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将领沉着脸,将信件递给霍正鹰。


    霍正鹰伸手接过信件,望着上边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旋即长叹一声,将信件折叠,塞进衣服里,抬头看向秦时,道:“小伙子,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从匈奴身上,拿到这封信的?”


    秦时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霍正鹰。


    听完秦时的解释,在场的将领,都目露惊愕地看向他。


    站在霍正鹰旁边的将领,满脸意外,笑道:“没看出来啊,你这小子,还有此等能耐。有没有兴趣来当兵?你要是答应,先在我身边当几年亲兵。你放心,我许怵从不亏待自己人。等你稍微积攒点资历,我就让你去当个校尉。”


    “许将军,我无心从军。”


    “可惜了!”


    许怵也没有强求。


    霍正鹰目露沉思,再次认真地上下打量秦时,道,“秦时,你确实是个人才。不过,这世上的人才,犹如过江之鲫,若没人扶持,只会泯灭于世间。你不愿意从军,我也不勉强你。但,有功就要有奖,我霍正鹰赏罚分明……这个给你!”


    说着,霍正鹰解下系在腰间的一块铜令,丢给秦时,道:“这是我的手令,以后若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持这块手令来找我。再者,我会将你的名字,记在玄玉关冲神军的花名册上,让你吃上一份皇粮。”


    “就让你当个冲神军的粮草运输官。”


    “多谢霍将军!”秦时心中一喜,有了这一重身份,回到常州城后,能减少很多麻烦。


    “无需道谢,这是你应得的!”霍正鹰缓步上前,抬手拍了拍秦时的肩膀,道:“事态紧急,我也就不和你多言了。”


    说罢,霍正鹰身子一转,走到战马旁,一个纵身,跃至马背,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向官道旁走去的秦时,双手一抱拳,道:“秦时,有缘再见!”


    秦时也抬起双手,抱拳,“霍将军,有缘再见。”


    “走!”


    霍正鹰抓起马鞭,高高扬起,狠狠地抽打在马臀上。


    一骑绝尘。


    许怵也跳上马背,对着秦时扬了扬下巴,笑道:“小子,记住,若要当兵,记得来找我。”


    “秦时牢记!”


    “走了!”


    尘土飞扬。


    看着霍正鹰等人快速消失的身影,秦时长吐一口气,总算把这事情搞定了。


    把玩着铜令,正面刻着一个【霍】,背面则是一个【冲】。


    秦时咧嘴一笑,旋即哼着小曲儿,向着来时方向走去。


    之前那匹战马,被他用匕首刺中臀部,现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所以,他只能徒步返回龙背村。


    一百多里路程,起码要走上两三天。


    哼着小曲儿,秦时脚步轻快,不急不慢地赶着路。


    与此同时。


    追杀秦时的三位军卒,皆脸色难看地向着玄玉关方向赶去,只不过,速度不快。


    那匹臀部受伤的战马,他们倒是找到了。


    可至于秦时的身影,他们根本就没有瞧见。


    “校尉,咱们现在回去,肯定会被责罚,要不,咱们再找找吧!”


    “再找找?怎么找?”王晓沉着脸。


    “校尉,以咱们三个人,确实很难找到那人。但,咱们可以请人帮忙啊!”


    “请人帮忙?什么意思?”王晓扭头看向另一位同伴。


    那人咧嘴笑道,“校尉,很多村子,都临近官道……咱们只要拿出一些银两,就能够请他们帮忙。那人身高出众,特征明显,只要遇到,定然能够认出……还有,那人没了马匹,单论脚力,怕是跑不远……”


    “有道理!”王晓一听,眼睛一亮,却又挑了挑眉,道:“可我身上就几两碎银。”


    “校尉,咱们可以先许下重利,若找到人,给不给银子,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还是你脑子转得快。走,找人帮忙去!”


    ……


    绕过玄玉关。


    秦时也没有大咧咧地走在官道上,而是顺着官道附近的林子,赶往龙背村。


    这一走,就是三十多里。


    官道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一个个穿着破烂,有气无力。


    陡然,秦时脚步一滞,眼皮一抬,看向挡在前边的三人。


    三人光着膀子,身上布满黝黑污垢,手里边拿着棍棒,眼神冷冽凶戾。


    此刻的秦时,因为天气太热,也是光着膀子,腰间别着匕首,八块腹肌暴露在外,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


    “兄弟,留个过路钱吧!”


