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战成名 ”

    银白长剑，剑指苍穹，光芒璀璨，照耀四方。


    “好剑！”姬明渊笑了笑道。


    精致的剑齿，剑身其纹路精雕细刻，巧夺天工，其工艺造诣之高深让人叹为观止。此剑必定是耗费了不少精力去铸造，还有后面的细心滋养，孕育。


    “传闻剑达到一定程度，便会孕育出剑灵，倒也有几分道理。”姬明渊轻声道。


    古籍记载，灵剑滋润到一定程度就会孕育出剑灵，而且剑灵之强大让人难以想象！虽是传闻，姬明渊也不曾见过，可现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中剑的充裕生灵之气，倒是与古籍记载相似，相当的奇妙。


    “你还会用剑？”赵庭晟冷笑。


    “不会，第一次使用！”姬明渊道诚实道。


    琴棋书画他样样精通，自幼博览群书，各种名书古籍他是倒背如流，烂熟于心。


    他本不喜欢打打杀杀，愿作一名书童，做青石只是弹琴，望景，放牛！长大了为师父养老，开个书塾，教书育人，笑看红尘，也算逍遥自在。


    可是师父老抓自己修炼，耐不住他百般纠缠，就随他了。


    既然答应了，他就会全力的去做。


    十年来，他勤奋好学，刻苦修炼，也算学有所成，修到太初境七重，可相较同辈的人，还是算很慢的。师父总会说“稳扎稳打，厚积而薄发，急不得！”，甚至压着自己，不给自己突破。


    “也对，就你这种穷鬼，又怎能铸剑？命留下吧！”赵庭晟说完，一剑刺了过来。


    “剑乃是武器中的君子，可惜终为杀器！不过嘛……”姬明渊看着身前的长剑唏嘘不已，而后看着身前赵庭晟笑道。


    “锵！！！”


    长剑舞动九天，剑转乾坤，划破长空，发出破空之音。


    “铛！！！”


    “杀人与否，全看所持剑之人！”姬明渊笑了笑道。


    “什么！”赵庭晟震惊道。


    姬明渊准确的将两柄剑其剑锋相对，长剑轻鸣，双剑对齐。


    “砰！”


    姬明渊一脚踏地，气势极度霸烈，把赵庭晟逼得倒退一步。


    “废物，死！”赵庭晟冷声道，一剑震开姬明渊的剑，同时心惊。姬明渊肉身之坚硬与实力之浑厚，惊为天人，赵庭晟感觉同阶自己未必打得过他。


    他怎么会容忍这种家伙活着？今日必定绝杀他，赵庭晟心道。


    长剑破空之音在回响，狂风呼啸，如猛虎咆哮，力道重如山岳。


    “这力道得近千斤吧？”姬明渊心道，赵庭晟的剑虽不及自己之快，但是力道却重得可怕，修为上的差距太大，还是没办法轻易弥补的。


    “啊……”姬明渊轻叱，手中长剑舞动！


    “既然一剑不行，那便两剑，三剑，百剑，千剑！”姬明渊低吼，手中长剑舞动，剑影狂舞，剑风呼啸。


    “你给我死！”赵庭晟声音如猛虎，嘹声怒吼，手中血煞剑血光激荡，接连挥砍。


    两人之间火光迸溅，白色的剑气和墨黑伴着血光的剑气向四周肆虐，划开的剑风在卷动，呼啸。


    “好激烈！”往回的观众们在感叹。


    “他竟能硬拼赵小将军！”


    “甚至能与之相抗衡，不落下风？”


    就连围观的李逸轩都惊讶道“这少年剑术天赋不凡啊！”


    刚刚他也听到了，姬明渊第一次用剑。


    起初生涩，起招略显不适，被赵庭晟逼得败退，可之后宛若人剑合一，天神下凡，剑势之迅猛，快到恍惚。剑影晃动，残影不断，让人琢磨不透，而且攻击之处刁钻，让人难以回避。


    “啊！！！”两人战斗到白热化，双方怒吼。


    两人衣服纷飞，寸寸尽断，鲜血飞溅长空，赵庭晟盔甲都被穿刺，左手护甲都被砍开，衔接处被姬明渊削断，鲜血淋漓。


    姬明渊也不好过，他修为与赵庭晟相差甚远。上身衣服被撕裂，数处被划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流淌把他白衣胜雪的衣裳染红。清秀俊帅的脸颊都被划开一道血痕，鲜血滑落，可他毫不畏惧，攻势不减。


