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青裳带着一个花篮从西侧院子走出,很快就来到云浅月面前。

  云浅月看了一眼青裳手中的花篮,里面各种针线和一叠草纸图样,以及和容景月牙白锦袍一样颜色的几块月牙白色的上等丝锦,她看着那几块锦绸对青裳挑了挑眉。

  青裳对上云浅月的视线,疑惑地问,“浅月小姐,难道您不是要给世子绣香囊吗?”

  云浅月看着青裳,“青裳,你跟在你家世子身边多长时间了?”

  刚刚她说绣香囊之时青裳眼中的讶异可不是作假。如今她说要绣香囊却只拿了这几块月牙白的丝锦来,她是容景肚子里的小蛔虫吗?怎么知道她要给她家世子绣香囊?她就不能给自己绣?

  “奴婢和青泉自小就跟随世子身边。”青裳道。

  “难怪你这么贴心!”云浅月伸手接过花篮,对青裳笑笑,“我不会绣香囊,你进屋来教教我怎么绣。”

  “浅月小姐……奴婢也不会绣。”青裳摇头。

  “嗯?”云浅月看着青裳。

  青裳脸一红,轻声道:“奴婢自小跟随世子习武,识字,跟随药老学习厨艺,王妃早逝,这些年世子身边没有女子亲近,这针织女红奴婢也从来没学过。”

  云浅月愕然,难得遇到一个和她一样不会针织女红的,她看着手里的花篮有些疑惑地问,“那你怎么能有这东西?还这么快就找了来?”

  青裳脸更红了,“奴婢前一阵子想学来着,后来没学,这针线和图案是早先就备下的,而那几块月牙白的丝锦则是刚刚给您拿来的。”

  云浅月眨眨眼睛,看着青裳红红的小脸,低声问,“青裳,你有喜欢的人?”

  青裳垂下头,连耳根子都红了,但还是点点头。

  “谁?”云浅月好奇地问。

  青裳头都快垂到地缝里了,不说话。

  云浅月想着不可能是容景,青裳看容景的眼神那是崇拜和服从,秦玉凝和六公主看容景的眼神那才是赤裸裸。她寻思着,忽然眼睛一亮,贴近她低声道:“是弦歌?”

  青裳忽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云浅月,小脸红得要烧起来了。

  云浅月忽然笑了,觉得这一刻的青裳可爱极了!她想着弦歌那个木头居然还有人喜欢,不过想想和弦歌几此接触,从灵台寺第一日他领她去后山别院被她气得险些跳脚,之后容景因为她一句话和她翻脸跑回府她被叶倩硬拉来荣王府丢了鞋子他给送回去时候和她闹脾气,等等事件,她觉得弦歌其实也是挺可爱的。她看着青裳不敢置信地小脸道:“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吗?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青裳红着脸点点头。

  “你看弦歌的眼神就跟秦玉凝看你家世子的眼神一样。”云浅月给青裳解惑。

  青裳小脸霎时一红到底。

  云浅月伸手拍拍要被煮熟了的青裳肩膀,笑呵呵地悄声道:“害羞什么?都说近水楼台,你和弦歌这水多近,你家世子一句话就能给你们指婚了。”

  青裳垂着头羞得不说话。

  云浅月想着她被容景调戏的时候是不是也这副样子?怪不得他爱看,果然很好看啊!她很变态地从青裳这里得到了调戏别人将其煮熟的圆满,突然做起月老来,悄声问,“弦歌知道你喜欢他不?要不要我帮你把他叫出来,然后将你家世子叫醒,给你们立即指婚得了。反正你们年龄都到了。”

  青裳立即摇头,声音低的不能再低,羞得不敢看云浅月,“浅月小姐,您快别说了,奴婢还没想过要嫁给他。”

  “没有想过嫁给他啊!那就只是喜欢了?”云浅月看着青裳,到底来说她和她年岁相差不大,这个年纪嫁人是还小,也不急。她点点头,“那也好!反正你们都是你家世子的人。早晚都一样,你们互相喜欢的话,也就他一句话的事儿。”

  青裳羞得不答话。

  “哎呀,你也不会绣香囊,那怎么办呢?”云浅月放过青裳,看着花篮有些犯愁。暗骂容景,没事儿要什么鸳鸯戏水的香囊,还要七夕佩戴上。

  “要不今日您先别绣了,先选样子。等明日奴婢去请一个绣针织女红最好的嬷嬷来教您?”青裳红着脸小声给出建议。

  “嗯,那也只能这样了!”云浅月想着可怜的,她从明日要开始学绣香囊了!