    站在中间,捏着木棍的青年,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秦时,有些忌惮地继续说道,“我们不要多,些许碎银就可以。”


    “抱歉,没银子!”秦时双手一摊,耸了耸肩。


    “没银子?那就把你腰间的匕首给我们!”另一人阴嗖嗖地开口道。


    呵呵!


    秦时轻笑一声,拔出别在腰间的匕首,道:“哥几个,我不想找事儿。所以,劳烦你们给个方便,让我过去。”


    “王八蛋,敬酒不喝喝罚酒是吧,老子锤死你!”


    为首青年眼神森冷,涌动着滚滚凶戾,叱喝一声,脚下步伐迅猛,抡起木棍,就向着秦时脑袋狠狠砸去。


    秦时有些无奈的心中一叹,腰杆稍稍弯曲,后脚跟抬起,脚尖狠狠地一蹬,整个人就如同离弦之箭,冲向为首青年。


    为首青年脸上浮现在狞笑,另一只手也握住木棍,腰杆扭动,卯足劲地狠狠抡出木棍。


    另外两人也兴奋地嗷嗷怪叫,冲向秦时。


    秦时目光冷冽如刀,望着向自己脑袋抡来的木棍,腰杆就好似折断,猛地后仰,右脚踹出,脚尖就如同毒蝎的尾刺,狠狠地踹在为首青年的下巴。


    “嘭!”


    沉闷的碰撞声响起。


    为首青年只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快磕断了,刺骨的疼痛,让他惨叫着伸手去捂住下巴,手中的木棍也随之掉落在地。


    趁着青年伸手去捂住下巴的刹那,秦时后仰着身子,单手一拍地面,借力扑向为首青年,手中匕首,就好似死神镰刀,划过他的脖颈,鲜血喷洒而出,溅得他一脸都是。


    另外两位青年脸上骤变。


    秦时眼神更冷,抓住又伸手去捂脖颈伤口的青年肩膀,腾空而起,对着左侧青年就是一个飞踹。


    “嘭!”


    就好似千斤重锤,狠狠地砸在牛皮大鼓上。


    那青年就如同煮熟虾米,弓着身子,被踹出去三四米。


    剩下那青年都来不及转身逃跑,就感觉一抹寒光呼啸而至。


    “噗!”


    匕首就如同离弦之箭,射入他脖颈。


    青年抬手捂着脖子,鲜血自指缝间汩汩外涌,身子直挺挺地向着后边倒去,眼眸中浮现出绝望。


    秦时双脚落地,向着那捂着脖颈,倒在地上的青年走去,拔出刺在他脖颈上的匕首,旋即腰杆弯曲,狠狠地甩出匕首。


    那被踹飞出去的青年,正手脚并用,向着远处逃去。


    “嘭!!!”


    脚步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


    匕首刺在他的后心窝。


    前后不足五息。


    秦时抬手抹掉溅在脸上的血渍,快步走到面朝地,背朝天的青年身旁,弯腰,伸手拔出刺在他后心窝的匕首。


    将匕首上的血渍擦在他裤脚上,秦时无奈一叹,道:“都说了,让你们借个道,可你们非要跟我倔!”


    言罢。


    秦时手持匕首,继续赶路。


    乱!


    之前秦时骑着战马赶路,还没有什么感觉。


    可现在,他真真实实感觉到了北境的乱。


    走上一两里路,秦时就会遇到拦路打劫的。


    有聪明的人,看到秦时身上的血渍,讲两句狠话,就让他过去。


    遇到这种人,秦时也没有为难。


    但是。


    更多的是,没有脑子的人。


    或者说,他们对这世道,已经看透了,厌烦了。


    烈阳西下。


    仅仅二十多里路,秦时居然走了三个多时辰。


    走在光线昏暗的林子里。


    秦时感觉肚子都快饿扁了。


    扭头向着百余米外的官道看去,有火光闪烁。


    摇摇头,秦时抓起旁边的树叶,塞进嘴巴里,咀嚼了起来,继续赶路。


    “站住!”


    忽然,一声略带虚弱的叱喝响起。


    秦时眼皮一抬,手中匕首斜握着。


    “嗯?”


