尸），合计竟然高达三千具以上，这其中的大半战果，是美军轰炸机机群的功劳！

　　绥南司令部。

　　刘云坐在满是文件和电报的办公桌前，一边看着巨大的战略地图，一边思索着什么。

　　中国军队在大同以北的地方，成建制地消灭日军临时旅团之后，虽然获得了使用美械武器的经验，但部队的伤亡，却超过了预计，三十五军急需转入休整、补充！

　　日军的野战补充队，是典型的“治安”部队，其本身并无重火力，甚至连日军的二线部队也不如！但真不知道为啥，这次的伤亡为什么会这么大？！

　　难道？！这支野战补充队扩编成旅团的时候，补充了关东军？！也只有这样，才能合理解释这支临时旅团的战斗力，为什么会超过了一一八师团！

　　“果然是关东军入关了！日本大本营要扶持关内日军了！”刘云忍不住站了起来，久久地盯着战略地图。

　　关内和关外日军的作战意志、战术能力，果然有很大的不同！这一仗对于中国军队来说，还是太过大意了、还是亏了！

　　“司令员！”小五满脸笑容地走上来打断刘云，递上来一份电报，“最新战报！林副总指挥在山西南部，歼灭了日军步兵第五十九旅团主力，日军第六十九师团丧失了所有建制作战单位，成了空架子师团，日军在运城的航空兵基地，开始受到我地面重炮部队的猛烈轰击，日军航空兵已经无法使用该基地！”

　　“重炮？”刘云疑惑地问道：“难道第二批美械部队已经渡过了黄河？”

　　看来，配属抗日联军的第二批美械部队（一个甲等主力师），形成战斗力的时间，已经大大提前了！而这，肯定是“抗大”的工程兵学功劳！

　　“是的！”小五点点头，将电报递给刘云，继续说道：“电报上说，山西南部的农村已经被我军所占有，林副总能够直接指挥的野战部队，已经达到了十万人（含两个美械师）！”

　　“把傅司令给我的任命，转发给延安！再把这份保结电报通报全军！”刘云点点头，又看了看沙盘上代表的代表一一八师团的小旗子一一中国军队即将对大同展开攻势！

　　本来真正受到毒气伤害的是北方战区，但却反而便宜了第一战区的国民党军！而且，美国佬始终不肯对山西、绥远的日军使用毒气，否则，空城归绥城内的日军，早就被毒翻几次了！

　　说来说去，势利的美国佬，始终将重心放在国民党的身上！根据总参的绝密消息，中央已经准备，再次与美国展开谈判，以商谈购买物资和装备的事宜。

　　但是，这次美国人会答应吗？

　　而且，美国不敢确定日本的生化战潜力已经严重受损，加之日本方面一再恫吓，声称要进行大范围的生化战报复！所以美国为了避免激怒日本，避免给美军的登陆战造成麻烦，也始终没有扩大对日军使用毒气的范围！不然，冈村早就成光杆司令了！

　　片刻后，刘云又眉关紧皱地看了看角落里，负责东北联络事宜的机要员，此时，总部已经与特科失去联络十几天了，也不知道李向阳他们这些傻小子怎么样了！

　　※※※

　　四平以南。

　　恼羞成怒的关东军，为了捕获“流窜”的八路军，连续组织了数次高密度的搜捕。

　　在关东军不停顿地“围剿”过程中，特科完全处于东逃西窜的狼狈窘境，近二十天的时间内，特科队员不但连续出现伤亡，而且装备丢失的情况也很严重！

　　因为负责携带联络电台的特科队员不慎，设备在行动的时候被撞坏，灰头土脸的特科队员们，又失去了与总部的联络，并且还失去了与其他数个小分队的联系（无法寻找这些只有数人、但却近在咫尺的小分队），而最主要的是，特科已经断粮了！

　　在没有办法获得空中补给的情况下，队员们只好过上了原始狩猎生活（不能开枪捕猎，否则会引来关东军的大范围搜捕）。

　　直到特科队员发现了关东军布置在郊外的气象站后，这才使事情发生了转机！特科队员悄无声息地消灭了气象站内所有日军，缴获了大量的给养和一部电台！

　　“这里再好好地搜一搜！花呀、草呀什么的，都不要错过！”李向阳踢了踢地上的一具尸体，又对机要员吩咐道：“你现在啥也不干，就给总部发电报、报平安！”

　　数分钟之后，机要员发出了一份商业明码电报（实际上带暗码），然后几个人围成一圈，眼巴巴地等候电台中转站的回复！

　　突然，“嘭”地一声沉闷枪响打破了沉寂，几个担当暗哨的特科队员，纷纷提着自动武器冲了出来。

　　数百米以外，一个穿黄色军装的鬼子，应声戛然而倒，王永贵缓缓地收起了狙击步枪，“一个漏网的，同志们注意戒备！”

　　“跟你商量一个事。”李向阳走了出来，对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两个洋人努努嘴巴。

　　王永贵看了看角落里蜷曲着身体的两个美国飞行员，也觉得非常为难。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这两个美国飞行员已经安定下来，并且开始信任特科队员！通过精通英语的特科队员翻译，这两个美国飞行员痛苦地叙说了日本人的残暴！

