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的哀伤 8

    四个人正在沉闷吃喝，有一个人推门进来，四个人定神一看，是四叔公的大儿子，四个人恭敬叫声大叔。浩天这个堂弟本来不想插手，自己三个儿子也不想父亲管堂兄弟的事，无奈作为长辈，能帮就帮，眼开二个堂侄孤立无援，好歹都是同一个祖宗，忍不住又来找堂侄，看有什么可以帮忙。浩天堂弟说：“还没有父母的下落？”浩天大儿子说：“大叔，我们找了一天，什么消息都没有。”二个侄媳妇拿杯筷子碗叫大叔一边吃喝一边聊。浩天堂弟见盛情难却，也就却之不恭，加入一起吃喝，小儿子出门买餸加菜。


    小儿子买餸回来，五个人边吃喝边谈论浩天夫妻的事。大叔说：“你们对父母做个什么事，你们肯定做个父母不满意的事，你们父母才会离家出走，那天我要你们到我家里，本来跟你们说你们父母的事，可能沟通不好产生了误会。”小儿子说：“都是我不好，误会了大叔。”大叔说：“你们究竟对父母做过什么？”大儿子说：“我们带父母去了医院，医生说父母是装傻不是真傻，至于为什么装傻，医生也不知道原因。回家后一起吃饭，吃完饭，父母冲凉洗脸后入房睡觉，我们回家，看家里的监控，我们刚走，父母也出门去，之后没有回来。”大叔想了一会说：“那天我叫你们去我家，我就是想跟你们说，你们父母没有傻，我不明白堂大哥夫妻为什么要装傻？开始我不明白，后来有点明白，你父母就是利用村民相信显灵，你父母装傻报复村民。现在你们要带父母去医院，特别是精神病医院，一旦进去，就真成为精神病人。”小儿子说：“大叔的意思是，父母进了精神病医院，父母不是精神病也变精神病？”大叔说：“就是这样，堂大哥夫妻不逃走才怪。”大儿媳说：“大老爷，你说老爷和安人会去那里？”大叔想了一会说：“二个人身上有没有钱？”大儿子说：“现金应该都有几千元，不知存折的钱有没有拿出来。”小儿子说：“父母上了锁，看不到。”大叔说：“村里没人说见到堂兄夫妻去了那里，也就是说村里的人，真的没有人知道你们父母去了那里。夜晚出走，撞到人的机会少，村里的监控也看不到，更加证明你们父母绝对正常。”小儿媳说：“大老爷去村里看过监控？”大叔说：“看过，每个监控都看过，治安队的人也帮忙看。”大儿媳说：“会不会治安队的人看到也不说？”大叔说：“不可能，几个人一起看的，一个不说，另一个会说，不会全部人都不说。”小儿媳说：“会不会跟团去旅游？”大叔说：“有这种可能，也可能坐车去了外地。”大儿媳说：“如果是这样，我们怎么办？”大叔说：“这样，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想。”五个人继续吃喝。


    漫长的晚饭结束，浩天二个儿媳妇收拾好筷子碗碟，一起离开祖屋，关好门各自回家。奇怪，门口又有人聚集，见五个人出来，众人散去，五人走了，散去的人又在浩天家门口聚集，议论着浩天夫妻失踪的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聚集议论。其间有人突然叫：“张老太又现身啦。”部分人又慌乱逃跑，庆幸只是部分人，没有造成伤害。过了一会，众人大骂刚才叫的人。刚才叫的人说：“我明明看见张老太从窗口进去。”众人大为紧张，刚才叫的人旁边一个人说：“你赢了。”给钱刚才叫的人。众人明白是二个人打赌，有几个人要打刚才叫的人。刚才叫的人说：“我犯着你们什么？你们也可以叫。”想打人的几个人无奈。


    夜深人静，浩天家门口却人气旺盛，议论纷纷，还要高声议论，浩天的几个邻居厌恶众人在此喧嚷，有人忍不住出来说：“夜深人静，你们也该回家休息，你不想睡，人家也要睡。”谁知得到回报的是更大声的议论争吵声，浩天的邻居无奈，说不过众人，只能入屋关门。外面聚集的人更加放肆，蓄意制造声浪，更加开口骂浩天的邻居，邻居忍无可忍报警。警察来了，制止了众人的喧闹，要众人各自回家，众人只是闭口，并没有离开。警察先走了。


