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玩弄的是人心

　　其实真正发现问题，也是在爱丽丝成长之后的事情，那一次，神绮也是莫名其妙的来找博丽，因为她做事情从来不按照正常的规则来，所以博丽一时之间也没有感觉到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在那之后，当神绮照顾爱丽丝成长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

　　一开始，的确是说有两个爱丽丝，但是……一个爱丽丝沉睡着，并没有大恙，而另外一个则是存在与爱丽丝的意识之中，严格来说，那个爱丽丝没有苏醒过，从出生开始，她就承担了两个爱丽丝应该承担的罪责。

　　要真的说起来，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还未可知，毕竟是一起出生的，只不过两个人拥有了共同的一个概念而已。

　　而神绮所发现的问题其实也就是在这个事情为基础的东西之上的……

　　神绮几乎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爱丽丝的成长的确有些不一样，那并不是因为魔界人的特殊性或者有什么其他的不同，而是因为……特别的原因，不过，一开始的时候，神绮还是不愿意这样想。

　　她不断的安慰着自己，看着女儿茁壮的成长，不论如何也是高兴的，只不过是稍微成长的快了一点而已……神绮想到。

　　不过，当魔界那个真正怀孕的孩子出生了之后，神绮就彻底放弃掉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是过了几年，但是那个孩子的确是好好的出生了，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的出生了，而他成长的规律和爱丽丝所说的不同。

　　那是魔界第一个出生的孩子，神绮和爱丽丝都去参观了……并且这个孩子会被当做里程碑式的培养。

　　当所有人都开始开心这个喜讯的时候，神绮自己反而是陷入了一定程度的忧愁，她能够忧愁的，自然也就是爱丽丝的事情……

　　她有些无奈，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办，于是才开始找博丽商量。

　　一次两次，三次，两个人都知道了爱丽丝的事情，只不过知道的越多，能够想的也就越多，敢做的却反而是更少了，随着爱丽丝再度的成长起来，事情似乎也变得越来越不单纯了。

　　而爱丽丝听到的那一次，也只不过是博丽过来和神绮讨论这个事情的时候的其中之一而已。

　　说起来，白莲来找博丽那一次，也是因为神绮突然生产而博丽不好走开才拖了一个星期左右才离开，当然，也引起了梅莉的误会，不过那之后却已经和梅莉说清楚了。

　　当然，想必梅莉这么大度的人，也不会介意才对。

　　※※※

　　“爱丽丝身上有问题吗！”

　　顿吃大吃了一惊的爱丽丝，脸上露出了一点点的惊恐，“那……那是什么……”

　　世界上，或许的确是有着不怕死的人，但是那绝对不是什么正常人，正常人都是不想死的……除非那个人已经被蹂躏的不正常了，当然，那样的人很少很少，一般来说，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人就不希望自己出事。

　　“神绮她太着急了，所以用了不应该用的手法，或许对于神绮来说，什么事情都是在强行扭转的，所以一直以来都不考虑事情到底流畅不流畅之类的。”博丽对着爱丽丝解释道：“我或许不能够说她错的……也是因为我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所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整个故事发展到这里，其实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神绮发现了不对，但是不对的具体内容，总是要慢慢的探索，而后来，她也基本上做出了猜测，她认为，那个很可能就是她一开始加速的原因。”

　　“加速？”爱丽丝楞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说过了啊……”神绮为了不想要生育，所以生下了孩子其实只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晚上就能加速一百多年的时光，以至于她的肚子的变化也格外的迅速，看的梦子她们几乎都要吓尿了，不过呢，因为这帮人都没有什么经验，所以这种时候只能够帮神绮承担所有的工作之类的。

　　其实，神绮最开始的心思只不过是因为好奇而已，毕竟她也很那想象要把一个人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会是什么感情。

　　但是仅仅是两三天之后就发生了变化……

　　哪怕身体会有所不舒服，哪怕每天晚上的加速都要把自己的内脏给重新修理一遍，可是她却无比欣慰。

　　只不过，即便是如此，却反而是问题的所在：“生老病死是世间伦常，虽然说神绮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是魔界的奇迹，可是自从她有了身体的那个时刻开始就已经发生了变化，她生于虚无长与虚无，却已经不再是虚无，所以，她才可以生下你……但是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不遵守一定的规则来，所以，她出了一点意外，而就是这个意外，她才发生了现在的事情，神绮并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而生孩子这种东西，最不能缺少的就是耐心……”

　　“所以，我的事情，是因为妈妈她的……”

　　“是，就是因为那个缘故……”博丽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她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好心办坏事儿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魔界的虚无的力量进入了那个幼小的孩子的身体，所以，那个孩子的就成为了奇怪的两个部分，一个是其力量的本源，一个则是其身体的本源。”

　　一个来自于神绮的创造，那是神绮用自己的血肉形成的一个婴儿，而另外一个，则是本源所形成的另外一个意识。

　　“甚至可以说，是另外一个神绮。”

　　博丽对着爱丽丝，讲述着。

　　爱丽丝却听的冷汗直流……她忽然诧异的问道：“博……博丽桑……这个……是假的吧……”

　　她就算是再笨也能够理解这个意思。

　　“是这样，神绮的意识产生了两个孩子，她就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两个孩子都是从自己的身体里面诞生的，她无法舍弃掉任何一个，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希望可以好好的这么一直过下去，但是……”博丽摇了摇头，“她发现这种想法果然只不过是一种奢求，很快，问题就接踵而至。”

　　“可是……爱丽丝很健康啊！”爱丽丝有些诧异，“爱丽丝的妹妹……”

　　“……你的生长太快了，如果按照这么下去，你的能力会跟不上你的身体成长，就算是魔界人，千年的生命也已经是极限了，但是你会在三十年的时间里面，过满千年的时光……而且，还是双倍……”博丽这么解释道：“其实你难道没发现吗，爱丽丝，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还是婴儿，第二次也是，第三次就已经有了意识，第四次就是一个孩子……第五次，那就已经独立了，第六次你已经能够熟练的说话，交流做事情，而且身体也已经成长到了十二岁……而现在，我们分别不过才三个月，你已经是……一个少女了。”

　　“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十年……你的身体就会慢慢的变得苍老……你的寿命会比普通的人类还短，即便是神绮的女儿的生命本身就比一般的魔界人要长，但是你至少会因此而消失掉数千年的时间……而且因为你妹妹的存在，这个生命的消耗会成为双倍，最终达到上万年……”

　　那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了。

　　上万年，如果不经过修炼，那是绝对活不了那么久的。

　　“爱丽丝可以努力的修炼……那样的话行不行……”爱丽丝有些眼泪汪汪的问道：“爱丽丝……和爱丽丝的妹妹，可不可以……”

　　她已经完全理解了博丽的话的意思了。

　　“……虽然我也这么想过，不过看起来，这并不是一个可取的方法。”

　　“爱丽丝……和爱丽丝的妹妹……是一个人，对吗……”

　　“对。”

　　“爱丽丝……”爱丽丝的眼泪很难在这个时候忍得住，她吃惊地问道：“爱丽丝……的妹妹，一直都睡在爱丽丝的身体里，对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