  “浅月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青裳继续红着脸问。

  “没了,你去休息吧!”云浅月笑看着青裳,对她摆摆手。

  青裳得到赦令,匆匆给云浅月行了个礼,转身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惹得云浅月看着她的身影终于笑出了声。想着这青裳的弱点是弦歌,那么弦歌的弱点是不是也是青裳?等哪日那个木头再对她不满发脾气的话,她就拿青裳好好教育他一下。

  云浅月径自又笑了半响,才拿着花篮转身进了屋。

  来到桌前,她将花篮放下,将里面的一大叠图纸取出,只见各式各样的图案和绣法,第一个就是鸳鸯戏水,还是一对交颈鸳鸯,她恶寒了一下,看向第二个,还是鸳鸯戏水,这个是并排偎依,第三个居然还是鸳鸯戏水,是追逐嬉戏,第四个居然还是鸳鸯戏水,是两两凝望,第五个居然还是鸳鸯戏水,是嘴对嘴似乎在喂食,第六个居然还是鸳鸯戏水,是背靠着背……

  云浅月想着按照青裳的说法,她要学绣荷包,难道就想要给弦歌绣鸳鸯戏水?说后来没学成,大约是害羞没好意思绣?否则哪里来这么多都是鸳鸯戏水的图案?她笑了笑,看向第七个。当看到不再是鸳鸯戏水她好像是终于解脱了一般地松了一口气。

  第七个是并蒂莲,莲花接茎而生,依偎而长。

  第八个是一对比翼鸟,鸾凤和鸣,分外美丽。

  第九个双生草,两根茎叶从一个根茎生出,叶片的形状类似心形。

  第十个是合欢树,第十一个是比目鱼,第十二个是一对白天鹅,第十三个是玉连环,第十四个是相思豆……

  云浅月一张张看去,全部都是成双成对之物。她想着古人都荷包定情,诚实不虚啊!

  “水……”容景声音忽然从床上传来。

  云浅月立即放下手中的图纸,回头看向容景,见他正有几分迷糊地眯着眼睛看着她,唇瓣微干,显然睡得渴了,她回头倒了杯水,向床前走去。来到床边坐下身,将水放在他唇边,“张嘴!”

  容景很听话地张嘴。

  云浅月轻轻抬手,便听到他轻浅的吞咽声。想着这个人都醉成这副样子还很优雅。真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一杯水喝尽,云浅月问道:“还要吗?”

  容景摇摇头,又闭上眼睛。

  云浅月起身站起来,要将水杯送回桌前,容景又出手抓住她手腕,她回头看向他,他闭着眼睛不睁开,哝哝地道:“你也睡!”

  “我还不困!”云浅月道。

  “不困也睡。你不睡我睡不好。”容景攥着云浅月手不松开。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那你先松手,我将杯子放桌子上去!”

  容景缓缓松了手。

  云浅月走到桌前将杯子放下,回身看着容景,见他手依然伸着,她瞥了一眼桌子的图样,抬步向床前走去。刚一到床前,容景的手立即将她拽住,她瞪了他一眼,“我鞋还没脱呢!”

  容景拽的动作一顿,云浅月将鞋子退下,上了床。她刚一上去,容景就将她揽入怀,轻轻嗅了嗅她温软的幽香,哝哝地道:“这回我该好眠了,你就该早些过来睡。”

  “要不是看在你醉了的份上,今日你就睡软榻的份!”云浅月叱了一声。容景的身上今日难得的一改温凉有些灼热,她身上的寒气立即被驱散了些。

  “没良心!”容景嘟哝一句。

  “你说谁没良心?我还是你?”云浅月挑眉。

  容景闭口不再言语。

  云浅月也懒得和一个醉酒的人较真,轻轻一挥手,一阵清风吹过,房间的烛光熄灭。她本来没有几分困意,不知为何见容景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似要酣睡的模样也来了困意。也不推开他任他抱着,缓缓闭上眼睛。

  一夜好眠。

  第二日,云浅月醒来已经天色大亮,她睁开眼睛,就见容景倚着身子靠在她旁边,手中正翻着昨日青裳给她拿来的那些香囊图案,此时正拿着一对交颈鸳鸯的图案和那个嘴对嘴在喂食的图案对比着,她顿时寒了一下。

  容景发现她醒来,偏头看了她一眼,温声问道:“你说这两个绣哪个好?”

