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灵宿祭天，玄通易经 第二十二节 总有很多事要解释

    虚空浩瀚无际且永恒黑暗，虚空航母的光亮是以“圆”形朝外扩散的，照射距离一般维持在3里（2400米），航速也就比较慢。若是要加速航行则就需要改“圆光”为“束光”，如此却是难以顾及四周会出现的飘移物。


    为什么一直说虚空永恒黑暗呢？


    因为任何物体到了虚空就融入黑暗，人在玄陆自然有白天黑夜，但人在虚空中时回首望向玄陆，玄陆却是融入虚空的黑暗中。因此，在虚空中除非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光明，否则，是看不到一点光亮的。


    虚空生物具备玄陆生物所没有的“虚暗视觉”，在它们眼中，虚空是光的世界，玄陆才是黑暗的。因此，胡山雕若是代入小玉岛的视野，则能看到无尽的“光明”，退出来看到的则是无尽的黑暗，光与暗的交错让胡山雕恍惚了一阵。


    也因此，虚空中的参照物是很难找到的，也自然无法在虚空中建造“虚空港”；就算有精确的坐标，迷航也是随时会出现的。如此就意味着虚空航行是极度危险之事，而其中虚烬是最令虚空旅行者最厌烦的。


    目前为止没有找到任何能阻拦虚烬侵蚀的办法。这就使得虚空航行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对虚烬进行清理，虚空航母虽然也没有彻底解决虚烬的办法，却也创造出不断虚烬渗入的办法。


    这种办法无需停下来清理虚烬，因为虚烬被航母设下的阵式玄通所集聚，然后等积聚差不多后将其当成“法效炮”轰出去，就完成了虚烬的清理。


    刨去玄陆不提，虚空大体有两种建筑，一种是虚暗建筑，比如虚空涯、小玉号虚空港的岛屿等等，这些存在并非虚陆割裂出去的，而是由虚烬搭配虚暗物质形成的。另一种就是“界田”，界田有大有小，也分为完整界田与碎片界田。


    完整界田就是如九州、列姑射等这样完整疆域割裂出去的，这里的完整是指它们在玄陆时所标定的面积。碎片界田就如矿升区那样的，并非整个矿升县割裂出去，而只是部分割裂出去，基本上此类都是虚空割裂形成的。


    “姤陆——界田——小玉虚空港”的传送，是因为姤陆的位置很特殊，它是处于虚空与玄陆的夹层，也就是只要在界田或玄陆驾设传送阵，从姤陆出发都可以前往。但界田与玄陆就不存在“传送”的可能性，玄陆各方势力用血泪证实了这一点。


    列姑射不是界田了，它已经融入玄陆，所以它可以直接形成“丹鼎市——列姑射”的双向传送。前提自然是需要形成沟通，若是没有胡山雕的存在，列姑射估计要自我封闭很长的时间。


    界田蜂是一种玄器，它出现在六千多年前，它的出现让玄陆可以定位界田，不管是玄陆自行割裂还是虚空割裂的界田，只要埋下“界田蜂”就会时时向外发送信号。当年赵河伯的玄河军团之所以能够准确的找到九州，就是因为九州安放着界田蜂。


    玄器与虚空航母都是参照“天地、规则、罡煞、洞天、福地、秘界、三鼎、小境、基础”的九个等级划分的。但非基础级的玄器是无法进入界田的，九州所谓的天劫就是玄器或命器倾泄玄通法效形成的攻击。


    列姑射的封闭是由“光暗之壁”形成的，界田也自然拥有“光暗之壁”，但由于与玄陆割裂，使得“光暗之壁”变得虚弱，只是这种虚弱并非无力。它隔绝强大的玄器进入，却不会隔绝强大的玄通法效，换个角度来看，玄通法效对光暗之壁无效。


    因此，若是发现列姑射的存在，进去是没办法的，但可以直接攻击的，而界田同样也可以直接攻击，同时还可以投放“人”。光暗之壁显然对玄器或命器特别排斥，而不是依照实力强弱而进行阻绝，命邸十方若是不具现命器也是可以进入界田的。


