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的哀伤133

    永全的宗亲吃过宵夜，留下几个男的宗亲，陪着永全弟弟看着永全遗体，其他人走了。值班的治安队员，马上向队长报告，队长叫值班人员暗中监视，庆幸一夜平安过去。几个陪着永全弟弟，看着永全遗体的宗亲，一夜坐着谈天说地挨到天亮，见天亮了起身活动筋骨，终于有女宗亲来了，永全带看着遗体的宗亲去食早餐。


    浩天祖屋里，浩天还在睡，儿孙们各自去睡。早上醒来，洗完脸，儿孙们见浩天还在睡，大儿子拿手去探浩天气息，还活着。浩天二个儿媳去小食店买早餐回祖屋食，食完早餐，大儿媳说：“今天送不送孩子去学校？”老大说：“先送去学校，有事再接他们回来。送完孩子去学校，你们去厂看着。”浩天二个儿媳带着三个孩子出门去学校。兄弟俩和浩天大孙子看着浩天，浩天老婆说：“我和大孙子看着就可以，你们去工厂。”兄弟俩也走了。


    大叔夫妻在家里吃过早餐去浩天祖屋，见祖孙在聊天，大叔夫妻也加入聊天。大叔说：“侄孙什么时间开学？”大孙子说：“大叔公，我还有十天才开学。”大婶说：“弟妹都去学校？”大孙子说：“妈和婶送弟妹去学校，爸和叔去工厂。”大婶说：“昨晚你们没有睡觉，现在你去好好睡觉。”大孙子说：“大叔婆，现在不用睡觉，昨晚全部人都睡觉。”大叔仔细检查浩天，没有任何发现，呆呆望着浩天。浩天老婆说：“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大婶说：“除了打斗，没其他事发生。”


    大叔大儿媳进来说：“听说昨晚，村民没人去死人屋坐夜，永全家人，准备了很多宵夜也变垃圾。”浩天老婆说：“为什么会这样？”大叔大儿媳说：“昨晚祠堂门口聚集了很多人，都在议论大伯和永全的事，就是没人去坐夜，村里除了永全的宗亲，真家伙没有一个村民去，现在肯定成为村民的主要谈论话题。”浩天老婆说：“可能村民害怕对方报复不敢去。”大叔大儿媳说：“有治安队员在场看着，对方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小食店只有几个人在食早餐。”大叔大儿媳说完走了。


    村干部上班时间到了村委会，书记说：“如果过几天没有事发生，昨天的事应该会淡化。”治保主任说：“书记太乐观，对方那些人，现在还有人在医院，他们不是善类，只求不在村里发生。”治安队长说：“昨晚坐夜的宵夜浪费严重，不知出殡的时候有多少人。”村主任说：“昨天一战，对永全家族的人来说是灾难。”治安队长说：“村民去打人出气，他们家族的人做观众，村民不怒火？”清洁阿姨说：“永全家的人，不懂得借势利用，见村民打到对方不能动，马上趁势报复。一来解恨，二来让村民感到，他们家族的人不是孬种，谁知他们只做观众，谁去送永全？”治保主任说：“看来浪费的宵夜，是他们太自信，认为村民是帮他们打对方，马上准备充足的宵夜慰劳村民，却不知道村民讨厌他们。”写证明的人说：“是他们太自私，认为村民打对方是帮他们出气，顺便让对方转移目标，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先惹恼村民。”清洁阿姨说：“听你这样说，怪不得他们不跟村民一起打对方，是让对方憎恨打对方的村民。他们忘记对方为什么来村里找他们，永全才是祸根。”书记笑着说：“嫂子分析得透彻，总之打斗不要在村里发生就成。”在场的人笑起来。


