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溅泪回到月府,月丽人最先迎了上来,双手合十,连连道:“阿弥陀佛,总算平安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姊姊只怕就要急死了!”花溅泪歉然一笑。月几明望着她俩,心中甚是欣慰,他未料二人竟会相处得如此之好。

  花溅泪道:“我虽无事,师兄却还在他们手中……”将经过说了一遍,道:“这聚雄会主当真是个很特别的人!我见了他之后,竟连一点憎恨与厌恶的感觉都没有。反倒,反倒有一点好感。这可真是怪事!”萧威海道:“说怪也不怪,凡能成枭雄者必有大异于常人之处。”

  花溅泪走到窗前,仰望满天星斗,独自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道:“我要马上再去一趟那个山洞,看可不可以把他救出来。”众人都吃了一惊。却听她道:“若日后再去,要救人就更难!现在,我既已说定三天后给他答复,他们绝对料想不到我会杀个回马枪,防备松懈,倒反有可能成功!”月几明道:“那我也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月丽人道:“我也要去,多一个人也多一个帮手。”

  花溅泪摇摇头:“不,你们都别去,人少反而好办事。到时候,我就算不能成功也可全身而退。聚雄会主武功再高,我自信我的轻功也胜他一筹。”欧阳绿珠道:“可是你怎找得到那山洞所在?”花溅泪神秘一笑:“师姑放心,我自有办法。”月几明在一旁悄悄地凝望着她,目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

  花溅泪出了月府,踩着星光,很快就来到了那与谢谨蜂相约的山坡上。她撮口发出一声低哨,夜色中蹿出一个人来,正是苏杭分舵舵主谢成泰。他低声道:“宫主,已经得手了。韩三犬那老儿,说什么也不肯把他的宝贝狗儿借来一用,我只好用了两瓶二十年的女儿红将他灌醉,把这狗偷了出来。但天明之前必得悄悄还回去,不然他定会打上门来。”

  花溅泪笑道:“放心,你熟悉这狗儿的脾性,你让它带我到那密洞之前,我自进去行事,你就马上把这狗送回韩家。韩三犬这老儿,若是发现我们盗用他的狗儿,还不把咱冷香宫苏杭分舵闹得天翻地覆。”

  谢成泰俯下身来,将怀中抱着的一只小狗凑到花溅泪身上,让它嗅了她身上异香,然后将狗放在地上,松开了绳索。那狗儿体形甚小,通身雪白,犹如一团雪球,两只眼睛却又黑又亮,呜呜两声,撒腿就跑。

  花溅泪道:“韩三犬也真是个怪人,爱狗如命,自谓以犬为妻,以犬为子,以犬为友,得号三犬。也亏得他是个狗痴,才能调教出这般灵性的狗来。”谢成泰道:“这狗名唤西施,乃韩三犬最钟爱之狗。我今日磨了他半日,他都舍不得借我一用,说什么这狗就是他的性命,岂有把性命借与他人的道理?要不是知他除了爱狗之外,就是好酒,我可是没法可想了。”

  两人随在那狗儿身后,一路狂奔。忽然,空中有一小小黑影掠过,花溅泪抬头一看,是一只白鸽过,心中不由一动,却不动声色。终于到了一处溪边。花溅泪道:“且住!到此处,我已能找到那洞的所在。就不用再往前走了。你速速带了这狗离去。不要让韩三犬发觉了。不然,下次再要故伎重施,就不灵了。”

  谢成泰将狗抱回怀中,道:“宫主多加小心,属下去了。”

  花溅泪闭着眼睛,回想适才前往那山洞时路过这溪边的情形。她早已作了准备,一路都在默记。到了这溪边,感觉已更清晰。

  她走走停停,想想走走,终于来到了那山洞边。她知道这洞内必有守卫,拾起两粒石子,双手食指一屈一弹,石子在空中相碰,发出一声轻响,落在了地上。她的人随即飘上了洞旁山壁。洞内立时有人低喝道:“什么人?”两个黑衣人飞快地仗剑掠到洞外,四处张望。就在此时,花溅泪流云般从他们头顶飘进了洞中。

  洞中很黑,伸手不见五指。里面有多少岔道?多少机关?多少埋伏?那神秘的聚雄会主是否正在等着她自投罗网?只要一步走错,将万劫不复。花溅泪功临百骸,摸索着走了一阵。只觉洞中阴寒之气渐甚,似已深入山腹。但一路上却甚为平安,竟无一人阻拦,也无任何机关陷阱。她越想越觉着奇怪,不由停下了脚步。正沉吟间,忽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接着“啪”的一声拍掌声,洞中大亮,亮如白昼。

  她这才看清自己竟已到了先前来过的那个位置,铁栅也仍在,但栅中空空,萧雨飞已不见了。谢谨蜂正坐在那软榻上,望着她笑。他怎知她会回来?莫不有人抢先一步走漏了消息?这花溅泪已无暇想了!她笑笑,从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谢谨蜂道:“你却来晚了一步。现在我爹正将他押往我聚雄山庄。”花溅泪道:“你怎知我会返回?”谢谨蜂笑道:“凭我的直觉——也许,我们有缘!”

  花溅泪冷笑道:“你不必骗我!刚才在途中我曾见一只白鸽飞过,当时我也未曾留意。现在想来,必是你接到了消息,便抢先一步将他转移了是不是?”谢谨蜂盯着她的眼,笑道:“你的反应真快,可惜明白得太迟了。你既已来了,还出得去么?”一拍手,洞中所有的灯立刻全灭。

  黑暗中,一样东西迎面飞来,她伸手抓住,却是一个酒杯。只听谢谨峰冷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想请你欣赏一出千蛇戏美人的好戏!”