    “破！”姬明渊一声低叱，一剑把赵庭晟长剑震开，上前就是一掌！


    赵庭晟心惊，他居然和姬明渊占不到便宜，一身盔甲被打得破烂，衣衫褴褛，被姬明渊镇开剑，被动对上一掌。


    砰的一声，两人震得退开。


    “咳咳！”姬明渊往后倒退两尺半，长剑插在身前，俯身下来，捂着胸口大口呼气。脸色微白，嘴里咳出大片鲜血，可他神色淡然，微微一笑。


    赵庭晟倒退一尺般，稳的一脚跺下，踩得正脊木梁崩裂，木屑四溅。


    他一咬牙，轻咳一声，嘴角溢血一丝血迹。


    “哈哈哈……废物就是废物，也妄想与我争锋？不自量力！”赵庭晟仰天大笑，笑声嘹亮，响彻四方，一身战衣舞动，如战神浴血，神武无双。


    “看来胜负已定！”


    “这少年已经很厉害了，能越阶与之打斗至此，若是不死，也能吹嘘一番了。”有老人摇头长叹。


    终究是难以战胜。赵庭晟本就天纵之资，修为高深，同阶近乎无敌。同龄之人没有几人能与之争锋，就是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都对其赞叹不已，称其为“百年不遇的天才”。


    “呵呵……”姬明渊冷笑。


    “你笑什么？”赵庭晟也是冷笑。


    “你输了！”姬明渊平静道。


    “哈哈哈……就凭你也想战胜我？痴人说梦！哈哈哈……看看，你跪伏在地，而我还挺然而立，你不过是我成道之路的垫脚石罢了！”赵庭晟冷笑，长剑一挥，犹如有指点江山之势，豪迈，霸气。


    姬明渊被他打得跪伏在地，大口咳血，他又怎么会败？


    姬明渊没有理会他那傲世九重天的眼神，撑着剑起身。身姿抖颤，看起来像是被风一吹，下一秒就会被吹倒一般，弱不禁风，虚弱得不堪一击。


    姬明渊眯着眼望向赵庭晟，长剑一转收回剑鞘里，左手持剑一个回转负于身后，身姿挺直站立，右手伸出，食指与中指并拢，勾勾，笑着挑衅道。


    “他要干什么？”下面观战的人一头雾水，看得大家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不知道姬明渊想做什么。


    就算是叶倾婉也是一脸茫然无知。


    “骄傲吗？”有人轻叹，姬明渊是不服输，可终究是难以取胜。


    赵庭晟眉头一皱，额头青筋暴突，长剑一剑刺向姬明渊咽喉，怒吼道“死！”


    长剑笔直穿刺而来，在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光芒璀璨，血光都被压制，一剑刺向姬明渊喉咙。


    姬明渊闭上眼睛，脸往旁边一侧，背对众人，仿佛身若天境，感悟天地，悠闲自得，乐在其中，对接下来的一剑绝杀浑然不知一般，没有理会。


    看到他毫无还手之意，众人胆战心惊，大人把小孩的眼睛遮挡住，不让孩子们去看到接下去的血腥一幕。


    看到姬明渊闭眼，赵庭晟冷笑置之，剑锋一转，一剑刺向姬明渊脸颊！


    赵庭晟觉得，自己看着那清秀淡雅，闲心静意的脸就愤然，决定先毁了这脸先。


    剑锋渐渐逼近……


    “铛！！！”


    “什么！”赵庭晟震惊。


    “什么！”李逸轩与一旁笑容满面的紫熏震惊。


    “什么！”围观的所有人皆震惊。


    姬明渊左手负剑不变，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夹着一柄血丝蔓延的长剑。


    “何必执着于此？”姬明渊睁开眼睛看着他，那清秀的侧脸看得赵庭晟心惊肉跳，心有余悸，通发发寒。


    “你……”赵庭晟惊声道，他想把剑抽回来，可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就像是剑正在上面，分毫不动。