    警察一走，众人发出更大的声浪。这些人基本都是二次慌乱逃走的受伤者，知道洁天夫妻失踪，他们心里高兴，高谈阔论浩天夫妻活该。现在见浩天邻居出面干涉他们，而且连警察也叫来，干脆连浩天邻居也报复。聚集的人兴高彩烈，热闹非凡。浩天的邻居们，真希望张老太的阴魂马上显灵，收拾门外的瘟神。


    更令浩天邻居想不到的是，聚集的人把宵夜也拿到这里吃，扑克赌博的喧嚣声，让浩天的邻居们敢怒不敢言。可能通宵都是这样。聚集的人见浩天邻居不敢出声，更加得意，没有参与赌博的人有意制造噪声刺激浩天邻居。


    已经到了零晨二点，赌博声、人为制造的噪声没有停止的迹象。突然张老太的声音出现：“忤逆子，你去了那里？除非你永远不回来，我一定要你夫妻永不安宁。”连续重复叫。聚集的人听了魂飞天外，慌乱逃走，刚才吃宵夜的啤酒瓶拌到了很多人，哭爹叫娘声不断，赌钱的人连地上的钱也不要，起身就跑，制造噪声的人冷不防让逃跑的人撞倒几个，遭到逃跑的人无情的踩踏。张老太的声音停止，只剩下叫救命声、哭爹叫娘声。浩天的几户邻居个个高兴，在屋里看着外面的人笑，邻居都感谢张老太为他们出一口冤气。


    摔倒没有让人踩踏的人，自己起身回家，摔倒让人踩踏的能爬起身就爬起身，不能爬起身的只能等别人救援，还能出声的大声叫救命。几位村干部睡梦中让村民请到现场，指挥抢救受伤的人。治保主任询问受伤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受伤的人闭口。负责清理现场的治安队员首先是捡钱，捡完钱才扶伤员去大路边等救护车。村干部见地上的啤酒瓶、饭合和一次性筷子，还有洒满一地的扑克，村书记问去叫他的村民说：“今晚谁坐夜？”村民说：“受到惊吓受伤的村民，听到浩天夫妻失踪走来庆祝，还跟浩天的邻居发生争吵。邻居还报警，警察走了，庆祝的人疯狂报复浩天邻居，制造噪音，不但几户邻居，附近的住户都非常反感，刚才他们拒绝救人。”村委主任对治安队员说：“通知受伤者的家属，让他们带伤者去医院。”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治安队员清理好现场后离开现场，几位村干部也各自回家


    早上，张老太阴魂显灵的事立即成了村里唯一的新闻。由于受伤者严重干扰了浩天家附近的人的生活，都说受伤者活该。受伤者的家属，说浩天夫妻坏话反而让人讨厌。浩天三个弟弟知道后，聚集一起讨论这件事。浩祥说：“如果真是母亲显灵，明显是帮忤逆子。”浩耀说：“应该是母亲借刀杀人，让村民都讨厌忤逆子一家。”浩耀老婆说：“关你二个侄屁事，二个侄昔日对你们尊敬有加，就算他们父亲跟你们反脸，二个侄也没有骂过你们。”浩宇说：“四嫂说的是事实，问题是真的是母亲显灵，如果显灵也应该在我家里。”浩祥老婆说：“二伯，你的屋现在还空着，你不在屋里住，安人显不显灵你也不知道。”浩宇老婆说：“三嫂的意思是让我夫妻搬回去住？”浩祥老婆说：“反正屋空着，我们六个人搬去住一段时间，看安人会不会在我们面前显灵？”浩耀老婆说：“不如轮着去住半个月。”浩耀说：“那些龟蛋会去二哥的屋门口聚集？基本上母亲显灵，都是由于那些龟蛋聚集，而且每次都是。”浩宇说：“四叔的大儿子跟二个侄关系密切，找他问应该清楚，三弟跟他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