  “我若是真绣了的话,你佩戴得出去吗?”云浅月看着容景的脸,一改昨日的醉意微醺,今日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眉色清淡。她想着不可爱的容景又回来了!

  “你要绣,我就能戴得出去。”容景道。

  “不绣!”云浅月摇头。他戴的出去她可绣不出来。还交颈鸳鸯?也亏得他敢拿。

  “绣吧!”容景偏头在云浅月唇瓣轻轻一吻,将那个交颈鸳鸯的图案拿到云浅月眼前,用极其诱惑温柔的声音道:“就绣这个!”

  “不要!”云浅月摇头,要是绣了这个她不用见人了!

  “绣!”容景又吻了她一下。

  “不绣!”云浅月依然摇头。

  “绣!”

  “不绣!”

  “绣!”

  “不……唔……”

  云浅月的唇瓣被吻住,坚决摇头的姿势再也发挥不动,她瞪着容景,容景加深这个吻。他唇上依然残留着宿醉的酒香,让她心尖颤了颤,一夜好眠本来清醒的大脑神思飘飞。

  许久,容景放开她,贴着她唇瓣一寸之处,哑着嗓子问,“绣不绣?”

  云浅月急促地喘息,但还是坚守阵地,“不!”

  容景又就将唇凑过来,缠绵的吻继续。

  云浅月伸手去推他,却是手贴在他胸前微薄的力气如卵击石。她瞪着容景,可是没有丝毫威慑,在容景看来媚眼如丝,让他心神一荡,手中的交颈鸳鸯图案松开,探入她微微松散的软袍内,顺着腰间抚上那一团清雪。

  云浅月一个激灵,立即出手去抓他的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他一把打开,羞红的脸愤愤喘息地碎道:“容景,你越来越……不是人了!”

  容景看着云浅月,眸底的欲火化不去,慢悠悠拿起刚刚扔掉的那个交颈鸳鸯的图案哑着嗓子温柔地问,“绣不绣?”

  云浅月瞪着他不语。

  “是不是不会绣?”容景凑近她,低声问。

  云浅月依然不说话。

  “我可以教你。”容景伸手掬起云浅月一缕青丝,目光里水火交融。

  “你教我?”云浅月终于忍不住开口,挑眉看着容景,“你还真全才了?还会针织女红不成?”她难以想象容景拿着针线绣香囊的样子。如今他真愿意教,她不介意学着绣。

  “嗯!”容景再次扔了图案,指尖轻轻一挑,勾住云浅月腰间的丝带,他身子作势要覆上她的身子,口中语气温柔似水,“这样教……”

  “你滚!”云浅月终于明白了,她愤然伸手打开他,腾地坐起身。

  “绣不绣?”容景看着她又问。

  云浅月咬牙切齿,又恼又羞愤,“你是容景吗?昨天的那个喝醉了酒无比乖觉的人才是容景吧?你打哪里冒出来的赶紧滚回哪里去?将昨天那个容景还回来!”

  容景挑了挑眉,“我昨日乖觉?”

  云浅月哼了一声,何止是乖觉?简直是听话讨喜得要命。

  “那一定不是我!”容景一锤定音,继续看着云浅月,声音柔得不能再柔,“我看这花篮里面的所有图案都没有这个好。既然你要给我绣,自然要绣个我喜欢的不是?乖,绣好不好?”

  “绣!我给你绣一百个。”云浅月受不了这种温柔攻势,想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都敢佩戴出去,她还有什么不敢绣的。

  “那更好!”容景嘴角微微勾起,满意地点点头,转身下了床,温柔的声音恢复清润,“青裳给你请了京城最好绣坊的绣娘,不时就会进府。你赶紧起来,吃过饭后就赶快学着绣吧!否则时间来不及。”

  云浅月当没听见,身子直挺挺地重新躺回床上,她脑子有病才在昨日他醉酒后答应他要给他绣香囊。这个人哪里是翩翩公子,明明就是个恶魔。在她看来夜轻染的小魔王称号该转让给他了。