  洞中伸手不见五指,花溅泪正想往来路走回,忽地,洞中响起了一种极微极奇怪的声音,嘶嘶的从四面八方传来。她想起谢谨蜂的话,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声音越来越近,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蛇,何况,这又是在黑暗中。

  只听谢谨蜂的声音远远传来:“幻月宫主,你还是答应了我吧,你嫁了我后,我绝不会再三心二意,所有姬妾我立刻遣散,从此不再拈花惹草,只一心一意地待你。”花溅泪一面紧张地后退,一面咬牙道:“你妄想,我的心中只有萧雨飞,你别再做梦了。”

  “萧雨飞?”谢谨蜂纵声狂笑:“他只怕永远都回不来了!”花溅泪已是惊慌失措,却大声道:“就算他永远都回不来了,我还是爱他。即便我死了,我的鬼魂也仍只是爱他,我千生万世都只爱他!”

  狂笑声戛然而止。过了一阵,才听谢谨峰一字字道:“那你去死吧!”随即,一切归于静寂。而这静寂,是多么可怕?花溅泪紧张、恐惧得连血都已变冷。她退着退着,已挨到洞壁,手指忽然触到一样冰冷、柔软的东西。蛇!

  她尖叫一声缩回手来,本能地向前一步,却又觉脚下一团软软的物事正在蠕动!黑暗中,也不知有多少条毒蛇正在向她涌来。她虽一向镇静,此时却已惊恐万状。忽地,她颈中一凉,一条软滑的蛇已自洞壁滑进了她的脖子里。她浑身一麻,晕了过去。

  黑暗中,传来谢谨蜂得意的狂笑,笑声在洞中回荡,经久不绝。

  当花溅泪醒来,发觉自己正被一个人抱着狂奔。一个男人。谢谨蜂?她忍不住想打他一计耳光,却丝毫动弹不得。想骂,却口舌僵硬。她只能看到他的肩与颈。她忽然想起这人不是谢谨蜂。因为这人穿的不是黑衣,而是绯色衣衫。回想刚才那恐怖的情景,颈中又是一阵冰凉,心悸不已。

  终于,那人在一条河边停下,将她平放在了河边草地上。就着淡淡的星光,她终于看清了这人原来竟是那中年文士。他正冷漠地瞧着她:“很抱歉,你的穴道是谢谨蜂点的,并不是我,所以我没有责任解开。”

  花溅泪想起这中年文士似乎与师太宋问心有仇,不由暗暗叹了口气。中年文士在她身边坐下,用河水洗了洗手,这才道:“其实,救你之人并非是我,而是另一个人,是我趁他与谢谨蜂交手之际,把你从他手中抢过来了。我也不会把你怎样,我只不过想用你把那个人再引过来。”

  另一人是谁?莫不是伤心客?花溅泪本来已被点了穴道,此时却忽然笑了,道:“我不喜欢被人利用。”她奇迹般缓缓站了起来。她竟已冲开了被闭的穴道,而且居然没有半点想逃的意思。

  中年文士微微一怔,冷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内力竟有如此精纯。想那谢谨蜂怕伤了你,是以点穴时出手很轻。但你若与萧雨飞联手还能胜过我,此时你孤身一人,想要胜我可就差得远了!”闪电般站起,欺上前去一掌拍出!

  忽听有人大呼道:“住手!”呼声本来还很遥远,转眼人却已到眼前,正是那落拓的中年人——伤心客!他叫道:“住手,你不能伤她,她是你的——”蓦地住口。

  中年文士收回手来:“你说她是谁?”伤心客道:“以后你自然明白。”又温和地对花溅泪道:“你还不快回去?你师叔他们都快急死了!”花溅泪猛地一惊,想起萧威海等人定是正在为她担心,默默望了伤心客一眼,也未言谢,道了个万福,转身离去。

  伤心客这才转过身来,面对中年文士。中年文士也正冷冷地盯着他,一股无形杀气已如那弥漫的晨雾,笼罩天地。伤心客道:“你倒底是谁?为什么一路跟踪我?”

  中年文士抬手轻轻拍出一掌,掌风之中夹着一股阴寒之气,道:“你可识得这套掌法?”伤心客蓦地一惊:“寒冰掌?你是天山派门下?”中年文士道:“不错,我便是冷碧衫的哥哥冷碧箫。”

  “冷碧箫?”伤心客道:“不错,碧衫是曾提到过你,但你不是早就去了那东瀛扶桑了么?”

  冷碧箫的目光刺穿了朦胧如烟的晨雾,缓缓道:“我是她爹娘收养的义子,我与她一同长大。没想到我们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比不上她与你偶遇的一见钟情。当年我之所以会远渡扶桑,便是为了成全碧衫和你。没想到等我回来,她已容颜被毁,在月家守了这么多年活寡。我一直想要找到你,为碧衫讨个公道,没想到我刚查得你的行踪,她竟已含恨而逝。当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时,你却正在为宋问心那贱人吹笛贺寿。你,你如此绝情,怎么对得起碧衫?”

  伤心客目中充满郁色,低声道:“那,那是一个误会!”冷碧箫冷笑道:“误会?难道你没有骗她,没有一掌将她打成重伤?没有害她一世悲苦?欧阳俊生,你竟敢作不敢当么?”伤心客黯然道:“我不是欧阳俊生,欧阳俊生已死了三十年了。”

  “你不承认也无妨!”冷碧箫逼视着他:“不管你是欧阳俊生也好,是伤心客也好,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当初是如何骗她、伤她、害她的!”伤心客叹道:“往事已过,碧衫的尸骨都已化灰,此时再问为何,又有何益?”

  冷碧箫道:“什么叫往事已过?那些事对你来说已经过去了,对我来说,却是记忆犹新。”伤心客低声道:“此事有关碧衫名节,冷兄还是不要苦苦相逼的好。”

  冷碧箫怒道:“人都死了,还说什么名节!我偏要逼你,你若不说,我便天天去找冷香宫的麻烦,一日杀上他几个,为碧衫雪恨!”伤心客变色道:“你,你怎可不辩是非,滥杀无辜?”冷碧箫道:“什么是非?你欧阳俊生和幻月宫主联手逼死碧衫,又何曾讲过是非公道?”

