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六章 大结局：不如归去

    “什么！这……这是真的！”


    宁不负瞬间激动，满面潮红，更是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当年为了抢夺宁不负身上的《太阿手卷》，范阳阿伙同合天道的古河、王兵、刘金奎、侯照一记林殇共计六位高手围攻宁不负，宁不负当时为了保全妻儿，将他们托付给了好友照料，只身将六人引开。


    结果一番死斗，宁不负逃了出去，可却中了范阳阿一掌，掌劲入体，让他浑浑噩噩的在北域当了数十年的野人。


    当年分别时，宁不负的儿子才几岁，如今也当是到了四十余数的年纪。在家如风雨阁时，宁不负就希望花飞雨发动风雨阁的力量，帮他寻找自己遗落在中原的子嗣，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花飞雨始终没有打探到确切的消息。


    如今终于在这鸳衾凤枕楼中找到了合天道自己对此事的记载！


    宁不负颤抖的接过花飞雨手中的书卷，激动得几乎握之不住。他甚至都不敢看，靠在床头半天没能翻开，最后还是递给了身旁的纳兰姝道：“纳兰，你帮我翻开，我再看。”


    纳兰姝会意，一页页的翻开并递到宁不负面前。


    宁不负脸上的变化是如此精彩，到最后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这……这……”


    宁不负结结巴巴的，脸上似有悲怆，但更多的却是喜悦，二者交杂在一起，根本无法形容此刻的宁不负脸上是何种表情。


    书上记载，宁不负的妻儿在离开了宁不负之后，在宁不负友人的帮衬下，一直颠沛流离，不断躲避合天道的追杀。最终在数年的逃亡之后，宁不负的妻子还是被合天道所杀，已经长大的宁浩逃过一劫。


    宁浩自知在中原恐怕逃不过无休无止的追杀，他又没有宁不负的那身盖世武功，所以把心一横远走他乡。


    他去了西域。


    在这里他过了十几年安定的生活，但他没想道，合天道的魔爪也盘踞在西域。


    在西域的某个山村中，宁浩被合天道所杀，正是侯照派出的人。


    看到这就连纳兰姝也明白了，她心中惊讶，因为她也想到此中的关键，可是世上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宁浩去了西域，娶妻成家，最终却仍被合天道害死。


    虽然合天道的这本记录中写明宁家绝后，但纳兰姝此刻却知道，宁浩还有一个女儿在世上！


    这个人被师傅所救，之后就在昆仑山中长大。


    她一直在西域寻找自己的父母，去过自己父母的村子，知道父亲有可能是从中原过来的，并非土生土长的西域人，也是在后来才认出，自己的杀父弑母的仇人就是侯家！


    她执意一路和商徵羽从西域到了中原，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父亲出身来历。


    这个人就是林心！


    这样想来，一切都连起来了！


    林心就是宁浩的女儿，是宁不负的亲孙女！


    难怪林心一到风雨阁之后，就和宁不负有种天然的亲近，原来他们本就是失散多年的血亲！


    就在这时，花飞雨已经将林心从另一边领了过来，林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的懵懂。


    当众人将她拉到宁不负面前，又将那本记录和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林心的时候，林心讶然，看看这宁不负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费劲千辛万苦，原来自己要找的就在自己眼前？


    宁不负百感交集，涕泪横流之下，一把将林心抱入怀里。


    花飞雨等人悄然退出房间，将这里留给了这对久别重逢的爷孙两人。


    花飞雨脸上的笑意满满，带着一种莫名的温暖：“林心，宁心，真是有意思啊。”


    “缘分当真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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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离燕京城大战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卫瑾早已进驻皇宫，在公孙奇等一众降临的协力辅佐之下，燕京城的局势已经稳定，接下来就是国之大事了。