    就在秦时准备以雷霆之势,解决麻烦的时候,却剑眉一挑,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前边出现在数十道身影。


    大多数都是妇孺。


    为首的中年人,杵着拐杖,明显腿部残疾。


    “兄弟,你行行好,给我们一点碎银吧,铜钱也行。”杵着拐杖的中年人,声音哆嗦地开口。


    没等秦时开口,中年人身边的老弱妇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也不说话,就这么拼命地磕头。


    草!


    秦时不怕对方拦路打劫,就怕这种‘道德绑架’。


    问题是,面对这一群老弱妇孺,他不可能持刀将他们杀光。


    “老兄,我是真没银子。”秦时苦笑着开口道。


    “兄弟,你身上的血腥味,那么浓……这一路走来,肯定杀了不少人。我、我不晓得你是干啥的。但,你敢杀人,还能走到这里,就证明你是个能人。我、我也不要什么银子了,只求你,带上几个娃。不管你让他们做什么都可以,只要给他们一口吃的!”


    说着,中年人丢弃拐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秦时沉着脸,盯着齐刷刷给自己磕头的数十人。


    说不心软。


    那肯定是假的。


    可,秦时很清楚,自己没能耐照顾那么多老弱妇孺。


    “兄弟……”


    “叔,我、我可以给你当媳妇儿,求求你,带我走吧!”


    一个看起来最多十二三岁,身子骨瘦弱无比的小女孩,双膝跪地,向着秦时爬来,那张小脸蛋上布满污垢,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涌动着泪水。


    秦时到嘴边的话,硬是被憋了回去。


    小女孩就这么爬到秦时身边,旋即拼命磕头,一边说道:“叔,我吃得不多,你就带我走吧,要不然,我真的没活路了!”


    哎!


    秦时心中一叹,望着双膝跪地,不断磕头,右手却藏在胸前的小女孩,柔声道,“若有来世,希望你能够投胎到我来时的世界!”


    小女孩根本听不懂秦时的话,便感觉后脖颈一阵刺痛,视线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秦时会突然对小女孩出手。


    看着瘫倒在地的小女孩,秦时伸出右脚,脚尖稍稍用力,将她踹翻。


    只见小女孩藏在胸前的小手,紧握着一根削尖的木刺。


    那跪在地上的瘸腿中年人,面容忽然狰狞了起来,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看透自己的计谋。


    用这种办法,他已经坑害了很多‘能人’。


    “弄死啊!!!”


    瘸腿中年人抓起掉落在旁边的拐杖,怒吼一声。


    那群老弱妇孺尖叫着拿出藏在怀里的‘武器’,就跟厉鬼似的,冲向秦时。


    秦时眼神冷漠如冰,却也没有迎上前,而是身子一转,向着官道冲去。


    见秦时扭头就跑,那群老弱妇孺根本就没有放弃的意思,尖叫着继续追赶。


    秦时自林子内冲出,跑到官道上,旋即紧握着匕首,闷头就跑。


    跑了几分钟,那群老弱妇孺才放弃,一个个跺脚咒骂着。


    “草!”


    秦时朝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脸色越加难看,恨不得扭头跑回去,将那群老弱妇孺全都杀掉。


    官道两边林子里,‘牛鬼蛇神’太多了。


    所以,秦时顺着管道,快步赶路。


    十几分钟后。


    秦时脚步一滞,只见前边火光闪耀,一群流民正围坐在火堆旁。


    秦时瞳孔猛地收缩,盯着被他们架在火堆上的‘食物’。


    一条大腿。


    人腿!


    秦时双拳紧握着,这群畜生。


    但。


    秦时依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从那群人的另一边,快步前行。


    那群围坐在火堆旁的流民,一个个眼冒绿光,就这么幽幽地盯着从他们不远处走过的秦时,同样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这见鬼的世道!”


    秦时唾骂一句。


    那群流民确实是畜生,可,能怪他们嘛?