  “不起来?”容景挑眉。

  “不起!”容景伸手一拉被子,蒙住头。

  “我今日醒得太早,好像也有些困了!”容景道。

  云浅月呼啦一下掀开被子,直挺挺躺着的身子腾地坐起身,伸手一指门外,发狠道:“你将青裳给我叫来!快点儿,晚一步我就将你扒光了吊到房梁上去!别看是在你的地盘,我照样吊你不误。我看谁敢解救你,谁解救你我就扒光了吊谁。”

  容景闻言片刻都不耽误,转身出了房门。

  云浅月依然一脸阴郁,想着还算他识时务!若是不识时务她今日非要他好看。

  容景出了房门对外吩咐了一句,青裳应声,立即走进了房间。她刚进门口,就听云浅月道:“将房门关上!”

  青裳一愣,回头看了容景一眼,容景背着身子站在门外,正抬头看着天空。她立即关上房门。走进来小心翼翼地问,“浅月小姐,您找奴婢什么事儿?”

  云浅月郁气散了一些,指指床头繁琐的衣服有些难以启齿地道:“你教我穿衣!”

  青裳一愣,忽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世子为何要茵娘子做出最繁琐的衣服了!感情是知道浅月小姐不会穿这种衣裙?她有些无语。

  云浅月脸色有些不自然,看着青裳,“别告诉我你也不会!”

  青裳回头看了门口一眼,房门关着,看不到容景的身影,她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点点头,小声道:“奴婢会!”

  “那就开始吧!”云浅月有些无力。这若是在那个世界,她若是和别人说自己连个衣服都不会穿的话谁信?可是这种不是环扣就是裙带就是薄纱就是丝绢就是蓝月珠的丝线在身体环环绕绕做点缀的衣服她就真不会穿。弄不好就和那日一样,衣服没穿上却将自己绕迷糊了。

  “嗯!”青裳点点头,将床头的衣裙拿起,轻轻展开,没有立即给云浅月穿衣,而是先给她慢慢讲解穿法,先穿什么,再穿什么,最后穿什么。

  云浅月仔细听着,想着原来这衣服还是有顺序的。真应了那句古话,世界上没有全能的人,活到老学到老。茵娘子能做出这么繁琐的衣服,等有机会若是能见到她本人的话,她一定先膜拜她一下。

  “浅月小姐,奴婢讲解完了。是奴婢帮您穿,还是您自己穿?”青裳轻声问。

  “我自己穿,哪里不对你再指导。”云浅月拿过衣服往身上披。

  “好!”青裳点头。

  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本事在这时起了作用。云浅月穿得虽然慢,但还是分毫不差地将衣服妥妥当当地穿好了。她有些欢喜地看着青裳问,“怎么样?”

  “浅月小姐真是聪明,当初奴婢拿衣服的时候和茵娘子学了两个时辰才学会!回来奴婢给世子讲解了一遍,没想到浅月小姐也只听了一遍就会穿了。”青裳笑道。

  云浅月想着怪不得容景给她穿衣服的时候这么慢呢!感情他和她一样,也是听来的。她对外面喊,“容景,你进来!”

  容景推开门进来。

  “看见了吗?穿衣服小事一桩!”云浅月得意地对他挑眉,别以为没了他不行。

  “嗯,如此繁琐的衣服你都能很快就学会,想必绣个香囊更是小事一桩了。”容景看着云浅月穿戴整齐地站在床前,眉眼神情得意飞扬,他笑了笑道。

  “等着我给你绣一株烂桃花!”云浅月看着他的笑脸愤声道。

  容景撇开脸,转身去盆架净面,装作没听见云浅月的话。

  云浅月哼了一声,她从来没觉得会穿衣服还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如今却觉得比她那时候做成了一件案子还欣喜不已。她看着容景的背影刚要再气气他,只听外面传来弦歌的声音,“世子,前面传来话,说云王府的大管家来请浅月小姐回府!”

  嗯?云浅月一怔。

  容景净面的手一顿,问道:“何事?”

