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的哀伤134

    双方吵起来，治安队长见这个人，孤单一人，并没有人陪伴，但态度强硬。


    永全的亲属跟讨债人大吵起来，这个讨债人不简单，一个人，面对众人围着自己，毫无惧色，他一定要永全家人给借条的钱。


    治安队长叫几个治安队员过一边说：“去找几个混混来，看他们认不认识这个人。”治安队员说：“队长，村里的混混不是全部一伙的，他们各自去混，平时不是一起去混的，可能他们不认识。”队长说：“永全平时是跟那些人一起混？”治安队员说：“实际永全并不是什么混混，他弟弟和堂兄弟才是。可能弟弟和堂兄弟让大胆浩打了，心理不平衡，想帮他们出口气，谁知却引火烧身，居然烧死自己。”队长说：“找跟永全合伙请杀手的二家人，问他们应该清楚。”治安队员说：“队长，可能不成，听说永全收了他们的钱，并没有给钱杀手。对方认定永全，私吞了他们给永全的钱，现在双方关系有点紧张。更何况，请杀手是永全一个人去请的，另二家根本不知道永全请了谁，现在杀手的家人，只找永全的家人要赔偿。”队长说：“你们分头去找混混问，看谁认识这个家伙。”治安队员分头去找混混。


    讨债人出现，很快吸引了部分村民，过来死人屋看热闹。过了一会，治安队员找来几个混混，几个混混见过讨债人，也看了借条，过一边秀成对治安队长说：“队长，讨债人叫阿光，他叔叔就是老板甜，专门放债的，跟永全请的杀手同一条村的。”治安队长说：“你认为这张借条是不是真的？”秀昌说：“一定是真的，只不过借的钱，到手是不是借条上的数。”治安队长说：“一般是多少成？”秀昌说：“一般都是八成左右，借一千，到手的只有八百，还要定时间还，超过时间，要还的钱，比借的钱不知要多多少倍。”治安队长说：“你们之间认识？”秀成说：“认识，不过认识又怎样，他是来帮他叔收数的，他现在只认钱不认人的，有钱给他带走，什么事都没有，没钱给他手尾长。如果永全还在医院，老板甜应该不会叫人来收数，现在人死了，马上叫亲侄来收数，肯定要收到。不要小看老板甜，老板甜也是个人物。”秀昌说：“队长，差点忘记跟你说，当时是三家人共同出钱请杀手的，永全是收了另外二家人钱的，是宏开和汝灿跟我说的，每家各给了五万永全。好像杀手一分钱也没有收到，也就是说，宏开和汝灿各人五万，也让永全私吞了，他们二家也可能会向永全家人发难。”治安队长说：“永全好像不赌钱的，他的钱用到什么地方？”秀昌说：“你没有听过网上赌博？当然我不确定，表面永全很正常，外人看是好人，实际跟我们也是一样。”问完混混，治安队长报告了派出所，见来死人屋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队长吩咐了治安队员几句，跟着回村委会，村主任说：“死人屋那里现在怎么样？”治安队长说：“我找混混问过，讨债的人叫阿光，他叔叔是老板甜，专门放债的。”书记说：“现在人也死了，还要个屁债。”治安队长说：“我已经通知了派出所，让派出所派人来处理，听混混说，借条应该是真的，还说永全表面是正经人，私下跟他们差不多，放债的老板甜也是个人物。”村主任说：“这样看来，今天能否出殡也成问题，人死了也留下一身债。”治保主任说：“对方看准野蛮耀父子，不会插手才会这样，知不知道借条有多少钱？”治安队长说：“借条上是五万，不过已经超过还钱日期，不知对方会不会另外加收。”治保主任说：“五万现在对永全父母来说不是大数目，永全股份今年分红的钱已经足够，不知永全父母肯不肯给对方。”清洁阿姨说：“主任，话不能这样说，永全在医院应该花了不少钱？说句不好听，分红的钱，够不够给医院都成问题。”治安队长说：“阿姨说得也有道理，事故好像是摩托车主责的，加上摩托车没有牌，肯定没有买保险，那个司机自身难保，现在还在医院，那有钱赔给永全看病。”治保主任说：“车祸是由对方出保险，不是摩托车出保险，只要对方买了保险，保险公司会出。”死人屋人气旺盛，祠堂门口聚集的人，很多人已经转移到死人屋。


    派出所的人也来了，协调双方，双方都说自行双方解决。永全父亲和弟弟，见很多村民来死人屋，马上去分派食物给村民，居然没有一个村民接食物，村民只是来看热闹。


    村民的出现，讨债人开始强势的态度有所收敛，皆因昨晚打斗过程，讨债人也在现场。


    讨债人清楚，如果惹怒村民，后果会很严重，昨晚十几个人来讨债，结果让村民打个半死，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趁永全父亲和弟弟，去招呼村民，讨债人悄悄走了。监视着讨债人的治安队员见了，马上向治安队长报告，治安队长说：“现场情况怎么样？”治安队员说：“队长走后，过了一会派出所有人来，双方都说自己解决，派出所的人也刚刚走了。由于派出所的人出现，吸引了很多村民到死人屋，永全的至亲忙着招呼村民。讨债人不知为什么，自己静悄悄走了。”治安队长说：“讨债人真的走啦？”治安队员说：“真的走啦，见有人开车接走他的。”治安队长说：“现场又像锦江一样？”治安队员说：“不见村民给白金，也没有人去上香，应该永全是没有结婚的人，村民有忌讳。现在派出所的人走了，讨债人也不见了，很多村民又开始走了。”治安队长说：“既然讨债人走了，永全是不是按时出殡？”治安队员说：“这个我不清楚，先挂线。”治保主任说：“永全父亲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让派出所的人处理？”书记说：“如果双方争论起来，双方各不相让，不是马上能处理好，还不如先出殡之后再谈。”治保主任说：“如果真是高利贷，让派出所的人处理，应该不用额外多给钱。如果私了，永全父母要知道后果。能做放债的人，黑白二道都有人脉。”治安队长说：“他小儿子和二个侄也是混混，应该心里有数。”治保主任说：“那是真正的混混，对方随便就能让他们消失。”主任说：“队长叫治安队的人，密切注意死人屋的动态，如果是早上出，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治安队长打电话，写证明的人说：“看来不妙，我问过亲戚，那个高利甜不是善类，他人脉很广。还听说他怕野蛮耀，应该不敢来村里撒野。但出村之后，那是另一会事，除非野蛮耀父子肯出头，才能化解。”清洁阿姨说：“你这样说不是发白日梦，永全父亲几兄弟，跟野蛮耀平时没什么来往，现在永全的事，还是跟大胆浩有关系，要野蛮耀父子为他们出头，岂不是自己发白日梦。”写证明的人说：“纯粹是债务的事，应该跟大胆浩没关系。秀昌说请杀手，永全本人应该没有拿钱出来，另二家给了十万永全，永全也没有给钱杀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另二家也会向永全父母要回来。永全应该有不少钱，他又不是突然死的，他父母应该知道他的钱下落，如果迫急了，应该会拿那些钱出来。”书记说：“人家有借条，给人家就是。至于车祸死要赔钱，那是另外一回事。”死人屋这里，永全的亲属，见很多村民来死人屋，以为有锦江的奇迹出现，想不到碰到一鼻子灰，村民眼尾也不看永全遗体一眼，纯粹是来看热闹。


    警察走了，讨债的人走了也不知道，永全的亲属也不多想，坐着聊天等殡仪馆的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