    胡山雕九方封臣的权限也没有查出那几个老字号的界田信息，但有些信息却是可以从别的渠道获得的，只要肯出高价。老字号们也是收割了很多次的界田，其界田坐标及路线并不算隐秘，胡山雕以三百万通卷的价钱买到了相关信息，再传给小玉岛。


    身为虚空土著，小玉岛有天然的方向感，就算所要去的区域从未涉足过，也能凭借土著的优势找到了“兴隆发”老字号的界田——伯虑。


    伯虑界田是一千七百余年前“封裂”出去的，这说明伯虑界田已经过去了一百七十万年之久。它的总面积约在四百多万公里，四亿多的人口，其人类起源与九州起源不同，九州人的远祖并非纯粹的血肉之躯，而是由三千九州田戎的魂念分化而成的。


    三千九州田戎就是“三千玄径”的来源，在经历数次“玄劫”后，九州才有真正的土著诞生，伯虑界田的土著却是“兴隆发”老字号派驻在此界田修士的后代。出生地是极其关键的，上清宫军团出生在姤陆的婴儿，不仅生具玄通且玄通完整，而在“卦光世界”出生的则“生无玄通”。


    伯虑出生的修士后代同样“生无玄通”，他们的父母一般会驻守一两百年（一两年），虽然有隔代亲的说法，但太孙、玄少对于这些修士而言则无多少亲情。修士们一般只在乎两代亲情，也就是儿女与孙辈，再往后的嫡亲则感情淡漠，也就不大在意这些后代沦为“田奴”。


    虽然所有界田出生的修士后代都是“生无玄通”，但不是说界田就无法修炼，灵田的命气虽然稀薄却仍蕴含着“灵魂元魄”四种属性。也因此除了九州这种奇葩界田外，所有界田都会发展出“灵修、魂修、元修、魄修”四种能力的人。


    伯虑界田驻守着一支人数六千余人的修炼者私军，但对外却是自称“伯虑叛军”，大多数界田都是如此作派，如龟丕田暗地里属于玄陆某个氏阀，对外也宣称由龟丕叛军掌控。龟丕叛军的实力是较差的，伯虑叛军的实力却是强大不少。


    界田土著的发展与驻守的修士分不开关系，要知道，修炼者从小接受的是宗庭“平民政策”的教育，而玄陆大环境的和谐安逸，让修士们都具有圣母情节。穷凶极恶者自然也不在少数，但更多的则是心怀善意的修炼者。


    因此，总是难免有些修士说漏了嘴，暴露“界田”真正的内情，这就使得一些聪明的土著产生当家做主的想法，界田的战争也就颇为频繁。伯虑界田在两百年前，玄陆时间就是两年前，经历了一场规模浩大的“农奴起义”，驻守修士死了三百多人，土著却是死了近亿人。


    九州的人口本来也是很多的，但每次玄劫都让九州人口锐减七成左右，然后就是漫长的重建。伯虑界田最着紧的就是那些资源田或矿脉，战斗一般不会发生在这些地方，驻守修士之所以死了三百多人，就是因为要守住这些资源而无法撤离。


    四艘虚空航母静静的停泊在伯虑界田外，界田整体被“光暗之壁”所笼罩，但在虚空注视界田时看到的却是漆黑，必须将光亮投射在界田处才能看到。界田的光暗之壁并不均衡，也就是说它有强弱之处，寻找最终的壁处，就可以进行人员的投放。


    一艘玄陆战舰从虚空航母中飞出，在航母如巨峰般的光柱照射下，笔直飞往标定的壁处，那里被探测出属于薄弱点。


    这艘玄陆战舰的等级是“福地级”，这就意味着它有几率被光暗之壁杜绝进入界田，然而，光暗之壁杜绝非基础级的玄器或命器，指的是旧的，玄陆战舰是新型玄器，胡山雕就是想试试会不会有所不同。