    一个治安队员进来说：“奇怪，除了大胆浩大孙子，大胆浩的儿孙全走了，现在祖屋只有大胆浩夫妻和大孙子。跟屁虫夫妻刚才也去了祖屋，现在祖屋里有五个人。”书记说：“要不我们去看看大胆浩，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村主任说：“听说昨晚棒子夫妻回来了，不知会不会在祖屋出现，暂时我们不要引火烧身。”治安队长说：“书记，还是听主任的，一旦引火烧身，后果严重。更何况大胆浩没有影响村民，至于他怎样，只要不对村民有影响，我们还是静观事态发展。”治保主任说：现在主要还是防范昨日挨打的人，一不小心会引发村与村的打斗，通知治安队员，在村的范围内，不能让对方发威。”清洁阿姨说：“治保主任多虑了，对方村的人口不到我们村三份一，那敢公开挑战我们村，对方还要防备我们去打他们。”村主任笑起来，其他人跟着笑起来，笑完村主任对治安队员说：“你带上二、三个人，密切注意着死人屋的状态，一有异常，马上报告。”进来的治安队员，马上离开村委会。


    祠堂门口，又聚集了很多不用干活的村民，大炮昌他们一早登场，各自向村民发表高论。鸳鸯昌说：“永全跟锦江不能比，看锦江坐夜的人和送锦江的人，再看永全，居然没有一个不是宗亲的村民去坐夜，场面冷落到创纪录。”在场的人笑起来，笑完一个老太婆说：“鸳鸯昌，锦江是结婚的人，任何人都可以去，永全还没有结婚，世人有避忌。”胆小威说：“虽然有避忌，也不至于没有一个村民去，更何况又不是得了传染病死。”一个村民说：“昨天部分村民，看不过对方的嚣张气焰，出手打对方，永全家的人，不马上加入帮手，居然做观众，才会引起公愤。”另一个村民说：“可能永村家人认为，他们不敌对方的时候，没有村民帮手，村民跟对方打，他们也不帮手。”村民之间为这个问题发生激烈争论，大头菜说：“本来是双方私人恩怨的事，只不过是对方太嚣张，不把我们村放在眼里，当时双方人数对比，永全家人一方占尽优势，居然不敌对方，无话好说，可以说是颜面尽失。如果他们当时有点血性，当村民跟对方打的时候，马上去帮手，一来可以挽回颜面报复对方，二来如果还是不敌对方，会引来更多村民加入，直到打败对方为止。这样一来，昨晚创造纪录的不是没有一个村民去，而是创造最多人坐夜纪录。”在场的人大笑起来，笑完一个年青村民说：“真想不到，多对方一半人都不止，居然不敌对方，真笑死人。好在大部分都不是村里人，基本上都是村外他家的亲朋。”另外一个人说：“那些亲戚谁会真搏杀，说句不好听，打赢了要出医药费，打输了自己周身痛。”年青村民说：“如果其他人都像你一样，这条村早已经不存在。昨晚有出手打对方的人不在，如果他们在，马上打残你。”口水英说：“怕死怕事的人不要出声。话说回来，那些亲戚也真想不到，提前来坐夜，会跟人打架。亲戚份上，要么不参与，参与打斗，一定忘记生死，只想着打败对方，只可惜永全家的亲戚体能不成。也有可能是他说的这样，出人不出力，见对方勇猛，借势退出打斗现场。反观对方，每个人都勇往直前，无惧生死，气势上已经让永全家一方的人心寒，一个回合下来，斗志已经溃散，真可谓兵败如山倒，自吞苦果。”在场的人大笑起来。笑完吹水标说：“真家伙，参与打斗，不能出人不出力，要么不参与。不然真让人打伤，自己一方的人不会可怜你。就算没事，回来后也会让人孤立。”


    死人屋来了个陌生人，在死人屋看着永全遗体的永全三代亲的人，永全其中一个堂兄弟问对方说：“不知你是永全什么人？”对方说：“债主。”在场的人马上紧张起来，永全弟弟马上去叫在场监视的治安队员说：“有人来搞事。”这个治安队员马上打电话向队长报告，过了一会，治安队长带着二十多个治安队员来了，马上围着对方。对方说：“什么意思？永全欠我的钱，是永全借我的钱，不是赌钱输钱给我，现在他死了，是不是要结清欠债。”永全弟弟说：你说欠你钱就欠你钱？他在生的时候你不来要？他死了才来。”对方说：“多说都是废话，我拿永全写的借条给你们看。”跟着拿借条给治安队长看，治安队长接过借条看，看完叫永全父亲看，治安队长说：“你认真看，看是不是永全的笔迹？”永全父亲看完说：“不是永全笔迹。”对方跟永全父亲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