  “据说是七皇子今日早上拜访云王府,从北疆给浅月小姐带了东西回来。如今正等在云王府。云王爷派云孟大管家前来请浅月小姐回府!说应该浅月小姐当面对七皇子聊表谢意。”弦歌道。

  容景不再开口,继续低头净面。

  云浅月看向容景,他背着身子,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又和昨日在荣王府大门口一样不言不语,这是在等着她自己拿主意了!她本来对七皇子见不见都无所谓,但因为容枫的话和容景这几日的异常,弄得她听到七皇子的名字就有些神经异常。如今到是有些望而却步了。沉默片刻,对外面道:“告诉云孟,就说既然是去送东西的,让他将东西放下就行。我去了一趟云雾山奔波得疲乏,正喝景世子开的药调息身体,懒得再折腾回府了。改日再对七皇子道谢。”

  “是!”弦歌应得痛快,一阵风似地出了紫竹苑。

  云浅月心情忽然有些莫名的沉重,这样下去不见七皇子自然不是办法,那些她对容景对容枫说失忆就是上辈子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虽然说得轻松心底却是不轻松的。总之都是一个她而已。不能因为失忆抹杀夜天逸,不能因为夜天逸回来抹杀容景。她想起容景说的杨叶传情,他和七皇子真有情意?不由心情有些烦躁。

  “青泉,备车,送浅月小姐回府!”容景忽然对外面吩咐。

  云浅月一惊,看着容景,“谁说我要回府了?你刚刚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你如此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不如回府的好!”容景道。

  “谁魂不守舍了?”云浅月瞪了容景一眼,走过去一把扯过他手中的娟帕粗鲁地扔在盆架上,对着他道:“你给我洗脸!”

  容景站着不动。

  “行!我走,成了吧?省得你看了碍眼。”云浅月向外走去,不知道哪里来的气!

  容景忽然伸手拉住她胳膊,刚刚僵硬的语气转柔,“我又没说不给你洗脸!”

  云浅月停住脚步,脸色不好地看着他。

  他将娟帕遮在她身前,如玉的手掬了水轻轻抹在她脸上,指尖划过她眉眼,温柔地道:“闭上眼睛!”

  云浅月被容景温柔所化,轻轻闭上眼睛,气怒顿消。她从来就不是胡乱发脾气的人,却是每次都忍不住对容景发脾气。在他温柔的动作和语气下,她觉得她心情的烦乱和烦躁都显得微不足道。

  “好了!”容景洗罢,又用娟帕将她脸擦净。

  云浅月看着容景,突然问道:“容景,我……”她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道:“我以前对七皇子很好吗?”她只想知道好还是不好,好有很多种,她的好到底是哪种。

  “嗯!”容景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似乎不愿意说。

  云浅月沉默了一下,又问,“好得过我对你?”

  “你觉得你对我好吗?”容景挑眉。

  云浅月蹙眉寻思,她除了在灵台寺帮他解除寒毒之外似乎还真没对他怎么好了。她看着容景挑眉反问的神色有些不甘,上前一步,用手臂环住他的腰,将她身子偎依进他怀里,两人姿势亲密无间。她仰着脸,用极轻极软的语气问,“说,我对你好不好?”

  容景清泉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灿华,温柔一笑,“你若是给我绣那副图案,就好!”

  云浅月一把推开她,红着脸碎了一口,“你真是没救了!”

  容景轻笑。

  “世子,还备车吗?”清泉在屋外傻傻地问。

  容景还没开口,青裳一把就捂住他的嘴,斥道:“备什么备?没听见浅月小姐说不回府了吗?你个榆木脑袋!”

  “姐,你日日逼我练功,我就算变成榆木脑袋也是你弄的!”青泉不满地打开青裳的手,别以为他真不懂。这些年他跟在世子身边也不是白吃干饭的。

  “话真多,跟我端饭去!”青裳拉着青泉就走。

  青泉嘟囔了一句什么,还是跟着青裳向小厨房走去。

  云浅月看着姐弟二人拖着走的身影有些好笑。想着容景身边不仅是吃穿用行都是宝贝,他身边的人也是宝贝。不过她也不羡慕他,她如今有华笙花落七人,也是宝贝。

  不多时,青裳端来饭菜,容景和云浅月已经打点妥当。

  吃过饭后,云浅月看了一眼放在那里的花篮,上面第一个放着的就是交颈鸳鸯的图案,抿了抿唇,对青裳问,“绣娘来了吗?”