    北境战乱,强征兵源。


    老百姓想要活下来,太难了,只能以树叶充饥……


    很难想象,在没有旱灾的情况下,有人会以人肉充饥……


    秦时埋头赶路,距离龙背村只剩下五十多里外,天亮前应该能够赶到。


    距离秦时两里多外。


    一群人聚在一起,有十来岁的小孩,也有青壮年跟老年人。


    这群人围坐在官道左侧的林子边,也没有生活,就好似幽暗中的亡魂。


    “那三位军老爷说了,只要咱们能够找到人,就帮咱们弄到常州城的身籍。到时候,咱们就是常州城的老百姓,能吃上香喷喷的白米饭,还能够吃到肉。”一位老者有些喘不上气,脸上却露出对今后生活的向往,继续道:


    “咱们就算不替自己想,也要替子子孙孙多想想,免得他们跟咱一样,当个没有身籍的流民。没田没地不说,就算去当兵,也只能进‘死人营’。有了身份,咱们的子子孙孙,就能上学堂,就能够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随着老者的描述,众人脸上都露出向往的表情。


    “三爷爷,可咱们去哪里找那个人啊?还有,咱们都不知道那人长啥样!”有人小声开口。


    老者笑了笑,也没恼怒对方打断自己的话,道:“军老爷说了,那人有五尺六高,身子骨健壮得很,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大衍的一尺,差不多三十二厘米。


    老者深吸一口气,道:“按照军老爷的说法,那人肯定不是寻常老百姓。可,那又如何?只要有个奔头,咱们就不能放弃啊。所以,等会儿,所有人都散开,去找那人。记住,真要找到人,别声张,赶紧回来……”


    “三爷爷,那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一瞬间。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顺着一个小男孩抬手指去的方向。


    只见官道上,一位光着膀子的青年,手里边紧握着匕首,正闷头向着他们这边经过。


    对方身高差不多五尺六,一身盘根错节的肌肉,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就这么匆匆看上一眼,就知道,对方肯定不是寻常老百姓,尤其是那皮肤,虽然呈现古铜色,却是那种透露着健康的古铜色。


    “八九不离十!”老者眼睛一亮,旋即一抬手,“把人抓起来!”


    秦时快步走在官道上。


    视线却一直落在不远处,林子外的那群人。


    在看到那群人齐刷刷站起身来,拿着各种‘武器’向着自己跑来后,不由得低声一叹。


    从腰间拿出两块碎银。


    这些碎银,还是他摸尸而来的‘战利品’。


    “我就这点碎银,借个道!”


    秦时将碎银丢向最先跑来的汉子。


    那汉子看都没看一眼掉落在地的碎银,手里边紧握着柴刀,脸上带着难以掩盖的激动,“给老子蹲下!!!”


    “嗯?”


    瞧着汉子的态度,秦时眼神微变,不退反进,手中匕首划出一抹寒芒。


    那汉子看着秦时持匕首而来,那张布满犹如树皮般的脸上,露出狞笑。


    “噗!”


    匕首刺入汉子心中。


    让秦时错愕的是,对方好似是在求死,脸上没有痛苦、不甘,只有那挥之不散的激动,展开双臂,一把将秦时怀抱住,嘴巴里淌着血,嚷嚷道,“快,快啊,我抓住他了!!!”


    草!


    这么狠?


    秦时都惊呆了,穿越而来,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狠人。


    其他人沉默不语,手中动作却不慢,其中一人紧握着手臂粗的棍子,狠狠地砸向秦时的天灵盖。


    秦时猛的一个提膝,膝盖狠狠地踹在汉子的裆部。


    即便汉子奔着必死之心,可身体的本能的,依然让他浑身卸力,双臂一软,旋即捂住裆部。


    心脏中刀,必死无疑。


    秦时腰杆弯曲,轻松躲避砸向天灵盖的木棍,犹如灵活的狸花猫,向着旁边林子蹿去。


    秦时是超级特种兵王没错,


    可,面对一群手持‘武器’,又无惧死亡的流民,他也挡不住啊。


    但,他若能够借助地形,可以轻松弄死这三十几人。


    秦时身形有点儿狼狈,后背硬抗一棍,冲进林子。


    秦时眼中泛着冷冽的光芒,右手紧握着都快被鲜血浸红的匕首,绕过一棵参天大树,右手猛地抬起。


    那拼命冲上前的一位妇人,手里边紧握着削尖木锥,脸上带着亢奋,‘噗’一声,就这么自己撞上突然从树后刺出来的匕首。


    借着林子里的树木掩护,秦时化身为黑暗中的杀神。


    一声声充斥着痛苦的惨叫声,不断响起。


    站在官道另一边林子外的老者,听着远处传来的一阵阵惨叫声,脸皮不断抽动,嘴唇颤抖,“死了也好,死了就投个好胎,下辈子,希望能够吃上香喷喷的白米饭……”


    惨叫声渐渐的消失了。


    也没人从对面的林子里走出来。


    他们怕死。


    也不怕死!