    姬明渊淡笑，指尖一捏，向侧身一拉，赵庭晟双目瞪大，被姬明渊拉了过来。


    松手，白如雾缕，汇聚掌心，一掌轰出。


    砰的一声沉稳闷响，赵庭晟松开长剑，一声惨叫，整个人往后飞出去，鲜血从嘴里喷洒，一路飞溅，血煞剑锵的一声，插在屋瓦上。


    一掌被姬明渊打出三丈之外，倒地不起，嘴角溢血，整个人颤栗，双眼发白。


    “发生了什么？”


    四方掀起一片轰动，声音哗然响亮。


    不可一世的赵小将军被打得飞溅长空，倒地不起，四方震动。


    阁楼之下，以及附近的阁楼人影密布，大声喊叫，简直比当事人还要开心。


    这个世界崇尚无力，为姬明渊的胜利而欢呼雀跃，大声赞叹，就算是古仙阁的弟子都点头称其，感叹连连。


    “为……什……什么？”赵庭晟勉强回复了点神智，一脸不服气的望着姬明渊。他被打得四脚朝天，瘫软躺着，浑身无力，敢怒敢言而无能为力。


    姬明渊背负长剑沿着屋正脊漫步走向前去，清风拂面，淡然笑到“你很强，可惜太蠢！”


    “你……”赵庭晟震怒，可是气急攻心，再次咳血，骂都骂不出来。


    “砰！”


    “啊……”赵庭晟一声惨叫如杀猪声嘹亮，凄惨，刺耳。


    “辱人者，人恒辱之！”


    “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却因一己之私心，三番两次的来挑衅我，重伤我，甚至想要我性命，可曾想过像今日一般，被我践踏在脚下？”


    姬明渊一脚踩踏在他胸前虎头上，踩得他吐血。字字如刀，扎在他心里，让他怒发冲冠，杀气磅礴，却毫无还手之力。


    到了现在，大家都安静下来，听他说。


    “很好奇为什么会被我打败？”姬明渊冷笑。


    “你难道真这么蠢，连自己药效过了都不自知？”姬明渊冷笑，踩踏在他虎头上，俯身下来鄙夷不屑的看着他。


    “……”赵庭晟这才回过神来，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体状况，浑身密布的血色灵纹早已不见，可为什么会这样？烈阳丹药效是一刻钟，怎么可能会这么快？


    “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药效会如此之快？”姬明渊像是知道心中所想，快一步道。


    “人有十二经脉，以及奇经八脉，相辅相成，是修道之本！”姬明渊平静道。


    修仙问道就是让灵力在特殊的经脉流转，汇聚，使用。


    “你的天府，太渊，灵道，紫宫，天池，神藏，灵虚大大小小几十个穴道全被我截断，堵住，别说是催动灵力，你现在要是乱动也很有可能会七窍流血，暴毙身亡！”姬明渊淡笑道。


    在剑斗过程中，他难以斩伤其要害，可将灵力汇聚剑锋，一剑刺出，加上这剑非凡，还是可能破开其防御，打中穴道的。


    经脉是灵力所流向之通道，他烈阳丹不是药效过了，只是灵力被姬明渊截断了，无法使用，镇开剑的那一掌，他就把所能催动的烈阳丹仅剩的灵力全部震散了。


    指尖封剑的那一招，他已经无法催动丝毫灵力，力气都难以使用分毫，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姬明渊。


    赵庭晟面如死灰，就像是姬明渊口中所说，他尝试催动灵力，可毫无用处，甚至身体血脉倒流，想要崩开来，使得他剧痛难忍。


    姬明渊收起脚俯身上前，一拳狠狠的打在赵庭晟脸上，一拳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头昏眼花，晕了过去，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道“这是还之前的账！”


    半个时辰之后，姬明渊与叶倾婉坐在一座亭子之下，姬明渊哀声嚎叫。


    “看你还逞能！”叶倾婉哼声道，不过看着姬明渊一身伤痕，哀嚎不已，还是心有不忍。


    “嘿嘿！”姬明渊嘿嘿一笑，没有顶嘴，一脸清秀，温顺。


    现在的他上衣脱落，身上缠绕着一身的绷带，绷带上不少被染得猩红。


    姬明渊笑了笑，望向远方……