  伤心客叹道:“也罢,人死之后万事空,什么名节情爱,都已是过眼云烟。好,你竟想知道当年之事,我便告诉你罢!不错,当年是我失手伤了她,但我并没有骗她。其实你东去扶桑之后,我并没有与碧衫相恋——”将如烟旧事细说了一遍,道:“三十年前,我才得知事情真相,但一切已无可挽回。我一怒之下离开问心去追杀叶护花,一直追了三十年,才于数月之前将他诛于剑下。我本想去找碧衫了结旧事,不料等我赶回,才知她练功时受到意外打击,已走火入魔亡故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害了她,我对不起她。”

  冷碧箫冷冷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三十年,哼,你既不爱碧衫,你真舍得为碧衫付出三十年的代价?你真受得抛妻别女三十年的痛苦?”

  “我并没有骗你,”伤心客淡淡道:“当然,你也可以不信。我说这些并不是定要你相信,一是不想你去与冷香宫为敌,二是但求问心无愧而已。”

  冷碧箫道:“那好,我且问你,你倒底有没有爱过碧衫?”伤心客默然半晌,道:“我很喜欢她。”冷碧箫目中射出咄咄逼人的冷芒,厉声道:“我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她!”伤心客道:“不爱。”未料他竟答得如此干脆,冷碧箫怒道:“你——”

  “我虽不爱她,但我尊敬她,欣赏她,”伤心客缓缓道:“她虽然性情偏激了些,却是敢爱敢恨,敢作敢当,是个世间罕有的奇女子。”

  冷碧箫看着他,目中坚冰一点点融化,良久叹息了一声,已是怒意全无:“你说得不错,她的性情是有些偏激,但不愧为一个好女子。只可惜,如今她的尸骨都已化灰,归于尘土。你能为她付出三十年的时光,也不枉她如此刻骨铭心爱你一场。只是,碧衫的孩子现在在哪里?”

  伤心客黯然道:“那孩子就是十七年前在断魂崖自尽了的叶秋烟。”冷碧箫惊道:“什么?那刚才那酷似叶秋烟的少女是——”伤心客道:“她就是秋烟的女儿。”冷碧箫怔住:“好险,我险些就伤了她了。幸亏你及时赶到。”忽地,他目中又射出逼人杀气:“秋烟为什么会自尽?”

  伤心客叹道:“这也是一场误会。”把其中阴差阳错讲了一遍,道:“当萧雨飞去退亲,碧衫才发现自己弄错了,一气之下才会走火入魔,以致伤重不治。”

  冷碧箫陡然听说了这么多秘事,怔怔地出了许久神,才道:“秋儿现在如何了?她倒底爱的是谁?白无迹还是萧雨飞?现在我就她这一个亲人了,她即便要天上的星星,我也须得为她去摘。只要能让她快乐,我再所不惜。”

  伤心客道:“萧雨飞是当局者迷,难道你这旁观者也不清么?适才那般危急之中,她对谢谨蜂说的话最能体现她的真实心意,你难道没有听见?”冷碧箫道:“她说她只爱萧雨飞,可是,那晚我曾亲眼见她与白无迹——”

  伤心客道:“你一点也不了解她,这些年我虽为了追杀叶护花,在外漂泊不定,但我却一直关心着冷香宫,每年都要暗中潜回宫中窥视,对这孩子的情况,我很了解。她对白无迹只有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爱。只不过她生性善良,同情白无迹的处境,又感激白无迹的深情,所以才会惹人误会。”

  冷碧箫放下心来,目中露出一丝笑意:“既是这样就好,不然我可难办了。萧雨飞这小子不错,和她倒正是一对儿。现在萧雨飞已落入聚雄会手中,我需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才行。只是,我多年未回天山,天山派人才凋零,日渐衰微,我义父义母已年过八旬,疾病缠身,我又需尽快赶回天山去——”

  伤心客道:“你放心地回天山去吧,这边有我呢!别的不说,萧雨飞可是我的亲外孙,我岂不比你更着急?”冷碧箫点点头,道:“好,看在萧雨飞的份上,过往之事,我就不再提了。既然我们要做亲家,就只好先把旧怨一笔勾销。告辞!”

  伤心客目送冷碧箫远去,在草地上坐下,回想自己这一生遭遇,心下甚是怅茫。小河无声流淌,萋萋芳草在晨风中微动。薄薄的晨雾浮起在草地上,朦胧如烟。一条人影悄无声息地从薄雾中缓缓走了过来。伤心客猛地回头,低叱道:“谁?”

  晨雾中走来的竟是一个手持拂尘的中年道姑。她虽风韵依旧,一双眼睛却已含满沧桑之意。伤心客已呆住,颤声道:“你,你——怎么来了?”宋问心的清眸已红了,低声道:“是,我来了,我正四处寻你,不料中途接到啸天飞鸽传书,要与我商量要事。昨晚我才匆匆刚到苏州。秋儿一夜未回,我很担心。一路寻来,正好碰见了她。她说有一个自称伤心客的人救了她,我仔细一问就知道,是你来了。”她的声音在微颤,目中有泪光闪动。

  伤心客目中也露出激动之意,却笑了笑,淡淡道:“只可惜你错了。我已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他慢慢站起,背转身沿着河岸缓缓走去。

  宋问心呆呆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景,没有阻拦。只因她知道,自己纵然拦住了他的人,也挽留不住他的心。他的心便似这河水,奔流到海不复回。她目中已有泪流下,喃喃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已三十年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么?这三十年的痛苦折磨,还抵不过我所犯的过失么?你这三十年,又过得快乐么?人生,又有几个三十年哪!”