　　在日本人的魔窟中，有包括活体解剖这一顶残忍的试验，并且在大多数情况下，日本人非常残忍地不使用麻醉药。

　　日本人恨美国飞机丢炸弹，也恨美国人！为了泄很，日本人曾公然当着美国飞行员的面，解剖他们的同伴（在历史上，日军曾经利用，在菲律宾被俘虏的美国军人，做活体实验）。

　　直至现在，这两个美国人也没有完全恢复神志！凡是看见穿日本军装的关东军，或者听见特科队员说日语，就会吓得魂不附体、甚至是歇斯底里地发作。

　　所以，一旦事情危急，特科队员只好把他们打晕了事！

　　“队长的意思是？”王永贵略一犹豫，低声问道：“想办法送他们回去？”

　　如果送这两个洋人回去，路上护送的人数少了，就等于送死；一旦人多了，那么特科就没法执行任务！要知道司令员已经准备了，炸死十万关东军的庞大计划，而这一切都离不开地面指引人员的配合（美空军对东北进行轰炸的情报、坐标，全部来源于塞北军区）！

　　“我不想回去！而且我也不希望任何组员回去！”李向阳皱起了眉头，看了看肌肉发达、但却依旧没有恢复过来的俩美国飞行员，不屑地骂道：“怂种！”

　　大约半个小时后，总部的电报传过来了，寥寥数字首先询问特科，行动队员是否已经出现了感染，剩下的则几乎全部是责备。

　　“把我们的近况发过去，告诉总部我们大体平安！”李向阳来回走了两个圈，看了看地上的两个美国飞行员，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七三一基地太大，我们没法深入！虽然敉出了俩美国飞行员，但却被日本人吓傻了，生话不能自理，请求处理办法！”

　　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苦不堪言，万一这俩个美国人，什么时候发疯跑掉了，那是要暴露目标的、会给特科带来灭顶之灾的！

　　数分钟之后，军区很快就发来了第二份电报，居然要求李向阳放弃原定的所有任务、且不得再招惹敌人，当前紧要任务是改为护送这两美国人，走长城外恻的无人区返回根据地！

　　而且，司令员还强调了这是死命令！

　　李向阳拿着电报目瞪口呆地看着王永贵，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全完了！早知道就不向司令部报告，这里有两个美国人的事情了！

　　正当李向阳犹豫着是不是再劝一下司令员的时候，司令部又发来了第三封催促电报。

　　这次，刘云在电报中强硬地要求特科必须尽快南下，如果这两个美国飞行员发生了意外、或者因为照顾不周出现了纰漏，相关责任人一律接受纪律处分！

　　李向阳非常恼火地盯着“相关责任人”这几个字，这不就是明摆着是要处罚自己吗？！司令员如此“崇洋媚外”，也不怕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就是两个外国佬吗？！值得如此看重吗？！值得如此严厉地命令吗？！……

　　可能是发现特科一直没有回电，绥南司令部又发来了第四份电报。

　　电报全文如下：“特科全体队员。此次缴获的资料、解救的美军飞行员，都是极其重要的物证和人证，有了他们，日本在国际社会上，根本就无法进行抵赖！他们的生命，绝非普通获救战俘所能比拟！他们的存在价值，至少可以抵消十个精锐的关东军师团！他们对于中国的抗战事业，有非常大的助力！……”

　　片刻后，李向阳放下电报后，怀疑地看了看那两个，趴在地上蜷成一圈的美国飞行员，最后，对机要员命令道：“给总部发电报，我们即刻南下，并请求司令部联络美军飞机，沿途进行空中补给！”

　　当天，特科队员们就获得了一批空投物资，包括一部电台、电池、弹药、医药、镇定剂（给两个美军飞行员使用）、压缩食物等补给。

　　同时，军区司令部也并没有忘记，把军委通报全军的报捷电报发给特科。

　　“第六十九师团被抗日联军击败，林副总指挥在运城外围，火线接受战地记者的采访；

　　北方战区的国共联军，在归绥以南，成建制地消灭了日军一个临时旅团，归绥的补给线完全被切断！《新华日报》在第一时间内，予以了报道；

　　第一战区的中央军顶住了日军的疯狂攻势之后，进入了全线反击时期，现正与日寇进行激烈的洛阳争夺战；

　　彭德怀在‘集总’，指挥八路军主力，在中、美空军的配合下，连续在太行、太岳、冀南等地发起大范围的攻势；

　　晋察冀军区跨出了北岳、冀中、冀热辽三区，进行了大范围的外线作战；

　　徐向前指挥联防军主力一部，与山西南段的八路军主力遥相呼应，在吕梁山地方部队、美空军的支援下，分成数次，歼灭了驻扎在平遥的日军第八十三旅团大部；

　　北方战区主力逼进大同后，迅速切断了大同至张家口的平绥线，并且向大同守敌发起了猛烈攻击，激战两昼夜之后，城内的一一八师团一部全军覆没、师团长自杀！盘踞在归绥的一一八师团残部被迫弃城，向集宁方向仓皇逃窜！华北方面军取消了‘驻蒙军’的番号；

　　美军空投至山东的地形观测员，在山东军区帮助下，开始寻找合适的登陆地点；

　　阎锡山的晋军纷纷出动，夹杂在抗日联军的部队中，自行其是地寻找日军进行作战（实际上是抢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