    筹备卫瑾登基！


    在此之前，公孙奇可以花费了很大的功夫，在燕京城内营造舆论声势，虽然卫瑾不在意，但公孙奇却知道这些步骤必不可少。


    卫瑾即将登基的消息的开始从燕京向四面八方传开，在公孙奇的刻意宣扬下，已经几乎传遍中原的大江南北。


    燕京城内一片忙碌，每日公孙奇和一众文臣武将都在日夜不停的准备，但就在这样的繁忙中，鸳衾凤枕楼却显得有一种别样的静谧。


    花飞雨将今日忽然将大伙都叫到了鸳衾凤枕楼后院，在这里摆下了一张大桌，众人吃喝玩乐，畅快无限。


    第一桌自然是风雨七贤。


    花飞雨、黎雁雪、段逸飞、商徵羽、楚临虚、子弃都在，就连原本守在益阳的秦风在前些日子也快马飞奔赶到了燕京。


    这可算是风雨七贤这两年以来第一次齐聚，众人都颇有感慨。


    第二桌上，雨柔薇、暮非烟、虹莺、顾青城、纳兰姝、凌飞仙、白芙蕖、北冥萱萱、完颜婧、红袖、蓝翎等一众家眷也到齐，一桌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第三桌则属于宁不负、澹台鸢、唐心、苏梦晓、齐蔚霞、宁心、岳南天等人，也是一片祥和。


    再往后第四桌，则是夜歌，刘安，曹阳，陈伯，乌兰术等一众风雨阁中坚力量。


    第五桌……


    第六桌……


    看着这副场面，花飞雨颇有感慨，当初七人刚刚从清风抚月阁中脱离出来，在益阳艰苦创建风雨阁，何曾想，如今却已经发展到了此种地步。


    今日放肆畅饮，一饮到天明。


    酒过三巡，面色渐酣，许多人也已退下歇息，只剩下的第一桌的七位兄弟。


    商徵羽忽然笑道：“大姐，急流勇退这个到底我们懂，虽说为朝廷做了些事情，但我们终究是江湖中人，也不可能和那些文臣武将一样的做官，还是回我们的江湖更为自在。”


    “不过……大姐你可以不跟我们走的。”


    其实在之前商徵羽就和其他人通了气，这也是他们共同的心声。他们都是江湖人，终究要到江湖中去。


    但花飞雨不一样，她本就是官宦出身，如今天下大定，不如趁此机会与郑病翳破镜重圆，又可以为沈家平反，这也是众人心中所乐意见到的。


    花飞雨对郑病翳如何，没有人比在场的几位兄弟更明白，否则又岂会费尽心力，铺开风雨阁这么大一个摊子。


    “算了吧。”花飞雨含笑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摇头笑道：“你们还真以为我会留在燕京？往事如烟，如今只有江湖中花飞雨，哪还有沈青霭的位置，终于那些牵绊随他去吧。走了也是我要的解脱。”


    众人心知，花飞雨既然都应这么说了，那就是打定了注意，劝过一次便可，再多说就显得矫情。


    商徵羽帮花飞雨倒上一杯，笑道：“那就这样吧，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燕京，剩下的事情让秦风处理，不会有太大问题。”


    “怎么又是我！”秦风满脸苦笑：“我这都没赶上大战，大老远过来，又让我给你们擦屁股，哥哥姐姐们一个个倒是走的洒脱！”


    “哈哈，我们在战场上拼命的时候，你就安然坐在后方，现在到表现的时候了，可不许抱怨。”


    黎雁雪微微一笑，他最是喜欢秦风这苦笑的模样，端起酒爽快道：“来，二姐先喝了，你自己看着办！”


    众人又是一番玩笑。


    不过在第二天一大早，正当众人准备出城的时候，一个人忽然拦在了城门口。


    自然是郑病翳。


    “青霭，我就知道你要走。”郑病翳似乎打定主意，他倔强的拦在马车前，声音毫不动摇：“青霭，这次别走了，算我郑病翳求你，可好？”


    旁边围观的人群都在交头接耳，郑病翳的大名这些日子早就传遍全城，就算是黄口小儿对此也不会陌生。


    卫瑾身边的左膀右臂，未来在卫瑾登基之后，一个王爷是跑不了的，没想道如今却在这城门口屈尊拦人？


    而且是谁如此不给侯爷面子，都到这时候了，还不从马车内现身。


    花飞雨在见到郑病翳的第一时间就心中揪了起来，她挑开一丝车帘，看着不远处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看着郑病翳眼中那决绝且略带祈求的目光，她心中无比酸涩。


    可她就是没有下车。


    场面一时间有些僵住了。


    “妹妹，可否听姐姐一句？”