  伤心客缓缓前行,没有回头,似未听见她的话。终于,他的人已融入了无边的晨雾之中。

  天色大亮,骄阳似火。花溅泪收拾好行装,和李啸天辞行。

  李啸天道:“三天期限就快到了,你准备怎么给聚雄会回复?”花溅泪道:“我当然不能答应。不过你也不用替师兄担心。聚雄会主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的。一切等我从淮安回来再说。爹,我此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只说我已回冷香宫便了。”李啸天听她仍然唤他为“爹”,心中又是伤感又是欢喜,道:“谢谨蜂能知你去而复返,说明我们这边必有内奸。我自会替你保密,只是不知这内奸是谁,你心中可有一点眉目?”

  花溅泪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瞒爹说,自昨晚之后,我心里有了些疑念,此前种种不解之处,似乎都有了某种关联。但事关重大,尚无丝毫凭据,所以还不能说出来,以免误伤好人。我此去淮安,必是有惊无险。那唐逸临死前留下的亲笔信,爹可要收藏好了,那是我冷香宫目前最有力的证据之一。”

  李啸天点头道:“爹明白。你就放心地去吧,其余的事,爹自会替你料理。”花溅泪道:“师太已经来了,上次孩儿求爹的事,正好趁此机会一并定了吧!”李啸天看着她,目露戚色,道:“秋儿,此事我自会和你师太商量。但不到最后时刻,希望你不要放弃。”花溅泪点点头:“爹放心,我会尽力,不辱使命。”

  淮安。繁华之地。

  城内一处客栈中,花溅泪正在看淮安王府的地形图。这图绘得十分详尽,府内布置,一目了然。可人道:“据三十六名死士收集来的情报,淮安王府位于淮安西城,府中有侍卫八百人,乃是淮安王从十万精锐军中挑选出的好手。那淮安王的军师,朝中第一高手,更是神秘莫测。平时谁也见不到他,但淮安王一遇到危险,他总会及时出现。”

  花溅泪道:“这朝中第一高手,十有八九就是那姜太公。此人武功远在我之上。幸好刚刚接了密报,那姜太公似乎还在苏杭一带,并未回淮安。”

  可心补充道:“还有一个对我们有利的消息,三天前,九公子离开梅谷后,就径直回梅花门去了。估计一两个月内都不会到淮安来。而王府中,忽然来了一批武林高手,府中戒备比平时严了许多。看来,唐逸所言不假,聚雄会必是将所俘的武林人士转了不少到淮安。”

  花溅泪沉吟道:“他们关押人的地方必很隐密,我们无法硬闯。那八百侍卫和聚雄会调来的武林高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实在难以下手。不知有没有办法混进王府当差?”

  可人道:“要混进去当差不难。淮安神刀门门主尚槐,与王府的几个管事颇有交情。尚门主说,他随时听候宫主调遣。只是淮安王府法规森严,普通人等根本不能在府中任意走动。而淮安王生性多疑,老奸巨猾,平时除了几个心腹,很难有人接近。我们纵然混进府中,也无多少用处。”

  花溅泪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接近淮安王了么?”可心道:“宫主未到之前,我们就已和尚门主仔细商量过了。办法倒有一个,不过,”她笑笑,有些迟疑地道:“不过,这办法么——”花溅泪道:“不过怎样?”可心道:“淮安王有一个弱点,是我们唯一可以利用的弱点,但——”

  花溅泪道:“可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起来了?有什么不妨直言。”可心红了脸道:“淮安王是个极为谨慎的老狐狸,但他却有着寡人之疾——”

  花溅泪一下子怔住。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上午,薄雾刚刚裉尽,太阳已升到山顶。已是立秋天气,却仍暑气难消。郊外,通往栖霞岭的小路上几乎不见一个人影。往日这条山道却是行人络绎不绝。只因栖霞岭上有一处幽静的栖霞庵,庵内的送子观音,据说十分灵验。加之栖霞岭风光如画,所以每天都有不少善男信女前来磕头烧香,许愿还愿。

  但今天,一到栖霞岭山脚,已有官兵把守,所有来客,一律不许上山。原来,今日庵中将入住一位极尊贵的香客——淮安王。淮安王并非来拜佛求子,而是来观光。每年,他都会到栖霞上小住数日。为了接待他这位贵客,栖霞庵特地在庵旁修了一座别院,供他小住。

  与其他王孙公子不同的是,他的出行并不招摇,不过数十个贴身侍卫,十来个心腹丫环。前行的官兵已将闲杂人等驱散,淮安王骑着一匹照夜狮子马,昂首而来。他看上去沉稳而随和,举手投足间,却自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尊贵与威严。在世袭的诸王之中,只有淮安王圣眷日隆,历久不衰,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文武百官,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栖霞岭之得名,全在此山风景绝美。每逢天气晴好,日落霞生,更是丹青难画。暮夏初秋,正是欣赏晚霞的好时节。黄昏时分,夕阳残照栖霞岭,整座碧水青山镀上了一层瑰丽柔和的金黄,果然绝美。而庵后山坡上,开满一种不知名野花,深紫,粉红,大如海碗,在夕阳照耀下,山风轻拂中,格外娇艳。

  淮安王立在栖霞庵别院前的高台上,一鉴整个栖霞岭的风光。他身着紫金袍,随意负手而立,衣袂飘飞,那御赐的二龙戏珠紫金簪在夕阳下灼灼生辉,将他那特殊的身份表露无疑。

  蓦地,他目光停住。远远的山坡上出现了两个春装少女,俱着月白轻衫,深青长裙,长袖盈风。她们嬉笑追逐,不时用花锄挖起一株株野花放在篮中,宛如两只彩蝶在花间翩翩起舞,沐着夕阳余晖,满山野花顿失颜色。