    事实证明有不同，那艘玄陆战舰毫无阻力的穿过无形的光暗之壁进入伯虑界田，于是，更多的玄陆战舰从那个安全壁点进入。随后，上清宫乙号虚空舰母进行后勤人员的转移，它将尝试能否也进入界田，而它的体积很大，就需要重新找一处。


    界田也并非四通八达的，能进入它的位置属于界田的“天空”，也就是界田陆地以及地底的位置是无法进入的。上清宫乙号虚空航母花了些时间找到了一处薄弱点，它庞大的身躯缓缓驶近，当它前端与无形的光暗之壁触撞时，巨大的“杂音”响起，随后就是光与暗不停的交错景象。


    上清宫乙号的躯体发出轻微的颤抖，但指挥官“莫里斯”却是汇报仅是外体有轻微创伤，事实上能够与光暗之壁触撞就说明虚空航母并没有遭到阻隔。旧玄器或命器都不具备与光暗之壁触撞的前提，稍稍一靠近临界点，光暗之壁就会产生巨大的阻力。


    若是要强行突破则就需要消耗更多的“数值”，然而，至今为止也没有哪具玄器或命器能突破光暗之壁的。但这个记录今天被打破，虚空航母付出轻微的代价成功突破光暗之壁，进入伯虑界田，其余三艘上清宫号，第十六山门号及新丹鼎号也陆续成功进入。


    “玄通易经网”是胡山雕创造出来的网讯，以“临兵斗者皆字列前行”九字玄通为核心，又抄袭了大量“玄通如仪”即通仪器的技术。“灵士突击”就是建立在“玄通易经网”上的，四艘虚空航母及玄陆战舰等等，都配备了“玄易网络”。


    网讯信号主要是依靠“命气”也就是“灵魂元魄”四种能量，而它们也是玄通法效的根基所在。玄陆的电力、水力、传送等等都是靠这四种能源才能实现的，三清集团军中也有“舟桥兵”，专门驾设信号塔，使己方实现远距离通讯、监控等等目地。


    玄陆战舰很快就锁定一个村庄并进行探查，玄易网络暂时没有铺设到此处时，灵士们可以打出一发法效弹，如“鬼眼”法效弹，又如“复眼”法效弹，等等。这些用以监视或探查的法效，以子弹方式进行击发。


    缺陷在于一旦碰到障碍物就会爆炸从而失效，另外，飞行速度过快会造成射击者的身体不适等等。因此，可以采用“融效”弹弥补缺陷，融效就是指两种或以上的法效融入一颗子弹内，具有定时、悬浮、规避等等效果。


    能当上玄陆战舰兵的灵士自然都是经挑细选的，数十上百颗子弹如同一只只眼睛般浮悬在村庄上空，射击者则通过这些由自己击发出去的法效弹，俯瞰着村庄并口述所看所听，旁边的战友则迅速记录下来。


    如果要消灭这个村庄是非常容易的，一颗“烈焰炮”就能将这个村庄瞬息之间化为火场，但此次伯虑攻击战更多是实现“三清参政厅”的各种战术。因此，做为尖刀的战舰们都严格按照布置进行，等信息收集完毕后，再通过战舰上安装的“玄易网”进行汇报。


    每架战舰上都有三名士兵，架驶员、观测员及陆战兵，若是发生空中战斗则就是驾驶员的战斗，陆战兵是陆地战斗兵种。当命令到达时，所有战舰上的陆战兵都会踩着“滑盾”降落，也不需要什么降落伞，五方灵士虽不能腾云驾雾，百米高度也是摔不死的。


    旧体系修炼者晋升到命器八方时就能凌空而行，灵宿祭修炼体系则需要一命宿士等级才能做到这一点。


    百余名全副武装的陆战兵冲进村庄内，扔出统一具有晕迷法效的掌心弹后，整个村庄顿时一片寂静，所有村民都被搬到宽阔地，以家庭为单位摆放在一起。过了约半个小时，四艘虚空航母抵达附近，若是有一艘飞到村庄上空，其体积比村庄还要大上数倍。