    甚至,他们希望被别人杀死。


    老者瘫坐在地,嘴里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秦时站在林子内,眼睛里边布满血丝,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煞气,扫了一眼瘫坐在官道对面的老者,旋即扭头继续前行。


    在杀死最后那个妇人的时候,秦时从对方嘴里问出缘由。


    有军老爷,以帮他们弄到常州城身籍的代价,让他们寻找自己。


    他们只是第一批,不会是最后一批。


    距离龙背村短短四十多里路,秦时却知道,自己肯定会面对很多人的追杀。


    秦时尽量隐藏行踪。


    遇到人就绕道。


    期间,还触碰到很多陷阱,影响着他的速度。


    大半个时辰后。


    秦时不得不走出官道。


    距离常州城越近,所逗留的流民,越年轻,身体素质越强,布置的陷阱也越隐秘。


    他肩膀上,就被划伤了。


    “军老爷!”


    就在秦时走上官道没多久,忽然,旁边林子里响起一声呼喊。


    秦时眯着眼睛,扭头看去,只见两位穿着破烂衣裳的青年,贼头贼脑地走出林子,对着秦时招招手。


    秦时并不认识两人,更搞不懂,他们为什么喊自己‘军老爷’,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真走过去。


    迎上秦时冷冽的目光,配合他全身血渍,赵有田缩了缩脖子,感觉到一阵胆寒,硬着头皮,向着秦时走去。


    在秦时的注视下,赵有田咽了咽喉咙中的口水,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军老爷,你跟我们走吧。我能够带你安全的赶到常州城!”


    “为什么叫我‘军老爷’?”秦时冷声询问。


    “军老爷,昨日我们看到过你骑着战马,从官道经过!”赵有田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之前,有玄玉关的军老爷,找到我们,要让我们帮忙找你。还说,只要找到你,就替我们弄个常州城的身籍。”


    “既然如此,那你刚才为什么说,能够带我安全地赶到常州城?”秦时一瞬不瞬地盯着赵有田。


    “军老爷,我们肯定是相信你的啊。”


    “你是常州城的军老爷,他们是玄玉关的军老爷。”


    “我们虽然不知道出了啥事情。”


    “但,我们很清楚,真要是能够弄到常州城身籍,我们帮你,比帮他们的机会更大。”


    秦时差不多搞清楚对方的想法了,不由得心中一乐。


    现在追杀自己的人肯定不少,可这两个哥们,居然反其道而行之……当真是有点儿脑子啊。


    “说说,你们要怎么帮我安全回到常州城?”


    “军老爷,这……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们,只要帮你安全回到常州城,你就替我们弄七个常州城的身籍?”赵有田小心翼翼地询问,深怕秦时拒绝。


    秦时目露精光,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只要赵有田眼神闪烁,不自觉地低下头,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可以,我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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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伊是京城普通人家的五姑娘,平生所愿:嫁一蓝衣读书郞;住在向阳的小院儿;如果还能在金宝街再开间小铺子……那她就人生完美且别无它求了。 李倞是皇帝原配妻唯一存世的嫡子,平生所愿:屠尽一切与母后和兄姐之死有关的人;扶兄长的遗腹子上位;除此之外,别无它求! 这原本完全不搭嘎的二人,却因墨伊姐姐攀上门好亲,随手把备胎让给了她……命运的轨迹改变了……她的聪明细致,使他复仇之路走的通畅。 而他,给了她重重院落,旺铺间间,锦衣玉食。最后,对男女之情从不上心的摄政王,把普通的她宠成了小娇妻……非重生非穿越,没金手指没空间。 男主不洁,女主不美。没一见钟情,也没追妻火葬场的戏码。(本作者一摸后脑,嗯,有反骨……写给同好,不喜者自行避坑,不必烧纸。 )先婚后爱,家长里短。有阴谋有爽点,但更多的是平淡的相处、相助、相知、相恋。 本作者坑品极佳。另有《小虫》《重秀再世生缘》《国公夫人她人美心黑》三部好文待读者赏析……

散修难为

天不可预虑兮,道不可预谋。修行悟道,一场征途一场豪赌,何淼淼誓要破开迷障,做那走向青云之巅的胜者!