  花篮已满。眼见两人即将消失在山岭后,淮安王忙吩咐身边侍卫:“快,快跟上!”两名侍卫心领神会,大步跟上。直到夜色降临,两侍卫才回到院中,跪奏道:“启禀王爷,这两个女子是奉了她家小姐之命前去采花。她家小姐就住在这栖霞庵之中。”

  “哦?”淮安王道:“侍婢已如此动人,那她家小姐岂不更美?”侍卫道:“卑职未曾见到她家小姐的面容。但那小姐定是个人间绝色。”

  淮安王道:“何以见得?”侍卫道:“卑职虽未见到她脸,却远远望见了她的侧影。当时她正跪坐薄团上念诵经文,她虽只那么随意地坐着,可那慑人的风采已令人不可逼视。唉,可惜王爷没有亲眼见到,她的风姿有多么优雅,多么妩媚。”

  淮安五喜道:“比之本王府中诸位佳丽如何?”侍卫道:“卑职以为,她比府中诸姬妾之美加在一起还要美。”

  淮安王不以为然:“以前本王每收一个美人儿,你们便要夸夸其谈一番,自认是人间绝色,待又收下一个,你们便又觉着先前的那个不美了。你们简直比本王还喜新厌旧。”

  夜色深沉,月上山坡。夜风中忽然传来一缕缕低婉、幽怨的箫声。那箫声是如此之美,在夜空中徘徊。淮安王不由自主地循着箫声向庵后山坡上走去,悄悄寻觅那吹箫之人。

  满山野花在月色下更是千娇百媚。万紫千红中,却有一位白衣佳人坐在山石上,吹着一只紫竹洞箫。那两个采花少女守在身侧,静静聆听。风很轻,花香满山岭。淮安王不由瞧得痴了,几欲怀疑自己已入梦境。

  箫声停了。白衣佳人低垂的头缓缓抬了起来,对着月儿长长叹息了一声,似有满腹心事。这一声轻叹,令淮安王心弦一动,他情不自禁地走出花丛。白衣佳人受了惊,回头淡淡扫了淮安王一眼,随即垂下头去,回转身,低声道:“我们回去吧!”

  月光下,山花依旧,佳人已去。淮安王也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她竟瞧了我一眼——一眼!”两个侍卫跟了上来,低声道:“王爷!”

  淮安王仿佛仍在梦中,喃喃道:“你们可瞧见了她那双眉,那双眼睛?那眉似笼着一抹淡烟,那眼似含着一汪露水,仿佛凝着千种愁万般怨,又好似有满腹心事要对人诉说。你们可曾听见了她的声音?她的声音如这月光般柔和,花香般馥郁——”

  侍卫靠近他,低声道:“王爷,是不是把她——”“不,佳人不可唐突,”淮安王微笑道:“马上叫那住持来见我!”

  淮安王慢慢踱回别院,住持已在等着他。栖霞庵的住持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尼姑,恭敬地道:“王爷要垂询的那位女施主,乃贫尼一个俗家亲戚,芳名秋蕊,年方十七岁。她本大家闺秀,不幸家道中落,几个月前双亲又先后病逝。贫尼见她无依先靠,便将她接来庵中暂住。”

  “哦?”淮安王眼睛一亮:“这么说她还尚未许配人家?”住持道:“阿弥陀佛!她可真是红颜薄命,虽如此才貌,却只被她父母东挑西拣,将终身大事耽误至今。”淮安王微笑道:“难怪她似有满腹伤心事。既是如此,住持不妨做个现成的媒人。你去对她说,本王愿将她接回王府,封为侧妃,问她愿是不愿?”

  住持似吃了一惊:“王爷乃千金之体,皇上跟前第一红人,她如何高攀得上?”淮安王道:“她虽非名门之后,也乃大家闺秀,况且如此才貌,世所罕有。本王正妃已薨,若她进府之后,合了本王心意,本王就奏请皇上,封她为本王正妃。”

  住持忙道:“既是如此,贫尼愿为王爷安排。”淮安王笑道:“想不到出家人也会做这俗世红媒。”住持正色道:“俗语有言,宁拆千家庙,不拆一家婚。贫尼这是促成一家婚,胜诵经千遍。”“说得好,说得妙!”淮安王抚掌大笑:“看来住持果然已悟透这尘佛两界的真谛!”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住持才回来,神色犹豫,欲言又止。淮安王奇道:“怎么,她竟不愿意?”住持道:“王爷乃人中龙凤,她岂有不愿之理?但她却提出了两个要求,只恐王爷未必能应允。”淮安王道:“哦?什么要求,说来本王听听。”

  住持迟疑着道:“第一个么,她说她虽非名门闺秀,却也是大家千金,也知得书,识得礼。入王府后,不得容人欺侮轻视了她。”淮安王抚须笑道:“本王一向怜香惜玉,这是自然。何况,她一入府便已是侧妃名份,谁敢冒犯?”

  住持接着道:“这第二个要求么,她是个孝顺女儿,双亲刚刚过世,不便急着出嫁。她要求为双亲守孝一年,一年后才能为王爷侍寝。”“这——”淮安王沉吟了一下,道:“她欲尽孝心,乃是正理,本王本应成全。何况本王妃嫔众多,姬妾成群,也不在乎这一年半载。好,都依了她。”住持喜道:“既是如此,贫尼也少了一桩心事。”

  淮安王意外得获美人,心花怒放,也不愿再在栖霞庵中小住,匆匆吩咐人连夜回府准备,天明后好携美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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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诡异,我竟成了诡异国师

【灵气复苏】+【末日降临】+【诡异来袭】+【赚钱】+【神棍天赋】全球恐怖降临,觉醒天赋的没落小道士李玄知被迫下山斩妖除魔,在一次SSS副本的探索中,被其他玩家背刺,殒命当场,生死之际,带着不甘与无奈意外重生回到诡异降临前一天,重活一次的他,意外获得了 “神棍”天赋,只要给诡异算命就能变强,越来越来的诡异求着只为见他一面,无他,通天晓地罢了!