    伯虑人的服饰并非古代样式，与玄陆现代的服饰相差无几，但在布料上却是很粗糙的，这种布料在玄陆可以说已经绝迹了。不过，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穿得起这种布料的衣服，大部分村民都处于衣不遮体的状况，所以，能穿得起这种粗糙布料的人，在村中有一定地位。


    交流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伯虑人就算是文盲也懂得说“普通话”，因为“普通话”就是伯虑人的方言，相比之下，九州的方言可就多了去。不需要严刑拷打，被唤醒的人早就吓瘫了，问什么就说什么，在玄通法效监督下，这些人说的都是实话。


    三清势力的高层有三个山头，一是原离金军团的高层，一是九州复苏的圣人，一是武升市、丹鼎市的平民追随者，但他们都有共同的身份——三清祀徒。说起来，玄陆的人才是非常多的，之所以无法平步青云，除了氏阀世家平民的古老地位外，就是“寿命”长的原因。


    五方修士是能活个两三百岁的，此人一旦身居高位，在没犯什么错的情况下，他是可以工作一两百年的。而普通人最长寿的也不过百岁，但过了七十岁就已经精力不济，一生工作时间也就三五十年，这就使得大量普通人的尖顶人才没有出头之日，毕竟，活不过那些修士的。


    因此，胡山雕只要不把目标放在“修炼者”群体中，就可以招募到大量各行各业的尖端人才，他的“玄通易经网络、新型玄器制造、城市建设与管理”等等人才，基本上都是普通人，但除了不能修炼这一点外，比修炼者人才并不会逊色。


    在胡山雕看来，修炼者所谓的人才是靠时间堆积出来的知识，活得久嘛！普通人在短短二三十年里就具备了最顶尖的专业知识，这才是真正的天才。当然，普通人的天才也有很多不便利的地方，比如不能虚空远征，无法进入夹层大陆，对于玄通法效缺乏真正的理解，等等。


    唐桑羊无疑是原离金军团现上清宫军团的大佬，相比之下，九州军团的大佬却是选不出来，李长靖、黄太一、赵天庭、食九阴等等都是普经的圣人，彼此间也是不愿意屈居的。好在九州军团属于计划中还未实现，毕竟，当初1100个人到现在也只苏醒了374人。


    第十六山门的成员比较杂，一部分来自离金军团，一部分来自武升市、丹鼎市，一部分来自刘正用、文榆的亲朋旧友。刘正用与文榆都是九方灵士，他们在第十六山门组建时就脱离了费阀，正式追随三清圣使。


    丹鼎军团的成员就纯粹了，全都是来自丹鼎市的灵士，军座叫“太保剑”，太属于小姓，稍有点知识的一听这个姓就知道是庶民。


    庶民是比平民还要低一档次的人群，基本上都是金发碧眼的人，鲜少有黑发黑眼黄皮肤的，金发碧眼白皮肤的人在玄陆最早属于奴隶的，奴隶制取消后才提升为庶民。


    太保剑就是属于少数黑发黑眼黄皮肤的庶籍，他六玄资质，今年只有37岁却已经是九方灵士，知识点积累到1247点，比唐桑羊的547点多出一倍有余。


    知识点与灵性是“灵宿祭”修炼体系并驾齐驱的两个关键，灵性值的标准是相同的，但知识点对突破的需求因人而异。如果只是一玄资质的话，晋升二方三方等等所需要的知识点会降低很多，突破灵士成为命士所需要的知识点总量也是如此。


    胡山雕突破到命宿需要2万个知识点，但六玄资质的太保剑突破的话只需要1000个知识点就可以，所以，这位庶民出身的家伙现在就差功勋了。积累足够的功勋后，就可以将功勋献祭给“三清”，从而获得三清的赏赐，灵士突破命士也就成功率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