    一记陌生而又熟悉的话语忽然传入花飞雨耳中，花飞雨一愣，一道刁蛮却俏丽的身影随即在她脑海中浮现。


    只见一个明艳的妇人从一旁的轿子中走了出来，手中还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正在襁褓中熟睡。女子看着郑病翳的眼神满是温情，她莲步款款走到郑病翳身边，对着马车上的花飞雨忽然笑道：“青霭，我和父王也希望你能留下来。”


    花飞雨的娇躯忽然齐齐一颤，她之所以不愿留下来，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寿安郡主。


    郑病翳和寿安郡主的一纸婚约，让当初的沈青霭万念俱灰。


    直到现在，在花飞雨心里有着这么一根刺。


    所以在商徵羽从燕京救回安王和寿安郡主之后，花飞雨甚至没有一次主动上前探望，就是因为她不愿面对寿安。


    寿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上前掀开车帘，与花飞雨四目相对。


    “妹妹，留下来和我一起照顾屏翳吧。”


    “过去的二十年，我们一同将他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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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大姐留下来，我真觉得挺好。”


    马车走在官道上，商徵羽赶着马车，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脸的惬意：“若是我们都有了归宿，就只有大姐一个人没有，那才不让人开心。”


    车内，雨柔薇等人也是点头。


    在出城之后，众人就各自分道扬镳，在此之前，众人做了十年之约，约好了十年之后的中秋，将在燕京重聚。


    原本计划给三对新人完婚的打算终于还是落空了。


    段逸飞、凌飞仙决定随着澹台鸢一同返回神霄正天门，也算是给宗门一个交代，或许届时会在山中完婚。


    楚临虚和白芙蕖打算趁着年轻游历天下，自由自在，倒也符合两人的性子，至于成家与否，两人随遇而安。


    至于子弃和完颜婧则比较特别，他们决定在一次向北出发，在此进入北域，返回雪云国，并将这边的消息也告诉纳兰拓，顺便告诉他——


    纳兰姝最终还是和商徵羽走到一起了。


    至于商徵羽和他的一种家眷，现在正一路向西。


    他们要进入雍州，随后去上一趟昆仑。


    不仅仅是商徵羽一家人，齐蔚霞、林心和宁不负正在另一家马车上紧跟在后，齐蔚霞是要返回宗门看望颜真道，而宁不负则是因为自己的传承留在昆仑，怎么说也得要去上一趟。


    唐心和岳南天包括唐婉儿以及王青也同驾了一辆马车，跟在商徵羽身后。岳南天也是罗虎门如今的大师兄，自然也是昆仑中人，得去祭拜山门。


    一月之后，昆仑山。


    一大清早，山中的古钟就已被敲响，而且连连响了十八下，所有的昆仑山弟子都早早的沐浴更衣，随后跟着自己的师父师兄向后山行去。


    犹如百流汇海，汇聚到了一个后山的山巅之上。


    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


    在中原，卫瑾要在今日登基，问鼎九五至尊之位。


    而在西域，也是在今天，颜真道要借人道叩开天门，成败在此一举。


    齐蔚霞满心焦急，此刻的他内心极为复杂，若是失败，颜真道将就此兵解，但若是成功，颜真道也将登临仙们，再不能踏入尘世。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离别。


    颜真道已经在陆文轩和周承的搀扶下在山巅的平缓巨石上盘膝做好，无心向上，一片肃穆。


    云守在着昆仑众位长老围在四周，每个人的方位都是精心布画，隐隐间与天道相和。


    商徵羽看着远处的天色，估计时辰已快到了。


    当——


    一声清澈的钟鸣在山中响起，这是轩辕无痕依照云守的吩咐，敲响的第一声。


    当——


    又是一声，钟声在山中回荡，久久不绝。


    当——


    第三声钟鸣，好似蕴含着玄妙的气韵，将山中的气氛逐渐推入高潮。


    钟声环绕，宛如天籁之音。


    不知是不是错觉，就在三声钟声响起之后，商徵羽就感觉周围出现了一股异样，他仔细探查，可却怎么也没发现到底是哪里出现了不同。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终于有所发现。


