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好少女爱丽丝

　　一个人，不论是多么善良，她都不可能拯救什么东西，世界是充满恶意的，人类也是充满恶趣味的。

　　爱丽丝能够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在这样的世界之中挣扎而已，哪怕她的反抗是那么的软弱无力……让人看了就似乎想要笑出来的那种。

　　爱丽丝自己，只不过是力量的虚拟体。

　　而自己的身体里面，存在着另外一个孩子……那才是神绮的女儿。

　　而处理这件事情，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让另外一个爱丽丝消失，那个从来没有真正出现过的爱丽丝就会消失，然后这边的爱丽丝也必须要舍弃掉这个身体，生存在魔界之中，如同神绮一样重新经过孕育，然后，才可以获得重生……那不知道会是多少的时间。

　　而另外一个办法，就是让那个爱丽丝继续沉睡，让表面上的爱丽丝消失，然后，那个爱丽丝会睡眠很久……几百年，或者是上千年也不一定。

　　苏醒之后，她会重新作为一个少女而重生。

　　是从少女的时代开始，已经失去了的几百年是没有办法追回来的，但是从此之后，因为失去了表面上的爱丽丝的力量，她的生命周期会回复正常，而随着力量的成长，增加，她在将来会重新成为一个正常的人，拥有正常甚至在未来拥有超常的寿命。

　　但是，不论选择哪一条，都会让其中一个爱丽丝消失掉。

　　也就是说，爱丽丝和爱丽丝不知道的妹妹，会消失掉一个。

　　“你的存在来源于神绮的本源……你以为你喜欢我，其实也是因为你的感情是从神绮那里继承过来的缘故……”博丽闭起了眼睛，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神绮只是对我有好感，而到了女儿那里，自然就升级了，毕竟小孩子的思想总是要简单点，更何况，你的成长实在是太快了。”

　　几年想要接受几百年的知识，那是不可能的……再聪明也不可能。

　　额，或许可能的，毕竟还有梅莉小姐那样的人。

　　“那……要怎么做……”爱丽丝忽然抬头问道，眼泪让她的脸上一塌糊涂，仿佛就是刚刚去泥地上滚了两圈，“爱丽丝应该怎么办。”

　　“神绮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博丽拿出了一本书，那本书被封印着，“这是一本未经开启的魔导书。”

　　“这本书中有神绮记载的能力，可以将你暂时封印……”博丽记得未来的事情，他忽然顿了一下，然后过了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封印在其中，只要没有什么特别的结果，你还能够存在其中……等到有一天可以重新出来的机会……”

　　“是这样吗……”爱丽丝看了一眼博丽，她抽了抽鼻子，然后猛地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站在了原地，“也就是说，妈妈不要爱丽丝了吗……”

　　“这个不是神绮做的选择，而是我做的选择……”博丽说道：“你的妈妈爱你们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她无法做出选择……所以，她把这个选择的权利交给了我……”

　　博丽继续说道：“是我选择了她……”

　　“是吗，难怪妈妈这两天都不在……博丽桑……相对爱丽丝，选择了妹妹吗……”爱丽丝她低下了头，声音也沉了下去。

　　而博丽看着这样的爱丽丝，也是心中一痛，这个少女没有任何的错，她一直一直都是无比的努力，但是博丽甚至知道，虽然自己说的无比的好听，但是这么做的最终结果是什么。

　　甚至在那个遥远的未来，这个少女的最后，也许都是因为自己而终结的……我到底是在做什么！

　　“她很优秀吗？”爱丽丝咬着嘴唇问道：“她比爱丽丝更好吗！”

　　“……不，她不如你优秀……个性上也不如你开朗……”但是，博丽知道，那个爱丽丝，一样是一个一心一意的好人，而且，博丽和她在未来会有很多的故事，而且，她甚至是博丽在未来能够前进的一条重要的路线。

　　重要的……路线……博丽忽然明白了什么。

　　“……”爱丽丝看了看纠结的博丽，然后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说道：“博丽桑，不论你怎么说，但是爱丽丝还有事情要最后说一下，能听我说完这些东西在进行仪式吗？”

　　爱丽丝并不打算拒绝了，博丽也只能够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的气氛，无比的沉重。

　　爱丽丝看到博丽的沉重，却忽然似乎好了很多，她问道：“博丽桑……尼其实，认识爱丽丝的妹妹吧……”

　　“是……我认识。”

　　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博丽桑……喜欢爱丽丝的妹妹吗？”

　　“……她是我的朋友。”博丽解释道：“这个……和爱情不一样，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但是很遗憾，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是吗……那个人是梅莉小姐吗？”爱丽丝问道：“还是说是爱丽丝的妈妈……”