重生2001:从渔猎江南到治学西北

(年代文+无空间无系统+单女主+渔猎文+日常流+学界职场)重生2001年,周兴稳如老狗。 他从学渣逆袭,渔猎致富,回报亲友,热衷于生儿育女的同时,也在网文圈呼风唤雨,走上了一条学阀速成之路。 (本书又名《我一心学术,你却想骗我生儿育女?》)

都市邪龙天医

本书又名《冒牌阔少:太太快开门,我真是你老公》 秦阳遭亲人出卖,献祭给豪门阔少做心脏移植,却因祸得福觉醒返祖血脉,死而复生,重塑造化玲珑心,反杀阔少,并易容伪装成了豪门阔少,发现了手机里惊人的秘密。 “老婆,快开门,老公回家了。” “爸,最近没钱了,给我打十个亿。” 不羡鸳鸯不羡仙,羡慕豪门阔少的每一天。 什么?我现在是豪门阔少?那没事了! 且看秦阳如何以冒牌阔少的身份,报仇雪恨,享幸福人生。

成为神级刺客从转职牧师开始

【转职+双职业+高武+青春+热血+爽文】 穿越到全民转职的世界,成为即将被家族放弃的团欺真少爷,同时还是人厌狗嫌的半妖之体,怎么办? 封玦表示:既然buff已经叠这么满了,那我再开一个小小的挂,应该没问题吧? 转职成毫无攻击力的牧师?别慌,我有挂。 在别的牧师躲在队友身后求保护当奶妈时,封玦一个健步冲上去,抡起拳头就是干。 众人:哥们,你这不对吧?你确定你是个牧师? 封玦:牧师不就是要保护队友吗?我把敌人都干掉,队友不就安全了! 众人:......? 不是,这对劲吗! ... 后来,有人看见,牧师榜第一鬼鬼祟祟躲在角落里,喝了一管药剂后,忽然变成了刺客榜第一。 路人:? 你别告诉我,这两个其实是一个人!

师姐别闹,我真不是来吃软饭的!

十八年前,孟家一门被灭。 十八年后,孟轩在师父的舍身教导下,医武双绝,下山寻找当年真相。 但他体质特殊,为了不被被阳火之毒烧心而亡,需尽快找到未婚妻完成婚约。 哪曾想被嫌弃成了狗,还被人设下阴谋! 几个师姐得知后,纷纷震惊。 大师姐:我小师弟玉树临风,他们怎么敢的! 二师姐:小师弟别哭,我去把他们的脸打肿! 三师姐:小轩轩不哭,师姐给你生猴子! …… 孟轩:师姐太可怕,我要回山上!

诸天监狱,开局降服六翼天使

当校草在坟头苏醒,整个世界的神明都慌了——[反套路神明改造系统]:别人跪舔神明,我拿警棍抽神明。 堕天使路西法:“人类,你敢用警棍抽我?”(被王林按在地上疯狂输出)将臣:“吾乃尸祖……”(话没说完就被关进solitaryconfinement) “路西法,把你的翅膀借我砍个人。”当林江夜扛着染血的直刀走出监狱,身后传来路西法咬牙切齿的诅咒,却伴随着【改造值+30%】的提示音。 红月在天边渗出血泪,而他袖口的尸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这具复活的躯体,早已是容纳东西方神明的移动监狱。

嫡子世无双

楚开心穿越到了未知宇宙大衍皇朝。 爹是兵部侍郎。 娘是姜柯寨寨主,后来成为大衍国威名赫赫的女将军。 结果却生了个窝囊废,让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虐待致死。 面对这天崩的开局,楚开心仰天长叹,幽幽苍天,何薄于我! 系统,我的系统呢? 苟作者:没有系统哦。 楚开心:没有系统还混个屁呀! 苟作者:悄悄的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的人不懂兵法,打仗只会横冲直撞。 大衍国文风盛行,大才子们只能做出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这样的诗。 楚开心乐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以后请叫我兵王、诗仙、词圣、歌神! 有事朝堂议政,无事勾栏听曲。 这样的日子那叫一个美! 陌上人如玉,嫡子世无双!

庶子又如何,我靠氪命成武圣

(又名“别人氪金我氪命”“我的美艳婶婶是富婆”“氪命后,婶婶夸我太努力”“大乾绣衣郎”) 【侯府庶子x美艳婶婶x持证斩妖除魔主持正义】 赵辰穿成侯府赌鬼庶子,为免被逐出家门,他盯上了那位总在深夜邀约的丰腴三婶。 "缺钱?婶子有的是……"葱白玉指戳进他胸膛,百两银票滑入掌心,美妇眼波拉丝:"但三叔不顶用,侄儿可要用力报答~" 为活命,赵辰绑定氪命系统——以寿元强化武技,斩敌掠夺阳寿!他毅然加入绣衣郎,持证办案,专杀悍匪妖邪。 首战人贩子,他氪命四十五年斩出绝世刀光; 再遇蟒妖索命,他捏碎百年妖丹狂吸寿元。 这一世,他携氪命系统,逆天改命,终成一代至尊武圣!

开局穿越亡国之君,反手攻略敌国女帝

【穿越高武+软饭流+女帝+心声+修仙升级+王朝争霸】 主角苏然开局穿越高武世界,刚来就面临亡国之局。 不但被女帝抓为人质,还随时都可能被吸成人干。 庆幸的是觉醒了个“王国复辟系统”,抽奖可获得各种神级宝物与奇诡帝王能力…… 苏然手握系统,却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王国复辟何须舞刀弄枪?等我攻略敌国女帝,她的国家不就成我的国家了? ——只要胆子大,女帝放产假!