    一道金色的气韵从东面滚滚而来，像是将天面都映成了一片金色。


    它宏伟浩瀚得像是一股洪流，给人一种莫名的庄严与不可侵犯之感。


    这股洪流从东面汹涌而来，随即汇聚到了山巅之上，准确的说，是汇聚到了颜真道的头顶苍穹之中。


    一时间，金霞满天，璀璨夺目。


    昆仑山中的所有弟子都在瞩目这这场变化，不少人忍不住惊呼。


    但商徵羽却比寻常人看得更加真切，在他眼里，这金色洪流中似乎隐隐汇聚成了一条龙形，他盘踞在头顶苍穹之中，似乎正在俯瞰这脚下的颜真道，似乎是在最后确定颜真道是否真的是他们所要寻找的那个人。


    每个人都屏气凝神，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己干扰到了这神圣的时刻。


    头顶的金色云霞盘旋，最终似乎是终于确定了颜真道的身份，金霞身处忽然降下一抹清光，正好照耀在颜真道身上！


    颜真道原本枯槁的脸忽然开始产生变化，原本黯淡的皮肤开始重新出现光泽，萎缩的肌肉也逐渐丰满，整个人在天光的俯照下开始焕发出勃勃生机。


    众多昆仑长老们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切，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齐蔚霞脸上两道热泪已然淌下，一双手正激动得抓着林心，忘乎所以。


    颜真道忽然睁开双眼笑道：“诸位师弟师妹，颜真道先走一步。”


    “恭送师兄！”


    众多昆仑长老躬身下拜，与此同时，身后的众多昆仑弟子也齐齐跪拜行礼。


    “恭送大长老！”


    在众人的瞩目下，颜真道缓缓闭上了双眼，而在他身上，一个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金色人影顺着清光腾空而去，一闪之间已经没入了穹顶的金色云霞之中。


    那是颜真道的元神所在。


    紧接着，又一道清光从苍穹之顶射下，这一次不是罩向颜真道，而是罩向了一旁的云守。


    商徵羽这才发现，原来云守也早已在另一侧盘膝坐下，满脸肃穆。


    云守的元神也逐渐脱离的肉身，在是蒸腾而起，不过他蒸腾的速度极慢，或许正是因为他与大魏的渊源不像颜真道这般直接，所以这缕清光并不像颜真道的那般璀璨，但还是带着云守的元神渐渐离体升空，眼看就要没入头顶云霞之中。


    商徵羽忽然想起来什么，他忽然开都对身边的玄空子长老问道：“师父，当初纳兰拓前辈传我《阿伦剑典》，让我寻找一个三十年前的年轻至尊，与其再次于剑中决个高低，可惜我遍寻西域而不得，您可知道此人？”


    “三十年前？年轻至尊？”


    玄空子先是一愣，随后忽然哈哈大笑地指着头顶道：


    “那个人就是云守啊。”


    ====全剧终====


    后记：


    历时一年零三个月，《酒中踏歌行》终于完结，其间也经历了许多起伏，也有过想要放弃或者直接草草收尾的念头，不过还是坚持下来了。


    在此感谢所有支持和帮助过千极的书友、作者、朋友。


    每一个人都是自己故事中的主角，所以千极希望给每一个风雨阁的人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段逸飞和凌飞仙最终会在神宵山完婚；楚临虚和白芙蕖神仙眷侣，游历天下；子弃和完颜婧遨游草原荒漠，快意人生。


    花飞雨最终还是和郑病翳走到了一起，这是一开始写这个人物的时候就想好的结局，从来没有变过。


    黎雁雪始终呆在花飞雨身边未曾离去，两人是风雨七贤中唯一的两名女子，自然交情莫逆。


    往后的风雨阁，也就会在燕京的鸳衾凤枕楼继续发扬光大。花飞雨回归之后，秦风也得以解脱，带着北冥萱萱以及红袖蓝翎他们回返，去秦家继承家主之位。


    商徵羽是一直都很幸福，哈哈，在这就不多赘述了。


    十年之后，会有一场重聚。


    但如果朋友们细心的话，会发现《酒中踏歌行》中有两个人千极没有给出结局。


    一个就是花离，那个范阳阿埋在风雨阁中算计过花飞雨的暗子。


    另一个就是小八，薛无念，在梁州与商徵羽一战之后，就再也没了踪影。


    其实如果要勉强给他们一个结局也很简单，那就是直接在皇宫一战中将他们写死，可千极觉得不妥，因为这样实在太过敷衍，特别是对小八，这样太过不公平。


    花离其实和花飞雨很像，甚至可以说就是花飞雨小时候的一个缩影。


    小八薛无念则是让千极既爱且恨，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性情中人，因为对大姐的迷恋，所以他留在花飞雨身边，也同样是因为这种迷恋，让他被范阳阿利用，与风雨阁众人渐行渐远，走入魔途。