侯府遗珠

《侯府遗珠》 一梦醒来,林婉发现自己居然成了一个与家人失散且丧失记忆的小孩子。 数年后,林婉才知道自己居然是震南侯府嫡出二房的掌上明珠。

未来兽世:美人娇宠,多子多福

《未来兽世:美人娇宠,多子多福》 桑落意外跌落万年后,纯人类早已灭绝,基因进化后的兽人占据世界统治地位,他们骁勇善战,拥有着近乎完美的强壮体格与非凡战斗力,唯一的缺点是,雌性稀少。 雄性兽人成年之际会爆发情期,若无雌性安抚则会狂躁发疯,当拥有sss级引导能力的唯一纯人类少女来到未来兽世,整个大陆都疯狂了。 当得知她天生好孕体质,能为绝嗣王兽孕育顶级纯血后代,各方大佬更是争相献媚抢破了头颅,只为能够得到美人青睐,和她造娃养崽崽……

澹春山

春山澹冶而如笑,从累死的社畜到知府家的千金,檀悠悠非常稀罕现在的好日子。 呼奴使婢、山珍海味、岁月静好,她所欲也!当嫡姐把不想要的婚事推过来时,她正好梦见一只香喷喷的烤鸡腿,糊里糊涂应了一声好。 从此,不想宅斗的咸鱼遇上冰火两重天的夫婿,一切都变得不同起来。

亿万盛宠只为你

那晚她被灌醉了,他偷吃了她的小嘴,然后食髓知味,时不时地玩偷袭。 “尹少桀,你干嘛亲我?”终于,在他不知道偷吻了她多少次后,她发现了。 然而,恶魔邪气一笑,“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亲你?” 他们是青梅竹马,在家人的算计下订了婚,从此同住一间房,共睡一张床。 “尹少桀,你好变态!” 他眯眼,“你说什么?” “我说你好变……唔唔唔!”小嘴被堵住了。 他把她壁咚在床上,“偷亲你就叫变态?那我还有更变态了,你要不要试试……” 【男女主对彼此一心一意,身心干净。】

六宫凤华

狠辣无情的谢贵妃,熬死所有仇人,在八十岁时寿终正寝含笑九泉。不料一睁眼,竟回到了纯真善良的十岁稚龄。 仇人再一次出现在眼前……算了,还是让他们再死一回吧!

簪头凤

《簪头凤》 陆皇后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顺利晋级做太后。 睁开眼,重回韶华之龄。 当然是踹飞狗男人,有仇报仇。 万万没想到,报仇的路上,有一双暗沉的眼眸盯上了她……

重生九十年代小村庄

重生到六岁的赵大鹅,面对重男轻女的父亲,恶毒无比的三婶,做惯了家长的爷爷,心狠手辣的奶奶,人面兽心的姑姑,口是心非的大伯,整天装疯的三叔,闹离婚的大娘,唯唯诺诺的母亲和嗷嗷待哺的妹妹,这个日子怎么过,才能不家破人亡? ……多年后,赵大鹅喝了一口茶,慢慢的说着那句令她委屈的话:“没办法,家里就算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也得活下去不是?我一个小女生,硬被他们折腾成了首富,我也不想做有钱人,有钱人的日子,太枯燥了……”

大清贵人

剩女姚佳欣穿越雍正后宫,成了一位年方二八……啊不二十八岁的无宠病弱老贵人,这个年纪好、这个年纪妙,不用争宠、不用宫斗,直接进入养老生涯。 然而,姚佳欣发现,咱们的四爷大大居然是重生的!老贵人瑟瑟发抖,唯恐掉马被宰。 重生的四爷提前十三年登上皇位,君威无人敢逆,吊炸天大杀四方,却十数年饱受失眠症折磨,不得解脱。 突然有一天,他发现了一只安眠药精……老贵人:哦,原来我拿的是甜宠剧本? 雍正四爷:你是朕的安眠药精~这是个没心没肺、不求一心、但求享乐,却终获一心的故事。 已完结作品:《穿越之败家福晋》《大清佳人》《清宫妾妃》《大清帝女》《清宫答应》《穿越之温僖贵妃》。