  容景品着茶,嘴角微微勾起。

  云浅月瞪了容景一眼,得意了吧?他敢再说她对他不好。

  “那绣娘刚刚到,正在我的屋子等着呢!”青裳笑着点头,看了一眼容景,小声道:“浅月小姐,您随奴婢去我的屋子吧!世子从来不让外人踏入这出院子。”

  “好!”云浅月起身站起来。让她当着容景的面学绣交颈鸳鸯她也绣不出来。

  二人出了房门,向青裳的西侧院子走去。

  容景看着二人离开,放下茶盏,如玉的容颜浅浅而笑,光华流转。须臾,他站起身,出了房门,缓步向书房走去。

  这一日,云浅月凭着过目不忘的好眼力和过耳不忘的好记忆很快就学会了各种鸳鸯戏水的画法。背得最纯熟的自然是交颈鸳鸯。在绣娘惊奇的眼光下,她又学会了并蒂莲、连理枝、比翼鸟、比目鱼、相思豆、合欢树,两支梅、双海棠、二月桃花等等画法。

  这是云浅月在前世养成的习惯。有些东西要么她不学,打死也不学,要学就学精。

  天黑的时候绣娘才离开,已经不止是惊异了,而是心服口服。大约是从来不成想云王府纨绔不化大字不识被传扬得愚昧无知不学无术的人居然是个过目不忘和过耳不忘的天才。但她只敢烂在肚子里,不敢拿出去说今日之事。就算说,以云浅月根深蒂固的纨绔废物名声也没人相信她的话。

  青裳更是对云浅月钦佩到极致,以前她只是觉得浅月小姐性情好,能得世子喜欢定然非凡不同表象。但从月前她在世子书房仅用半个月就看完了世子书房所有的书就已经令她骇然了,不想今日见她仅仅用了一日就将京城第一绣坊绣娘的针织女红多种画法都学会,她对她已经不止是钦佩,而是如对她家世子一般,尊崇敬服。

  云浅月等绣娘离开后,将脑中的东西静静过滤一遍,牢牢记住之后,才顶着夜色从西侧院子回到容景的院子。

  容景的房间内亮着灯,透过浣纱格子窗,灯光掩映下,窗前的身影颈长优雅。屋中有饭菜香味飘出,云浅月看着容景的身影,疲惫的神色忽然消散了几分,她想着还算他有良心,知道等着她吃饭!

  挑开帘子进了房间,容景果然坐在桌前,见她进来,温柔一笑,“辛苦了!”

  云浅月哼一声,走过来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就开吃,“知道辛苦你不去学自己绣。”

  “只有你给我绣的才好!”容景站起身,将椅子挪到云浅月身边,伸手将她筷子撤出,对上她询问的视线柔声道:“我喂你!”

  云浅月忍不住好笑,重新将筷子夺回来,“我还没那么娇弱!”

  “我喂你!”容景又将她筷子撤出。

  云浅月放下手,想着她开始要享受女王般的待遇了吗?那么这一日费力学习的辛苦也值了。不再推却,笑着点头,“好!”

  容景满意一笑,拿起筷子,全部夹了云浅月喜欢吃的菜轻轻放她口中,动作轻柔。云浅月一口一口吃掉,心下有小小的满足。

  屋中静静,饭菜飘香,院中静静,夜色幽静。今日不是月朗风清,却是良宵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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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病弱知青在乡下养崽开摆》 宋微在废土末世奔波挣扎十几年终于死了,唯一的遗憾是至死都没能填饱肚子。 再次睁眼,她成为了下乡大东北的知青。 坏消息:原主是个病弱美人,还是个恋爱脑,总结就是花瓶美人儿。 好消息:这里的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辐射没有变异,她下乡的地方还背靠大山,山里有各种山货,她终于能吃饱肚子了! 很快宋微就从大家眼中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病秧子变成了拳打野猪肩能扛树,上能打流氓,下能和村里大娘闹起来毫不吃亏的刺头。

修仙狂徒

街头混混穿越异界,附身世家落魄少爷。脑子里带着本时灵时不灵的残破符法,心眼里藏着点花痞色坏的小心思。且看他在残酷修真界中左右逢源,誓做纨绔的修仙生活。

命主!