    就薛无念本身来说，他并没有任何罪过。


    他刺杀过郑病翳，但对自己的兄弟，对风雨阁中的所有人都没有做过太过分的事情，他甚至都没有明确的站到风雨阁的对立面。


    千极一度是想将他洗白的，可是这样的人，洗白了就又失去了本身的意义。


    所以在千极的构想中，薛无念最后是远走高飞了。


    他带着花离，远离中原，去了东溟。


    从某种程度来说，花离和花飞雨很像，而凭着薛无念身上那超绝的修为，两人合力之下，足够在东溟站稳脚跟。


    两人相差十岁，说起来也可成一段姻缘。


    如果有时间的话，千极会专门写一个番外，算是给两人一个完美的结局。


    一路将《酒中踏歌行》看完的朋友，是否有发现过千极埋在全书中的彩蛋？哈哈，对了，这就是一个年份。


    二十年前。


    说到着是否有人回想起，风雨阁中的每个人几乎都与这个年份有关，而且不仅仅是他们。


    且听千极一点点细细道来。


    我们从最早的一幕开始。


    三十年前，卫真造访昆仑，请颜真道下山，自此，颜真道挟九龙剑号令江湖，设下武榜排名，开启了属于这一代的武林神话。


    三十年前，纳兰拓游历到中原，书写了天下四剑的传奇，至今都在海内传扬。


    二十多年前，纳兰拓的妹妹纳兰碧心跟随哥哥的脚步到了中原，最终和冷月山庄冷元肖一见倾心，可最终却只留下一场悲剧。之后，子弃孤单跟随古河长大。


    还有吗？自然还有。


    二十多年前，柳素素身为大师姐第一个走下卿曲山，无意中结识了东方缺，一见倾心。最终为了东方缺，自碎道心为其铸就穹武剑心，达到通明之境，让东方缺一跃成为最年轻的天下四剑之一。东方固同样对柳素素情根深种，可为了东方家，为了成就那一柄东方天剑，他最终选择将自己对柳素素的感情深埋，绝口不提。


    二十年前，唐心学成下山，一时间惊艳天下，搅动四海风云，得封天下第一美人。最终遇到岳南天，却因为一场意外与岳南天结合，最终在回卿曲山之后生下了唐婉儿，那时候江湖传言，岳南天因为与白苍天一战生死不知，唐心心如死灰，道心几近崩塌，修为停步不前。


    二十年前，虹莺下山，却因为心中的黄子贤喜欢唐心而道心崩溃，被心魔附体，以至于半生沉沦。


    二十年前，澹台鸢下山遇见段少皇，坚冰烈火，情难自已，最终两人生下段逸飞，却因为段逸飞的雪岚圣体不得不返回神宵山。谁能想到，这一别便是阴阳永隔。为了与妻儿见面，段少皇一人一剑杀上神宵山，又是怎样的一番慷慨激昂！最后被叶正楠一招击败，又是怎样的英雄末路。


    十七前，北域虍虏来袭，郑病翳十八岁挂帅出征之前，与花飞雨结帕定情。谁料一场“魏书之变”让沈家败落，两人再也不复相见。


    还有吗？


    以上都是书中明确提及的二十年，但依旧还有。


    如果足够细心的话，会发现二十年前，正是商徵羽第一次遇见白苍天的时候。


    那一年，商徵羽五岁，被白苍天收做义子。


    也同样是在那一年，白苍天大杀四方，铸就了他天下第一杀神的威名。


    仔细想来，二十年前，中原江湖又是怎样的一个群雄并起的时代，完全不亚于如今的江湖。


    一代新人换旧人。


    不一样的人，却书写着同样的离合悲欢。


    这就是千极心中的江湖最本源的模样。


    至此，千极的江湖梦做完了。


    诸位看官，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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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关于废物崛起的故事，这一个关于现在都市的江湖传说。


    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