　　“不，都不是。”博丽摇了摇头，然后回答道：“那个人叫做灵梦，博丽灵梦。”

　　“……”爱丽丝拍了拍胸脯说道：“如果是梅莉小姐或者妈妈的话就真的完全没有胜算了呢，不过，爱丽丝可不会承认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爱丽丝一定会让博丽桑你知道，你的选择是错的，爱丽丝的妹妹……赢不了爱丽丝！”

　　她抬头挺胸，说的理直气壮！

　　“……”却让博丽更加哑口无言。

　　“好了，博丽桑，开始吧……”爱丽丝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一个大大的笑容，甚至丝毫不介意自己已经露出了白色的牙齿。

　　“……好的。”博丽站了起来，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他就必须要做下去，但是他现在，的确是很痛苦很矛盾……

　　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告诉他，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博丽桑……虽然站在爱丽丝的立场上不应该说什么……但是博丽桑做事情的时候……不应该这么犹豫，认准一个目标，就一定要做下去……不论是谁，都不是成为你停下来的理由，否则过去的努力，过去的牺牲……就都会成为浪费，过去的很多人的努力，都会成为空气，妈妈的决心……爱丽丝的决心……还有博丽桑你的决心……就都毫无意义了。”

　　爱丽丝站在那里，看着博丽，即便是现在脸上很丑很丑，但是爱丽丝却仿佛浑身散发着最迷人的光芒。

　　“所以，不要犹豫……做下去吧，博丽桑，不管你决定是什么……爱丽丝都一定支持你的！”

　　“……”

　　这话，让博丽应该怎么回应呢！

　　不过，或许，博丽也就不需要回应了吧：“抱歉，爱丽丝，来了……”

　　他打开了魔导书，魔法使使用魔导书那完全就是无师自通，这本书快速的进行翻页，然后迅速的翻动着，然后打开了，红色的光芒从魔导书之中，瞬间射出，笼罩了爱丽丝，爱丽丝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痛苦……不过片刻之后，她又重新换回了坚强的微笑。

　　虽然笑的很假。

　　“最后……爱丽丝还有一句话……”

　　她这么说道：“爱丽丝对博丽桑的感情，才不是从妈妈那里继承来的……”

　　“爱丽丝啊，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更加更加的喜欢博丽桑……爱丽丝可以为博丽桑做任何的事情，这个感情，绝对不是假的……”

　　“不会输给妈妈，不会输给梅莉小姐，不……不会输给自己的……妹……妹妹……也……也不会……不会输给……”

　　声音到这里，就中断了。

　　爱丽丝的眼神忽然回归了空洞，然后，直勾勾的倒在了地上。


第十五卷 杀生石


第零章 序

　　“这日子没法过了！”

　　“是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两边同时当着香的面直接就掀了桌子……

　　那是真的掀了桌子，结果两边方向相同导致两个桌子的半边直接撞到了一起。

　　而且正好是从中央对折的。

　　香咳嗽了一下，看了看左右的两个人，一脸的无奈，这两个人居然又吵起来了，最近似乎已经把这个当做娱乐活动了……

　　不过为什么吵架一定要叫上自己啊，你们两个相亲相爱的时候怎么就从来没想起过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啊……

　　叹了口气，她忽然有些理解白莲为什么出走了。

　　啊，不对，白莲离开这里，似乎也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妖怪的记忆力总是会出现一点偏差，不过这两百年里，博丽和梅莉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两个人还真是悠哉啊，在两个人吵架之后，香略微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整理了一下房间……话说叫自己来原来还有这个工作在内啊，两个人自己倒是跑的很快嘛，这么默契没问题吗。

　　博丽去哪儿了香不知道，梅莉去哪儿了，香也不知道。

　　不过啊，香最终只能够抓了抓自己的头，苦笑了一下：“要不要叫兰过来呢……”

　　她看了看散乱的博丽神社的家里，最近啊，这个神明还有那个妖怪贤者是不是越来越活蹦乱跳了啊……明明过去的时候是很正经的两个人，可是忽然觉得好像两个人就根本是逗比吗……

　　好吧，香也明白，对那两个人来说，已经是发展到连吵架都是一种默契的地步了。

　　这样的关系，自己的确是没有办法插进去啊……

　　叹了口气，香开始整理，考虑了半天之后，她还是决定不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兰了，还是让她们对神明留一个好印象吧。

　　免得把这么一面作为印象的话，对神明大人的影响也是很差的……

　　叹了口气，香觉得，自己这个善后的职责做的……这些明明不是自己的事情啊。

　　话说回来……

　　神明大人和贤者大人两个人能够重新回到和谐的样子——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