开局透视眼捡漏,九个女总裁为我杀疯了

陆天为给妹妹治病,欠债累累,走投无路时,却意外获得透视眼,结识冰山女总裁,因祸得福!<br/><br/>从此,他利用透视眼,赌石,捡漏,鉴宝,赚的盆满钵满,财色双收,坐拥金山!<br/><br/>冰山女总裁1号,冰山女总裁2号,冰山女总裁3号...什么?还有?<br/><br/>清纯校花?暴力警花?甜心萝莉?妩媚御姐?陆天:不行,我...

春意闹

《春意闹》 晋王老六庶出,娶的是六品小官家的庶出女,这家世低的真是提不起来。不过就算是王爷的儿子也没用,又不袭爵。庄皎皎对这桩婚事满意极了。不当家做主,不应付公婆,不顶门立户,钱也够花,觉也够睡。夫君也俊美,小妾也……算了,小妾们是不省心,不过还能翻过天去?再生两个孩子,这日子不就这么过去了吗。 两口子想法差不离,混吃等死就完了,可万万没想到,陛下不行了,太子比陛下还着急,爷俩死了个干干净净。这往下一扒拉,

在古代做个小县官

论在古代做个小县官是什么感受?架空/种田/基建孟长青穿越古代,为保家产,自幼女扮男装。 又因殴打太子得罪后妃,被发配至最北地做个小官。皇帝因为不得不做的处罚,愧疚到难以入眠。 孟长青却高兴到连夜收拾东西,天不亮就出了京。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在京都当了十三年孙子,总算解放了!从今以后她孟长青自由了!她要到北山县做个土皇帝! 但是在马车进到县城的那一刻,她傻了。什么情况?这里到底是县城还是流民聚集地? 百姓饿到吃土、冻死大半。她无奈暂放做土皇帝的念头,一点点给她治下的百姓搜罗东西。 带他们种红薯,教他们建土炕,慢慢将他们拉到温饱线。

掌欢

骆三姑娘仗着其父权倾朝野,恃强凌弱、声名狼藉,没事就领着一群狗奴才上街。 对清阳郡主来说,这种人敢在她面前撒野,她伸根手指头就弄死了。直到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叫骆笙。

换嫁随军,谁家凶兽奶呼呼呀!

(七零+年代+甜宠+双洁+娇憨小神医+爹系硬汉子)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刚成年的小饕餮,成了大湾村村长家的小女儿姜梨。在村长爹,妇女主任娘,以及五个哥哥的呵护下长大的姜梨,从未受过一丝委屈。 没想到爹娘一过世,就被两个嫂嫂打发到千里外的大西南去找娃娃亲对象! 刚到就发现娃娃亲对象早就结婚,还马上就当爹了!姜梨果断提出赔偿! 结婚的男人,哪有钱香?她揣着‘损失费’,在家属院医院当上了小姜医生,并继续寻摸对象。 有个受伤的小哥哥说他一个月八十多块津贴,要跟她处对象。姜梨掰着手指算了算,觉得很划算。 还没来得及答应对方,那个全家属院都眼热的年轻大佬,却拦在了她面前,也要跟她处对象。 而且,他的津贴还更高一些!姜梨果断选择了高工资,哦不,选择了大佬。 ………遇着姜梨之前,陆长远就没想过处对象。遇着姜梨之后,结婚报告交上去,他一天往领导办公室跑三趟。 从未发现,结婚报告批复过程,竟然如此之漫长!

天妃策之嫡后难养

天子之上,一妃当道!——天妃 【女主版文案】 前世, 武昙身为定远侯府的嫡小姐,受家族庇荫,入宫封后,人人艳羡, 可最后,她兄长沙场阵亡,祖母抑郁而终,自己亦沦为君王手中用来杀人越货的棋子, 囚困冷宫,甘心赴死,却不知道有些所谓亲人温情脉脉的面纱背后究竟掩盖了怎样可怕的真相。 今生, 她还是那个明媚张扬的侯门千金,可是那一纸赐婚圣旨降下来的路上却莫名被人截了胡, 从此,杀伐冷酷的晟王殿下就天天变着花样登门恐吓要娶她,旨在拐带她老爹一起去谋反! 武昙瑟瑟发抖了数月之后,终于怒而掀桌:要人没有,要命一条!要我嫁你?没门! 然后—— 晟王殿下就给她跪了…… 【男主版文案】 萧樾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重生一世,他心怀国仇家恨,浑身戾气, 注意武昙,是因为前世的那一场荒唐, 本来就是逗着小丫头玩儿的,没曾想这小丫头吃软不吃硬,几次哄顺手,就欲罢不能了…… 于是晟王殿下痛定思痛:不就蹬鼻子上脸么?自己眼瞎手欠抢回来的亲媳妇,跪着也要宠上天撒…… 口嫌体直帅皇叔vs奶凶软萌娇小姐;谈恋爱么?甜死人那种! 注:男主重生,女主原装!没有苦大仇深,一路强宠到底!

千金有福

神医魏若穿越书中女配,被人丢在乡下十年不闻不问,直到十三岁才被接回来。 众人看她整日就只知道种花种草种粮食,便觉农妇无疑了。身为真假千金中的女配真千金,魏若既不想跟男主谈恋爱,也不想跟女主争宠,她一门心思地搞钱,搞钱,搞钱! 当假千金还在担心魏若这个真千金的归来会影响到她的地位的时候,魏若已经默默攒下一个小金库了。 当假千金还在想方设法吸引男主注意力的时候,魏若已经做了大财主了。 要钱有钱要粮有粮,铺子开了一间又一间。后来她哥哥做了首辅,她老爹做了大将军,还有那个坐在龙椅上的,是她夫君。

