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的哀伤 7

    二兄弟带着老婆放心走了，他们相信父亲不是真傻，就是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样做？


    第二天早上，二兄弟回早屋，入屋见父母正在煮早餐，小儿子去村市场买菜，大儿子过去帮手煮早餐，煮好早餐叫父母吃，自己上楼看监控。快速看了一回，没有特别之处，又反复看了二次。小儿子也上来了，大儿子说：“如果父母只是现在这样，自己能自理，不用我们操心，我们也不用分身。”小儿子说：“我现在去堂兄弟家里，接医生过来。”小儿子出门走了。浩天夫妻吃完早餐，收拾好碗筷又开门到门口坐，互相对望着。经过浩天家门口的人，只当浩天夫妻不存在，正眼也不看一眼，更加没人敢去浩天家门口聚集。


    小儿子带着医生来了，叫父母入屋让医生看病，不知医生是否水平有限，还是有别的原因，带来的医生看不出问题，叫二兄弟送父母去医院作详细检查。二兄弟带着父母和医生去医院。在医院折腾了二个多小时，居然医生也说不出原因，那些检测设备对浩天夫妻检测结果与常人无异，说明浩天夫妻是正常人。浩天二个儿子不相信检测结果，已到中午，医生表示下午再做一次检查。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医生再次为浩天夫妻检查，结果和上午检查的结果一样。二兄弟还是不相信，医生表示无能为力，他们只相信检测结果。堂大嫂的父母也来了，跟精神科的医生一起，详细询问了浩天大儿子，浩天夫妻在家里的状况，大儿子把装监控看父母的日常行为的事全说了，医生们研究后，只有一个结论，夫妻装傻。二兄弟听了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交完费带着父母回家。


    回到家里，浩天二个儿媳已经准备好饭菜，一家人吃饭，吃完饭二兄弟望着父母一言不发，二个儿媳收拾完，也加入望着浩天夫妻一言不发，六个人对望着。过了一会，浩天夫妻又去门口坐着对望。大儿媳说：“父母不说话，我们也没办法，干脆过一段时间再说。”小儿媳说：“大嫂说得有道理，老爷和安人不说话，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想怎样，他们喜欢装就让他们装。”小儿子说：“哥，大嫂说的过一段时间再说。我们每天买菜来，让父母自己处理。”大儿媳说：“不如留下钱让老爷安人自己去买。”大儿子说：“不成，就算父母真是装傻，让村民知道会翻天。”小儿子说：“我们每天拿菜来。”四个人走了。


    浩天二个儿子儿媳回家商量后，自信浩天夫妻能自理，三天没有回祖屋看父母，父母的情况也没有人跟他们说。第四天早上，四个人去祖屋，大门关着，进屋里看没有人，四个人紧张起来，分头在村里找，影子也没有。四个人回到祖屋，去看监控，去完医院四个人走后，父母也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屋，浩天夫妻再没有回屋里，也就是说，去医院看病回家后，儿子儿媳走了，浩天夫妻也跟着出了家门，还知道关门。去找村民打听，一问九不知，很多时候还招来村民的白眼。四个人都清楚，二次慌乱逃跑，造成很多村民受伤，村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他们。大儿媳说：“你二兄弟去找平时要好的村民打听。”小儿子说：“他们也有家人受伤，现在对我们恨之入骨，那会帮忙。”小儿媳说：“为一份狗屁股份，老爷和安人已经这样，我们在村里也成了人神共愤的人。现在只有报警。”大儿子说：“先到村里说一声，看怎么样再说。”大儿媳说：“村里肯定叫人去找，问题是叫去找的人都是村民，他们根本不会真心帮忙找，想一想要好的人，家里没人受伤的人，叫他们帮忙才实际。”小儿子说：“我们平时又不在村里，那知道谁家有人受伤，谁家没人受伤。”


    四个人回到祖屋，无计可施。过了一会，二兄弟硬着头皮找邻居打听，庆幸邻居没人受伤，但他们以为是二兄弟带走父母，真不知道浩天夫妻去了那里。几个邻居都是这样说。二兄弟表示出钱请几个邻居帮手找父母，邻居表示可以帮忙找，但不会收钱，互相交换手机号码后分头帮忙找。四个人也分头找，一直到中午，一点消息都没有。浩天夫妻失踪的事，很快全村的人都知道了，浩天夫妻又成了村民的热门话题。


    帮忙找的邻居，时间差不多，各自回家吃饭。浩天的儿子儿媳回祖屋，大儿子叫邻居去吃饭，被邻居婉拒了。四个人在祖屋煮饭吃，吃完饭，大儿子叫小儿子回厂，自己带着老婆弟媳继续找。一直找到天黑，一点消息也没有，回到祖屋，三人无言以对，坐在凳子上发呆。发了一会呆，大儿子说：“你二个回娘家接孩子回家。”二个女人走了，大儿子独自在祖屋呆着，苦想父母会去什么地方。


    村治保主任进屋说：“什么时候发现父母不见？”大儿子说：“带父母去医院看病，医生检查不出病因，我太大意了，装了监控观察父母的日常生活，观察了二天，父母除了不说话，其他都很正常，医生又检查不出原因，家里又装了监控，决定我们不出现，过几天看父母怎么样，谁知今朝回来父母不见了，看家里的监控，去医院那天，我们回家，父母跟着我们出门，不见父母回家了。”治保主任说：“你的意思是，带父母去完医院回来的晚上，你们回家，父母也跟着出了家门不见了。”大儿子说：“就是这样，村里都找遍了也不见人。”治保主任说：“有没有去山头找？”大儿子说：“也去找过，不见踪迹。”治保主任说：“有没有问亲戚，父母有没有去亲戚家？”大儿子说：“如果去了亲戚家，亲戚会通知我们。”治保主任说：“我问过很多村民，都说不见你父母，村民还以为你兄弟带了父母去医院看病，这几天村民都说不见你父母在门口坐。”大儿子说：“我知道，就算村民知道也不会告诉我。”治保主任说：“明天我叫治安队的人帮你在村里找，你自己去亲戚家里问一问，或者去了某个亲戚家里也有可能。”


    浩天小儿子夫妻和大儿媳回祖屋，见治保主任在，打过招呼后，叫治保主任一起吃饭，治保主住婉拒后走了。小儿子说：“哥，治保主任来干什么？”大儿子说：“他说明天叫治安队的人帮忙在村里找，叫我去亲戚家里找。”小儿媳说：“真的忘了亲戚，你二兄弟有没有亲戚的电话号码？”小儿子说：“三个舅父和一个姨，二叔公有三个儿女，二个堂叔各有一儿一女，一个堂姑姐也有一儿一女，除了舅父和阿姨、二个堂叔，其他老表和堂兄弟姐妹，我们没有去过，父母应该也不会去。”大儿子说：“老表容易找，堂弟妹难找，除非二个堂叔带我们去，堂姑姐搬屋后没有去过，二个老表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大儿媳说：“你二兄弟想一想，老爷和安人跟谁的关系好一点？”大儿子说：“谁知道父母跟谁关系好一点，平时他们去那一家我们都不知道。”小儿媳说：“二叔公又不在，老公不是去过大堂叔家里，到时叫大堂叔带我们去逐家问。”小儿子说：“有电话号码就成，不用逐家去。”大儿媳说：“吃完饭再想。”


    四个人吃饭，小儿媳说：“二兄弟不饮酒？饮完酒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去问亲戚。”小儿媳为二兄弟各倒满一杯酒，四个人吃一餐沉闷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