阎浮浩土,赤县神州,千载风光,沉沉浮浮,烽火不熄,兵戈不休;中原、齐鲁、江南、巴蜀...多少武夫、真人、将相、王侯如雨打芭蕉,书尽风流。 而这一岁。犹如一粒蚍蜉,一梦醒来,便立足在了这一方仙武大世的季渊,翻开了自己伴生的《命书》一角。 “我名季渊,当你看到这行字迹时,我已经死了...”草芥之身,破家之运,气数黯淡,命不久矣,横竖写得都是一个死字! 然而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也?既事无转圜,那便于《命书》之上,编造过去,变作真实,提笔改命! 【一百年前,大业女帝登位前,殚精竭虑,倾力辅佐之夫子!】【三百年前,集龙虎三百年气数,剑开天门的道脉大真人! 】【八百年前,统御百二衣冠,江南诸阀,终结人间浩瀚大劫!】所谓命书,只要编纂、践行其上刻录的事迹,那么凡此种种...俱为‘真实’! ...于是乎———一百年前,兼并四海,统御万疆的大业女帝,于镜湖畔为他立起了一座圣贤书院,号称‘儒脉第一流’...‘三证天门而不入,人间四季桃李开,只为候他一人’的白首剑仙...‘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青黎龙女...蓦然回首。 尽都归来!

红楼之胜天半子

迎春多了一个天生神力的胞弟,最强碳基生物降临类明红楼世界。他是贾母口中那铁石心肠的孽障,是宝玉心中的噩梦,是红楼诸芳心中的如玉公子。 是族人眼中作风霸道的大家长。他是太上皇口中的忠勇无双的护国神将,是九龙夺嫡者梦魇,是百姓眼中的良臣。 他是玄武门的终结者、铁网山的见证者。千红一窟,万艳同碑。类明红楼、漠北烽烟已起,女真来势汹汹。 大争之世、懦弱换不来同情,妥协改变不了命运。庙堂之上双日悬空,皇家子孙九龙夺嫡。 千疮百孔的荣国府里老太君带着儿孙日日笙歌、醉生梦死。外有强敌环伺、皇室打压,内有蛀虫侵蚀。 荣宁两府如那断脊之犬、苟存于世!且看贾家三郎,只手遮天。书又名《红楼:开局打断宝玉双腿》、《红楼王朝1620》本书略有微创、完全遵循红楼脉络,非套壳红楼。

步步高升

官路漫漫,随时要注意脚尖朝向,一步之差,往往会有地狱与天堂之别。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如何踏上巅峰,还需步步谋局,方能连连高升!   市委新贵方志诚妙招不断,若游龙若惊鸿,展风华踏铁律,终成星火燎原之势。

年代文首富的恶女娇妻重生了

高卿禾得到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重回二十岁!这一年父亲头发乌黑茂密还没变成地中海,母亲一口气揍三娃癌细胞不沾边,弟弟浑身使不完的牛劲还没被人打死,妹妹爱学习准时回家不叛逆。 高卿禾:很好,坐稳团宠人设,享受幸福人生。坏消息:才知道自己是年代文里的对照恶毒女配。 脑子里还有一个狗系统告诉她,想要改变前世恶女凄惨结局就要学做好女人,舔原书男主上位当女主。 高卿禾:笑死,恶女改不了一点!重来一回,她现在只想对自己家人好,弥补前世对他们的亏欠。 再督促前世她那个冤种首富老公,遵纪守法做个好人。然后……破班谁爱上谁上,为了躺平大计,全家人都给我卷起来! ——江抱海靠一口破煤窑起家,在商场叱咤风云几十年,最后却因女人六十老头喜迎铁窗泪。 一睁眼,他回到赵庄那个小破窑,经过大风大浪的江抱海无悲无喜,只暗暗发誓再也不要爱上坏女人! 结果他前脚才出门,村口小卖部老板就举着电话问他: “二支队高家那闺女托人打电话来问你再约一回,你去不去?”江抱海嘴比脑快: “去!”明明上辈子第一次相亲爽了他的约,这回怎么还主动约他?蹊跷,太蹊跷,他倒要看看坏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请摄政王赴死

楚玉渊穿越成大雍帝国皇帝的废物四皇弟,阴差阳错又成了摄政王。内祛帝国疾忧,稳帝国庙堂。 外平南疆、镇北原、定西胡,八荒宇内,四海来朝。摄政王楚玉渊已拥雄兵百万,身边谋士如云,权倾朝野。 一怒而天下惧,安居则天下息。元和十年,幼帝加冠典礼上,文武百官跪请摄政王赴死。

白篱梦

为亡妻守了九年的东阳侯世子突然续弦了。看着送回来的小妻子,东阳侯夫人差点气晕过去。 而随着这位小妻子的到来,很多人也被扰乱了清梦。

午夜蛇变

静谧的夜晚,破旧的小楼。   十六年后雷雅问父亲的死使她再次登上家门,看到父亲这个享誉全国的伟大魔术师的遗体时,她心中悲伤万分。按照雷家祖训,每一代家主死后都需要在冰窖中停尸四十九天,如此古怪的安排,使她心中充满了迟疑。   而在她家的后花园之中,每当午夜来临,远处常常传来沉重喘息之声,同时隐约还有蛇在诡异地舞蹈。   成群的乌鸦频频出现在天空,黑暗的角落中神秘部落的咒语暗自唱起,借宿青年男女和家...