亲妈重生在七零,带着崽崽杀疯了

重生回到丈夫私奔那天,季珍兰不忍了。上辈子她为渣男耗尽一生,连累儿女凄惨半生。 这次她直接拎着搓衣板堵厂门,当众休夫:“这破烂货,白送!”转身帮女儿退掉包办婚姻,带着三个娃奔赴三线。 开食堂、搞承包,辣椒油拌饭香飘十里。大女儿赚钱有一手,儿子成了厂里的技术骨干,三女儿高考状元。 媒人踏破门槛:鳏夫厂长为你学煲汤,供销社主任天天送肉票!季珍兰翘着脚数钞票:“男人?不如我这盆酸菜鱼实在!”直到那个替她挡过刀的男人,下雨天默默的把一把雨伞倾向她这一边,自己淋湿了一身浑然不管…… “妈,苏叔叔想当我后爸吗?”儿女扒着门框悄声问。

画堂归

《画堂归》 新书《玉金记》已开,欢迎试读…… 本文清流正剧风。 讲的是一介小孤女只身复仇的故事……

乱世孤女,苟命日常

一朝穿成陌生王朝京都侯府里一表八千里的投亲小孤女,住的是下人房,缸里没有一粒粮,兜比脸干净,啥啥都得靠府里小姨夫妻苦接济,李瑶光觉得自己的穿生就是一大写的杯具。 好不容易靠着金手指小有余财了,结果晴天霹雳一声响,胡狄破关南下,彼时偌大的京都空荡荡,皇帝老儿早就带着他的老婆臣子们跑光光。 乱世逼临之际,李瑶光为苟小命,不得不撸起袖子,给系统空间囤满金银财宝布盐粮,拉上断腿的姨夫,带上柔弱的小姨,背上年幼的小表弟,开始了这乱世飘摇中的惊险大逃亡。

腰软娇娇超好孕,被绝嗣暴君逼嫁

【女主前期强取+男主后期豪夺+甜文+生子系统+团宠+双洁】 纪青梧完成系统指派给自己的任务,为绝嗣将军生子。事后,她却带着孩子消失,过上隐居生活。 纪青梧手握生子系统,专治女子不孕之症,成为小镇上备受尊敬的神医。 却不想,意外被家中长兄认出,纪青梧重返临安城,做回家中最受宠的五姑娘。 在皇城中,全城的世家女眷都得知纪府失踪多年的嫡女,带着生父不详的野孩子归家,等待看她笑话的不在少数,有甚者,嘲笑她再嫁艰难。 但侯府长媳、宰相之女、永王妃、华昌长公主......这些身份贵重的女子,都与纪青梧交好,且皆有喜脉诊出。 至此,纪家五姑娘“好孕锦鲤”的名号打响,重金求子、重礼求娶的,把纪家门槛踏破。 可当她择婿嫁人后,孩子亲爹找上了门。 那人已称帝,龙袍被斜雨打湿。 “夫人,今夜云厚雨急,朕借宿一晚。” 自那以后,北黎新帝的帝王本纪被史官上添了一笔。 【武肃帝钟爱美妇,入夜雨落,必召臣妻纪氏在侧】 不久后,史官又涂抹纠正。 【武肃帝与明德皇后琴瑟和鸣,夜夜必宿皇后身侧】 关于人设: 女主假柔弱真头铁,遇事硬刚; 男主假清高真沉沦,步步退让。

锦乡里

皇孙陆瞻前世与乡野出身的妻子奉旨成婚,一辈子貌合神离,至死相敬如 “冰”。重生回来他松了口气,并决意从根源上斩断这段孽缘。不想等到一切如愿,他却忽然发现他前妻——不,他妻子,他媳妇儿,孩他娘! 不但也在一直像避瘟神似的避着他,而且还在他处心积虑揭破敌人阴谋、且累得像条狗的时候,却把她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在村里遛着狗,赏着花,登门求亲的人还排到了城门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