我断情你哭啥?假千金带飞新宗门

在宗门真千金白沐沐回来之前。 沈桑若身为宗主之女,拜师凌霄真人门下。 宗主、师尊和四个师兄都对她多有偏宠。 可白沐沐回来后,她就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宗门假千金。 宗主、师尊和四个师兄都说对白沐沐有亏欠,加倍弥补白沐沐。 白沐沐很快融入,但她却逐渐被他们丢到身后。 直到她和白沐沐同行,白沐沐不小心掉下山谷。 他们不听她分辨,便认定是她故意将白沐沐推下山谷。 三师兄陆时卿甚至给她种下七情蛊,逼她认罪。 追赶他们两年,这一刻,她是真累了。 为了免受七情蛊的折磨,她选择被玄木中的神识抽离情感,认下罪名。 取十滴心头血,废去一身修为,便不再亏欠宗门。 跟着神识的指引,她来到一个废旧宗门。 她带着一宗门的“老弱病残”逐渐回到当年的辉煌。 可原来的宗主、师尊和师兄却后悔了。 纷纷找上门来求她原谅。 这一次,一心只想修炼的沈桑若却不会再原谅他们了。

跃沧海

她曾是 “惊鸿剑神”,也是江湖唾弃的 “弑师恶徒”。十年后,病弱钓客沈青崖为完成师父遗嘱重出江湖,却发现:魔教教主,是师父的药人! 正道领袖,是师父的傀儡!连那位富甲天下的琅琊阁主,也兼职前朝遗孤的身份,在棋局中步步为营! 而她,正是这场棋局中最关键的 “钥匙”!本想安稳度日,奈何天下皆敌。她讲道理,换来刀剑相向:“说好了不打架……林憨憨,干他!”她囊中羞涩,只能赊账:“谢大侠,再借点,利息照旧。”她陷入重围,毫不犹豫:“灰影,跑!”当意识到整个江湖的纷争,要以苍生成为赌注,她终于弃竿执笛,立于魔教之巅,冷笑出声:“既然这盘棋要以苍生为代价!” “那我便以魔尊之名,为我身后人间……” “掀了这棋局!”

魏晋干饭人

这是一篇和相亲对象在乱世里为了生存而努力干事业的基建文,又叫《我在乱世搞基建》赵含章在相亲回校的路上遭受意外,一睁开眼睛就到了正混乱的南北朝,在这个秩序崩坏,礼仪道德全都喂狗的时代,却又有人不甘屈服于命运,向往着自由,乐观向上的努力着。

女配表示很无辜

一觉醒来,夜芷瑶发现自己成为了一名婴儿,还是到了一个飞天遁地、光怪陆离的修仙世界,穿成了一个有资源有背景的修二代。 夜芷瑶立志要好好修练飞升仙界,直到某一天发现自己竟然穿成了一本穿越小说中,活不过金丹的作死女配? 她的目标本是远离女主活下去,保护夜家。谁知到了后来……嗯?女主竟然成了她的小姐妹?

我就是如此娇花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冯家二爷选婿的标准严苛到令人发指。 个矮的不要,体胖的不要,家有恶戚的不要,身无功名的不要,文武不双全的不要,姐姐妹妹太多的不要…… 好不容易来个合适的,又嫌人家长得太好,怀疑人家有断袖龙阳之好。 冯乔捂额:好不容易重生一回,还能不能让人收拾贱人的同时,愉快的谈场恋爱? -------- 冯二爷:每天都有想要叼走我家闺女的狼崽子出现,不开心→_→。 狼崽子:每天都要和未来岳父斗智斗勇,心好累←_←。

分手后我在娱乐圈爆红了

《分手后我在娱乐圈爆红了》 洛柠是一本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重来一次,这炮灰她不当了! 黑粉叫嚣:“洛柠就是个花瓶,唱歌跳舞演戏干啥啥不行,天天捆绑顶流蹭热度第一名,除了颜值一无是处。” 后来当唱歌跳舞俱佳,会琴棋书画、野外求生、烹饪美食,还会画符看相,长得美智商高,演技更是爆表的洛柠出现在大众面前时。 黑粉真香:“姐姐,我可以!!!” 突然有一天热搜爆了。 神秘影帝陆洵亲吻洛柠侧脸的照片被放了出来,绯闻迅速占领各大头

未来兽世:美人娇宠,多子多福

《未来兽世:美人娇宠,多子多福》 桑落意外跌落万年后,纯人类早已灭绝,基因进化后的兽人占据世界统治地位,他们骁勇善战,拥有着近乎完美的强壮体格与非凡战斗力,唯一的缺点是,雌性稀少。 雄性兽人成年之际会爆发情期,若无雌性安抚则会狂躁发疯,当拥有sss级引导能力的唯一纯人类少女来到未来兽世,整个大陆都疯狂了。 当得知她天生好孕体质,能为绝嗣王兽孕育顶级纯血后代,各方大佬更是争相献媚抢破了头颅,只为能够得到美人青睐,和她造娃养崽崽……

聊天群:从斗罗开始抽取奇葩词条

穿越斗罗,觉醒武魂菩提树,悟道问心,逆天辅助。还绑定了神级词条系统,就是这些词条怎么都有些不太对劲? 魅力类词条:【loli特攻】【御姐杀…】五个类似的魅力类词条,合成一金词条:【万古仙子共同的梦】陆闲:布豪! 菩提树武魂加魅力词条,我成魅魔了?还好我有战斗类词条护身,不然后果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等等…这个战斗类词条,它是正经战斗词条吗?【侥幸而已】【在,我一直都在】【因为怕痛全点防御了】【迎接我的狮子之牙吧】【不过些许风霜罢了】【道爷我成了】【我还以为是减速带呢】【一把抓住,顷刻炼化】【XX,XX,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吧】随着一个又一个奇葩词条的出现,诸天万界的画风,逐渐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了。 陆闲:咳咳,其实这些手段都是我的保护色,男孩子出门在外,总是需要一些手段来保护好自己的嘛。 聊天群里,一位位被陆闲坑过的小伙伴,此时都没办法淡定了!叶黑、火火:信你个鬼! 哈基陆,你这家伙!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开了?陆闲:啊?没关也算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