恶毒女修挺孕肚,拿捏大佬被娇宠

孤寡几百年的魔门大佬喜提一夫人儿子,自此开始强势带娃,养夫人……最后成了夫人养。 仙魔两道喜欢打打杀杀,没事去拍剧吧,让你们杀个够。血魔窟坐下弟子众多,美女帅哥一大把不能浪费,今天开始去直播,去开演唱会…自此魔门开始扩展业务、滴滴打剑、跑腿送货,只要灵石给到位,道侣都能帮你找。 顾云栖穿书了。这是一本不正经的女频多男主修仙文学,女主会和九个道侣过上没羞没燥的幸福生活。 至于她,是和女主抢男人的恶毒女配。想抵不住剧情的强大,她还是被丢给了路边的邪修,不过和书里有了偏差,来了个修为很强的男人把那些邪修削了。 而她拽住了那人的衣服……怀上了孩子。为了避免儿子被挖灵根,顾云栖大着肚子找上了孩子亲爹。 就是他这个身份,她有点猝不及防。那男人竟然是魔门头子萧即渊,天下第一魔修,是正道人人喊打喊杀的存在。 “怀上了那就生,生不下来,把你的头拎下来,头盖骨做成酒碗。”恶毒女配,魔门头子,还真是绝配! 这个修真界弱肉强食,谁强谁有理。女配注定就是女主路上绊脚石,自此以后,女主机缘她抢,女主男人要杀,杀人夺宝金腰带,顺便搞一点发明,给修仙界增加一点娱乐,不知不觉整个修仙界一片和平。

走阴人

清末民初,大清天命已至,时下政局动荡,各地军阀势力割据一方,明争暗夺,挖棺盗宝,清皇陵阴宫棺木下方用于震慑鬼魅之物的“七星煞阵”被触动,以至天地阴灵之物纷纷苏醒,转化为人,借尸还魂……   但物性有相生相克,既有鬼妖作祟,亦有正义之士持罡正法。佛门降魔经、茅山符咒术、勾魂法术、奇门遁甲、西域妖术、苗疆蛊术,等等纷纷现世。清末民初时期共有四位阴阳宗师凭己之力,拯救众生安危;这四人正是:   “僵尸道...

大魏女史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朗朗的诵《诗》声里,尉窈摊平书简。前世为回报难还之情,她中断学业嫁人,下场凄惨。 这一世,尉窈绝不为任何人放弃求学路!这一世,她不但要进国子学,还要考女史,做女官,植中枢! !

一路渡仙

我穿越时空轮回,跨越万水千山,来到你的身边,助你披荆斩棘,一路成仙......

农门空间:福运娇娇来种田

在末世没有活过三集的菜鸟顾翡,带着空间穿越到了古代,成了侯府的丫头。 一来就遇到抄家被发卖。 好容易被家里人买了回去,接下来家乡三年大旱,颗粒无收,顾翡带着家人逃离北方。 一路走来,沿途饿殍无数,顾翡:不怕,咱空间里有粮食。 前行路上土匪流民猖獗,顾翡:不怕,咱空间里有武器。 银子花光,顾翡带领全家种田开客栈发家致富,顺带收获小霸王世子一枚。 单纯的世子:我夫人总是能变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夫人肯定是小仙女。

鬼探实录

我是一名定了鬼约,又毁了鬼约的刑警,将为你讲述一桩桩恐怖悬案,带你走进一个精彩绝伦的诡秘世界。如果你有一颗大心脏,请开读!如果你是一个胆小鬼,请绕道!

唐朝小官人

武则天初登大宝。   千年前的洛阳城里,鲜红的牡丹怒放,朝阳升起,洒落无数晨曦。繁华之下,掩盖的,又是一次次鲜血淋漓的杀伐。   秦少游来了,然后他笑了:“给我一把菜刀,我能征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